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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惊龙-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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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劲装汉子正在低声交谈,看到伙计带着一个客人来并座,不约而同的抬头看了君箫一眼,又自顾自一面喝酒,低声交谈起来。

君箫放下包裹,点了酒菜,伙计倒了一盅茶送上,便自退去。

君箫拿起茶盅,喝了一口,有意无意的望了两个汉子一眼,坐在两对面,总会互相看到对方的。

那两个劲装汉子似乎因君箫是个文弱相公,也并未在意,仍然压低声在说话,说话的声音,在人声嘈杂的酒楼上,只有他们自己才能听得见。

但君箫从师八年,练的是内家上乘武功,耳朵何等灵敏,两人说的虽轻,他仍可清晰听到。

他原也无心去听他说话,但听了坐在他对面汉子的一句话,不由引起他的注意来!

只听对面汉子道:“孝女庵也不是什么龙潭虎穴,咱们已经有查宫主和两位副宫主赶去,还怕不手到擒来?”

左首汉子道:“不,上面从昨天到今天,已经接连来了三道飞鸽传书,直到目前,还是一点消息也没有,这叫咱们如何向上面回报?”

对面汉子道:“李宫主今晚真的会亲自赶来?”

左首汉子道:“不错,这件事据说是总会交代下来的,李宫主自然非赶去不可,所以咱们杭州分会,若连这点事都办不好,你我兄弟吃不完,就得兜着走。”

对面汉子道:“那么咱们赶快吃完了上路。”

够了!不用说,同桌这两个汉子,是七星会杭州分会的人。

前晚,君箫找去孝女庵,虽然迟了一步,但那场龙争虎斗,他是亲眼看到的。

同时他也听到了一个大概,七星会的人,是冲着双目已盲的灰衣妇人去的。

灰衣妇人和七星会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并不清楚,但他知道灰衣妇人是个好人。何况师父要自己老远来找她,至少她和师父是旧识。

自己既然遇上了,正好管它一管,免得他们老是去打扰瞎眼婆婆。主意打定,正好伙计送上酒饭,也就独自吃喝起来。

坐在他对面的两个汉子匆匆吃罢,同时站起身来,抓起长形布包,大步下楼而去。

君箫跟着站起,会账下楼,跨出店门,就见两个汉子已经牵过马匹,正待上马。

君箫叫道:“二位请等一等。”

两个汉子回过头来,看到跟出来的是同桌的蓝衫相公,不免微微一怔,由方才坐在左首的汉子问道:“你是什么人?”

君箫笑了笑道:“二位不用问我是谁,方才酒楼上二位说的话,在下都听到了。”

本来坐在他对面的汉子脸色一沉,哼道:“你小子……”

右手一动,敢情要去取他背在背上的兵刃。

左首汉子伸手一拦,然后打量着君箫问道:“朋友的意思……”

君箫笑了笑道:“二位不是想知道消息么?”

左首汉子问道:“你知道?”

君箫道:“因为在下刚从曹娥来。”

左首汉子眼睛一亮,问道:“你是查宫主派你送消息来的?”

“也可以这么说。”

君箫目光朝大街上一瞥,说道:“此地不是谈说之所,二位随我来。”

说完转身就走。

对面汉子注视着君箫手中提着的长形布囊,和露出在外的白色长繐,低哼一声道:“老大,这小子路数……”

左首汉子一摆手,拦住他话头,说道:“他既自称是送消息来的,咱们姑且跟去听听。”

两人牵着马匹,跟在君箫身后而行。

走近街梢,行人已稀,君箫不待两人开口,便已停下步来。

左首汉子问道:“朋友奉命前来,可有查宫主的论示?”

君箫道:“我不是查天禄叫我来的。”

两个汉子听他直呼查宫主的名号,不禁脸色微微一变。

若箫续道:“在下是刚才和二位同桌时,听了你们谈话,才要告诉二位一声,免得二位徒劳跋涉。”

左首汉子道:“朋友请说。”

君箫道:“查天禄、袁坤山、蔡作屏三个永远也不会回去了,二位也是不去的好。”

这回,两个汉子都勃然变了脸色。

左首汉子沉喝道:“好小子,你吃了熊心豹胆,敢戏耍老子!”

右手五指疾发,一把抓住了君箫胸前的衣襟,喝道:“说,你是什么人派你来的?”

