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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花绿叶 元玥-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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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没!」绿袖一手插腰,黑眸直瞅着他。
  「那……是很小的时候。」沈寒天脑中出现的是让她牵着走的画面,悔不该从小赖着她,把柄全揪在她手中。
  「好你个沉大侠,小时候做的事,长大就不认了!」绿袖撇过头,嘴角上扬,偷留一抹笑。「反正,我现在记得的,都是你当时拖着两条鼻涕的样儿。嗯!」
  她两手环胸,打了个冷颤。「想来还黏黏的……总之我是不让你跟的。」
  沈寒天玻鹧邸!刚娴牟蝗酶俊
  「不让……」绿袖脚底忽然窜上一阵痒,她身体扭动。「哈哈哈……住……住手……」沈寒天竟然握住她的脚踝,在她脚板搔痒。
  沈寒天抬头仰嘴。「让不让跟?」笑里有三分邪气、七分稚气。
  「哈哈……让……让了……」绿袖笑得都快溢出泪了!
  沈寒天这才放下手。「不信你不让!」
  绿袖眼巴巴地看他。「让你跟就让你跟嘛,做什么给人搔痒,明明知道我脚痛还这样,这只脚若真的废了,我看你怎生照顾?」知道沈寒天只是贪玩,下手有他的分寸,绿袖嘴上还是忍不住叨念。
  沈寒天敛起玩笑,认真地注视绿袖。「若你腿废了,我就搀着你,扶着你,推着你,抱着你,背着你,驮着你,一生一世!」
  「傻寒天!」他非得说这些让她留恋的话吗?
  绿袖丢出个笑。「就算我让你跟,让你照顾,又能多久呢?」
  最大的原因,是因为她可能不久人世了。
  所以她才死命地想把两人的情分,拉回过往。
  她不会告诉师弟这件事,她会让他以为……「你只是师弟,没有师弟要陪师姊一辈子的道理!」
  沈寒天正色。「是不是师弟无所谓,有没有道理没关系,重要的是……」
  「叩!叩!叩!」听到敲门声,绿袖松了口气。
  她害怕寒天在冲动下,说了什么难以回头的话,就像……昨夜!
  「叩!叩!」来人又敲了两下门,绿袖这才想到要应门。「喔,请进!」不管是谁都好,有人进来就好!
  「绿姑娘。」听到这人的声音,绿袖不自觉地露笑,一道高大的身影逐渐接近床边。「沉少侠也在这里?!」战云飞的表情有些错愕,他早就料到沉寒夭会再来绿袖房间,只没想到绿袖床铺会这般凌乱。
  棉被绉挤,枕头乱拋,绿袖还光着脚跨在沈寒天腿上,绿袖略一吐舌,脚往棉被缩去。「寒天在帮我疗伤!」
  沈寒天拉出她的脚。「别乱动,我还没推揉好!」转过头,大刺刺地握住绿袖脚踝,按摩推拿着。
  「绿姑娘现在不方便,我改个时间再过来好了。」战云飞朝绿袖微笑。
  「战公子……」绿袖连忙出声叫住他。「没什么不方便的,既然来了就坐一会儿。」战云飞若在此刻走人,她可没法单独和师弟相对。
  她露出灿亮的笑容。「这腿伤不急着一时片刻的。」她抬手从沈寒天手上滑出受伤的脚,跨步欲下床。「你等会儿,我倒杯茶给你。」
  「师姊!」看她这样,沈寒天一急。
  「绿姑娘!」战云飞靠前做势,防她从床上跌下。
  沈寒天更是趋身到她旁边,揽住她,「你这样怎么下床?」
  「也是……」绿袖看着光溜的两脚。「那你先倒杯茶给战公子好了。」
  「我?!」沈寒天两眼瞪的老大,手指不敢置信地比着自己。
  他盯着绿袖,绿袖的表情清楚地写着……不是你难道是我吗?!「我……我去!」沈寒天恨恨地挤出笑容。
  斜眼睇扫战云飞,拂过身来到桌边,啪的一声,重重地把茶杯叩在桌上。
  他和战云飞一定是犯冲,这人什么时候不来,偏这时来。
  他举起茶壶,壶口注出一道强劲的水流,哗啦啦地冲下。
  他是欠战云飞什么?还得替他倒茶。
  沈寒天把茶杯递出去。「拿去!」不对啊……他才是战云飞的救命恩人哪!
