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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途流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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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前一些那些血迹便不见了,连脚印都被矮草遮挡住了。风默微微垂下眼,眼神有些暗,他看向闫裴,看到闫裴脚步都没有缓下来,他才稍稍安了心。
  再往前走了大致十来分钟,一个并不算小的山洞现于眼前,山洞边皆是被炸出来的痕迹,还有一股没有散去的火药的气味。
  风默抬眼看去,他挣开了闫裴的手,脚步不由得便加快了一些。闫裴走在前面一些,抬臂拦住了风默,“我先去看看。”
  风默却抓着闫裴的手臂,将他的手按了下去,他说:“一起。”
  他们谨慎地进入了山洞,然后在里面见到了三十来个人,他们拥挤地坐在地上,狼狈不堪。大致有十来个穿着军装的人,他们无一身上不带伤。
  山洞里的人皆把目光投向了闫裴与风默,甚至有人已经将手按在了枪上,他们满怀戒心,生怕这两位不请自来的人威胁到他们的安全。
  沈嶙绪认出了闫裴,提高了声音喊道:“闫裴!”他低头咬住手臂上的绷带打了个结,然后拍拍屁股站起来走了过去:“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闫裴拍了拍沈嶙绪的肩,说道:“听说你们这边出事了,过来看看。”
  沈嶙绪挤出一抹笑:“遇到袭击了,后来军队选择分几批疏散,不知道其他几队的情况怎么样,我们算是比较惨重的了,你怎么只带了一个人过来?”
  闫裴朝里面打量了一眼,说:“你嫂子要过来见娘家人,我不大放心就陪他一起过来了,当时走得太急,什么也没有准备。”
  沈嶙绪惊讶得睁大了眼,越过闫裴朝他身后的茉莉看去,茉莉即便是脸上的妆容都花了,却仍然能看出原本清丽的面容。沈嶙绪红着脸摸了摸头说:“嫂子真漂亮。”他话刚说完便被闫裴掰着头朝风默看去。
  闫裴一字一顿地说:“那才是你嫂子。”
  沈嶙绪的笑容瞬间僵在了脸上,他看着风默,那好看的模样的确像是闫裴会喜欢的,多年不见,他还以为闫裴被一个女子掰直了,结果还是弯的,他尴尬地笑着抓了抓头发。
  风默冷着脸解释道:“不是,你别听他胡说。”
  沈嶙绪连忙摆手说:“不不不,嫂子你不要生气,都是我眼挫,我一个粗人,眼神总不大好。”他干干地笑了几声。
  闫裴暗暗得意地朝风默看去,嘴角微微勾起,那心思藏也藏不住。
  风默没有说话,微微垂下了眼帘,那模样看得闫裴眼神暗了暗。
  沈嶙绪说:“好些人累得都睡着了,你们看看要找的人在不在这里。”
  风默点点头往里走了一些,只一眼便看见了倚靠在最里面的余郁芬,还有窝在余郁芬怀里沉睡的风矜。在两人的旁边,他看到了风巍。风默在人群中轻轻地挤了过去,然后坐在了余郁芬身边,他不想吵醒他们,就这么静静看着就足以心安。
  闫裴对沈嶙绪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他走过去在风默身边坐了下来,轻声在对方耳边说道:“刚刚你是不是默认了?”
  风默抬头问道:“默认什么?”
  闫裴笑着说:“嫂子。”他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风默听到。
  风默将头转向另一边没有说话,把脸埋进了交叠在一起的手臂中。
  闫裴当他是默认了,即便是看着对方一个后脑勺也满心欢喜。他静静看着风默的后背,嘴角不住地翘起。
  沈嶙绪从来没有见过闫裴露出这么傻的表情,他看了一眼便转过了头去招呼着茉莉坐下,然后他默默捂起脸来,感觉双眼都要被闫裴闪瞎了。
  风矜的脸很苍白,看起来似乎又瘦了一些,一头乌黑的长发乱糟糟的披散在身后,就连裙子上也沾了不少血迹和泥土。她将脸都埋在了余郁芬的胸前,细细地呼吸着,双手轻轻地攥着余郁芬的袖子。
  余郁芬微微仰着头,脸上沾了一些灰尘,绑起的发髻已经凌乱得快要散开。
  风默朝风巍看了一眼,几年没见,他的大哥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变化,紧紧抿着唇,脸部的线条坚硬又分明,即便是睡着了,眉也是皱起来的。
  风矜忽然打了个喷嚏,然后慢慢睁开了双眼,她将头偏过了一边便看见了风默。风矜有些疑惑地看着,然后伸出手去触摸风默的脸,在实实在在触碰到那眉眼之后,她哗地哭了出来。
  余郁芬被惊醒了,眼还未睁开,双手已经抬起去拍抚风矜的背,疲倦地说:“怎么了宝贝。”
  风矜抽泣着张开手朝风默扑去:“哥哥,哥哥!”
