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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武将-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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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在病床上躺了三日;这才有法子下床的风破晓,此刻正坐在客栈的角落处,两手捧着一碗苦得令他皱眉的汤药,在坐在他对面的某人厉目下,一骨碌将它喝下腹。

“风寒?”早就等着找他算帐的夜色,冷冷再瞪对面的男人一眼,“你不觉得可耻吗?”说出去她都替他觉得丢脸。

“还不都是你害的……”已经被他瞪过不知多少回的风破晓,咕咕哝哝地在嘴边抱怨。

她拒绝他把罪过推到她身上,“我可没叫你不上来。”这男人真的有病,不但眼睛有病,就连脑袋里塞的也都是些无药可医的东西。

“你等在那守株待兔,我怎么上去?”谁教她要坐在井边?她哪会知道对他而言,她的一个微笑,杀伤力还远在那冻死人的井水之上?

夜色眯细了两眼,“所以你就在这种雪天泡—整日的冰水?”跟这个动不动就脸红的男人相比,她发现她还比较怀念那个在战场上英勇无比的风城主,若是可以的话,她还真想用力摇摇他的脑袋,叫他把那个风城主给她换回来。

“我热嘛……”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搔搔发,并因她的关心,俊脸又再染上了些她眼熟的颜色。

“够了,不准再来一回!”眼看他的面皮又再变色,如临大敌的夜色忙不迭地摆出—脸厉色给他看。

他又不是故意的……风破晓默然瞧了她那似要吃人的双眼一会,在觉得呼吸因此而变得顺畅点后,他才庆幸地拍抚着胸口,不过一会,他又皱起两眉,看着夜色又拿起桌上的药盅,再次将他喝空的药碗给倒满。

“我已经喝过两碗了。”他直觉地想把那碗她又添上的苦药给推回去。

夜色额际青筋直跳地下令,“再喝。”她还指望着他能说出她师父的下落,他要是不早点复元,或是身强体健点,只怕她要是哪天又忘了摆冷脸,这男人—定又会给她找麻烦。

他叹了口气,“喝再多也没那么快见效的。”他是很感谢她这么关心他啦,只是风寒这玩意又不是—日两日就能好的。

“喝!”某人的玉掌猛然往桌上一拍,令桌上所有的物体全都往上跳了跳。

“……如你所愿就是了。”他乖乖捧起药碗,不想接受她的好意都不行。

捺着性子等他喝完药的夜色,才想待会就赶他回房再睡一顿好养足精神,但客栈外头吵杂的人声,与那些多到她数不清的脚步声,令她打消了先前的念头,决定在搞定这个麻烦的男人前,先去解决另一票更让她不耐烦的陌生客。

在这间偌大、却除了他们这桌,其余他桌皆因认出她是谁,而无人敢进的客栈内,此时在外头来了占满大街的人群后,客栈内一反前态迅速挤满了人,挤不进里头的,甚至得排队排至外头的街上去,用人山人海来形容也不为过。

夜色默不作声地喝着她的酒,丝毫无视于眼下四周的景况,风破晓则是将两眼在客栈内扫视了一圈后,发现迷陀域里各自据山为王的山主,叫得出名号的各门派门主、各路山寨寨主,和一些杂七杂八的盗匪集团或是山庄,几乎全在此时到齐了,他慢条斯理地搁下药碗,心想今日这场可媲美武林大会的景况,绝不可能是因他这个织女城城主而来,他们的目标,八成是眼前这个被逐出中土,目前浪迹天涯,不为任何人效力的夜色。

懒得理会他们的夜色,以指尖敲了敲桌面,示意风破晓专心喝药,少去管这些活像是在朝见的人。他不置可否地挑挑眉,在又喝了一口后,再次审视客栈内所有人一眼,却意外地发现,他们似乎很有自知之明,不敢向天借胆来此找夜色一较高下,更不敢作杀了她以扬名立万的大梦,反而是自门外抬来了许多口箱子,搁放在他们桌边后,再一箱一箱打开,映入他们眼帘的,不是金沙就是刺眼的银堆,再不然就是些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

