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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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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

她的身体到现在还记得两人的酣战。淋漓尽致。

她根本不能碰他。也不能 让他碰她。

保持距离最好。这样才能保持理智。

她速速将自己冲洗干净,在浴室里吹干头发,才卷了浴巾探头出来,开始满地找衣服。

她穿去酒吧的超短黑色小礼服,被扔到地下,包着她的内裤,早已褶皱不堪。

也比没有东西穿来得好吧。她背过身,把小礼服套上,才发现内裤早被扯破。

她绝望闭眼,还有比这更糟的吗?

不容她继续哀悼她惨遭阵亡的小内裤,他从她身后拦腰揽住,有意无意将她臀瓣压向他的胯间,让她感受他牛仔裤内早已被她唤醒。“好了吗?”他在她耳畔体贴询问。

她打了个哆嗦,想推开他,却被他轻易化解。他揽住她,带她去吃午餐。

靠窗的明净角落,座位隐密。精致的寿司在优雅的木质托盘上排列有序,他帮她把沾酱和芥茉放到小碟子里,再夹过几个加州卷,置入她盘中,最后为她沏上热腾腾的大麦茶。

但他精锐审析的视线,根本让她食难下咽。

她就知道没有吃午餐这样简单。

“你为什么一直逃跑?”他定定看她,眸光柔和,懒懒以掌根支下颚,摆开架势跟她耗。

“我想跟徐风在一起。”她垂视眼前盘里的寿司和芥茉。

他点点头,“所以你承认你在逃跑?”

“你不追,我也不用跑。”

“你不跑,我追什么?”

“那你不要追,我也就不会跑了。”

她文字游戏真是玩上瘾了,他冷噱。

“好。为什么你一走了之,音讯全无?”

这下子,她玩不了追追跑跑的文字游戏了。

“还教唆何思琪告诉我你去了斯洛文尼亚。”

糟糕,为什么她想笑?

“我给你写的邮件,你也一封不回。”

那是因为她太忙了。

“忙着跟徐风谈恋爱?”

那是她忙的原因之一。

“可是你在我床上很热情。”

她一窒,困窘不堪。她就知道他要用这下流招数,却总在他出招时,避之不及。

“那是酒后乱性。”

“而且,你不象跟别人玩过。”否则怎会这样饥渴。“简直象在□我。”

她愤然拿起手边剩下的半杯冰水,正欲向他兜头泼去,被他一掌拦截,握住她手腕的大掌狠劲十足,她痛得抽息,又不肯认输,只是对他调眼怒瞪。

他下颚紧绷,眼神警告,一会有得她好看,声调却出奇柔和,“你想这样谈,我乐意配合,不过你比我怕伤面子,惊动到旁人,你只会更难看。”

她气馁地用力抽回手。根本没什么好谈的。

她打算起身走人,却蓦然想起他揽她出门的时候,把她的包和手机一并扣在酒店房间里。

她颓然垂头叹息,老实坐下。

“你到底想怎样?”她好象总在问他同一句话。

“你好好跟我谈,给我我要的。我马上走人。”

她静默,继续垂着头。他除了要欺负她,还要什么别的?

“你到底在跟我生什么气?”

“我哪有跟你生气。”她扭开脸看窗外行人,拒绝与他对视。

“妈是什么时候第一次找你谈关于我们的事?”

“你去美国念书之前。”

“你也是那段时间开始变得怪怪的。”

哪有。她对他的猜想不屑。

“你虽然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很顾忌,但是从来没有象这样千万百计要避开我。但是那段时间,你总是很累。而且无缘无故会躲开我一个人掉泪。我一直以为你是因为我要离开,所以难过。现在想想,其实你是在为离开我做准备,而不是因为我的离开而难过。”

无稽之谈。她痛恨他笃定的陈述句。

“妈那段时间到底跟你灌输了些什么?”

