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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灵风信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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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未明时,凌盛竹趁着凌飞尚未起身,用车子送走了信子。这件事就他们三人知道,凌飞并未被告知。
“盛竹,你一夜未眠身体又不适,不如由我开车去吧!”何香雯担心凌盛竹的身体状况。
“香雯你留下吧!凌飞起床后你得挡一下,而且你也该想好如何去告诉凌风才对。
凌风再怎么让凌盛竹不满意,可总也是他的儿子。
何香雯目送着信子上了车。
信子回眸一眼,眼中除了感恩之情并无怨恨。
“信子,原谅妈!”何香雯喃喃念着。
当何香雯转身时,凌飞已赫然在眼前。
凌飞工作倦累,所以昨晚睡得很沉。他本也想去书房的;信子要离家一阵子,不知和爸妈谈得怎样?
“妈,我听到了车声,是爸的车子?爸呢?还有信子呢?他们走了吗?是不是爸爸开车送信子走的?”
何香雯点点头。
“走得这么早,天都没完全亮,学校的宿舍有那么早开门吗?”凌飞疑惑地说着。
何香雯没有接腔。这个儿子好应付,另外一个儿子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凌风和信子约好,一早就来载她走的。果然天色微明时,凌风的机车声由远而近。
凌风的手上依然捧了一束风信子花。
风信子花香飘了过来;信子已走了,而风仍然在徘徊。
“妈,信子呢?”凌风一进门,便扬声问道。
何香雯面对凌风的逼问,她想拖延些时刻,好让信子快快离开,走得远,不要让凌风追了上去。
“凌风,你还没吃早餐吧?一块吃吧!”
何香雯避而不答。
“凌飞,你说,信子人呢?为何她房内没人在?”
凌飞讶异何香雯的搪塞。何故呢?为何不明说呢?
何香雯自顾自地在厨房做起早餐来。
“凌飞,你到底说不说?”
“信子她被爸爸载走了。”
“载走了?”
“我起床前就走了。”
“去哪儿?”
“学校宿舍。”
凌风即刻跨骑上机车,朝学校的方向去。
何香雯做好早餐了,可是食不下咽。
凌飞也没有胃口。
他觉得不大对劲,何香雯分明有着心事。
“妈!”
“你先别问〕等凌风回来再说。
凌风果然被何香雯“预言”中,再度回家。
“没有啊!学校的警卫说没有人搬进宿舍去。而且一大早的,宿舍的大门都还没开,信子没有回去学校。”
凌风着急地喘着气,他见不到信子好是心急。
“信子不是回学校暂住!”何香雯见已瞒不住,索性直说。
“什么?”凌飞和凌风异口同声地说着。
“你爸爸不准信子再和你交往,所以送走了信子。我会到信子的学校先帮也办好休学.一段时间后,再做打算。”
何香雯对着凌风说了出口,她不想欺骗儿子。
凌风听闻像发狂似地,又是吼叫又是乱踢的。
“暴君!希特勒!独裁主义!他以为他是上帝?”
凌风咆哮着,他踢翻了茶几。
“凌风你冷静点!”凌飞在一旁劝着。
“冷静?教我如何冷静!哼!这下你可开心了吧?你得不到信子,我也得不到信子,你称心如意了吧!”凌飞激动得失去理智。
凌飞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的,他岂是这种幸灾乐祸的小人?要不是看何香雯在场,凌飞真想第三度动手打凌风。
“你们都闭嘴,听我说!
何香雯出了声,她得为信子的离家找个完善的藉口才行。
“凌风,你爸爸有心脏病,你就顺着他点。你再等个三年五载,你爸爸会心软的,到时信子就是属于你的了。
“三年五载?我为什么要等三年五载?”
“你不等也不行,你知道你爸爸的脾气的。”
这时凌盛竹返家了,凌风跳了起来冲向他。
“信子呢?”
凌风向凌盛竹要人,而且是咄咄逼人。
“你这是什么态度?”凌盛竹斥责凌风。“我的女儿要嫁谁,我自己会决定!”
“信子已是成年人了。”凌风出言反驳。
“凌风,你脚踩的是凌盛竹的家,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作主了?”凌盛竹铁青着脸。
“你到底把信子藏在哪里?”
