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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殇·夜未央-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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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砣タ拧N腋谪范G身后跨进了这个小木门,直到身后的门被关上,我才抬起了头,打量了一圈四周的环境,我再也抑制不住地捂住嘴无声地流起泪来。这是一个败落的院子,褪了漆的廊柱,散置的石头,横倒的树木……

十三竟就在这里,度过了这么多年!胤禛看我一眼,没有说话,抬步向前走去,我忙跟上,走下台阶,就看到一个身穿青色袍子的人正背对着我们,仰着脖子发呆,我顺着他望的方向看去,两只叫不上名的鸟儿正在树上徘徊。

听见响动,那人回头望了望,我顿时呆住,消瘦的身形,憔悴的神情,发白的鬓边,还有唇上的一圈胡须……这是那个风流不羁、高大帅气的十三阿哥胤祥吗?十三未看我,笑了笑,低下头道:“四哥,你来了。”胤禛没有说话,走上前去。

十三随意捡了块石头坐下,闷着声音问:“老十四他出征了?”胤禛轻轻恩了一声,我颤抖着走上前去,放下食盒,十三听见声音,有些诧异地抬起了头,我走到他身边蹲下,抓住了他的胳膊,他瞪大眼睛看我,一脸的不敢置信,待诧异退去,眼睛瞬时泛起一丝红。

他抬头看了看胤禛,又低头看我,有些不确定地哑着声音问:“熙臻,是你吗?”我垂下头哭出了声音,十三别过头去,像是在强忍住泪水,胤禛上前拍了拍我,刚欲开口,只听见身后一阵器皿跌碎之声,我转头一望,顿时更加呆住。

半晌才立起身,不敢相信地喊了一声:“十三福晋?”

兆佳宛宁穿着一套寻常的衣服,头上简单地梳了发髻,只插了一根簪子,捂住嘴巴看着我。我转头看向胤禛,问道:“你说给十三爷送去的丫头,就是十三福晋?”胤禛苍白着脸点了点头,宛宁走上前来,握住我的手说:“好姐姐,是我求四哥的!”

我摇着头问道:“那府上呢?府上那么多人呢?”

宛宁勉强笑了笑说:“由云侧福晋撑着,她比我进门早两年,对府上之事一概比我熟悉,有她在,一切都不需要担心。”

我死咬住下唇,直直地盯着宛宁,凄然地说道:“你是……你是马尔汉大人的掌上千金,是堂堂的贝勒福晋……”宛宁摇摇头,说道:“没有爷,我什么都不是。”

十三立起身来,双眼含泪地看着宛宁,我转头看了看他,心里满满地感叹,十三啊十三,你得此贤妻,当真是上天赐与的福气。宛宁看着我道:“姐姐,你怎么样了?听说你被皇阿玛逐出宫,命你去……”

“我们进屋去说吧!”胤禛上前一步说道,宛宁忙点头,说道:“瞧我,一激动就疏忽了,这地方,虽是清寒了点,还是请四哥和姐姐进去坐吧!”说罢,她拉了拉我,我俯身提起了食盒,十三走在前面,胤禛走在他身侧,我和宛宁尾随其后。

清殇·夜未央'下卷'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二十二

胤禛先一步跨进了屋子,宛宁转身到里屋泡茶,十三拍了拍呆立在门口的我,笑道:“怎么了?不愿意进去?”我忙别过头,压住内心的酸涩,勉强笑了一下,轻声对他说道:“你请我的,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去得。”说罢,也没看他,径直走进了这间清贫的屋子。

只有一个外间和一个里间,没什么摆设,尽有的几件家具,看上去都是败落之景,但是却被收拾的很整齐很干净。我把食盒和头上戴的帽子放在桌上,宛宁端着茶走出来道:“也不是什么好茶,四哥和姐姐就将就一下吧!”

胤禛打开桌上的食盒,说道:“带了些菜来,你们还没吃过吧?”我笑看了看他,想的真是周到。十三挥手道:“宛宁,把上回四哥送来的那几坛酒拿出来。”宛宁应了一声,转身去取酒,我看着十三道:“上回一起喝酒是什么时候了?”

十三微笑地盯着我不语,眼泪又在眼眶内转了转,还是一样的微笑,可却再无记忆之中的清亮!

