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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凤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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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面神君道:
“下次再给老夫遇上,非把他立劈掌下不可。”
祁尧夫忽然问道:
“令兄和琪儿,留在洞外么?”
方璧君摇摇头道:
“我大哥和小妹子都失踪了。”
祁尧夫吃惊道:
“什么?令兄和琪儿失踪了?”
冷面神君道:
“莫非被申公豹侯延炳掳走了?”
方璧君道:
“不是申公豹。我大哥离奇失踪,找不到丝毫痕迹,至于小妹子,据我推想,可能是点头华佗掳去的。”
祁尧夫双手握拳,愤然道:
“他在我身上下毒不算,还劫掳小琪琪,真是可恶已极!”
他只有祁琪一个孙女,祖孙相依为命,难怪他动了真怒。
说到这里,忽然抬目问道:
“贤昆仲和小琪琪不是在一起么?”
方璧君道:
“此事说来话长……”
当下就把听到谷上有娇呼,范君瑶一去不返,自己发现祁琪中毒,及至申公豹率同“四辅”退走,自已怕大哥毒发被劫,追踪出谷,始终不见范君瑶人影。
据自己猜测,可能被人劫走,准备追出谷去,那知回到谷底,发现祁琪也不见了,自己以为她入洞来了,才跟着进来,准备向祁老丈说一声,就去追踪大哥。
入洞之后,才知道点头华佗已经离去,他离去的时候,也正是自己离谷去找大哥的时候,因此推想祁琪可能是被点头华陀劫持而去,一字不漏的悦了一遍。
祁尧夫听得不觉一怔道:
“原来洞外接连发生这些事情,唉!小琪琪被点头华佗掳去,已是无可置疑,但令兄呢?又是谁掳走的呢?如若有人闯入死谷中来,那来人必有目的,也决不可能掳了令兄就走,这倒真是令人费解得很。”
冷面神君道:
“走,咱们不论追范姑娘令兄也好,迫祁兄的小孙女也好,都要出谷去的,好在此谷只有一条通路,不怕迫不上他们。”
方璧君道:
“冷面神君说的是。”
她心急大哥安危,自然巴不得早些追上去,话声一落,当先举步朝外就走,但就在她举步跨出之时,突然脸色一变,口中轻“咦”了一声!
原来她这—举岁,右脚竟然并未跨出,仍在原地,心头不禁大为惊凛,再举左脚,也是如此,未能跨得出去。
不,双脚好像钉在地上,动也没动。
当然她这举右脚,再举左脚,只是她心中这么想想而已,双脚根本没有动过分毫。这好比心里已经发出开步的命令,但这命令虽已传到脚里,双脚都抗不受命,不听指挥。
她没有动,祁尧夫和冷面神君自然看不出来,因此她口中发出这声轻“咦”,两人都极为注目。
祁尧夫问道:
“范老弟发现哪里不对了?”
他虽已知道方璧君是个女子,但一时不好改口,是以仍然称她“范老弟”。
方璧君失声道:
“我的双脚……”
她平时机智过人,但这回实在事情发生的太以突兀,一时竟然说不上口来。
祁尧夫看她脸色有异,心中大感惊奇,问道:
“范老弟双脚如何?”
方璧君站着的人,粉额上已经有了汗水,骇异的道:
“我……我双脚……忽……然不能移动了……”
祁尧夫神情一震,道:
“会有这等事?”
冷面神君道:
“你快运气试试,是否中了毒?”
方璧君给他一言提醒,果然凝立不动,缓缓纳气下行,这一运气,她脸上更是惊诧,颤声道:
“奇怪,我双脚经络,全已僵硬,真气无法下行。”
她此话出口,祁尧夫、冷面神君全都变了脸色。
须知练武之人,最怕的就是经络僵化,这在术浯上叫做“走火入魔”,就像平常人中风一样,刹那之间,半身不遂。
这是突发之事,就算你武功再高,也无法预防。
冷面神君,祁尧夫对望了—眼,两人心头都感到有些沉重。
冷面神君沉吟道:
“姑娘也许是踩到噩毒,毒气从‘涌泉穴’侵入,姑娘身上不是带有尊师解毒灵丹,快吞服试试。”
方璧君没有作声,迅即取出玉瓶,倾了一颗药丸,纳入口中,缓缓闭上眼睛。
祁尧夫、冷面神君四道目光,一齐投注在方璧君脸上,流露出关切之色。
时间渐渐过去,约莫等了一盏热茶工夫。
才听方璧君长长舒了口气,睁开眼睛。
祁尧夫一见她睁眼,立即问道:
“范老弟,你觉得如何了。”
方璧君摇摇头,苦笑道:
“家师练制的解毒丸,只能解毒,我双脚自膝盖以下,麻木不仁,似乎不像中毒……”
祁尧夫听得一怔,道:
“那是说你双脚仍然不能行动了?”
