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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步惊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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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光一闪而没,肩头就像被蚊子叮了一口,感到微微一麻!

中了人家一针,君箫才看清楚!

苗条人影是穿着一身银红衫子的妙龄少女,看去不过十七八岁。生得杏眼桃腮,还带点稚气。

不,这时她柳眉儿挑,杏眼儿瞪,一张小咀,翘得像水红菱一般,还挂着冷笑!

银针出手,苗条人影也看清楚了对方。

这个被自己银针打中的人,竟然是唇红齿白的英俊少年!

这时他一双亮晶晶的星目,正朝她望来,目光之中,似是微含怒意,那自然是怪地出手太以毒辣!

这一刹那,她红层上挂着的冷笑不见了,代之而起的一片红晕和惊诧、歉疚神色,口中不自觉地“啊”了一声,娇呼道:“你……”

君箫已经转过身去,长身掠起,朝大路飞射而去。

苗条人影顾不得少女的矜持,急忙追上几步,娇急的叫道:“喂,你等一等,你中了我的……”

君箫去势极快,她话方喊到一半,他一道人影,已在十数丈外,宛如浮矢掠空,转眼间,就在夜色中消逝!

她后面的话,自然咽住了,但一个人却怔怔的站在当地,望着远处发楞!

李如流脸色铁青可怕,直到此时,一条右臂,还是痠软若废,抬不起来,俯身从地上拾起长剑,冷冷的道:“妹子,咱们回去。”

夜色渐深,月色渐冷!

南屏山西麓,一丛新篁间,掩映着这两间茅舍时,正有一道人影,踏月而来,那是一个驼背的老人,别看他驼背,他肩头上,还搭一个人,居然步履如飞,轻若无物!

驼背老人奔近茅舍,举手在柴门上轻轻叩了两下,叫道:“巧儿,快开门。”

门内响起一个甜美的声音应道:“爷爷,来了。”

屋内,没有灯,但柴门很快开启,甜美声音迎着问道:“爷爷:这么晚了,你老人家到那里去了?”

柴门开启,驼背老人迅快的跨进门去。慈祥的道:“巧儿,不用多问,快去点上灯来。”

甜美声音啊了一声问道:“爷爷,这人是谁呢?”

她口中问着,人已翩然掠动,走近桌边,点起一盏油灯。

驼背老人早已迳自朝左首房中走去,灯光亮了,你可以看到娇美声音是一个穿着花布衣裤的大姑娘。

姑娘家今年不过十八九岁年纪,两道弯弯的柳眉,配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红菱般薄唇,笑起来就露出又白又细像编贝似的牙齿,前额还留着疏朗朗一排刘海,两条辫子,垂在鼓腾腾的胸前,娇憨模样,和她声音一样娇美!

这时,花衣姑娘手里掌着油灯,跨进左首厢房,美目一瞥,爷爷已经把那人四平八稳的放在床上!

那人,是个身穿蓝衫的年轻人,此刻虽然紧闭着双目,脸色白中透青,但只要看他面貌轮廓,就是个英俊少年。

床前站着一个身穿蓝布大褂的老人,须发如银,庞眉微皱,一双炯炯目光,盯注着蓝衫少年。

小几上,还搁着一个长形青布囊,露出雪白的长繐,只是沾到了露水,还沾着不少泥沙。

另外还有一支古铜色的箫,那是蓝挂老人从蓝衫少年腰间解下来的。

布衣姑娘掌着灯,站在蓝褂老人身后,睁大一双俏目,低低的问道:“爷爷,他……负了伤?”

她说到“他”字,娇靥忽然飞起一丝红晕。

蓝褂老人微微摇头,说道:“这年轻人不像内伤,像是中了毒,爷爷已经给他喂了两颗‘解毒护心丹’,还须仔细查一查。”

花衣姑娘道:“爷爷,他还是个会家子呢!”

他身边带着剑,自然是会武的了。

蓝褂老人哼了一声,笑道:“名师出高徒,这还用说?”

“名师出高徒!”

花衣姑娘睁大了美目,讶然道:“爷爷,你老人家认识他么?”

“不认识。”

蓝褂老人随口说着,目光却在仔细的察看蓝衫少年身上,接着笑道:“傻丫头,你没看到几上放着的那支铜箫么?”

“铜箫!”

花衣姑娘俏目一转,看了几上那支铜箫一眼,问道:“爷爷,这支铜箫很有名么?”

“当然……”

蓝挂老人目光突然凝注到蓝衫少年左肩之上,沉哼一声:“在这里了!”

那是一个比针尖还细的小孔,如非蓝褂老人目力过人,极难发现!

