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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美女变成丑女-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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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丁维凌的手如铁铐般牢牢锁住了我的胳膊,只听他说:“我也一起去。”

“啊?凌哥哥不累吗?”我的脸上惊喜交加,眼中射出渴盼又不敢置信的炙热光芒。

“不累。”丁维凌宠溺地摸摸我的头,牵起我的小手往前走。

我兴奋得意地回头朝温如言比个V字手势,却见他一脸“就知道你会这样”的神气。

什么啊,这样一点也不好玩嘛!

我们三个人坐着豪华马车来到了洛安城最繁华的麒麟街。

麒麟街上的铺子做的都是富家生意,是以街上行人虽然不多,却个个是华衣美服、婢仆成群。

街上石板全是用上好的雕花青砖铺就,挺宽阔的,足可供两辆豪华马车并驾齐驱。

街两边的栋栋小楼都是飞檐翘角,美轮美奂。

丁维凌为我戴好笠帽,拉上水蓝色的轻纱,小心地把我抱下马车,挥手打发了车夫走。

“快要到夏天了,要不去看看有什么时新的衣料多做几件?”

我摇头:“丁家自己就有洛安最大的绸缎庄,我的衣服已经多得穿不完了。”

“那要不去添点首饰?今天见到玉生行的王老板,说来了不少新货等你去看呢。”丁维凌低头柔声问我。

我无所谓地点点头。

自午后便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好象有什么事要发生,似乎有什么在我心底深处催促着我往这儿来。

我心不在焉地跟着丁维凌踏进玉生行,随手挑了几件小饰物。

温如言低声问我:“怎么了?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也低声答他:“不知道,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

                  凤琅OR凤郎(下)

结完帐的丁维凌过来听到我们的话,狠狠瞪了一眼温如言,揽住我柔声说:“有凌哥哥在,天坍下来也不要紧。”

我笑着一手牵一个,拉他们继续逛。

走了几家铺子后,前方右手边出现了一条深巷。

我好奇地朝巷里探头望去,空巷寂寂,什么也看不见。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问他俩。

这里是黄金地段,怎么会有这么一条深巷出现呢?

温如言含笑望向丁维凌,我纳闷地跟着他的视线一起望向丁维凌。

丁维凌崩紧了脸,一言不发。

什么地方这么难说出口!?难道是——?

我咯咯笑起来,轻扯丁维凌衣袖:“凌哥哥,莫非这里便是花街?”

丁维凌尴尬地四处张望,脸上有些挂不住。

温如言眼光迷离,淡淡一笑:“洛安城内最著名的云氏姐妹花的场子便在这条巷子尽头。

是达官贵人们趋之若鹜的销金窝。”语气中份外加重了达官贵人这四个字。

“哦——”我意会,皮笑肉不笑地望向丁维凌。

他气结辩道:“我只是跟二叔来过几次,都是为了谈生意,什么都没有做。”

“是——吗——?”我拖长了音调。

看他一脸气急败坏,心底乐开了花。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不太厚道地以裂开丁维凌的一百零一号表情为生活的至高乐趣,而他也总是不负我望,在我身边才比较像个人样子。

巷深处传来一声闷闷地重物坠地声。

我好奇地再望了一眼,仍然什么都没有看到。

丁维凌脸皮超薄,再在这儿待下去,面子就要挂不住了。

开玩笑也要掌握分寸,这个道理我当然懂。

我一笑拉住丁维凌转身欲离开。

身后突然传来跌跌撞撞的奔跑声,然后便是一阵喧哗。

在无数的喊叫声中,赫然有个名字挤开了一众干扰直入我耳廓——凤琅!

我浑身一激灵,脸色顿时煞煞白,真的是凤琅吗?老天爷把他也带来了?

我在现代无心无情地卖张脸皮赚钱,可凤琅不是,他是个有学问有热情的好孩子。

就算我们姐弟一年到头也见不了一两回,可在我心里,他实实在在是我最重要的亲人。

他在现代一直生活得很好,按时间推算,他现在应该已经拿到博士学位了,说不定已经找到了心爱的女人,有了自己的家。

我——不想见他。

离开了我,他才能撇开阴影,得到真正的自由。

凤琅,我的弟弟,我们凤家唯一的正常人,我希望你能幸福,所以——你不要来。

一定不要来!

我加快脚步,几乎可以算是小跑地冲出小巷。

丁维凌赶上来,紧紧抱住我,紧张地问:“丁丁,你哪儿不舒服?怎么手凉成这样?”

