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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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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喜欢他啊,昨夜对他也不知说了多少次!对他这段话里的一句有点疑问,傅咏欢便提出来向他询问。

“吃、吃了我?”他一时不解。

齐信楚将腰身一挺,挺起的部位刚好抵在他的私密处,让他霎时羞红。

“你、你做什么?”

傅咏欢惊呼一声,齐信楚的大手爱抚着他,欢愉涌上他的身体,但是昨夜一再接受齐信楚的部位已经不能再次激情欢爱。

“没关系,我不会进去,我喜欢看你欢愉的表情。”

“可是、可是……”他偷觑着齐信楚的肿胀。他自己也是个男子,当然知晓若是没得到发泄会有多么的难受。

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抚着他之前没有这样触摸过的部位;既然齐信楚愿意帮他,那他又怎么可能不愿意让他欢愉呢?

他在齐信楚耳边轻声道出自己的意愿。

齐信楚倒抽一口气,然后慢慢吐出,脸上布满情欲,声音沙哑到几乎无声。

“你确定吗?”

傅咏欢将手搂住他的脖子,腰身厮磨着他的腰,让他的坚硬就在自己的附近;他稍稍屈腰,让他的硕大慢慢进入自己的身体里。

齐信楚发出低吼声,傅咏欢则发出轻轻的低咽、呻吟声,好像还是太勉强了点,但是他不后悔。

早晨这一次的欢愉带些疼痛,但是齐信楚自制的温柔让傅咏欢再度获得高潮。

他抱紧身前的男子,头一次觉得人生竟如此满足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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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傅咏欢一整天都是笑的,张三见他情绪一变,不由得为他高兴。

“傅少爷,你近来心情好像好很多,之前你的心情好似怪怪的。”

傅咏欢将花朵放进瓶子里,想起之前自己的误会,他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笑。

“我之前误会一件事,心里头怪怪的,现在才知都是我的误会,自然就什么事也没有了。”

“是啊,傅少爷,有什么事还是问清楚比较好,不要搁在心里面,闷出病来反倒不好。我看你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张三是真的关心他,立刻就搭了话。

“谢谢你,张三哥,以后我会注意的。”他笑容带满喜悦。

张三脸红的赶紧转过头去,赶忙做事。

傅咏欢见天色要暗了,交代张三记得关门,自己先行离去。

※※※※※※※※※※※※※※※※※※※※※※※※※※※※※※

傅咏欢走过街道,走进齐家的一家油行。

每日傍晚齐信楚都会在这家油行看帐,他一人当两人用,实在分身乏术,无法到花店去接他。

所以傅咏欢都会提早过来等他,他们两人也没做什么,就只是一人闲坐一人看帐,但是账本繁多,傅咏欢见他如此操劳,很为他心疼。

“信楚。”见他今日特别疲劳,傅咏欢两手揉弄着他的肩膀,小声道:“我也懂看帐,你交一些给我看,自己就不必这么累了。”

齐信楚微微一笑,“有些账本有鬼,你看不懂的,花店的张三跟伙计都是老实人,不会给你暗中做手脚。齐家倒得这么快,一来是因为齐老爷病重不管事,管帐的人做了不少手脚,二来是因为……”他说到这里停住。

傅咏欢接着问:“二来是因为什么?”

齐信楚的声音冷酷了些,“二来是因为哲怀挥霍无度。”

为什么他每次提到哲怀都是这种语气?

“哲怀没有那么坏的!我跟他自小形影不离,他是一个好人。”傅咏欢忍不住的反驳。

“他也许对你不坏,但他实在也称不上是个好人;相反的,他的心十分恶毒,做事更是十二万分的下流。”

他竟用恶毒下流形容齐哲怀?傅咏欢生气了。

齐哲怀人都死了,他还要编派他的坏话!

再怎么说,齐哲怀对他真的很好,他岂容他人在他面前骂齐哲怀?就算是齐信楚也不行。

“也许齐伯父对你不好,只对哲怀好,但这又不是他的错!你别说话都针对他,就仅是因为你不是长子。”

齐信楚拿账本的手一僵,“你以为我嫉妒他?”

“因为你说话都针对他,还、还……”傅咏欢将很久以前放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还让总管和无忧都说他坏话。”

“你是说我指使总管和无忧在你面前编派哲怀的坏话?”齐信楚脸色一变,声音低沉下去。

傅咏欢也知道自己表达得不太好,心急的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是、可是若不是你要他们说的,他们怎么会说哲怀的坏话?”