她又直瞪回眼前的餐盘,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傅太太那段时间跟她说了许多话,要她从何说起?更何况,她不觉得傅太太会欣赏她将她们的谈话告诉傅恒的举动。毕竟——

“啊!”她蓦然间促声低喊。

傅恒等得 不耐烦,在桌下将长腿悍然欺进她的双腿间,双膝猛然将她光裸双腿大敞,提醒她她小礼服下未着寸缕的现实。

她的超短小礼服,时时有让她美臀春光外泄的危险,本已经让她很困窘。现在她又这样的被打开,材质高雅的木桌上并未辅放任何桌布可以将她的窘况遮掩,她辅在膝上的餐巾也被这一敞而掉落在地。

她惊骇,服务人员或其它客人走过,搞不好会看到……

“妈说你告诉她我们的关系!”她抓住脑子里条件反射的第一句话扔了出去。

“你就是因为这个而生气?”他愕然,他以为他们已经谈过这个问题 。

她咬一咬下唇,不小心碰痛伤口,激起心里更大的急躁,“你告诉她,却没有告诉我!”

所以?他困惑。他以为他这样做,只是让她能更轻松。

“你以为你告诉妈,妈就会放过我吗?”她豁出去般痛斥,“她猜到你不会告诉我,所以利用这一点,把我牵制得死死的。我要保住你,让你安心出去念书。我又要保住徐风,因为傅家需要徐家,而我没办法对不起傅家!”所以,她辛辛苦苦地周旋在两个男人之间,一颗心摇摆不定,倦怠不堪。对谁不管说什么都是欺骗,还要同时承受面对两人时的内疚和罪恶感。对他想爱不敢爱,想离开又不得要领。还有对徐风的虚伪应付,他做错什么,要被如此对待?

恶梦在这一刻重温。她仿佛又陷进那样暗无天日的疲倦无助里,日日流泪,夜不能眠,满腹愁肠,无人能诉。还要强装笑脸,假装一切如常,把所有人都骗了,自己却全无好处,活得比谁都辛苦。

最后,只能自己骗自己,这样是最好的,所以她没什么好抱怨的,应该心安神宁。这样的她连自己都觉得可悲。

“你还以为你拿你的自由换得了我的自由吗?这就是你所谓的我们要一起努力解决问题?还不把你的脚拿开!”

他被惊醒般倏然抽回双腿,却停不下满脑飞转的万千思绪。

原来,她那时候的连连恶梦,竟是他一手造成。他的隐瞒欺骗和自以为是,完全没能改善她的处境,反而直接将她放到进退两难的局面,不能动弹。难怪她总是要躲起来偷偷的哭;难怪她总是那样疲惫却难以成眠;难怪她闹脾气时总是闹到一半又放弃,跟他说她很好;难怪他一走她便音讯全无,他在家里一闹,她才主动与他联络。难怪她说,她累了厌倦了。

所以,她干脆放弃。

他有一刻的失魂落魄,她以为她看错,因他迅疾恢复紧绷俊脸,眸光也变得毫无温度。

她无心恋战,把双腿紧紧夹起,满怀屈辱,“你问完了吗?我想回家。”

“把午餐吃掉,我再送你回家。”他冷眼紧盯着她的脸,好象要重新认识她,又好象在悉心审视自己的所有物,是否有破损。

“我不饿。”她倔强回瞪。在她这样将自己敞开来任他玩赏研究之后,她只想回家,钻进被窝里,假装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他不再回应,只是将冷凝深邃的视线胶着在她脸上,好象要穿透她的脑子,看到她的灵魂深处。

她在这样的对瞪中败下阵来,而且她对于自己没穿内裤的强烈意识催促她快快结束这一切,回家把自己的头狠狠埋进枕褥里,再不要出来见人。

她毫不顾形象地狼吞虎咽吃掉寿司。他只是一径冷睇,无声嘲弄她的狼狈吃相,等不及要逃回家的窝囊德行。

待到回到酒店,又琳要求在大堂里等他将她的包包和手机拿下来。她深深恐惧两人独处一室时,又会发生什么事情。

他冷噱,却没有为难她,径自上楼拿了东西给她。

之后她极力推却他要送她回家的绅士举动。

她看到他蹙了浓眉,调眼看向已等在酒店门口的计程车,仿佛不耐烦与她争执,要直接忽略她的意愿,送她回家。

可是,她不愿意。她不想让他知道她住哪里。这太危险。

还好他只是打开车门让她坐进车里,扔张大钞将车资付掉,却在转身走开之前,向她狠狠撂话。

“我们还没有完。”

她又一阵心惊胆战。

第 34 章

他打开车门让她坐进车里,扔张大钞将车资付掉,却在转身走开之前,向她狠狠撂话。

“我们还没有完。”

她因他这句话心神不宁了一个多月,却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连一封邮件一个电话都没来过。

