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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婚刀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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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他眼里,每个姑娘家就像是一朵娇嫩的花儿,需要细心呵疼,尤其是袁敏依这一朵花儿。

全江湖的人都知道,她是袁家上下三代名医共同费尽无数心思、细细浇灌成长的千金之躯,折不得、损不得,所以他这个大老粗实在是捧不住啊!

要是这朵娇贵名花,在他的手里萎了、凋了,他会内疚到一辈子吃不好,也睡不好的。

闻闻手里的烤鸡,想到要是这辈子会对他最爱的烤鸡再也没有胃口,他就忍不住一阵发抖……

为了爱情,放弃烤鸡……

不划算,不划算啊!

依依啊……别这样嘛,我跟你道歉,当年是我不该随口承诺,说出等你十七岁就要娶你的浑话。这样好了,你开个条件出来,看要我怎样赔偿你的精神损失,我都愿意接受!他还是不死心地劝她。

我什么赔偿都不要,只要你履行承诺,娶我就行!我如果只要你的赔偿,叫我哥哥们出马修理你一顿就行了,何必千冒众人嘲笑、身败名裂的危险,成为江湖上的笑话,追着你跑?她轻哼一声。

那……等我先吃完烤鸡,咱们再来商量,可好?他的双眼一直渴望地瞥向手上的美味。

你、你心里就只想着吃?

她俏脸一变,跺了跺脚,再度提起剑来砍他。

我已经半个月没时间吃到烤鸡了啊!他心酸地叫道。

他明白袁敏依此刻怒火冲天,一定不会给他机会啃完整只烤鸡,只好在对方剑尖再度砍过来之际,终于提起大刀,将她的剑给挡了回去。

当!的一声,利剑一把砍在聂飞的刀背上,撞击出一丝火花,反弹的力道让袁敏依向后震退了四、五步。

趁着袁敏依倒退而拉出距离来的空档,聂飞一点儿也不浪费时间,赶紧撕下一只鸡腿,快狠准地塞进嘴里。

你还吃!

袁敏依握了握方才被震麻的手掌,气得再度追上来砍他。

你没听过‘鸡不可失’吗?到嘴的鸡肉,当然要赶快吃光啊!

侧闪一下,身子跳远一些,聂飞趁空用力吸了几口鸡腿骨里的骨髓,吸得啧啧有声、意犹未尽,

袁敏依听了哭笑不得,看到他的吃相,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对他露出有些不以为然的表情。

聂飞瞧见她的表情,丢开鸡骨头,咧唇痞痞地笑了笑,还很故意地当着她的面,一根根地舔吮着油腻腻的手指头。

就见袁敏依眉头上的结,果然打得更大了。

袁家以从不外传的施针之术闻名江湖,加上有数代先祖曾经担任过皇帝的专属御医,来往对象几乎全是权贵之流,当然看不惯他这种乡野凡夫的粗鄙吃相。

你可不可以别这样吃东西?至少洗洗手好不好?脏死了!袁敏依终于受不了地喊了声。

从他刚才爬出树洞到现在,一双手掌摸了不少东西,就是没碰过一滴水!

饶是他身子骨强壮,也难保不会闹肚子。

没办法呀,是你不让我坐下来好好吃的嘛!

他开心地说道,一丝赧意也没有。

只要她对他越嫌恶,他就会越觉得高兴。

虽然他顶着天下第一刀客的风光头衔,但是肚子饿了就是饿了嘛,哪还在乎吃相斯下斯文?

况且,他从小本来就是弃儿,除了师父,也没什么人教过他斯文家教,顶多就是跟着师兄关天逸,沾染了一些基本的洁净习惯罢了。

最好是她对他越嫌弃越好,这样她也许就不会一直追着他不放,硬要他履行当年随兴脱口而出的婚约了……

聂飞,你到底要躲我躲到什么时候?

袁敏依瞧出他在故意气她,一跺脚,烦躁地放下了剑追问道。

躲到你下再追我为止喽!

聂飞耸耸肩,回得十分坦白。

你……

她露出受伤的表情,一瞬也不瞬地瞅住他。

她的静默,让他不太习惯。

瞄瞄她,抓抓头,再瞄了瞄她,又再抓一次头。

唉,好吧,就算他是个大粗人,也没有故意欺负姑娘家的喜好,终于还是软下了心肠。

他长叹一声,好言相劝道:依依,别再浪费时间在我身上了,我真的不是值得你托付终身的对象。

当年是你主动与我许下婚诺,不是我逼你的!