齐信楚将账本摔在桌面上,面色冷冰地道:“我的确是庶子,我的生母是齐家的婢女,这是我的身世,我永远也改变不了。若是我与你在一起是高攀了你,那你尽管去找个和哲怀身分一模一样的人。”

傅咏欢因他的话生气了。

“你说这是什么话?我有嫌过你什么身分吗?若不是哲怀过世,你在齐家的地位的确比仆婢还不如!他死了,你得了他的好处,可是也没见过你对他感恩、感谢过。”

“原来你还是这样看我的!我的身分比仆婢不如,只不过得了好运,占了原属于哲怀的齐家,甚至还心机使尽,叫总管跟无忧在你面前说哲怀坏话,并说我的好话,好让我上你床的时候,你不会排拒我?”

齐信楚冷冰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与几乎听不出来的酸楚,只是酸楚掩饰在愤怒的高昂语气下,不被人发现。

齐信楚脸色已经转为铁青,傅咏欢也看出他极火,他想要说什么挽回,心里却还是气他说齐哲怀的坏话,所以闭紧了嘴,不肯多加解释。

“你回家吧,我还要继续看账本。”

齐信楚按下怒气,没再对他说什么继续拿起账本来看。

傅咏欢也因为气他,掉头就走。

这一走,他往后后悔万分,因为齐信楚再也不曾到他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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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有再说过话,傅咏欢提早到油行等齐信楚,但他已经不在油行看帐,改在别的地方看账本,询问总管,总管语焉不详,就是不肯说齐信楚在什么地方。

傅咏欢想不到他竟对他这么绝情,还隐藏了自己的行踪,恨得把那两件衣服剪成碎片丢到齐信楚的房里给他看,看他会有多生气,但是齐信楚完全没再理会过他。

他们两人出门的时间不一定,齐信楚回来的时间大多已经晚了。

这一日傅咏欢特地不睡等他,齐信楚半夜才回来,憔悴的脸色让他看了不舍又难受,再大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回房去睡吧。”他淡淡对他说这么一句。

傅咏欢心里又急又难受,“你为了那天吵的架就这样不理我,你以为我还睡得着吗?”

齐信楚忽然发起狠来痛骂他一顿:“我不要一个心里没有我、只有别的男人的人!你让我凉透了心,既然我在你心里只是个指使他人、争夺家产的卑鄙小人,那两人在一起还有什么意思?”

“你胡说什么?我心里哪里没有你?”齐信楚这段时日对他的冷淡,让他受够了。“若是心里没有你,我会愿意把身体给你吗?”

“若是哲怀跟我让你选一个,你会选谁?”

“哲怀已经死了。”傅咏欢大叫。

“若是他没死呢?”

傅咏欢掩面叫道:“我不知道!不要问我这个问题。”

齐信楚一脸倦容,十分疲累的道:“够了,回去睡吧!你让我寒透了心,那衣服你不要也罢,不必丢到我房里。”

“我、我……”他知道这件事自己是做得过分了点,但是谁教齐信楚都不理会他。

“去睡吧。”

齐信楚进了房,小鸿将门给关上。

傅咏欢想拍门叫他出来把话说个清楚明白,小鸿却眼中含怒的瞪他。

“咏欢少爷,你好狠的心!那两块布料少爷用尽了心才得来,你不要的话,丢给下人也就罢了,但你竟还丢来少爷房里给他下马威,谁不心寒?”

“我、我……”他是气极了才这么做的!当初剪的时候,无忧几乎叩头跪地,叫他千万不能这样做,否则会招来意想不到的苦果。他当时正在气头上,怎么样也不肯听。

“你对二少爷总是不停吵骂,二少爷都忍着你,但是你做得太过分了,二少爷这些时日的辛苦还不是为了你,你连让他好好睡一晚都不肯吗?还要半夜来这里吵吵闹闹?”

小鸿年纪小,说起话来还稚嫩得很,但是她满腹的怨气让傅咏欢再也无脸站在这里。

他回到房间,流着眼泪入睡。

※※※※※※※※※※※※※※※※※※※※※※※※※※※※※※

天未亮时,总管就来叫傅咏欢,说齐信楚交代要让他访视齐家的产业。

他跟着总管走了一整天,似懂非懂的,但是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总管对他的确不如以往。

“咏欢少爷,你一个月内要学会掌管齐家所有产业的要诀。”

傅咏欢心乱不己。他什么都不想管,而且这些也犯不着他来管。

“可是齐家不是有信楚在掌管吗?”