  他怎么会这么倒霉,救了情敌……情敌?!杯子从沈寒天手里滑下去。
  「啊!」绿袖叫道,不明白沈寒天怎么会一时失神。
  好在战云飞反应快捷,及时救下杯子。「没事!」只洒出了几滴,溅到身上。
  「寒天,你是怎么了?」绿袖探手拉住沈寒天的衣袖。
  「没,手滑。」沈寒天看着绿袖,眼神中有些古怪。
  绿袖避开沈寒天的视线。「失礼了,战公子。」寒天的眼神,让她好慌,再不能让他这样看下去了。「寒天没恶意,只是孩子性,做起事来毛毛躁躁的。」
  她知道沈寒天极是要脸,这么说准能惹怒他。
  果然,沈寒天铁青着脸。「师姊!我不是孩子!」
  「好,你不是孩子……」绿袖撑起身子,沈寒天箭步冲到她旁边搀扶她,绿袖一手勾上他的头。「不说你是孩子了。」她摸头的样子。摆明把他当孩子。
  她的心蠢动得厉害,怕让寒天看出她在做戏,她现在想骗的,不只是寒天,也是自己,老天得保佑她的手指,可别再颤抖。
  她戏演得好,嘴角的浅笑,依旧灿美。「寒天,搀我过去,我想吃点东西了。」
  「嗯」明是气她当自己小孩,却无法对她动怒。「你坐好,我帮你穿鞋。」
  沈寒天安下她,蹲低身子为她套上鞋子。
  战云飞看着这幕,心思转动,沈寒天的动作温柔,绿袖的神态安适,可见他们的感情……那绿袖为什么要惹怒沈寒天呢?
  绿袖抬头瞅着战云飞,看他的神色,也是瞧出些端倪了吧!
  战云飞果然是聪明人,绿袖双手合十,朝他做着拜托的样子,战云飞视线跟着她的眼神,游移到沈寒天的身上,绿袖轻点好几下头。
  「师姊,好了!」沈寒天仰头看着绿袖。
  绿袖马上弯下双手,圆成拳头抱在怀前,她笑笑。「寒天,我刚看了一下,从这到桌上还有些路呢,我想你背我好了。」
  沈寒天弯腰,背起绿袖。「你坐好!」
  「嗯。」绿袖趁这时,对着战云飞吐出无声的谢谢,战云飞以笑容响应。
  见沈寒天走到桌边,战云飞立时挪出张椅子。「绿姑娘,小心坐下。」一手搭扶她,助她稳住身子。
  等沈寒天站好,绿袖对战云飞报以灿亮笑脸。「战公子一并坐下来用膳吧!」
  绿袖替他拉开椅子。
  战云飞也不客气地坐下。「那就打扰了。」
  沈寒天站着,等着绿袖的反应,绿袖转头朝他一笑。「寒天,你不会也等着师姊招呼你吧?」拉开另一边的椅子。「还说不是孩子,连这也计较。」她嘴上咕咕哝哝地嘟囔着。
  沈寒天愤愤道:「师姊!」他要怎么说,才能让她明白,他不是使孩子气,他是……他是……他是嫉妒!
  绿袖没特别搭理他,径自摆起桌上碗筷。「这些都是寒天为我准备的,他真是个好师弟。」嘴上是称赞他,其实是不断提醒他只是师弟。
  一副碗筷给了战云飞,另一副摆在自己跟前。「啊……只有两副呢!」她对寒天展颜。「寒天你再去拿一副,我和战公子等你一起吃。」
  「我……」沈寒天气结。
  「怎么了?」绿袖拿他当孩子,又摸摸他的头,沈寒天当场挥手挡开,绿袖薄怒。「你……」吸了口气,像是压抑怒气。「你到底是怎么了?不过就是让你拿副碗筷,干么脸色这么难看!」
  他赌气,「为什么要多拿一副,我本来就只准备给两人吃。」冷眼瞪向战云飞。
  「绿姑娘……」战云飞很懂得何谓火上加油,他马上站起来。「不过就顿饭,怎好伤了两位的和气,我改天再来叨扰。」
  绿袖拉住他。「没这道理,这饭两人吃、三人吃本来就没什么差的。」
  「师姊……」沈寒天霍地起身,「这顿饭只能两人吃!」……战云飞是情敌,有他无我,这是场决斗。
  绿袖仰头。视线兜转在两人中。「好!那你们两人吃吧!」
  背转过,脚又扭到,她眉头顿缩。
  「没事吧?」战云飞和沈寒天立刻蹲身探看她的脚伤,两人动作几乎一致。
  「没事!」可绿袖只对其中一人露笑,那人是战云飞。而不是沈寒天。
  沈寒天刷地起身。「没事就好!」他脸色奇差,冻雪结霜。「我知道了,该吃这顿的是你们两人。」拂袖转身,甩开大门,门摇摇晃晃,来回荡了两圈。
  「寒天……」绿袖的声音,飘飘地在门边回旋。
  战云飞拍拍她的肩膀,转身把门关上,落上绿袖微弱的叹息。

  第八章

  战云飞转头,和绿袖目光相接,绿袖挤出个笑。「战公子想吃些什么?看你的样子,也还没吃过。」
  战云飞看上去只比沈寒天好些,想来他奔走一夜,也够焦心的。
  他走回桌边,「绿姑娘随便弄,我随便吃。」
  绿袖夹了点菜,放人他的碗中,本来想说些什么却还是静默下来。
  她举着筷子,盯了桌上半晌,目光不自觉地瞟到门口。
  战云飞没动筷子,望着她,「没胃口?!」
  绿袖点头,不过却舀上碗汤。「是有些吃不下,可不吃也是不行的。」残留的热气蒸熏到她脸上,美目润出湿凉的水气。
