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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春-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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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时他还冲李曦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你看,我都替你拦下来了,你要走就赶紧走吧。

  李曦会意的一笑,冲他拱拱手就要转身。

  只是他们却不知道,当一个女孩子开始恨上某个人的时候,那是绝对没那么容易就释然的,所以,虽然刚听了他这首诗的时候,咸宜公主李福儿也是不由得一阵赞叹,但是很快,她就又扭过头来看着李曦了。

  她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却偏偏让李曦觉得自己实在是不好举步。

  于是,不知不觉的,现场就又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甚至于,感觉到这边诡异的安静,连整个正堂内都开始渐渐的安静下来,大家看似还在对话闲聊以及喝酒,其实却都分了不少心神留意着这边。

  这时候,李曦苦恼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是真的不愿意作诗的,没有诗才啊,怕丢人,更何况今天身体还不太舒服,也没什么诗兴。不过既然适之兄大作已至,公主殿下又是如此殷切盼望着在下的诗,那说不得也只好写一首了。”

  咸宜公主李福儿闻言冷哼,心想这肯定又是推诿之词了,想来他也做不出什么佳作来,所以这才事先给自己遮遮颜面。

  这个时候,听到李曦被咸宜公主给纠缠的撑不住真的要作诗了,贺知章和苏晋等人都是饶有趣味地看着李曦,等他开口。

  而一直就把心神分了一半在咸宜公主身上的杨洄,更是忍不住就拉了王殊彦他们几个往这边走了过来,而且听见说这边要作诗,不光是他们,还有其他不少人都迈步走过来。

  反正此时酒宴行至中段,什么规矩之类的,已经可以抛开了。

  这个时候,李曦略想了想,缓声吟道: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他念开头两句,现场众人表情各异,有期待,有冷笑,有不屑,也有不甚在意,至于咸宜公主李福儿,则自然免不了是嘴角微微翘起,一副等着李曦出丑的表情。

  可是等李曦念完了第二句,贺知章、李适之等几位诗歌大家,就已经开始面色突然谨慎起来,谨慎之后,就是眉头紧皱。

  因为李曦已经念出来的这四句诗,非 常(炫…网)工整,正是律诗的做法,而且用词也极是典雅,可是这意思么……有些虚无缥缈啊,似乎隐隐有所指,但是又叫人想不到他到底指的是什么,只是觉得有一股含蕴不尽的韵味萦绕其间,自己心中默默诵读,隐隐觉得齿颊留香。

  等到李曦念到第三句,别说贺知章这样的大家了,即便是在场那些诗歌造诣只能说是普通水准的,也不由得一个个面色谨慎眉头大皱。即便寿王李清,亦是如此。

  至于咸宜公主李福儿,则不免有些微微的愕然。

  在此前,不管是因为听了外边的传言也罢,还是后来她对李曦心生恶感也罢,总之在她心里,是绝对不相信像李曦这种人也能做出什么真正的好诗来的。但是听到这里,即便她心中再怎么对李曦怀有恶感,却还是不得不被他的诗句给打动了。

  要知道,大唐是一个诗歌的国都,一个诗歌的朝代。即便是对诗歌造诣不高的人,也大多都可以出口成诵,至于咸宜公主,他自小就接受着这个时代水平最高的教育,父母又都是喜好文艺的人,因此于这诗歌的造诣上,自然也是不俗的,这一点只看她此前曾经很是喜 欢'炫。书。网'王昌龄的诗,后来又非 常(炫…网)喜 欢'炫。书。网'岑参的诗就可见一斑。