冷面神君道:
“老夫倒有一个办法,不知是否可行?”
祁尧夫道:;
“冷面神君有什么办法,说出来听听。”
冷面神君道:
“兄弟之意,合你我二人之力,也许可以冲开范姑娘闭塞的双脚经路。”
祁尧夫道:
“冷面神君之意,要替范老弟逆脉冲穴?”
冷面神君道:
“除此之外,只怕别无良策。”
祁尧夫目注方璧君,说道:
“范老弟,看来也只有此法可行……”
“逆脉冲穴”,不但施术之人,要功力精纯,而巳也极耗真力。
方璧君摇摇头道:
“二位老丈盛情,我心领了,我双脚麻木,来的突兀,我自己知道,决非一般练武之人的运岔真气,走火入魔,因此‘逆脉冲穴’,只怕也未必有效。”
祁尧夫道:
“那是什么缘故?”
方璧君道:
“不瞒二位说,家师精于针灸,兼通医道,我追随家师多年,也略通皮毛,方才服下家师解毒丹之后,运气*毒,一无效果,因此我怀疑双脚僵麻,可能还是中了点头华佗的暗算。”
冷面神君动容道:
“有可能,这姓唐的鬼域居心,实在可恶已极!”
祁尧夫攒攒眉道:
“这是什么毒药?竟有这般厉害?”
方璧君道:
“这也许不是毒药,我听家师说过,苗疆有一种麻人草,人畜不慎沾上草汁,四肢就会麻木不仁,要经过一两天时光,才能逐渐消失,这是属于麻药一类,不是解毒丹所能奉效的。”
祁尧夫瞿然道:
“会不会是申公豹做的手脚?”
冷面神君道:
“也有可能,他走的最早,可能在洞口撒了麻药。”
祁尧夫道:
“不错,他开府石城,曾要他义子以明珠百颗为聘,要兄弟和唐驼担任他府中上宾,被咱们拒绝了,兄弟从他语气中听来,似是未肯就此罢休。何况冷面神君也是他罗致的对象,他离去之时,行色匆匆,也许是故作姿态,如果是他做的手脚,他定会再来。”
冷面神君道:
“不是唐驼子,就是申公豹,这两人一丘之貉,都不是好东西。”
接着说道:
“祁兄说的也是,不论是谁,既在洞外撒下麻药,自非回来不可,咱们出其不意,只要把来人截住,不怕他不交出解药来。”
祁尧夫道:
“他若是把麻药撒在洞口,咱们如何出得去?”
冷面神君呵呵笑道:
“不要紧,兄弟脚下,不怕麻药侵袭,由兄弟把你们运出
洞去就是了。”
说话之时,忽然举起脚来,原来他足上穿的,竟是一双
铁靴。
祁尧夫道:
“不,洞外都是乱石,动手不易,要把他截住,更是不易,
咱们莫如把他引入洞窟中来,只要截住出口,就不怕他飞上
天去。”
冷面神君道:
“那也要到洞口去才行,这里伸手不见五指,动起手来,
掌风极易把火熄没,仍有给他逃走的机会。”
方璧君恨恨的道:
“只要他走近一丈之内,我决不会让他轻易逃走。”
祁尧夫心中暗道:
“这姑娘年纪极轻,口气不小,不知她是何人门下?”一面点点头道;
“冷神君高见极是,咱们就到洞口去,那里地方较大,也施展得开手脚。”一面回头朝方璧君道:
“老朽论年龄,比姑娘要痴长几十岁,姑娘行动不便,那也不用避嫌了,老朽扶你出去吧!”
冷而神君接口道:
“范姑娘双脚麻木,扶着如何能走,来,还是老夫背你出去吧!”
