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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狮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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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掠空以公事公办的语气告诉他,“啸王党的势力已被司马相国削去了大半,太子党已全面控制了朝野,现在啸王党正值存亡之秋,你再不回朝挽救啸王党,主子不会饶了你。”

段凌波偏过脸,“我不肯帮啸王这件事与似印无关。”

“无关?”云掠空紧敛着眉心,“是谁让你日日不上朝的?”朝中都已经乱成一团了,而他就什么事也不理,也不管朝野会变了天,成天就只会窝在府里陪着那个女人。

段凌波叹了口气,“她的处境危险,我不能离开她。”似印迟迟不对他动手,也不从他的身上套取司马相国所需要的情报,再加上秦似魅也伤过她一回,他很难不去想司马相国是否会再派人来伤她。与朝中的局势相较起来,他宁可在她的身边守着她。

云掠空熄灭掌心的火焰,一把扯紧他的衣领。

“你有没有想过,不杀她的话,你的处境会更危险?”明明知道战尧修的命令他们都违抗不得,他还想以身试法?

“我老早就有心理准备了。”打从他那夜不杀似印起,他就已经料想到背叛战尧修将会有什么下场。

站在柱后的似印惊愕地掩唇,不让抽气声逸出丝毫。

凌波他……是派来杀她的?似印脑中一片迷乱地想着云掠空的话意,不敢相信这个待她极好的段凌波会是要杀她的人。但在讶然的同时,许多事也令她想不透,为什么凌波不杀她的话处境会更危险?他究竟是被何人威胁的?还有,他既然是要杀她之人,为何他不对她动手,反而还这么待她?

云掠空紧盯着段凌波脸上那副毫不在乎的模样,心头掠过一抹凉意,很害怕这个老友会做出什么傻事来。

他紧握住段凌波的肩,“你是想死吗?”

段凌波幽幽地闭上眼,“我并不想死。”

如果可以的话,他也不想背叛战尧修,可是要他杀似印,这跟杀他有何不同?无论他怎么选、怎么走,都是条绝路,因此他情愿什么都不选,就照着他的心意去做,而他心中就只有那么一个愿望,他想和拥有他的心的似印,一块儿活着好好过往后的日子。

“不想死就杀了她!”云掠空用力地摇晃着他,拼命想把活塞|Qī…shu…ωang|进他的耳里,“再过五日就是立春了,你再不下手。主子绝对会杀了你!”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要是立春前他没完成任务,那个战尧修才不会管他曾经立下多少汗马功劳,一样对他照杀不误。

“你就别为我操心了。”段凌波烦躁地拨开他,“你不是最自私自利的吗?干嘛变了个性子管我那么多?”

“凌波,我还没有把你背叛的事告诉主子。”云掠空依然不死心的苦劝,“为了你自己,也为了我们,杀了她。”要不是生怕战尧修会对他们来个连坐法,为了一个段凌波连带地杀了他们其他三人,他根本就不想理会那个女人的生死。

“办不到。”听得心情烦透的段凌彼一把推开他,根本就不想听他口中说的那些为他好的话。

云掠空若有所悟地问:“你爱她?”

段凌波怔了怔,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

近来,每当他闭上眼时,似印的身影就在他的眼前转呀转的;每当他人梦时,似印的笑靥也在他的梦里静静的陪着他;只要将似印搂进怀里,他就会觉得,他的生命因她而如此地丰富圆满……但巨大的隐忧常揪扰着他,使得他不停地想失去她后,他的生命将会又变得如何地空虚,然而,他却从没有想过为何他会将似印视为如此重要。

是因为爱吗?那种遥远得他以为他早就捉不着的东西,已经停留在他的身边了吗?

他不清楚,也或许,他更害怕去清楚。

他抬头望向远方,“我不知道爱情究竟是什么样子。我只知道,我很需要她。”

躲在柱后的似印,在听到段凌波的回答后,怎么也掩不住出眶的泪水。

一种深深陷落后又被孤零零留下来的感觉包拢着她,让她难过得走不出来,也让她终于停止了对段凌波的心猜测。往后,她再也不必去想段凌波的心中有没有她的存在,他是否曾经在那柔情的背后将爱放在她的身上,现在,她已经得到了答案,得到了那个她一直害怕去碰触知晓的答案。

“你究竟想做什么?”云掠空垂下肩头,没好气地瞪着他,“什么叫你要当自己的主人?”他还搞不清楚自己的身分吗?还妄想这辈子能做自己的主人?