  而事实上,也正是因为普罗大众所有人对于诗歌的喜爱和追求,有了这么广大的群众基础,才能造就大唐诗歌的繁华与璀璨,才能有了大唐诗坛中辉耀千古的无数伟大诗人。

  所以,李曦念出来的这首诗虽然自古便称晦涩难解,而事实上,大家也确实都听得纷纷皱眉,但是其意境之高妙,却是不需要知道具体意思就能感觉到的。

  后世梁启超先生在其著作饮冰室合集》中说,李义山的无题诗锦瑟诗,你要问我它为什么好,我答不上来,但我就是觉得它好,齿颊留香,韵味无穷。

  梁先生的这番话,拿来形容此时这些人的感觉,却是再恰当不过了。

  这诗具体是什么意思,有何指向,没人能说得清,甚至可以说,你怎么理解都行,但是即便没有任何实际所指,却仍然不妨碍人们感知到这诗境的美妙。

  甚至可以说,正是因为没有具体的所指,才使得这首诗各入各口,各有各妙,才使它丢开了一切具体事物的束缚,有着无穷大的高韬境界。

  于是,从刚才的现场微微有些闹哄,大家也是表情各异,到李曦念着念着,现场就渐次的安静下来,静到针落可闻的地步,大家更是一个个都忍不住露出谨慎和深思的表情。

  而等到李曦念完了最后两句,先生更是静得鸦雀无声。

  此时恍惚间似乎还能听到堂外不少人正在哄闹痛饮的声音,酒觞相撞的声音,袍袖不小心挂到了杯盘以至于直接带落,杯盘落地砰然破碎的声音……

  但是现场众人,却已经无暇分心关注。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贺知章闭着眼睛缓声吟诵着。

  不少人眯着眼睛跟着他的吟诵声摇头晃脑,一副沉浸在这诗歌的意境中不能自拔的模样。

  就连咸宜公主李福儿,这时候也是眼神清明,原本那眸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与不屑,此时早就不见了踪影,只是呆呆地看着不远处正堂的廊柱,脑子也是在回想着这整首诗,甚至心里还忍不住就想感叹两声:这诗写的,真好

  良久之后,苏晋第一个回过神来,却是闭着眼睛叹气,“好诗,好诗啊”

  贺知章随后符合,道:“惊才绝艳,惊才绝艳呀”

  说完了,他的眼睛突然睁开,笑眯眯地看着李曦,道:“子日,惊才绝艳呀似这等叫人无以言喻的妙作,实在是叫人齿颊留香。”

  那咸宜公主李福儿这时候也回过神来,扭头看着李曦,眼中满满的都是好奇和钦佩,却是道:“喂,你写的诗真的不错嘛但是,你能不能解释一下,你这首诗……我虽然觉得很好,但是有些、有些听不懂啊”

  而这个时候,李曦看都没看他,只是冲李适之和贺知章,以及寿王李清等人再次拱手,一脸平静地道:“拙作不堪入耳,叫诸位见笑了,在下实在是身体有些不适,诸位慢饮,在下告辞。”

  说完了,他终于是可以松了一口气的,转身就走。

  他身后留下的,是正堂之内好长一段时间的安静,和所有人眼中那满满的敬佩与好奇。

  第三卷 风风火火闯长安 第三十三章自古名士如名妓

  第三十三章自古名士如名妓

  “公子爷,您回来了”

  远远的看见自家的马车踏踏而来,门口正在坐着闲聊的两个仆人赶紧站起身来,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口两侧供应。等到马车到了门口停下,他们便赶紧抢在那车夫之前拿下了车辕处得踏凳摆好了,车帘子掀开,李曦探出身子来,迈步踩着踏凳下了马车。

  这个时候听见外边的动静,那管家庚新也已经是赶紧迎了出来。

  时令已经是八月末,此际正值夕阳西下,夕照洒落下来照在一身白袷衣的李曦身上,端的是丰神玉秀气概不凡,那管家庚新见了,顿时这脸上的笑意就越发浓郁了起来。

  怪不得大家都说自家公子乃是天上文曲星下凡,看这气派风度,可不真真的就是?

  李曦下得车来,一边顺手把书包交给庚新,一边迈步进门,问:“今天家里又来了什么拜客?”

  那庚新一听这个,又肥又圆的胖脸上顿时笑得什么似的,生生挤出几道褶子来,他一边随在李曦身后,一边道:“今儿的拜帖足有三十多张呢,小人已经尽数交给李先生了。”

  李曦点点头,脚步却是不由得缓了下来。

  事实上当日在李适之的家宴上,他实在是不想做什么诗出什么风头的,最后真的是让那咸宜公主给逼的没办法,这才只好把李商隐的名篇给拿了出来。

  可是即便如此,当时的他也根本就不会想到,自那日锦瑟》诗一出,自己竟是一夜之间名声大噪,不但那首诗在旬日之间便传遍长安,而且眼下在这长安城里,竟是蔚然兴起一股子诠解锦瑟诗》的热潮,据说光是各种各样的解释版本,就足足有二三十种,彼此各有说法,甚至能为了这个争执不下。

