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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罗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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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告诉你。’她娇羞地把七姊盆藏在身后,此地有银三百两啊。

‘我早就知道了,你在做七姊盆。’看到她在做,他已明白她的情意。

‘你真是神通广大,连女人家的芝麻小事都一清二楚。’

‘你不用做了,与其求织女,还不如求我。’

他小心翼翼地拿走她手中的七姊盆,双手环抱着她,跟她挤同一张椅子,下巴贴在她肩膀上。

她故意刺探他。‘你怎么知道我求的良缘是你?搞不好是别的男人!’

‘你最近胖了。’他的手不安分地移到她胸前。

‘哪有!’她感到纳闷,她最近吃得很少,良心问题。

他的手覆在双峰上,发现无法一手掌握。‘你这里变胖了。’

‘大白天,你规矩一点。’她矫情地扭动身体。反而更刺激他。

他贪婪地轻啮着她红嫩的耳垂呢喃。‘不行,我一见到你就情不自禁。’

‘瞧你一副急色鬼的样子,让人看到会说闲话的。’

‘谁敢说你我的坏话,我就割了谁的舌头。’

‘我说你是色狼、是采花贼、是大坏蛋,你敢割我的舌头吗?’

他迫不及待地把她抱上床。‘我有更好的惩罚你的方式。’

‘你好坏!’她艳如桃花,任由他如蜜蜂般掏取绮罗香。

‘而你就爱我的坏。’他像拨开花苞似的,慢慢褪去她身上的衣服。

‘昨天上午,萨尔浒来看我。’她觉得相爱是不该有秘密的。

他的手停了下来,眼神嗔怒。‘那家伙该不会是对你有意思?’

‘你吃哪门子的醋啊,他是来替你说好话的。’

‘这还差不多,不枉我待他那么好。’

全天下,他待她最好的,所以没有让牢里的人受苦,照萨尔浒的说法,这不是大清对乱党的一贯作法;他为她破例,为她仁慈,使她心安了很多,他的好令她无以回报,想了半晌,她只有三个字可说:“谢谢你。‘

‘谢我什么?’他轻触着她胸前的凤凰烙印,然后印上他的唇。

‘没对大牢里的人用刑。’她一声娇喘,眼波迸转迷情。

他的唇移到花蕊上。‘我要厚礼。’

‘你去向大牢里的人要。’她欲拒还迎地挺起背脊满足他。

‘我只要你,你是老天爷送我最好的礼物。’他含糊不清的粗嗄道。

‘我早就是你的礼物了,从四年多前到现在。’

‘到现在是不够的,我要你一生一世都陪在我身边。’

她的双手紧紧环住他的颈项,这就是她的回答,她永远都不想放开他。

沉浸在如胶似漆的摇荡中,仲夏的缠绵,热上加热,他们的身体紧密贴合···

此时一阵乌啼在窗边停落,她看了一眼窗口,这是她之前遇到的乌鸦吗?它还没找到所要,所以跑来破坏她吗?

眼皮一阵痉挛,不祥的预兆让她分心。但他似乎没听到乌啼,也没看到窗口的黑影,他全神贯注地挺起身用力冲刺,大喊一声,吓走了不速之客,她是他的,他要给她所有一切,唯独没有名分···

***

乞丐节夜晚,秦淮河岸的楼坊门前,花花绿绿的七姊盆在熊熊大火中燃烧殆尽,望着火光,姑娘们莫不双手合十,喃喃自语,诚心祈祷。

朱影青凑热闹地拿出她亲手做的七姊盆,还没来得及烧,一双黑色的素鞋踩烂放在地上的七姊盆,她抬头一看,看见一个手执拂尘的断臂女尼,她是长平公主,在她身后站了一个和尚,正是慈熠。

二话不说,一巴掌一巴掌打得她牙龈血腥,慈熠在一旁,没有劝阻。

发泄完了怒气,长平抓住她肩膀,用力一提,双脚离地两尺。长平的武功更精湛了,她根本无法反抗,只见慈熠扔下一封信,随着她们飞檐走壁,一起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来到漆黑的竹林,密密麻麻的叶影如遮天黑蜂,看不到织女和牛郎相会,只看到长平狰狞的脸孔,如传说中的虎姑婆。

但朱影青表现镇定,犹如在鬼门关前和牛头马面交涉,请他们先去查一下生死簿,看看今天是不是她的死期,应该不是吧?!

深吸一口气,她明知故问:‘你抓我做什么?’