凌风喊着,他要不到信子的人,他誓不罢休。
“只要我有一口气在,你休想打信子的主意。信子是我的女儿,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凌盛竹仍是一副命令的口吻。
凌盛竹说的是真话,只是凌风和凌飞都听不出来。
一场父子之间的决裂,就此引爆了出来。
凌风用着极度仇视怨恨的眼睛看着凌盛竹。
“好,如果你们一定要这样做,在我没有找到信子之前,我不会再踏进凌家一步。”
凌风一字一句发着誓,听得何香雯肝肠寸断。
她几乎要将真相脱口而出了,但凌盛竹按住了她的手。让凌风恨吧!恨总比痛不欲生来得好。
凌风走后,凌盛竹虚脱地躺了下来。
经过了这一夜,凌盛竹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我扶你进去歇歇吧!”何香雯扶着凌盛竹。
凌飞一声不响地拿起了凌风遗留下来的风信子花。花香依旧,人事却已全非。凌飞将风信子花插在信子的房间内。
凌飞也不能苟同父亲的做法,在他心中也种下了离家的因。该上班了,凌飞离开信子的房间,再回头一看,风信子花如信子般,静静地伫立着,幽香却随风四散开来。
临下班前,凌飞突然接到了凌风的电话。
“凌飞,快来‘再生崖’!”难得的,凌风会主动找他,凌飞急急赶去。
凌风的机车停在一棵大树旁。
风景区的游客乱没公德心的.老是在树上乱画乱写。凌风就做过这种缺德的事,但年轻好玩嘛!哪想得了那么多。凌风把自己的名字和信子的名字刻在了一块。
“风信子。”
可是如今“风”犹在,“信子”却被刮掉了。
“凌飞,你看!”凌风手指着再生崖边的地上,用石子写着--“梳眉之约,来生再还”八字。
再生崖下深不可测,凌飞俯瞰,直觉阴森可怖,一般凉意爬上心头。
“‘梳眉’是什么意思?”凌飞不太懂。
凌风解了大哥的迷惑,于是告诉了凌飞,信子和他之间的成长情事。两兄弟很少如此开诚布公地谈着。
“我不相信信子会自杀,她一定是故意要让我死心的。她不想辜负爸爸的养育之恩,不想和爸爸反目,所以才会这么‘欺骗’我的。”凌风信心十足地说着。
凌飞也不觉得信子是个会轻生的人。信子看似柔弱,其实个性坚强。信子这么做,无非是不想凌风和凌盛竹父子反目成仇,所以她决定“牺牲”自己。
“大哥!”凌风今天第一次唤凌飞为“大哥”。
“大哥,我要去找信子,无论天涯海角都要找到。凌家……就靠你了,就当没生我这个儿子好了!”一完,凌风也刮掉了“风”字,他要和信子同进退。
凌风发动机车引擎,山风伴随凌风一路而去。
为伊消得人憔悴……
凌飞急忙回到了家,向何香雯秉明这一切。
何香雯有些意外,但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
信子提过她和凌风常去“再生崖”眺望远景,如今这脱身之计,也是无可奈何。她不认为信子竟自杀了。
凌飞见何香雯并没有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更是认定了信子只是“失踪”并非“轻生”。凌飞一再追问,何香雯仍是避重就轻。
“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告诉我好吗?”
身为家中一分子,凌飞有权利知道关于信子的……下落。母亲坚不吐实,凌飞最后只有找上了父亲。
“凌飞,你在怀疑什么?怀疑我是不是?是我送走了信子没错,是我看她坐上了火车,我怎么知道她会溜下车,又跑到了‘再生崖’去?你这是要我为此事负责吗?”
“爸!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和妈对信子的失踪一点也不着急,仿佛认定了她是平女无事的。”
“信子不是会用死来逃避事情的人。”
“我也这么认为。爸!有些事虽然轮不到我插嘴,可是如今我非说不可。爸,你就成全凌风和信子吧!他们是真心相爱的,你为何一定要‘霸占’住信子呢?”
“凌飞,注意你的用辞!”
“爸,有些事其实我是知道的。我知道你把信子当成了‘某人’,时常偷偷打量着信子,这我都看在眼里。爸,或许信子让您想起从前的某个女人,但信子并不是那女人的替身,爸,你不可以感情用事!”