花衣姑娘道:“他中的是细小暗器!”

“唔。”

蓝褂老人口中“唔”了一声,立即解开蓝衫少年的衣襟,把衣衫褪下肩头。

只见蓝衫少年肩窝上有一点极小的黑血凝结的血珠,最多也只有针头那么细一粒,但四周皮骨还是好好的。

伤口四周,皮肉没有发黑,显然不是喂毒暗器了!

布衣姑娘道:“是梅花针!爷爷,你说他名师出高徒,怎么会连人家一支‘梅花针’都避不开?”

蓝褂老人看到黑血珠,不觉变了脸色,急急说道:“巧儿,快去拿吸针石来。”

花衣姑娘道:“一支梅花针,爷爷还要用吸针石?”

蓝褂老人道:“你懂什么,这是七花娘的‘花须透骨针’,剧毒透骨,外面如何看得出得出来?”

花衣姑娘听爷爷说得这么严重,不觉“啊”了一声,急急转过身去,走近窗前一张横桌,拉开抽屉,取出块黑黝黝的东西,迅快送到爷爷手中。

蓝褂老人接过吸针石,用指甲剔去蓝衫少年肩头上黑血珠儿,把吸针石轻轻放在上面,然后掌心用力,缓缓吸气。

这口气,吸得很长很长。等他吸到最后,猛然用劲往外一收,翻起掌来,吸针石上,赫然吸住了一支细如牛毛的银针,通体雪亮,不带一点血丝。

蓝褂老人缓缓吸了口气,才道:“果然是七花娘的‘花须透骨针’,今晚差幸遇上了我,不然,这年轻人一条小命,岂不送的冤枉?”

他把吸针石放到几上,回头吩咐道:“巧儿,去把‘八宝驱毒散’和‘百草解毒丹’拿来。”

花衣姑娘答应一声,又转身走到窗前横桌上,打开抽屉,取了两个瓷瓶,送到爷爷面前。

蓝褂老人接过“八宝驱毒散”,打开瓶塞,用指甲挑了些粉红色药粉,撒在蓝衫少年伤口上,盖好瓶塞,随手递过。

接着又取起“百草解毒丹”,倾出三粒药丸,又把药瓶递给了花衣姑娘,一手捏开蓝衫少年牙关,把药丸送入他口中,随手拉过一条薄被,盖到他身上,回头含笑道:“总算好了!”

花衣姑娘把两个药瓶,放回抽屉,她心头有着许多疑间,这就望着爷爷,问道:“爷爷,七花娘是谁?”

蓝褂老人取过旱烟管,装了一筒烟,打着火绒,接连吸了两口,笑道:“七花娘就是七花娘。”

花衣姑娘扭动了下身子,不依的道:“爷爷,人家说正经嘛!”

蓝褂老人含笑道:“爷爷难道说的不对?”

花衣姑娘道:“人家问你老人家七花娘是不是很厉害?”

蓝挂老人道:“不厉害,爷爷会化这末大的力气,才把针吸出来。不是爷爷夸口,天底下能把中了七花娘‘花须透骨针’的人,救回一条性命,除了他独门解药。大概只有爷爷一个人。”

花衣姑娘道:“她的透骨针一定很毒了?”

蓝褂老人道:“不错,七花娘不但武功极高,最厉害的还是她的‘花须透骨针’,此针共分七种花粉奇毒,如果七针齐发,中人透骨,极少有救,她七花娘之名,也由此得来。”

花衣姑娘道:“爷爷,她七针齐发,咱们的‘百草解毒丹’也不能救么?”

蓝褂老人呵呵一笑道:“百草解毒丹,能解天下奇毒,自然能救,但也只能在毒发之前,如在毒发之后,剧毒入骨,药力无法到达,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了。”

花衣姑娘道:“她有这样厉害。”

接着“哦”了一声,侧着头又问道:“爷爷,那管铜箫是什么人的,你老人家还没告诉巧儿呢!”

蓝褂老人“唔”道:“铜箫铁剑,九伤”死,这是昔年一位名震江湖武林的玄门奇人之物,不知怎会在这年轻人的手中?“”铜箫铁剑,九伤一死?“花衣姑娘越听越奇。张了张口,正待问话!蓝褂老人忽然”嘘“了一声,大袖一挥,熄灭灯光,低低的道:“有人来了。”

花衣姑娘一怔道:“半夜三更,还会有什么人来呢?”

蓝褂老人侧耳听了一阵,压低声音道:“来人似乎不止一个,唔,这可能和这年轻人有关,唉,果然惹上了麻烦……”

花衣姑娘目中闪起一丝冷芒,哼道:“难道爷爷还怕了他们不成?”