方璧君道:
“小女子双脚不能行动,那就只好有劳冷神君了。”
当下由冷面神君背起方璧君,当先朝洞外行来。
三人到得洞口,便自住足,冷面神君放下方璧君,让她依着石壁站定。自己和祁尧夫也各自选了有利地位,盘膝坐下。
方璧君凝足目力,仔细察看,果见洞外地上,似是撒有一层灰色细末,不觉轻轻叹了口气道:
“果然是申公豹侯延炳做了手脚,在洞外撒下了麻人草药末,在他离去之时,点头华佗也尚在洞内,由此可见他存心要把三位困在洞中的了。”
祁尧夫接口道:
“不错,他认为唐驼子留在洞内,可能会给咱们解药,因此他要在洞口布下麻人草,咱们纵然解了体内剧毒,也走不出死谷去,只要等咱们双脚发麻,不能行动之时,他就可把咱们一网打尽,生擒回去了。”
方璧君口中“噫”了一声:
“由此看来,只怕点头华佗已经落在他手里了。”
只听冷面神君低声说道:
“有人来了,祁兄,咱们得装成运功*毒不可出声。”
祁尧夫点点头,两人同时阖上了眼皮,稍微运功—遍,头上就绽出一颗颗黄豆大的汗珠!
看去好像正在运功苦苦支撑一般。
方璧君依着石壁,闭目凝立,粉脸上,同样*出淋漓汗水,一动不动。
石窟中火折子早已熄没,静悄悄的没有声音,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大概走到离洞窟三丈来远,便自停步。
第十九章 勾心斗角
方璧君站在暗陬,悄悄睁开了一线眼缝,往外望去!
只见当前一人正是歪头申公豹侯延炳,他一脸俱是得意之色,已在洞口三丈外停住,两道炯炯眼神,直向洞内瞧来。
他身后紧随着义子金玉棠,一身天蓝色长衫,腰悬长剑,虽然生得剑眉星目,英俊之中,显得有些轻浮!
这父子两人后面,则是四个长袍人——“四辅”。
申公豹侯延炳看了一阵,举步走到离洞一丈来远,再行站定。
这一走近,洞中虽黑暗,但他内功已臻上乘,自然看得清楚,祁尧夫和冷面神君两人跌坐运功的情形,脸上飞过—丝阴笑,一手捋着苍蜕,呵呵笑道:
“冷神君、祁兄,兄弟特地给二位送解药来了。”
冷面神君、祁尧夫跌坐如故,没加理睬。
侯延炳自然知道两人此时,剧毒发作,一身功力,已不足惧,但他生性多疑,依然不肯贸然进去。脚下又缓缓朝前走近五尺,朗朗说道:
“冷神君、祁老哥,请听兄弟—言。”
冷面神君、祁尧夫依然没有作声。
侯延炳续道:
“点头华佗在毒药之中,还加了散功之药,三位仗着多年修为,纵能把剧毒*聚一处,但时间稍长,功力逐渐散去,那时*聚的剧毒,—旦发作,就无药可救,而且散功药力,也不是运功可以*出,二位不用白费气力了。”
他这话倒是没有半点虚假。
冷面神君故意掩去了眼中神光,缓缓睁开眼来,右掌当胸,冷声道:
“侯延炳,你回来作甚?”
侯延炳看他满头大汗,眼中神光也弱了许多,心头暗喜,一面陪笑道:
“兄弟特地给二位送解药来的。”
冷面神君哼道:
“黄鼠狼给鸡拜年,你安着什么心,当老夫不知道么?”
侯延炳阴森一笑道:
“冷神君这话不对了,兄弟实是—番好心……”他随着话声,又跑前两步。
冷面神君抬动了一下右手,沉喝道:
“侯延炳,你再敢走近一步,老夫就要你尝尝‘寒玉掌’的厉害。”
这是欲擒故纵。
侯延炳大笑道:
“冷神君‘寒玉掌’,名列四掌之首,威震江湖,兄弟是闻名已久,只是散功之毒,已经发作了一回,冷神君纵能勉强支持,要发‘寒玉掌’,只怕力不从心了吧?”
冷面神君怒哼道:
“侯延炳,你敢小觑老夫?不错,散功奇毒,虽已逐渐发作,但老夫数十年修为,拼着毒发,这最后一掌,和你同归于尽,老夫自问,还办得到。”
侯延炳脸色微变,脚下果然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三步,接着陪笑道:
“冷神君这又何苦?兄弟和你无怨无仇,要拼着和兄弟同归于尽,岂不太冤枉了吗?”
冷面神君道:
“老夫不准你过来。”
侯延炳耸耸肩膀,说道:
“冷神君对兄弟可能有什么误会,兄弟特地亲自送来解药,其实并无丝毫恶意,兄弟开府石城,只想敦请二位加盟。。。。。。”
冷面神君冷喝道:
“办不到。”
侯延炳道:
“冷神君对敝府不屑一顾,祁老哥也许肯和兄弟合作。”
祁尧夫倏地双目一睁,淡淡说道:
“祁某也保留了最后一击之力,你可想试试?”
