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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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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势,转身向外走去,来到了屋外,用衣服兜了一大兜积雪进来,仍来到那人的的身前,将积雪抖了下来,拂平,再向那怪人望了一眼。
  那人很快就明白了金维有意思,他细长的,看来很柔软的手指,在雪上画了起来。
  金维用心地看著那人在积雪上划出来的痕迹,那人显然并不是在乱画的,他手指划出来的痕迹,有一定的规律,一连串的圆圈和半圈,看来和拉丁系文字的结构,很有一点相近。
  那人过了一会,抬头向金维望来,双眼之中,充满了期望的神色。
  金维的心中感到很难过,毫无疑问,那人是在雪上,写下了一些什么文字,而且是想藉这些文字,来和金维作思想上的交通。
  但是,和刚才那人口中发出的那种难听的声音一样,金维完全无法知道,在雪上那人画出来的半圆和全圆组成的一连串记号,是什么意思?
  金维当然也无法说出他不懂那一连串的记号,不过他的神情,也可以叫那人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人颓然地停手,又将手缩了回去,过了好一会,他才又将手伸了出来,再次在雪上划著。
  金维的视线,跟著那人的手指移动,不一会,金维就感到极度的兴奋。这一次,他看懂了那人在雪上划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了。
  那人在雪上,用简单的线条,画了两个人,那两个人,和他是一样的,头很大,身子很小,他画这两个人,倒在地上,一旁是山峰,山峰挺立,显然就是他们身处的那座孤峰。
  那人所画的线条虽然简单,但是用意也并不算难明,他是在说,在这座山峰上,还有两个人,那两个人是和他一样的,他画出来的两个人,倒在地上,可能是说那两个人已经死了。
  金维望著那人,点头表示明白,而那人却像是已经十分疲倦,缩回了手去,不住喘息,发出一阵阵的呻吟声,金维趁机在那人的手腕按了一下,发觉那人的脉搏,快得惊人,至少比正常人快了三四倍。
  金维明知那人有病,他身上带了点药物,可是他却不知那人是生了什么病,也不敢乱给他吃药,他呆立了一会,慢慢地来到了门外。
  一到了门外,那头大鹰,就向他望过来,金维道:“你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要我看这个人吗?”
  大鹰的反应很奇特,它又伸翼进屋子,翼尖在那个人的头上,轻柔地抚摸著。然后,张开翼来,陡然腾空而起,伸爪一把抓住了金维,这一下变故,来得如此之快,金维连抗拒的念头都不容起。
  这一次,大鹰抓著金维,不容金维有任何反抗的念头,就已经飞高了几十丈,在另一块更大的石坪上停了下来,放开了金维。
  金维一个翻身,坐了起来,他立即明白大鹰是为什么要带他来到这里的,因为他才坐起来,就看到了在石坪的一块大石旁,有著两副白骨。
  这实在是触目惊心的,在那块大石的四周,积雪相当厚,可是金维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那两副白骨,而且,他绝对可以肯定,那是人的骨骼。
  金维吸进一口令他冷得全身发颤的空气,高山上的空气非常稀薄,当他的心情开始紧张之际,他的身体需要更多的空气,那令得他不住地吸气。
  他呆了片刻,去看那头羊鹰,那鹰将他带上来之后,又盘旋著飞了下去。
  这时,全维根本来曾想到自己如何下去,如果那头羊鹰不再飞上来的话,因为眼前的景像实在太奇特了,在他的心中,引起了一连串的疑问。
  这两个人是怎么样上这座孤峰来的?他们何以会死在这里?在下面那石坪上,屋子中的那个正在生病的人,和这两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金维一面想著,一面向前走去,来到了那块大石的近前,仔细端详著那副白骨。
  那两个人,和下面石坪中木屋内的病人,一定有著极其密切的关系,金维一眼就可以肯定这一点了,因为那两具白骨的头骨十分巨大,而四肢的骨骼,看来则相当细小,手指骨特别长,这些特徵,和那个病人,是一样的。