  余郁芬猛地睁开了双眼,怔怔地看着坐在身旁的风默,张了张嘴,感觉想说的话太多了,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风默将风矜抱了过来,抬手抹了抹风矜的眼泪,声音尽量地放得更轻柔一些,说:“哥在。”
  余郁芬眼里酝着泪水,忽然捂着脸小声地抽泣起来。
  一旁的风巍听见旁边细细的哭声便皱着眉睁开眼来,他看见风默之后先是一愣,然后紧紧地抿着唇点了一下头,丝毫不像是多年不见的样子。
  风巍的表情太过冷漠,但风默知道他是将所有情绪都藏在了那双墨色的眸子里。
  他们的眉目很像,但在性格上,风巍要比风默更像父亲。
  风矜心疼地看着风默被血染红的衣服,整张小脸皱在了一起,她盯着风默的肩膀看,瘪着嘴说:“哥哥这里怎么了。”
  风默捏了她的鼻子,说道:“哥哥没有受伤,那是怪兽的血。”
  风矜随即破涕为笑:“哥哥打怪兽咯,有哥哥在什么也不怕。”
  闫裴在一旁盘着腿撑着下巴看着,忽然觉得这画面不错,以后如果安定下来,也许可以养个蜜一样的女儿,当然,得和风默一起养。闫裴默默地把他们的未来给规划好了,也不管他们有没有确定关系,就这么意淫一下也觉得幸福爆表了。
  沈嶙绪有些坐不住,他走到闫裴身边大大咧咧地蹲了下来,说道:“找到人之后你们还要和我们一路么?”
  闫裴点头说:“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倒是你们究竟怎么到了林园那片区,我们在指示牌上看到了你们留下的列维军队标志。”
  沈嶙绪挠了挠头,恍惚地看着远处:“这个……”过了数秒他回过神来,然后没有隐瞒地将他们经历的事情全盘托出了,他说:“在离开安全区的时候,我们发现了林园精神卫生中心的特殊,那里没有一只异兽,于是我们就躲了进去,后来在那里遇到了联盟研究院的人,那些人把我们拘禁了起来,甚至利用我们来做实验,好一些兄弟在那里丧命了,很多兄弟付出了生命才给我们争取到机会从那里逃出来,在离开前我们尽力破坏了一些他们的实验品。”
  闫裴看见沈嶙绪抬手抹了一把眼睛,这实诚的汉子眼里满是愤恨。他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抿着唇没有说话。
  “在离开的时候,研究院放了两只凶兽出来追捕我们,后来我们就一路逃到了这里,几次险些丧命。幸好我们所保护的人到目前为止都是安全的……”沈嶙绪捂着眼说着,声音很是沉重。
  闫裴忽然问道:“那你们在精神卫生中心时见过她吗?”他眼神看向茉莉。
  沈嶙绪将手放下,脸上沾了不少泪水,他看了看说:“没有,怎么了?”
  “没事。”闫裴说道,他看向茉莉的眼神忽然冷了下来。他觉得,他似乎少了一份戒备心。
  沈嶙绪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发,眼神扩散地看着前方,说:“没事就好,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不过看这女的长那么瘦弱,大概也闹不出什么事。”
  他们在山洞里待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养足了精神便重新启程。仍是沿着之前的路走,他们必须早点与前来救援的人汇合,否则他们就快要熬不下去了。
  几人互相搀扶着往山下走去,在下山的过程中,他们听到了直升机的声音。
  一人忽然举起双手喊叫着,紧接着许多人皆跟着做了一样的动作,他们扯着嗓子喊着,可是那直升机却分毫没有停留地往前飞走了。
  沈嶙绪握着拳一手打向了身旁的树,他闷着声低声骂了一句,说道:“怎么回事!”
