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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与君绝-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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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这就是许多大夫看不出她体内生虫的原因,她的脉象并没有特别的异状,身子也没有因为体内的虫而变得虚弱,主要是因为那些虫只是寄生在人体中,并不会对人造成太大的伤害。”

“原来是这样,想不到你竟然一眼就看出她的病因。”向煌天对她的医术大为佩服。

“那也没什么,我只是将爹所写的书读熟罢了!”她垂下眼睑淡淡地说,眼庐有着哀伤。

人们总说她是女神医,但她哪是什么神医,她只不过是把爹教导她的本事发挥出来罢了。

看见她这哀伤的模样,向煌天短道,她一定是想起了去世的父亲。

他往不远处的一座简单的土坟看去。“白叔……他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白亦云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你休了我之后,我回到这里,刚好见着他最后一面。”

听见她这么说,想到这些年她独自一人不知是怎么过的,向煌天整颗心仿佛被揪紧,直发疼。

“亦云……我真的很抱歉。”

“何必说抱歉呢?爹的过世本就与你无关。”语毕。她便迳自走进屋内,不再理会他。

看着她的背影,向煌天只能待在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胸口闷疼得难受。

原本与她拉进的距离,仿佛又变得遥远。

他缓缓抬起头仰望苍穹,眼底有着悲痛与无奈。想不到,失去一个所爱的人后,要再次获得她的心竟是如此困难。

数日过后,白亦云已帮李菱将体内的虫及虫卵全部排出,她原本隆起的腹部如今也已经消下去,恢复以往窈窕的身段。

“亦云姐,我真的不晓得该说什么来表示内心对你的感谢。”李菱紧紧握着她的手,神情激动。

“我知道,你什么都不必说了。”白亦云伸出另一手轻拍她的手背,“好了,快收拾一下行李,我们准备下山了。”

“你们要前去京城?”向煌天凝视着白亦云,问道。

白亦云转过头,对上他的视线,轻轻点头,“当然了,总不能让她独自一人回去。”

“那你要跟我一块儿回去吗?”

白亦云拧起眉,“回去哪里?”

“那还用说,当然是回向家。”

“我去那儿做什么?那里又不是我家。”她冷冷地说着,“而且你爹并不欢迎我吧。”

“我爹早已过世了。”向煌天苦涩的一笑。

他一直想将这事告诉她,但怎么也找不到机会,不然就是被她打断,无法说出口。

“什么?”白亦云十分讶异。“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在你离开京城后没多久。”向煌天叹了口气,“其实,我爹在见着你之前已积劳成疾。在你离开后,敌国率领大军攻下皇城,君王被弑,国家灭亡,他一时承受不住如此强烈的打击,因而吐血身亡。”

“怎么会……”

“如今早已改朝换代,所以现在的我并不是什么太尉之子,与你同样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凡人。因为爹去世后我必须守孝三年,直到上个月,我便立即前来找你,希望能再次获得你的心。”

白亦云故意装作没听到他最末那句话,硬是转移话题,“那么……你可有前去应试?”

向煌天点点头,“数月前,我已状元及第,吏部授我邑宰一职,日后即将上任。”

“那真是恭喜你了。”白亦云朝他微微一笑。

“但我却得了相思病,每曰每夜只想念着你,一心希望能再见你一面,并迎娶你为妻。”向煌天凝视着她,眼底有着对她始终不变的深情爱意。

一旁的李菱听了,不禁大为感动,“亦云姐,你快答应向大哥呀!”如此深情、痴心的男人实在难得啊!

白亦云只是轻轻叹口气,“等会儿咱们就一同下山吧。”她站起身走进房里,收拾起行李。

她打开木箧,取出两套衣裙,放入包袱里。

当她欲将木箧关上时,瞧见了那纸她一直收妥的休书,于是伸手拿起,打开来看着。

与他分离后,她总是感到孤寂,有时还会忽然从梦中惊醒,颊边早已沾满了泪。她只能独自一人待在这里,任由时光流逝,而内心的那些悲痛,却无人可诉说。

每当回忆起过去初次与他相见时的情况、两人一同到城郊赏荷的恩爱情景,她内心仍旧感到一丝甜蜜,但是,一瞧见他亲笔写下并亲自递给她的这纸休书,她心里又充满怨怒,暗骂他的懦弱和无情。

爱与恨不断交织着,不停折磨着她,令她痛不欲生。

她已经被他伤过一次,那种锥心之痛,她说什么都不愿再承受。

她能否再相信他?她的心能否再次给他?她其实并没有外表看来那么坚强,她只不过是个害怕再次受到伤害的弱女子啊!