蓝褂老人站起身,叮嘱道:“巧儿,爷爷平日如何教你来的?咱们不怕事,但也决不能惹事,如果有人来了,自有爷爷应付,你守在这里,爷爷没叫你,就不用出去。”

花衣姑娘悄声问道:“他呢?”

蓝褂老人道:“爷爷已经点了他睡穴,你把铜箫和剑囊快去收起来,再放下帐子,如果有人进来,你就躲到床上去,等爷爷叫你,你再出来。”

花衣姑娘听的大羞,红着脸道:“爷爷要我……”

蓝挂老人道:“没关系,你只要在床上坐着就好,不说是你的卧房,如何瞒得过来人?”

刚说到这里,只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已经走到门口,蓝褂老人身形一闪,便已掠出房去。

接着只听有人以手拍门,大声叫道:“喂,里面有人吗?”

蓝褂老人在屋后响起了一阵咳呛,接口问道:“是什么人?半夜三更还来敲门?”

门外那人道:“快来开门,别噜囌。”

“来了,来了!”

蓝褂老人又是一阵咳呛,在厅里面“嚓”“嚓”的打着火石之声,茅舍中才亮起的灯光。

接着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屋后走出,接着响起拔启门闩之声,柴门终于呀然开启,蓝褂老人佝偻着身子,一手掌着灯盏,在门口出现。

大门开启,三个腰插雪亮钢刀的黑衣汉子,迅快的闯了进来。

蓝褂老人畏缩的后退了两步,陪笑问道:“三位好汉……”

他装作的很像,好像很怕事!

为首汉子道:“你就是卖药的方老儿?”

蓝褂老人连连躬身道:“是,是,老汉就是靠卖草药为生……”

那汉子道:“你不用怕,咱们是奉命查一个人来的。”

蓝褂老人道:“老汉家徒四壁,只有一个小孙女,相依为命,没……没有第三个人了。”

那汉子道:“好,我问你,你在这一带卖草药,会治毒蛇咬伤,和跌打损伤?”

蓝挂老人陪笑道:“是,是,老汉的草药、专治毒蛇咬伤、跌打损伤,五劳七伤,半身不遂,疮痔诸症,小儿惊风,妇产血症,和一切疑难杂症……”

那汉子沉着脸道:“我没问你这许多。”

蓝褂老人道:“是,是,那么好汉……”

那汉子道:“我要问你,今晚可有人来找你治病?”

蓝褂老人陪笑道:“没……没有,今天只有一个病人,是上午来的,下午就没有人,老汉和小孙女,天一黑,就睡了。”

那人目光抡动,问道:“你小孙女呢?”

蓝褂老人望望他,才道:“小孙女已经睡熟了。”

为首汉子道:“叫她起来。”

蓝褂老人陪笑道:“三位请坐,老汉去叫她起来。”

一手擎着灯,走近左首厢房,在门上拍了两下,叫道:“巧儿,巧儿,你快起来。”

花衣姑娘在里面应了一声,很快就开出门来。

她故意把房门敞开着,口中才叫了声“爷爷”,就吃惊的退后一步,怯生生道:“他们是什么人?”

为首汉子迅快的朝房中瞥了一眼,大姑娘的房里,当然不会藏着大男人,他看到的只是低垂的布帐。

蓝褂老人忙道:“巧儿,别怕,三位好汉只是来查一个人的。”

为首一个问道:“后面那间房,是谁的?”

蓝褂老人道:“那是老汉住的,三位不相信的,只管去搜。”

其实后面那间房,才是花衣姑娘的,房里当然没有人,乐得叫他们去搜。

为首汉子哼了一声,朝另外两个汉子抬手道:“走!”

三个人正待退出,突听一声“哈哈”,从门口传了进来!

接着但见一个身穿青纱长衫的黄脸汉子踱着方步,从外走入。

这人脸色蜡黄,双颧突出,双目如鼠,咀上还留着两撇鼠须,手摇一柄铁骨摺扇,面带诡笑,生成一付阴险模样,像个师爷。

那三个黑衣汉子看到此人,一齐躬身为礼。

青衫人验人笑容一敛,哼道:“瞎了眼睛的东西,谁要你们到这里来的,你们知道这位老爷子是什么人?”

为首汉子一楞道:“回总管,他是卖药的方老儿……”

“啪!”

青衫人举手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喝道:“混账东西,你们真是瞎了狗眼,连大名鼎鼎的神手华佗万老爷子都认不出来,滚,滚,还不给我滚出去?”

