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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征途-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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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若干个队都被集中在一起,与外界隔离进行捕虎的训练,我们的铠甲上交换成了棉袍,战靴上交换成了棉鞋,同时更换了手里的武器由长枪变成了专门捕虎的虎枪。

相比长枪,虎枪的枪杆更长,也更粗。虎枪的枪头与长枪也不同,枪刃为圭形,刃中起棱,铁枪头于枪杆相套连的铁管极长。最奇的是,在枪刃处左右各有一段鹿角,下面垂下两根长长的皮条。这些都是为捕虎而特别设计的。

枪锋锐利即便虎皮韧厚,虎骨质密,也能一击刺穿。与枪杆套连处的铁管极长,是怕刺中虎时被虎一爪切断木枪杆,枪头上有刃,刃中起棱,刺入猛兽体内后这枪刃便如刀一般,纵使是虎熊凶猛,毕竟也是血肉长的,一样可以割裂筋脉骨肉。靠近墙刃处左右各有一鹿角棒,用皮条系紧,以防止刺杀猛兽时入枪太深,伤及自身。

这一天终于到了,经过长时间捕虎训练的部队开赴了“战区”。仅仅是把我们送上了第一个山坡,住在山下的向导说什么也不肯往前走了,只说一直走就可以碰到老虎。我们只好自己摸索着前进,爬到峰顶意想不到的景象出现了,在峰顶处足有一个清源村这么大的平地,从下面往上看是根本就发现不了的。这个时候处在左翼位置的部队开始惨叫连连。

伍长急忙大喊:“组阵!”

我、白胜还有那天开导我们的副伍长一组,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愿意去记起条例上讲的要分开距离,三个人互相背对背死死的靠着,恨不得长在一起。什么叫祸不单行?这就叫祸不单行,没过多长时间,开始下暴雪了。大风夹着雪花打得我们睁不开眼,大风呼啸着分不清是虎声还是风声,面对面的的交流都要靠大吼,渐渐地各组之间开始稀松到彻底失去联系。我们三个乱撞了半天,碰巧摸到了一块巨石的后边,等我们把身上的雪都打干净的时候,发觉冰天雪地之间我们和其他组的人失去了联系。唯一能看到的只有我们三个了。

“他奶奶的,别说打到虎皮了,要是能平平安安下山都算咱们祖上积德!”副伍长忿忿地说道。

我们两个谁也没说话,只顾自己打身上的雪,谁也不用表达什么,此时语言已经不足以来表达我们的愤怒。不拿当兵的当人看,好好的偏要我们去打虎,归根结底只是为了那个虚名而已。如果我们心悦诚服也行,可是庄主并没有自己父亲的威望和号召力。

我们三个刚要歇一下,忽然白胜睁大了双眼紧紧握住了手中的虎枪,我和副伍长谁也没有回身,全身全绷起了劲。我从看到白胜睁大眼睛的那一霎那,全身就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扎自己,汗毛孔全都倒竖起来,该来的还是要来的。副伍长猛吼一声:“攻!”

我和白胜“蹭”的一下跳到了左右,此时的老虎离我们仅有五十余步。开始它慢慢的向着我们走近,我们突然的动作暂时惊吓住了它,它站在原地警惕地看着我们三个。我努力回忆着先前演练的阵型,二十多人的组团,现在只有我们三个,这如何是好?

副伍长向前一招手,此时我感觉屁股眼发酸发紧,牵动着两条腿在抖,但是没有办法腿还是勉强向前挪动着。老虎开始发觉我们的意图,马上就转入了攻击状态,全身向后蓄力直冲着副伍长的方向。就在这个时候,白胜踩到了雪下的一块石头,“哎呦!”不争气的摔倒了。完了!

白纹虎的攻击力真的不是盖的,它抓到机会马上起跳,原本方向是面对副伍长的,但是它轻轻蹬地一点立刻奔向了白胜。我们三个全慌了,白胜本能地用胳膊挡在了自己的头前。副伍长操起虎枪就掷了过去,正中老虎的头部。我赶忙上去趁机从后面斜侧扎进了老虎的屁股,枪杆在手里一转,利用枪头的构造搅断虎筋。偏偏这个时候我忘了有句谚语“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因为虎头距离白胜只有将近一步半的距离,如果不拦住老虎,白胜什么处境会很难说。于是情急之下我利用扎进去的虎枪把老虎往后带。