她明明不该有所期盼,他不过是照她想要的行事,但是他为什么又要说他们还没完呢?这样子,反而搞得她心里有所挂念,盼他有所动作又怕他有所动作。

“可是,这真的好浪漫!”简的一头篷松红发在七月碧空骄阳的映照下,愈发显得醇净没有杂色,衬着一张白白净净的娃娃脸,一派天真烂漫。

又琳啜着星冰乐,失神地茫然瞪视来往人潮。周末午后,是呼朋唤友逛街溜狗的大好时节。

“你要想的是你到底爱谁,而不是别人要你怎样。”简还在大发感慨。“而且,他一个月没联系你,说不定是希望你主动联系他哦。听起来,好象一直都是他主动。”

她在又琳神秘失踪一晚后,终于打通她的手机,却听到傅恒的声音,醇厚低沉,让她立即心头鹿撞,再次庆幸她的心脏生得强壮,没有在听到偶像声音同时也听到上帝的声音。等到又琳终于返家,她再也按捺不住,上蹿下跳缠着她要她把事情经过原委,他们是如何勾搭上一一开诚布公,老实交待。

又琳拗不过她,简短扼要地活生生把一个浪漫纯美的长长的爱情故事变成五分钟简报,不禁让她扼腕痛惜。

“说实话,我都没法把你和他联想在一起。而且那晚在酒吧,你们一开始好象互相都不认识。但是,后来想一想,还真是。他问了好多关于你的问题。洁丝被气坏了。”呵呵。洁丝是个典型的金发女郎,身材高挑,浓纤合度,还天妒人怨的在胸前长了一副汹涌波涛,酷爱穿低胸外套,一点不吝惜把一身好料秀给人看,到哪里都吸引一群人的眼球。

“他问了好多关于我的问题?”那晚在酒吧?为什么她完全没印象?

“你喝得那样醉,哪能知道。”

“可是我听到自己的名字,还是会有反应啊。”

“喔,那可能当时你已经去洗手间了吧。反正我听到他好象一直问一直问。洁丝气坏了,不知道为什么也跑去洗手间。结果,等她出来,他人已经不见了。”

“整个过程你在干嘛?”说得好象她只负责从旁观望,没有参与。

“我……呵,我在发花痴。”简想到那晚的情景,又要开始傻笑。“还好心脏承受能力不错……”

啊,不要又来了。

“那洁丝到洗手间来的时候,就你和傅两个人吗?你还继续发花痴?”又琳赶紧岔开关于简心脏的话题 。

“喔,他也问了我几个问题……”糟糕,说溜了!

又琳闻言,果然抬眼,紧迫盯人,“他问你什么?”

“呃……他问我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 ……”简被她盯得冷汗涔涔,索性说一半瞒一半,“比如,你什么时候来的啦,你,嗯,有没有男朋友。啊,还有我有没有男朋友他也问了。”当时她还扭扭捏捏,要不是乔及时赶到,她差点就要说她至今单身, 还是处女,等着她的白马王子来吻醒她心中一直渴望爱情的睡美人——

“就这些吗?”又琳狐疑,蹙眉瞪视,她那一头汗是怎么回事?

“真的就这些。洁丝进到洗手间没多久,乔就来了。他一来,我还敢继续当着他的面发花痴吗?”真是,就他坏事!她切齿恼恨。

“那你怎样答他的?”又琳这才放松紧迫瞪视,调脸看窗外,好象不在意她的答案。

才怪!简边抹了一把额角冷汗,看穿又琳假作的不在意。“我照实说罗。你去年来的,男朋友是青梅竹马,在加州。”咦,等一等,这些好象都是听来的对话……

“你要不要也去问问洁丝她说了些什么?她也有回答问题哦。”欲擒故纵,小心试探。

“不用。我问你就好,你不是在场吗?我不要我的事情搞得众人皆知。”刻意这样低调,做个平凡学生,就是不想在国内流言蜚语的无聊剧目又重新上演。

呼,好险。那就不用担心,她大可大方借用洁丝的聊天内容作为自己与傅之间的问答内容。

“你真的觉得,我不应该顾虑,和他在一起吗?”

简仿佛受到欢欣鼓舞,她的碎碎念果然有被她听进耳里,居然主动提到这个问题 ,“当然当然!他又帅,又多金,前程似锦,最关键是他好象很爱你。”

“他都没有跟我说过……”是这样吗?