三名黑衣汉子连声应“是”,急步退了出去。

青衫人脸上又堆了笑容,朝蓝褂老人作了个长揖,陪笑说道:“万老爷子息影于此,下人们多有冒犯,还望老爷子恕罪,在下告辞了。”

说完,目光溜了左厢一眼,拱拱手,正待退出。

蓝褂老人沉笑一声:“这位请留步。”

青衫人闻声停步,拱手道:“万老爷子可有什么吩咐么?”

蓝褂老人微微一笑道:“老汉还未请教阁下尊姓大名,不知如何称呼?”

青袍入抱抱拳道:“万老爷子太客气了,请教不敢,在下薄士禄,江湖末学,万老爷子自然没听人说过了。”

蓝褂老人道:“薄老哥现在何处得意?”

薄士禄阴沉一笑道:“万老爷子这称呼在下更不敢当了,在下忝任风云庄总管。”

蓝褂老人点头道:“原来薄总管是李大庄主派你来的了。”

“不、不!”

薄士禄连说了两个“不”字,陪笑道:“你老误会了,在下是奉少庄主之命,找寻一个人来的。”

蓝褂老人并未问他找的人是谁?

一手摸着银发,含笑道:“那么薄总管如何认出老汉来的?”

薄士禄陪笑道:“万老爷子名满天下,在下就算没见过你老,听总听人说过。”

蓝褂老人依然一手捻须,点头道:“原来如此。”

不待薄士禄开口,接着道:“老汉听说李大庄主如今荣任了什么宫主,薄总管可知其事?”

薄士禄道:“是的,敝庄主新膺七星会巨蟹宫主。”

“哈哈!”

蓝褂老人突然仰天长笑一声,双目精芒陡射,逼视着薄士禄,含笑道:“薄总管,你可知老汉是什么身份么?”

这句话,显然大大的出人意外!

不,他两道目光,森寒如电,直看得薄士禄心头发毛,怔得一怔,陪笑拱手道:“万老爷子隐世高人,德隆望重,在下江湖末流,譬如尺泽之鲵,岂能量江海之大?”

蓝褂老人沉哼一声,回头道:“巧儿,你去把那卷锦筒拿来。”

花衣姑娘答应一声,转身朝左厢走去。

薄士禄对这位神手华陀,本来就有些顾忌,这一来,更感莫测高深,只好恭身而立。

花衣姑娘很快从房里走出,手中果然拿着一个锦裱圆筒,送到爷爷手里。

那锦筒裱装考究,不知里面贮放的是什么东西?

蓝褂老人接过锦筒,随手揭开筒盖,取出一卷绫裱的贡纸,打了开来,口中沉声道:“薄总管,你不妨过来瞧瞧。”

薄士禄看他说的郑重,心里自然想看,这就连声应是,凑过身去。

他这一瞧,不由得变了脸色!

原来那张用宫绫裱背得方方正正的贡笺,赫然是七星会总宫的聘书!

上面写着:“兹敦聘万遇春老英雄为本会总宫护法”字样。

总宫护法,身份相等于十二宫宫主,这叫薄士禄如何不惊?

他不待蓝褂老人开口,慌忙一躬到地,惶恐的道:“原来老爷子还是总宫的老护法,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还望老护法恕罪。”

蓝褂老人徐徐卷起聘书,依然收入锦筒之中,一手交给花衣姑娘,微笑道:“薄总管现在知道了?”

薄士禄连连打拱道:“知道,知道,你老身份崇高,小的怎会不知?”

蓝褂老人摸着垂胸银髯,徐徐说道:“老汉在此炼药,不希望有人打扰。”

薄士禄道:“是、是,别说你老是总宫老护法。就凭你万老爷子的字号,小的也不敢惊扰你老人家。”

蓝褂老人点点头道:“好,不过老汉炼药之事,并无人知,若是泄露出去,薄总管应该知道如何自处的了?”

薄士禄道:“是、是,小的不敢,小的决不敢泄露只字。”

蓝褂老人一摆手道:“好,你可以去了。”

薄士禄躬着身,匆匆退了出去。

花衣姑娘跟着过去,关上了大门,不以为然的道:“爷爷,你怎么拿七星会的聘书给他看呢?”

蓝褂老人道:“薄士禄外号白鼻狼,是李从善的心腹,他既然认出爷爷来了,咱们这里还能耽得下去么?”

花衣姑娘道:“李从善又能把咱们怎样?”

蓝褂老人道:“他自然不敢对爷爷怎样,只是那年轻人……”

“他……”

花衣姑娘想起方才和他躲在一张床上,不觉粉脸骤然红了起来,腼腼的道:“他怎么呢?”