  闫裴拍了拍沈嶙绪的肩:“别慌,那不是列维的人,援军应该快到了。”那直升机上并没有列维的标志,十有□□不是军部派来的援军。
  所有刚刚在呐喊的人都有些挫败,他们都闷声不说话了,但没有一人有崩溃的迹象,经过了这么多事情,恐怕没有什么事情是接受不了的了。
  在还未下到山脚的时候,他们便看见了停在空地上的直升机,有三个人站在直升机旁远远地朝他们看去。
  风默在看到其中一人时,感觉脚上如坠重铅一般,很难再往前踏一步。他停了下来,逐渐地落到了最后。
  闫裴转过身强势地握住了风默的手,力气大得不容抗拒,他将对方紧握的手慢慢的掰开,然后把他僵硬无比的手指攥在手心里。
  风默看到的那个人,是程魏。
  程魏站在闫三和闫霓之间,他微微勾起一抹温文儒雅的笑倚靠在机身上,像一只披了人皮的恶狼一般。
  风默是见过闫三与闫霓的,但那三人站在一起时,他一眼便看见了中间的程魏,所有的目光都被吸了去,看一眼心口便像被剜了一刀,所有不愿想起的记忆慢慢地浮上心头。
  闫裴将唇凑到了风默耳边,沉声说道:“再看我就要吃醋了。”他边说边捏住风默的下巴,将他的头转了过来。
  风默垂下眼,睫毛轻颤了一下,他抿着唇试图将心平静下来,抬臂拨开了闫裴的手,沉默着什么也没有说。
  “你还在担心什么,他现在已经威胁不到你了,你伸手就可以捏死他,只要你想。”闫裴放下手,语气似蛊惑一般,又像是在安慰一名走失的幼童一般。
  风默忽然抬起眼有些自嘲地微微勾起了唇,他说话的声音极轻:“别把我当小孩。”说完他像是释怀了一般,竟看也不看直升机前的程魏便径直走了过去。他神情看着像是无事一般,四肢却坚硬得犹如嵌了钢筋,双手不由得又握起起来。
  闫三朝闫裴招了招手,他摘下了头上遮阳的草帽,一副度假回来的样子,说道:“真是狼狈啊。”
  闫裴轻哼了一声,说道:“怎么忽然过来了,被联盟逐出境了么?”
  闫霓用手指卷着垂着胸前的卷发,抬了抬眼说道:“怎么会,只是联盟如今也不大太平了,我们不得不离开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哦,还得带上你。”
  “那真是麻烦你们了。”闫裴抬手揉了揉闫霓的头发。
  闫霓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她打开了闫裴的手,慌忙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被揉乱的头发,边说道:“天啊,你们这些没有教养的臭男人,怎么能随便弄乱女孩子的头发!”
  闫三耸耸肩闷声笑了起来。
  闫裴原本是想将风默挡在身后的,然而风默并不领情,他不想像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一样瑟缩在别人身后。闫裴所说的他一句也没听少,他知道有些事情是该需要面对了。
  程魏在看见闫裴身旁的风默时,笑着说:“学长,好久不见。”
  风默还未说话,闫裴便抢先在他面前回答了程魏的话:“我想我们不久前才见了面。”
  程魏脸色在一霎间变了一变,但很快便调整了过来,他说道:“和上一次见面间隔不到一个月,就像过了一年一样。”
  风默脸色一变,他的手刚触到了枪上便被闫裴按住了,闫裴嗤笑了一声说:“程魏学弟,你真是好了伤疤不忘痛啊。”
  程魏噙在嘴角的笑意僵住了,他眼里情绪波动着像是会翻起海啸一样,他刚想说话便听见闫三语气懒散地说了一句:“程魏,你给我闭嘴。”这一句话将他所有的怒意都硬生生地堵在了喉咙里。
  闫裴满意地看向闫三,问道:“老实说,你们这是在折腾什么。”
  闫三解释说:“联盟现在也是一团糟,他们研究出来的东西不受控制地发狂了,研究院的人连解决措施都不找就屁滚尿流地逃了,现在的联盟实际上也和列维差不多,联盟军队大概再过不久就要撤离列维了。”
  闫裴点点头:“还有呢。”
  闫三又说:“他们这烂摊子估计也收拾不来,于是我们也早早地收拾行李走人了。”
  “你们打算去哪里。”闫裴蹙眉问道。
  闫三说得风轻云淡的,却把在场的所有人都震到了,他说:“北之极。”
作者有话要说:  

  ☆、逃亡八

  “你不是在开玩笑?”闫裴沉默了一会后,沉声说道。
  闫三摇头,他看了看周围零零散散站着的人,像是故意隐瞒着什么一样,说:“以后再说。”
  闫霓看见那些和闫裴一起下山的人都小声议论了起来,她轻咳了一声:“哥你到底走不走。”她用手顺了顺被揉乱的头发。
  出乎闫霓的意料,闫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嗤笑了一声:“我不能抛下手下的人私自离开,何况,我可是一点都不想和这个畜牲坐在一起。”他眼神瞥向了程魏。
  闫三一句话也不说,只勾着唇将挂在领口的墨镜又戴了起来。而程魏却垂下眼,明面上看着笑得温和,垂下的眼眸却闪烁着阴狠。
  沈嶙绪站在旁边听了半天不明所以,他抓了抓头发,疑惑问:“闫裴,你们这是在说什么?”
