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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好不正经-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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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霞掌灯在一旁照看,只见弄晚面色苍白,虚弱无力。

“妳告诉大师兄,妳哪里不舒服?”

弄晚摇摇头,忍住呻吟声,不想教人添愁。不多时,又陷入昏迷中。

“晚儿!晚儿!”伟大的南郡王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

就这样,一路驰往太平客栈,花弄晚都没有醒来,抵达后,南无春赶紧将她送到床上安置好,邀天之幸,她终于睁开眼睛了。

“咳咳咳……咳咳咳……”寂静的厢房只有病美人的轻咳声。

“王爷,姜汤来了。”

南无春移坐至床头,扶起弄晚的上半身靠在自己胸前,由寒嫣喂她饮下姜汤。

从头至尾,徐海城三人均看得目瞪口呆。

现在是什么情况?大师兄与小师妹之间竟有一股说不出来的亲密感,才短短半天而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竟使水与火相融在一起。

阮非雪暗骂自己粗心,明知外头下雨,也不会事先将姜汤熬好备着,让大师兄看到她的细心体贴。

“大师兄,你一定饿了吧?我去叫店家送饭菜来。”

阮非雪急思补救讨好。

“多谢阮姑娘费心,寒嫣已吩咐过店家了。”寒嫣站起身,将空碗拿出去,一会儿便领着店小二送来一桌好酒好菜,摆在外头小厅。

“王爷,请用膳。”

“嗯。”南无春心喜弄晚咳声渐歇,柔声道:“小师妹,吃点东西再睡。”

弄晚全无胃口,只是摇头。

“还是妳想喝粥?”

“也好。”其实她什么也不想吃,又怕南无春不高兴,他很气她吃太少。

“寒嫣,取香米教店家熬粥。”

“还是奴婢自个儿熬吧!省得被店家糟蹋。”这香米可是皇家御用的米,产量很少,每年赏赐南郡王五石,珍贵异常。

南无春照顾弄晚睡下了,才去用膳,并招呼徐海城坐下来喝两杯。

徐海城噙着愉悦的笑容。“怎么回事呢?大师兄,小师妹竟然不怕你了。”

两位师妹也都好奇的抢着落坐,喝茶陪伴。

阮非雪悠然一笑。“即使到了今年,小师妹一听到大师兄要回来,还当场晕了过去呢!”强调弄晚惧他如虎。

徐悠萍天真道:“原来大师兄暗藏了两手绝活,到今天才用出来。”

南无春的声音清冷,“我只是不再凶她罢了!”斜眸一瞥,冰凝目光射向两位师妹,她们就没人想要去关照一下弄晚的病况?徐悠萍还可以说年纪小,阮非雪竟也无姊妹情谊?

反正他平日板着一张脸惯了,她们都没看出他心中的不满,即使看出来,阮非雪也舍不下与他相聚的每次机会。

“今天晚上苦等大师兄不至,把我们都烦恼够了,明日起还是一起行动,一来安心,二来有突发情况也可互相照应。”阮非雪识大体的说。她绝不要再便宜弄晚与大师兄独处。

徐海城自然同意她说的每一句话。

徐悠萍往后瞧一眼内室,迟疑道:“可是,小师妹明天起得了身吗?”担忧的神色不是作假。

光凭这一点,就值得南无春多疼爱她些。

阮非雪不以为意道:“反正她可以在马车上躺一整天,有差吗?”

徐海城对弄晚总是有愧疚。“不成的,非雪,小师妹若真病了可走不得,在客栈里才方便延医、熬药,以免耽误病情。”

这才叫人话!南无春心里默默赞许。

“有这么严重啊?”阮非雪似笑非笑的淡撇红唇,她看大师兄没出声,以为他也厌烦弄晚没事又病倒。“小师妹今早出门时也还好好的,坐一天马车下来能生什么病?我相信她只是太累了,睡一觉就好了。”

南无春挑起眉毛,双眸缓慢玻稹

即使她的笑容清丽不可方物,沉静脱俗的气质不输给名门千金,但在他眼里却一文不值,丑陋至极。

也许南无春自己也不知道,在他内心深处早已将弄晚当成他小世界的中心点,谁待弄晚真心诚意的好,他也就将那人看得重要些、有价值些;谁对弄晚虚情假意,甚至恶言相向,他也就将那人视为无物或仇敌。

只是,表面上他不见得会马上发作,一径冷眼旁观。

阮非雪笑着对徐悠萍道:“这间是大师兄的睡房,等一下我们帮忙把小师妹移到后面的房间,方便大师兄休息。”

徐悠萍也没想太多,只是──“现在移动她好吗?”在徐家庄,她与阮非雪住的睡房都不如小师妹住的幽静舒适,但她并无怨言,因为小师妹躺在床上的时间比任何人都长,靠近爹娘住的厢房也应该。

“别移动她。”南无春冷着声音。“我一个大男人睡哪里都可以。”

“大师兄,我是怕你受委屈……”

“无妨。”

南无春喝饱了,搁下碗筷,进内室探看弄晚的情况,摸一摸额头,开始发烫。

他走出房门。“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周易与寒德从暗处闪出。

“命流霞把药端来。”转身进房。

徐海城迎上他。“晚儿在发烧?”