蓝褂老人道:“他身中奇毒虽解,还需三天才能复原,爷爷方才看薄士禄的眼锋,以已看出房中有人,爷爷不拿出他们聘书来,能唬得住他么?”

花衣姑娘咭的笑道:“看他对你老人家那么副畏惧模样,一定不敢再来了。”

蓝褂老人道:“这很难说,至少他已有顾忌,唉,只是咱们也无法在这里耽下去了。”

天色渐渐吐露鱼白。

花格子窗上,开始有了熹微晨光。

君箫忽然睁开眼来,发觉自己平稳的躺在一张木床上,还低垂着蓝花布帐子。

他怀疑自己并不是躺在客店床上,客店里的木床,没有挂布帐。

一时不觉大奇,自己不在客店,那么在那里呢?

心念一动,要待翻身坐起,那知上身一抬,陡觉左肩骨疼欲裂,一条左臂,几乎动弹不得,口中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他轻哼方起,布帐帐门,已被五根修长似玉的纤指轻轻掀开,挂上铜钩。

一个身穿花布衣衫的少女,睁大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略现腼腼,低声说道:“你醒过来了。”

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双颊就骤然红了起来。

君箫蔗讶的问道:“姑娘是谁?在下……这是什么地方?”

话声出口,他发现床前放着一张木凳,花衣姑娘敢情就坐在这里,守着自己,他自然更觉得无限惊异!

花衣姑娘脸上娇红未褪,嫣然一笑道:“爷爷说,你针伤及骨,在伤势未愈之前,不可挣动,等你醒过来,就该服药了。”

说完,很快转过身去,从几上拿起茶盅,和一粒朱红的药丸,走近床前,说道:“你只管躺着,我喂你……”

说到“我喂你”,她一张粉脸,羞得快像红缎子一样,但她两个纤纤玉指,指尖拿着朱红药丸,已经送到了君箫咀边,含羞道:“这是爷爷炼制的补骨丹,你快张嘴吞下去,中了七花娘的‘花须透骨针’,针伤肩骨,如果不用补骨丹,以后肩骨时常会痠痛,就再也无法用力了。”

她说得又娇又快,也很认真。

两人距离极近,若箫隐隐可以闻到她吐气如兰的幽香,俊脸一红,嗫嚅说道:“在下怎好……”

花衣姑娘道:“别说话了,爷爷说,你一醒就得服药,快把药丸吞下去了。”

君箫看她拿着药丸,已经送到面前,只得张开口来。

花衣姑娘很快把药丸投入君箫口中,一手把茶盅凑近他嘴唇,低低的道:“再喝一口水。”

君箫昂起头,喝了一口,把药丸吞下,才道:“多谢姑娘。”

花衣姑娘低头一笑道:“不用谢。”

君箫自然想起来了!

昨晚自己和李如流动手,一箫点中对方肩头,后来有一位身穿银红衫子的姑娘,打了自己一针!

她叫七花娘,那一缕银光,叫做“花须透骨针”,无怪地出手毒辣,光听名称,就是歹毒无比之物。

他望望花衣姑娘,问道:“是姑娘救了我?”

花衣姑娘道:“是爷爷把你救回来的。”

君箫问道:“姑娘令祖呢?”

花衣姑娘道:“快回来了,爷爷是到山前采药去的,爷爷说,你服了药,需要休息一回。”

她每一句话,都要带上爷爷。

君箫道:“不要紧,在下除了肩骨有些疼,别无感觉。”

一面望着花衣姑娘问道:“令祖医道高明,一定是个名医了。”

“你猜对了!”

花衣姑娘喂他服药之后,就好像和他熟悉多了,甜甜一笑道:“你自然也是武林中人,一定听说过神手华佗吧?我爷爷就叫神手华佗。”

“神手华佗!”

君箫初出江湖,那裹听说过神手华佗?

但他看花衣姑娘笑得很得意,想来神手华佗一定是一位大大有名的人,只好点点头道:“是的,在下好像听家师说起过令祖。”

花衣姑娘笑得更甜,睁大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口中低“哦”一声,问道:“是了,我听爷爷说,你身边有一支铜箫,是很有名的,你师傅是谁?”

君箫道:“家师是全真道士,姓王,道号白山。”

花衣姑娘低低的念着,心中不禁有些奇怪。

爷爷没事的时候,也和自己说些武林中的掌故,和当代有名的人物,可从没听说过“王白山”这么一个人;但爷爷昨晚说到他身边的铜箫时,似乎对铜箫的主人,十分推崇!

她想着,想着,不觉偏头道:“你呢?你叫什么……”

话问出口,她忽然脸红了,觉得有些碍口,就没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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