无动于衷的夜色,全当作没看见。

“将军,若您不嫌弃,请您至本门——”鼓起勇气走至他们桌边的男子,战战兢兢地捧高手中门派的门印,可他就连话都还没说完,立即被另一个怕他抢先的掌门给一掌推至一旁。

“本门若能奉请将军为本派掌门,那将是本门的荣幸,本门弟子三世修来的福——”再一次地,没法说完全文的掌门,又被另一个也想邀夜色入主山庄的庄主给一脚踹得老远。

接下来,皆有意抢人的众人,杀气腾腾互瞪对方好一会,紧接着在一阵沉默过后,就见满室棍棒齐下、暗器四飞,刀光剑影得好不热闹。

喝着汤药的风破晓,一言不发地看着眼前闹烘烘的诡异景况,再看看那个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的夜色后,半晌,他有些同情那些人地摇摇头。

说来好笑,帝国将夜色逐出中土,但全迷陀域的人都抢着要她,并使出各种手段想拉拢她,那个帝国的皇帝在下罪于她时,定没想到她这个流犯,竟会成为当今迷陀域里人人最想得到的大红人,就算她想一统迷陀域据地为王,他想,排队等着要投效她的人,恐怕会从这一路排队排到十里外。

今日才知道自己多有身价的夜色,在喝完一壶酒后,客栈内的小战争也告一段落,她懒懒扫视狼狈的众人一眼,登时犹想动手的众人皆止住了动作,恭恭谨谨地站在她面前,一副准备聆听圣意的模样,并紧张地屏住了气息。

“我对你们不感兴趣。”夜色先是泼了他们一盆冷水,再故意地—手指着对面的风破晓,“眼下,我只对他有兴趣。”

某人听了,冷不防地把进了口里的汤药全数给喷出口。

“在我得到我要的答案前,你可要保重点。”她像日行一善般,起身走至他的身后,拍拍他的背替他顺过气,然后再坐回原位。

在一束束朝他射来的目光下,风破晓有点无辜地看着眼中不是写满嫉妒,就是恨不得一口吃了他的众人,他叹了口气,伸手指向夜色。

“别问我,问她。”想知道她师父的下落就自己亲口去问嘛,干嘛非要拖他下水由他来代问不可?

“不知将军想知道什么?”

“我师父解神的下落。”就等着这句话的夜色,立刻爽快地把风破晓不肯告诉她的问题问出口。

一室的人们左看看、右瞧瞧了好一会,就是无人能回答她的问题,伴随着一室接踵而来的沉默,是夜色眼中的失望。

她有点不甘心地瞪着他,“看来,你所言不假。”为什么人人都不知,就独独他知道她邸父的下落?

风破晓耸耸宽肩,“我本来就不曾骗过你。”他可是天宫出了名的老实人,她事先也不去打听打听。

夜色有些泄气地撇着嘴,虽然满心不情愿,但也不得不识时务地再次将就于他。

她一手撑着下颔,“那好,这下你甭费尽心机缠着我了,因我会跟着你不放,直到你吐出我师父的下落为止。”

现在不是他缠着她,而是她跟着他不放……不知是否该为此感到高兴的风破晓抚着额,觉得额上的热度,似又因她专注的目光而再次升高了点。

他压低了音量问,“日后,你会不会又用那招数对付我?”要是她再把他给逼得不得不跳井自救,恐怕他很难活到吐出答案的那天。

“看情况。”已经完全掌握住他弱点的夜色,冷冷朝他一笑。

不要吧……

直在心里哀叹的风破晓,在迎上她唇畔那抹冷艳的笑意时,浑身僵硬地呆望着她,而后,感觉心跳又有些不受控制的他,困难地深吸了口气。

“你敢再跳一次井你就试试看。”在他开始不安地在椅上乱动时,很明白他接下来又想做什么的夜色,警告性地把话说在前头。

眼珠子频频乱转的风破晓,在气息因她而愈来愈乱时,直将两眼定在她身后那面看似厚实的墙上,然后在心里盘算着,不知待会去那撞一撞!会不会让他清醒点?

她火大地再加上一句,“你要是掉了根头发,我也会要你后悔。”

“将……将军?”浑然不知他俩之间纠葛的众人,完全不明白夜色为何会那么在乎他。

“走开。”她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

不想白白错过这恐将不会再有的大好良机,不愿走的众人,仍是壮大了胆量站在原地不动,依然不肯对她死心,夜色才在想要不要亲自动手下个马威,好让这些人往后都不敢来烦她,或是直接拎着风破晓离开这以图个清静时,双耳灵敏的她,猛然听见一串熟悉的足音,她愕然张大了眼,转首看向远处被人群堵住的大门。