我抖着身子把头埋入他温暖的怀里,像只小鸵鸟般地拼命摇头。

温如言缓缓走到我身边,他犀利的目光让我芒刺在背。

“丁丁,你在害怕什么?”

“我没有!”我条件反射地跳起来,激动地对他叫。

他只是深深望着我,我的激动在他深不可测的幽黑中渐渐沉没,胸口升起一种力不从心的无力感。

在那种好似洞悉人心的智慧下,我又不由得在心底愤怒咆哮。

如言,为什么——你要把我生生劈开,让虚弱的血肉暴露在青天白日下?

我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会说什么做什么,如果没有一只手及时抓住我的裙角的话。

我愣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一瞬间全部冻结。

一只晶透如玉的手紧紧抓着我的裙子,指甲上淌出滴滴鲜红的血液,落在雨后的泥泞中,妖异地眩目。

我无法克制地缓缓蹲下身去,用尽力气才能维持住手脚不颤抖。

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子俯卧在脏污的泥泞中,身上的白衣早已污成一团,全身鲜血淋漓,看起来可怖又可怜。

 他抬起头来,有些迷惘地看着我,一双狭长的凤眼,秀挺的鼻梁,眉若远山不画而黛,唇若胭脂不点而朱。

他这一抬头,便如出泥的莲花,只见到他满身芳华,再没有了半分狼狈。

我心中的震撼不下于台风刮过,难以形容。

看到他——便好似看到了前生的凤菲菲。

我颤抖着伸指轻轻抚过他晶莹的脸,这样熟悉的触感啊!

有几个打手模样的人气喘吁吁地追过来。

“臭小子,跑得倒快!”一人伸脚狠狠踢他瘦弱的身子。

我不假思索地扑上去掩住他。

那人重重一脚踢在我肩部。

我闷哼一声,颓然倒在男孩身上。

右边肩膀麻得没有知觉,连痛也不觉得了。

丁维凌大吼一声,抢上来扶起我。

他把我护在怀里,迭声问:“受伤了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木然摇头,眼睛却只盯着地上的白衣小男孩。

他好似吓傻了,一味愣愣瞧着我。

丁维凌也看清了那个男孩的容貌,全身一震后,眼中却是全然的厌恶,再也不看他一眼。

温如言神色森然,缓缓走到那个踢人的打手面前,闪电般出手,重重地扇了他两个耳光。

那打手便远远飞了出去。

如言一向是清雅脱俗的,这般阴森狠厉的样子让我也吃惊不小。

那帮打手大怒一起攻向如言。

我一惊,如言不会武功啊!“凌哥哥!”我急叫。

“不用担心,温如言的武功好得很。

我也未必能赢他。”他冷漠地说。

“言哥哥会武功?我怎么不知道?”我茫然。

“你不知道的事又何止这一件?”他的话中充满了讥讽。

原来如言是会武功的,而且武功很高,甚至有可能超过了丁维凌。

如言,你为什么瞒着我?你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我胸口一阵纠结。

是我活得太单纯了吗?

战斗很快结束,四个五大三粗的打手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头肿得像猪头。

我顾不上眼前的乱局,低头柔声问男孩:“你叫凤琅,琳琅的琅?今年几岁了?”

他舔舔发干的嘴唇,怯怯地说:“我叫凤郎,郎君的郎,今年八岁。”

我腿一软,全身都松了劲,踉跄倒退几步。

他不是凤琅!他是凤郎!!天意!!!

                  凤姐PK云姐

我拿手绢擦去凤郎脸上的泥,一股柔情在我心间缓缓盈动。

凤郎手臂上有青紫的鞭印,我心蓦地收紧:“他们打你?”凤郎怯怯地点头。

我伸手搂紧他,心疼得无以言说。

温如言目光灼灼地看了凤郎半晌工夫,微笑说:“丁丁喜欢他,就留下他罢!”我感激地向他点头示意。

丁维凌却冷哼一声:“他是哪家的逃奴都不知道,你们就想留下他了?”

“啪啪”一阵鼓掌声,有个娇柔的嗓音娇滴滴地说:“不愧是凌少爷,见事就是比常人明白!”