这回段凌波就给了他一个明确的回答,“我不想再当颗棋子,更不想听从命令杀了似印,因为我不想在后悔中过着行尸走肉的日子。”

云掠空冷冷低哼,“不杀她,你连往后的日子都没得过。”

“明日愁来明日忧。”段凌波拍拍他的肩头,“往后的事,就交给上天吧。”他根本就不愿去想他还有多少时日,他只想把握住短暂的现在。

“凌波……”

“你试着将心比心。”段凌波在他又开始捞叨之前反问“换作你,你对你的妻子下得了手吗?”

云掠空霎时顿住,“我……”

段凌波偏着头朝他微微苦笑,“这样你可以了解我为什么做不来了吧?”

云掠空默然无语地盯着段凌波脸上那抹苦涩的笑容。虽说是明白了段凌波的犹豫和反叛的原因,可他就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老友,轻易的就将人生葬送在一道命令里。

“去告诉所有的人,往后别再和我有所牵扯,我不想连累你们。”以为已经说服他的段凌波,轻拍着他的肩头向他交代,“别再来找我了。”

云掠空无声地点着头,将眼神放在躲在角落里的似印身上。

段凌波离开花院没多久后,云掠空仔细地聆听他的脚步声,再三确定他已远走,便扬起手,猛然将一记火云掌飞制向似印躲藏的方向。

“出来。”

脸上犹带着泪痕的似印,走出被烙了一个掌印的柱子,脚步不稳地踱至他的面前。

“凌波他……”她痛苦地抬起头,“为何必须杀我?”

“立春之前他要是不杀了你,他活不过立春那日。”云掠空冷清地瞪着这个害他们每个人都有生命危险的祸水。

“为什么?”她究竟是做错了什么?为什么非要置她于死地不可?甚至还要以凌波的生命来威胁?

“你有你的使命,他也有他的使命。”

似印的脸庞瞬时变得雪白,“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云掠空一点也不把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放在眼底,反而对她反感得很,“我想我们不需要把话说得大白。”

“我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似印掩着脸庞啜泣,“我从来都没有过害他的念头……”

云掠空冷冷地瞥她一眼,“你爱他吗?”如果这个女人爱段凌波的话,那么事情就好办了。

似印不点头也不摇头,但她那不可收拾的泪,一滴一滴地坠落在地,为她自招了一切深埋在心底的情丝。

“假如凌波不杀你,你也知道他将会有什么下场。”云掠空冷硬地向她分析利弊,“到头来,你也不过是失去了一个曾与你短暂相处过的良人而已;但对我们来说,我们却是失去了一个深交了二十来年的好友。而朝廷也将失去了一个可以支撑的支柱。”

他的声音,听在似印的耳里,如针如刺,一下又一下地刺痛她的心扉,字字句句地推翻了她所有的梦想,和她那泡沫般的希望。但更令她心伤的是,那个不知把她放在心底何处地位的段凌波、那个连自己爱不爱她也不知道的段凌波。

就像他以前曾经说过的,他需要她,他只是需要有她陪伴在他的身边而已,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可是即使是这样,她那已经陷落的心却无法从段凌波的身上抽回来。而那深刻镛镂在她心头、无人知晓的情意也无法抹去。

“倘若你对他有心,那就不要让他两难。如果你真爱他,那就让他活下去。”云掠空看她似乎是有些动摇了,于是改试着对她动之以情。

“我该怎么做?”似印静静地拭去泪,心如死灰地抬首望他。

云掠空将段凌波退还给他那柄精致的短刃扔进她的怀里。

“由你自己判断。”

握着手中冰凉的短刃,似印泪眼模糊地仰望天际,不肯让眼泪掉下来。凄凉的夜风缓缓吹过,吹散了她的泪,让她清楚地看见,这不是她梦想中的美丽世界,因为那熟悉且挥之不散的黑暗,又逐渐地朝她靠拢,让她再度孤单单地回到了黑暗里,不能动弹。

第七章

一轮光芒晕淡的上弦月,静静挂映在幽暗的水面。

在云掠空走后,似印就只是坐在花院的水塘边,无声地看着水里头的人影。

不知是光线大过昏暗不清的缘故,还是因为泪水的关系,她看不清楚水里头的自己,水面上倒映的她,面容看起来是那么地模糊、那么地生疏,让她无法辨识,怎么也无法认出自己来。

