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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情妇-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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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退烧……”模糊的意识逐渐明朗、清晰,她立即惊呼。“你……有把我送到医院吗?”她魂不守舍地问。

瞧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邪剎撇撇嘴,很不以为然地道:“你为什么这么怕上医院?你逼病人看病,自己却不看病?这不是相互矛盾吗?”他挑高眉道:“Hell医生,你没有以身作则,以后你对你的病人,都缺乏公信力喔!”他调侃着。“你不是一直要做“好医生”吗?”

邪剎原本只是要说笑,谁知,夜萼的脸却一阵青一阵白,一脸哭丧道:“是的,我不是好医生,但是,我真的不能看医生,吃药,这样对身体不好啊!尤其是——”她止住不语了。

“尤其是什么?”邪剎愁眉深锁。“难不成,你真的连一点西药都不能碰?为什么?”他敏锐地问。

“我……我……”夜萼口吃了,她话锋一转,紧抓着邪剎的手拚命问着。“我昏倒后,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有没有人……碰过我,检查我……”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碰你——”邪剎独裁地道。

夜萼心悸,整张脸却明亮了起来。

警觉自己太过“宠溺”她,邪剎咳嗽道:“我替你找了巫师来治病。”盯着夜萼的脸色已下沉,邪剎又立即替自己圆话道:“你不能怪我!是你自己“求”我不要让你看西医的。当然,我知道你厌恶又鄙视巫医,但是那群巫师来到这里,在你周围洒了些黄水,还念咒语……三天之后,你看!你已大有起色——”

“他们——”夜萼小心翼翼又道:“有靠近我吗?”她很想再次确定。

“巫师不能靠近君王的女人,更遑论是碰你!”邪剎不明白她怎么如此在意。“那群巫师距离你三尺以外。”他酸意十足地道:“怎么,你很失望是吗?”

夜萼却完全充耳不闻,她心中只有一个意念:没被发现,他们没有发现……她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头。

她抬起头,感激地露出甜美的笑容,她美得令邪剎浑然忘我。她故意用中文说:“谢谢你!你如此“听话”。”语毕,她又装作若无其事,垂着首。反正邪剎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想道。

邪剎目光闪烁。

听话——

他的世界,自她闯进来后,完全都不一样了。

他倏地有股欲望,想对她倾吐无数的思念——藉以表示这些日子为她忍受了多少煎熬。

思念?

是的,他如此为她牵挂啊!

她只是一名情妇,怎能受到君王如此独一无二,情有独钟的在乎?

不!夜萼只是情妇,他视之如敞屣的女人!邪剎又推翻了先前的想法,他要证明他是对的!他霍地扯住她的秀发,粗暴地逼她仰起头;他低下头,疯狂地攫住她的双唇。

他决定要残暴地待她。

不过,他又错了!

因为,这个吻,是如此地充满了心疼、怜惜,以及温柔:他的动作是这么深情、专注,而又痴心。

“不……”她想抗拒他,她在他怀中喘息道:“别这样……我还在感冒,病毒……

会传染给你……”

“这样才好。”他的舌头肆虐地汲取她口中的蜜汁。“把病毒传染给我,我不怕,我只要——你赶快好起来!赶快好起来……”他“命令”道。

但,日复一日,夜萼的状况,一天比一天严重。

她常常呕吐,尤其是清晨,然后是三餐后,她会把所有的食物都吐出来,吐得一干二净。

邪剎忧心忡忡。他不再顽强、霸道;面对病魔缠身的夜萼——

他只要她赶快好起来!

他抱住她,以面颊摩蹭着她的玉颈。“你究竟怎么了?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让你健健康康的?”他用他的土著语重复说着夜萼曾经相当熟悉的话。

当然,夜萼一直不懂那句话的含意。

邪剎不断地说着:我不能失去你。

“我……没事。”她吸吮他身上那股独特的帝王气息,锁住他蓝眼重重的阴霾,夜萼已神魂俱裂了。她心灰意冷、孱弱地道:“这只是短暂的生理现象,很正常的……我会很好的,放心吧!别忘了!我是医生啊!”

“正常的生理现象?”邪剎还是不懂,他一脸疑惑道:“如果这是正常的,那要多久?”