他双目虽睁,但神光也弱了许多。
侯延炳大笑道:
“祁兄不肯和兄弟合作,倒是大出兄弟意外之事。”
祁尧夫道:
“你认为祁某一定会答应的么?”
侯延炳道:
“正是如此。”
祁尧夫道:
“为什么?”
侯延炳阴沉一笑道:
“因为兄弟救了祁兄的小孙女。”
这话听得祁尧夫大感意外,据方壁君的推测,祁琪该是点头华佗掳去的,怎会落到了申公豹的手里?心念方动,只听方璧君以“传音入密”说道:
“看来点头华佗不是为他所掳,便是两人已经有了勾结,祁老丈可以将计就计,表示为了小孙女,答应加盟石府,同时也可劝冷面神君加盟,诱他进入洞来。”
祁尧夫朝她微微颔首,突然目光一凝,变色道:
“你劫持了小琪琪?”
侯延炳大笑道:
“祁老哥难道没听兄弟说,是兄弟救了你小孙女?”
祁尧夫故意沉声道:
“此话怎说?”
侯延炳微微一笑道:
“祁老哥的小孙女,是点头华佗临走时掳去的,但被兄弟在谷口截住,小姑娘在入谷之时,同样服了点头华佗的九颗避毒丹,自然也中了剧毒,兄弟给她喂下解药,难道不是兄弟救了她么?”
祁尧夫道:
“侯兄盛情,兄弟这里谢了。”
侯延炳笑道:
“些许微劳,祁兄何须言谢?”
祁尧夫道:
“小孙女呢?她可在洞外?”
侯延炳道:
“祁兄只管放心,令孙女很好,兄弟已命人先送去敝府了。”
祁尧夫哼道:
“你把小孙女当作人质,认为兄弟就会屈服么?”
侯延炳低沉一笑道:
“祁老哥这话就严重了,不论祁兄肯不肯屈就敝府上宾,兄弟决不敢有此存心。”
说到此处,口气微微一顿,又道:
“即以日前之事来说,二位老哥真气已在逐渐耗散,兄弟送来解药,原是一番好意,二位纵然对兄弟存有疑忌之处,但二位命在旦夕,兄弟送来的如果是毒药,最多也不过一死,如果确是解药,能解二位体内之毒,二位又何妨—试?”
冷面神君哼道:
“你说来说去,还不是想拉咱们入伙。”
侯延炳冷笑道:
“冷神君,一个人只能死一次,你不肯加盟敝府,那就死定了。”
冷面神君面现郁怒,大喝道:
“姓侯……”
他连“的”字还没出口,突然住口,缓缓闭上眼睛。
这一刹那,只见他一张脸上,神色惨白,一粒粒黄豆大的汗珠,从额前绽了出来!
祁尧夫吃了一惊,急急问道:
“冷神君怎么了?”
侯延炳看在眼里,心头一喜,忙道:
“冷神君剧毒已发,祁老哥也发作在即,只有兄弟解药可救,生死系于一发,祁老哥该有明智抉择。”
就在此时,盘膝而坐的冷面神君,身躯起了一阵颤抖,似是他数十年性命交修的精湛内功,已经支撑不住体内突发的剧毒!
祁尧夫侧面看了他—眼,决然道:
“好吧!你把解药拿来。”
申公豹侯延炳心中忌惮的是冷面神君的“寒玉掌”,此刻已无顾忌之心,阴笑一声道:
“祁兄说得是。”随着话声,迈步进入石窟。
就在此时,突听—声娇叱,紧接着一道人影,闪电般从横里飞出,一下就挡住了洞口。原来方璧君双脚虽然不能移动,但她武功仍在,猛力提吸真气,一个腾空飞起,落到洞口,右手抬处,呛的一声手中已多了一柄短剑,青虹吞吐,凝神而立,也正好挡住了侯延炳的退路。
侯延炳正待回身,但听冷面神君朗笑一声,盘膝而坐的人,倏地站了起来。
这同时,右首祁尧夫也趁势一跃而起,三个人品字形,把申公豹侯延炳围在中间。
侯延炳为人何等机警?在这电光石火之间,身形一个急旋,呼呼两掌,朝方璧君劈去,人已跟着朝洞外冲去。
方壁君双脚僵麻,身子凝立不动,直等两道强猛掌风*近身前之际,她左手轻轻一拨,使了一招“推波助澜”上身跟着向前一侧,侯延炳拍出的两道掌风,受到接引,像汹涌怒潮,朝洞外奔腾泻溲而去。右手短剑,朝上一翘,根本什么招式也没使。
但侯延炳冲来的人,因掌力突然泻溲,一个人就像自己凑上去的一般,朝方璧君剑尖上撞去。
这一下,直把申公豹侯延炳骇出一身冷汗,他总究久经大敌,发觉不对,立时双脚一住,硬行刹住前扑之势,吸气后退。
冷面神君冷冷喝道:
“姓侯的,你若是还要命,就给老夫站住。”
守在洞外的金玉棠,一见义父入伏,手中长剑一挺,飞身朝洞窟冲来!