  凝结在那两具的白骨上的雪,实际上已经成了一层坚冰,所以将那两具白骨,保持得十分完整,从骨骼的形态上,金维还可以分辨得出,一个是男人,一个是女人。
  当金维分辨出其中一具骨骼是属于女人的之际,他心中更是诧异不止,他实在无法想像,一个女人竟能够攀登上这样不可能攀上的孤峰来。
  金维在白骨之前,呆立了很久,才用他僵硬了的手指,慢慢地解开了皮帽的帽耳,脱下帽子来,表示他对这两个已死的人的敬意。
  金维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是什么人,但不论这两个人是什么人,能够到达这座山峰之上,都是值得金维由衷地尊敬他们。
  默立了片刻,金维就开始在两副白骨的附近,仔细地寻找起来。
  那两个人已经死了,只剩下了骨骼,他们的身体,在这样寒冷而空气稍薄的高峰之上,本来应该不会腐烂的,如果他们尸体还完整地保持的话,那么对金维而言,要推测他们是什么人,可能容易得多。可是事实上,他们只剩下了骨骼。
  金维知道,这两个人的身体,一定已经成了雪峰上特有的雪鼠的食粮。雪鼠能在积雪之下攒行,根本没有人能找到它住的洞穴。不过那也不是一件很重要的事,重要的是希望能找到这两个人的遗物,他们总不会是空手攀上这样的高耸山峰来的,总该有点什么东西留下才是。
  绕著那块大石转了一转,金维看不到什么,他开始蹲下来,用手拨著积雪,希望能发现一点什么。
  这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放明了,不多久,东方出现了一道金光,在高峰之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巨大的,光芒万丈的日轮,冉冉浮了上来,将触目可以见到的所有的一切,全都染成了不能逼视的金黄色,整个人像是置身在火炉之中,可是那些火,却又是冷的。即使对金维来说,那也是极其奇异的经历。
  金维背对著旭日,在那两副白骨之旁,他未曾找到任何东西。这实在是不可恩议的。
  那两个人的衣服,可能也被雪鼠咬成了碎片,而飘落下山峰去了,但是他们身上,总还有点雪鼠不感兴趣,而且破坏不了的东西,譬如说,他们要攀上这样的高峰,凿子是不可少的工具,为什么在他们的身边,会没有凿子呢?
  雪鼠的鼠牙再锋锐,也绝无法咬碎一只凿子的。
  金维呆立著,心中充满了疑问,他注视著自己的影子,渐渐缩短,太阳渐渐向上移,也就在这时,金维陡地看到,自己所站的那个石坪,有一个巨大的缺口。
  石坪本来是半圆形的,突出在峭壁之上,所以那个巨大的缺口,看起来也格外显眼,金维略呆了一会,移动著脚步,来到那缺口之前。他不敢离得那缺口太近,因为山上的风势是根本无法预料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卷来一股强风,他要是站得离那缺口太近,就有可能被强风直卷下山峰去。
  而且,事实上,他不必离得太近,就可以看得出来,那个缺口,并不是天生的,而是被什么东西,以极其巨大的力量,硬撞出来的,缺口附近的石块,还有很多裂纹,可以想像那次撞击力量的巨大。
  金维呆了片刻,抬头向上看了一看,山峰上面,如果有巨大的石块滚落下来过,就可以造成这样的撞击,但是他却无法看得到,或许松落的大石是来自他目力所不能及的峰顶的,他所在的这个石坪,距离峰顶,至少还有两千尺,以千吨计巨石如果是从峰顶滚落下来──
  金维想到了这里,陡地打了一个寒颤,耸立的山峰,也令他感到目眩,他连忙低下头来,从那个缺口处,去看峰脚下的情形。
  在阳光下,环绕著那座孤峰的大冰川,闪闪生光,看来像是一条巨大无朋的钻石环。在大冰川之上,当然什么也看不到,不论是什么东西,在落进大冰川之后,就会被冰川吞役,再也不会被人发现了。
  金维又深深吸了一口气,他才离开极度繁华的世界,现在又置身在这样荒凉的境地之中。世界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球,和整个宇宙相比较,更不过是一粒微尘而已,然而,就在这粒微尘之上,就有著如此不可思议的事。
  触眼可及的山峰,在地球上已经耸立了多少年?不论是多少年,它的计算法,一定是以“万年”为单位的,而且,必然还将再耸立苦干万年,而人在地球上生活的时期,不过是一万年的百分之一,在那么短促的光阴之中,还要劳劳碌碌,还要互相残杀,还要弄出各种各样的花样来,大抵世界上没有比人更愚蠢的动物了吧?