从前,她以为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能够去背负,可是只要一扯上段凌波,她就变得不知该何去何从、无法自处。原本那个无段凌波存在的世界已经离她很远了,而她坚强的心,也己片片凋落,无论再怎么拼凑,也拼凑不回原来的自己,她成了一个自己完全不熟识的女人。

段凌波就好似在她的身上系上了密密的丝线,他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扯着她。她在不知不觉中变了、懂了,而后苦涩便渐渐地侵入她的孤独之中,无奈也渐渐地渗进她的身体,在她身上的每一处蔓延。她明明知道自己正逐渐地沉沦,可是她却不愿挣扎。只想沉醉在东风里,留恋在段凌波给她的春天里,但那划破她梦境的冷酷事实,又让她不得不醒来面对人世的生生死死;如果这只是一场梦,她情愿不要醒,不要又醒来面对那些恩怨是非。

落花在水面上轻轻慢游、缓缓飘荡,像极了她那颗动荡不安的心。

云掠空交给她的短刃依旧搁躺在她的掌心里,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到底她该怎么做,才能让段凌波活下去,也让贪恋着段凌波的她活下去。

宁静的花院里突然传来数声细响,似印循音看去,就着朦胧的月光和远处的灯火,数名身着黑衣几乎要和夜色融成一色的人,正攀跃过高墙、自树梢翻跃而下。

似印警觉地握紧手心的短刃,但在那些人逐渐朝她靠近时,她在他们漆黑的衣棠上看见了那属于司马相国的标记。她已经遗忘很久的司马相国交代,在她耳边依稀响起,让她瞬间明了这些人是为谁而来——他们是为了她这个不但迟迟没去偷取名册,还反叛相国的她而来。

看着那些人提着亮晃晃的白刀直朝她而来,似印低首看了手中的短刃一会儿,又将它收进衣袖里,不走也不动,也不高声呼喊或是觅路逃生。

生命无常,她本来就是只吐尽了情丝就该灰飞烟灭的春蚕,她若是死了,段凌波也就不必因为她的生死而被她牵连,她也不需再伤愁地为了他们两人的未来而苦恼,不需去想她到底该怎么做,她只要将一切都交给眼前的这些人就好了,由他们来决定她的命运。

但在她的心中仍是有着一个遗憾、她还没有亲口告诉段凌波那句藏在她心底很久的话,她还来不及看着他的双眼,静听他的回答。但突如其来的命运却没有留给她一个机会,也许,她永远都只能将那句话藏在心中。

刀刃在风声中吟啸着,似印闭上眼细细聆听,听着那引领着她的声音愈来愈近,她微扬颈项,等着那份结束的冷意到来。

强劲得似是咆哮声的剑鸣穿越过她的肩头,在她的的面前重重击响,宛如金石交错的声音,似印睁开眼眸,怔愕地看着一柄光芒追逐着月光的银白长剑。在那群黑衣人中腾空飞舞着。

伏议剑?似印掩着唇,看着那个执剑的段凌波,每一剑都快、狠、勇地朝来者劈杀正面交锋。

在她的眼中,她看见了一个完全不熟识的人。此时此刻手荷伏议剑的段凌波,就像头飞驰好勇的雄狮,他那长长的发,顺着他的每一个旋身、矫捷的闪跃在空中飞扬,不过片刻,来者们便全数在他面前倒下,微腥的血味淡淡地低进杏花的香气里。

执着犹沾着血的伏义剑,段凌波猛然回过头来,迎向她的眼神里有着忍抑不住的暴怒,令似印忍不住泛过一身冷颤。

他扬声朝屋内一吼,“柳仲!”

“大人……”早已听见伏议剑咆吼声的柳仲,与桃孟、杏季早已赶来。

“看着办!”他伸手指向那些横躺在花院里的人,而后收剑回称,大步大步地直朝怔在原地的似印走来。

“凌波?”似印怔在他脸上的怒意里,下意识地想退身离开他,但他却一把捉回她,两手紧握住她的眉头。

“为什么不闪也不躲?”段凌波又怒又气地用力摇晃着她,“为什么你会有这种视死如归的表情?”她就只是站在原地打算任人宰割?为何她连呼救的声音也不发出?要不是他及时赶到,她早就被那些人给杀了。

他看见了?似印万万没想到会让他撞见那情景,但他那阻断了她希望的举动,更令她心如撕绞。因为他的挽救,让她希望他活着的愿望变成了泡影。

段凌波怒火如焚地看进她的眼底,“你想死?”

