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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鬼子都不留-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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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得有点偏高的贺老六咬牙切齿地骂着。
以往这点酒对贺老六来说简直就是润润嗓子而已,而今天的贺老六大病初愈,心里有气,几杯酒下肚,竟然酩酊大醉、人事不醒。
大家赶紧七手八脚将贺老六搭进后堂床上休息。
重新回到酒桌的客人们自然一番唉声叹气,或咬牙切齿的咒骂之后也就慢慢散了。
等贺老六醒过来时已到了掌灯时分。
继宗几个已在贺老六睡觉的屋里摆了一桌酒菜,边吃边等着贺老六醒来。
看贺老六有了动静大家赶紧过去扶起他下来。
大胡端来一盆洗漱热水,小李作了碗醒酒的酸辣面叶。
洗完脸,贺老六脑子清晰起来,喝罢酸辣面叶汤,美美地出了一身透汗,贺老六顿时觉得浑身清爽,醉意全消。
他向这哥几个供了拱手说:“今天出丑了,给爷几位添麻烦了。”
张胜赶忙拉住贺老六的手,往桌上让:“贺爷说啥话呢?来来来,赶紧坐下来再说。”
继宗举起一杯酒对贺老六说:“老哥,就冲你能把那么大的家产散了给遇难的穷哥们料理后事,我们哥几个就服你,来、兄弟先敬你一杯。”
占魁也不示弱:“老哥、说实话,看见你以前的烧包样儿,我恨不能打你一顿,眼下你遭这么大的事,还能挺下来,确实是个大老爷们,来、兄弟也敬你一杯。”
占魁这话说得大家一阵大笑。
贺老六也扑嗤一声笑道:“我他妈以前是有些现眼。”
占魁不依不饶:“不是有些现眼,而是非常现眼。”
遂站起来模仿着贺老六以前的走姿、口气表演了一番,惹得大家阵阵大笑。
看着这哥几个直爽豪迈的样子,贺老六感到很亲切,最初的一丝拘禁也不翼而飞。
贺老六原本也是粗犷豪迈之人,只不过以前家穷,没上过台面,发财后又极力想学那些有钱人的做派,学着学着就走了样,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烧包。
现在自己基本已经成了穷光蛋,而这哥几个又大气直爽,在这群汉子中间,不知不觉的,他原有的气质和秉性一下子又回到了身上。
他举起酒来对哥几个敬酒道:“哥几个。我贺老六钻了一辈子煤窑,没别的本事,也没有钱,只有一条烂命,今后哥几个有需要我贺老六的地方,只管言语,别见外。”
张胜忙举酒说道:“言重了、言重了,你比我们哥几个都年长,如不见外的话,今后我们就喊你六哥,六哥、你看咋样?”
贺老六激动得声音有些发颤:“好好好,兄弟们、咱们一起来喝个酒。”
通过闲谈得知,贺老六病愈后曾几次偷偷到鬼子军用矿观察,对军用矿现在的情形很清楚。
鬼子不知从哪儿又押来一批战俘,已经重新开工。现在对战俘们的看守也非常严密,矿外的围墙又进行了加高加固,而且一天二十四小时有巡逻队和游动哨在围墙外晃悠,巡逻队每次出动都牵着几条凶猛的狼狗,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几条狗就一阵狂吠,很难靠近煤矿。
和尚一听心中的火腾一下就窜了起来,他嘴里骂道:“狗日的小鬼子,抢我们的煤,杀我们的人,还要我们的人给他们干活,不行!咱们得干他一把。”
说完,他用征询的目光依次扫视着每个人的脸。
占魁体拍桌子:“对、打狗日的。”
张胜沉稳的说:“这事咱们不能坐视不管,但鬼子上次吃了亏,现在一定加强强了防备,要干我们也只能智取,不能硬来。”
在一边一直沉默不语的继宗开口了。
他看着贺老六问道:“六哥、你以前煤窑的巷道距鬼子煤矿的巷道远不远?”
