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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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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严无极也喝令下去,不许任何人窥看及靠近她的房门,违者杀无赦,因此,翔龙客栈上下严阵以待。

他还特地封锁了西厢房的住宿,所有的房客全移往东厢房,不时派人巡逻。

这三天,除了吃饭和喝水,海棠才会拉开房门,可是也没踏出房门一步,从门缝接过张夫人递过的膳食就钻回房里,就连上茅房也没有去,仅叫店小二备个尿桶在房内。

第三天静悄悄!

客栈内所有的人都屏息以待。

张夫人一颗心更是七上八下,踌躇着往门探看,好奇让她想偷窥,可是又想起海棠警告而不敢妄动,她只能祈求佛祖保佑。

眼看太阳逐渐西沉,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跟海棠约定的期限快到了,她的麟儿不知道怎样了?不安攫住了她。

如果在纸窗角落钻个指孔,应该不会被发现吧?就在她忍不住想贴着门缝偷看一下的时候,“咿呀!”门开了。

终于,日落时候,一脸倦容的海棠两眼带着血丝,眼眶下泛黑着,拖着一身疲惫的身子踱出房门,将襁褓中的婴儿交给她。

“我的麟儿。”张夫人欣喜的紧搂着布包裹着的婴孩,小心翼翼的掀开布包探看,战战兢兢的生怕只是一场空。

映入眼帘的是无瑕的婴儿肌肤晶莹剔透,白里透红的脸蛋,呼吸也正常,心跳也规律,她的麟儿身上的斑点红肿全不见了。

奇迹发生了!

“回去帮他洗个澡,去去霉气就好了。”海棠挤出虚弱的微笑,看着抱着婴孩的张夫人眼底泛着激动的泪光,凝望婴孩的神情全身散发母爱的光辉,不禁令她心神有些恍惚。

不知道她的生母是否这样抱过她?不知道她亲生父母是怎样的人?望着张夫人逗弄婴孩的模样,使她心底产生一股渴慕的心,想找出自己亲生父母。如果说她父母还在人世的话……

算了,义父都说了,捡到她的时候,她身上没有任何的信物或书简,只有一般的布包着,要找她亲生父母比登天还难。

不过,她还是很庆幸能帮得上忙。

“谢谢你,你的大恩大德,我张氏没齿难忘。”张夫人感动得红了眼,说着又要跪下。

海棠及时扶住她,“快快请起,希望你信守承诺。”不经意的扫见手心白粉落下些许,她眸底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紧张,不着痕迹的把手藏入宽大的灰袍中,表面若无其事。

“那个灵芝……”张夫人迟疑的问,贪婪的人心在她脸上浮现。这种灵芝妙药要是真的有,如果拿来卖肯定可以大赚一票。

“用光了。”就是这样,她才不愿意用,义父也警告过她,但终究她没有遵守与义父的承诺。

“那可否告知是哪采的?”

海棠神色一肃,厉声道:“张夫人,我答应救你的孩儿,你也别追问下去好吗?”义父曾告诫她,不得泄漏这秘密。

张夫人被她突然严厉的表情骇住,吞咽了下口水,“好吧。”

“不送。”海棠关上房门。

再差一点,她就要破功了。

抹了下额头的冷汗,手背上沾黏了许多白粉,而她泛黄脸颊上赫然点点的红斑落入镜中,就如同那婴孩的症状一样……

※※※

门外,张夫人不解海棠为何突然变了脸色,变得疏离冷漠,不过,能救回她的婴孩,她也就没有什么好怨尤的。

“我的麟儿,我们回家。”搂着在襁褓中熟睡的婴孩拍哄着,她嘴角噙着任何人都看得出来的幸福微笑。

“婴儿给我看。”在她没有防备的瞬间,横来一个大掌截去了她手中的麟儿,她大惊失色。

“你……你想干么?”这个人是谁?!