  甚至还有附会者,也不知是从哪里打听到了一些自己家中的情况,便提出了自己做锦瑟诗》是因为来到长安之后思念家中的一对璧人所以才做的,并因此一说,一时间成为长安城内的风云人物……

  这些事情,非但让李曦措手不及,而且也颇有些啼笑皆非。

  前世的时候,他当然知道李商隐的这首锦瑟》乃是千古名篇,不过那时候的课本,荟萃几千年中华文化的结晶,说实话,每一本课本上几乎都满是名篇,所以,虽然李曦自学了之后就始终对这首诗念念不忘,自己很是喜爱,不过在他心里,却毕竟没有把这首诗抬到一个多么高的高度,在李白杜甫这等大诗人面前,李商隐还是要差一些的嘛……

  但是没有想到,一首锦瑟》出场,尤其还是在李适之的家宴上,当着那么大文学大佬士林名士的面隆重出场,却是直接就震动了整个长安。

  按照李逸风的说法,开元八年的时候,王维王摩诘以诗名声震长安,并且在第二年高中进士,可算是一时无两了,但是眼下李曦的风头,却比他当日还要强的多了去了。

  王维虽然诗歌清丽可喜,极为当时的长安士林所喜爱,因为名声极大,但是与李曦这个阖城震动争论锦瑟》篇,却是无论如何都无法相提并论的。

  关于这个,李曦后来也自己分析过,在他看来,大约是因为在眼下这个时候的大唐诗坛,还并没有出现过统治级的人物?

  前世上学的时候,文科虽然不强,可毕竟能考上大学,毕竟也不算太弱,所以李曦还是大略的知道,似乎自从李白进了长安并且声名鹊起之后,大唐诗坛才算是终于有了第一位让所有人都心服口服的大诗人,贺知章更是在一见之下就呼为“谪仙人”,但是眼下,根据李曦所知,似乎长安之中并没有听过李白这个名字,显然,他还不曾来过长安……

  至于杜甫,据上学那会子老师讲,别看他后世垂名千载,还被尊为“诗圣”,可是在他有生之年,他的诗歌都是并不怎么被认同的。

  因为他作诗往往章法严谨,但是不够富丽堂皇,而大唐的诗风,虽然自陈子昂之后,大唐诗坛已经开始逐渐的从南朝那种富丽绮靡的宫体诗之中摆脱出来,但是大唐盛世,不管是上层社会还是底层的百姓们,喜 欢'炫。书。网'还都是那种繁华富丽的诗作。

  偏偏杜甫不擅长写那种奢华的诗,所以一直等到他死后许多年,他的诗才开始受到重视。而那个时候,大唐盛世已经一去不返,开始一步步的走向没落了。

  但是李曦的那首锦瑟》,不管是用词、用典,还是整体那股子富丽绮靡的风韵,都足以一下子打动眼下长安城内的这些人。

  所以,这偌大的名声,竟是不期而至。

  而盛名之累,也同时而至。

  别的就不说了,自从那日从李适之的府上走后,到了第二天,府上就开始有不少人来拜访,李曦去国子学读书了,他们便留下拜帖,自那之后,李曦居住的地址不再是秘密,这拜访的人便一日多过一日,更是有一些人几乎每日必来,看那架势,见不到李曦不罢休。

  据说,这些人里头还有不少待考的士子,以往,他们都是要向长安城内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们行卷,其实也就如岑参那般,把自己写的好的几首诗递过去,以求能得某位贵人青眼相加,帮助自己扬名,而只要名声一起,来科的进士便如探囊取物一般了,但是眼下,他们似乎是觉得找自己投递行卷,比去那些大人物家里还要好……

  而且在国子学里,他也已经俨然成为明星,以前在班里,他只是一个半游离的人物而已,但是自那日李府宴后,国子学毛诗班的人,似乎已经是隐隐的以他为首了,不管什么事,大家都要先问问他的意见。

  即便是以前交往了不错,彼此都以朋友之礼相待的几位,也是每次见了必执礼,那样子,毕恭毕敬的,倒好像是见了老师一样,实在是让只一心想着安静读书的李曦徒呼奈何。

  就这还不算完,上课的时候,哪怕是他坐在最后一排,那授课的博士或者助教之类,也总是不免了要频频的看过来,而且动不动就提问一下,实在是让水平不怎么样的李曦胆战心惊之极,所幸他这些日子在学问上还算是用心,所以倒也不至于丢什么人。