‘你真有胆,居然还敢装不知。’长平加重力道,几乎快捏碎她的骨头。

‘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朱影青痛得五官拧在一起。

‘你卖国??父卖友卖身,你的罪状一天一夜都数不完。’

‘除了卖身,其它罪状我一概不承认。’

长平冷不防地一把推开她,令她狠狠地摔了一跤,两脚大开,裙子上扬,露出小腿,模样极不雅。

长平鄙视地说:“瞧你的淫样,让人看了就恶心。‘

朱影青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甩一甩长发,故作妩媚的模样。‘你随便找个人问,看看是妓女恶心,还是断臂女尼恶心。’

‘死到临头,嘴还那么硬!’长平一个箭步,又是几个耳光。

‘看在你是残废的分上,我不跟你计较。’打不过,干脆用嘴伤人。

‘我不仅要打你,我还想杀了你。’长平嘴角一阵抽搐,抽出背后的佩剑。

慈熠赶紧抓住她的手。‘长平皇姊,现在不能杀她。’

朱影青视死如归地说:“慈熠,你不必为我求情。‘

慈熠泼冷水地说:“我不是为你求情。而是你还有利用价值。‘

‘利用?’朱影青彷佛看到魔鬼似地瞪着慈熠。

‘我们在等济尔雅来救你。’慈熠清澈的眼眸射出杀气。

‘没错,你那么喜欢他,我会成全你,让你到地下和他做夫妻。’

朱影青咧开红肿的嘴,忍住痛,哈哈大笑,她一向认为长平有勇无谋,烙印就是最好的证明。

‘你们真笨,就凭你们两个,怎么打得赢他的千军万马!’

长平故弄玄虚地说:“你错了,他会一个人来赴约。‘

‘你们在打什么算盘?’笑声骤停,朱影青提高警觉地问。

‘以你交换大牢里的爱国志士。’慈熠向她透露,暗示她不会死。

朱影青平心静气地说:“放了他们,他死罪难逃,他不会来送死的。‘

‘他一定会来,救你和你肚子里的杂种。’长平接着说。

‘你说什么?’朱影青惊讶不已,难道这就是她胸部变大的原因?!

‘我一直在观察你的气色,你怀孕了,至少两个月。’长平嗤之以鼻。

这么说,她跟他第一次时就受孕了!天啊,她有了两人爱情的结晶,原本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可是如今却可能成为悲剧的开始。

长平说她在信上写下这件事,济尔雅看到信一定飞奔而来。果然不出长平所料,一阵马蹄声响起,她本想大喊,叫他不要过来,可是颈部一阵刺麻,她被点了哑穴。

济尔雅从马上跃下,她第一次注意到,他的身形是那么飘逸、那么潇洒,如同一只老鹰从苍穹落地,他的眼神在凌厉中带着焦急和爱意。

她现在才明白,他对她的爱远超过他爱他的生命,她在他的心目中,竟是如此的不可缺少。

‘原来你就是天地会要角,长平公主。’济尔雅一眼认出。

长平端架子地说:“恶贼!见到本宫还不下跪。‘

‘该跪的人是你们两个亡国奴。’济尔雅毫不畏缩地反击。

‘我们才没亡国,我们很快就会把你们逐出中原。’

‘好大的口气,有本事我们直接单挑。’

‘吃我一剑。’一声怒吼,长平的剑随声而至。

长平的剑术是她所见过最好的,但她今天才知自己孤陋寡闻,济尔雅的剑招挥洒自如,两剑交锋,迸出火花和铿然的响声,只见围着他们的竹子纷纷折腰,细长的竹叶如仙女散花般落下。

两人忽上忽下,从地上打到竹林上,忽高忽低,又从竹林上战到地上,长平只有一只手,力气用尽,败象渐露,胜负在一线之间。

这时,慈熠见情况不对,突然人叫:‘住手,不然我就杀了她。’

‘她是你姊姊,慈熠。’济尔雅原来早在他化缘的那一刻就认出他了。

慈熠决裂地说:‘我的姊姊是长平公主,不是这个叛徒。’

‘你们要的人是我,放了她,我愿意束手就缚。’

‘我们要的是大牢里的人,想救她,先放了我们的人。’

‘不行,那些人都是朝廷要犯,不能放。’

‘给你一天的时间考虑,你不放,我就杀了她。’

‘不用考虑,我愿意放人,但我怎知道你们会不会守信?’