她委屈地说道,微微红了眼眶。

你跟着我会吃苦的。你在我身后追了好一段时日,应该看得很清楚,我是一人饱,全家就饱,而且我过惯了流浪的日子,安定不下来。别说是你了,我根本没办法给任何姑娘过好日子的。

她仍然红着眼看着他,下说话,满脸的倔强之色。

聂飞抓抓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劝消她的死心眼了,眼睛只好左瞄右瞄,照惯例,努力寻找机会,能溜就溜,能躲一时是一时。

她的视线忽然定定地瞧着他手上的烤鸡。

聂飞注意到她的目光,看了一下手上的烤鸡,又看了看她,接着表情忽地一僵,头顶的毛发也立即竖了起来。

别想!别打我烤鸡的主意!

他护着烤鸡,慢慢后退。

给我鸡腿。她伸出一只小手。

干么?他戒慎地盯着她伸过来的白嫩手掌心。

给我就是了嘛!她不耐烦地说道。

你不会是……要吃烤鸡吧?

她从小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就连汤药的药材,都是世间最顶级的,像烤鸡这种野味料理,应该是入不了她的口吧?

况且,刚才她还嫌他脏耶!

拿给我啦!她的小脸忽然胀红。

啊勒……你真的要吃喔?有这么饿吗?

他怀疑地看着她,然后慢吞吞地撕下鸡腿,万般不舍地递给她。

她接过鸡腿后,犹豫了一会儿,然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凑到嘴边,闭紧眼、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没那么夸张吧?又不是吃毒药!聂飞忍不住碎碎念了起来。

看她那个表情,他几乎要为那只被糟蹋的肥嫩鸡腿感到不值了。

袁敏依像是忍受什么似的,努力嚼了几口后,露出意外的表情。

好好吃喔……她惊奇地望着手中的鸡腿。

聂飞立即得意地挺起胸膛。

当然好吃!你别小看这只烤鸡,要在野外烤出这么油嫩又香酥的烤鸡,学问可高深了!我这一手绝学是跟‘天下名厨’好求歹求,帮名厨做牛做马做苦力,才求到名厨亲传,并下了好大苦功才学成的。别人想吃我的烤鸡,还没机会呢!他口沫横飞地介绍起他的烤鸡绝艺。

她静静地瞧着他。

他莫名其妙地停了下来,不再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她眼神怎么那么奇怪?

如果,我也能融入你的生活方式,习惯你的饮食,你就愿意娶我了吗?她的嗓音有一丝渴盼。

聂飞闻言,差点没呛到。

话题怎么又被她挑回原点了?

这个……依依,就算我想娶你,也得问问你身后那些兄长呀!聂飞警戒地倏地将视线投向她身后。

她直觉地向后看,发现身后空无一人时,她才警觉自己被拐了,马上飞快地转过身来。

果不其然,聂飞就在她转头的一瞬间跑了!

聂飞!你有本事就尽量跑吧!不管你跑多远,绝对逃下出我的手掌心的!

袁敏依跺脚怒道。

才刚跟人打完一场架,摸着肚皮正想找地方填饱肚子时,聂飞颈背上的汗毛忽然竖了起来。

不会吧……又跟上来了?他懊恼地抓抓头发。

被袁敏依上山下海地跟着,一路对他穷追不舍,这种阴魂不散的感觉,实在令人难受。

所谓人怕出名猪怕肥。

自从被江湖称为天下第一刀客之后,他就每天吃不好、睡不好,因为常常有人不看时间场合,就要找他打架。

他曾遇过有人在他吃到一半时打来:有的人则是半夜睡不着觉,硬是将他从睡梦中挖起来对打。

这些都还好,更过分的是,他还遇过有人在他正闹肚子、蹲茅厕时,在臭烘烘的茅厕门外叫嚣,要他别闷不吭声地当缩头乌龟,赶快出来打架!

真他奶奶的!

那时候他肚子疼得要命,一手拎着裤腰带、一手抓着厕纸,连大刀都没地方放,只能被他叼在嘴上,这样是要他怎么打?

搞不懂这些江湖人究竟在想什么!