惊天动地的狮吼声,在下一刻将没半点心理准备的众人,吓得纷纷做鸟兽散,不是赶忙逃出门外,就是飞快地闪跳至两旁,胆战心惊地看着那头体型庞大,难得有机会亲眼一睹真面目的天狮,自门外快步奔进客栈,一骨碌地冲向夜色。

再次见到这头跟了她数年的爱狮,眼中盛满讶然的夜色,伸出一手轻抚着曙光的脸庞,没想到它竟会由中土一路寻她寻到这儿来。

她感激地问,“陛下……没杀了你?”她还以为,在她被下罪之后,与她并肩作战的曙光,定会遭陛下收回去,或是以同罪之名杀了它。

一室无声中,坐在她的脚边,闭着两眼以面赠着她掌心撒娇的曙光,在她爱怜地抚了抚它后,它一脚搭在夜色的腿上,像只大猫似地想更偎近她一点,当夜色因此露出丝丝笑意时,将一切都仔细瞧进眼底的风破晓,头一次这么清楚地看见,她那丝毫不加以掩饰,撤去了防备所有人面具下的真实模样,登时一股因她而生的酸楚,隐隐在他的心头发酵,他试着记下此时她脸上的神情,与她发自心底真正的感情。

察觉到四周过多的人们围着夜色不放,在他们悄悄踩着小心的步伐想再靠近夜色时,曙光蓦地睁开了琥珀色的大眼,将脸庞自夜色的掌心中移开,张开了嘴咧出了一口白牙。

“你来了也好,帮我个忙吧。”明白它心意的夜色,轻拍着它的背部向它示意。

下一刻,只见眨眼间就跃上前的曙光,毫不客气地张嘴发出强烈狮吼,震耳欲聋的吼音,令客栈内所有的人难以忍受地捂住双耳,一副蓄势待发,似随时都可能会扑上他们的曙光,立即让那些被震慑得只想快点自狮口下逃跑的人,给逼得不约而同地窜向客栈大门逃命而去,要时,再度净空的客栈,只剩下没捂住耳以避狮吼的夜色与风破晓,与……一地被留下的钱财。

总算有心情去看看他们为她带来了些什么的夜色,数了数眼前这些口盛满金银财宝的箱子,而后她那嫣色的菱唇,缓缓因这些箱子微勾起。

就算她留在帝国干一辈子,或数辈子的武将,恐怕也得不到这么多钱财,为了她往后的日子着想,对于这些自动送上门的厚礼,她并不打算清高地浪费它们。

风破晓淡淡地问,“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玩意?”这下可好,要是她不把这些奉还的话,她不但会是迷陀域里风头最健的大红人,同时也是迷陀域里最富有的女人。

“你不会以为我会将它们推回去吧?”她侧首瞥他一眼,起身自盛满灿银的箱子里,拿来一些银子放至他的面前。

“这是做什么?”她打算有福同享呢?

“有借有还。”她没欠人情的习惯。

风破晓轻声一叹,“有必要如此吗?”他为她所做的一切,又不是想要求什么回报,她又何须分得这么清?

“有。”个性强硬的她也很固执。

“好吧,由你。”他也懒得去改变她的心态。

“还是不想告诉我答案吗?”她站起身,在招来曙光后,倚在曙光的身旁瞧着他。

“不想。”他还是干第一律的说词,顽固得令人皱眉。

“没关系。”打算将这些玩意全换成银票的夜色,对他笑得很恶质,“现下,我不愁没盘缠了,因此我有更多的时间可以同你慢慢耗。”

不要又突然这样对他笑……

在鼻血快喷出来前,赶紧以一手掩住口鼻的风破晓,看着她那婷婷的笑意,开始在心底觉得,她要是再这样继续玩他,他的伤,恐怕永远都不会好了。

离火宫

坐在空旷的大殿里,摆着一副臭险的石中玉,在大殿殿门被同样心情也不是很好的破浪一脚踹开时,他一手撑着下颔,情绪恶劣到极点地瞪向那个同僚。

“你毁了日月二相的家门?”

破浪横他一眼,“那又怎样?”

“你怎不干脆一把火把艮泽宫给烧了?”石中玉一骨碌地冲到他面前朝他开火,“你平常不是既目中无人又嚣张吗?仗着你是紫荆王的身分,你就不会顺道把那两个欠扁的家伙打得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呀?”蠢蛋王爷,特权该用的时候偏不用!

额上青筋隐隐跳动的破浪,一肚子光火地对他拉大了嗓门。“你以为我不想?”石头做的笨脑袋,也不想想那么做了后会有什么后果!