  最初的几天,李曦当然也是免不了在吃惊之外,有些矜矜自得,但是不出两日,他就受不了了,这种走到哪里都有人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你,动不动就想向你请教锦瑟》一诗到底何意,乃至于还有不少人把自己的诗作递过来,一脸恭敬地想请你给点评一下……

  这种日子,真是不好受

  所以,李曦一度想要闭门谢客,干脆连国子学也不去了,自己在家里读书。但是李逸风听说了之后却是坚决反对。

  在他看来,名气需要养。也就是说,你光是出名了不行,还得经常跟人接触,保持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如此一来,名气才不会流失,反而会越来越大。

  否则的话,一朝出名,立刻闭门谢客谁都不见,那么久而久之,你也顶多就是茶余饭后人们口中的一位怪人罢了,于积累名声实在无益。

  而对于眼下的李曦来说,要想让玄宗皇帝启用他,多一些好名声总也不是坏事。

  所以,李曦虽然不喜 欢'炫。书。网'这种时时刻刻受人瞩目的生活,不过他觉得李逸风所说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也就没有反对,只是改了一条,有人来拜访可以,留下拜帖,至于人,他是一概不见。

  而对于这一点,李逸风也是欣然接受。他甚至还笑眯眯的说,如果没有一点架子,谁求见都见一下,那还叫什么名士,既然做名士,那就要学会既不淡出人们的视线,时刻对人们保持吸引,但是又不能让他们可以随随便便就能见到……

  这个理论,让李曦不知不觉就想到了后世某人关于名ji之道的论述,只是李逸风说的不无道理,李曦也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只不过这些他不喜 欢'炫。书。网'的事情,自然是全部都丢给李逸风处理,他也只是每日读书乏了才会问一句,今天来的这些人中,可有什么重要人物没有便罢了。毕竟,普罗大众可以无视,继续让他们仰望就好,但是有些人物,却还真是不能随便无视的。

  今日里也是如此,李曦进了二门直趋中庭,莲莲和妙妙两个丫鬟听见动静赶紧出来,正伺候他洗脸换常服呢,李逸风就笑着从厢房里出来了。

  他过来之后,甚至不等李曦问话,便晃了晃手里的一本拜帖,笑道:“公子,今日里可是有要客来访啊”

  “哦?”李曦擦了把脸,把毛巾递给妙妙,从莲莲手里接过茶盏来喝了一口,一边抬手示意请李逸风坐下,自己也回身坐下,一边问:“什么要客啊?”

  李逸风嘿嘿地笑了笑,却是并不说话,只是把拜帖递给李曦。

  李曦见他一脸神神秘秘却又忍不住喜笑颜开的模样,忍不住也有些好奇,便接过拜帖来打开,谁知道刚打开,看见那拜帖四角飞金所绘的蜿蜒飞龙,他脸上的表情就不由得沉了下来,沉吟片刻,才缓缓地道:“原来是他。”

  “这个,要客当然是要客,只怕……不好办哪”

  今儿只此一章,勿等。

  第三卷 风风火火闯长安 第三十四章年少轻狂

  第三十四章年少轻狂

  请柬是寿王府送来的,说是后日将在寿王府内设小宴,邀请李曦过府一叙,顺便赴宴。据李逸风说,这请柬甚至是王府长史陈庆之亲自送来,态度很是诚恳,说是寿王殿下对李曦先生的才华极是仰慕,请李曦到时务必过府,也好请益一二。

  这请柬若是在别人手中,指不定要当成宝贝。朝野上下都知道寿王殿下在玄宗皇帝心中的地位,甚至眼下长安城里就已经有了陛下要废掉太子改立寿王为储君的小道消息,因此即便是不想急着站队的,能得到寿王殿下亲自派了王府长史来请,想必也已经值得说出去炫耀一番了。

  但是于李曦来讲,却是一件足够头痛的事情。

  而且送来请柬之前,这寿王李清显然是已经打听过了,国子学里一个月歇息两次不上课,月中一次,月末一次,后天是八月三十日,正是该着放假的日子,想找个借口都不好找。

  李曦踌躇半晌,把请柬丢到一旁的小几上,问李逸风:“那位陈庆之长史说没说都请了谁?”