没想到,现在除了要面对随时冒出来找他挑战的不速之客外,还得心惊胆颤地四处观望,深怕袁敏依随时会在下一瞬间从他身后冒出来,抓他回袁府成亲。

当年离开袁家之后,刚开始他不敢打听袁家的事,就怕会听到袁敏依早天的不幸消息。

然后渐渐地,他就把当年出于同情的戏言给忘了。

没想到,袁敏依那丫头却是一直记着。

他是真的没想到,她不但活过了十七岁,还以一副头好壮壮的模样,出现在他的面前。

但她认定了他们之间已经订了亲,所以不顾名声、不顾他人目光地倒缠着他,还四处宣称他们是未婚夫妻,要他履行婚约娶她过门的这些热情追求的举动,却吓出了他一身冷汗。

他从小孤寡,一直漂泊无根,无法定下来,如果娶了老婆,女人、小孩跟着他,也只有吃苦的分。

更何况,他怎么能糟蹋袁家捧在手心里的娇贵干金?

所以,他努力地逃、拚命地躲,就是想求她别再追着他跑,快快放弃非他不嫁的傻念头。

凭她袁家的显赫家世,不怕她的父兄们无法为她找到门当户对的好郎君吧?

聂飞。

身后冷冷的嗓音,唤住他的脚步。

果然。

聂飞无语问苍天,认命地缓缓转过身去面对她。

依依,哈、哈哈,这么快就又见面啦?他扯开脸皮笑道。

不能等久一点再找到他吗?

唉……

袁敏依站在树下,扶着树干望着他。

依依,你的气色真好!脸蛋白里透红的,眼儿还晶亮晶亮地闪着光呢!他甜言蜜语地对她大加赞美。

说实话,过了六年,袁敏依真是变了好多。

抽高的身子,虽然仍稍嫌瘦了一些,但也渐渐显露出属于少女的迷人身段。

曾经凹陷的脸蛋,已变得稍稍圆润,而且还学了一身剑术,完全看不见当初那种瘦弱小病猫似、令人心疼的模样,让人深怕她随时会在下一瞬便断气挂掉。

看来袁家那些神医们,在这六年里,在她身上下了不知有多少的功夫呢!

他挺羡慕她的,有亲人疼爱。

不像他,从来都不知道被人抱在怀里疼的滋味是什么……

摇摇头,他挥去漫游的心思,将注意力放到她身上,准备等她不注意的时候,他就要把握机会赶紧再落跑。

不过……他怎么觉得她脸上的红晕,好像红得太过分了一些?

以前就算她追他追得气喘吁吁的,也不曾见她的脸色会潮红成这样呀……

袁敏依闭了闭眼,身子晃了一下。

他眼尖地瞧见了她虚浮的脚步,想要过去看看她。

但是,他突然又想到,这会不会是她设的陷阱?

因为一直追不到他,所以她干脆用计捕他?

他在原地犹豫了一下,正在举足不定时,就见袁敏依整个人倚向树干,软软地倒在树底下!

他倒抽一口气,心里一惊,管她是不是设了陷阱,想也不想地立即飞身纵跃到她身边。

扶起她的身子时,手掌感受到她身上异常的热度,让他紧张到了极点。

抬起一掌采了探她的额头,被她额上的高热吓到,聂飞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马上拦腰抱起她,运气飞身,赶往离此地最近的关家堡去……

第三章

袁家兄弟气势汹汹地站在关家堡的大厅里,一字排开,阵仗颇为惊人,而且全都目露凶光地狠狠瞪着聂飞。

聂飞站在阵仗的另一边,不动声色地和他们对视,并且在心里偷偷地数了一下对方的人数。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嗯,不多不少,袁敏依的八个兄长全都到齐了。

他自嘲地想道,如果他们的眼神可以射出袁家最拿手的银针,此刻他恐怕早已被射成一只箭猪了……

聂飞暗自抖了一抖,小心翼翼地对他们陪笑:心里万分感谢大师兄关天逸坐在他身边,在他背后给予暗地的支持。

当一名白发长者及一名两鬓呈现灰白的中年男子,双双走进大厅时,八兄弟迅速齐步走到他们身边。

聂飞这才想起来,袁敏依的爷爷袁青山和爹爹袁镜堂也都来了。

所以实际上,为了袁家唯一的女孩儿,袁家男性可以说是全员出动了。

爷爷、爹,依依怎么样了?袁家兄弟们神色紧张地问道。

风寒。袁青山面色凝重地说道。

几个兄弟们一听是风寒,神情也都沉重了起来,各个若有所思。

没有诊错吗?她的身子烧得那么吓人,怎么可能只是风寒而已?聂飞不太明白地脱口问道。

当他抱起她的时候,简直被她身上的高热给烫得吓破胆了。

他从来不知道,人的身体竟然可以烫成那样子。

聂大侠,当年依依的状况,你又不是不清楚。她的体质先天严重不足,带着病根出世,身子骨原来就比平常人还要虚弱,虽然只是小小风寒,便也足以要了她的小命。

最年长的袁青山责备地瞪了他一眼,似乎是将孙女病倒的原因,全都归罪在他身上。

其他人也都有志一同地向他扫来一样的目光。

但是,我看她现在的模样很健康呀!