“多久?”她并没有回答,她疲倦地打了个呵欠,闭上双眼,竟打起盹来。

“嗜睡也是正常的吗?”邪剎追问,他担忧地端详着她似乎越来越丰腴的身体。

“是的。”夜萼努力睁开眼。“对不起!我不应该睡觉……这是对你大不敬……”

“没关系。”他已经毫不在意。“想睡就睡吧!我不吵你——”他体谅道。他轻轻把她放在大床上,甚至“亲自”为她盖上被单。他在她的小鼻尖上亲吻,柔情地下令。

“答应我,当你醒过来时,病魔就远离你,好吗?”

可惜,夜萼并没有回答他,她只是呼吸平稳地沉沉睡去。

邪剎无奈地盯着她,许久,才不得不关门离开。

幽暗的皇寝内,只剩夜萼一人……

谁说她睡得着?

在这么紧要关头的一刻,夜萼只是心痛如绞。

为什么?

为什么?

她用力按住自己的腹部。

为什么,她洗不掉邪剎在她身上的“烙印”?

为什么,受苦的永远是女人?受罪的也是女人?

她不要有邪剎的孩子,她不要……她——不——要。

泪水自她的面颊滑落,再多的恨,再多的苦,也挽回不了既成的事实——邪剎将”味道”深植入她的体内……

她,有了邪剎的孩子!邪剎的“誓言”成真了!

虽然,现在才两个星期,但是,凭着女性的直觉及医生的敏感度,她知道,邪剎的小孩正在她腹中成长着。

拿掉孩子吧!她双拳紧握道。

因为,她不要黑家的悲剧发生在下一代,她自己承受着许多报应:爱上邪剎,做”暴君”的情妇,换来的结果,终是不得善终。

她不要“诅咒”发生在她的孩子身上,她不要她的孩子早夭。光“爱”是不够的,她无法用“爱”不要她的孩子早死?她又痛哭流涕。如今的路是如此矛盾,堕胎——难道不也是亲手扼杀她的孩子?

她挣扎不已,她不愿做杀孩子的刽子手,因为她是如此深爱她的孩子。

但是,她不要孩子面临这样的命运:成为人人嘲笑讥讽的私生子,没有父亲,没有温暖,得不到爱……

她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她能感受到一个生命正在诞生:孩子在她的腹中乱动、乱踢;孩子会有心跳,她的决b子会渐渐大起来;她与孩子有着合而为一的感觉,他们母子连心……

不行——她不能向命运屈服。夜萼心底升起钢铁般的决心,一切都为了她与她肚子里的小孩。

她的眼瞳浮起爵德父亲的面容,她想起爵德父亲常说:做医生的人,就是要改变病人的命运,要能妙手回春,起死回生……

她要坚强!她一定要坚强!她要改变自已的命运。

无论如何,她要她的孩子!但她的孩子不能是私生子,而是明正言顺、有名有姓的孩子!

对,只要和孩子的父亲结婚,这个孩子就有完整的家庭,那她,也不是情妇了!或许,她也能脱离黑家骇人的“诅咒”了。

但,她又暗自神伤地自忖:邪剎又不爱她!怎肯与她结婚?

她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两天后的黄昏。

夜萼已决定置生死于度外,一切只为了腹中的孩子。她借故要到医院看病,邪剎欣然应允,还命令大匹人马陪伴她。夜萼看病时,从外国医生手中拿了一张英文证书,回宫途中,她又偷偷至黑市买了一把手枪。

当一切计画成形后,她便静静地等待着时机……

第七章

夜萼有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她把手枪悄悄藏在枕头下,邪剎曾命令她,躺在他的大床上,必须要全身裸裎。但此时此刻,她穿著包得密不透风的长袍,一副整装待发的模样。

她的双眸充满警戒,右手塞进枕头中,左手则伸进白袍里,紧握着那张英文结婚证书。

紧张、窒人的气息,令她呼吸更加急促,她的心脏几乎快跳出来了。

邪剎君王由门外进房,她感到全身动弹不得。

夜萼汗如雨下,她根本无法遏止自己不要颤抖。

邪剎迈开步伐,器宇轩昂地走向她。他坐在床沿,背对着她。以往,夜萼是必须”服侍”他的;也就是说,她必须从床上起身,为他卸下长袍,脱去衣服……其实,在以前,她甚至必须跪在他的面前,为这位君王宽衣,以表示尊敬。但从她一直重病不起后,邪剎竟也懂得“体贴”她,要她“坐”在床上就好。

不过,也因为如此,如今她才有机会偷袭他。

一把手枪,毫不留情地抵住他的太阳穴。

“别动!”夜萼低嚷着。“别逼我杀你,子弹是不长眼睛的,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你脑袋开花——”

邪剎两眼直视,全身挺直,他显得相当僵硬,不过,他不愧是一国之君,仍是镇定地缓缓道:“为什么?。”

她的心已淌着血,她的喉咙像梗了一块大石头;她唯诺地吐出两个字。“孩子。”

孩子?

