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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流连-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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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武进了厨房,开始向餐桌上搬东西。蓝羽妮看着他来来回回,直到圆形的桌子上放满了大大小小的盘子,她恍然大悟,问道:“我们是吃火锅?”
他摆好电磁炉,插上电源,看着她的大眼睛微笑。
“这酱是我买的,可能不如自己做的好吃。”
“我的酱也是买的,只是那家店比较偏僻,一般人不知道。”她蘸了一点放进嘴里,“还行,味道足够了。”
火锅料大大小小整整摆了一桌子,鸡脯肉、猪肉、羊肉、火腿肉、牛肚、排骨、鸭脖、鸭肝、海参、目鱼、虾仁、蛋饺、菠菜、粉丝、金针菇、胶菜、豆腐、粉丝、青菜、海带……光看颜色就让人垂涎欲滴。不一会儿,小虾米、生姜、枸杞那些配料随着汤的沸腾上上下下来回翻滚,热气带着香味“咕嘟咕嘟”地弥漫开来,满室生香。
明武鼻子熏得痒痒,味道香得口水都快流下来。眼前一片雾气,幸好不带眼镜,他抬手揉揉眼,一刻不停地加料。
两人坐下来吃饭,整个房间里全是诱人的香味,有鸡汤味、香菜味、青菜味……锅里还特意放了黄瓜。房间里雾气弥漫,吃着吃着,鼻尖就出了汗,身上也热了起来。
她自己吃着,还不忘将军,挑了几根鸭脖丢进它的碗里,小狗两只爪子一起抱着,玩得比吃得还开心。
他坐在对面看过去,她的面容在雾气里不是那么清晰,竟让自己产生了一种错觉。这确实是他的家,对面坐着他的太太。他在外工作了一天,此刻正在和家人吃火锅,养的宠物在脚边玩耍……
他习惯笑着失去,自己的母亲都放弃了自己,怎么还敢去强求别的?
“怎么不吃了?”蓝羽妮忽然问。
他回过神来,浅浅地笑,忽然放下筷子向后伸了个懒腰:“吃饱了。”
她不信:“不可能,你才吃多少?”
他只是笑,感谢上苍。
这不过是偷来的幸福而已。
?
放心
没能找回项链,殷复颜只是有些发愣,嘴角扯开来喃喃道:“是吗……”
梁洛儿很是愧疚,她甚至都没有用尽全力。尤其是殷复颜这幅看起来没什么的样子更让她担心。
她忍不住建议道:“要不我再去一次?我保证问Lynn姐的时候会非常小心、绝不会让她觉察出问题来的!”
“说什么呢!不过是一条项链而已,丢了就丢了,只能说我跟它没缘分。”她摇着头又咳嗽两声,“咳!咳!你准备好了没?我们大后天就要去美国了。”
梁洛儿一愣:“美国?!不是去日本吗?”
日本……
老师……
确实,如果去日本,按照老师的能力一定会找到最好的医生为她治疗。可是大名鼎鼎的设计师内山也丰居然求助艾滋病专家,虽然他也一定会谨慎行事,但是万一这个消息泄露出去,难保不会引起梁洛展的注意。
就算……就算他已经不会再关心自己了,按照一向谨慎的处事态度,她也不允许自己留下这样的漏洞。
所以,日本不能去。
“你不是要和我一起去治疗吗?刚好你就在美国读书,只要说有事要早点回学校就可以了。”
梁洛儿不禁佩服,颜姐不仅心思缜密,而且无论对待什么问题总能想到最好的解决方法。
“颜姐你实在是太聪明了,难怪我哥不要殷兴颜只对你——”
她连忙噤声,一时嘴快竟说出了这样的事,她捂着嘴恨不得打自己一巴掌。
可惜殷复颜已经听到了,她眯起眼睛,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你哥不要兴颜?”
梁洛儿夸张地摆手:“没有没有!我的意思是我哥一直都不是真正地想要跟她结婚。”
“他前几天才宣布要尽快结婚,而那之后你又一直跟我在一起,你怎么知道他的想法?”
梁洛儿咬着唇,懊悔不已,真是怎么说怎么错!
殷复颜这才发觉真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刚才她故意说错了梁洛展宣布结婚和梁洛儿陪在自己身边的时间顺序,可梁洛儿一点都没听出来,只能说明她是真的心虚。
“你到底有什么瞒着我?”