对面汉子刷的一声,撤出一柄雪亮的钢刀,随手一扬,厉声道:“小子,你不实话实说,老子先砍断你的狗腿。”

君箫任由他抓住衣襟,泰然一笑道:“在下说的是实话,查天禄他们前晚都送了命,这是千真万确之事,你信不信?”

左首汉子忽然“啊”了一声,抓着他当胸衣襟的右手,渐渐松开五指,一条手臂随着垂了下去。

他倏地后退一步,目中厉芒闪动,喝道:“你敢出手暗算我!”

对面汉子并没真对君箫出手,但他听老大说君箫暗算了他,心头不禁大怒,厉喝道:“好小子,我剁了你!”

钢刀一挥,朝君箫肩头劈来。

若箫一抬手,二个指头撮住了刀锋,随手轻轻一震,喝道:“你们最好安静些,听我把话说完了。”

他震得虽轻,但对面汉子只觉虎口剧震,整条手臂,一直麻上肩头,那里还握得住钢刀?

两条人影同时暴退出去,但听一声呼哨,两人左手一抬,不约而同射出三点寒星,直取君箫胸口。

君箫冷笑一声,脸色倏然一寒,道:“我本有饶你们两人之心,你们却不知天高地厚,那就让你们带点彩回去。”

左手扬起,在胸前一圈再发,六点寒星,有两点突然倒射回去,去势比来势还快,一闪而没。

紧接着但听再入同声闷哼,左手同时垂了下去,肩头立时渗出血来。

君箫又一个箭步,掠到两人面前,冷肃的道:“我说的话,你们现在信是不信?回去告诉七星会,不准再去打扰孝女庵,听到了么?”

左首汉子右手紧掩着左肩,咬牙道:“在下兄弟认栽,朋友总该留个万儿,好让在下兄弟回去覆命。”

君箫点头道:“好,在下姓君,君子的君,单名一个箫字,吹箫的箫,这样够了吧?”

左首汉子回头喝道:“老三,咱们走。”

转身正待上马。

君箫喝道:“慢点。”

左首汉子道:“朋友还有什么事?”

君箫忽然笑了笑道:“在下这两天,正愁买不到马匹代步,你们七星会的东西,取不伤廉,二位委屈些,留下一匹牲口再走。”

左首汉子气黄了脸,一声不作,放开马头,和对面汉子商人合骑一匹马,纵身上马,疾驰而去。

君箫得意一笑,认为自己至少替瞎眼佛婆挡开了一场过节;但他那里知道他离开孝女庵的当晚,瞎眼佛婆也离开了孝女庵,而他自己,却反而因此惹上了很多麻烦。

××××××

当天,傍晚时光,君箫赶到杭州府,他因明日一早,急于赶路,因此就在城外拱宸桥附近一家招商老店投宿。

他刚一下马,店里伙计赶紧奔了过来,替他接过马匹,殷勤的道:“公子住店,请到里面坐。”

不待君箫吩咐,替他提了包裹往店里让去。

君箫只当客店伙计,本来就该如此殷勤,也并未在意,随着他进入店堂。

伙计急匆匆走进柜头,跟坐在柜上的账房先生低低说了两句。

那账房慌忙站起身,迎了出来,朝君箫连连拱手道:“公子光临小店,小老儿失迎。”

君箫道:“掌柜不用客气。”

账房道:“公子一路鞍马劳顿,请先到上房休息。”

他居然走在前面,亲自替君箫领路,伙计提着包裹,跟在君箫身后而行。

走到上房,账房推开房门,陪笑道:“这是小店最好的房间,公子看看是否中意?”

君箫点点头道:“多谢掌柜,这间很好。”

账房陪着笑,躬躬身道:“公子爷言重,只要公子满意就好。”

一面回身吩咐道:“快去替公子爷打脸水,沏一壶上好的龙井茶送来。”

伙计放下包裹,很快退了出去。

账房又道:“公子爷要什么,只管吩咐,小店招待不周之处,公子爷多多包涵。”

君箫道:“掌柜不用客气。”

账房陪着笑,恭敬的欠欠身道:“公子爷如无吩咐,小老儿就告退了。”

这回君箫发觉了,客店里的掌柜,似乎太谦恭了些,当下就含笑道:“掌柜只管请。”

账房鞠躬如也的连连弯腰,才退了出去。

接着伙计打来了一盆热水,连面巾都是新的。

君箫洗了把脸,伙计又沏上一壶上好的龙井还巴结的替他斟了一盅,放到几上,才行退去。

君箫喝了一口,果然满口清香,是最好的龙井茶。

天色未黑,伙计已经掌上灯来。

君箫提起长形青布囊,说道:“伙计,我要出去一下。”

伙计听的一怔,忙道:“公子爷,掌柜已经吩咐过厨下,替你老准备了酒菜。”

君箫暗暗觉得奇怪,心想:“他们对我如此殷勤,莫非认错了人?”