‘明天午时带芙蓉阿姨来这里交换,到时你就知道我们会不会守信。’

第八章

放了叛贼,他就不是贝勒,也不是爱新觉罗济尔雅。

他将和朱影青一样,自皇族上除名,从此成了没有名字的浪人。

烈日当头,朱影青被五花大绑地绑在枯干上,晒得全身上下如水浸。

她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她只担心济尔雅,她希望他不要做出错误的决定。因为长平不是大丈夫,而是个阴险奸诈兼心理变态的独臂女魔,她支开慈熠,叫他去远处守望,自己偷偷在树上设陷阱,暗藏利箭对准她,可见她恨本无意饶她一命。

她知道长平心里想什么,这个变态女人,心眼比针孔小,以前在宫中,她就见不得其它公主比她美。

事实上,长平最讨厌的人不是她,而是三公主,因为三公主比长平小一岁,却比长平先有了驸马。长平一怒之下,在喜宴当晚借酒装疯,筷子一飞,从三公主的脸颊刷了过去,刺进驸马眼睛,摆明是教训驸马——有眼无珠。

可怕的长平,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毒计除去济尔雅,如果他不来,她反倒开心,但万一他来了,她必须警告他当心。

未雨绸缪是很重要的,于是她仰起头,对着树上的长平说:“长平,你不能杀他。‘

‘谁说我不能!’长平以削尖的枯枝制成利箭。

‘说好的,你不能不守信。’朱影青心中暗咒,这女人将来会变成肥猪。

‘对禽兽用不着守信。’长平一个跃身,从树上落下,还故意捏痛她脸颊。

朱影青嘟着嘴,发狠地说:“你敢,我做鬼都不会饶过你。‘

‘你放心,你不会做鬼的,我会叫道士封住你,让你永不超生。’

‘你这恶毒的女人,父皇真应该一剑杀了你,永除后患。’

‘你没资格提到父皇,你的行为,令朱氏蒙羞。’

一串串惭愧的泪珠落下,长平一向铁石心肠,眼泪攻势对她没用,不过她的目的不在求她饶命,而是搞乱战术,真真假假,让长平自以为聪明,一眼看穿她假哭,却看不出她心里真正的想法。

朱影青泣不成声道:“我知道我错了,我对不起父皇,看在姊妹的分上,你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

‘什么机会?’长平挑起眉尾,充满怀疑地看着她。

‘你假意放了我,待我接近他时,我会趁他不备一剑杀了他。’

‘嘿嘿。’长平发出难听的怪笑声。‘只有笨蛋才会相信你的谎话。’

‘我是爱他没错,但我更爱苟且偷生。’朱影青继续求饶。

长平沾沾自喜道:“你一向舌粲莲花,我才不会上当的。‘

‘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有人给我当垫背。’朱影音眼泪一收,露出凶相。

长平胜券在握似地说:“那个臭男人会先你一步下地狱。‘

‘不是他,是你,你的武功还差他一大截。’

‘这点我早就想到了,他只要接住我的飞镳,就必死无疑。’

‘你好阴险,用毒取胜。’朱影青大怒,不过心里却是直呼自己万岁。

‘兵不厌诈,这是三十六计中最好的一招。’话一说完,长平又点她哑穴。

哑穴,对有武功的人来说,简直像解一加一等于几那么好解,朱影青若无其事地开始运功解穴。

她实在太聪明了,轻易地套出长平手中的胜券,而且她的武功深藏不露,正所谓qi书+奇书…齐书,养兵千日,用在一时,今天正是她一展身手,让长平气吐血的大好机会。

过了一会儿,马蹄声从远而近,济尔雅和芙蓉骑马而至。

济尔雅不愧是一言九鼎的大丈夫,马蹄一停,他用长鞭拍了一下芙蓉的坐骑,那匹马便乖乖地跑到长平的后面。这个大丈夫,如果肯做她的丈夫,该有多好!

‘芙蓉阿姨怎么了?’慈熠奔到马边,手指在芙蓉的鼻前一试。

济尔雅磊落地说:“没事,半个时辰之后,她自然会醒来。‘

‘长平皇姊,我们现在耍怎么办?’慈熠目光有心事似地闪烁不定。

‘我依约带来芙蓉,你还不快放了她。’济尔雅指出。

长平亮出剑,发狂似的大笑。‘想要她,你先过我这一关。’

‘既然你不守信,我就送你去见佛祖。’济尔雅人和剑一起直扑长平。

‘慈熠,我们一起上。’长平搬救兵似地大叫。

一个纵身,慈熠提剑刺向济尔雅,济尔雅不慌不忙地一闪,避开慈熠前攻,长平伺机想从后面偷袭,但济尔雅却像是背上长了眼似的,手中的剑向后一拨,挡住长平的偷袭,两人虽然前后夹攻,不过却是徒劳无功。

