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醒狮印-第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够劲,我喜欢。被她激起无比斗志的段凌波,一手抚着胸口,不死心的又去揭她的盖头。

似印这回不但是双手齐用,就连双脚也用上了,一边使劲地抵着他,一边摸索着搁摆在床上的嫁妆,朝他一个个掷去。

新房外,只听见里头又是巴掌声又是兵兵作响的瓷器碎裂声,三名本来打算进去闹洞房的男人,都很识相地蹲在房外不敢妄动。

“姓云的,”宫上邪推推蹲在他身旁的云掠空。“新房里头那两个人是在做什么?”

里面的人是在打架还是在拆房子?哪有人这样过洞房花烛夜的?

“嗯……”也是一脸纳闷的云掠空,百思不解地抚着下巴沉思。

一只花瓶突地破窗而出,险险地落在他们三人的脚前,让他们三人皆忍不住捏了把冷汗。

“哇……”在更多的家当都一一被当成武器扔出来时。

宫上邪边闪边叫。“他们两个到底是结了什么深仇大恨啊?”

“贞观,为什么他们的洞房花烛夜这么激情?”云掠空冷静地以掌拨去上头不断掉落下来的瓷碗残屑,一边问那个从头到尾都冷笑个不停的封贞观。

“他们不只有今晚会这么激情,往后的日子还有得瞧呢。封贞观眉开眼笑地伸手接往一只被打碎飞来的镜子,十分乐意见到里头约两个人如他所预料的开打。

云掠空抬首看着那扇已经破破烂烂的窗子,“难得凌波那个情场老手也会踢到铁板。”头一晚就这么热闹,凌波往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喂,我们还要闹洞房吗?”想看又怕被飞来的暗器砸到的宫上邪,压低了身子悄声询问着这两个本来是想一起来闹洞房的同伴们。

封贞观凉笑地摇着头,“留给他们两个闹就够了。”他可不想进去被战火给波及。

“贞观,别再笑了。”云掠空一手敲着封贞观的头顶,一手扯住想攀窗偷看的宫上邪,“你也别想进去凑热闹,都跟我离开这个危险地带。”

在窗外约三位观众悄然离去后,窗内的战火也有稍稍停火的趋势。

段凌波直喘着气瞪向似印,“扔……扔够了吧?”现在房里除了那张又重又沉的花桌外,其他能扔的东西全都被这个女人给扔光了。

似印也喘得换不过气来,“还……还有东西可以扔吗?”

“没有了……”段凌波摆摆手,又累又喘地向她建议,“咱们先休息一下行不行?”

“好……”几乎用光全身力气的似印,此刻非常赞成他这项诱人的提议。

心机狡诈的段凌波,趁她虚软无力的坐在床榻上想喘口气时、无声无息地欺近她,在她来不及阻止下只手掀开她的盖头。

褚红的红纱巾随风缓缓飘落,明亮的烛焰将房内两个人的容颜映照得一清二楚,任谁也无法在流光中躲藏循逃。

红巾落地时,段凌波睁亮了眼,硬生生地怔住。

怎么会是她?

杏花雨间的回忆凶猛地撞向段凌波的脑海,这张在他夜梦里纠扰多时的俏丽面容,此刻竟如梦似幻地近在他的眼前,将他一直收藏在心底的情思一一挑起,那些已被他忘却、早以为是零星所落的悸动,就像阵春风,缓慢而又轻柔地开始拂过他心房的每一处。

“你……”他犹不甚置信地朝她伸出手,以指尖轻触她那微凉的唇瓣,抚着那张在他记忆中,曾和他的指尖依依缠绵过的芳唇。

似印动也不动地望着他,他的指尖所带来的回忆,令她忘却了周遭的一切,忘却了她的身分,她嫁给他的目的。

和她初时满心的不甘。

怎么会是他?

在他的眼眸、指尖里,似还记得那春日花丛间的一切。

原本,她早已打算将那只有一面之缘的男子这辈子深埋在心底,听从司马相国的摆布,认分地当个陌生男子的妻,用她所有的力量去保护他,不让他死在她的手上或是司马相国的手里,而后再像只春蚕般,将她保护的丝网吐尽了后。

便结束地短暂的一生。

望着他明澈的眼瞳,某种感激又痛苦的热泪,不受限制地涌进她的眼眶里。

为何她所等待的良人会是司马相国欲杀的人?在出阁之前,她早就告诉过自己,为了那个她所嫁的人,她绝不会爱上他,因她不希望她的爱会害了他;可是为什么那个人,偏偏是他?