“近来二少爷拼死拼活的从早忙到晚,齐家总算转亏为盈,他要放手给你管理;刚好应了你当初在灵堂上说的话,齐家宁可让你管理,也不要他这个没名没份的人来管理。二少爷就是这个打算。”

“他打算不管事了吗?”总管这句“没名没份”让傅咏欢心如刀割,他知道总管这句话是特地说来让他难受的。

总管老脸低下,可能是不想在傅咏欢面前露出难过之情。

“不,二少爷要离开齐家,他原本在老爷生病时就想离开这里,接了这个担子是不想让你痛苦,才硬撑着;现在齐家状况变好了,他准备全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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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痛哭了一场。

齐信楚不但不要他了,也不要齐家了!都怪他那时把话说得难听,让齐信楚以为他嫌弃他的身世,认为他是争权夺产的小人,还剪了他送的华贵布料做的衣服,发尽了脾气,才让他心灰意冷的想要离开。

他失去了齐信楚的爱与温柔了!都是自作自受啊!一想起来,他就恨极自己当初的口不择言。

总管早说了他有离开齐家的打算,自己却还说那些话来呕他、气他、嫌他,怪不得他会对他死心,再无爱意。

无忧听闻消息,默不作声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出傅咏欢不知情的事。

“布庄卖的布料已经没了,二少爷询问源头在苏杭便下了江南。那两块布料是二少爷去苏杭求来的,过程不论怎么艰辛,二少爷也没说过有多苦。二少爷见那两块布料做的衣服被剪成碎片,心当然会冷了。”

齐信楚不再跟他见面,无忧跟总管隐隐有责怪之意,让傅咏欢既伤心又悲伤,但是齐信楚避不见面让他连想挽回都没有办法。

就在半个月后,齐家来了一位谁也没想过的人,为两人不顺利的感情又掀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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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欢这些时日视察着齐家的产业,总管条条分明的说个明白,他却是心神恍惚,不知有没有在听。

回到家后,他沾枕即睡,恨不得不再想齐信楚的事。

这一日视察了一半,傅咏欢觉得过程既痛苦又漫长,再加上终日心事紧紧揪住他的心,他终于承受不住,头痛欲裂的道:“我不舒服,我要回去了。”

总管见他真的不舒服,只好送他回家。

两人一到齐家门口,却见家中乱轰轰的,不知在乱什么。

无忧跑了出来,张开嘴巴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傅咏欢心烦欲死,不想听的走入厅里,想不到却见到他未想过这一生会再见到的人。

“咏欢。”

来人本来在厅里的主位坐着,见他回来,连忙迎了上来。

傅咏欢呆愣片刻,才怔愣的唤出许久未曾唤过的名字,只因为这个名字的主人照理说应该已经不在人世间。

“哲怀!天啊,哲怀!”他心跳怦怦作响,连跑带跳似的冲向齐哲怀的身前。

齐哲怀开心的把他揽紧在怀里。

傅咏欢痛哭失声,心心念念的青梅竹马死而复生,谁能不欣喜欲狂。

“一年了,大家都说你死了,我虽不信,可是官府也推断说你大概死了,怎知还能再见到你!”

“我掉下山崖,下面是个深湖,所以没死,只不过摔了腿又没大夫救冶,自己接骨接上,就变成有些长短脚,在外地休息了一阵子,好了之后才回来。”

在傅咏欢看来,他遭遇大难,还能四肢健全,这已是人生最幸福的美事。

“没关系,城镇里有许多好的大夫,我们再叫人给你看腿。”

傅咏欢抬起脸来,双手抚摸着齐哲怀的脸蛋;齐哲怀也握住他的手,十分喜悦。

傅咏欢轻泣道:“你看起来与以前差了好多。”

“在外地辛苦,不比在家中好。你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好看,是因为我太久没看到你吗?”