  金维又转回身来,他看到石坪上,映出羊鹰的影子,影子迅速变大,石坪上的积雪,飞舞起来,那头羊鹰,又停了下来。
  羊鹰停在离金维的不远处,侧著头,用它锐利的眼睛,望著金维。
  在那一刹间,金维的心中,有一个强烈的感觉,那头羊鹰像是在问他:你发现了什么?
  金维苦笑了一下,摊了摊手,道:“什么也没有发现,事情太奇怪了。”
  他一面开口,一面就自己告诉自己,和羊鹰交谈,实在是多余的,就算那头羊鹰可以听得懂他的话,他也无法听得懂大鹰的回答,那个病人分明是一个人,他也无法明白对方发出来的声音和画出来的符号,何况是一头羊鹰?
  可是,金维仍然无法控制自己,他一面向那头羊鹰走去,一面仍然不断在道:“你一定是知道整件事发生经过,是不是?你一定知道他们的来历?知道这两个人是怎么死的?知道一切的,是不是?”
  羊鹰没有回答,只是抬起了一只脚来。
  金维叹了一声,明白了大鹰的意思,大鹰是要带他离开这个石坪了,他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准备好了,大鹰向上腾起来,金维立时窜向前,双手抓住了大鹰粗糙的脚,紧紧地抓著。
  大鹰盘旋著,向下降落,不一会,就降到了原来的那个石坪之上,金维松开手,双手用力搓著,又走进了那间屋子。
  那病人的情形,看来更严重了,他看到了金维,挣扎著想坐起来,可是又坐不起来,他的口中,不断发出急促难听的声响来。
  金维也做著手势,不断道:“我看到了上面石坪上,有两个早已死去的人,这两个人是你的什么人?你们是怎么会来到这座山峰上的?你们──”
  金维本来是不断地在说著话的,可是他说到这里,陡地停了下来。
  因为他感到,自己说下去,实在是一点意思也没有的,他既然听不懂对方所发出的那种急促而尖锐的声音是代表什么,那么,在对方听来,他所说的话,也不过是一连串毫无意义,低沉而音节不同的声音而已。
  他停了下来,伸手去扶了扶那个人,那人的身上,依然是烫得骇人,令得金维忙不迭缩回手来。
  金维作了个手势,令那人躺了下来,然后,又不断作手势,表示他要带那人下山去,去找医生,而且要借助羊鹰的力量。
  那人瞪大眼睛,望定了金维,金维全然无法知道他是不是懂自己的意思。
  但是有一点,金维倒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人和那头羊鹰之间,必然有著某种联系。他之所以会来到这里,见到了那人,也是由于那头羊鹰的缘故,而且,建造这所房子的,自然是那个人,但是那些圆木,必然是羊鹰从很远的地方带来的,在这座山峰上,根本没有树木,有的只是供雪鼠咀嚼的苔藓。
  金维也感到,要和那人互相沟通,比和那头羊鹰讲话,还要来得困难,所以,他转身出了屋外,羊鹰就停在屋外,金维向著它,大声道:“我要将这人带下山去,要靠你的帮忙。”
  那头羊鹰侧著头,左爪有点不安地,在雪地上画著,金维也不再去理会它,自己去作准备。
  他先在屋子周围找寻可以供他利用的东西,结果发现了他除了利用那些兽皮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可以利用。
  金维用自己的猎刀,将一幅坚韧的狼皮,割成了一条条,然后,利用那些皮条,将其余的几幅兽皮,连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兜。
  他将那个兜,带进了屋子里,站在那人的旁边,将兜放在地上,自己先躺进了皮兜之中,然后,再站起身子,示意要那人躺进兜去。
  金维的动作,十分形像化,那人显然明白了金维的意思,他用一种充满了疑惧的眼神,望定了金维,金维则神色坚决地望著他。
  那人呆了半晌,才挣扎著,向金维制成的那个皮兜,爬了过来,金维看他的行动这样吃力,俯身用羊皮将他的身子裹好,抱著他,放在那个皮兜之上。
  当金维抱起他来之际,只觉得他的身子很轻,大约不会超过七十磅。