但继而一想,也许是他们在拉生意,这就淡淡一笑道:“不用了,我要出去走走。”

伙计听他这么说,只好连声应是。

君箫出了客店,随便找了一家馆子,用过晚餐。

这拱宸桥附近,正是商业集中之处。此时夜市正盛。

君箫发觉方才出门之时,客店门前,似有一个黑衣人远远尾随着自己,如今走出面馆,又见那人就在左近徘徊不去。

心头不禁有些犯疑,故意在街上走了一圈,回头看去,那黑衣汉子果然一直跟在身后,只是有些遮遮掩掩的,敢情怕被自己发现。

莫非他会是七星会的人!

他们居然盯上了自己!

他虽是初出江湖,但艺高胆大,那会把此人放在心上?当下再也不去看那黑衣人一眼,从容回转客店。

刚踏进房门,伙计已经跟着进来,巴结的道:“公子爷,你老贵姓君吧?”

君箫听得一怔,点头道:“不错,我正是姓君。”

伙计陪笑道:“这就是了,你老刚走,就有人送来了一封信。”

他手中果然拿着一封信柬,恭敬的递了过来。

“是我的信?”

君箫接过信柬,果见信柬上写着“送呈君公子亲展”字样,这就抬头问道:“送信的人呢?”

伙计道:“走了,他把信交到柜上,掌柜的还问他要不要等公子回来,他说不用了,公子爷看了信,自会知道。”

君箫点头道:“好,没你的事了。”

伙计哈着腰退出,随手替他带上了房门。

君箫手里拿着信。暗暗觉得纳罕,自己本来姓萧,单名一个俊字,这次出门,是替师父办一件重要之事来的。

师父曾说:自己初次出门,江湖上人心险诈,不可露了身份,才要自己把姓名倒过来,化名“君箫”,免得引人注意。

但自己见到孝女庵瞎眼佛婆时她就一口说出自己姓君。那也许是师父就和她约好了的!

但杭州府,自己可并无熟人,这人怎会知道自己姓君的呢?心中想着,随手撕开封口。

抽出一张信笺,只见上面写着:“书奉君公子,今宵二更,在三里外茶亭侯驾,幸勿爽约,李如流敬订。”

“李如流”?

这李如流又是谁呢?

他约我今晚三更,到三里外的茶亭外去做什么?

君箫心头猛然一动,想到了方才跟踪自己的黑衣汉子,暗道:“是了,这李如流一定是七星会的人,在萧山遇上的两个汉子,吃了自己的亏,心有未甘,他们使用飞鸽传书,当然要比马匹要快得多。”

“既然下书订约,自己自然非去不可!”

收起书信。看看时光还早,就熄去灯火,在床上运气调息,做了一回功夫。

时近二鼓,君箫一跃下床,佩好箫剑,推开窗户,穿窗而出,然后又轻轻掩上窗门,长身掠起。

穿越过几间民房,找了一处阴暗之处,飘身落地,已在长街梢头,这时夜市虽阑,街上还有疏疏落落的灯火,和疏疏落落的行人。

君箫走近一摊馄饨担旁,朝卖馄饨的老者拱手问道:“请问老丈,离这里三里,有一座茶亭,不知如何走法?”

卖馄饨的老者道:“有,有,那要往南去,只是那里很冷僻,相公……”

他忽然看到君箫腰间佩着长剑,就倏然住口。

君箫一拱手道:“多谢指点。”

举步奔行而去。

三里路,当然不需多少时间。

茶亭,是从前当地居民替行路客商准备茶水的地方,大路边盖上一间凉亭,可以歇足,遇上括风下雨,也可以稍蔽风雨。

今夜月色甚佳,石板路上,就像铺了一层轻霜。

君箫踏月而来,奔近茶亭,就看到一棵高大的树影下面,已经有个人静静的站在那里。

那是个年轻人,锦带束发,身穿一袭锦衣,腰束玉带,悬着一柄长剑,一手正按在剑柄上,看上极为挺拔潇洒。

他明明知道君箫从大路上奔来,依然仰首望天,连头也未回。

正因他侧着身子,并未回头,君箫无法看到他的面貌。

奔行的人,已经停下步来。

锦衣少年还是一手按着剑柄,仰首向天,冷峭的道:“你可是赴约来的君箫么?”