傅咏欢哭中带笑,这说话不正经就是齐哲怀的调调、就是他傅咏欢从小到大如同兄弟般的好哥儿们。

猎主正文第8章

“二少爷回来了。”无忧大叫了一声。

齐哲怀原本看着傅咏欢的带笑脸孔立刻冷凝起来,不太高兴的道:“我回家这么久,叫人去唤他回来,他拖这么久才来。”

傅咏欢被齐哲怀握住手,料想是无忧知道齐信楚回来,特地大叫给他知道。

就在他想要抽手时,齐信楚踏进大厅。

傅咏欢猛地从被齐哲怀握住的手里抽回手,站远一些。他跟齐信楚已经闹僵了,不想让齐信楚误会他跟齐哲怀的关系。

齐哲怀要办正事了,因此也不跟傅咏欢叙旧,他重新坐回主位上,叫了声总管。

总管立刻到跟前。

齐哲怀大少爷派头似的手一伸,“把账本全拿给我,家中锁贵重物品的金库钥匙也拿来。”

总管弯身低声道:“大少爷,很高兴你回来了,但是账本是当家做主的人才能看,钥匙自然也在他那儿。”

“既然我回来了,那不是我当家做主是谁?”

齐哲怀扬起手,似乎就要一拳打向总管。

“大少爷,你出事前就知道你爹把齐家给了二少爷,每年将给你二千两可供任意qi書網…奇书使用。”总管抬起脸来,这些话说得掏心掏肺,只因要说的事情,其实齐哲怀在出事前便已知晓。

“我爹病重,神智不清了,要不然岂会立下这种乱七八糟的遗言?一年两千两?有没有搞错,我一个月花费的银子就不只是这个数目。”

“县太爷可以作证,那遗书也是县太爷来家中宣布的。”

总管更恭敬的回答,彷佛知晓这样的回答只会触怒齐哲怀,因此他说话既小心又恭敬,就怕惹得齐哲怀更加不悦。

“你这奴才反了,净说些反你主子的话!叫你全拿来,你就全拿来。”

齐哲怀脸色变了,他一脚就要踢在总管的身上;齐信楚将总管往后一拉,这一脚踹在齐信楚的身上。

齐信楚脸上神色不变,依然是威严冷酷,拍拍衣衫冷声道:“下来,谁让你坐主位的,那是我的位置。”

闻言,齐哲怀脸色一改。

齐信楚表情冰冷,完全不理会他作威作福的那一套;那一套不仅对他没用,更让他鄙视他。

“你给我听清楚,一年二千两,不会多也不会少,其余一律与其它人平等,夏日及冬日各一件衣,一年三大节加些菜色,你若不喜欢,尽可离开齐家。”

“你这贱种竟敢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齐家是我的,不是你的!”

齐哲怀手一扬,就要抓住齐信楚的衣服饱以老拳。

齐信楚将他推在地上,论力气,他比过惯富家生活的齐哲怀更有力。

“既然你认为是你的,你去讲给官府听啊!看齐家是谁的。”

齐信楚的话让齐哲怀无话可说,只能忿然离去。

傅咏欢不知该不该追,终究还是因为担忧齐哲怀追了出去;无忧看了直跺脚。

齐信楚凄然的望了他的背影一会儿,立刻转回头,强打精神道:“我要继续到店里去办事。哲怀若回来,就安排他住在以前的房间。”

他一踏出门,总管便神情悲戚的老眼含泪大喊:“完了,齐家就要乱了!”

※※※※※※※※※※※※※※※※※※※※※※※※※※※※※※

傅咏欢追了出去,说尽好话,齐哲怀才不甘不愿的再度回到齐家。

现在齐家吃用节俭,光是吃穿这两样,服侍齐哲怀的人就被他骂到臭头;逼不得已之下,总管只好要人替他另外做上一份,才让他火气稍减。

无忧惨着一张脸道:“少爷,你干什么追出去?好不容易你才跟二少爷见上一面,你这样追出去,二少爷心里怎么想,你都不在乎吗?”

“哲怀才刚回来,难不成齐家连点温暖也不给他吗?我追出去算什么?总管和信楚不追出去才奇怪。”

无忧听了更加忧虑,“他回来更会兴风作浪!少爷,你还是少跟他聚在一块儿吧。

傅咏欢生气的道:“不准你再讲下去!哲怀对我很好,你们干什么都把他看成小人一样的对待?”