方璧君冷笑道:
“你给我站住。”
左手一挥,打出一支银针。
金玉棠堪堪冲到洞口,突觉右肩一麻,一条右臂登时沉重的再也举不起来,五指不由—忪!长剑“当”的一声落到地上,心头蓦然一惊,急急向后飞退。
申公豹侯延炳一下未能冲出洞口,心知已糟,果然依言站定,苦笑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兄弟一片好心,给二位送解药来的,这……不是为好成怨了么?”
冷面神君冷哼道:
“你送来解药,虽是不假,但却想趁老夫和祁兄毒发之时,劫持而去是真。”
侯延炳苦笑道:
“这真是冤枉已极。”
方璧君道:
“侯延炳,你在洞外撤下麻人草,难道也冤枉了你了么?”
侯延炳朝方璧君双脚望了一眼,忽然阴笑道:
“姑娘从洞外进来,双脚应该早巳不能行动,但姑娘仍能一招*退兄弟,实在难得的很。”口气微微一顿,接着回头又望望祁尧夫、冷面神君两人,阴笑道:
“二位老哥,若是劈死兄弟,只怕今生今世也无法出这个洞去了。”
冷面神君冷冷一笑道:
“姓侯的,你看老夫脚下穿的是什么靴子?”
侯延炳朝他铁靴看了一眼,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冷面神君怒哼道:
“你笑什么?”
侯延炳道:
“冷面神君去试试就知道了。”
方璧君忽然“哦”了一声道:
“不错,他可能把洞外十丈之内,都撒了麻人草末。”
冷面神君道:
“这有什么不同?”
方璧君道:
“麻人草晒干之后,其质甚轻,只要有人走过,药末就会随风而起,冷面神君脚上纵然穿了铁靴,但走完这十丈路,也就中了麻人草之毒。”
侯延炳点头道:
“姑娘全对了。”
祁尧夫道:
“侯老哥落在咱们手中,形势就不同了。”
侯延炳道:
“你们就算杀丁兄弟,于事何补?”
祁尧夫道:
“不错,侯兄只要交出麻人草解药来,咱们自可放你回去。”
侯延炳道:
“说来三位也许不信,这麻人草解药,不在兄弟身边。”
方璧君道:
“你放在哪里?”
侯延炳道;
“不瞒三位说,兄弟昨晚赶来之时,志在噩子身上的‘避毒珠’,虽然带来了—瓶麻人草,原也是备而不用之物。不想今日形势转变,出人意料,兄弟在离洞之时,才想到利用麻人草,或许可以把他二位一齐请去,这是临时决定的事,因此麻人草解药,兄弟根本未曾带来。”
方壁君冷冷说道:
“解药既然不在你身边,那就只好屈留你在这里呆上几天。”
侯延炳愕然道: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方璧君道:
“麻人草质量极轻,有一天时光,就会被山风吹散,那时祁老丈和冷神君就可离洞而去。我双脚麻木,大概需要三天时光,才能恢复,你就在这里呆上三天,等我完全恢复了,自会放你。”
侯延炳阴沉一笑道:
“姑娘知道的倒是不少,只是兄弟这麻人草经过特别练制,没有兄弟的解药,不会自动消失。”
祁尧夫道:
“侯兄可以打发手下,去把解药取来。”
侯延炳为难的道:
“兄弟藏放解药之处,只有兄弟一人知道,旁人无法取到。”
方璧君冷冷一笑道:
“你的意思,是要我们跟你去拿了?”
侯延炳道:
“正是,三位如是不肯见信,大可点了兄弟穴道,随兄弟前去。”
冷面神君冷哼道:
“姓侯的,你狡狯如狐,江湖上出了名的申公豹,你说的话,如何能信?”
侯延炳道:
“兄弟自愿给你们点了穴道,随兄弟同去敝府取药,兄弟还能使什么花招么?”
冷面神君道:
“老夫先搜索你身上,可有解药?”
侯延炳脸色微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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