她胆寒的看着这比巨人高大,神情骇怖严肃的威猛男子,全身散发猛骛摄人心魂的气势,眼神冰冷得像要杀人,让人不寒而慄。

张夫人光看他的外表就两腿发软,更没有勇气直视他的眼。注意到他黝黑的大手毫无预警的掀开布包的一角,她的恐惧提到喉咙。

他那一只手就可以轻易的捏死她的麟儿了。

压下内心的惧慄,张夫人拔高了嗓门,“放……放开我的麟儿,不然,我要叫人了。”颤抖的声音泄漏她的害怕。

严无极看也没看她一眼,无视于她的存在,眼中只有那个襁褓里的婴孩,他深奥的邃眸中闪过一抹异样光芒。

他将婴儿塞还给她,面无表情更令人心惊胆战。

“我的麟儿。”孩子重回到张夫人手里,她赶紧接过搂在胸前,退离那个高大剽悍令人畏怖的严酷男子,她颤抖的手检查孩子全身上下,等她再度抬头,哪还有那男子的身影。

深深吐了口气,犹如一场梦魇,张夫人感觉自己仿佛从十八层地狱走了一遭回来,几乎全身虚脱。

回到二楼雅阁的严无极神情深沉严酷,讳莫如深,“龙乙。”

黑暗中,一个黑衣人落到他面前单膝点地。“主上。”

“去调查她的一切,包括她从哪里来、身世背景,我要最详尽的资料。”

“是。”

※※※

这几天,她真的不得安宁,自从她治好了张氏的小孩,登门求诊的人几乎把客栈门挤爆。看来张夫人可以列入三姑六婆的榜首。

海棠心里还真有点后悔自己的多管闲事和泛褴的正义感,现在可好,连她想休息都没时间,光应付那些好奇询问的人就辞穷了,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人发现她的秘密。

还是赶快把义父的遗嘱完成后,她好离开这个镇。

打定主意后,趁着夜深人静,她悄悄离开客栈,免得被人发现。

躲躲藏藏的来到无情医馆前,海棠望着紧闭的门扉苦思着该怎么进去,不经意的门边墙上一张白纸闪入眼底,她走上前探看……

徵试药人:

男女不拘,年龄不拘,家世不拘,重要身强体壮,没病没痛,若是先天体质九阴绝脉为优先考量,供食宿,月薪百两。

灵光乍现,海棠忙不迭的撕下布告,急忙的敲门。

“你想找死是不是?都什么时辰……是你。”门一开,小厮微愠的低吼在见到她后煞祝“有什么事?”

现在城内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的就是他医术胜过了无情神医,所以不想知道他是谁都很难。

“我来应徵。”她递出那张纸。

小厮看着那张纸,眯着眼,充满敌意的眼神狐疑的打量面色变苍白的她,“你等一下。”又关上门。

须臾,门再度打开,一个佝凄的老者提着灯笼,眼歪嘴斜的在灯光下看起来有些骇怖,普通人看到不吓得屁滚尿流,也会惊声尖叫,而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小厮眼底闪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惊奇,表面仍是不动声色道:“你跟他去。”

收回视线,海棠赶紧进门,“谢谢……啊!”她一个没留神门槛,“砰”的一声摔进了门成了狗爬式。

“走路小心一点。”小厮冷冷的站一旁,也没有伸援手的意思。

“真抱歉。”海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连忙跟上没有等她的老者。

她低垂着头,颤巍巍的审视手心上和脸上的粉妆,不知道掉了多少。幸好四周一片漆黑,连个路灯都没有,给她最好的掩护。

看来无情医馆还真是个奇怪的地方。

夜风冷飕飕,没有虫鸣鸟叫,一抹红色灯笼在前方飘荡,穿着霸气 书库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黑衣的老者就像是幽冥的勾魂使者,令人不禁毛骨悚然。

看不清四周状况的海棠紧跟着带路的老者,而老者从头到尾都没开口说话,只是带领她到一间房间,指了指屋内。

“要我进去?”海棠探头望着屋内,布置典雅朴素,墙壁上悬吊着数盏宫灯,一床一桌四椅,全都是用竹子砌成的。

“老伯……”她的疑问没得到回应,转身一看,老者像从空气中消失,让人不禁怀疑刚刚是不是见鬼了?

没想到当试药人还要先试胆。

她只好先进屋里再说,一进房里,她旋即掏出怀中藏着贴身如掌心大小特制的西洋琉璃镜和胭脂粉盒,仔细的端详检查脸部的妆有没有哪里掉了粉,只要见到红点的肌肤都拍扑补上。

突然,敲门声响起,吓了她一跳。

“锵!”她的随身小镜摔落地面,血色从她擦着厚妆的脸上倏失。完了,没有了镜子,将来她怎么补粉?她脸上的红斑还未消退。

“公子。”

“来了。”现下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海棠收起困脂盒藏人怀中,连忙上前把门打开。

“你好,我叫童七,你就是来应徵试药人的?”门外是个有张娃娃脸的男子,他手里拿着书册和毛笔,一脸和善的问。

他暗中打量着传言中大败神医的海棠,五官分明匀称,姿色算平庸,而宽大的灰袍像布袋似的挂在她身上,瘦得像风一吹就会倒,一张脸苍白似鬼,不经意扫见她衣襟上沾了点点粉末,他心下有些了然。

海棠点点头,心头忐忑。不知道刚刚扑打上去的粉有没有遗漏的部分……啊,她的手忘了扑,赶紧收回藏进袖里。

“公子!”