“都在一条矿脉上,远也远不到哪儿去。”
继宗接着问道:“那要把你的窑和鬼子的巷道挖通,困难不困难?”
贺老六极有把握的说道:“一点都不难,我钻了一辈子煤窑,都快成地老鼠精了,当初就怕和他们打通,我测了不止一次,我的巷道贴着他们的主巷道的边,挨得非常紧,要想打通,两天就可解决问题。”
继宗一听,兴奋得脸色微红,他按捺住激动的心情又问:“六哥,你现在还能不能找上有经验的矿工,帮我们打通巷道。”
贺老六已经隐隐明白继宗的意图了,他激动得脸色涨红,高声说道:“没问题,这事包我身上了,而且我亲自下窑领人干。”
“好!六哥、只要这事办成,你就积了大大功德了。”
在他俩一问一答的时候,张胜他们几个已经完全明白继宗的意思了,这的确是个绝好的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只要行动筹划严密,成功的把握非常大。
和尚说道:“行动前,要先把巡逻队和游动哨解决掉,以防他们发现动静。”
“对对对,差点忘了这事。”
接着,大家详细合计了行动的方案和步骤。
贺老六真不愧为地老鼠,在黑暗的洞里,他仿佛浑身都是眼睛,在他的带领下,挖洞进行得极为顺利。
两天后,当最后一镐下去之后,和鬼子巷道之间只剩下一砖的厚煤墙,上面开了个拳头大的孔,用以观察那边的动静,那边巷道里的一举一动都能看个清清楚楚。
矿工都是贺老六悄悄招来的老熟人,这些人的底细贺老六都非常了解,所以非常可靠。两天功夫,每人一百块现大洋,对这些矿工来说,这可是一笔巨款,顶他们以前干十年的。
当天晚上,这些矿工被悄悄打发回家,而兰卿、子美则带着他们的二十多人来到了野鸡岭和继宗几人会合,此次兰卿他们每人身上都背了三支枪,目的是救出战俘后立即发给他们进行自卫。
他们计划先由继宗他们几个埋伏在猴爪崖,后半夜干掉鬼子的巡逻队和游动哨,然后返回野鸡岭会合,再一起进入鬼子的巷道,从巷道上去悄悄干掉岗楼上的鬼子哨兵,控制机枪后,将战俘们带下矿井,从贺老六的煤窑逃出,然后直奔水帘洞,殿后则由兰卿带人负责,等子美等人撤出后,再将煤窑炸毁,不留任何痕迹。
一切都安排得妥妥贴贴。
大家饱餐一顿后,继宗一行五人向猴爪崖进发。
这里离猴爪崖极近,转过山头,鬼子军用矿那魔鬼眼睛似的探照灯在不停的转动着。
在距围墙约十来米的地方,继宗他们悄悄的埋伏了起来。
不大一会儿,在泛射的探照灯灯光下,鬼子的巡逻队如一群僵尸般游移过来,这些鬼子被日军步兵操典训练得如同一群机器人,他们背着枪、双目直视、迈着整齐的罗圈腿,如同在操场上列队行进一般。只有他们手里牵着的的狼狗还能显示出一点生命的气息来。
十来米的距离,对继宗他们来说,简直就是顶着鬼子的脑门子射弩,没有任何悬念,所以哥几个都稳稳地举起了弩瞄准各自的目标。
鬼子巡逻队一共六人,所以第一排弩箭无声飞出后,巡逻队就只剩下最前面牵狗的鬼子兵了,他对后面发生的事情浑然不觉。
狗已经发现了异常,它愤怒的得叫了起来,牵狗的鬼子很不耐烦的猛拽了一下绳子,狗不甘心地呜咽着、无奈的跟着主人向前走去。
大概也觉察到有什么不对,牵狗的鬼子向前又走了几步,机械地停下脚步准备转身,没等他转过身子,一支弩箭就将他的头颅射穿,狼狗刚要张嘴,一排弩箭全射在它的头上,狼狗顿时变成一只狮子狗了,一阵剧烈的痉挛后,又变成了死狗。
该解决鬼子游动哨了。
由于有巡逻队,所以游动哨仅在大门口游动,雪亮的灯光下,他缩着头无聊地来回转着,不时地在灯影里和灯光下进出,仿佛梦游一般。