石中玉卯起来跟他比嗓门大,“那就别光说不练啊!”

“想打吗?”破浪扳扳两掌,怒气冲冲地脱下外氅一把将它扔得老远。

“怕你不成?”他也挽起两袖,摆出了一副不扁不爽快的德行。

一道怯怯的声音,在他俩互蹬着彼此准备大打出手前,很不是暗候地自殿门处传来。

“将、将军?”官内总管怕怕地看着他俩像要互相厮杀的模样。

“干嘛?”他俩飞快的地将充满火气的眼睛一块扫向无辜的他。

“有拜帖……”他抖了抖身子,小心地捧高了手中刚到的帖子。

“烧了!”他俩更是异口同声。

官内总管面有难色,“可这是……”

同样都是满腹怒火无处泄的两人,干脆转过身子狠狠地瞪向他。

“烧就烧……”不想成为他们出气对象的宫内总管,赶紧捧着帖子速速开溜,免得倒楣被风尾扫到。

被个外人打扰后,失了兴致的破浪,出气性地一拳挥向殿柱,而石中玉则是扁着嘴,两手擦着腰在殿内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后,稍微冷静点的石中玉,不甘不愿地走至他的面前。

“喂,夜色不在,你暂且先别回东域,光我一人,可没法摆平那些等着对咱们落井下石的六器走狗。”讨厌归讨厌,但不管再怎么说,这家伙好歹也是他的同僚。

破浪冷冷低哼,“本王没有修养可言,我可不保证我对那班人会有多客气。”

石中玉就是算准这一点,“我当然知道你除了没修养外更没人性,不然你以为我干嘛要你去扮黑脸?”那班人除了夜色与破浪外,谁的帐也不买,难得破浪总算有点用处了,不在这时把他给推出去耍特权更待何时?

听完他的话后,破浪有些瞧不起地睨他一眼。

“怎么,六器上门找过你晦气,你老兄却摆不平?”哟,真难得,这颗石头也有求他的一天?

“谁说我摆不平?”愈想愈火大的石中玉将十指按得咯咯作响,“他们要敢再来,我就叫爱染把他们轰成焦炭,我看到时候他们的徒子徒孙还认不认得出他们!”

破浪两手拢着胸,“六器是没来过我府中,不过他们那班朝中的靠山,却很懂得在朝中煽风点火。”

打他上任东域将军以来,托六器之福,他从没上朝上得那么勤快过,他要是一日不在朝上盯着那班在夜色已被逐出中土后,仍在她背后说她的不是说个不停的朝臣,只怕就连北域大军那些亲近于夜色的属下,都将因夜色而得与她一块下罪。

“开什么玩笑……”石中玉气得牙痒痒的,“四域咱们守了七年,就因夜色不在,他们就想抢走咱们打下的心血?”

“门都没有。”难得与他同一个鼻孔出气的破浪,同仇敌慨地瞥他一眼。

“杀了他们好吗?”石中王靠至他的面前,以鼻尖顶着他的鼻尖问。

破浪白他一眼,“你想再少一个四域将军吗?”就知道这家伙的脑袋是长着好看的。

一阵沉默过后,互盯着彼此的两人,皆在对方的眼中,瞧见了忿忿不平之外,都不愿承认无能为力的眸光。

“你有没有法子叫陛下收回成命?”石中玉重重叹了口气,烦躁地搔着发。

“我试过了。”吃过闭门羹的破浪,没好气地再走至殿柱前踹了一脚。

“联合众臣书表陈情呢?”挖空了脑袋,也试过了各种法子,就是不知该如何扭转浩瀚心意的他,目前只想出这条唯一还没用过的法子。

“没用。”深知浩瀚脾气的破浪,不给他希望地摇摇头。

石中玉一脸满是不平,“难道就这么让夜色——”

“事已成定局,陛下不会改变心意的。”破浪挥手打断他的话,心情沉重地凝视着外头仍下个不停的大雪。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见着了那场改变了一切的冬雪后,石中玉颓然地坐在地上。

“也不知夜色现下如何了,我派出去的人都找不到她……”总是高高在上的她,一夕之间变成了逐出中土的流犯,就不知她是否能够适应这等改变,自从离开师门后,就很少去迷陀域的她,会不会因树大招风,而在迷陀域里过着被各路仇家追杀的日子?