聂飞还是不太明白,袁敏依怎么会说倒就倒?

看起来很健康,不代表她的病全好了。

袁家大哥忍不住开口,顺便再白了他一眼。

所以……依依的病没有好?聂飞努力地思考他的话。

不知道。

依依的父亲袁镜堂微微摇头,流露出一丝的泄气与无奈。

八个兄弟也跟着露出愁云惨雾的表情。

什么?不知道?聂飞大惊小怪地重复着袁镜堂的回答。

怎么样?袁家大哥粗鲁地问道,

你们几个加起来,等于十名大夫了耶!何况袁老爷子甚至被人证誉为‘神医’,依依的病到底好了没有,你们怎么会不知道?

聂飞听得好困惑,忍不住心直口快地开口问道。

病好了就是好了,没好就是没好,怎么会得到一个模模糊糊的答案,不知道依依的病好了没有?

聂师弟……

关天逸扫了袁家人一眼,赶紧开口阻止他再说下去。

可惜,聂飞的话说得太快,关天逸根本来不及拦住,他说出的话,果然立即引起了众怒。

袁家兄弟八人,二话不说,人人两手共抓着十根银针,同时举了起来,打算将他当成针包,一口气插上八十支的银针!

他奶奶的,他要惯了大刀,看到这么多又尖又细的针,突然觉得一阵阵针刺的麻痒感,竟然不由自主地从屁股尾儿,迅速地一路向上窜到后脑勺去。

聂飞僵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他很想高喊冤枉,但对方人多势众,可能喊不过,加上此刻不宜再对袁家兄弟增加刺激,所以想了想,只好抓抓脸,保持沉默。

我师弟只是说话快了些,并无恶意,而且他会这么说,也只是心急,十分关心袁姑娘,请众兄弟见谅。

关天逸站到聂飞和袁家兄弟之间,语气温和地抱拳说道。

呜呜,还是他的师兄会说话,不愧是掌管偌大关家堡的堡主,以及让天下众女子倾慕不已的天下第一剑客啊!

好了,看在关堡主的面子上,不要冲动惹事。

袁青山在一旁,语气威严地对他们训斥了一句。

袁家兄弟听了关天逸的话,加上袁青山也开了口,只好对着聂飞冷哼一声,不甘不愿地收起银针。

聂飞偷偷地吁出憋着的一口气。

那些长长的针,实在是让他头皮发麻。

依依现在的状况,不适合奔波,也暂时不适宜迁移,是否能请关大侠让小女在府上休息几日?等她状况较稳定了,我们马上将她带回家中休养。

无妨,我‘关家堡’多的是住房,各位若愿意同时住下,也绝无问题。关天逸笑笑地说道。

多谢关堡主。袁家人感激回礼。

不客气。

关天逸唤来奴仆,将他们带进客房休息。

姓袁的人都离开了之后,整个大厅只剩聂飞一人。

关天逸似笑非笑地瞧着他。

干么这样看着我?

聂飞被他看得头皮一阵麻,觉得他的笑容好诡异。

聂师弟最近看起来春风得意呀!关天逸赞道。

哪有?

以前我从来没听你说过,原来你和袁家小姐在六年前已经订了亲啊!关天逸笑笑地继续说。

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有订亲好吗?唔……该说是最近才想起来啦!

聂飞说到一半,想了想,又改了口。

喔?怎么说?

关天逸露出兴味的表情,耐着性子等他说下去。

聂飞抓抓头,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关天逸。

关天逸听了之后,笑了起来,拍拍聂飞的肩膀。

师弟,看样子,连老天都在姻缘路上助你一把啊!袁敏依活到十七已经不容奇+shu网收集整理易,已死的山樱又跟着开花,也许,袁敏依注定了就是要做你的妻子呢!

是吗?聂飞严重怀疑。

枯木何时不开花,竟挑在袁姑娘的十七岁生辰之后开放,这样的巧合,连我都觉得实在太奇妙了。关天逸笑咪咪地说道。

什么巧合?开花就开花,当我没看过喔?聂飞不自在地耸耸肩。

不进去看看袁姑娘吗?