仔细观察,慈熠并未尽全力,出力留三分,出剑也留三分,实际上他只用了四分实力。

久攻不下令长平心浮气躁,手偷偷伸进腰带里,这时武艺不精的朱影青,解了半天解不开的哑穴,情急之下,哑穴居然被她冲开来,喉咙一扯,她大叫:“不要接她的飞镳,有毒!‘

只见飞镳漫天撒向济尔雅,不过他手中剑如疾风下的水车轮,快速转圈,打落所有袭向他的飞镳;长平知道中计为时已晚,气得脸像摊上卖不掉的猪肝,发臭又发黑,大骂:“可恶!你居然懂武功!‘

‘怪你自己笨,被我一套就套出来。’

‘慈熠,你挡着他,我去解决这个该死的叛徒。’

这时三个人影朝着枯树飞来,济尔雅的轻功最好,他第一个到,急着砍断她身上的铁链,慈熠离她最近,他第二个到达枯树,以身护着她的身。

不好,慈熠知道长平设下陷阱,这时的长平人影虚晃一下,但剑势却飞向树上的陷阱;倏地,咻的一声,木箭刺进慈熠的身体,血溅到朱影青衣上,她吓得叫不出来。

‘你为什么要护着这个贱女人?’长平问,但身体却向后飞。

慈熠痛苦地颤着嘴唇说:“她是我唯一的亲姊姊。‘

‘笨蛋!’长平朝地上一啐,快速地飞离。

济尔雅大声暴喝。‘你休想逃!’

‘求你,放长平一条生路。’慈熠拉下脸要求道。

‘济尔雅,你就答应我弟弟的要求吧!’朱影青看在手足之情的分上恳求道。

‘好吧,你忍着,我要把箭拔出来。’济尔雅勉强答应。

‘我不要你救,我不想欠你人情。’慈熠一口回绝。

‘你这个半途而废的男人,还不快替我打断铁链,箭我来拔。’

当当当,砍了好几下,总算把铁链砍断了,朱影青撑起慈熠的身体,撕裂济尔雅的衣角,不过一看到插在慈熠肉里的箭,她当下怔住;那个狠毒的独臂长平,居然在箭身上削刺,这就麻烦了,箭一拔出,慈熠也会流血不止···

这时,济尔雅这个可爱的笨蛋,居然想出一个令人啼笑皆非的点子,手指着地上。‘这里有瓶止血药,不知是谁掉在地上?’

‘慈熠,牙咬紧一点。’朱影青感激地朝他眨眨眼。

慈熠气若游丝地说:“我不是要救你。我只是不喜欢言而无信。‘

‘我知道。你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朱影青迅速地一抬手。

他疼得额头的青筋暴现。‘你别安慰我,我根本是成不了大事的懦夫。’

‘你愿代我而死,你比任何人都勇敢。’朱影青赶紧将止血药倒在伤口上。

慈熠感到从伤口传来一阵热,痛意全消。‘姊姊,你幸福吗?’

‘总有一天,你会懂我为何幸福。’朱影青嘴角浮现甜笑。

‘这一天永远不会来到。’慈熠双目如两潭清水般澄澈。

‘别说傻话,你死不了的。’朱影青一边说一边包扎。

慈熠下了决心似地说:“我的意思是,和尚永远不会懂何谓情爱。‘

‘你···’朱影青慌了,她不知道让慈熠当和尚究竟算好事?还是坏事?

‘你别担心,我保证以后我会当个四大皆空的好和尚。’

‘慈熠,你不要做和尚,你还这么年轻,人生有很多美好的事等着你。’

慈熠微笑不语,他的眼神很清澈,一眼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朱影青犹如照镜般看着慈熠,她看到皇宫,父皇,仁寿殿,娘亲,富贵荣华,悲欢离合,一转眼只剩凄凉。

‘对我而言,最美好的事是忘了过去,参佛悟道。’

蓦然回首,终于知道平凡才是最好的生活方式,这是姊弟俩再度重逢之后的希望,慈熠现在体会到了,国仇家恨不是每一个人的肩膀都扛得起的。

她松了一口气,终于,她再也不用在最爱的两个男人中,做出舍弃的选择。

这时,芙蓉醒过来了。‘慈熠说的很对,忘了过去,是我们最需要的。’

朱影青诚惶诚恐的问:“芙蓉阿姨,你还生我的气吗?‘

‘我早就看出来,他那么说是因为爱,我只是故意装生气配合他的。’

她正想拍芙蓉的马屁,讨芙蓉欢心,但济尔雅突然转身,逃跑似地急奔,三个人正在纳闷之际,传来刀剑互砍声。

这是怎么一回事?意念流转,好奇心大作,把慈熠交给芙蓉照顾,朱影青拿起慈熠置在地上的剑,快速朝声音而去。

好熟悉的脸,粗犷中带憨厚,在哪儿见过这个大叔?