“凌飞,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凌盛竹没有想到,儿子意然注意到了些细微末节。
是的,凌盛竹的确有时会偷瞧着信子,但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成全凌风和信子,凌飞误会了。
或许除了攸关面子问题外,真有那么一丁点的私心作祟。可那都是从前,如今都被信子可能就是他的亲生女儿这件事给比了下去。凌盛竹欲结束谈话。
可是凌飞仍想知道,父母亲究竟隐瞒了他什么。
凌盛竹愈是如此躲躲闪闪、遮遮掩掩地,凌飞就愈是怀疑凌盛竹对于信子的父女感情,不是那么“单纯”。
“凌飞,你到底在怀疑什么?”
凌飞是被逼急了,才会愈想愈偏,一时竟老往坏的方向想去。凌盛竹看着凌飞脸上出现了不信任的表情,在恼怒之下,一巴掌打在凌飞的脸上。但凌飞没有躲开。
第九章
凌飞回到了凌家。在他被凌盛竹打了一巴掌之后,意气用事也搬出了家里,在外面租了间房子。
凌飞本不是赌气的人,但为了信子,凌飞着实慌乱了脚步。留在家中,只剩下残败、枯干的花瓣,却忘不了信子楚楚可怜的影子。
所以凌飞时常到花店去买风信子花,然后再到“再生崖”怀念过往。
风信子花絮如天女散花似地飘下山谷……
这不能算是凭吊,因为没有人相信信子已不在人世。
“再见了,我的初恋,再见了,一切的年少情怀。”凌飞在凭吊着自己。
是该告一段落的时候了,凌飞必须过自己的生活。
小舞一直是跟着凌飞、偷读着他的记忆,只是他没发现罢了。
“凌飞的一缕情怀,到头来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唉!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下关风与月。”小舞叹了口气,没想到这人间竟有如此深情的男人。
“要是我是信子,我就选凌飞。”小舞觉得凌飞痴情得叫人疼惜,不觉得乱想了起来。
“呸!呸!这是想到哪里去了?”花小舞的脸不禁微红。
而另一方面,凌盛竹似乎没有什么动静。
打从凌飞搬了出去之后,凌盛竹比以往沉默了好多好多。何香雯则更加柔顺地扮演妻子的角色。
凌飞一、两个星期回来一次。
原本热闹的凌家一下子冷清了许多。
而信子真的失踪了。
原先信子说好找到了栖身处,就会联络他们夫妻俩的,可是她竟然一去没有音讯。
凌风更是在不能谅解父亲的情形下,誓言找不回信子,不再踏入家门半步。最是寄予厚望的凌飞,竟也顶撞他。
凌盛竹一下子老得好快。这都是罪孽啊!
一个女人,一段情缘,却造成了如今不可收拾的场面。凌盛竹觉得好累好累,他已无心在事业上打拼,宁可提前退休下来,在家翻翻古书。活在现实真累,凌盛竹索性逃避到了书中去。
何香雯见丈夫一日日地沉默下来。
他没有去找沈明媚,也没有一句怪她的不是,仿佛对人生已不再有任何期望;这令何香雯十分忧心。
凌飞回来了,何香雯放下盘子,迎向儿子。
“凌飞,回来了?工作还好吧!
“还可以!爸呢?
“在书房里!
“我有事想问他!
“什么事?我能知道吗?
凌盛竹现在已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奇Qisuu。сom书”了,他已不堪一忐。
何香雯想先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凌飞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让母亲知道。
此时何香雯见凌飞的外衣上有个污点。
“你把衬衫脱下来,我替你洗一洗。
“不用了,妈!我会自己处理的。
“还跟妈客气什么!
凌飞只得脱下了衬衫交给何香雯。何香雯用漂白剂轻拭过后,把衬衫放进了洗衣机内。躲在衬衫口袋内小患的小舞.睡得正香甜,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并发觉自己置身在水中。
“天啊!怎么回事?是天崩地裂、海水倒灌了吗?”