关天逸不跟他争辩,换了个话题。

非看不可吗?聂飞有些迟疑。

把握时间赶紧落跑,好像比较重要一些啊……

你这没心没肝的家伙,明知道身后跟着姑娘,不选在市井落脚,偏偏要往山里窝着,让一个姑娘家为了追你追到病倒,你不用负责的吗?关天逸慢条斯理地提醒他。

聂飞想了想,喔了一声,觉得关天逸说的似乎也有几分道理。

袁敏依病倒,他是该负起一点责任。

好吧,我去看看她。聂飞说道。

看过她再落跑应该也不迟……

依依,你真的这么喜欢聂大哥,喜欢到不顾一切地这样追求他呀?

关天逸的未婚妻子凌雁霜,坐在袁敏依的床边,慢慢地喂她喝汤药,一脸好奇地问道。

袁敏依与凌雁霜两人原先就是旧识,当袁敏依开始追着聂飞,要他实现承诺娶她之后,她就变成了众人茶余饭后的笑话,朋友也一个接一个地疏远她。

只有心思单纯的凌雁霜拍手叫好,依然与她维持友谊。

与其说喜欢,不如说是追求未来的渴望,驱使我去追着聂飞跑……连我自己都讶异自己会如此执着……袁敏依轻叹一声。

咦?

凌雁霜偏着头,完全听不懂袁敏依说的话,苦苦思索着。

不必伤脑筋了,你是不会懂的。袁敏依笑着戳戳她的小脑袋。

好吧,反正,我支持你嫁给聂大哥就是了。

凌雁霜果然抛开她的话,心无城府地对她笑道。

谢谢。

袁敏依笑了起来,接过凌雁霜手上的碗,将汤药喝完。

凌雁霜等她喝完药之后,扶着她重新躺下,盖上被子。

此时,门上传来两声轻叩,凌雁霜马上起身去开门。

天逸哥哥……聂大哥,你也要来看依依吗?

唉……是啊。聂飞不自然的嗓音轻轻扬起。

听到聂飞的声音,袁敏依抬眼看了他一下,随即垂下眼去。

关天逸没说话,只是伸手将聂飞推向床边,然后带着凌雁霜离开,关上房门,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聂飞来到床边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尴尬地四下顾盼,就是不看她。

袁敏依则是完全下发一语,安静到他以为她睡着了。

眼睛偷偷地瞄了她一眼,看到她并没睡着,只是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默的气氛,让他感到极不自在,因此他清了清喉咙,打破沉默。

咳,那个,你的烧退了吗?

还没。

……喔。那……你多休养。

嗯。

……

……

聂飞搔搔脸颊。

要命!她这副死气沉沉的模样,让他想起六年前她静静地躺在床上,认命地接受一切病痛折磨的消沉反应。

当时她向命运妥协的姿态令他心惊,因此才与她订下了嫁娶的约定。

现在,似乎又是他,亲手将她打回六年前的模样,让他心里难受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

你决定要娶我了?袁敏依慢慢地开口。

什么?你还没死心啊?

聂飞吓了一跳,转过头来,张大眼瞪住她。

袁敏依不知在何时已经抬起眼,正定定地望着他。

为什么要死心?她的唇角微微扬了一下。

咦?聂飞傻眼了。

这六年来,我努力地活着,就是为了等你实践承诺。她轻声说道。

你……聂飞说下出话来。

他真的很不想讲,她实在越来越像是打不死的蟑螂啊……

随便你吧。反正我这一辈子,是不会娶老婆的。他皱着眉强调。

随便你。

她用他的话来回答,并绽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唉,依依啊……他苦恼地叹气。

她像是没听见,闭上眼缓缓睡去。

他张口想叫她醒来,继续开导她。

但看她面颊红润得过火,高热使得她气息浅促地喘息着,秀眉之间还因为不适而隐隐锁结着,他又不忍心吵醒她。

没多久,袁敏依因为汤药的药效发作而睡着了。

聂飞心里知道,他该趁这时候赶快躲得越远越好,最好别让她找着。

但他的双脚,却怎么也不想走出房门,反而绕向床边去。

看看她,又看看门,来来回回看了几次。

最后,他认命地在她床边坐了下来。

算了、算了,等她的父兄们安顿好,过来看顾她的时候,他再离开好了。

反正这种看顾的工作,六年前他可是熟练得很哪……

袁敏依忽然从梦中惊醒,逼出一身冷汗。

她才正要起身,身旁一个黑影蓦地动了一下。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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