南无春无奈颔首。回到床前,凝视着她娇憨讨喜的容颜,对她动不动就生病,将苦药当开水喝,心中十分不舍,但是又有谁能代替她生病呢?

所幸灌下一碗药后,弄晚便退烧了,也能吃下半碗米粥,再度沉睡。

阮非雪好生不耐,若非南无春在场,真要大吐苦水了。知道自己病歪歪的,何苦跟来扫兴?现在可好了,拖住大家的行程,令人游兴大减。

南无春终于开了金口,让大伙儿各自歇下。

徐海城送阮非雪至房门口,阮非雪终于忍不住跺脚埋怨道:“真气人!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却要耗在这儿陪她养病?”

徐海城安抚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所幸只是感染小风寒,很快就好。”

“多快?两天?三天?”师父师娘不在,阮非雪也不掩饰自己对常年生病的弄晚的不耐烦。“二师兄你说说看,小师妹病一次就要拖住两三天的行程,这一路上她只要病个三次,就会连累大师兄赶不上他祖母的寿辰。”

“我相信大师兄自有打算。”

“什么打算?”

“五师姊何苦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徐悠萍刚进房就听到她连珠炮的埋怨,忍不住跑出来道:“妳觉得妳被小师妹连累很可怜吗?娘说过,照顾病人固然辛劳,但生病的人才最值得同情,因为,照顾的人可以轮流照顾,生病却没人替妳轮流生病。更何况,这么多年来,小师妹哪一次生病曾麻烦到妳?”

阮非雪被她堵得哑口无言,气不打一处来,含着两泡眼泪跑进房里,关门落闩,说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徐海城心疼极了,拍打房门,她也不开,不禁埋怨妹妹,“妳何苦话中带刺,伤了姊妹和气,于妳有何好处?”

“我只是把娘说过的话搬出来而已,伤了她什么啦?”徐悠萍当然也不喜欢常常照顾病人,但她觉得这是家人间的一种义务,无法逃避。

“萍儿,非雪比较心高气傲,不愿做低三下四的工作,但是她待小师妹向来温柔亲切,算是极好了。”

“我的好大哥,我明白你深爱着阮师姊,就算她说月亮是方的,你也欣然同意。既然如此,小妹我只能说:祝你幸运!”徐悠萍调皮的吐吐小舌,回房睡大头觉去了。

徐海城在门外喊,“萍儿,明天记得向非雪道歉。”

徐悠萍回道:“她有你死心塌地的爱着,自有你去安慰,还需要我吗?”

徐海城心想也对,明日若走不得,正好约非雪去逛市集,挑样首饰送她。

一夜再无话语。

南无春立在窗边沉思,晚风将他们的争执声迎风送来,英俊严酷的脸庞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有沉默。

实则他的内心百感交集,思潮如柳絮纷飞。可叹师娘还指望徐海城与阮非雪成亲后,能够照顾弄晚病弱的身子,否则她死不瞑目。

哼!他嗤之以鼻。

幸而那一夜秉烛夜谈,他已成功打消师娘的盘算,将弄晚归在他羽翼下。

他不怪阮非雪没有照顾病人的耐心,毕竟弄晚的死活并非她的义务或责任,她自然可以推卸之。只是,她又何必在他眼皮子底下装贤淑?大而化之的表现出她对病人的不耐烦,他反而还欣赏些。

比较起来,徐悠萍这小妹妹可亲可爱多了。

花弄晚虽然一心一意想下床,不愿耽搁行程,但南无春坚持不准,硬是让她多躺了两天。

到第三天,刚用过午膳,周易与寒德便带回来一位美绝人寰的姑娘,柳眉不画而黛,美眸灿如星晨,嫩唇恰似花瓣,精致的娇颜,玲珑剔透的心肝儿,她美得令人忘了呼吸。

不仅徐家兄妹看呆了,连阮非雪都变了颜色。

这女子的美艳,竟是她远远不及!而她,向来自负美丽无双的。

她的心忽然狠狠揪疼。

“妳是谁?”