邪剎呆愣。背对着他的夜萼,没有见到他那张夹杂了深刻的狂喜以及痛心的复杂神情。

“我知道你不会娶我的,因为你不在乎任何女人!你只当我是生下你孩子的“工具“……”夜萼心碎地说道:“我可以没有你,但是我不能没有孩子。这是我的孩子——

“不知不觉,豆大的泪水自她面颊汩汩滑下。“我要保护我的孩子,我不容许我的孩子是私生子,“父不详”会害他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她心痛如绞地续道:“我这辈子所受的耻辱已经够多了,我背负着我母亲的罪,我母亲是个荡妇,而我只能不断替她赎罪,我期望“诅咒”不要发生在我身上……”

诅咒?邪剎不懂。,她眼眶噙满泪水。“我不放荡,我更不是淫妇,但为何我的下场依然与我母亲相同?我竟也做了别人的情妇?但我的孩子绝不能与我一样——孩子是无辜的。”

邪剎仍是不发一语。

“我无法改变你,我深深后悔做了你的情妇。”夜萼扯谎,咬牙续道:“但是,我不要我的孩子恨我,孩子必须要有一个合法的父亲。一切的错都在我,是我太傻,太天真。竟然答应做你的情妇,以为能够改变你的凶残,以为你会爱上我……”夜萼悲恸莫名地道:“这是唯一能保护我的孩子的方法,我只要你给我的小孩你的姓——”她取出怀中的英文结婚证书道:“签下你的名字——”夜萼命令:“快点!”

邪剎盯着放在他大腿上的结婚证书,他半玻鹧劬ξ剩骸澳阌谜庵址绞叫财任遥磕阋晕芄黄桨参奘碌乩肟穑俊

夜萼倔强地抬起下巴。“我把一切都计划得非常周详,我只不过要这张结婚证书,然后,我会离开!你不用担心!你是‘乌托邦’的帝王,绝对可以轻易地废除这桩婚约——”她更加用力把枪杆抵住邪剎。“签字,快点!”她恐吓道:“别逼我开枪——”

她心底认为邪剎不会这么容易屈服,万万想不到他竟低下头,拿起笔签下他的名字,这是他们两人结婚的“证据”。他是她的丈夫了,夜萼的心脏竟抽搐不停。

夜萼把结婚证书收到白袍底下,然后威胁恐吓道:“现在,站起来,快——”

邪剎听从地起身,夜萼拿枪改抵住他的后腰。“走!往前走!”

他们一起走向皇寝外,当他们步向长廊时,所有的士兵都惊慌失措,目瞪口呆。”

君王——”他们几乎要一拥而上。

“别轻举妄动。”邪剎大声下令上这一刻,他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道:“你们没看到,我的命控制在我的情妇手上吗?”

情妇?这一刻,他仍然当她是情妇?夜萼心如刀割。

邪冠德张口结舌地注视着夜萼竟把邪剎当“俘虏”。“不得胡来,Hell医生,把君王当“人质”是罪大恶极的事!”他冲向前。“把枪给我——”

夜萼神色一凛。“我顾不了这么多了,别过来,别逼我开枪——”她卯足了劲扯谎道:“我会杀了你们的君王,如果你们不按我的指示行动的话!”

“是的。”邪剎开口道:“完全听从她,她要求什么,就给她什么,不得抗令!”

他突然回首,双眼充满戏谵地对着夜萼道:“‘暴君的情妇’,这样可以了吗?”

夜萼抬头挺胸道:“当然可以。”她要求:“我要一辆吉普车,放在神殿大门口,车子要加满油,快点——不得超过十分钟!”