小舞一身湿淋淋地,全身都是肥皂泡,从洗衣机的排水管爬了出来,她光圈褪尽化为人形。
“你是谁?”凌盛竹吓了一跳。
在书房阅读古书的凌盛竹,感到口渴想到厨房找杯水喝。他没有唤何香雯帮他,因为他听见了客厅内有谈话声。是凌飞回来了,他不想见凌飞。
凌盛竹对凌飞是失望的,凌飞竟不相信他。
“我啊!我叫花小舞,是凌飞的……”小舞想找个合适点的关系。
“女朋友是不是?你太年轻了,凌飞不该找你这种未成年的女孩做女朋友的。咦?你怎么一身湿呢?”凌盛竹义正词严的。
“我滑倒了!”小舞信口胡扯。女朋友!乱肉麻的。
“你到浴室清洗一下吧!浴室房左边第二间是我女儿的房间,你到房内看是否有合适的衣服穿。”
“老伯,您真好,有副好心肠。”
“是吗?我的两个儿子都恨我,女儿也下落不明,我是个坏蛋才对。”凌盛竹惨然一笑。
凌盛竹不再理会花小舞,倒了杯水回书房去。
小舞哪用去浴室清洗?手那么一转就全身干净溜溜了。
不过小舞对“信子”有高度的好奇心,她进入了信子的房间。房内的摆设典雅,室内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清香。
身处信子房间的小舞,望着信子桌上的小相框。
“咦!这必是信子了。嗯!长发披肩,清清秀秀,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难怪凌家两兄弟会为她起争执。”
小舞一时玩心又起,一个回旋转身,一道紫光飞射入小相框中,相片中的信子“活”了过来,而且从相框里走了出来。“信子”扭动着身子,好不习惯。
看来信子平日总是作如此淑女的打扮。
而且言行举止,一定也是中规中矩的。
小舞走到了大镜前,一个摆身,再一个甩发,风情万种的。这样好看多了,信子美得太过于内敛了,适时地奔放一下也不坏啊!小舞化身为信子,在镜子前又是搔首又是弄姿的,忙得不亦乐乎呢!
凌盛竹回到书房,觉得不太对劲;凌飞怎么会交上一个这么小的女朋友?而且没有什么家教似地,在人家家里乱闯,还弄得一身湿答答的。
“我还是去找她谈谈吧!问问她的家世如何?”凌盛竹连忙四处寻觅女孩的踪迹。
“咦?信子的房门怎么开了。”他虽然老了,但警戒心还是有的。
“你……你是谁……”
锵地一声!
凌盛竹手上的茶杯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糟了!被发现了。小舞又因一时贪玩,而惹出了祸来。
“你是信子……不……你不是信子!”凌盛竹神情激动,而语无论次。
虽然小舞化身为信子,容貌一样,可是神韵却全不同。凌盛竹的茶杯碎地声和惊愕的大喊声,引来了凌飞和何香雯,凌飞动作快,一下子就冲入了信子的房内。
“信子--”
凌飞又惊又喜,信子回来了。
何香雯也看见了信子,可是信子神情似乎很不对劲。
“那……那张相片……”
凌盛竹指着信子桌上的相框,此刻相框内的相片不再是信子的倩影,而是俏皮活泼眨着眼睛的花小舞。
“花小舞--”凌飞惊叫。
他提高了音量。花小舞的相片怎么会在这儿?
得意忘形的小舞,如今骑虎难下了。
“信子!你是信子吗?”何香雯半惊半凝。
蓦地影片倒带似地,“信子”走回了相框,而小舞走出了相框来。一道紫光在三人眼前弥漫开来。
紫光中小舞的身子翩翩地落下,精灵的身份曝光了。
“我是个花精灵使者,风信子花小舞。”
小舞抢先说着。她不想听到什么妖精、鬼狐之类的。
“对啊!明媚消失时也是笼罩在光圈中……”凌盛竹对沈明媚消失的记忆回复了……
“有些事我想你们有知道的必要!”花小舞说着。
有话大家坐下来慢慢说,他们退出了信子的房间。
“沈明媚也是个花精灵;她是玫瑰花精灵,本名叫花月眉。不过如今她被花王施了幻术封印住记忆,所以不记得凌盛竹这个人,除了名字之外;而且她也忘了她生下了个女儿来。”
小舞把她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把每个人所知道的部分。拼凑起来之后,无疑的,信子是花月眉和凌盛竹的女儿了。花小舞一直就不满意花二王的所作所为,如今她泄漏了身份,可是却把花二王在人世间所做的缺德事说了个清楚,准备回去秉告花大王。
“真是可怕!我想花二王的用意,是要我们夫妻,因为这个孩子而闹分裂。花二王妒恨花月媚爱上了盛竹。”何香雯不禁胆战心惊起来。