老虎的屁股之所以摸不得是因为它有一条钢条般的尾巴,白纹虎感到吃疼之后便向后一蹲身,擦着地面猛甩尾巴。我躲闪不及,正中脚踝。脚部传来钻心的疼痛,身体一晃就倒在地上起不来了。副伍长瞅准机会,飞身上前一把拽住虎头上的枪,高喊一声:“啊!”猛一使劲,虎枪把虎头搅个粉碎。白纹虎的鲜血涌了出来,落在了雪地上,犹如点点红梅刹是好看。看到死在自己面前的老虎我的心情不是一般的轻松,终于一队一只老虎的指标完成了;终于大家都还好;终于我还有权利活着……

副伍长和白胜都过来看我的伤势,等扒开我的鞋之后发现我是因祸得福了。刚发棉靴的时候我发现鞋比脚大了很多,走起来鞋不跟脚。我和伍长说了很多次,但是都没有给我解决,后来我决定里边穿上护踝,在外边套上棉靴,这样虽然很别扭但是总比在风雪山上跑丢了鞋要强的多。

刚才这一下子竟然隔着棉靴把护踝给抽开了一个口子,但强大的冲力还是震得我脚生疼。副伍长试着脱下我的护踝,摸摸了我的骨头,拍了一下我的头笑着说:“傻小子,一点事情都没有,滚起来。”我勉强被扶了起来,走了几步发现也就是比崴脚严重一点,多走会儿就没事了。我这才把悬着的心给放了下来。

我们三个开始剥虎皮,大家心情放松有说有笑的。经过刚才的一役,一起经历过生死的人就是要交心很多。

白胜真心地说:“谢谢小祖和头儿了,没你们两个我今天算是交代了。”

副伍长说:“一家兄弟说什么见外的话,你帮我,我帮他嘛。”

我说:“白胜你这就是多此一举,谢什么!都是一起的能不帮你吗?”

“小白,你要是真心想谢啊,等到回去之后在桃花源找个酒馆好好请我们喝一顿。”

白胜爽快的笑道:“一定,一定,这回休了公假咱们就去。”

副伍长又转过头来对我说:“祖聪你够点幸的,要不是伍长不给你换的话,你这辈子就成跛子了。”

我尴尬的挠挠头说:“那我还真得谢谢他。”其实心里一点也不这样想。

第八章 风雪山岭(下)

就这样我们一边说一边把老虎皮一点一点剥下来,这时雪也渐渐地停了。

白胜扛着虎皮,我帮白胜拿着虎枪,副伍长走在最后警戒后边的情况,三个人有组织的慢慢往山下走去。

我想想刚才的情况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真的没有想到,咱们三个竟然打掉了一只老虎。”

“哼,胜子差点送命,你差点残废,刚才多危险啊!三个人根本就不行。”

“对了头儿,你的枪怎么会投的这么准啊?要不是有这一下我肯定完蛋了。”

“哦,这个嘛,不瞒你说,我之前就是当兵的,练了很长时间的投枪。”

我很惊讶:“啊?我说你整个天威军伍长里边就数你年岁最大了呢,怎么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兵还……”

我意识到再往后说就不应该了,赶忙止住话头,心里后悔的要命。不过副伍长倒是很豁达,呵呵笑了一声说道:“这个没有什么难为情的,之前就是当兵的,后来不干了就回到老家去做其他的营生,可是哪个都做不好,正好天威军征兵我就又干回老本行了。”

白胜纳闷的问:“咱们的兵役不是由官府定吗?可以说自己不干了吗?”

我拖着枪杆碰了一下白胜,兵役虽说是有官府管,可是逃兵你还管的了吗?副伍长说:“没事,我就是开脱回去的。”

我说:“你也不是随便退缩的人,怎么当时就跑了?”

副伍长盯着长空,眼睛里面露出沧桑之感说:“一言难尽啊。”

一言难尽就一言难尽吧,这种事情也不好意思多问,大家一路无话一直往山下走。因为对地形不熟悉,加之我们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我们转了很多圈才慢慢找到来时的大道。这一路上满地血迹、到处都是残腿断臂,惨状令人发指。雪地上躺着哀嚎的人,我们却只能简单的帮助一下。自己尚且难保,你还能帮助多少人?

这一个个生命就这样消陨了,人命在这个时候显得如此低贱,这些鲜活的生命只是为了换取一张张白老虎皮。相比之下我们三个算是最幸运的了,我心里的愤怒之火早已经熄灭取而代之的是麻木,眼前的一切没有什么意义,真正的意义是只想安全回去。

“唉!”白胜长叹一声,“这一切值得吗?我们当兵的就是该死?”

副伍长见怪不怪的说:“怪话别多说,吃着人家的饭,就得干人家给的事。”

“凭什么他们不来?他们既然想要他们自己来抓啊!”