“准备给她!”邪剎下令。“十分钟以后,大伙大门口见——”

夜萼与邪冠德对峙,她脸上却写着“对不起”。

茅利塔大神殿门口,有一辆最进步、最新的四轮传动吉普车。夜萼这一刻,总算是放下心头一块大石。

她还是枪瞄准邪剎。“走!继续往前走!”邪剎与她一起走向吉普车,被迫坐上驾驶座的右侧;夜萼跳上驾驶座,发动引擎,猛地一睬油门,吉普车立即咆哮着飞奔离去,大伙只能望尘兴叹。

夜萼仍然是机警、敏锐。在确定自已已平安,完全脱离“险境”后,她才对邪剎无情地道:“你有两条路可以选择。第一:我对你开枪,第二:就是跳下车。”她狂野地道:“现在时速才二、三十公里,你跳车也会毫发无伤的。”

“是吗?”邪剎竟哑然失笑。“我没想到,情妇还真有良心呢!”他眼眸散发出的冰冷气息,令夜萼全身毛骨悚然。“你要带我的孩子去哪儿?”

“你管不着!”夜萼表现出她的坚强与韧性。“我没有丈夫,孩子也没有爸爸。你什么都不是。”她气焰凌人地喊。“跳车!现在!”她故意按下了枪膛。

邪剎嘴角牵动,王者之风如此慑住夜萼的心,他尊贵而慢条斯理地道:“你说一切都是为了孩子,但是我告诉你,就是因为孩子,你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邪剎说完后,纵身往车外一跳,只拋下一句话。“再见!”

夜萼的余光注视到他跌在滚滚黄沙中,倏地,尘土飞扬,风沙袭向她……夜萼感到她的心彷佛被掏空了。

别了!我的暴君!

她加速踩油门,往北方的国境奔去……

一切都按照夜萼的“计划”进行。

穿越‘乌托邦’的国境,她顺利地到达了‘乌托邦’临境的国家甘比亚,这是一个相当小的国家,人口只有约七十万。她奔向首都班朱的机场,当务之急就是先搭上飞机离开非洲,她必须赶到西方国家。

她寻找着航空公司及目的地,结果却令她沮丧不已,因为班朱一周只有两班飞机,都飞向英国伦敦,其余皆是国内航线或是非洲航线。而今天,根本只有一班飞往狮子山国。她只想离‘乌托邦’越远越好,在甘比亚根本不安全;飞往狮子山的首都自由城,将是她唯一的选择。

当飞机飞上天空的剎那,她的眼瞳中,彷佛又出现了邪剎的影子——

一股赤裸的疼痛划过她的胸口。

邪剎——

她的心在哭泣……

到了狮子山时,已是深夜。夜萼往窗外望去,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她以为飞机所停的位置一定是狮子山的首都自由城。

她真的很累了,一整天都处于心惊胆战的状态,她的神经线像是随时会断裂,这一刻她确定自己平安无事,整个人都松懈了。

她更加紧握衣服下的那张结婚证明书上道张纸是她搏命得来的,也是保护她及孩子的唯一凭据。

她起身随着人群走,觉得有些头昏眼花;一整天的奔波及肚中的小孩,令她疲累不堪,她思忖着出关后要找间旅馆,明天再想法子飞往欧洲……

她出关后倏地瞪大了双眼,一脸惨白——

乌托邦?

这里还是乌托邦?

没有错的。她仔仔细细地眺望玻璃窗外的景色——

那是她再熟悉不过的现代医院大楼,远方的茅利塔大神殿……她感到两腿发软。

她立即旋过身子往回跑,但两名士兵动作迅速地抓住了她。

“放开我——”她反抗。“放开我——”她死命地挣扎。

士兵开口道:“Hell医生,别为难我们,我们奉君王之命抓你,但又不能伤害你,否则,只要君王的孩子有任何闪失,君王会杀了我们——”

“孩子?”这两个字让夜萼停止了抵抗,她安静下来,脸上写满了绝望——永无止尽的痛。

她任士兵们带着她走向大门,在门外,层层的队伍包围,壮观的场面像要吃下整个机场。而站在中央的人,正是傲视群伦,不可一世的邪剎君王。

对夜萼而言,她只觉得这是她受死前的一刻——

一旦再落入邪剎的手中她一定凶多吉少。

她,不甘心。

她为什么真的逃不了?

邪剎为什么不放过她?

难道,一辈子,她都是他的情妇?

邪剎的蓝眼,虎视眺眺震慑住夜萼,令她全身动弹不得。

“你想逃?你逃得了吗?”他仰天大笑。“束手就擒吧!哈!哈哈——”

夜萼怨怼不已,她大嚷。“为什么?为什么飞机是飞向‘乌托邦’——”

“你难道还不明白?”邪剎狂傲地道。“非洲只讲究“君权”,不像西方民主国家重视“人权”,只要我一下令,整个非洲,都要替邪剎君王寻找孩子的母亲。飞机理所当然在‘乌托邦’降落。”

夜萼身子发软,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她还有何话可说?