恍然间,她仿佛又听见了她在杏花雨里所吟诵的那首诗谣,那首她今生一直在等待着而又不能实现的盟诺一——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段凌波无法理解她脸上那缓缓倘流的清泪是为何而来,他更无法理解,已经在他胸坎沉寂了二十年的心,竟在她的泪中又有了温度,无法克制地因她而跃动,一声比一声急,一阵比一阵快,直到他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

站在新房外头足足吹了一夜冷风的段凌波,在次日朝阳冉冉上升的时分,终于稍稍平复了那个刚过门的妻子所带给他的冲击。

温暖和煦的晨光初洒在他的脸上时,他微眯着眼,细看着庭院里一棵棵遍植的杏花,在晨光下似是铺上了鹅黄柔嫩的金光,将满枝满丫的杏花映衬得更加美丽夺目。

花似人、人似花,看着眼前的杏花,他忍不住想起那名被他留在新房一整夜的似印。

自从入朝之后,他便有着将会有政治婚姻的心理准备,因此无论他要的是哪个女人,他从未搁在心里头在意过,只因他从不敢奢求那种婚姻能够为他带来什么,他只求娶过门的妻子能安分守己谨守妇德,为他打理好府内的大事小事,至于情爱,他不敢多想,他也不相信他这种人能够真正拥有那些。

年少时曾经想过风花雪月的心情,还依然存在他的脑海里,但在他投入了朝中的政局后,他十分明白他只是颗被人操纵的棋,一颗棋,有资格与人鹣鲽情浓、畅情诉爱吗?

而在看遍了红粉胭脂之后,他也将那年少时的心情压至心底的最深处,将它牢牢的密锁着,不再让自己多贪图一丝梦想,也不让它困住他这颗棋子所扮演的角色。他必须在棋盘上小心的走出他的每一步路,不能在心中残留着一丝会牵扯着他的想望,更不能因为男女之情而毁了他所扮演的角色。

可是这次的政治婚姻,却为他带来了她,也在他平静的心湖里投进了一块大石,造成涟漪绵绵不断,直揪扰着他的心头,打乱了他所有的冷静和自制,也让他看清了自己。

在似印那双明澈似水的眼瞳里,他清晰地看见自己想爱的心情,这让他浑身紧张、气息欲窒,仿佛在她的眼里看见了另一个深藏在他心底的男人,正欲敲破他伪装多年的面具破心而出,将他多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再也不能谎骗些什么。这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不知失去了保护自己的面具后该如何抵挡往后的一切,一种原始的冲动,不知为何地,让他极力想逃离她那双会让他失去自己的眼眸。

但,她流动的眼波、淌流的清泪,她的一举一动都重重地踩在他的心版上,而杏花雨间的回忆更是如鬼魅般地徘徊不去,紧紧拉扯住他,不让他逃也不让他躲。

一朵盛绽的杏花缓缓地自树间掉落,他摊开掌心去承接,看它亭亭地栖息在他的掌心里。

如果人真能做花就好了,那么,他便能这般地将她握在掌心里。如果他不是他,而她也不是wωw奇Qìsuu書còm网皇帝所赐婚的郡主那就好了,那么他们便能忘掉眼前的一切,只当一对平凡的男女,平凡地追求他所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什么?段凌波面无表情地缓缓合握紧掌心。感觉手中的杏花被他揉碎化为花泥,再也不存在,天地之间,又只剩下他一个人。

虽然他想要的有很多很多,但他不该要的却更多,因此他还不能……不,是他不能去爱,即使,那个人是她。

他奋力甩甩头,企图将那些属于春天的情事都自脑中挥去。

三名清早就出来打扫的仆丁,站在段凌彼的身后,一直研究着段凌波脸上错纵复杂的神情、以及他为何会往大喜之夜过后的清晨,就出现在这里而不是待在新房里陪着新上任的夫人。

柳仲小心翼翼地走近他的身边,歪着头猜测着,“大人,你今天要出门采野花吗?”

会不会是大人不满意昨儿个所娶的夫人,所以就在外头等天明,好早些出门去找他的情人们幽会?

段凌波探叹了一口气,“没心情。”

“那……”柳忡伸手指着不远的新房,“你有心情去陪陪夫人那朵家花吗?”