那副神态,简直倔傲已极!

君箫听得有气,也冷傲的道:“你可是约我到这里来的李如流么?”

这话是学着对方口气说的,但很尖锐。

锦衣少年突然长笑一声,缓缓转过身来,两道冷厉的眼光,投注到君箫脸上,冷峻说道:“阁下果然狂得很。”

他这一转过脸来,月光底下,两人都看清了对方的面貌。

锦衣少年约莫二十三四岁,脸型瘦削,但生得剑眉星目,人品极俊,只是神色冷峻,眉宇之间,隐隐透着一股冷肃的煞气!

尤其是他紧闭着咀唇的时候,真使人看在眼里,有不可一世之感。

君箫瞥了他一眼,冷冷的道:“阁下难道不狂?”

锦衣少年双目轩动了下,脸上也有了怒意,哼道:“你可知我为什么把阁下约来这里的么?”

君箫道:“君某应约而来,已经站在阁下面前,阁下没有说,君某怎会知道?”

锦衣少年道:“你不会问?”

君箫大笑道:“阁下应该说的不说,何须君某动问?”

锦衣少年把剑柄握得紧紧的,沉哼道:“你不问,我就不说。”

君箫道:“是阁下约我君某来的,君某已经来了,阁下不说约我何事,君某不想浪费时间,那就失陪了。”

转身欲去。这两人都很倔!

锦衣少年气黄了脸,大喝一声道:“站住。”

君箫回身道:“君某若是要走,谁也拦不住我。”

“锵”!

锦衣少年右腕一抬,剑作龙吟,已然拔出了长剑,寒芒吞吐,冷厉的道:“你看看李如流能不能把你留下?”

他当然就是下书邀约君箫的李如流,但直到此时,才报出姓名来。

君箫轻哼一声道:“阁下要和我动武?”

李如流道:“我约你来,就是要和你比试比试。”

“你终于说出来了!”

君箫微微一笑道:“君某和阁下素昧平生,你为什么要找我比试?”

李如流道:“我高兴。”

君箫道:“阁下大概是七星会的人吧?”

“不错!”

李如流道:“你知道就好。”

“这就是了!”

君箫徐徐说道:“今天中午,君某确曾遇上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七星会匪徒,我教训了他们,阁下找上我,那是想替他们翻本了?”

李如流道:“可以这么说。”

君箫道:“那很好,阁下要如何比法?”

李如流道:“阁下身佩宝剑,咱们自然比剑了。”

君箫从腰间摘下色如古铜的洞箫,说道:“阁下只管发剑,在下以此箫奉陪。”

江湖上有一句话,叫做一寸长一寸强,是说兵刃长一寸的,总比短一寸要占便宜。

君箫手中那支洞箫,只有一尺八寸长,但李如流手中的长剑,却有三尺三寸。

两件兵器,足足差了一尺五寸。

李如流看了他洞箫一眼,说道:“你为什么不使剑?”

君箫明明佩着宝剑,难怪他有此一问。

君箫淡淡一笑道:“在下和人动手,很少用剑。”

李如流道:“为什么?”

君箫道:“出必伤人。”

这话说得够狂!

李如流目中冷芒飞闪,默然怒笑道:“你敢轻视本公子?”

君箫道:“在下并无丝毫轻视阁下之意。”

李如流咀角露出一丝冷峻的微笑,缓缓说道:“你可知道本公子的长剑,也出必伤人么?”

话声中,人已缓缓逼进。

他脚下逼近虽然缓慢,但手中冷森森的剑光,已如毒蛇般飞来,眨眼之间刺出了七剑。

这七剑,手肘以上,沉稳得一点不见摇动,但剑光却像毒蛇乱闪!

说他剑如毒蛇,这比喻当真最恰当也没有了!

因此他出手剑招,丝毫不带花俏,一剑接一剑,发得又急又快,凶狠毒辣,极为实用,每一招几乎都可置你死命。

这是杀人的剑法!

剑,本是杀人的利器,在他手中使出,似乎更为有效。

他刺出七剑的时间,旁人差不多只能刺出一剑。

君箫连退七步,才抡起了一朵箫花,向李如流的剑势上迎去。

但听一声清脆的金铁交鸣,箫、剑一触即分。

君箫收回箫势。

李如流也同样后退了一步,他脸上不禁流露出得意之色,冷然道:“本公子的剑法,还值得你使剑吧?”