我们笑谈着过去的往事,南巡,泰山,江南,塞外,五台山……宛宁在一旁笑着看着我与十三侃侃而谈,胤禛时而笑插两句,时而微笑不语。许是很久没有过这样的心情,我们都喝了不少,渐渐沉默开来。

十三突然起身将碗向地上一砸,我们都是一惊,抬头望着他,只见他转身仰头朝天大声念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胤禛叫了一声:“十三弟!”十三缓缓垂下头,悲戚地说道:“四哥!若如今我不在这鬼地方拘着,定要去将那大将军王给你争来!只可惜……这个拼命十三郎,空有其号,人已经死了!”

宛宁别过头,用帕子拭着眼泪,我的心猛然一抽,是啊,论带兵打仗,十三绝对比十四更有经验!十三是出了名的侠王,很早就开始带兵,如今丰台大营内,几乎全都是他的旧部。若是如今十三还在朝内,这大将军非他莫属啊!而现在,十四在西北策马奔腾挥兵争战,他却被囚在这破败的小院内,望着头顶的四方天!

胤禛站了起来,脸色苍白地说不出话来,面部表情在微微颤抖,我立起身,酒气和悲伤混在一起涌上心头,我看着十三,大声说道:“十三爷!你不能这么想!四爷他需要你,大清的江山也需要你!”

胤禛带着几分震惊看了看我,十三未回头,眼盯着外面说道:“如今我这个样子,还能做什么?”我忍住泪水,哽咽道:“你忘了,你忘了我与你说过的话么?”

十三猛地回身,直看着我道:“我记得!一个字都没忘!我在这里待了快七年了!七年!苦我心志,劳我筋骨,饿我体肤,空乏我身!大任呢?增益之所不能呢?”

我也大声说道:“古往今来,但凡成大事者,皆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容常人所不能容!昔日勾践卧薪尝胆,韩信受胯下之辱,孙膑堪忍膑刑……哪一个,不都是吃尽了苦头?可哪一个,不都最终成就了一翻大业?十三爷!你要相信自己!要相信四爷!”

十三静静地盯着我,没有说话,胤禛眼中泪光闪动,走上前去抓住十三的手,说道:“十三弟!我一定要让你出去!”

宛宁猛地站起道:“菜凉了,我去热一热!”说罢飞快地端着桌上都没怎么动过的几盘菜,我也急忙道:“我帮你!”说罢也端起菜随她下去。到了那狭小的厨房,宛宁放下菜,终于忍不住呜呜地哭了起来,我急忙也搁下菜揽着她道:“别哭了,再哭会伤身子的!”

宛宁急忙收了声,有些紧张地捂了捂自己的小腹,我反应过来之后惊喜地拉着她坐下,问道:“几个月了?”她擦了擦眼泪,有些娇羞地说:“才两个月不到。”我笑问:“十三爷知道吗?”宛宁摇头道:“还没告诉他,准备过些日子再说。这些年……多亏了四哥,五十三年时生下韵儿,五十五年生下弘日兄,四哥都接进了他的府里代为照顾,若没有四哥……”宛宁的声音又有些哽咽,没有说下去。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门口探头望了望,胤禛和十三正在烛下写着一些什么,如今十四掌握了大把的兵权,胤禛不能不防,他必须靠着十三去招揽过去的旧部。宛宁站起来看着我道:“姐姐这些年过的如何?”

我回头笑看着她道:“奉皇命参佛念经,过的心如止水。”宛宁笑道:“这么多年下来,姐姐还和当年似的,不像我,已经老了。”我笑道:“你哪里有老,不知道女人怀孕的时候是最漂亮的吗?”

宛宁低下头笑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我道:“姐姐什么时候给四哥也生个孩子呢?”我脸瞬时烧了起来,脑海中又掠过今日胤禛的举动,局促地站了一会儿,嗔她道:“好啊,你敢取笑我!”说罢上前装做要呵她痒,宛宁大笑着避开,恍惚中又好像是当年我们在锺翠宫的景象重现。我愣愣地站着,宛宁见我神情恍惚,走上前来握了握我的手,我安慰地冲她笑了笑,转身随她一起热起菜来。

离开养蜂夹道时天已黑透,马车在夜幕笼罩下奔行,胤禛坐在我身侧,黑暗之中一直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我将另一只手也放在他的手上,安抚着他。身旁传来一声低低的叹息,我心里一阵难受,将头抵在他的肩上,眼泪却默默地流。他除了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弟弟受苦,其他的什么都做不了,这种痛,让他如何承受?