段凌波又再长叹,“更没心情。”

专长就是采花的大人会没心情找女人?从小就跟随在段凌波身边的柳仲压根就不信。

“大人,不是我爱说你。”柳仲板起脸,义正词严地大清早就对他开训。“你好不容易才讨了房媳妇,就别再想着外头的那些野花野草了,乖乖把你的花心收起来,感情专一的把心放在夫人身上才是。”

“等等。”段凌波很不满地拎往他的衣领,“什么叫‘好不容易口才讨了房媳妇?”

把他说得多没行情似的,好歹他段凌波在女人堆里是很吃得开的。

“你的名声这么臭,要讨房媳妇本来就很难啊!柳仲还振振有词地开讲下去,”放眼京城,除了这个不长眼的夫人,谁有胆子敢嫁给你这个风流鬼?“

“对对对。一旁的桃孟大有同感地直点头。

“唉,可怜的夫人。”杏季也满心同情地哀叹起被段凌波娶到的女人的命运,“又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白白的让大人糟蹋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嫁给这种采花大盗?她这辈子没指望了。

心情已经够烦躁的段凌波,劈头就赏这几个不会捡地点、也不会挑时间的多嘴人数记硬拳。

“闭嘴!他已经够烦了,而这几个每天在他的身边罗啰唆唆还不够,现在还跑来凑一脚是想让他更烦吗?

桃孟按着他的肩头苦口婆心地劝导,“大人,如果你又想把女人带回府里来偷腥,我建议你最好还是等过了新婚期再说,要不然事情若是传到了皇上的耳里,你的下场一定会很难看。”

“要他不偷腥?”杏季扬着眉怪叫,“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嘛!”

柳仲也开始计算,“我看不用三天,他八成就捺不住兽性又跑去找女人。”

“你们别把我说得像只发春的猫行不行?”已经对他们够忍让的段凌波,紧握着想揍人的拳头。怒瞪着这几个把他说得完全没人格的人。

三道同样的眼神理直气壮地一起射向他,“你本来就是啊!”

站在新房窗边的似印,也是和段凌波一样一夜没合眼,隔着窗将他们所说的每句话字字都听进耳里。

他们刚才说了什么?发春的猫?

本来隔窗看着段凌波的她;一整个夜里都反复地想着他,可是在听完他们主仆四人所说的话后,她感觉体内的每滴血液都被他们给冷却了。

为什么她所心仪的男子是这么的风流?他不该是这样的,他应该是那种深情地与情人依依挽手、会对鸳盟信誓不移的男子,他应该是……他应该是什么?

她也不明白这个方照面过两回的男人,应该是什么样的男子,而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在听了那些话后,她的心会隐隐的撕疼,会心酸得想掉泪。

曾经相信。情爱是坚贞无悔的。春去秋来,等候良人的心情,她自己最是知道,可是她的愿望在东风初次起的这一年,都己随风而去不再复返。纵使是如此,她仍是怀着一丝丝的希望,希望她所听到的言语全都是假的。她希望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她在等待的良人。

可是就算他是她在等待的良人又怎么样?她这种自小就被司马相国喂之以毒、专门用来当刺客的义女,哪有什么权利去干涉他的风月、他的情事?她更不能要求他能够把心放在她的身上,就像凡间的夫妻般恩爱,只因为她是被派来杀他,而不是爱他的。

但她的心,有千千万万个不想下手,她一点也不想伤害这个她在夜梦里想念已久的男子。她还记得她在出阁前所立下的心愿,无论她嫁给了何人,嫁他,是为了保护他而不是害他。但她所嫁的为何偏是这个男人?

她忍不住抚着自己的唇,在知道她所嫁的人是他后,冥冥中,有一种无法束缚的力量,令她根本就没有把握自己能不动心,反倒是生怕会因自己的动情,而在不觉之中害了他。

被三个人赶回新房的段凌波。倚在门边看着似印的小脸上,不但没有半分新嫁娘的喜悦,反倒有着浓得化不开的千愁万虑,眼神幽幽忽忽的望着远方,令他好想前去抚平她微蹙的眉心,将她搂在怀中柔声劝慰。

她在想些什么?