原来方才的七剑,只是给君箫看看颜色而已!

“七绝剑法”,七剑同发,江湖上没有人能快得过他,七剑之中,别人能够封解的,不过一招。

君箫并不例外,后退七步,封住一剑,这正是他得意之处!你姓君的口发狂言,原来也不过如此。

君箫道:“阁下果然高明得很。”

李如流道:“既然如此,阁下还不收起短箫,取用长剑,咱们可以放手一搏。”

他是个极为自负的人,方才听君箫说过和人动手,很少使剑,因此就非和他比剑不可。

君箫觉得此人虽然狂傲自大了些,但人还不算坏,这就抱抱拳道:“李兄原谅,在下奉家师之命,不遇穷凶极恶之人,不到万不得已时,不准使剑。”

李如流放声笑道:“使剑还有这许多规矩,那好,本公子今晚倒要看看你是否不会有万不得已的时候?”

突然腾身发剑,比方才七剑,更急更快!

但见一支支的剑光,从他手中刺出来,简直比闪电还快,没有人能瞧得清他的变化。

君箫这回不再后退了,手中洞箫摇动,如凤展翼,翩然起舞,幻起一片光影,箫影错落中,挡开了李如流急攻而来的剑势。

李如流大笑道:“想不到阁下也高明得很!”

喝声中,又是七剑,接连刺出。

君箫箫势展开,一个人盘旋游走,翩若凤翔,蔚若凤藻,李如流毒蛇般的剑光,盘空匝地,纠缠着他,但却始终沾不到半点衣角。

李如流七剑出手,紧接着又刺出七剑,七剑之后,又是七剑,剑势狠毒急骤,已经快到像是一连串爆射的火花,银芒流动,无迹可求!

“七绝剑法”,七剑一组,施展开来,一组比一组凶狠,你只要一剑漏接,就得一连挨上七剑。

这是天下最快最毒的剑法。

但是君箫使的“凤箫九式”,也是武林旷世奇艺,洞箫招式奇幻,变幻玄奥。左手配合箫势,忽拍忽划,如凤展翼,轻灵已极。

不论对方攻势如何急骤,只要遇上箫招,就像春风解冻,不解自化,始终攻不到君箫的身上。

两人这一战,剑光、箫影,闪电般交相飞闪,虽然听不到一点兵刃击撞之声,但箫、剑所带起的嘶啸劲风,和森寒的剑气,却布满了一丈方圆。

双方各出奇招,以求克敌制胜,自然不像一般江湖武师在动手过招之时,口中不断的发出庸俗的叫啸喝叱!

茶亭前面,除了嘶嘶风声,不闻半点声音,甚至连两条人影,此时都已杳不可见。

这时,大路上另有一条人影,飞一般朝茶亭奔掠而来。

那条人影,在皎洁的月光底下,起落如飞,轻捷得有如紫燕掠波,足不点地。

现在人影渐渐接近了,虽然还看不清面貌,但身法起落,婀娜美妙,多么苗条的人影!

就在此时,激战的两人中,突然有人闷哼了一声!

剑光、箫影,倏然尽敛,两条人影霍地分开!

君箫手横尺八箫,神定气闲的站在那里。

李如流疾退数步,长剑“当”的一声,堕落地上,一条右臂,废然垂下,再也举不起来!

原来君箫一箫点在他右肩之上,这还是君箫箫下留情,及时收招,不然的话,李如流这条手臂算是报废了。

李如流负伤后退之际,苗条人影正好像燕子抄水一般,掠到两人之间,一根玉管似的手指,指着君箫,口中气呼呼娇叱一声:“你敢伤我哥哥!”

喝声出口,从她指缝间,射出一缕极细的银光,直奔君箫咽喉。

这一下,当直快得如同闪电,人到声到,一缕银光,也跟着射到。

君箫一记箫招,点伤了人家,不知李如流伤势如何?心头感到有些歉然。

因为他还是第一次使用箫招伤人,他只听师父说过:“九箫一剑,九伤一死”。

他目光望着李如流,正待开口,苗条人影掠到他侧面,他几乎连人影都没看清,娇叱入耳,一缕银光。已经奔到咽喉!

他初出江湖,总归对敌经验不足,更没料到来人出手会有这么快法,心头陡然一惊,急忙侧身闪避,已是迟了一步!

他躲闪不算慢,但那缕银光来势太快了,双方距离又近,躲开了咽喉要害,却被射上左一肩!

银光一闪而没,肩头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感到微微一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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