“嗄,什么?”海棠心魂归位,和缓受惊吓的心。

“我是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几岁,家里还有什么人?”童七不厌其烦的一边问着一边记录,眼底闪过激赏的光彩。

这位公子胆子不小,不但挑衅他师父的权威,还大胆的上门造访想当试药人,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我叫海棠,今年十七,是个孤儿,是我义父帮我养大,我义父在上个月去世了。”想不到做试药人都要身家调查。

童七记录完后,合上书册,“你跟我来,我带你去见我师父。”心付着如果师父看到他,不知道会有什么表情?想到这,他还真有点期待,谁叫师父老是把他一人当十人操。

※※※

听说华怀琰继承了鬼医的所有医术,而且青出于蓝,在鬼医过世后,他因替皇太后治疗好那令群御医束手无策的痼疾而声名大噪,又因为他对救人悬壶济世没有兴趣,曾经有病患上门还把人逐出去,而有了无情神医的外号。

听说他很年轻的时候,长得很俊美,因此上门的病人有时候未必是想看病,而激怒了他干脆谁都不医。

听说他脾气不好,喜怒无常,冷酷无情,得罪了他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他朋友很少,仇家却不少。

听说他作风亦正亦邪,有时候受伤的病患上门,他不想医的时候,就算黄金捧上门,一样把人轰了出去。

听说他是为了治疗师妹上官迎月的疾病,研制新药才开了无情医馆,以便搜集和交换药材,听说他对他师妹怀有异常情愫……

在来翔龙镇这一路上,关于他的事迹,海棠道听途说听了不少,也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

“你师父是不是脾气古怪的怪老头?”

她冷不防冒出的话让童七险些滑倒,讶异的挑眉,“为何这样问?”

“你不觉得吗?或许你师父他名气很大,成名很早,医术很了不起,但那又如何?老而不死。”谓之贼。

童七哑笑,“你想太多,我师父脾气是有点不好,可是他绝对不老。”看他藏不住手背上的红斑,看起来似乎有病在身,难怪需要打粉来遮遮掩掩,像他这样怎么当药人?

“噢,真抱歉,我是不是话太多了?”海棠不好意思的吐了下舌,跟着童七穿梭过长回廊。

“你可以跟我说没关系,不过到了我师父面前,还是嘴巴闭紧一点的好,我师父“老”人家最讨厌别人话多。”童七忍俊的强调那个字眼。

长长回廊围绕着房子边缘建筑,倘大的房子像走不完似的;四周的梁柱上悬吊着一盏盏精雕细琢的宫灯,荧亮的光线将回廊照得像白昼。

约莫半刻钟,跟着他走到一扇门扉前面停下,他推开门,映入眼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

这里没有任何宫灯指引光明,连微弱的月光都不见,空气中却闻得到淡淡的药香和喝斥——

“快把门关上!”黑暗中传来低沉的音量散发着慑人的严厉,可是可以听得出他很年轻。

“是,师父。”童七忙不迭的关上门。

这不只能瞎子摸象了。海棠努力的眨眼,想看清四周……

“我不是说过不看玻”充满磁性的嗓音释放着寒意让屋内更冷。

“师父。”童七迟疑的道。

“叫她出去。”

“可是……”

“别让我说第二逼。”

“我是来应徵的。”海棠按住童七的肩,昂首上前。

童七点头道:“对,师父,他是来当试药人。”

“你?”华怀琰在漆黑中早看清她的模样,只是短短不到一个月不见,她的气色苍白得像鬼,她究竟做了什么医治了张夫人婴孩的病?这一点让他想不透,什么万年神仙秋雨海棠灵芝,听都没有听过,他翻遍了古老书籍都没有记载,那么她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他在她医好张夫人婴孩的病当夜,神不知、鬼不觉的去检视观察那个婴孩,巨细靡遗的从头到脚端详过,张夫人的婴孩的确被她医好了。

“就凭你?”

“为什么我不行?”海棠颦起眉黛。这声音她好像在哪里听过?

“小七,送客。”病成这样,还想当试药人!