殷复颜的双眸漆黑,永远是深不见底。梁洛儿见自己根本瞒不过去,索性一跺脚全招了出来。
“我也是怕你知道了乱想,对身体不好。”
“我没事,你说吧。”
她深吸一口气,回答说:“我也是下午去找项链的时候知道,大哥的婚约又解除了。”
“又解除?!”
梁洛儿连忙解释道:“不是我哥哥做的,是你妹妹自己做的决定,连我哥都被瞒在鼓里,这次他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怪他。”
殷复颜倒不是要怪谁的样子,只是有点吃惊,一点点。
“你是说我妹妹自己决定不要结婚、甚至没和你哥哥商量。”
梁洛儿点点头:“我哥说的,他应该不会骗我。”
殷复颜垂下眼,脑海里立刻出现的是两人那次畅谈时她问自己的问题。
兴颜歪着头,眼泪忽然流下来,划过红肿的脸。殷复颜看着这滴眼泪,原本要说的话又生生地咽回了肚子里。
“姐,你只要回答我一句话就好。”她幽幽开口,声音低不可闻。
“你问。”
兴颜重新坐好,整理了耳边的乱发,规规矩矩地坐正,就像是待死的人,临死前也要端正仪容,维持那最后一点尊严。
“你回答我,在你看来,他到底有没有爱上我?”
殷复颜站在她身旁,抚摸最后一个亲人的头发,语气轻如叹息。
“兴颜啊,重要的是他对你怎么样,而是你想要成为什么样的人。如果你非要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那我告诉你我真的不知道。但是肯定的是,他不会爱上连自我都没有的人。”
“所以兴颜,你到底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是追着别人一直跑,还是使自己成为值得别人去爱的人?兴颜,你不小了,这次的事情应该能让你真正成熟起来。”
兴颜拼命流着泪,忽然扑进姐姐的怀抱,紧紧抱着她的腰哭个痛快,就像小时候被舅舅打了,当着那个恶人的面,她永远是咬着牙,一滴眼泪都不许自己流。只有见了姐姐才任由自己哭。就像那时候一样,她闻着姐姐衣服上的淡淡洗衣粉香味,此刻卸下了所有武装。
殷复颜笑笑,这样的结果倒也好,兴颜终于长大了,终于做了决定,决定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她终于放下了最后一个包袱,只要照顾自己就好了。
她终于完成了和妈妈的约定,做好了一个好姐姐甚至一个好妈妈的角色。兴颜虽然还没有真正地进入这个社会,但好歹心智已经成熟,就算没有她也能够一个人成长。
活了这么久,就在这快要离开的时候,她终于能够完全只为自己而活。
吃完了饭,又跟将军玩了很久,蓝羽妮依依不舍地和它告别。明武等她出门时还开玩笑说,要不她干脆搬进来算了。
她红着脸,这样的笑话可是一点都不好笑。
尤其她已经知道他对自己的想法。
他开车送她回家,车里的空调温度开得很高,她吃得饱饱的,懒懒地看着窗外。南京城已经入了夜,整个城市笼罩在黑夜中,璀璨而颓废。街边花花绿绿的霓虹灯印在窗户上,极快地闪过,如同最灿烂的烟火,却连影子都留不住。她看得眼睛疼,迷迷糊糊就闭上了。那迷离的灯火却好像进入了眼睛,连同今生所有的记忆碎片,全都迅速地闪过。
后来只觉得有人在摇她的肩膀,她睁开眼睛,车已经停了下来,正是明武在叫她。
“已经到了。”
他的眼神里透着担心,她这才发现,原来自己不知为何竟然哭了出来。
她匆忙地擦掉,转过脸下车。
她连头都没回,挥挥手告别:“那明天再见。”
她带着浅蓝色的格子围巾,把脸重重裹好,只剩下两只芭比娃娃般的大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那双眼睛总是一眨都不眨,有时候笑起来,透出来的暖意连自己都忍不住想跟她一起笑。她就像是最完美的温泉,能温暖最寒冷的冰。
他这块冰都快被温暖成水了,早已粉身碎骨。
她早已经走远,连背影都已融入了夜,他呆呆坐在车子里,忽然想起来,就点了一支烟。飘渺的烟圈升腾起来,慢慢融进空气里,他举着烟,脑子里乱得很,却好像什么都想不起来。
等再反应过来,烟已经大半都点燃,长长的烟灰,轻轻一碰就落了一地的灰尘,还残留着些许温度,全掉在座位上。
他从来不爱吸烟,只又吸了一口就剧烈咳嗽起来。一声一声,在寂静清冷的停车场里尤其刺耳。回声在耳边一遍一遍响起,撞在某个地方,闷闷地疼。
?