青石路上环佩叮铛,一群人簇拥着两个宫装丽人从巷子深处走来。

两个丽人二十多岁,一着娇黄纱衣,一着嫩绿纱衣。

身段婀娜,纤腰款摆。

眼波流动似能勾魂夺魄,唇角微微扬起媚意横生。

凭我在娱乐圈多年摸爬的经验,一看就知是风尘中打滚的人。

两人身后跟着三十几个大汉,穿着统一的蓝色劲装,袖口处都绣了一朵白云。

温如言腰杆挺得笔直,肌肉攸地绷紧,淡漠的脸上却看不出波纹:“两位云嬷嬷好大的排场!”

我恍然,原来这便是城内鼎鼎大名的云氏姐妹花——云飞尽、云林深。

洛安城最大的两处花馆——云飞尽处、云林深时便是她姐妹的场子,一家是妓馆,一家是象姑馆。

云氏姐妹背后靠山很硬,在洛安城内势力极大。

我是久闻其名了,今天才知道这著名的销金窟原来便在这繁华背后。

云氏姐妹果然有意思,花馆的名字有味道,连地方也安排得够心思。

“我们姐妹不过混口饭吃,小家子气,让温公子见笑了!”云林深笑得风情万种。

云飞尽接口道:“有日子不见温公子了。

难不成温公子改了脾气,好上男风了?”

原来不仅丁维凌来过这儿,温如言也是来过的。

我斜眼瞟他,冷哼一声。

他尴尬地朝我笑笑,头微微摆动,似在说让我别信她俩的话。

见我们这边尴尬不语,云林深接着又说:“也难怪温公子,凤郎确实太过漂亮。

温公子若真是看上他了,待我把他调教好了,温公子包了他便罢。”说罢掩嘴而笑,媚眼轻瞟。

温如言脸刷地一下红透了,丁维凌也有些尴尬。

他俩纵使心计再深,手段再辣,究竟脸皮还嫩,对付不了这帮浑身涂了油的老女人。

关键时候还是我这个小女人出面吧!当初在娱乐圈浸的一身油正好在这对姐妹花身上重展威风。

我轻咳一声:“这位小云嬷嬷,凤郎是你这边的人吧?”先把云飞尽排开一边,一次专心对付一个人就比较有胜算了。

“唷,难道这位小妹妹也看上凤郎了?”云林深故意大惊小怪地。

我当没听懂她暧昧不清的话,管自说道:“我刚缺个小厮,就他好了。”

云林深没想到我脸皮那么厚,倒是有些诧异:“凤郎这般容貌,将来必是我馆内的头块红牌,怎么能轻易卖给你?”

我冷笑,一手揪住凤郎外衣,把他扯到身边。

“凤郎才八岁,小云嬷嬷还要花好多银子养他。

要是其间他不小心生个大病,不幸变丑了甚至归了天,小云嬷嬷的算盘就打不响了。”

云林深大概没想到我这个小女孩会有这么利的嘴,放下先前的轻视,振作精神认真对付我。

她媚笑道:“话说得虽然有道理,但若是他平平安安地长大成人,奇Qisuu书网我的算盘岂不是拨得又快又响?”

我一手拂开面纱,对她绽开一脸无比灿烂的阳光。

温如言老说他最怕见到我这样的笑容,不晓得对云氏姐妹会不会有效?

宾果,云林深有些慌神。

趁着她心神不宁,不及深思的一刹那,我拔出金簪,对住凤郎那张倾城之脸。

“你要干什么?”云林深尖叫。

我柔声问凤郎:“要是我毁了你的脸,你怕不怕?恨不恨我?”

他呆一呆,然后坚定地摇头:“男孩子要漂亮做什么?”

我柔声赞道:“好孩子!”

歪着头得意洋洋地对云林深说:“我是小孩子,手上不太知道轻重,万一不小心划坏了,小云嬷嬷千万别怪我哦!”

云林深气白了脸,略一示意,打手便往前跨了一步。

我拉住凤郎退后一步,丁维凌和温如言齐齐跨前一步挡在我们身前。

我狠一狠心,手上略一用力,凤郎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上便沁出了一粒血珠。

鲜红的血液在雪白肤色映衬下美丽而妖异。

“住手!”云林深气急败坏地叫。

“小云嬷嬷这就心疼了?”我镇定地望着她们。

天知道其实我已经腿软得快站不住,目光虽是望着他们,其实根本是透过他们,望向极远处。

凤郎感觉到我的颤抖,反倒是他勇气十足地用他的身体撑住我。

“小妹妹,一切好说话。”云飞尽出来打圆场。

我见她神色不对,厉声喝道:“都站着不许动,谁敢动一下我就不客气了!”手上再一用力,鲜血细细流出一串。

“不许动!”云林深有些狼狈地大声叫。

她的眼光恶毒地刺向我,如果眼光能杀人,我自然已经早就被杀了N回了,只可惜我不痛也不痒。

“小云嬷嬷想清楚了吗?”我天真无邪地样子此刻一定很刺眼。

云氏姐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温如言斯文地挥挥袖子,笑笑说:“凤郎的脸若毁了,云嬷嬷就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就算闹到官衙去,大不了赔点银子买了凤郎,我们反正是买小厮,也不吃亏!”