“妳问我?”明眸不自觉地流转,那女子媚态逗人。“呵呵呵!千里迢迢把我找来,害我这弱女子饱受颠簸之苦,受尽风吹雨打,现在还被人指着鼻子问我是谁,我……我是什么命啊我……”弱质纤纤,楚楚可怜,哪个男子不心疼?

“表小姐,王爷在等了。”周易不为所动。

“请表小姐移步厢房。”寒德连声催促。

“知道了啦!”如丝媚眼瞬间瞪成铜铃眼,没好气的道:“大石头身旁杵着两根大木头,果真相配啊!”损人不带脏字。

周易、寒德只管一前一后的引路,充耳不闻。

美人还要啐啐念,“莫非是睁眼瞎子?世间男子哪一个不爱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对我这样的大美人儿俯首贴耳、百依百顺,才合乎天理、顺应人心,否则小心天降横祸,成为倒路尸、横死荒山野岭……”

会遭天谴吗?大美人似乎深信不疑。

莲花碎步走得慢,才刚进院落,已听到一声厉吼──

“罗桑儿──要本王亲自去“请”妳吗?”

“不必了!表哥,我来啦!”大美人罗桑儿瞬时移形换位,一眨眼工夫已进入主厢房,轻功可好得不得了。

“呵呵呵……罗桑儿给大表哥请安来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哪!谁教眼前这男人正是“有眼无珠”的代表人物之一。

“表妹一路辛苦。”南无春一脸平和,彷佛刚才那声厉吼不是出于大爷之口。

“可不是?想我弱不禁风、娇生惯养……”

“跟我来。”南无春往内室走去。

不是才说她“辛苦”,怎么就要她马上工作?不依不依不依啦!

他脚没停,只是稍稍转动尊贵的脖子,朝后瞪了她一眼,罗桑儿马上脚底抹油,比他更急着见到病人似的说:“医者父母心哪!病家在哪儿?快快快,救人如救火,可是片刻也误不得。”

弄晚才刚被强迫要睡午觉,又翻身坐起,因为实在太吵了。

只见一位惊为天人的貌美女子闪至她面前,她连忙眨了眨眼,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好美喔!这世间怎么有这么美的人?”弄晚喃喃道。

罗桑儿感动得要掉泪,难得有这么识货又有眼光的人,可以当作知己了。

看也知道嘛!罗桑儿美得惊天地而泣鬼神,连她自己都好感动造物者的鬼斧神工!可是很奇怪耶!她身边尽是一些“有眼无珠”的家伙,害她不能跩得二五八万,失去趾高气昂的人生乐趣。

“妹妹贵姓芳名?”娇滴滴的嗓音足以融化男人骨头。

南无春不为所动,在一旁冷静道:“这位就是我的小师妹花弄晚,也是我要妳医治的对象,关于她的病根由来我已经说过了。”

罗桑儿点点头,又眼巴巴等着下文:快介绍我啊!绝代佳人女神医!艳夺明霞、风华绝代、妙手神医、再世华佗……

“晚儿,她就是来医治妳的神医之徒,家表妹罗桑儿。”介绍完毕。

罗桑儿犹如斗败的公鸡。红颜薄命哪!指的就是她。

“这位仙女姊姊要来医我的病?我好高兴喔!”弄晚的眼波如痴如醉,好想一直看着这样赏心悦目的脸,真是个大美人哪!

“冲着妳一句仙女姊姊,还有崇拜痴迷的眼神,不给诊金我也医了。”罗桑儿难得豪气干云一次,实在是听得太爽了。

“多谢仙女姊姊!我好羡慕姊姊有着沉鱼落雁之姿,国色天香之貌,不晓得令多少男子神魂颠倒!仙女姊姊,妳有意中人吗?”

也是罗桑儿美则美矣,却因言行突兀而令人没有距离感,天真无邪的弄晚一下子就喜欢上她,可以畅言心中所想。

“迷恋我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不过能令我看上眼的……”好死不死的刚好往南无春身上看去,捕捉到他满脸的不以为然。

是怎样?对弄晚赞美她的实话不以为然?还是不以为然有一城池的男人迷恋她?想想真是气煞人也!不整他一次不甘心。

“仙女姊姊有意中人了?哇,妳好成熟喔!”

“呵呵呵,被妹妹一语道破,姊姊不告诉妳倒是见外了。”

“是谁呢?”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罗桑儿娇羞地瞟了南无春一眼,魅眼勾人。

“妳的意中人是大师兄?”弄晚惊呼。

呵呵呵,气死你这块大石头。罗桑儿水盈盈的大眼瞅住他不放。

南无春的脸黑了一半。这死妖女!