  将那人放在皮兜上之后,金维将皮兜拖出了屋子,一直来到了大鹰的脚下,将皮兜的四角,扎了起来,紧紧系在大鹰的脚上。
  羊鹰一动也不动,由得金维去安排,金维扎好了皮兜,那人的身子已经全在羊皮之中,金维才在自己的手腕上,缠上兽皮条,扎在大鹰的另一只脚上,然后,双手紧抓住了大鹰的脚。
  等到他双手紧握了鹰脚之后,大鹰双翅展开,一阵劲风扑面,已经腾空而起。
  这一次,那头羊鹰飞得十分稳,滑翔著下去,和上次它带著金维飞上来的时候,大不相同。
  金维早就看出,大鹰和那个人之间的关系,是羊鹰在照顾著那个人,现在看来,更加可以证明他的推断不错了。
  大鹰越飞越低,在下了山峰之后,来到了离山峰下的大冰川只不过几十呎高处,大冰川上冰块的反光,闪耀得令金维睁不开眼来。然后,羊鹰就维持著这个高度,一直向前飞去。
  金维心中,本来想定的主意,是要将那人带到铁马寺去的,因为附近,只有铁马寺中,有最好的喇嘛医生,而且,铁马寺中,有许多有学问的喇嘛,其中或者可以有一个人,懂得那人的语言和他所写的文字,那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可是,金维却无法通知那头大鹰飞行的方向,他抓住了大鹰的脚,整个人悬在空中,完全无法对大鹰发号施令,渐渐地,金维已发现,大鹰正在飞向他昨天躲避大雪的那个山头之上。
  大鹰的确是飞向那个山头,不多久,金维就看到了自己的那件羊皮大衣,也看到了自己的大半埋在雪地里的背囊,而大鹰也在那时候,降落了下来。
  金维解开了皮条,奔过去,将羊皮大衣穿上,再背上了背囊。他本来是离开了铁马寺之后入山的,如果只是他一个人的话,虽然在大雪之后,他要赶回铁马寺去,至多也不过两天的路程,可是带著那个人,他却全然没有把握赶到铁马寺去,因为那人是一个病人,根本无法行动。
  金维在捡回了自己的东西之后,来到了羊鹰的身边,他发现羊鹰只用一只脚站著,另一只系著皮兜的脚,缩了起来,以避免踏在皮兜之上。
  金维将皮兜拔开了一些,看到那人紧闭著眼睛,呼吸十分急促。情形看来像是十分严重。金维直起身子,拉著大鹰的翼,向著铁马寺的方向,指了一指,道:“往西飞去,一直到我叫你下降。”
  大鹰侧著头,金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一直向他要去的方向指著。然后,他又将自己手腕上的皮条,系在大鹰的脚上,再用力在大鹰的腹际,踢了一脚。
  大鹰立时又飞了起来,等到大鹰一飞上天空,金维就吁了一口气。
  那头羊鹰真是独一无二的羊鹰,它完全明白了金维的意思,它正向金维所指的西南方向飞出去,不但飞得稳,而且飞得十分快。
  一个一个山头,在下面掠了过去,金维估计,照这样速度向前飞,只要四五个小时,就可以飞到铁马寺的上空了。
  虽然空中的风强劲而寒冷,但是金维还是尽可能睁大眼,望著下面,因为附在鹰脚之上,在高空飞行,这种经历,毕竟不是经常发生,金维想到,自己可能是有这种经历的第一个人。
  金维又抬头向上看,根据太阳移动的位置,来判断时间,等到中午时分,金维已经可以看到下面的山拗中,有著牛队,在空中看来,一队队的犁牛,就像是蚂蚁一样,再向前飞去,他看到了在山涧行走的商队。
  在上空看来,商队是完全静止不动的,商队行进的方向,正是铁马寺,金维忍受著冷风的吹袭,向前看去,他已经可以看到铁马寺了。
  金维并不是第一次到铁马寺,可是在空中看铁马寺,却还是第一遭。寺院巍峨的建筑,自空中看下去,只不过是一堆灰褐色的小石块而已。
  在铁马寺附近的房子,看起来,更连石块也不是,就像是山石上的一点一点的斑迹。
  铁马寺越来越近,终于,到了铁马地的上空,金维松开了一只手,用力扯动著联系著他的手腕和大鹰脚之间的皮条,在开始的时候,大鹰看来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但是没有多久,它就开始下降,盘旋著,越来越低,铁马寺的屋顶,看来逐渐接近,终于,大鹰落在铁马寺之后的一个山坡上。