  她两手捧汤,汤只沾唇,便放下碗。「战公子,有件事我想同你说。」
  「我还在想,你何时要告诉我?」战云飞为绿袖斟上一小杯酒。
  「谢谢。」绿袖接过来,一口仰尽,脱口。「我可能快死了,最多再拖上半年、一年吧……」她长长地吐了口气,嘴角微漾。「说出来好多了!」两道凉湿从脸颊淌下。
  「这……是怎么回事?」
  绿袖以手拭去眼泪。「也没什么……」吸吸气,让自己恢复平稳。「我……」
  她双手握紧,指头压得泛白。「我的心脏自娘胎出来便有病,这一年才开始发病。
  我娘也是这样的,她曾告诉我,发病后,大概活不上两年。」
  「这……这怎么可能,你娘朱彤夫人不是『神医门』唯一传人,『神医门』
  响誉江湖近百年,怎么会……」
  看战云飞震惊的样子,绿袖反而平静许多,还喝上口热汤。「『久病成良医』,先祖医术之所以精深,乃因世代都传有怪病。无奈医者医人,却难自医。这就是为什么『神医门』人丁日衰的原因。」
  「那……你师弟不是小神医,他……」
  绿袖一笑。「他怎么会有法子,他医术远不及我。寒天好武不好医,若不是我盯着他,怕他医术难有所成。我叫他学医,一来是想让『神医门』的医术后传。
  我『神医门』虽然无法自医,可还有几分救人的本事。二来是为寒天好,他爱在江湖行走,难免树敌,行医救人,对他会有好处的。」
  「你……你都这样了,怎地处处想的还是别人。」战云飞心疼他说不出话,他别过头,双手握紧,就怕舍不得地想把她揽入怀中。
  「我虽没救过几人,可也还是学医的人,多少得把别人放在心头。」绿袖的声音在他耳畔轻柔地吐着,她掰开他的手,冲他露笑,不一会儿把碗交在他的手上。「要死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脸色这么难看做什么?吃饭哪,不吃是想饿死啊!那我和寒天,不真白救你了!」
  他对她的好,够叫她记怀了。「告诉你不是要你难受,是诚心求你帮忙。」
  战云飞把碗放在桌上。「没什么求不求的,你开口,我没有不答应的。」
  「谢谢。」绿袖探手,想握住他的手,却还是敛回,只以笑容示谢。「我想请你每天来看我。」
  战云飞摇头一笑。「你不说,我也会每天来的。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吗?这和方才气走沉少侠有关吗?」
  绿袖半垂头,脸上隐隐泛红。「你……你看得出来,我和寒天……他……我……这次过后……我才知道,我们的感情和往昔有些不同了,我不想让他再陷下去,只好出下策,请你帮我气走他。不过,今天气走他,明、后天他还是会来看我的,到时我拿你当挡箭牌,让他对我死心。」
  她转眸凝望战云飞,「这请求有些过分,你若不答应,我再想别的法子,绝不让你为难。」美目潋滟,波光流转,教战云飞看了心软。
  他起身背对绿袖。「我本来就允诺你,绝无食言之理。可有件事,我倒是反过来求你,别再用那眼神看我,否则你本要我替你挡沈寒天的火,却惹得我自己烧你一把就不好了。」
  绿袖看着战云飞的背影,脸烧出一片红。「战公子说笑了,绿袖又不是什么倾国佳人,怎么会……」她支支吾吾,话声细不可闻。
  「别不相信,你有自己的动人之处。」战云飞还真没转过来看她。「最少我是真心欣赏你的灵透……咱骑马出去之前,你不看着勤叔,他的确有鬼。」
  「这火是他放的吧?!」绿袖揣测。
  「嗯。」战云飞回头。「他来大半年,我们也没瞧出问题,绿姑娘竟然能看出端倪,实在令人钦佩!」
  绿袖腼腆笑着:「战公子是过奖了,家父生前对易容术颇有研究,耳儒目染下,我多少有些兴趣。」绿袖这是客气之说,她年纪虽轻,可对易容术研究之精,只怕无人出其左右。「我只是觉得他的脸部有些古怪,仔细回想,才知道是易容过。不过此人手法高妙,很难找出破绽的。他现在……」
  「东窗事发后,他便服毒自尽了,萼华他们还在查他的底细。这人没落在我手底,算他好运!」战云飞恨声道。
  「他想置你于死,莫怪你恼。」
  「错了!想杀我的人多了,这没什么。坏在他不该放火,教你们虚惊,让我担心,还让我……」战云飞眼底燃出火焰。
  「人现在不都平安了……」绿袖有意为他熄火。
  「平安是平安……」战云飞直勾勾地瞧着她。「可那场火,却让我丢了你。」
  绿袖双颊染上绯红,火热而烫人,可她还是吶吶吐出:「不是那场火,不是的,那场火不曾凭空烧出什么,它只是点燃既存的……感情。」
  *如绿袖所料,沈寒天果然次日一早,就来看她了!