段凌波好奇地来到她的身边,看她仍是一迳地抚着唇沉思,他轻挪开她的纤指,以自己渴望能再细细碰触她的指尖取而代之。

段凌波冰冷的指尖让似印悠恍的思绪蓦然中断,她那颗原本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心,在扬睫看见他明亮的眼瞳的刹那,迅即明确地知道她该怎么做。

她飞快地拍开他的指尖,与他退开了一段距离,眼神里写满了防备。

段凌波对她的改变有些反应不过来,颇为错愕地瞅着她的眼睛。

这女人也是两面人吗?怎么变脸的速度和他一样快?

方才她看向他时还带着依依恋恋的眼神,怎么一眨眼间,她又变成了昨晚与他大打出手,似有着深仇大恨的仇人了?

他无奈地叹口气,“我们夫妻之间一定要这么剑拔弩张的吗?”没有必要一看到他就对他摆出这种姿态吧?这样他们往后要怎么相处?

似印冷清地看着他,“你进来做什么?”

“昨晚冷落了你一夜,我想我该回来为你尽点为人夫的职责。”他要是再不进来,外头那三个家伙一定会把他给烦死。

她偏过芳颊,丝毫不领情,“不需要。”

大清早就被泼冷水的段凌波,不再像夜晚那般轻易与她杠上,反倒是定下心神研究起她的神情与她那颗他尚未摸透的心,总觉得她会由愁容不展转变成像只小刺猬,这之间一定藏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原因。而且,她就像朵初开香气四溢的花朵,总是引诱着他来到她的身边,勾挑着他那颗老是因她而狂跳的心,因此,他不希望让她变脸的原因会是他。

“看来,你似乎对皇上的这桩赐婚很不满。”他朝她缓缓轻踱,边问边看她那避他如蛇蝎的模样。

“岂只不满?”似印马上把他们两人的距离拉得远远的,“我一点也不想嫁给你。”

段凌波的心头霎时被一种失落感充满,就似一名被弃放在回忆里迷途的男子,怎么也找不到追寻出口。他紧揪着胸口,试图抵挡那份难以言喻的心痛感,可是她的话就像根针,针针都扎得他好疼痛,令他无法忍受。他必须知道,真的只有他一相情愿地回忆着那段珍贵的机缘懈湄?

他不相信她一点感觉也没有。

他身形忽地一闪,横挡在她的面前截住她的去路,一手轻勾起她的下颔,柔声在她的耳边问:“当真不想?”

对于段凌波突然欺近的脸庞,似印急急地倒吸了口气,只恐胸坎里那颗因他而跳得飞快的心,清晰可闻的声音会传进他的耳里。她赶紧别过螓首,但他却抬手勾回她的小脸,一瞬也下瞬地望着她。

被他那双黑黝的眼眼紧紧盯视着,首次这么清楚看见他长相的似印,心神恍恍憾憾的,一双似水的眼眸直徘徊在他那完美俊容上,不一会儿,不受控制的红霞便纷纷扑上了她的面颊,几乎就在他的眸光下忘却了她所有的顾忌和本意。

诱人的色相、深款的柔情,令她的心极不安定。

看着她那瑰丽似霞的面容,段凌波缓缓逸出一抹笑意,在她耳边浅浅笑道:“你还没回答我呢。”

他那低沉的嗓音,令她止不住那股自心底升华而起莫名的怔颤,仿佛又带她回到那一阵又一阵下个不停的杏花雨间,她听见她那急奔的心,一声又一声地急急鼓跳着,牵引着她朝他靠得更近、更贴近,而他那双眼眸,就像股急流的漩涡,直将她卷进去、卷进去……

当段凌波倾身靠近她的唇时,她的脸庞霎时变得雪白,不假思索地用力推开他。

她喘息地退到一旁,不敢再直视他那双诱人的眼,但段凌波地快步地跟随着她,并伸出两手将她困在怀里。

“我记得曾经有人说过……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段凌波唇畔噙着愉悦的笑意,慢条斯理地俯身在她的耳畔低喃,“那时你想嫁的良人,是谁?”

在他怀里的似印闻言脸色变得更加雪白。

他还记得?他还记得那时她所说过的话?

段凌波徐撩着她芳香的发丝,淡淡地在她的发间提醒她,“现下你已经过了我的门,所以即使你再不满再不愿,你的一生,都握在我的手心上。”

似印淡漠地抬起头,凄恻的明眸直看进他的眼瞳最深处,“不要把我握在你的手心里。”

也许他是知道那时她的心意也许那份藏在他们之间淡淡又暧昧的情仪也一直都存在着,可是他这位当朝红臣什么都能拥有,唯一不能拥有的,就是她。

“为什么?”为了她的眼神,段凌波有一刻的怔然。

她拉开他缠绕在她发间修长的手指,正色地告诉他,“因为你会死。”

死?