邪剎意气风发地走向她,当他站在她面前时,夜萼感到天地都为之变色。

他下令道:“结婚证书给我——”

她知道再也没有置喙的余地,于是颤抖地将结婚证书递给邪剎。

邪剎当着她的面将结婚证书撕得粉碎……

夜萼的心也跟着碎了——

夜萼在这么多人面肯,我再也无法“开赦”你了。邪剎在心底道。他咬牙道:“你竟敢拿枪威胁我?你竟敢逃走……”他厉声道:“冠德,该如何处置她?”

邪冠德目光犀利地说:“论律法,她一定要斩首——”

“是的,她一直不知好歹,明知故犯——我忍无可忍了。”邪剎暴跳如雷。“来人——”

“但是——”邪冠德知道邪剎正在气头上,他相当有技巧地说:“但是她肚子里有你的孩子——我的意见是先让‘乌托邦’的继承人出世,再细算母亲的罪状——这才是明智之举!”

于是,邪剎下了令——

祭坛塔“祭坛塔”位于茅利塔大神殿的左侧方,这里,充满了阴森诡谲的故事。传说中,它建于公元十一世纪时,以前是人民祭拜大神的地方;后来,不知为何变成了一个囚场,专门关死刑犯。到近二十世纪初,它又变成君王专门处罚不守妇道的“卡汀”之地。

而当年邪剎生下来后,他的父王就下令关闭此处,因此,这里封闭了近三十年之久。从它成为废墟之后,根本就没有任何人再靠近过这里。

如今,“祭坛塔”又将重新开启。

只为了邪剎的情妇。

邪冠德明白邪剎无论如何都不会杀夜萼,但是在众人面前,他必须要做“表率”,所以,他那一番话正是让邪剎有台阶下;但是,邪剎的决定,让冠德彷佛看到了邪剎的父亲邪斯……

邪剎无情道:“你背叛了我!情妇,虽然你有了我的孩子,但是我不会饶你!我要将你囚禁,以免你一错再错!不知悔改!”

“你必须待在“祭坛塔”内,直到生下孩子为止——”邪剎宣布此喻令。“直到你认命,完全屈服于我——”

他心底认定唯有如此,她——才会待在他身边。

他背对着夜萼,坚决无比地道:“这是我的孩子,我不允许任何人带走他。”

他一直没有回头,只是对着古老破旧的墙壁说话。

其实,他是不敢回头面对夜萼,他不敢看她。

他怕他会看见自己的母亲——海伦。

邪剎万万想不到——他会与他的父亲一样。

他充满苦涩地低语。“三十年前,我的父亲囚禁我的母亲,逼她生下我,而三十年后,我竟与我的父亲一样邪恶-…囚禁了孩子的母亲……”

夜萼闻言,阵阵椎心之痛袭向她。

邪剎则是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这就是夜萼的命运——

被关在“祭坛塔”里。

这是座古老高耸的圆形塔,从地面上的楼梯开始,完全是圆梯设计,相当于现代大楼的十多层楼高。而楼顶,才是小阁楼,也就是夜萼被囚禁的地点。

进这个小阁楼,还必须先经过重重关卡;有两、三道老旧铁门。古代的大锁,坚固得令人赞叹,若没有钥匙,用刀也锯不开。而在这圆形的小阁楼内,只有一扇窗子,当然窗口也围着坚硬的钢条。

这窗子,也是唯一的光源。

而邪剎当然不可能狠心对夜萼置之不理!

他大方地说道:“为了你腹中的小孩,我是不会亏待你的。”

每天,仍有数不尽的女奴来服侍夜萼。

夜萼被迫吃下对孩子有益的食物,被迫早睡早起,被迫换上宽大的袍子……

她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有人照应,只是,这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监控?

但邪剎的理由很简单——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邪剎真的把夜萼关在“监狱”中。夜萼没有自由,她只能从小小的窗子看到日出、日落……现在的她,眼神仍是空洞且遥远……

她显得安静、认命,似乎已向命运屈服。

她真的只剩一具躯壳。

邪剎在远方偷偷地注视她——

为什么他会感到痛苦?感到心疼?

而且,完完全全只为她?

他恨死她的背叛。

他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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