  闫裴勾着唇角笑说:“没什么,你带着人先走,我一会就赶上去。”
  沈嶙绪点点头,带着人先走了。
  风默与闫裴对视了一眼,然后转身跟在了沈嶙绪后面。即便是闫裴决定要走,他也不会一起离开,他的家人在这里,他断然不能将这一切抛在身后。
  在沈嶙绪与风默他们走远了之后,沉默了许久的闫裴说道:“那就这样吧。”说完他转身便走,不管不顾身后的闫三与闫霓。
  在看到闫裴转身的时候,闫霓马上伸手拉住了闫裴的手臂,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哥你不能走!”
  闫裴甩了甩手臂,却没有用多大的劲。
  闫霓说道:“你知道现在联盟是什么样的情形吗,他们已经放弃对研究品的回收了,不出一个月,列维、联盟乃至世界都会成为时代陨落的殉葬品!我们……我们如果去北之极,那才有可能活下来!”她紧抓着闫裴的手臂,力度之大使关节都在泛白。
  闫裴抬起另一只没有被抓住的手将额前的头发往后捋了捋,他的眼里带着一丝笑意与执着,拍了拍闫霓的手臂,说道:“如果真是那样,我才更应该留下来。”他说得轻松无比,却全然没有在开玩笑。
  闫霓怔怔的将力气放轻,然后缓缓松开了手,她眼神有些黯淡,垂下眼没有去看闫裴,然后后退了几步抱着手臂靠在了直升机上。
  “让他去吧,我们也不过是胆小怕事的逃生者罢了,兴许事情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糟。”闫三将墨镜往下拉了拉,然后将双眼对上了闫裴的眼神。
  闫霓闷闷地“嗯”了一声。
  闫裴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声,走过去随意地揉乱了闫霓的头发,在闫霓愠怒前,他说:“照顾好家里的老人,别忘了来给我收尸,当然,得把我的骨灰和你们嫂子的骨灰埋在一起。”他说完后微微挑起眉看向了程魏,眼神如鹰隼一般。
  程魏眼神闪烁了一下,他被闫裴看得浑身似被针扎一般,连忙侧过头避开了闫裴的目光。
  闫三忽然想起来之前闫裴提到过的白玉扳指,他说道:“我查过了,之前你问过的白玉扳指,那玩意在一个男人手里,他的身份我查不到,似乎与联盟内部关系挺密切的,而被联盟军队保护起来的那一枚不过是个幌子。”
  闫裴点点头,他忽然想起了一个人,曾在联盟首都见过的一个人,就在凤瓷小姐的拍卖会上,那人拍下了那几块一模一样的凤血暖玉。那个人的手指上就戴着一枚白玉扳指,当时便觉得对方行为有些怪异,原来是联盟的人。
  闫霓蹙着眉,她将眼神瞥去另一边没有直视闫裴,说道:“你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之后,一定要尽快离开。”
  “知道了,那就这样吧。”闫裴对闫三与闫霓说,“再见了。”他说完转过了身。
  闫三只望着闫裴离去的背影没有说话。闫霓咬着唇红了眼,她紧紧地将手指困在掌心里,忍着没有去拉住闫裴,她知道她阻止不了闫裴,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尊重对方的选择。
  在闫裴走了之后,没过多久闫三等人就离开了。直升机呼呼地远去,带走了挂念,而留下的是一些人难弃的执念。
  风默走在队伍最后面等着闫裴过来,闫裴看着随性洒脱,实际上比任何人都要固执,做下的决定往往不会改变,正是因此,他在闫霓在力劝闫裴和他们一起离开的时候,才没有出声,并且同沈嶙绪他们一起离开了。
  果然没过多久,闫裴便赶了上来,他拨了拨风默的发,微微抿着笑说:“等急了么?”