“你也没有跟他说过呀,是不是?”做人要厚道。

“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是兄妹……”

“那个,是有一点怪啦……我只是实说实说,你瞪我干嘛。”

“那你还拼命劝我和他在一起?”她斜睨嗔怪。

“但是,如果你们相爱,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而且你们又不是亲兄妹,不是吗?”她是有点搞不清这中间的复杂关系,但是没有血缘不就好了吗?也没有那么,呃,恶心?

又琳气馁后倚,瘫靠在椅背。简想得好简单。

“你为什么不问问自己,为什么你要想得那样复杂?我觉得我反倒可以理解傅的想法。你为什么不放手,让他去对付你家人,和其它乱七八糟莫名其妙的闲杂人等,你只需在他身后跟着他,放心让他罩着你,做你想做的事,过快乐轻松的生活。”

听起来很诱人。她几乎要放弃和忘记之前辛苦坚持的立场。那立场到底是什么?如果就这样放弃会不会太草率?她明明是深思熟虑,才决定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因为这是她一贯做人的原则,二十几年如一日,一如她初到傅家,心里立下的誓言,还有日夜难眠才换得的片刻安宁。

这样就放弃了,值得吗?放弃了真的会更好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们中国人不是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吗?”咦,她居然记得又琳教过她的这句,真厉害!

“而且,如果你跟傅在一起,今后吃香的喝辣的,我们是好朋友,我也是与有荣焉呢。”她的狼子野心终于大白天下,“等我和乔结婚的时候,你一定要挑我礼物登记薄上最贵的东西买给我,而且要在象布鲁明黛那样的百货公司买!”她小手握拳,势在必得,“我会记得在那里做登记的。”

又琳无奈好笑,简这单细胞生物,果然天真无邪,还想得很远。

但她一席话,却象在她脑子里生了根,不知不觉间,抽出新芽,等她回过神来,已经茁壮成长,几乎要绿树成荫。

她急切需要另外一个声音来与简的声音抗衡。但茫然间,她脑子却一片空白,明明那么多影像在脑子里飞来转去,却一个具体的影像也捉不住。她仿佛觉得心里的那堵墙,越来越虚弱,越来越苍白,越来越需要她刻意的支撑以维持它的存在和功能。

一通电话缓和了她心中一面倒的形势。

“你真的不要来我这里吗?”徐风柔声问。

明明和风煦日般的声音,却象鞭子凌厉抽在她心头。急涌而上的罪恶感,顿时将她灭顶。

她怎么会把他给忘了?自从与傅恒重遇,徐风再未在她脑海中出现过。

“你还有一个月才开学,不如到我这来,晒晒太阳,吹吹海风,感受一下。这里的生活很舒适,也不会象纽约或者其它东海岸城市那样繁忙匆促,完全享受不到生活的乐趣。我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喜欢这里。”

他不时招呼邻里,客气寒喧,从手机那端传到她这里。

她却僵原地,任日头猛晒,声音哽在喉头,无法成言。

“又琳,你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但她怎么会完全忘了他。

“又琳,你在忙吗?怎么不说话?”

对啊,快说些什么,她不是需要另外一个声音与简的声音抗衡吗?若徐风的声音做不到这一点,还有谁可以?

“你是不是在生气?我都不常来看你,还要你跑过来看我?”

没有!不是!她没有资格生气。他才应该是生气的那一个!

“不如这样,我放下手边的事情,过来看你,否则好好一个暑假,我都没有陪过你。”

“不要!”她冲口而出,想也不想,掩口不及。这是怎么回事?她想说的一句没说,不该说的,她却快得自己都拉不住。

徐风怔住。

“不是,我是说,你忙你的就好。我下个学期会很忙,很多项目,所以我想在暑假先做掉一些,下个学期没有那么吃力。”她急急解释,生怕他起疑。

可是为什么要拒绝?让他来,让他帮她把心里的墙重筑,加强巩固,变得更加牢靠不好吗?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

简的声音却在这一瞬从某个角落一跃而出,夹杂在她细碎的思路里,明明幽微,她却听得清清楚楚。

“又琳,我很担心你。”徐风终于缓缓回复。

担心她什么?她握着手机的掌心直冒冷汗。

“你过去的一年,一直都很忙。忙到没时间玩,没时间见我。你这样子,有点本末倒置,变成功课的奴隶,完全享受不到生活和学习并存的乐趣。会累出病来的。”

那就让他来。说啊,让他过来,或者她过去。总好过她一个人孤军奋战,胡思乱想。

忽然手机里传来嘟响,简的来电,正在等候。

她刚刚的一番挣扎兼心理建设瞬间被忽略,她如同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得脱险境,急忙对徐风道,“简正在给我电话,我晚一点回复你,好不好?”