  李逸风闻言想了想,摇头道:“这个倒没说。”然后又道:“管他是谁,您尽管过去便是,料想那日您一首锦瑟》,已经是把整个长安都给镇住了,这会子,他们也就只有把您捧起来的道理,是断断不会为难的。”

  李曦点点头,看着他,问:“先生认为,当去?”

  李逸风点头,“寿王殿下在诸多皇子之中向来风评很高,尤其得陛下宠爱,咱们既然已经得罪了太子,又何必再多顾忌?依老夫看来,倒不如干脆就站在寿王这边,如此一来,便是太子那边真的冲咱们下手了,也好有个帮咱们的不是?”

  李曦点点头,李逸风这考虑的,若是在正常情况下,自然是极有道理的,但是眼下么,李曦犹豫了一下,伸手拿起那份请柬来又看了看,丢给李逸风,慎重地摇了摇头,道:“这小宴,我就不去了,麻烦先生明天就帮我过去一趟,一来回拜,二来,推辞掉。”

  李逸风闻言愕然,问:“为何?”

  李曦犹豫了一下,看看正在门口处低声笑闹着说话的莲莲和妙妙,然后便伸出食指往头顶指了指,“他的身体,好着呢”

  李逸风乍一听这话有点迷糊,旋即回过神来,却是忍不住霎时间就出了一身白毛汗。

  然后他赶紧站起身来,一脸惶恐地冲李曦请罪,“是老夫糊涂,思虑不周啊,若是早想透这一层,今天就不该接这张请柬。”

  玄宗皇帝的身体很健康,这个大家都知道,甚至于李曦还知道,再过若干年,玄宗皇帝甚至还能健康到迫切地需要把自己的儿媳妇抢过来,这身体,怎么可能差得了?所以,他这个皇帝,还得当不少年呢。

  这样一来,且不说根本就不必急着站队找靠山,即便要找靠山,也绝对不能找某个皇子,要知道,玄宗皇帝最忌讳的就是自己的儿子跟朝中大臣们过往甚密。

  跟寿王结交,倒是可以一定程度上保护自己,并缓解太子李鸿对自己的压力,但是,你跟了寿王,还想不想被玄宗皇帝重用了?

  想明白这些,李逸风自然知道,自己的思路已经是再一次落在了李曦的后面。

  而且这境界的差别,还不是一星半点。

  他是以幕僚和助手的身份来到长安的,为的自然是一边帮助李曦打理一些细务,一边要帮着李曦出主意应对朝堂上的很多问题,但是显然,一次次的失误让他开始明白,或许,自己真的就只是一个做小官儿的命。

  论起大局观来,自己别说帮助李曦出主意了,甚至很多时候,都不够给他添乱的。就比如这请柬,若是自己一开始就推脱了,那么不管对方怎么想,都不至于有太大的意见,顶多失望罢了。但既然已经接下来了,明天再去推说无法赴宴,那么不管你找什么理由,人家都会觉得,是李曦不给面子,这就等于是平白无故的帮李曦树了一个敌人啊。

  虽然他起身道歉,李曦只是无不以为的摆摆手说是没什么,但是坐下之后,他脸上还是不免添了些颓唐的颜色,颇有些意兴索然。

  李曦翻检着小几上其它的拜帖时,偶尔扭头看看李逸风,正好看到他一副失落的样子,大约能猜到他的心思,便笑笑,问:“我知道先生素来喜 欢'炫。书。网'读史,尤喜治汉书》,敢问先生,您觉得张良与萧何二人对汉高祖的帮助,谁更大一些?”

  李逸风正在走神,听到这问题愣了一下,然后才皱着眉头道:“这个,倒是不好说的紧,张子房乃是高祖谋主,经常会几个月都不说什么话,但只要开口提一个计策,就可助高祖平添十万兵马,这个自然是功高居伟,不过即便他张子房有再多的计谋,若无萧何在背后为高祖筹谋展布,治理内政,兵从何来?粮从何来?因此老夫觉得,这两个人之间,实在是无法评论出一个谁高谁低来……”

  李曦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李逸风本以为他最近学问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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