刚好走进来探探情况的徐家兄妹与阮非雪,更是大惊失色。

那位美人竟是大师兄的意中人?大师兄没有否认,是真的啰!

阮非雪面色凄楚,心为之碎。

第四章

房中极静。

南无春负手站着,清睿逼人的眸光如最厉害的暗器,要在罗桑儿脸上射出一个洞来。

恐怖死了!这样一个精明冷傲的男子,一点都不好玩。罗桑儿不敢再嚣张。

他眼色冷冽,薄唇抿成一直线,看到这样子的他,莫名的恐慌再次攫住弄晚,好可怕的大师兄,她既惊且惧,咬住唇,轻轻地发颤,眸瞳升起薄雾。

“哎呀,小妹妹,妳别咬伤妳的唇哪!”罗桑儿大惊小怪。

该死!小师妹好不容易才对他卸下心防,不再畏惧他。都怪这死妖女不好!

南无春的心一拧,眉眼间的阴冷转眼退去,拉起弄晚的小手,微微笑。“没事的,晚儿。来,让表妹为妳把脉。”将弄晚的手交到罗桑儿手上,俊眉一挑。“还望表妹拿出手段来,让愚兄见识一下妳高明的医术。”手暖心也暖,弄晚不再害怕。

罗桑儿自嘲地弯唇,聪明地听出弦外之音。

“你放心吧!表哥,我可以医死任何人,绝不会医死你的小师妹,否则要拿命来赔。”她偏过芳颊,意味深长地睨他一眼。“我说的,对吗?”

南无春与她对视,并不否认。

呵呵!终于知道这块大石头的弱点了,她可要好好把握住,必要时会是一颗重要的棋子。罗桑儿爱极了可以掌握自己命运的感觉啊!

身为女儿家的无奈,没人比她更清楚,对于有可能左右她命运的人,她非想法子找出其致命的弱点,必要时可以予以反击。

清雅的卧房内,几案上点着一炉熏香,一室香气中弥漫着诡谲的暗潮。

“大师兄……你们到底怎么了?”榻上的人儿眉心淡蹙,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仙女姊姊喜欢大师兄,大师兄却一脸可怕的表情,到底怎么回事?

而她又怎么了?居然感觉不太舒服。

“没事儿,小妹妹可爱得宛如香扇坠儿,不适合皱眉头,快别教妳大师兄心疼死了。”罗桑儿笑嘻嘻的开始为她把脉。

“仙女姊姊叫我晚儿就好了。”看人家摆出笑脸,她就安心了。时常生病的她最怕看人家脸色,那会使她愧疚、自卑,因为她的多病令人麻烦不快。

“那好,晚儿也称呼我罗姊姊即可,当然叫神医姊姊也很恰当。”罗桑儿很了解病家心理,水眼微玻ВΦ醚薰馑纳洹!胺凑颐廊缦膳路彩侵谒灾氖拢怯腥嗣怀ぱ壑樽樱圆槐卦俟嬷苤孟缘梦倚榛橙艄取!

弄晚被她笑得心儿怦怦跳,难怪古书上会说“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不过,这位姊姊的性情有些怪怪的。

南无春讥讽道:“表妹大可不必太谦虚,待妳使出真本事医好了小师妹,为兄一定四处宣扬妳女神医之名。”

不管他的目光如何冷然,罗桑儿仍然绽放出满意的笑靥。“虽然表哥此举有点儿“锦上添花”,小妹也只有却之不恭了。”

这个女人的厚脸皮若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南无春透寒的目光狠瞪了她一眼,却不得不包容她,因为她还真是有两下子。

双婢送茶点进来,瞧见徐海城三人在外室欲进又退的,以为他们不方便进内室,忙笑道:“王爷也在里头,三位请进。”

阮非雪连忙低声问道:“那位罗桑儿是女大夫?她跟大师兄是……”

流霞笑道:“表小姐是王爷的表妹,幼年丧父,老太君接女儿回府守寡,表小姐也跟着在王府住了十多年,五年前由王爷作主让她去学医,否则真是浪费了表小姐的天资异禀。”王府书库所收藏的医书,都被她翻烂了。

“他们感情很好?”

“这个自然。”冷嘲热讽的,怎会不好?

言谈间,进入内室,双婢摆好茶点,端起蔘汤走近床边。“小姐请用蔘汤。”

罗桑儿眼睛一亮。“给我喝的呀!”