  不过,战云飞以照顾绿袖为名,安插了名叫小翠的婢女在旁伺候,沈寒天纵然想说些什么,也全叫婢女出出入入地打断。
  绿袖更是佯装等待战云飞的模样,几次教沈寒天硬生生吞回话。
  他们之间,微妙的状态就这样持续了几天。
  另方面,这一、两天来,「战家堡」里外上下,因为几位陆续来到的客人忙和着。早先来的两人,是「蓝月山庄」少庄主蓝玉风和其胞妹蓝采风。蓝玉风是因参加武林盛会,路过「战家堡」前来打扰的。蓝采风表面是来凑热闹,暗地里,却是追沈寒天而来的。
  今天才到的贵客,则是武林盟主任天,他听闻任蝶衣被火围困的事情,便由「任家庄」赶赴来探视。
  为了迎接几位客人,「战家堡」晚上大摆筵席。
  贵客和「战家堡」的主事者,全在一张桌上凑齐。
  由战云飞先举杯,向对面的任天敬酒。「任姑娘到敝堡作客,战某无能,保护不周,叫姑娘受惊,还累得盟主赶来,还望盟主海涵。」
  「堡主切莫如此说!」任天五十来岁,形容威仪,可笑容慈善。「老夫膝下就只一女,难免会多挂虑,这才来贵堡一探,堡主切莫误会,以为老夫是来兴师问罪的。」一杯饮尽,旁侍者随即添满。
  黄芸儿甜甜笑着:「外面都听人说,盟主雍容大度,今日总算有幸得见。」
  任天朗笑举杯。「几位旗主不弃,老夫倒想结识。早听『战家堡』尽纳天下英才,是长江后浪。」
  战云飞回敬。「盟主过谦,世人谬誉,『战家堡』愧不敢当。盟主武林泰斗,敝堡几位,不过是初出茅庐,承盟主抬爱,该是我们向您敬酒。」
  「是哪。是哪………」黄芸儿迭声应答。「该是我们小辈向您敬酒,不过酒要敬,菜也要吃吧,芸儿肚子好饿呢!」她嘟囔,引来其它人轻笑。
  蓝采风附在蓝玉风的耳边轻语。「总算有人说句人话了!」她方才就想动筷,可恭维之词不断飞来飞去,无人举箸,她看看坐在一旁的沈寒天,不想在他面前丢脸,只好忍下。
  不过,在场的皆是武林高手,她的轻声还是惹来带笑的目光,她连忙掩嘴,这才知道说错话,羞红满面。
  任天为她圆场。「这都怪老夫!顾着说话,倒忘了吃饭才是正事。这满桌坐的都是俊秀之辈,一时之选,等会儿还得好好认识才是!」
  黄芸儿这次先吃口菜,才说话。「盟主已经知道我是黄旗旗主,我没话好说,可要吃我的了。」露出娇甜的笑容。
  「在下白旗旗主,白云夫。」白云夫介绍自己时,不忘摇扇。
  「听说白旗主出身豪门,果然贵气逼人!」任天倒是清楚所有人来历。
  白云夫以扇作揖。「不过是旧时王谢,怎敢言贵!」温雅,可没特别表情。
  蓝采风打量他,相貌俊雅,可还是没沈寒天好看。她偷瞟着沈寒天,不明白他的目光为何紧锁着他师姊,她初次见到任蝶衣时,还以为她是沈寒天的未婚妻呢,害她伤心好久,想来这样美艳的情敌,她是必败无疑了。
  可奇怪了,任蝶衣冷冷地坐在任天旁边,转不开眼的只有她大哥。
  而那个不特别漂亮的绿袖,却是众星拱月。坐在她两边的两人,沈寒天和战云飞不断夹菜给她,这是怎么回事?她越看越是一头雾水。
  最讨厌的是,沈寒天明明坐在她旁边,却像是没看到她似的,她第一次见他,可不是这样呢!