破浪一点也不担心,“那女人不会有事的。”凭她的身手,她只要不伤天害理或是大开杀戒,那些迷陀域里的人就该感谢老天有保佑了。

“你可知她会上哪?”坐在地上的石中玉抬首看着他。

他沉吟了一会,“或许……她会去找她的师父。”想来想去,目前与夜色算得上有关系的,就只剩下她的师父解神了。

“她师父在哪?”

破浪将两掌一摊,“天晓得。”夜色从不提自己的私事,而那个教完她武功就命她离开师门的解神,这些年来在迷陀域里都是只闻其名而不见其人,就算他派出再多探子,也探不到半点关于解神的消息。

石中玉紧锁着眉心,“现下,我只担心一人。”

“谁?”

“孔雀。”朝中的那些人与事,都只是小事,眼下问题最大的,恐怕是那个大大反常的孔雀。

“他人呢?”破浪这才想起自夜色被逐出中土后,已有好一阵子没见到那个桃花眼男了,而在他忙着为夜色奔波时,也不见素来八面玲珑的孔雀为夜色做过什么事。

“面圣过后,他就一直待在他的府里没出过门。”吃了数次闭门羹的石中玉,头痛地捉着发,“他不见任何人。”

说不告诉她,就是不告诉她。

漫无目的地跟着风寒刚愈的风破晓,在迷陀域里四处游走了数日!任凭夜色软硬兼施,讲究原则的风破晓就是半字都不肯透露,存心与他耗上的夜色,仗着自己短时间内也无他事可做,也就依着她先前的话缠着他不放。

就在今日,在夜色两脚一踏进客栈,当里头所有的人在认出夜色那张脸后,一如先前的前例,当下众人又纷纷做鸟兽散,面对此情此景,已经习以为常的风破晓,只是慢条斯理地在连客栈老板也跑了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拉住他,给了他点钱后,向他言明他们得向他借客栈几日,而后便自顾自地走进客栈的厨房内,开始打量着厨房里的食材。

当他窝在厨房里切切煮煮时,已有多年没进过厨房的夜色,倚站在门边问。

“你在做什么?”

“做饭。”俨然一副大厨架式的风破晓,动作熟练地在炉灶里再加点柴火。

“我看得出来,我问的是你一个大男人为何要做饭。”瞧着身材高大的他挤在这间小厨房里,她就觉得眼前这情景说多怪就有多怪。

他说得很理所当然,“做给你吃。”每回一踏进客栈,她就吓跑所有人,包括客栈里的厨子,害得他们这些日子来只能吃些不怎么像样的东西,与其再这样下去,还不如由他亲自来做。

她皱着眉,“我?”

“你该吃好些的,这些年来,你把日子过得大苦了。”他回头瞥她一眼,又继续忙着手边的动作。

她有把日子过得很苦吗?

并不清楚自己这些年来过了些什么日子的夜色,在他的这句话后,枉然地回想着这七年来自己究竟做过些什么事,但在她的记忆里,除了马不停蹄的四处奔波,就是住在军中,偶尔回到府里,休息个没几日,就又得再远离家门……

她的两眼落在那个正在为她忙碌的男人身上。

他到底还知道她多少事?该不会,由她自小到大,他都派人监视着她吧?

“我听人说,你是天宫的希望?”与他相反,她完全不了解这个男人,或者该说,在他面前,她的底细被他摸得一清二楚,而他,对她来说则是个只听过些传闻的陌生人。

他腼腆地搔着发,“也、也没他们说的那么好啦……”

她不以为然地摇首,“天宫引以为傲的风城主,为个女人洗手作羹汤?这事你最好别让那些称你为希望的人知道。”在他身上,她已开过太多的眼界!如果接下来他说他还会弹琴或是绣花,她想,她也不会感到意外。

“我是为你而学的。”他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丢脸。“自你当上北域将军后,你就很少有机会能够坐下来好好吃顿饭,所以我就想,若有机会,我想让你尝尝一些果腹干粮外的东西。”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他就知道他定有机会替她张罗一顿饭的。

不太习惯,她不习惯有人为她设想,这种为她付出的温情,自他口中脱口而出后,换来的,即是夜色的一阵沉默。

“你还学过些什么?”过了很久,她语调有些不自在地再问。

他偏首想了想,“你不会的,或你不拿手的,我都会。”真好,她总算对他有些好奇心了。

她冷声提醒他,“你忘了说,你这天宫的希望,最拿手的本事就是偷人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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