“你可以赶我走,但你一定会后悔,我也是九阴绝脉,而且我身子骨比上官迎月健康多……”说时迟那时快,她话还没说完,黑暗中电射出一双修长阳刚的大手箍住她的手腕。

她惊呼,心陡地一颤,盯着那阳刚的修长手指按在她腕脉上。那是一个义父以外的男人!

海棠心跳如擂鼓,感觉一股热从手腕流窜至体内,羞窘的热潮在妆下发散,还好粉妆掩饰了窘迫尴尬。

“你……你还要握多久?”

别人求他把脉千金万金还不见得请到他,她还嫌弃?!华怀琰不悦的瞪着她那副像他手沾了屎粪的神情。

片刻,她的手腕被放开了,只见黑暗中闪烁冷锐炯亮如寒星的黑瞳,她听得到微弱的风声和衣服窸窣的声音。

“你确定你真的想当试药人?”华怀琰不冷不热的问。

当他慢慢的踱出黑暗,她的心脏停止跳动!

“华怀琰。”她的梦中人活生生的出现在她眼前。

“又见面了,正义感泛滥的海棠!”华怀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怎么可能?海棠感觉天旋地转,蓦然眼前一黑……

第五章

烛光摇曳,呛鼻的药味弥漫在空气中,熟悉得像是置身在安阳山上,义父熬煮中药的味道久久不散,可是义父已经走了,她不该沉浸在过去的梦中。

痛!

好痛!这是海棠恢复意识的第一个感觉。她感觉全身四肢又酸又痛无法动弹,有万蚁钻动嚿咬着她的肌肤,麻痒刺痛的灼烧着她的身体。

这种又热又痛的感觉,她从来没有过。

“醒了。”华怀琰坐在床榻边,看也不看她一眼,手里拿着钵,另一手拿着扁木,专心的捣着钵里的药草。

海棠惊吓得忘了身体撕裂的灼痛,猛地弹坐起身,脸色刷白,舌头打结,“你……你是真的,那不是梦,天哪!”万万没有想到她的梦中情人居然是那个冷血没人性的无情神医。

“躺下,不必那一副惊恐的表情,我不吃人肉,而且你这种排骨肉,我看连鬼都嫌弃。”瞧瞧她那什么脸,活像见鬼,别人想求见他还得送上大把金银,三跪九叩,他还不一定肯见。

她哪点像排骨?该凸的绝不瘦!

“我可不可以不要应徵试药人了?”海棠怯生生的瞄了瞄不苟言笑的他。

细致如宫廷画师笔下俐落的线条勾勒出性感迷人的五官,冷俊卓绝的脸庞,俊朗得还是那么令她怦然心跳。

早在梦里,她就已经被他电得芳心已失,而今活生生的人出现在眼前,怎么不叫她心荡神驰。

“进了我门,你还想去哪?”不知怎么地,他不想放她离开,或许是因为好奇她是怎么医好那个婴孩。

“哪有人这样?我都还没收你的银两,不算你的试药人。”她不想以这副蜡黄的病容、丑陋的身躯面对他。

“是吗?那我替你看诊的费用,你打算拿什么来支付?”

黑店!强行看诊,还要收诊金。

“又不是我求你帮我看的。”海棠不甘愿的噘起嘴。她这是羊入虎口,任人宰割。

看她孩子气的模样,没由来的一股笑意凝聚在他胸口。这是平生第一次他对师妹以外的人产生异样的情愫,他居然被她牵引了情绪?!

连忙收敛了心神,华怀琰转开了话题,“上次我帮你诊断,你的脚伤是怎么回事?”腿里的骨头已经接合新生,伤势复原的情况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快,简直是匪夷所思,普通人腿骨断了哪可能活蹦乱跳像没事的人,不休养个十天半个月根本无法下床,哪有人像她。

“不小心跌倒。”他发散出撩乱人心的热气,她几乎可以听到他稳定的呼吸,嗅到他身上散发出夹杂着药香的男人味。

“跌倒会一点外伤都没有?”骗他不懂医术!

那次他帮她医治时就觉得奇怪,怎么可能有人跌倒了,一点外伤也没有,而小腿骨却断了,就算被撞断了内伤,也应该会在表皮造成淤青或肿大,而她却是从骨头内断裂!

“已经快好了。”原来上次就是他帮她接骨救治的,他怎么看得出来她的脚伤呀?她一直以为隐藏得很好。

“那这皮肤上的红斑又是怎么回事?”