绝望
酒店和公司有点远,她没有车,第二天早早起床把自己裹严实了就站在路口等车。
天还很早,路上几乎没有人,只有对面的KTV里包夜的人全涌了出来,人们顶着黑眼圈茫茫然走在萧瑟的大街上。不远出早餐店里向外冒着热气,大概是在蒸包子。
一定很香。
她正胡思乱想,背后忽然有人叫她:“小妮?”
转头看去,是她怎么也想不到的一个人。
她有些尴尬,实在不知在她和廖习枫的关系成这样后还怎么面对他的妈妈。她只是规规矩矩地站着,规规矩矩地笑,规规矩矩地打招呼。
“阿姨早。”
廖妈妈买了菜回去,手里还提着刚买的新鲜牛肉,看到路边一个女孩的背影竟是如此像蓝羽妮,她还暗笑自己一定是老花了眼,小妮不可能出现在这里。她试着叫了一声,没想到还真的是。
“大清早的你怎么在这儿?习枫呢,没和你一起?”
蓝羽妮最怕这样的问题,尤其对方是廖妈妈。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得垂着眼,站在原地不说话。
廖妈妈也是个人精,年纪虽大,可阅人无数,看了蓝羽妮的脸色,再看看她背后的酒店,立刻明白了七、八分。
她不禁大怒:“一定是那个浑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就知道他做不出一件好事出来,看我回头怎么收拾他!”
又安慰蓝羽妮说:“那家伙从小就没人管,不管做错了什么都是无心的,你们有什么误会一定要坐下来好好谈谈,他要是敢欺负你,阿姨一定帮你教训他!”
蓝羽妮摇摇头,用尽全力才勉强扯开了嘴角:“阿姨,他没欺负我,真的。”
“还说没有,你都已经住到这里来了,肯定是他惹你不高兴。阿姨没看错你,这么懂事的孩子居然被他逼走,可见他有多可恶。你别护着他,做错了他就必须得改!要不,你怎么好原谅他呢?”
蓝羽妮苦笑,她真的很想原谅他,她自己都不记得原谅过他多少次了,若是这次再原谅他,以后又还有多少?
她没算过,也算不过来。
都说感情如果只是一厢情愿没有好结果,她这样的情况,算不算?
廖妈妈拉着她的手,苦口婆心地劝:“我的孩子我最清楚,他确实糊涂了一点!可实在是个好人,以前我还生怕这么没心眼的孩子容易被人骗。甭管他这次做了什么样的错事,阿姨先给你说声对不起!那孩子就是脑子少跟筋,等转过那个弯了,肯定会来跟你道歉!都是要过一辈子的人,没什么不好原谅的对不对?”
蓝羽妮只觉得心里尤其苦涩,廖妈妈的手宽大而且温暖,可怎么都到达不了胸口那个地方。
一辈子?
她和他哪儿来的一辈子?
“阿姨你别误会,我们不太可能结婚。”
“咦!怎么会呢!你可千万别有误会才好。习枫那孩子笨得很,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我比他还清楚。若是没有和你结婚的意思,他怎么会把你带回来给我看?他以前确实很荒唐,可任女朋友再多,他从来没放在心上。我老人家看在眼里,不会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你可是他唯一一个带回家的人!”
蓝羽妮一惊,这是她从未想过的。不过是回家陪妈妈过年,她从来没想过自己竟是他的唯一。
她不敢相信,连声音都在颤抖:“真的?”
廖妈妈信心满满:“当然是真的!不是想要结婚的人,你说说他为什么要带回来让我看?年轻人的心思怎么能瞒过我?!”
早晨清冷的风还在不停地吹,吹到脸上隐约有些疼。她什么都来不及想,脑中闪过无数念头,竟抓不住其中任何一个。
她是唯一一个……
他从来都没说过,可她确实是他唯一一个……
她忽然很想见他,就像离开家乡久了,说不出迷恋家乡的什么人或事,就是拼命想回去那么简单。
“阿姨,我、我还有事,我得先走了!”
廖妈妈看她话都说不清楚的样子,已经猜到她要去哪儿,怎么会有拦着的理由?