  那一场大雪的范围十分广,铁马寺后的那个山坡上,全是新积的雪,大鹰一落下来。金维就解开了后腕上的皮条,再解下皮兜,然后,双手向上摆著,对著大鹰呛喝著,道:“走。走。”
  大鹰向旁,扑出了几步,又转过头来,望著那个皮兜,看它的情形,好像很不放心。
  金维仍扬著手,呼喝著,再奔过去,赶著大鹰,大鹰腾著翅膀,低飞了一会,终于,一直腾空,飞了起来,金维抬头望著它,只见它盘旋著,越飞越高,渐渐地看不见了。也就在这时候,金维听到了人声,他转过头去,看到有两个喇嘛,向他走了过来。
  那两个喇嘛,来到了近前,向金维合十为礼,金维还了礼,不等那两个喇嘛发问,就道:“我是康力克喇嘛的朋友,有要紧的事要找他。”
  铁马寺中的喇嘛,人数并不一定,但经常在寺中常驻的,至少有两千个以上,喇嘛虽是宗教的信徒,但是大喇嘛寺中,喇嘛和喇嘛之间,等级的分别,都十分严格,在铁马寺中,有七个最高级的喇嘛,金维所说的康力克喇嘛,就是这七个为首的喇嘛中的一个。
  那两个喇嘛一听得金维提起了康力克的名字,立时换上了一副极其尊敬的神色,可是他们那种疑惑的神情,却依然未曾消退,一个喇嘛问道:“你是怎么来的?”
  他一面间,一面四面看看,在四面山坡上,积雪上一点有人走过的痕迹也没有。
  金维笑了笑,道:“我告诉你,我是从天上来的,你们是不是相信?”
  那两个喇嘛互望了一眼,不说什么,金维来到了皮兜前,这时,他才发现,当他和那两个喇嘛在说话之际,那个人已经将皮兜拉开了少许,睁大眼,望著他们。
  金维用力提起了皮兜,将那人负在背上,和那两个喇嘛,一起向前走去,走进了铁马寺的石围墙,在一扇小门之中,走进了铁马寺。
  铁马寺的建筑,十分宏伟,深邃和神秘,在铁马寺中,究竟有多少佛像,究竟有多少经书,究竟寺中有多少房间,究竟有多少财产,是完全没有人知道的,以前没有人知道,以后也不会有人知道。
  铁马寺是一个极著名的地方,也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地方,常驻在寺中的喇嘛之中,有的终生不出寺门一步,有的连自己的年龄也忘记了。有的穷一生的力,钻研堆积如山的经书,有的只是静坐冥思。
  喇嘛之中,也有著各种各样的人才,有的是妙手回春的医生,有的能读得通最古老的,世上已没有什么人认识文字写下的经书,有的还有著如同神话传说中的武技,有的甚至可以经年累月,只吃些令人难人相信的食物。
  在寺中,那一重又一重,一进又一进,一条又一条阴暗的走廊两旁,阴暗而气氛神秘的房间之中,几乎每一个角落里,都可以遇到外间难以想像的奇事,而那一级一级被踏得光滑了的石级上,也不知留下过多少奇异的喇嘛的脚印。
  金维是铁马寺的常客,从第一次起,他每一次来到铁马寺,一见到古老,灰黯,但像是永恒耸立在那里的建筑,一闻到佛殿中焚烧的香,所发出的那种奇异的气味,他总会由心底深处,升起一股异样的虔诚之感。
  事实上,每一个初入铁马寺的人,几乎全是一样的,这座神秘的喇嘛寺,有一股奇异的感染力量,使得每一个人的行动,都变得缓慢而不急躁,讲话的声音,也尽量压得很低。
  所以,铁马寺中的人虽多,可是到处都是静悄悄的,只有悠悠的钟声和磐声,清脆的铃声,和几乎不可辨认的诵经声荡漾在空气中。
  金维背负那人,走了进来,经过了几个院落,再登上几十级石级,从一个圆拱开的门中,走了进去,眼前就陡地黑了下来。
  金维略停了一停,那是一个殿,佛像前香烟缭绕,佛像古老而庄严,身上的金箔,有的已经剥落,镶嵌的宝石,也因为年代的久远而失去了它原有的光采。有廿个喇嘛坐著,在低声诵经。
  金维并没有打扰他们,在殿旁穿了过去,又经过一条长而黝黑的长廊,在那条走廊的两旁,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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