而且,她早已把他给她作为定情之物的镶金玉佩拿去典当了,她还能回到他身边吗?

这时,她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白亦云缓缓转过头,看着向煌天,“没什么……”说着,她就要把那纸休书收起来。

向煌天怎会不认得那正是他当初写下的休书,箭步向前,将她手中的休书拿走。

“你做什么?快还给我!”她怒瞪着他。

“留着这个东西有何用?”向煌天剑眉紧蹙。

“怎会没用?那纸休书可以警惕我,千万别再轻易对人动心,以免最后只会落得伤心的下场。”

向煌天凝视着她,“亦云,当年我确实是对不起你,但我是真心爱着你的,请你相信我,让我们重新来过,好吗?”

直视着他的眼,好一会儿后,白亦云才轻轻说道;“你能保证不会再伤我的心?”

他毫不迟疑的举起手发誓,“我向煌天在此对天立誓,绝不负白亦云,若违背诺言,愿遭天……”下一瞬间,他再也发不了声,因为他的唇被她白皙的柔荑捂住了。

“够了,这样就够了。”白亦云望着他,轻轻说着。

她不要他发什么毒誓,只要他真真切切的待她好,她已别无所求。

向煌天伸手将她的柔荑轻轻移开,握子掌中,再轻轻的将她拥入怀里。

“亦云,谢谢你愿意再一次把心给我。”他心中充满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激动情绪。

他定会好好待她,绝不再让她受任何委屈。

白亦云偎在他怀里,听着他那沉稳的心跳声,缓缓闭上了眼,唇畔扬起一抹浅笑。

这一回,或许她真的能在他怀里获得幸福吧。

三人一同下山后,白亦云将这些年来一直伴在她身边的毛驴交给一户农家照顾,这才放心的离去。

白亦云与李菱头戴笠帽,脸覆面纱,彻底遮去容貌,就怕自个儿的外貌会在旅途上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黄昏时分,他们来到一座城镇,寻了间客栈,打算在此住宿一晚。

向煌天吩咐店小二准备两间房,让白亦云与李菱同住一问,自个儿住另一问,随后他便外出询问哪里有马车出租或是买卖,往后打算以车代步。

待在房里的李菱和白亦云一同吃着店小二送来的馒头及几道小菜。

李菱开口问道;“亦云姐,你愿不愿意与我一同回去见我爹呢?”

“见你爹?”她轻拧眉。

“是啊,你治好了我的病,爹见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这……”

“亦云姐,拜托你同我一起回去吧!至少让我和爹请你吃顿饭,好感谢你啊!”

白亦云思索了会儿,心想不过只是吃顿饭,应该没什么关系,便点头答允。

“这真是太好了!”李菱立即笑眯了眼,但想起一事,她唇边的笑容逐渐隐去。

见她这模样,白亦云不解地问道:“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到,可能再过不久我就得嫁给一个不认识的男子,心里总觉得有些无奈,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对方是个像向大哥一样温柔又体贴的好男人。”

听她这么说,白亦云一时之间也不知该怎么回应她的话。

“对了,亦云姐,你是怎么认识向大哥的?”

“你想知道?”

“嗯。”李菱点点头。

白亦云先将手中的竹筷放下,单手托腮,看着那扇紧掩着房门出神,思绪陷入回亿里。

“多年前,我和爹在山上采药,爹说他听见有人呼救,便带我前往寻找,果真瞧见他摔落在山谷中,失去意识。当爹将他救起,我为他拭净脸庞时,就对他一见倾心了。日后,当他身上伤势恢复,准备下山离开时,便告诉我爹,希望能娶我为妻,因为他对我一见钟情……”

现在回想起此事,白亦云心中仍觉得甜蜜。

李菱听得着迷,“这或许就是人们所说的,姻缘天注定吧!那么,你又怎么会与向大哥分离?”