大门顶部就是鬼子岗楼,岗楼上的哨兵不时将头伸出向下瞭望,如果干掉游动哨,岗楼上的鬼子极易发现,所以哥几个瞄了半天都没能下手。
按事先合计好的是要等所有人都到达巷道口后,在围墙里干掉鬼子岗楼上的哨兵,但现在实际情况有异,不得不将游动哨和岗楼上的哨兵同时干掉。
黑暗中,继宗举手示意和尚和自己先射射游动哨,其余三人再射射岗楼哨兵。
当鬼子游动哨再一次转到最外面的时候,继宗、和尚几乎是同时射出了手中的弩箭,中箭的鬼子如挨了刀的鸡一样倒在地上无声地挣扎着、扑棱着。
他的异常举动使岗楼上的鬼子呵呵笑了起来,他探出大半个身子,操着公鸭嗓即里哇啦鬼叫着,看得出来,他在和倒在地上的鬼子在打趣逗乐,他以为下面的战友不小心栽倒了呢。
然而,还没等他笑声落地,三支弩箭便一起钉在了他的脸上,他的笑声随着他的生命嘎然而止。
随后又如法炮制、先后干掉了其他几个岗楼上的鬼子哨兵。
等继宗他们回到小煤窑时,兰卿、子美已经急得跳了半天了。所以一经会合便二话不说,直向窑里扑去。
由于继宗他们事先打掉了岗楼上的鬼子哨兵,所以后来的行动进展得异常顺利,他们先夺取了岗楼上的机枪,控制了制高点,接着继宗他们又用手弩又干掉了院内的巡逻兵,兰卿、子美领人进入战俘们的工棚,叫醒了三个工棚所有的战俘,领着他们井然有序地进入矿井。
在井口,子美将带来的五十支步枪发给那些身体还算可以的战俘,让他们留下来一同担任殿后任务,其余战俘还是由田三和贺老六带领,往水帘洞进发。
一枪未发,全部搞定,按理说是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但这哥几个总觉得不得劲儿,磨磨蹭蹭的一个个不愿撤。
继宗一眼就看出大家的心思,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种想法呢?
“哥几个,干他一把!”他率先倡议道。
“干、干、干。”一片附和之声。
于是把人分成两拨,新救出的五十个战俘留在矿井口警戒接应,继宗他们和兰卿带来的人攻击鬼子营房。
营房区离工棚很近,兰卿他们对里面地形极熟,不费什么事就摸到营房跟前。
也没有什么规矩,上去踹开门、砸碎窗户玻璃,机枪、驳壳枪、步枪一齐开火,打得鬼子在床上乱蹦,一片鬼哭狼嚎之声。
继宗一脚踹开一个鬼子军官的宿舍门,鬼子军官哇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
这个身材矮小但身体强健的军官,一副我是鬼子我怕谁的神态,放着墙上的刀、枪不拿,竟手无寸铁地直向继宗扑了过来。
继宗撇了撇嘴,凌空一拳,鬼子军官被生生的打回床上,捂着被继宗击中的腹部,一口血喷了出来,他挣扎着还想起来,继宗拧腰一个摆腿踢中鬼子头部,这小子的脑袋如被石头砸碎的西瓜,霎时红瓤乱溅,一命呜呼。
继宗转身待要出门,一眼看见鬼子的军刀和王八盒子,过去一把摘下挂到自己身上。
出了门,见张胜、占魁等十几个人一人扛了一捆子步枪,再看其他人也都有战利品。
兰卿、子美一人手里提着一把东洋刀,浑身溅满了血,也不知劈了多少鬼子,但两人还觉得不解气,于是在死伤狼藉的营房里四处放起火来。
一时间,火借着山风熊熊燃烧起来。
………



第十九章 峡谷秘营

此次营救行动共救出战俘600多名。缴获机枪4挺、步枪100枝、王八盒子3把、手雷300颗、东洋刀3把、子弹万余发、望远镜一副。
战果极其辉煌,但人员安置问题也成了当务之急。