说得好!我投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关键时候,丁维凌终于开口道:“丁府十二小姐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云嬷嬷难不为了一个象姑就要和我们丁家、和静王府做对?”

“原来这位就是十二小姐。

久闻大名!”云飞尽脸色略变,丁家十二小姐的传奇故事在洛安城内传得如火如荼,喧嚣震天。

版本之多,简直可以写一本《丁丁志异》。

若以知名度而论,只怕丁维凌、温如言加起来还不如我。

云氏姐妹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七窍玲珑的人,短短一瞬间,各种利害冲突尽皆算过一遍。

云飞尽冲着我们嫣然一笑:“既然是十二小姐看上凤郎,那也是我们姐妹的荣幸,是凤郎的福气。

就把凤郎卖断给丁府吧!”

“错了,不是卖给丁府,而是卖给我。”我认真纠正。

“既是十二小姐私人要买,那我们也不敢胡乱开价。”云飞尽从善如流。

“请两位嬷嬷开价。”

云林深缓缓伸出两指,曼声道:“二百两。”

凤郎吓一大跳:“我爹刚刚才十两银子卖的我。”这年头寻常百姓家一年用度只需二两银子。

二百两已是巨款了。

我咯咯笑出声来。

云林深斜眼看我,不悦地问:“十二小姐觉得价格不合理?”

“哪里哪里!云嬷嬷见识渊博,心胸宽广,只收我两百两银子那是给我天大的面子。”我大大一顶高帽子奉上。

果然两人的脸色好看多了。

“我给云嬷嬷四百两银子。

以后凤郎跟了我,大家在洛安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两位嬷嬷就多行个方便。”我满脸堆笑。

云氏姐妹若有所思,云飞尽上下打量我:“十二小姐不愧是十二小姐!飞尽这厢有礼了!”她竟朝我福了福身。

我见她们已无恶意,放心地放下簪子,长吁出一口气。

云林深一挥手,众人便簇拥着她们往回走。

丁维凌高叫:“云嬷嬷怎么不拿银子就走?”

云飞尽远远回眸一笑:“有十二小姐在,飞尽、云深岂会怕你们赖这点银子!”一众人身影没入巷中渐渐看不清。

我冷哼道:“卖身契还在你们手上,你当然不怕!”不过心里对云氏姐妹的见机果断也是挺佩服的。

难怪两人能够做花国第一,实力不容小觑。

见她二人走远,我抽出手绢按住凤郎受伤的脸。

凤郎做梦般的问我:“你真的买了我?我不用回象姑馆了?”

我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柔声说:“别怕,一切有我为你做主。”

他松口气,安静地站到我身后。

温如言用一种崭新的眼光看着我,神色兴奋而古怪,我看不懂他的表情。

“你真的要把他留下来?”丁维凌脸色很臭。

“当然。”我理所当然地点头。

“四百两银子不是小数目,你让他走,这钱我便替你出。”

“不用了,这钱我本来就是要自己出的。”他皱眉,显然是想起了我刚刚说的那句是我买而不是丁府买的话了。

“他是一个象姑,这样的人你也要?”他的脸发越来越难看,看向凤郎的眼光简直像是要吃了他。

“他不是。

你没听到吗?他爹刚刚才卖了他。”我忍不住驳斥。

我容不得任何人污蔑我的凤郎,即使是最亲近的丁维凌也一样不能。

“一日是妓,终生是妓。”丁维凌说得很冷酷。

“妓只是用来亵玩的。”

“凌哥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被踩到了尾巴似的跳起来,“你怎么这么冷酷残忍?”