“后来他爹一听说我们的事。便怒气冲冲的教他写下休书,要我马上离开他身边,只因我的身分与地位压根配不上他……门不当,户不对,可说是高攀了。”白亦云轻轻说着。这些事仿佛不久前才发生,怎么也无法自她脑海中挥去。

听了她的话后,李菱无奈的一叹。

“出生于官宦人家的人,向来极为在乎亲家的名声和地位,若是与自己的身分不配,连看也不会多看对方一眼;如果对方是皇亲国戚,说什么都希望儿女和对方结为亲家。向大哥应该和我一样,自小就被教导着日后定要听从爹娘的话,与自己身分匹配的人成亲,才不会玷污了咱们这尊贵的血统……但其实我们也只是普通人啊!”

闻言,白亦云低垂着头,沉默不语。

当初向煌天在他父亲的逼迫下,不得不写下那纸休书,如今,她已稍微能谅解他当时的无奈了。

这时,门扉被人由外轻敲。

“哪一位?”白亦云转头看着那扇紧掩的房门。

“是我,煌天。”门外传来他的嗓音。

“进来吧。”

向煌天推门而入,迳自在她身旁的木凳坐下,“我已准备好马车,明儿个一早便能起程。”

“车夫呢?”

“就由我来充当吧。”向煌天笑着指向自己。

“你会驾车?”白亦云一脸讶异。

向煌天笑着摇摇头,“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又不是那种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文弱书生,加上这里并没有宽敞的马车可出租,我们三人又不便全挤在车内,所以由我来当车夫再理所当然不过了。”

“这么说来,那辆马车是你花钱买下的?”

“嗯。”向煌天点点头。

“这样好吗?”白亦云不禁轻拧蛾眉。一匹马及一辆马车,应该花费他不少银两。

“这一点你毋需担忧,只要能带你们平安返回京城就好。”不管要花多少银两,他都不在乎,最重要的是他们能一路平安。

看着他,白亦云已不知该说些什么。

低下头看着满桌的菜肴,她拿起一个馒头,吹凉些后递给他。

“你应该饿了,快来用晚膳吧。”

此情此景十分熟悉,向煌天唇畔勾起一抹笑,伸手接过馒头,“亦云,你还记得吗?以前你也总是这么做。”

她总是先将馒头吹凉些,再递给他,就怕会烫着了他的手,却压根不怕自己的手烫着。

白亦云当然记得,于是轻轻一笑。

当年的回忆再次点滴浮现心头,她这才发觉,之前那些一心想忘记的回忆,其实一直存在着,并深藏在她内心深处,不曾消失。

悄悄地,向煌天置于桌下的另一手轻轻握住了她同样放在桌面下的小手。

白亦云并未挣开他的手,就这么任由他握着。

此刻她终于明白,有许多事不是她说要忘就能忘的,那些将会一直放在她心底,到老、到死都不会忘记。

看着面前恩恩爱爱的向煌天与白亦云,李菱嘴角也带着笑,希望他们从此能白头偕老。

数十日后,一辆马车缓缓驶入京城,最后子丞相府的大门前停下。

守门的男仆见状,立即向前就要驱赶。

“你以为这儿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丞相府的大门,岂能让你随便停下,还不快点将马车驶离?”

“烦请小哥入内禀报,在下向煌天,特地送丞相千金返回宅第。”向煌天步下马车,朝那名男仆拱手道。

男仆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回过神,连忙奔入宅第,通知总管黄兴此事。

黄兴听了,立即走出来,瞧见站于马车旁的向煌天,立即想起之前在祈南山女神医的木屋那儿见过他,于是他往一旁的马车看去。

“小姐在车里?”

向煌天将马车的布廉掀起,扶着白亦云与李菱下马车。

黄兴见李菱的腹部一片平坦,满脸讶异,“小姐……已经霸气 书库 提供痊愈了?”

“嗯,这一切多亏了亦云姐。”李菱微微一笑,“黄总管,我爹可在家中?”