上次不到三百人的安置问题都让大家费了不少脑筋,这次的六百人的安置则更让人一时难以想出妥善的办法来,如法炮制显然只能解决一小部分人的问题,大多数人将无处可去。
此次营救出的战俘多为两广士兵,口音、相貌和当地人相差极大,安置在当地老百姓家非常容易暴露身份,一旦暴露不但自身性命难保,还会连累老百姓,有了这样特殊的身份背景,给安置带来了不可想像的困难。
但把这六百多人都留在水帘洞显然也不现实。
对于继宗哥几个来说,最大的障碍其实就是这批人的安全问题。
一时间,极难有一个很妥善的办法。
“屯田!”
经过几天的思考,还是和尚,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和尚太了解这些桂军士兵了。
两广和湘地男子一样,都喜欢当兵,他们当兵都出于自愿,而且还必须品行良好,不然部队还不要。
如果现在让他们解甲归田,到老百姓家里去,他们肯定不乐意。
怕大家听不明白,他又补充道:“干脆找一块比较偏僻的地方,把这批人集中安排在一起,平时农耕、训练,战时还可成为我们一只机动力量。”
继宗看着和尚说道:“其实我和你想到一块去了,但这样安排,不知这批弟兄会怎么想?他们愿意不愿意?还有,到哪儿找一片这样偏僻的地方呢?”
贺老六忍不住插言道:“那还不简单?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块地方,离这里大约有十几里山路。”
大家都把目光集中在贺老六脸上。
贺老六得意洋洋的说到:“你六哥我钻了一辈子山沟,咱这方圆百里的大沟小岔,我熟得如自己的脚丫子一样,别说一个地方,就再找出个十个八个也不成问题”
张胜言道:“有了地方,那就好办了,据我所知,他们也不愿分开分散到老百姓家去,这和我们的想法就一致了。”
继宗一喜:“如果这样最好,到时我和六哥、和尚带上人先去探路打前站。”
一听这话,占魁站起来边走边说:“那我去问问他们。”
当继宗一行百十号人在贺老六的带领下站在关口岭峰顶的时候,他们不由得赞叹起这里的地形来。
下面是一片圆形的谷地。
谷地四周群山环抱,山势削峻峭拔,莽莽群山之间,一条大河切开谷地西面的山峰,经峡口奔涌着流进地势平缓的谷地,在东面又一次切开山峰而出,在出口形成了一个极狭窄的峡口,由于峡口的束缚,水在这里急涌而出、势如奔马。
河两岸是渐次抬高的缓坡地,植被葱茏茂密,望远镜里,北岸的半坡上隐约可见密林中似乎有房舍的踪影。
而要进入谷地,唯一可走的就是他们刚来时走过的这条小路。
确实是个屯兵的好去处,别说六百人,就是六万人洒在谷地里也会无影无踪的。
“这里大概以前驻过一杆子土匪。”贺老六说道。
下到谷底,涉过齐腰深的河水,站在那片隐藏在密林中的山寨前,和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不错,这里以前是住过一杆子土匪。”
眼前的房舍均为石头建成,虽然经历了许多年,但房屋基本保存完好,只是屋顶、墙面上爬满了各种爬藤植物,在一面裸露的墙面上依然可以看见当年的居住者们留下的信手涂鸦留下的痕迹。
什么“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张举人我日你姐”、“李月娥我的心尖尖”等等诸如此类的话密密麻麻到处都是。
山寨是建在半坡的台地上,四周均为缓坡,树木极密,从房屋的的布局来看,具有一定的军事用途。