似印偏过芳颊,不去看他眼底的怒,无法在他的这种眼神下撒谎。

“休想。”看穿了她的段凌波将她紧按在怀里,忿忿地在她耳际低吼,“你休想!”

“放开我……”似印挣扎地想离开他,因为她知道,只要这样栖进他的怀抱,她所有的勇气便会流失无踪,她只会再度地对他留恋不舍。

拉扯之际,藏在她袖里的短刀掉落在地,清脆有声。

段凌波松开她,弯身将它抬起,错愕地看着这柄他还给云掠空的短刀片刻后,对她眯细了眼眸,“这柄刀你是哪来的?”

似印紧握着双拳不置一词,他却抬起她的下领,锐目血刺向她。

“是云掠空交给你的?”没想到那小子竟趁着他走后,又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来。

“对。”似印知道自己隐瞒不了什么,只能闭上眼承认。

“他对你说了什么?”段凌波一手将那柄短刀扔得远远的,紧捉着她的腰肢让她贴近他。

“关于你的性命的事。”她幽幽的启口,酸楚地看着这个因她而走上绝路的男人。

他剑眉怒挑地瞪着她,“为什么你要收下他的刀?”她想做什么?她以为用了那柄刀,就能解决他们之间的一切?

似印咬咽的声音几乎被吹散在风中,“我不想让你为难……”

“你忘了曾答应过我,不要去管过去和未来将会如何吗?”段凌波听了心火更盛,为这个应允了他却又反诺的女人怒火中烧。

她用力扯开他,“事关你的性命,我不能不管!”他们都是走上绝路的人,他们两人,总要有一个人活下去!

“我曾要求你为我牺牲吗?”再大的事,都有他来背负,他根本就不想让她知道那些阴影,因为他想见到的不是那些,他只想看她在他的怀里漾着美丽的笑颜,他只想让她无忧地伴在他的身边。

“为什么你不要求?”似印反而难以忍受地颤抖着。“是因为我不够格吗?”

“你说什么?”他怔了怔。

她含着泪问:“是不是因为我只是个你需要的人,而不是你所爱的人,所以我才连这点资格都没有?”

段凌波沉定地看了她许久,心神全都僵固在她的泪里,汹然而来的怒意在他的胸口里胡闯乱窜,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他紧咬着牙“别逗了……”

“凌波?”似印大惑不懈地看着他就快崩溃的面庞。

他突地用力紧握住她的双臂,大声地朝她怒吼,“什么资格不资格的?你以为你在我心中是处于什么地位?你以为我不顾性命是为了谁?”

“你弄痛我了……”她忍不住皱眉低哼,却怎么也甩不去他紧箍的大掌。

“不必用这种方式来试探我,更不必用这种愚蠢的法子来成全什么。”他将话一字字敲打进她的耳里,“你若真想知道我的心,为何不开口问?”

似印听明白了他的话意,难以克制地落下泪来。

他们总是这样,每朝对方前进一步,就因害怕而退后一步,走走停停的,不管走了多远,他们还是停留在原地,因为在这个通往爱情的关口,谁也没有勇气前进一步,谁也不敢去触摸那如泡似影,随时都可能会消失会令人心碎的爱情。

对这个不知爱情是什么模样的男人,她要怎么开口问他?他把心藏得那么远,她怎么碰得到?就算她开口问了,他会说真活吗?

“开口啊!”段凌波在她落泪不语时又不死心地逼着她,“不告诉我,我怎会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似印的泪水被他摇出眼睫,她艰辛地张开嘴,话却梗在喉间,怎么也无法说出来。

他气急败坏地抱起她,“既然你说不出口,那我就直接告诉你!”