  风默将他拨弄自己头发的手拍开,语气淡得让人听不出情绪:“如果是在等你,我就不会先走了。”
  闫裴听到这话后却丝毫没有受挫,他点了点头仍是笑得痞里痞气的,说道:“我知道我知道。”说完后他抬手攀上了风默的肩,将与他身高相近并不瘦弱的风默圈在了身前,一副护食的模样。
  风默将手肘屈起往后朝闫裴捅了捅,力度轻得毫无威慑力,他说道:“离远点,好热。”
  “行,听你的。”闫裴将手抬了起来,挑着眉说。
  他们走了大半天一直没有停,太阳毒辣的悬在有顶上,整片大地如同一个炙热的大烤炉,要将人们的每一根神经都烧断,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这么热的天气在以前是绝对不会有的,而如今却持续了大半个月,不知是不是与异兽有关,队伍中有人猜测道:“连龙都有了,凤凰怎么会少,也许这地底下啊就藏了个浴火的凤凰!”当然所有人听了这话后都只是笑笑而已,若是有也不觉得奇怪,若是以前有人这么说,肯定是会被嘲讽一番的。
  风默微微垂下眼,他想起了许久之前的一个梦,梦中便有一只凤凰,而那个梦似乎就是灾难的开始。
  闫裴见他有些不对劲,便问道:“怎么了?”
  风默抬起了眼眸,眼神有些淡漠地看着前方,说道:“没什么。”
  又走了一段路之后,忽然有个背着行李的妇人往后倾了一下晕厥了过去,所有人纷纷停了下来,站在附近的都伸出手去把妇人扶到了路边阴凉的地方。沈嶙绪紧张地走上去前,将手覆在那妇人头上,抿着唇担忧地说:“也许是中暑了,我们休息一会。”他按了按对方的人中,然后喊道:“医生呢!”
  一个光着膀子的汉子提着一个大包匆匆忙忙地走过来,然后从包里取出了酒精,开始给妇人擦拭。
  所有人皆是大汗淋漓的,却没有人喊累,也许是心里清楚,即便是喊累,时间也无法停下来等他们一步,现实残酷得让所有人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他们想活,想活就得走。
  余郁芬被风巍搀扶着走到了一边,然后坐在了风巍放在地上的背包上,她渴得嘴唇有点干,在接过风巍递过来的水时,她没有马上喝,而是抬手接着风矜的下巴,微微倾斜着水瓶喂给了风矜。
  风矜靠在余郁芬手边,累得浑身无力,她稍微喝了两口便摇头说不要了,然后疲乏地睁着脸环视了一圈,问道:“哥哥呢?”
  风默听到了风矜的声音,他走了过去说道:“在这。”他看向风矜时眼神都柔和了几分,脸色也没有那么冷淡了。
  闫裴忽然有些艳羡这小女孩儿,想着什么时候风默才会对自己这样,他抬手在风默耳边扇了扇,问道:“凉快么?”
  风默没有说话,他弯下腰在地上捡了一片有些脱水的叶子,然后给风矜扇了扇,他抬头睨了闫裴一眼。
  闫裴轻咳了一声,眼神瞄向了风默敞开的领口。
  站在一旁的风巍眼神不善地看向闫裴,他抿着唇没有说话,只朝闫裴扫了一眼便把头转向了另一边。
  说是休息一会,实际上他们等到晕倒的妇人醒来才接着往前走,一位健壮的男子背着那妇人,他紧紧抿着唇,在走了一段路后呼吸渐渐有些不稳。
  沈嶙绪劝道:“我来背,你休息一会。”
  男人没有拒绝,他知道自己需要休息,而不能成为队伍的包袱。
  沈嶙绪将背上的背包交给了那位男子,然后背上了那脸色苍白的妇人。
  “唉,小伙子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走。”那妇人声音里仍透露出虚弱。
  沈嶙绪咧开嘴笑了笑说:“不碍事。”
  走到下午的时候,天微微阴了下来,沈嶙绪决定在路边再休息一会,晚点便搭帐篷过一晚上。对此没有人有异议,他们需要睡眠,而晚上行走着实不便,若是打手电筒还有可能会引来危险。
  风默微微蹙起了眉,他觉得有些奇怪,他们从山上下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大半天,竟然没有遇到一只异兽,就连那些猫首人身的东西也没有看到。
  闫裴同样有这样的疑惑,长期处于危机情境中让他不得不把事情想到最坏,然后考虑好一系列的应对措施。在天色渐渐黑下来的时候,他站在帐篷外面,抽着队伍中一个中年男人送来的劣质香烟。
  风默从闫裴的背后走出来,然后伸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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