最外围呈圆弧排列着一圈房屋,与其说是房屋、不如说是大型碉堡群,因为这些房屋都设有类似于射击孔一样的小窗户,从这里可以直接俯瞰谷地。再往后地形渐高,房屋的形制多类似外围房屋,布局同样呈圆形排列。到了最高处,房屋才有些像普通民居的样子。
和尚是正牌子科班军校毕业,一眼就看出这个山寨整体就是一个环形立体防御工事体系。不仅仅选址隐蔽,而且易守难攻。
由于长时间无人居住,房屋已经成了兔鼠狐蛇各种野物的乐园,看见人进来,竟大模大样地不肯挪地方,这倒好,大家刀枪棍棒一阵招呼,打死不少。
在建筑群的最高处有一幢最大的房子,木质结构,这里应该是议事厅了。
房里桌椅板凳完好,大家试了试,竟非常结实,大家打扫了一下,一屁股坐了下来。
“早知道有这么多现成的房屋,我们直接就可以将人带来了,还省得我们这么多人来打前站。”
“是啊!六哥、你是咋发现这块地方的?”
“那年我带一群人找矿,找到这里,发现了这个空寨子,当时就看出这是个土匪留下的老窝,加上无人居住,我们觉得有些阴森森的,所以也没敢久留,就赶紧原路出去了。”
“这里再规制一下,就是一个立体的防御体系,对面山上再设上一个哨卡,别说日本人,就是天兵天将,要攻进来恐怕也要费点事。”
“这里唯一不好的就是粮食很难运进来。”
“粮食好办,目下得先将就一下,河里有鱼、山上有野物,河两岸的地肥得流油,明天我们回去赶紧运一批秋粮种子进来,开荒种地,赶十一月就可以收获了。”
“这批两广兵能吃苦也能打仗,蝎虎得很。当年桂军号称‘狼军’,有名的死缠烂打,缠上就要就要揭你一层皮,特别是在山地丛林中作战,桂军独步天下,中央当时对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那这里对他们再适合不过了。”
外面的军士们已经开始埋锅造饭了。
缕缕炊烟之间是一阵阵煮肉的香味。
带来的这百十号人清一色是这次营救出的两广兵。
两广人对生猛海鲜、蛇鼠猫狗是来者不拒,一律通吃。而且他们也善吃、会吃。所以刚才打扫各房子的时候打倒的各种野物一样也没浪费。
刚开始时继宗、和尚、贺老六三人看着雪白莹润的蛇肉不敢吃,只挑点野鸡、豪猪肉吃,。
一个歪戴着帽子、大背着枪的丘八一脸坏笑的走过来,手里的刺刀上挑了条胳膊粗的蛇。
这丘八原来是桂军第七军上尉连长,阳朔人,外号“老狼”。
他笑嘻嘻地把蛇递到继宗跟前,一口广西腔:“大哥,尝上一口,再来口酒,保证你这辈子看见啥肉都觉得不香。”
继宗迟迟疑疑用手撕下一块,放到嘴了尝了尝,果然鲜嫩异常。
他举手让道“来来来,和尚、六哥你们都尝尝。”
俩人一尝、果然不赖,一条足有五斤多的蛇瞬间被瓜分的一丝不剩。
老狼一看就是个老油条,他咧着嘴跐着牙,朝外面喊了一嗓子:“弟兄们进来,酒肉伺候。”
霎时涌进一帮流里流气的兵油子,举着酒,拿着各种肉一下围到跟前。
继宗天性豪迈,又和金龙、和尚、兰卿、子美等人相处日久,对当兵的习气尤为熟悉。
当兵的常说:“和尚不亲冒儿亲,当兵的不亲枪亲。”
丘八门常常一根烟一递,两杯酒下肚,再骂上几句当官的,甭管是中央军还是杂牌军、南方兵还是北方兵立马就是好兄弟。
所以继宗毫不推辞,举起酒瓶一口气就吹下去半瓶,当兵的一阵叫好之声。
老狼双手举起半瓶酒,一脸的郑重,对继宗几个言道:“几位大哥对我们有救命之恩,我们弟兄们心里明白,咱当兵的不说谢恩,今天敬几位哥哥一杯,啥都在酒里。”
说完举瓶扬脖,一吹而尽。
紧接着当兵的依次敬酒,继宗几个只好抖擞精神放量而饮。
不大一回儿,放到了一片。
清醒的就剩下,继宗、和尚、老狼三人还能支撑。
老狼叹到:“真是个好地方啊!”