胤禛牵着我的手下了马车,雪莲和苏培盛已恭候多时,见到我们回来,忙上来请安。我叫雪莲赶紧端杯浓茶来,雪莲应了一声,便立刻下去准备。

胤禛今日在十三那儿喝了不少酒,已带着几分醉意,扶他坐下后,雪莲端上茶,胤禛喝了一口,瞥了下一旁站着的几次欲言又止的苏培盛,他看看我,又看看胤禛,几翻想说话都没敢说出口。我咬咬牙,开口道:“天儿不早了……”

胤禛看了我一眼,搁下茶杯用手撑住头,淡淡地说道:“今儿我在这儿歇了。”说罢挥挥手,苏培盛和雪莲都是一愣,又急忙应了一声,匆匆退出去准备。

雪莲没有看我,但是面露几分喜色。我尴尬地杵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胤禛看了看我,轻笑了一声道:“过来。”我低着头,向前移了一小步,他伸手拉过我揽在他怀里,直面而来呼出的酒气让我的脸越来越烫,心跳的越来越快,他笑着问:“怎么了?害怕?”我干咽了一口唾液,僵硬地点点头。

他笑了笑,紧搂了我一下道:“放心吧,我只是很乏,不想走了。”我静静地在他怀里靠了会儿,推了推他低声道:“雪莲他们要进来了!”他这才笑了笑,松开了手。雪莲和苏培盛抬着盆子走了进来,我弯腰帮胤禛撩起了衣服下摆,那太监伺候他拖了靴子袜子烫脚,我头也不敢抬,眼也不敢看,只是别着头站着。

雪莲再端了盆子进来,摆在桌上,我接过毛巾,浸湿了后微拧了下递给胤禛,他擦了擦脸之后再递还于我。谁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接近于诡异,我大气也不敢出,只是随着他们默默地服侍胤禛梳洗完毕。

雪莲轻声问我道:“主子,伺候您梳洗吗?”我忙摇头道:“不用了,我一会儿去外间自己来吧!”胤禛笑道:“你快去洗漱吧。”雪莲忙福身道:“奴婢给主子提热水去。”我红着脸说道:“我自己去,我自己去!”说罢,急忙随她出了屋。

洗漱完毕,犹豫着要不要进里屋,苏培盛出门向我一恭身道:“姑姑,爷让您进去呢!”我咬了咬下唇,点点头走了进去。

胤禛斜靠在炕坐上,披着外衣,正在看一本佛经。苏培盛在我身后关上了房门,我侧头看了看,心跳的很厉害。胤禛起身走过来,拉住我走到床边坐下,静静地拥着我坐了一会儿,忽然说道:“十三弟比起一年前,又显憔悴了许多!我真担心……”

我握了握他的手,不知道说什么,十三会在雍正八年心力憔悴地死去,享年仅有四十六岁,但却得到了忠敬诚直勤慎廉明怡亲王的称号,深受后人敬仰。我叹口气道:“你放心吧,好人有好报,十三爷义薄云天,老天爷定会厚待他的。”

胤禛轻轻吸了一口气,靠着我重复道:“好人有好报……”我心内一惊,这么多年下来,宫内斗争纷涌,这几个阿哥们之间斗的是你死我活,互相陷害,害死了多少条人命,更何况,是我眼前的胤禛,未来的雍正!谁又能称的上是“好人”呢?

我伸手搂住他,没有说话,心里明白他目前处境的为难,十三被囚,他身边连个能说贴心话的人都没有,原先康熙还颇为倚重他,可如今十四手握重兵权,西北战事一但大捷,十四就成了大清的功臣,康熙的心中难免不会有考虑。在朝中,与八阿哥他们又针锋相对,走的是步步艰辛。

我将头倚在他的怀里,想着日后众人的结局,感情上又实在难以接受,如果登基的不是他,而是八阿哥或是十四阿哥,他们又会怎样对他呢?想到这儿,一时心里很乱,索性不愿再去想,只想着安慰安慰他,于是闷着声音说了一句:“你要相信自己!万岁爷心中,一直都是很看中你的!”

他没有说话,我静静地等了半晌,他还是没有出声,我小心地抬头望去,他闭着双眼,已经睡着。我不禁微微笑了笑,轻手轻脚地扶着他躺下,给他盖上了被子,吹熄了蜡烛之后,靠在躺椅上拿过一条毯子盖了,笑盯着躺在床上睡的正沉的他,也渐渐闭上了眼睛。

一觉无梦,醒来以是翌日早晨,我睁开眼,伸了伸手,从床上一翻而起,回想一下,不禁呆愣住。我昨日明明是在躺椅上睡的,怎么会躺在床上?胤禛呢?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纹丝未乱,安了安神,我下床出去推开门,雪莲向我请安道:“主子,您起了!”