低首看着她坚定而又严肃的神情,段凌波讶然地撤开手指,对她似是预警又似是同情的话语犹如置身于五里迷雾中,无法参解地无法明了她说这些话的用意。

似印轻轻推开他的胸膛退出他的怀抱,站在不断吹进瓣瓣杏花洒落了她一身的窗前,对他说出她心底最深处的愿望。

“如果你想好好的活着,那么,请你不要碰我。”

第三章

从新婚的次日起,就与段凌波相敬如冰的似印,总是小心翼翼的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从不让段凌波碰她半分,也不许段凌波太过接近她,更没跟他说过两句话,这让受不了日日与她相对无言的段凌波,在新婚期一过,就急着上朝工作,情愿忙于朝政也不愿回来面对对他从没摆过什么好表情的似印。时间也愈来愈短,每日不到掌灯时分,段凌波绝不会回府,她真不知他到底在忙些什么,但又不便向他开口问;可是在此同时她也发现了一点,那个听下人说似是很风流的段凌波,看起来也并不像他们所说的那么风流,因为偌大的府哪里,除了她这个女人外,她还未见过第二个女人,就连负责照顾整座府邸的人,也一概都是男人,更从没看见过他有半个宠妾或是情人。

坐在催墨楼上,与最亲近段凌波的三位仆役一块儿品茗并且等段凌波下朝回府的似印,百思不解地想着这个梗在她心头已经很久的问题。

“你们不是说他很风流、很花心吗?怎么府里头没半个女人?”老早就和他们三个混熟的似印,在自己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来后,干脆问这三个以往常和段凌波如影随形的男人。

“夫人,你有所不知。”柳仲朝她摇摇食指,“咱们大人向来不缺女人,而且也用不着在家里养女人,因为他在外头的女人就数不清了。”

桃孟坐在似印的身旁边喝茶边摇首,“依我看,如果大人想盖座后宫,人数少说也要上百人。”

“才只有百人?我看不只吧。”杏季不屑地挑着眉,“他不是只要是女人,都一概来者不拒、从不挑食?”

一个字也没漏听的似印,捧着茶碗的双手不停地颤动。

百人?他居然在外头有上百个女人?难怪他回府的时辰一日比一日还要晚!

像是被人狠狠地放了一丛怒火般地。那没来由又妒又忿的火势,在她的肺脯里缓缓地燃烧,熊熊星火四窜,烧得她浑身上下无一处幸兔,遍身疼痛,令她几乎无法支撑。

虽然,是她自己央求他不要靠近她的,她也从未想过要他放一点心在她的身边,明明知道她嫉妒和忿憎得毫无道理,可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管不住她那颗似被人扯碎的心。

,‘喂……说得大过火了。“柳仲在发现似印的脸色明显地变白。并且频频抖颤着身子时,连忙向其他两个人示意。

“夫……夫人?”桃孟心慌地搁下茶碗,关怀地盯着她的秀容,“你还好吧?”

“继续说……”似印握紧了双拳,哎牙命令他们说出那些她全都被蒙在鼓里的事,“把你们所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杏季慎重地朝她伸出一指,“夫人,嫁到咱们段府,你首先得有一个概念。”

“什么概念?”急于知道一切的似印,紧窒着气息聆听。

“京里达官贵人们的妻小、侧室、宠妾……”杏季想了一会儿,又重新更正,“不,应该说只要是女人,大多都和我家大人都有过一腿。”

似印怔愕地拍桌站起,“什么?!”

杏季又缓缓地再加上未说完的话,“不过,都是那些女人自个儿送上门来的,大人从不会主动去沾惹过那些女人。”

似印的心跳得又急又快,觉得脑中昏沉沉的,怎么也无法理清自己所听到的。她真的不明白,如果段凌波不是存心去寻花问柳,那么那些爱慕着他的女人们,为什么要冒着红杏出墙的风险来沾惹段凌波?这世上是没男人了吗?她们为什么非要段凌波不可?

她红着脸,几乎无法说出心底对那些女人的评语。

“没有的话,那些女人为什么那么……那么……”

“那么不知廉耻?”杏季淡淡接下她说不出口的话。

似印低垂着头,“嗯。”

“唉。那些女人们一看到大人,就被迷得忘光了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