“在,老爷正在厅里。”

“我想介绍他们给爹认识。”

“那么请两位在此稍候。”

黄兴立即带着李菱宅第,一会儿后,黄兴又亲自走出来迎接。

“两位请。”

向煌天与白亦云遂跟在黄兴身后,走进宅第大厅,只见一名年约五十开外的男子坐在主位上。

“我已经听黄总管及小女说了,你正是医治好小女怪病的女神医。”李坚面带笑容看着白亦云,压根没看向煌天一眼。

“不敢当,我并非神医,只是懂得一些医术,想试试自己的能耐,如此而已。”白亦云有礼的一笑。

见李坚一双眼直勾勾的瞅着白亦云,向煌天心头忽然有种不祥的感觉,“李大人,咱们还有些事得去办,恕无法久留。”

听见他这么说,李坚神情有些不悦,但也只能点头,“两位若还有事要办,那么老夫也不好要两位久留。”

站在一旁的李菱虽然感到有些讶异,但也不便多说什么。

“多谢李大人,我们告辞了。”向煌天朝他恭敬拱手一礼,随即带着白亦云转身离开。

他们离开后,李菱面带微笑看向许久不见的父亲,欲与他多说些话,“爹……”

“好了,你快进房休憩吧。”李坚挥了挥手,一脸不耐烦。

见父亲如此冷淡,李菱心里虽然感到有些难过,但也无法违抗他的话,只好转身朝厢房走去;

待女儿离开厅中后,李坚立即招来黄兴,吩咐道:“即刻派人前去察看他们俩去了哪里,并打听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

“是。”黄兴立即领命离去。

第七章

步出丞相府,向煌天扶着白亦云坐上马车,随即驾着马车离开。

白亦云满心困惑,掀起马车布帘看着他。“为什么你要这么急着走?”

“我只是有种不祥的预感。”向煌天淡淡地说,但眼底却有着担忧。

“不祥的预感?怎么回事?”

“没什么……”向煌天不愿多说。

他身为男人,又怎会看不出李坚注视着白亦云时眼里充满对她的,他当然说什么都不希望她被李坚看上,以免日后有麻烦。

见他不愿多说,白亦云也不再多问,任由迎面而来的微风吹拂她的发,并往一旁的街道看去。

她终于再度来到京城,并且是与他一起回来。

随后,白亦云将视线调回前方向煌天宽阔的背上。往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她都要与他在一起永不分离。

返回向宅后,向煌天抱着白亦云下了马车,守门的男仆见了,立即前去通知总管陈进此事。

一听说他俩返回的消息,陈进立即出来迎接,瞧见站于向煌天身旁的白亦云,顿时老泪纵横。

“少爷,白姑娘……”当年的事,他一直记在心头,总觉得愧对白亦云,想不到今日竟能再见到她与少爷一同回来。

白亦云看见他落泪,心里也感到不舍。“陈总管,你别这样。”

“白姑娘,当年老爷积劳成疾,剩下的日子并不多,所以我才会请少爷先以老爷为重……”

白亦云看着他,轻轻点头,“这件事我已经听煌天说过,你不必自责。”她能明白陈进的用心,并不怪他。

“白姑娘……”陈进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好了,咱们进屋吧。”向煌天握着白亦云的柔荑,朝屋里走去。

步入厅堂里,白亦云的心情显得有些复杂。

之前向煌天想带她进来这儿,但是因为伯父亲反对,不得不作罢;如今,她是因为他父亲已经过世,才能走进这座宅第,令人不禁感到无奈又哀伤。

如果可以,她当然希望能与这位长辈好好相处,无奈两人的想法相差甚远,只要有他在,她就永远不可能成为煌天的妻子。

“你怎么了?”向煌天注意到她的神情带着哀伤,立即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想起一些过去的事情罢了。”白亦云轻轻摇头。

人已逝,过去的事也毋需再提,就让一切是是非非随着死去的人一同葬于黄泉之下。

向煌天又怎会不知道她心里想些什么,于是不再多问,轻轻握着她的手往前走去,来到他的厢房,两人一同坐于床铺上。

“亦云,以后你就在此安心住下吧。”

“嗯……”她轻轻点头。

“你怎么了?”