我点头道:“四爷呢?”“回主子,爷已经走了,吩咐奴婢别吵醒您。”我点点头,呆呆地望了望院门口,雪莲又开口问道:“主子,您要沐浴吗?”

我转头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她,大清早的沐什么浴?忽地又反应过来,顿时满脸潮红,我低着头默了一会儿,看着她道:“雪莲,我……不是……恩,你……”雪莲微微一笑道:“主子放心,奴婢是知道分寸的,主子不用沐浴,奴婢这就给您准备早膳去!”说罢向我福了一福,转身离去。

我无奈地看着她的背影,扯了扯嘴角,摇摇头。

康熙六十一年三月,微风拂人,空气净好,我院落之中的花开的极其争艳,紫藤架也早已攀满,唯有那昙花,无论我如何伺弄,八年多来,始终未曾开放过一次。我隐隐有些灰心,可又不忍放弃,为什么长的这么好,它就是不肯开花呢?

心绪越来越不宁,康熙在今年冬天就会与世长辞了,每每回想起在宫中伺候在他身边的那些年,想着他的日常言行,一点一滴,难免心中难过,常常一个人在窗前一坐就是几个时辰,最后也难以自持地哭出泪来。内心烦闷,我站起身来推开门在院中绕着步子。

“穿花蛱蝶深深见,点水蜻蜓款款飞。传语风光共流转,暂时相赏莫相违。”

一阵陌生却又隐隐透着几分熟悉的吟诗之声从我身后传来,我顿时愣住,霎时只觉得血直往脑袋上涌。我有些颤抖地转过身,只见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身着一件淡色长袍,湖蓝色绣纹的坎肩,腰间悬挂翠色玉坠,摇着一把折扇,正站在院外,泛着健康的黝黑的皮肤,眉眼是历经风霜的桀骜,带着几分笑,几分打探,几分不解玩味似地扬着嘴角。

雪莲听见声音,走出门来,看见他之后,只是一愣,反应过来之后,福身说道:“奴婢给十四王爷请安,王爷吉祥!”十四微抬了手,走进来笑道:“起来吧,看来你这儿也不是完全不知世事!”

说罢只是盯住我,我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个即陌生又熟悉的十四,微微觉得有些眩晕。十四打量周围一阵笑道:“这么些年来你在这儿过的不错!”我低下头没有说话,雪莲在一旁说道:“请十四爷里边用茶吧!”十四笑看了看我,抬脚向屋内走去。

“舍得。”十四立于门口,看了我悬挂在床前的字,回头问道:“你舍了什么?得了什么?”我答不上话,只是愣愣地站着,雪莲端了茶来,十四走进屋坐下,雪莲放下茶,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我低着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紫禁城一别,已经过去了八年多,他答应来看我也已经过去了八年多,现在才来,会不会已经迟了?十四开口道:“不错,四哥待你挺好,那个丫头我多年前好像在四哥府上见过一次,是专门伺候他的,竟也送来给你了。”

我依然没有说话,十四问道:“怎么着,这么多年没见,看到我就一句话也没有?”我咬了咬下唇,一字一句的说道:“原来你也晓得我们多年未见了!”

十四啪地一把合上了扇子,走上前来扶住我的肩膀说道:“熙臻,你可知我们找了你多少年?”我心里一惊,抬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找我?”

十四仰头哈哈一笑,大声说道:“我猜的不错!原本还担心是你自个儿的意思,一直没敢闹到皇阿玛那儿去,只是暗中吩咐人查找!直到三年前,我当时人已经在西北了,才有我派出的人来报,说是看到个面目像你的小太监跟着四哥去了老十三那儿!我忙吩咐下去万不可声张,连八哥我都没敢告诉,只是命人暗中打探,才知道,原来,四哥竟在岫云寺的后山安了个小别院儿!”