“啊碍…你脱我的衣服。”海棠惊抽口气,猛地从床榻上弹跳坐起。

她赫然发现她全身衣服都被脱光了,连贴身肚兜儿都静静躺在一旁无言以对,哀悼她的不幸。

霎时,滚烫的血液像开水在体内沸腾的冒泡,狼狈的红潮爬满她整张脸。慌乱中,她想抓东西遮掩却连床单都没有,勉强用双手遮上,又发现连亵裤也不见了,害她两手忙碌得不知遮哪好,只能无措的抱着双腿,弓屈着身子。

她这才注意赤裸的身躯裹了一层浓稠黏腻的绿色物体,合身得像第二层肌肤,难怪她除了感到灼热的刺痛,也不觉得冷,这药草热呼呼的比衣物还暖和,让她清醒过来后,始终没有发觉自己早已一丝不挂。

“你怎么可以……”她感到羞辱,话没说完,她感觉身子一麻,四肢无力。他居然点她麻穴!

华怀琰边说边替她抹上药,“躺好,要看早都看光了,现在叫不觉得迟了。”真是没知没觉,愚蠢迟钝的女人!

又不是没看过女病患的裸体,在师父云游去时,都是他在帮忙照顾病患,还有女人叫他张嘴,却轻解罗衫献身,尴尬的是还被小师妹看见,后来他收了徒弟随侍在侧,有事弟子服其劳,这样也少了些麻烦。

“要不是我,你早见阎王了。”神医亲自伺候照料,这是别人求都求不来,她还嫌弃,就连当今皇太后也没有这个待遇,真是不知好歹。

瞧他专注的替她上药膏,她心猝跳了下。心里也清楚他为她全身涂抹这药的确减轻了那锥心刺骨的痛楚,可是她清白的身子被他看光也是不争的事实。想到这,无法动弹的海棠咬着下唇,眼眶泛红。

虽然说这黑绿色药草像麦芽糖的物体帮她遮掩了不少尴尬,但,人家她还是未出嫁的黄花大闺女……

呜,她的清白,这样她还能嫁人吗?

“不许哭!”华怀琰低吼。不担心病痛会不会死掉,却担心没有衣服穿,这女人脑袋是装稻草吗?瞪一眼泫然欲泣的她,他冷嗤道:“你那种三岁小孩发育不全的身材,还需要遮掩吗?”

什么话?!“我已经十七了。”

“实在看不出来。”华怀琰摇头道,“我这里有种促进生长的药方子,可以帮助你改善洗衣板的体质,让你至少看得出来是女人。”

“洗衣板?!”海棠音量陡地拔尖。

“说洗衣板还是伤害洗衣板的自尊。”不知怎么地,跟她说话就像是多年老朋友一样,即使是亲如师妹,他也不曾感到如此轻松自在。

“华怀琰。”海棠咬牙切齿的低吼。

“你还没有回答我。”

“什么?”突然他转开话题,让她反应不过来。

“你为何全身泛红斑?”他挖出钵里浓稠的药汁在她额头上抹药,刺痛扎进她的脸,让她忍不住抽了口气。

“呃……我感冒。”

“这叫血疮,是罕见的皮肤肿瘤的一种,我只在前天那个快要见阎王的小鬼身上看到过。”

“这是普通的感冒起红疹,你看错了。”

“你继续掰,你忘了我是何方神圣,会连疹子和血疮都分不清?”涂抹完,华怀琰放下钵放在床头柜上。

“我真的只是生病起疹……埃”她的手腕被狠狠的攫祝

“说!”黑眸眯起来,闪动着危险的光芒。

“好痛。”他到底有没有把她当女人?老是粗手粗脚,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就算她外表没有半点像女人,好歹她也是病人。

“你到底有什么能力?”

“没有啦,我什么都不会。”

“不说是吧,不如我去把那张夫人请来问清楚,让你们当面对质。”华怀琰似笑非笑的瞅着心虚得不敢看他的女人,笑不入眼底,磁性的声音如钢丝般轻柔的圈在她颈部,令她呼吸紊乱。

“不要,我说,我说就是了。”海棠委屈的噙着下唇。她是病人又不是犯人!

可是面对他冷魅邪气的微笑,她根本无法抗拒的沉沦;在他幽黑深沉的眸子逼视下,一种喘不过气的战慄刷过背脊,心跳乱了谱,就算他解开了穴道,她两腿虚软得无法站立,简直是兵败如山倒。

真糟糕不是吗?

※※※

自幼拥有九阴绝脉的海棠,照医书记载的常理应该是活不久,可是她体内有股奇异的热流,像是高手在她体内注入数甲子的功力,将九阴绝脉的逆流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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