手机那头似乎传来低沉浅笑和小狗讨喜的微呜,“好,你想一想,再给我回电。”

她即刻结束通话,接通简的来电。她需要再跟简谈一谈,她已经失去自己做决定的能力。

还来不及诉苦,简兴奋高叫,几乎震破她的耳膜,“琳!我跟乔要去夏威夷!”

她呆愣,她走了,她怎么办?她不能给她扔下一颗地雷,随时要在她脑里爆炸,捣坏所有她辛苦建立的平衡底线,就这样一走了之。

“是临时决定的,我们今天就走,飞机是下午四点。我们正在去机场的路上,好险, 差一点来不及。”所以,只不过是打电话知会她而已。

她被瞬间充满脑门的诸多问题哽住,半晌才寻回声音,挤出句话,“你,你们去多久?”

“还没有决定好,大概一个月。有可能再去康州,见乔的老爸老妈。琳,我好高兴!”接着传来火热舌吻啧啧做响。

又琳绝望闭眼,“你,你怎么突然……”有钱这样去玩?还在学校读书的穷学生,哪支付得起到夏威夷玩一个月的庞大金额?

“哦,快到机场了。好啦,不跟你多聊。我得收线了!”

“可是,我还有话要……”

“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吧!拜!”利落挂机,结束通话。

又琳瞪视手机好一会,整理思绪,却怎么也整理不过来。

简就这样走了,而且要好久好久才能回来。这一个月,她要怎样一个人熬过来?她还不能做决定,她需要找一个人商量。简是目前她唯一能想到的人,所以,不如等她回来再做决定?

籍口。

心底有个小小声音说。等到她回来,暑期也结束了。还有什么决定要做?

身边的人群好象总是换来换去,聚了一群人,然后忽然走空,慢慢又再聚集一群人。她举目四望,原来自己正杵在林肯公园到海军码头的十字路口。

她迷惘娇态,异域面孔,长久地伫立在交通路口,惹人侧目,也引来好心路人亲切询问她是不是需要帮助。

她的确帮助。但是他们都帮不了她。

她好渴。

她急急随着人群涌往海军码头方向,终于找到一连串的休憩饮品店和礼品店。她走入其中一间,要了大杯冰茶,急遽饮入,接着呛咳连连。

她并不介意,继续喝茶。这呛咳好象连她脑子里的混乱问题也一并咳散,暂不理会。

她小坐一会,看着窗外闲散人群,信步走过,也起身加入到他们之中,好象异国旅客的一员,戴上墨镜,游山玩水,享受夏日骄阳,远眺碧丽湖色,将肤色晒成健康褐色。

最关键,没有问题要解决,没有决定等她做。心里那些不听话的小声音,通通被打压噤声,埋到心底最深处,看不见听不到, 权当不存在。

一切等简回来再说。

偶遇几名也来自中国的游人,怯怯举着地图向她询问路线景点,她欣然接过地图,一一指点。最后索性亲自将他们带至沿路景点,畅游解说,供他们仔细赏析。

没关系,反正她时间有多。放暑假嘛。

几名游人欣喜不已,那干脆一并再多逛几个地方吧?

那有什么问题。

于是这一路把整条“壮丽大道”都逛遍,腿都走瘸。

怎样?还想去哪里玩?她巧笑倩兮,顾盼生姿。

呃,她不累吗?逛的是同一条路线,她还要一路解析,鼓舞士气,服务周到。为什么他们这几个本该是兴奋得嗷嗷乱叫的游人,都累得象狗一样急喘,她却仍一派冰肌莹彻,全无倦意,好象能再把“壮丽大道”再逛几个来回?

喔,要回去了吗?就不逛了?好可惜。她小脸上孤寂失落,衬着单薄身形,惹人怜爱。

不如邀她一起共进晚餐?也好犒劳她一番热情款待。几个游人交换眼色。这样也不错,否则就放她一人独身女子,孤单离去,他们简直太不是人。

她忽然含娇细语,巧笑嫣然,“那,明天还逛吗?”

几人一愣,“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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