我瞪大了双眼看着他,一时间竟无法呼吸,十四摇摇头,看着我苦笑道:

“熙臻,你还不明白吗?四哥瞒着所有人把你藏起来了!当年皇阿玛是命你出宫参佛念经,但不是岫云寺,而是城外的一处尼姑庵!四哥也不知是怎么买通了那里面的尼姑,并派人将那儿团团守住,我在你出宫后,和十哥去了几次也见不到你。我当时心里就疑惑,后来命人偷偷买通了里面的一个小尼姑,她在庵里查了整整一个月才知道,你根本不在里面!可见四哥做的有多隐蔽了!我当时极度震惊,九哥说要告诉皇阿玛,我摸不准这是不是你自个儿的意思,八哥也拦着未让,怕对你会有不利!这么一直查了好几年,才终于找到了你!我是十二月初回的京,宫内宫外大宴小宴,实在忙的不可开交,还要陪着皇阿玛,一直到了现在才终于得出空,就立刻过来见你了!”

我一个趔趄向后跌了两步,脑海中瞬间一片空白,只有一个声音在嗡嗡作响:胤禛,把我藏了起来?他竟然瞒过了所有人,把我藏了起来?我竟然对此事一无所知!十四一把扶住我,搀着我到椅子上坐下来,看着我柔声说道:“熙臻,如今你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

我摇头茫然道:“我不知道!”他忽地垂下眼睛,似有一些踌躇,即而又小心地问道:“你……你与四哥,已经……?”我忙摇头道:“没有!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像是松了口气,点着头,嘴角逸出一丝笑:“是我多心了,想也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如此说来,倒是不枉……”我抬头有些不解地看了看他,他垂笑未语,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清殇·夜未央'下卷'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二十三

十四看了看我,说道:“熙臻,知道我在西北之时,心里一直在想什么吗?”我茫然地摇了摇头,十四搁下茶杯,说道:“我一直在想,再见到你,会是什么样子。”

我苦笑了笑,没有说话,十四垂下眼睛,盯着地面道:“熙臻,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次吧,答应我,不说假话,我也不说,可好?”我咬着下唇,默默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开口道:“好!”

十四抬头看着我道:“你告诉我,你心里还有八哥吗?”

我的眼睛瞬间蒙上了一层水雾,我心里还有他吗?摇了摇头,我哽咽地说道:“我曾真的很喜欢过他,甚至……为了他,几乎可以说我放弃了一切。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说了你也不会明白。可是,我对这段感情,却是极为无力!也许,我与他之间,错过了太多!我不能怨谁,只能怨命运的安排,怨造化弄人!你问我现在心里还有他吗?我在这儿已经待了八年了,你可是在问我,八年的时间够不够去遗忘一个人么?”

十四细细地打量着我的神情,嘴角忽然掠起一丝笑,开口问道:“好,那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你中意的人可是爱新觉罗•;胤祯?”

我困惑又惊诧地看了看他,胤禛?还是胤祯?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与胤禛发音完全一样么?十四带着一抹戏虐的微笑看着我,我小心地开口问道:“你说的是……”

“我只问你中意的人可是爱新觉罗•;胤祯,你回答我是与不是就行了,有那么难以抉择?”十四笑看着我,风姿俊逸的眉眼中,满满地都是我猜不透的神情,他静了片刻,笑着说:“还是说,两个同样叫爱新觉罗•;胤祯的人,你的答案是不同的?”

我注视了他一会儿,垂下眼睛,有些自嘲地说道:“十四爷,你真的变了!”

十四轻声笑了起来,问道:“四哥这些日子没上你这儿来?”我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十四继续道:“想知道为什么?”我突然觉得有些火,也有些不耐,抬起眼来恨恨地看了看他。

他继续扬着笑,说道:“皇阿玛前些日子将他大骂了一顿,革去了他主管户部的职位。”我顿时一愣,微张着嘴巴问道:“为什么?”“户部亏银,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想借此打击我们,做个杀鸡儆猴的榜样,便将揆叙的旧帐翻出来,揪着不放。揆叙年事已高,被他这么一逼,竟生生地猝死在户部的大堂前,皇阿玛这才发了怒。”

十四抬眼看了看我,我喃喃地念道:“纳兰揆叙……”

十四有些讥讽地说道:“你的表叔,没错,他就是这样生生把你叔叔给逼死了,揆叙还是他侧福晋的哥哥、他如今的心腹年羹尧的岳父!皇阿玛骂他毫无人情味儿,冷血无情!你大概还不知道吧,早几年你阿玛因为几个官员调动的问题,被他害的险些掉了脑袋,幸好有八哥在,才将这事情平息了下去。虽是没有大碍,但也被逼的不得不请辞去了官职,将我们在吏部的臂膀是给活活地砍下了,如今,他隔三岔五时不时地给你哥哥下套儿,这些事儿,他都不跟你说么?”

我颤抖地扶住了椅子,这些年,我远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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