说完眯缝着小眼睛击节而歌:“男儿胆大可包天,参加敢死队!
沙场血战拼头颅,视死也如归!
宁玉碎,勿瓦全!革命将士大无畏!
歼灭敌寇,建立勋功,看我们无敌的钢军敢死队!“
歌罢久久不语,似乎又回到了风景如画的老家阳朔。
和尚听得热血沸腾、心潮澎湃。
他知道,老狼所唱的是号称“钢军”的桂军第七军军歌。
第七军除了装备太差,其战斗力和战果在抗战中应和当时的国军五大王牌相媲美。
第七军作战勇猛顽强,对日军作战,常常是战至最后一人一枪,只要阵地上还有能动的的士兵,往往也要作拼死抵抗,比之日军的所谓武士道有过而无不及。
日军往往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选择自杀,而桂军士兵即使要自杀也是和敌人同归于尽,造成敌方人员伤亡。
所以日军当时有:“欲灭支那,先灭广西。”之言
“老狼,你是咋被俘的。”
“今年三月在桂南护送学生遭遇日军伏击,我率部殿后,受伤被俘。”
“看你好像住过军校?”
“我上过广西陆军学堂,而且还是黄埔广西分校六期生。”
“你看着不像军官。”
“桂军都是这样,军官大都是从战场上提拔的老兵皮,所以官兵关系很好,这有点像共产党,军校生受影响,时间一长,和当兵的就混成一样了。”
“怪不得你们桂军号称‘狼军’呢?”
“你才知道?地上躺的‘山猫’、‘刺猬’、‘鬣狗’都是正牌子军校出身的军官,你看他们现在的样子,哪个不像老兵皮?至于那些教导队出身的军官就更不用说了”
“现在战局如何?”
“目前西南、西北稳定,日军已成强弩之末,用不了几年,日军必然完蛋。”
因为有过共同的军校经历,老狼和李鹤裳都恢复了军校生那种仪态端庄,郑重认真的状态,因此两人的交谈就有那么一种非常庄重的成分在里面。
“老狼、这里要让你管,你打算咋整?”
“太简单了,将人员分成两部分,一小部分为武装人员,另一部分为生产人员。现在大约有一百多条枪,在对面山顶、东西峡口各驻十几人警戒。这里地方偏僻,地形复杂、易守难攻,上来几百个鬼子根本不在话下。”
“粮草问题你考虑过没有?”
“你忘了咱刚才都吃得啥?对我们来说这漫山遍野到处都是吃的喝的。”
看他俩说的热闹,继宗也插了进来。
“听和尚说你们桂军善打山地丛林战?”
“没错,两广山多地少,大多数士兵来自山区,以前不是猎民就是药农,所以翻山越岭如履平地,深山老林就是他们的家。而且两广蛮夷杂处,养成了人们霸悍、野蛮的性格。”
“丛林战有啥特别的地方?”
“那太多了,不过总的来说不过是要善于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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