“你……”似印紧攀着他的颈项,不明所以地看他铁青着脸色,直朝催墨楼飞奔。

当她被带回房里甩至床榻上时,她大抵明了他|Qī…shu…ωang|想做什么了。她试着想脱逃,却被他紧压在身上,眼眉齐对,纷乱的鼻息交错在他们之间。

段凌波一把拉开自己的衣襟,强硬地将她的掌心按在他的胸坎上,“对我来说,你不是在很远很远的地方,你就在我的这里。”

透过她的掌心,阵阵急跳的心音脉动缓缓传来,像阵旷地里的野火正随风焚烧似地,逐渐焚烧着她。她紧瞅着他的眼眸,看到了他眼底的躁乱和不安,也看到了她自己反映在他眼瞳里的害怕和恐惧。

曾与死亡有过那么近的距离后,又能再一次地这样躺在他怀里,长久以来压在她身上的压力全都在此刻爆发了开来。她抽泣地拥紧他,仿佛这样就能够得到救赎,仿佛这样就可以靠在他的怀里、栖住在他的心房,安心无忧地任他为她挡去风风雨雨。

段凌波抚顺着她的长发,让她贴靠在他的胸膛上,“好好听听它的声音,你会知道它只为了谁而跳,它只为了谁而心动。”

似印的小手缓缓摸索至他的脸庞上,掩住他的唇,阻止他再继续拨乱她的心涛,阻止他再继续让她无法自拔。

这一刻,她什么都不愿去想,她只想得到他能给她的全部,而在尽欢过后的苦果,她愿留待往后再去承受。

段凌波也是和她一样的。当她的唇轻巧巧地复上他的时,他脑际昏沉沉地,什么也记不起,他反身将她压在身下,狠狠地吻着她致命却也诱人沉沦的唇,指尖迫不及待地在她的身躯上四处游走,极力想将她嵌进身体里,仿佛不这么做,她就会无声无息地消失。

此刻在他脑海里驱策着他的,是一股原始的力量,他无法思考,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得到她,不计一切得到她,先得到她再说。是的,一切都还有往后,都还有未来,把尔后的事都推给未来就成了,把那些风雨战火都留待未来再去花费心神,管它是对是错,该与不该,眼下,他只想得到她。

似印紧闭着眼感受他的索吻和渴求,透过两人紧贴相互交荡的心房,她哪儿也不想去,只想让他们两人生命的钟摆停留在此刻。她伸手将他拥得更紧更近,深深地感觉他的律动和他的激昂,痴心地与他去追求那短暂的欢愉。

☆☆☆

当第二日夕照偷偷溜进催墨楼的厢房里时,与似印在芙蓉帐内纠缠了一整天的段凌波,总算是肯稍稍放开她,让用过晚膳且沐浴过后的她,坐在窗前迎着晚风凉干她那头长发。

似印撩着发,面红耳赤地看着那个坐在她面前,紧盯着她不放的段凌波。

“凌波,我不会跑掉的,你可不可以别再这样看着我了?”也许是昨晚的事把他给吓坏了,他不但一夜未合眼,整夜都牢牢地看顾着她,就连天色亮了,他还是像个牢头般,将她紧缠在厢房里不让她离开,总用一一双引人沉醉的眼眸盯着她。

沉默了一整天的段凌波,终于缓缓地开口,“爱妻。”

“嗯?”

“给我一个吻。”他伸手将她勾揽进怀里,轻抬起她的下领。

似印叹了口气,根本就猜不透他的脑子里到底是在想些什么。整整看了她一天,他就是想要一个吻?

正当似印将唇欲靠上他的唇际时,段凌波双手捧着她的脸庞,细声在她的唇间叮咛,“这是第一百个吻,你可要让我慢慢品尝喔。”

似印有些不明白,“品尝什么?”

“品尝你的倾国之吻,百次毒。”他伸手轻点着她的唇瓣,提醒着她可能已经很久没想起来的这回事。

似印慌忙地推开他,“第一百个吻……”这是第一百个吻?糟了,她全然都没去计算过他到底吻过她几回。

“这个毒性。会在第一百个吻后发作是不是?”段凌波气定神闲地将她拉回怀里,洞悉地看着她的眼眸。

“你都知道?”似印更是怔愣得无以复加,她还以为她将一切都隐瞒得好好的。

“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拆穿我?”她垂下眼睫,生怕她承认了这一切之后,他就会舍她而去。

“因为我不信。”段凌播爱怜地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我不信你对我下得了手。”

似印因他的话眼底蓄满了晶莹的泪。因为他的宽容,她原谅他这些日子来不拆穿她的谎言,但,她却无法原谅令他陷入两难的自己。

段凌波靠在她的唇间诱哄着,“给我最后一个吻。”

“不要!”她飞快地掩住他的唇,直朝他落泪摇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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