无忧急得顶嘴,“你跟他在一起会吃亏的!你没看在大厅上,大少爷吵着争家产吗?若不是二少爷压得住他,谁还能压得住他?他眼里只有利益,没有情分的。”

傅咏欢不悦至极,比着门外道:“你给我出去,你再说一句哲怀的坏话,我就不要你服侍了。”

无忧无可奈何的出去。

从此之后,傅咏欢跟齐哲坏走得更亲近,虽然他们原来便亲如兄弟,但也许是齐信楚对他冷淡,他心里那块缺口才会朝齐哲怀亲近;只是刚相处时还和乐融融,相处久了,连傅咏欢也不太习惯齐哲怀的作法。

齐哲怀不愿意他在花店看店,只要他陪他四处玩乐。刚开始,傅咏欢还与他听曲看戏,时间一久,傅咏欢难以忍受这种好吃懒做的作风。

更甚者,他要傅咏欢陪他一起去花楼喝花酒,酒后他丑态毕露,也不顾他在场,与作风大胆的妓女就当场行苟且之事,实在不堪入目至极。他背着身转过头,淫声浪语声声传来,让他恨不得离开此地。

一年二千两当然不够他这样花费玩乐!齐哲怀吵着要钱,齐信楚完全不理会他,他的主意便打到傅咏欢身上。傅咏欢的花店春冬两季生意好,赚了百两,全被他拿去花用也不够。

他上了赌场,花费起来更为挥霍,让傅咏欢目瞪口呆。他终于知道当日布庄的伙计所言为真。

以前齐哲怀对他慷慨大方,但是现今没钱就向他拿钱,他的花店已无余钱,齐哲怀就骂他小气,不肯拿钱出来。

他再三解释,齐哲怀根本不愿意听。

到最后,傅咏欢受不了的好心规劝道:“哲怀,每日玩乐也不是个生计,你就到店里帮忙吧,要不然来我花店帮忙也行。”

一听此言,齐哲怀怒气冲冲。

“我去花店帮忙?当你的伙计吗?你把我当成什么?”

被傅咏欢一训,齐哲坏话也说得十分难听:“你以前在我家吃闲饭,从小到大在我家用的银两都数不清了;拿你几百两,你就露出个死人脸给我看,还叫我去花店当你的伙计?”

“你说这是什么话,简直是无理取闹。”

因为他话说得重了,傅咏欢也发火了,两人不欢而散。

※※※※※※※※※※※※※※※※※※※※※※※※※※※※※※

傅咏欢不再陪齐哲怀玩乐,专心守着他的花店;总管若要他视察齐家产业,他便立刻前往。

不过总管陪着他出出入入久了,齐哲怀觉得怪异。

干什么总管要日日夜夜都陪着傅咏欢视察齐家的家业?这齐家的产业关傅咏欢什么鸟事?要他视察作啥?

他召来总管一问,总管据实禀报。

“二少爷想要离开齐家很久了,可能再过个半月就要离开。”

齐哲怀脸现喜色。这家产合该是他的,是他老头老来病到胡涂了,才会给了齐信楚。

“他早该离开的,这家产又是我的了。”

总管冷冷的泼了他一桶水。

“二少爷说过要给咏欢少爷,近日也会请官府的县太爷来,当着他的面把东西清点后都交给咏欢少爷。”

总管不说还好,一说下去,齐哲怀气得暴跳如雷,拿起东西摔得粉碎。

“混帐!有没有搞错?傅咏欢姓傅,不姓齐,凭什么我家的产业要给他?齐信楚得了疯病,我可没有。”

“二少爷想过了,他会将齐家最赚钱的几家店铺给你,从此齐家分家,你也不能去要咏欢少爷的店铺,更不能去吵他。”

“我只能得一部分?”齐哲怀根本就笑不出来。这合该全都是他的,傅咏欢凭什么得到原本都会是他的家产?

“把咏欢叫回来,我要问他到底使出什么奸计,竟让那贱种把齐家的钱大部分都给了他!”

总管依他所令,把傅咏欢叫了回来。

※※※※※※※※※※※※※※※※※※※※※※※※※※※※※※

原本他们之前就不欢而散,这次闹得更加不愉快。

傅咏欢叫他别只顾玩乐。

齐哲怀差点动手打他,若不是总管叫人挡住,只怕傅咏欢早已讨了一顿打。

虽没打到傅咏欢,但是齐哲怀撂下狠话。

他要他这个吃住在他家的孤儿别得意,总有一天他会拿回他自己的份,而他会开心高兴的看他饿死。

两人到此已经撕破了脸,再也不可能和好。

傅咏欢气得哭回房,无忧递了帕子给他。

“无忧,是我错了,你们都是对的!而我这个笨蛋竟为了他跟信楚闹翻,让信楚不要我了。”

齐信楚对待他一向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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