“对不起!我为花精灵们向你们道歉。花精灵国度里的精灵大部分是友善的,只是花二王一直在煽动精灵们,说人类大肆残害花苗,想要以暴制暴。”
听花小舞一席话,凌飞也不禁汗颜。
凌飞一直是不相信有精灵这种事的,如今成了医生的方哲安,就信誓旦旦地向凌飞说,他曾在年幻时看过七彩精灵,在一个晚上,夜里突然醒来的他在窗口看见的。
凌飞说出了这一则往事,花小舞听得睁大了眼睛。
“七彩精灵!花二王正是七彩色的花精灵。”
凌飞一听连忙联络方哲安,想问个究竟。以前他只要听方哲安说起,他就想打瞌睡。他不相信有这种事。
如今凌飞不信也不成了。
而且何香雯也说了,她原本把孩子放在方哲安家门前的。当时的所有细节,这么多年来她都没有忘。
方哲安即刻就赶到了。
方哲安不似凌飞,一直等待着信子,他已有了要好的女友了。方哲安一听到“精灵”两字就兴奋异常。
他一直很肯定,在他五、六岁的那年,他真的见过小精灵。可是没人相信他的话,母亲不但不信,反而戏谑地看着方哲安。“哲安,那一天是四月一日愚人节,想必是有些人恶作剧惯了,所以在那一天愚弄人,在天空放出了七彩烟火。就是有你这种小孩上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还深信不疑。”方母忍俊不禁。
方哲安一肚子委屈无人申诉,如今总算找到知音人。
“你真的也相信有精灵的存在?”花小舞点点头。
说好了,除了凌家三人之外,不再透露花小舞身份。
“那一天……”方哲安开始说了起来;别看他那时只有五、六岁,他从小就对大自然的奥妙相当感到兴趣。
小舞听着,没错的,是花二王。
方哲安仿佛找到知音人,滔滔不绝地说着。
花小舞睁大了眼,频频点头,她其实知道得比方哲安清楚多了。
该送客了!
方哲安意犹未尽地,他竟然忘了他约了女友见面。他这时才想了起来。
“相逢恨晚!而且花小舞看来太年轻。太可惜了!”他离去前不忘恋恋不舍地看花小舞一眼。
至于信子,那只是方哲安年少时的一个迷恋罢了。
是夜,凌飞往在家里。他们仍有事商量,如今凌飞已明白了一切,而原来遗留在方哲安家门口的弃婴,必是花二王送去孤儿院的。至于为何第一次送到凌家来,则仍是个盲点。
如今信子的下落不明,最是令人担忧。
夜深了,凌飞无眠。
信子是他的亲妹妹,一辈子都是“妹妹”了。
花小舞在他的窗前徘徊,一轮明月高挂星空,笑看世间多情种。
“你又想起了信子?”花小舞突然冒出一句。
“你怎么知道的?”凌飞闷哼了一声。
“我会读心术!”花小舞眨了眨翘又任的睫毛。
“真的还假的?”凌飞半信半疑。
“你不信?”
花小舞就开始说了起来,关于信子的事;凌风的爱……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凌飞惊疑交加。
“对不起!我未经你的同意,私自闯入了你的脑海里,读了有关你和信子的记忆。”
此时的凌飞躺坐在床头,而小舞则浮躺在半空中,轻盈而飘逸。
现在凌飞可以理解,花小舞为何欺骗他那么多次。
“其实,我一开始就告诉了你真话;你开车载我,问我去哪儿,我说精灵国度,你会不相信。”
“那时我如果真信了你,不是你疯了就是我疯了。”凌飞双眉一扬。
“对不起,我骗了你好多次。
“算了!不过这种偷读别人记忆的事,可别再犯。你让我觉得在你面前,毫无秘密可言。”凌飞耸耸肩。
“飞哥,你还爱信子吗?”花小舞天真地问。
“爱?当然!不过是兄妹之间的爱了。以前我不明白,如今我知道了,我可以将感情转换过来,就不知凌风怎么办?他如今是凌家唯一不知真相的人!
“你想找到他吗?”
“当然!”
“我试试看!”
小舞盘坐了起来,她周身散发着紫光。她的耳朵在聆听着,聆听花儿们传来的讯息,可曾瞧见了一位名叫凌风的男人。紫光在消失中,小舞已尽了力了。
“没有!我的幻术不够强,一时仍找不到。”
“找不到凌风,那信子更是难找,她分明是有意躲了起来。或许她一时之间也不能去适应她和凌风是‘兄妹’的关系吧!”凌飞感叹着。
是该找沈明媚说个清楚的。
虽然她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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