“我冷酷?我残忍?”他涩涩地问,声音很低,就像是在问他自己。

“既然让我遇见了凤郎,我就绝对不会抛下他不管的。”我斩钉截铁地说。

丁维凌深深望住我,眼神中充满悲痛和绝望。

我差点被他那异乎寻常的绝望打倒。

他问我:“我只问你最后一次,你一定要留下他?”我感觉到身后的凤郎紧张地浑身战栗着。

“是。”我深吸口气,坚定地说。

我不能放弃凤郎,绝不能。

老天让我的前生充满了对凤琅的罪孽感,我不能让今生的自己再次在这种无休止的罪孽感中渡过。

“你不后悔?”他一字一字地问。

我痛苦地闭一闭眼,清晰地感觉到我俩之间有一种东西悄无声息地撕裂、消逝……

我泣不成声地胡乱摇头。

他伸出手指轻轻刮过我的脸颊,沾走了一串滚烫的泪。

“如你所愿!”他说。

                  到处是秘密

回程的路上马车上一片死寂。

四人默默坐在宽大的车厢里,谁都没话说。

凤郎瑟缩在我身边,连呼吸都变得轻浅得近乎无声。

我怜惜地看着他瘦小的身躯,和我同岁的男孩子,个子居然还没有我高,单薄得好象风一吹就会跌倒。

我暗暗琢磨着如何给他补身体,还寻思着给他制定个锻炼计划。

温如言又恢复到了一贯的波澜不兴,而丁维凌一直处于失神状态,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在心底叹气,他们都以为我疯了,花四百两买个小厮。

若是寻常小厮,四百两便是一百个也买了。

但是凤郎,别说四百两,就是四千两、四万两,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我知道他不是凤琅。

我深深感谢老天让凤琅仍然在自己的世界里好好生活下去,没有了可怕绝情的凤菲菲,凤琅一定会活得更好。

在我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凤郎带着鼎盛的姿容悄悄来到我身边。

这样倾国倾城,丰盛到极致的美丽我曾经是多么熟悉。

老天以惊人的幽默感安排了这一出恶搞剧。

当年,我在娘胎里霸占了属于凤琅的美丽,而今,我被迫沦落为渴望蜕变成天鹅的丑小鸭。

当年,我挥手遗弃他时是八岁;而今,在“他”八岁时,我再度收养了“他”。

走下马车时,我抬头仰望云深处,白云悠悠,碧空如洗。

好一个青天白日!

命运这东西,真是玄妙得不可思议。

丁维凌大踏步走进门,没有再看我们一眼。

我心中隐隐作痛。

凌哥哥真的不原谅我了?

凤郎不安地绞着手指。

我叹口气,眼前还是先顾好凤郎吧,丁维凌明天再去安抚他好了。

我伸手拉住凤郎的手,问他:“你信我吗?”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眼中是满满的崇拜和信任。

“既然信我,就要学会把你的手交给我。

相信我,只要有我在一天,我便会保护你一天。”

凤郎的眼攸地亮起来,绽出耀目的光华。

我微笑望住他,欣赏他无匹的美丽。

他轻声说:“不是应该是男人保护女人的吗?”

我失笑:“凤郎想保护我吗?”

他轻轻嗯了一声。

我大笑,心情豁然开朗。

“那你就要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有男子汉才有资格保护我。”

转头拜托温如言:“麻烦温大侠教他些武功。

不用什么打打杀杀的,只是叫他练得强壮些。”

温如言倚着车窗把玩着自己的指尖,淡漠地说:“我为什么要教他?”

“凭我不知道你是温大侠,这个理由可充足?”我冷冷道。

他失笑叹气,和气地对凤郎说:“跟着我练武很辛苦,我怕你坚持不住。”

凤郎恳切地说:“任何苦我都不怕,我一定要长成男子汉!”

“那好,就从明天开始吧!”温如言刷地一下挥下车帘,清叱一声:“走!”马车辘辘向前,驶向静王府。

和丁维凌翻脸的后果比我想象的更加严重。

次日清晨,当我准备好了一箩筐的甜言蜜语,惴惴不安地跑去倾波阁,等来的却是丁维凌离家的消息。

“小姐你不知道吗?少爷天还没亮就和二老爷走了。”银涟奇怪地望着我。

“他有没有说几时回来?”

“不知道啊,少爷说这次会到很远的地方,要走很长时间。”碧洛叽叽喳喳抢着答。

没有半分预兆的晴天霹雳把我劈得晕头转向,他就这么走了,连个招呼也不打?我张大嘴茫然四顾,一个凤郎就可以让他抛下我们六年的情谊不顾了?

我一路垂着头走回自己家,丁维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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