“快去吧,你们年轻人不用陪我这个老太婆。”
“谢谢!谢谢——”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顾不上等公交车,边沿着路向前跑边向后看有没有计程车。她什么都来不及想,只剩下唯一的信念,就是赶紧见到他。无论廖妈妈说的是真是假,她只想立刻见到他。
她已经说服自己去接受他曾经的那样复杂的感情史,多那一个又怎么样?若一切真的如廖妈妈所说,说不定她真的很快就可以成为廖太太。然后和他彼此守着唯一的爱,不用多惊天动地,只是等老的时候还可以一起看日出、看夕阳。
她从来要的只是这么简单,因为是他,她才愿意等这么久。现在,她终于看到头了。
等了那么久,她总算看到头了。
南京很少下雪,今年却是雪灾,一场一场,过了年才算消停。早晨却还是非常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割一样。她却顾不上,只是一路跑过去,只想赶紧见到他。
小区里保安室的大叔还在打盹,她顾不上打招呼,连电梯都等不了,一路跑着上了10楼。暗红色的防盗门从来没这么刺眼过,生生隔开了她和他。她急急地按门铃,手指死死抵在上面不离开,另一只手拼命拍着门板,一声一声,闷闷的,拍着特别疼,可她从没这么执着过。
里面还是寂静无声,她这才想起来现在还早得很,他一向爱睡懒觉,确实不可能这么早醒来。
她稳住呼吸,和自己反复强调要冷静。这才想起来家门的钥匙还带在,她不禁骂自己“笨蛋”,怎么连这个都忘了,傻傻地敲了这么长时间的门。
她颤颤地从包的最里面掏出钥匙来,抓着其中一把,手一滑,一大串钥匙就掉在地上。她蹲下来去捡,不过一秒钟的时间,面前的大门忽然打开。她一高兴,连钥匙都顾不上捡,兴冲冲站起来。
“习——”
另一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来,她只觉得自己像是被雷击中一般,从天堂掉地域的感觉也不过如此。
当那个女人揉着惺忪的睡眼慵懒地开门的时候,蓝羽妮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坍塌了——
?
真相
第四遍的闹钟响起,廖习枫茫茫然伸出手、要去解决那个噪音的源头……
已经是第四遍了,他再懒也知道,再不起床肯定要迟到,他伸了个懒腰,一鼓作气坐了起来。
他忍不住去想她还在的时候,总是柔声叫他起床。他能赖就赖,反正她不会让他们迟到。最后她实在没办法了,索性不理他。廖习枫也是人精,若是耳边三分钟没有声音,只能说天真的不早了,不起不行。
他慢吞吞地穿好衣服,桌子上早就摆好了早饭等着,还有新鲜的豆浆,家里的豆浆机磨出来,尤其香。她不爱加糖,说是会掩盖豆浆原来的味道。他也被带着,爱喝不加糖的豆浆。奶白色的液体,好似琼浆玉液,热乎乎地喝下去,醇厚无比。
眼下没有这样的待遇了,他要自己起床。他不会做早饭,只得去楼下对面的早餐店啃包子。用“啃”真的是一点都没错,包子又大又硬,他吃了两次、忍无可忍,索性不吃早饭了。
这样没人管、没人爱的日子不知还要过多久,他莫名地有些气馁,不知这次小妮又要多久才能原谅他。这段时间她根本就不理他,看来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和好。
他边扭衣扣边打着呵欠,卧室外的客厅桌上却摆好了粥。他一愣,这世上既然没有田螺姑娘,难道是——
心里一突,他也顾不上衣服没扣好,三步并作两步冲进了厨房。
“小妮——”
厨房里站着个长发及腰的女人,正在捞锅里的煮鸡蛋。廖习枫的一声大叫吓得她不轻,鸡蛋刚捞出来就滚到了地上。
那是忙活了一早上的心血,她心疼地蹲下来去捡,嗔怪道:“大呼小叫地吓人家,早饭都糟蹋了我看你怎么办?”