  「我只会番语,不懂人话,各位当没我这人就是!」一句诡异的介绍,拉回蓝采风的注意力,说话的人是黑旗旗主黑莫明,他说起话阴森森的,蓝采风眉头皱闭,搞不清这种人怎么当旗主。
  青萼华忽地朝蓝采风一笑,害她心头猛跳。
  这顿饭下来,总算有人注意到她了!这人好俊。蓝采风悄悄地用眼角瞄他。
  看她这样,青萼华的笑意转浓,他才不是对蓝采风示好,他只是不喜欢她四处打量的目光,更讨厌她睇眼斜看黑莫明的样儿,这才打算捉弄她,他甩开一束长发。「在下青旗旗主青萼华!」
  任天一时看傻眼,须臾发现失态,才拱手敬酒。「人说青旗旗主,明眸皓齿,人品俊逸,果真不凡。」传言他是战云飞的军师,任天嘴角一扬,有意试探他的反应。「只是旗主雌雄莫辨,是男是女,已成了江湖最大的秘密。」
  天啊!蓝采风眼睛突地睁大,她连人家是男是女都搞不清,就……烧红的脸整个压低,再是困窘不过。
  瞥见蓝采风窘态,青萼华笑得开怀,感谢老天给了他这张脸,不须开口,就能让人窘迫,他才不在乎任天话里的刺探。拈起只酒杯,他向任天敬酒。「盟主,江湖上没有永远的秘密。」
  「这倒是!」战云飞停下筷子,与青萼华交换笑容。「萼华最大的本事,便是打探秘密,这次放火匪人的底,也叫萼华给掀出来了。萼华,向盟主报告。」
  战云飞漫不经心地将目光,移到任天脸上。
  「是!」育萼华嫣然巧笑。「石九,十九岁出道江湖,性情古怪,武功诡橘,嗜钱如命。二十五岁匿迹,三十岁重现。独来独住,受雇买命、下毒、搜集情报,每做一次买卖,便消失一阵子,近十年先后受雇『九华密教』、『五阴门』、」
  点苍派『、』川西老鬼『、』昆仑派『、』江南海帮『、』奕宫『……「任天大笑,连敬三杯酒。「钦佩!钦佩!」恍筹交错,他是心思转动。青萼华详细地报了一串,实际上还少了两个雇主,其中一个便是他任天。好个青萼华故弄虚玄,是想反过来试探他吗?
  他夹了口菜,不管「战家堡」有没有查出他来,这笔帐怎么也算不到他头上。
  石九做事阴辣,为了烧死战云飞,连他女儿也不惜一并烧死。这举动虽然可恨,却使得他和这场火灾一点关系也没有。
  战云飞啊!战云飞啊!你究竟还知道多少东西?
  「莫怪『战家堡』能迅速在武林崛起,果真是卧虎藏龙,教老夫开了眼界!」
  任天不动声色,只一径称赞。「战堡主英雄年少,可一定要来参加这次武林大会。」
  他抚着胡须而笑。「有你们这些后辈,老夫也可卸下重任,好好享几年清福。」
  战云飞忽尔起身。「盟主盛情邀约,战某原无推辞之理。只是不巧,战某有要事缠身,实不能赴约。」他的手搭上绿袖的肩。「这位绿姑娘受了伤,战某要亲自照料。」他笑起,少见的温柔。「盟主原谅,绿姑娘对战某意义重大!」
  「啊?!」绿袖头仰上他的脸,怔忡半晌,说不出话。
  一块夹好的肉片,由沈寒天手中滑落,他错愕地盯着战云飞。
  惊讶的不只是来作客的几人,连五旗旗主也是瞠目结舌,面面相觑。青萼华撩过长发,以手指把弄着,随即闪出抹莫测的笑容。
  战云飞带开众人的眼光。「战某虽不能参与盛会,可在座的皆是俊秀后辈,必不让盟主失望。」他指着沈寒天。「像这位『王面神剑小神医』沈寒天,沉少侠。他和绿姑娘并称『红花绿叶』,上次便是他们搭救任姑娘的!」
  「这件事老夫早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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