“这……”寒嫣迟疑。

南无春道:“再去端一碗来。”

“不用啦!”罗桑儿噗哧一声,笑道:“不过我总算明白,晚儿能活到今天,还能下床走动,全仗这百年老山蔘续命,再加上其它珍贵药材的辅佐,才保得她不用成天躺在床上喘气儿。好了不起啊!表哥,为了你的小师妹,多年来费尽心思的搜罗奇珍,很辛苦吧!”睆睆美目紧盯在他脸上。

南无春淡然径自带过。“少说废话,有几成把握?”拿过蔘汤搁在弄晚掌心,以眼神示意她喝下。

罗桑儿粲笑。区区金钱,对南郡王自然不算什么。“自己人,我不想骗你。晚儿这病根已种下多年,想要痊愈绝无可能,她的五脏六腑均受创严重,多年的医治调养使她免于缠绵病榻,时常能下床走动走动,已经非常不容易了,这是因为她的心脉受损最轻,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无救?”南无春的眼睛危险地玻稹

“别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瞪我,我只说不可能痊愈,但只要由我照料她三个月,饮食用药均听我的,肯定身子骨比现在好,不会动不动就病倒,可以过得比较像正常人一点。若肯听我的嘱咐,继续用药调理一年,嫁人生子应无问题;不过,怀孕最后三个月还是少不得由我照料,以防万一。”解释得有够清楚了吧,大爷!骗人不知道你心里在打算什么。罗桑儿嗤之以鼻。

一向淡漠冷酷的南郡王也不免有点讪讪然,但绝不会摆放在脸上,只是嗓音略微沙哑。“表妹既敢夸下海口,愚兄拭目以待。”

“真的吗?”弄晚眼眸一亮,柔嗓轻问,又期待又怕期待落空,“我以后不会再常常生病,把苦药当开水喝?”她没听错吧?

罗桑儿整肃表情。“只要病家肯配合,医家自然尽心尽力。不过,妳也别高兴过头,妳这辈子想学妳师姊那样高来高去、行侠仗义,那是绝无可能的事。”

“不不不,只要能少喝一些药,像寻常姑娘家一样过日子,我已心满意足。”什么江湖岁月,意气风发,对病人而言只属传说之流。

泪雾,在弄晚眼底幽幽漫开。她并未哭出声,只是泪水静静地沿着她白玉般的面颊滑落。多少年了,都以为自己看不到明年的春花绽放,说不茫然却又迷惘,不晓得拖着一身病骨活着是为了谁?

女儿家的归宿,她是不敢指望了,但真能拖累师父师娘一生一世吗?

床榻边,南无春被她这安静的眼泪牵动心弦,一颗心绞痛起来,但也只是静静的把她揽入自己胸膛,心疼地抚着她的长发,给她融融的温暖。

他可怜的小师妹已吃够了苦头,不该再流眼泪。

罗桑儿淡漾笑容,“哎呀呀,长眼睛没见过这样我见犹怜的病家,幸亏我是女大夫,换了我那冰山师兄来,怕也要融冰成水。原来姑娘家娇贵的眼泪足以织就一张网,网住最刚强男子的心。”

弄晚身子一颤,扬起歉意的眸。“对不起,大师兄,把你的衣裳弄湿了……”拿袖子在他衣襟上擦着,却教他一把抓住手腕。

“不碍事。”她是在他身上点火啊!偏偏情窦未开的她不懂。“妳睡一下午觉,等醒来喝完药,身子若舒坦些,我们可以去逛逛市集。”

“我真的可以去逛市集吗?”柔眸点亮期盼之色,“大师兄真的肯带我去?”

“大师兄骗过妳吗?乖,睡吧!”

弄晚乖乖的躺下,南无春亲手为她盖上薄被。“我让流霞、寒嫣留下来伺候妳,妳安心的睡。”

“我不用人家陪我。”她反而不安,双婢理应是伺候王公贵族的。

南无春不容人拒绝。“照王府的规矩,弱质女流的闺阁,须有婢女在房里伺候,无时无刻。”

罗桑儿娇笑道:“这我可以作证,以前我在王府当小姐,还有一名大丫头带两名小丫头伺候我呢!”不过,王爷居然把双婢拨给花弄晚,倒是她始料未及。流霞与寒嫣,除了伺候人细心温柔,兼有一身好武艺。

看来,这位冷面王爷为了宝贝小师妹要住进王府,可谓用尽心思,就怕她受到一丁点儿伤害。

一旁静观的阮非雪看得双目发赤,向来清澄如水的眸子,此时灼烫如火,紧盯向床上的人。再不会看错,大师兄的心全在小师妹身上!

为什么?就只为小师妹病弱堪怜?虽然她还不确定这是否出于男女之情,但大师兄待小师妹特别却是不争的事实。

以前从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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