“是你——”廖习枫喃喃道。
他怎么给忘了,昨天无意间遇到了李圣恩,死活要住进他家。
两人不过是大学同学而已,某次聚会两人都喝高了,她壮着胆子向他表白。他来者不拒,既然有人投怀送抱,二话不说直接把她收入名下。两个月不到,新鲜感没了,他要求分手。她也是聪明人,家里很穷,自尊心又强,开始就没指望能留不住他,于是好聚好散。
毕业以后他就失去了她的消息,本来就不在意这个人,所以无所谓。后来大学同学聚会,听说她嫁到了国外,老公却是个瘾君子,日子根本过不下去。等老公进了戒毒所,她也就离了婚回国。现在的行踪已经成了迷,很久联系不上了。
他喝着酒,只把这话当成故事听。本来凄惨的人多的是,根本不少她一个。不过是无数前女友之一,他懒得去关心,只是没想到的是还能再遇见她。
昨天晚上他在超市买方便面,后面忽然有个女人叫他的名字。回头看去,简直不敢相信这个浓妆艳抹的妖娆女子会是当年那个纯纯的、连去酒吧都要下很大决心的倔强女孩。
她只是很沧桑地笑,说钱用光了,车票是第二天下午的,眼下没地方住,问能不能收留一晚。
他打从心眼里厌恶,蓝姐姐这次生气就是因为他带了陌生女人回家。
不过是交往了两个月,她还以为自己买了医疗保险?!
见对方没意思帮助自己,她立刻红了眼眶,梨花带雨地开始回忆当年两人还在一起的“幸福时光”。他不胜其烦,自己当年真是瞎了眼。李圣恩坚持不肯放行,他没有办法,他只擅长甩女朋友,甩前女友的事干得还真不多。不过是在沙发上睡一晚的事儿,他想想也没什么吃亏的,勉强同意下来。
好歹一夜夫妻百日恩,他欠了无数感情债,虽然从没想过要还,总归能帮还是要帮。
李圣恩喜不自胜,像中了奖连连道谢。
廖习枫看着更加厌恶,忽然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住一晚上可以,但是走的时候一定把所有东西都带走,连味道都不要留下!”
这话说得就狠了点,虽然这些年摸打滚爬学了些生活技巧,但李圣恩骨子里依然残存了点骄傲。而且到底是交往过的人,她最纯的爱都给了他,他却说出这样的话!
她讪讪地笑,又不好翻脸:“呦!看来你新女朋友要求高得很,连味道都要吃醋。”
他懒得理她,女人吃醋的时候本来就没道理可讲,只是懒洋洋地回答:“别把你们这样的人和她相提并论。”
你们这样的人?!
李圣恩几乎咬破了嘴唇:我们这样的人?我是什么样的人?!
她好容易忍住没翻脸,心里却在流血,她到底招谁惹谁了,一无所有只能回老家不说,连初恋男朋友都这样瞧不起自己!
一晚上她都在想那个问题,心里越发恨起来。那些男人凭什么那样对她、而那个女人又凭什么得到那么多的保护?!
不知为什么,廖习枫只是一个人住。茶几上倒有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合影。她眯着眼睛看,照片里的女人她认识,正是大学时死活追着廖习枫的胖丫头,名字也搞笑,叫什么“烂淤泥”。廖习枫口口声声护着她,房间里却找不到一点女人用的东西。她不禁得意起来,恨恨地想:你们这样对我,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早上的时候她却见到了那个“烂淤泥”,那个女人拼命地敲着门板。廖习枫嘱咐过不许进卧室,她只得自己去看门,却发现那个女人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间面如死灰。她一惊,怕是她误会了什么。
她刚想去叫廖习枫,转念一想,解释什么,有什么好解释的?正是这些薄情寡义的男人把自己害成这个样子、连住的地方都要去乞讨,他们凭什么得到幸福?!她偏不解释,就让他们去误会对方、分手才好!
于是她妩媚地看着来人,暧昧的眼神、凌乱的睡衣足以让所有人误会。果然,她满意地看到“烂淤泥”哭着跑开。
误会去吧!你们全都误会去吧!
他当年那样抛弃我,你们也不许得到幸福!
她忽然心血来潮想为他做早饭,那个女人和他已经不可能了,如果自己努把力,说不定还能——
廖习枫忽然开口,把她从茫茫的思绪中拉了回来。
“谁让你进我的厨房?用什么东西之前得跟主人说一声,这个道理你不懂吗?”
话里透着不可抗拒的冷淡,她手足无措,难道装作贤妻良母也错了?
他盯着她面前的围裙,冷冷地说:“把围裙放回去,还有,别碰我的豆浆机。”
说完就出去,满桌喷香的早饭看都不看一眼,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酸奶就出了门。
她傻傻地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沾满了灰尘的热鸡蛋。她忽然想笑,笑自己的无知和妄想。几年前她还是个纯洁的女大学生的时候他就对自己不屑一顾,今时今日他又怎么可能多看自己一眼?!
她真的爱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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