“没什么。”白亦云轻轻偎在他怀里,柔声说着,“我只希望往后都能顺顺利利。”

她与他真的能这么顺利的度过一生,不会再有人来拆散他们?她好怕,真的好怕会再发生什么意外。

向煌天伸出厚实的大手轻抚着她的发,“别担心,我是天,你是云,我俩合该在一起,无人能将我们拆散。”

白亦云自他怀里抬起头,凝视着他那始终温和且充满深情爱意的深邃黑眸。

时光仿佛回到了三年前,他对她所说的这句话依然没变。

“等会儿我差人送来温水,让你沐浴一番,休息一会儿,晚上咱们再一同用膳。”

“嗯。”白亦云轻轻点头,朝他绽出一抹笑。

看着她那绝美的笑容,向煌天再也压抑不住,俯下头在她那艳红的樱唇上印下一吻,之后才站起身离开厢房。”

看着他离去的挺拔背影,白亦云伸出纤纤小手,轻抚着方才被他吻过的唇,心醉不已。

对他的爱恋,其实一直存在着,只是她刻意忽略,如今,她将不再漠视这份情感,更要让他彻医明白,她有多么爱他。

夜幕渐渐低垂。

沐浴过后的白亦云,身着一袭白绸衣裙,长发随意披散身后,与向煌天在厢房里一同用膳。

“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瞧?”向煌天面带微笑,看着坐于身旁的她。

打从他一厢房,她的视线就不曾自他身上移开,用膳时也不曾说过一句话,只是直瞅着他瞧,不晓得她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你喜欢我吗?”蓦地,她开口询问。

向煌天没料到她会突然这么问,但仍不假思索地回道:“当然,我一直深爱着你。”

“那么,之前在祈南山时,你与我同床共枕,是一直忍耐着不碰我?”

被她如此直接询问,向煌天真不知该如何回应,最后只得老实的回答,“是,我一直忍着。”

她就躺在他身旁,有的时候她睡得极熟,还会不自觉往他怀里偎来,但他却只能搂着她,什么事也不能做。

这对他而言,真是最甜蜜又残酷的折磨。

“那么……今晚你要与我同床共枕吗?”白亦云伸出柔荑,轻覆在他的手背上,双眸直瞅着他。

也许这是她今生所提出最为大胆的要求,但她早已不在乎一切,就是要与他在一起。

“你……”向煌天讶异地瞅向她。

还以为他要等待好一阵子才能让她再度接纳他,没想到这一天竟会这么快就到来,并且还是由她主动提出。

白亦云站起身,双颊有些酡红,神情娇羞,握着他的大手往床铺走去。

两人一同坐于床铺上后,她缓缓抬起小手将他身上的衣袍褪下,再弯下身为他褪去长靴。

“亦云,等等。”

“嗯?”白亦云只得停下动作,不解地看着他。

向煌天的神情有些复杂,微拧着眉。

“怎么了?”她不明白,为何他会有这样的表情。

最后,向煌天以低沉的嗓音说道:“我是个男人。”

“这我知道啊。”

“所以,应该由我来。”今晚的她太过主动,让他觉得自个儿似乎正要被霸王硬上弓。

“有差别吗?”白亦云不禁笑了。想不到他竟然会计较这种事……大男人的自尊啊!

“当然有。”向煌天伸出修长的手指,轻拾起她小巧的下颚,缓缓倾身向前,

低下头在她艳红的樱唇印下一吻。

两人的唇轻轻相贴,瞬间感觉到彼此的唇是那么的炽热……

云雨过后,向煌天缓缓抽离她的身子,裸着身下床,先拭净自己的身躯,穿上衣裤,然后取来另一块干净的布巾,轻柔的为她拭净,接着为她穿上衣裙,两人再一同躺回床铺上。

白亦云偎在他怀里,轻喘着气,原本因为而变得瑰红的肌肤已逐渐恢复原本白皙的模样。

向煌天伸出厚实的大手,轻抚着她披散子身后的乌黑长发,“抱歉,我让你这么疲惫。”

听到他这么说,白亦云伸出纤纤小手轻点着他的唇,“别再对我说抱歉了,我俩是夫妻,不是吗?”

一愣,向煌天随即笑了开来,“是,娘子说得是。”

明儿个,他可得吩咐陈进立即筹备婚事,这一次,他要风光迎娶她进门,让众人知道她是他的妻。

翌日,风和日暖。

由于白亦云来京城时只带了两套衣裳,于是向煌天特地带她上街,选购一些市料裁衣。

走进布庄后,白亦云选了些布,最后拿起有着云菱纹的纯白布疋,怎么也舍不得放下。

“如果你喜欢这块布,那就买下它吧。”瞧她那副爱不释手的模样,向煌天不禁笑了,柔声说着。

“嗯。”白亦云轻轻点头,转身询问布庄老板,“这疋布可还有其它颜色?”

“有有有,当然有。”布庄老板连忙转身找出同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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