朱影青一边想一边看打斗。济尔雅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威风凛凛,尤其在她的注视下,他更加锐不可当,那个大叔被打得脸红脖子粗···啊!她想起来了,他是跟她说话会脸红的赵叔。

她跟赵叔的交情不深,赵叔应该不是来救她,显然他是为了芙蓉阿姨而来。

她懂了,患难见真情,赵叔喜欢阿姨,不过没人看得出来,因为阿姨那个傻女人,一心念念不忘死去的史锦卫,却忽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好男人。

‘不要打了!’一听到她大声疾呼,济尔雅及时收回几乎耍刺穿赵叔喉咙的剑尖,转过脸,有点怒意地问:“影青,他是你的客人吗?‘

这个爱吃醋的贝勒爷,真拿他没办法,不过他越爱吃醋,就表示他越爱她,她如喝了蜂蜜般甜声说:“他是义庄庄主,赵叔,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是来找芙蓉的。她人呢?’赵叔眼中有深深的挂念。

‘阿姨没事,她在树那边照顾弟弟。’她了然于心。

赵叔掉过头。‘她平安就好了,我走了。’

‘慢点,赵叔,你为什么冒死前来?’她拉住他,不顾她的男人反对的眼神。

赵叔的脸红得像刚剖开的西瓜。‘没为什么,你别多问。’

‘我知道,你爱上芙蓉阿姨了。’她忍不住戳破他的掩饰。

‘可惜她不爱我,我赢不了她心里的男人。’赵叔叹了一口气。

真没出息!她在心里暗暗咒骂。不过,芙蓉阿姨也真是歹命,遇到的男人都是不懂情趣的呆子,史锦卫是这样,赵叔也是这样,看来她得拉他一把。

‘那个男人已经死了,你还活着,跟一个死人竞争,你不会输的。’

‘我该怎么做?’赵叔想了好久才鼓起勇气点头。

‘芙蓉阿姨现在最快强壮的臂弯,你手伸出来。’她要做个小小测验。

‘干什么?’赵叔摸不着头绪似地伸手臂,出其不意的被狞了一块肉,仍不敢叫疼。

朱影青满意地说:“你的手臂很强壮,应该抱得动芙蓉阿姨。‘

‘你要我现在过去抱她?!’赵叔傻呼呼地问。

‘你讨打啊!’她手插着腰,叹了口气,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怎么都习惯用裤腰带以下的身体思考事情?‘要抱她当然得等晚上,你现在过去抱我弟弟,他有伤在身,这是你展现温柔的大好时机,芙蓉阿姨喜欢温柔体贴的男人。’

‘遵命,公主。’赵叔必恭必敬的应道。

‘不要再叫我公主了,我已忘了自己曾是谁。’

‘为了这个男人,值得吗?’赵叔不友善地瞄了眼济尔雅。

‘值得。’她毫不避讳地深情凝视济尔雅一眼,赵叔是天地会中人,她之所以这么做,是为了让赵叔明白,为了爱,她可以不顾千夫所指,不顾万人咒骂,不顾公主之尊。‘如果你对阿姨的爱没我这么深,我劝你现在转头离开。’

‘我对芙蓉的爱,绝对比你爱他深。’赵叔中气十足地发誓。

‘加油!’她用力地朝他的虎背打一掌,差点把他打吐血。

赵叔不想活地恐吓她。‘你小力点,男人可不喜欢粗暴的母老虎。’

她警告地说:“你最好别惹火我,不然我就破坏你们。‘

‘小姑奶奶,饶了我这个可怜的罗汉脚吧!’赵叔求饶道。

赵叔走后,她忽然发现济尔雅眼神怪异。‘你干么这样看着我!’

‘你很适合当媒婆。’济尔雅嘲笑地说。不过他说的没错,她现在只想做一个人的媒——她自己,但总不能叫她向他开口求亲吧!

***

天下无不敬的筵席,朱影青挥泪和慈熠、芙蓉、赵叔拜别。

抬头,凝望一轮晕白的苍月。地上的两条黑影逐渐合而为一。

该到哪儿去呢?汉人不欢迎他,清人不接受她,看似无去路,不过他们的眼中却有生机。东方的海上有很多岛,绿树环绕,蓝天白沙,那里没有汉人,没有清人,没有仇恨,没有争执,是个孕育重生的好地方。

过去的一切,就像喝了一碗甜酸苦辣的杂烩汤,饮尽后才知道太多的味道反而麻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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