“要在人后吃苦,方能人前显贵!独孤一城吃了多少苦才能独孤的?你没有一个好的家世就要自求一个好本事。”

白胜沉默了,大家都沉默了。我俩即使不当这个兵,等长大了还要去服徭役,要去国都盖宫殿要去北方造长城,累死摔死的不计其数,可是抱怨有用吗?这是生活!生活只能去改变,只有一步一步往上爬方能成为人上人,方能摆脱这种命运。

这时,不远处又传来虎嚎声,我们三个吓的一激灵,可是四下望望什么也没看见。副伍长仔细听了听,一指右边,“在那里。”

我们三个小心翼翼地右边走,发现我们正在一个坡上,坡下有一伙人正在游斗一只白纹虎,规模是一个多小队。最容易让人引起注意的就是在人群之间之间来回游窜,歇斯底里狂喊的人。我和白胜对望了一眼,是虎子。

这个忙一定要帮,我们跑下山坡去增援虎子。等接近了才发现此时的他们身边已经放倒了三只白纹虎,这是第四只了。而虎子变得让我不敢去相认了“五队的那个兵,你去往前招一下,后边的准备好绳索,赵天你他娘的枪不许再乱扎,刮花了虎皮我要你好看!”

大家犹犹豫豫谁也不敢上前,虎子跑到那个五队兵后面上去一脚,“老子让你上,没听见是吗?”

这一下出乎那名士兵的意料,一下子就飞出去趴到了地上。等他还没有爬以来,一直【'文'】防守着的【'人'】老虎突【'书'】然上前一口【'屋'】咬碎了他的头,那个兵连叫一声的机会都没有。我上前把虎子拽到后边一脚绊倒他,压倒他的身上说:“你疯了?这是条人命!”

此时的虎子全身都血污,双眼通红,满脸的杀气。他恶狠狠地问:“他重要还是老虎重要?”

我感到无比的惊讶,取之而来的是无比的愤怒:“你混蛋!这是人命!不懂吗?”

虎子一个反擒拿的翻身把我反压倒在地上,拽着我的领子说:“我已经拿到三张虎皮了,这是第四张,现在我就不是副伍长了,而是伍长!回去我就可以当百夫长,我将来还要当将军,当元帅。姓高的一个区区从四品的讨寇校卫就能镇住村里的人,我告诉你,老子根本不会把他放到眼里!你说,那个兵重要还是虎皮重要?!”

我呆住了,摇了摇头喃喃地说:“你变了,真的。”

“我没有变,是我知道自己将来要干什么!我不能钻在那个小山村里窝囊一辈子!”说完他转身拿起了武器又朝老虎奔过去。

我连忙起来抓住他的胳膊说道:“你再想想这么做值不值!”

他一把甩开我,“我没让你帮我,如果你只是阻拦我麻烦你离开!”

“虎子,算我求你了,这样不好。”

“滚蛋!”虎子满脸不屑的憋了我一眼。

副伍长上来按住我,“人各有志,你能强求什么?旁边看着吧,兴许还能帮上忙。”

这时一个人冒失的从老虎背面进攻,白纹虎立刻猛扫虎尾,那个人拦腰被震断了瘫到地上。侧面的人立刻甩出了绊马索。这是铸造大师独孤一鸣发明出来的东西,设计的非常巧妙。将近半米长的绳索,两边分别拴着铁球,贴着地面甩出去,只要碰到东西立刻就能给缠住。开始这个东西是用于绊住疯马的,如今这个用途更加广泛了。

绊马索立刻缠住了老虎的后腿,它一下子爬到了地上。白纹虎赶紧用前肢支撑,因为后腿的拖累它只能勉强直起上半身之后原地打转。周围的士兵还是徘徊者不敢上前,这个时候老虎只是行动不便而已,威力还是存在的。我看了看四周,把手里的虎枪投了出去,这一下启发了众人,于是“嗖”、“嗖”十几条钢枪扎到了老虎的身上,白纹虎被扎的血肉模糊。

虎子看到这一切,人都快疯了!因为这件虎皮算是废掉了!但他还是如同王者一样向老虎走去。

第九章 人间百态

此时无论是谁面对一头奄奄一息的老虎都会放松警惕,只见虎子一脚踩在虎身子上,抽掉了插它在脖子上的一条枪,然后脚一用力让老虎仰面朝天,拔出刀高高地举起来准备把老虎活活扒皮。这一夸张的造型如同胜利者可以自由掌控失败者的生命一样,结果生命迹象严重流失的这只老虎突然一动,看似缓慢无力实则蓄力而发的一掌“啪”一声扇到了虎子的脸上。

“啊!啊!啊!……”虎子丢下刀,痛苦地在雪地上乱滚。

我吓了一跳,赶紧跑过去。老虎刚才已然是最后的挣扎,扇完一下之后就再也没有气力了。我扒开虎子捂住伤口的手一看,吓得浑身冒冷汗,虎子被扇掉了半边脸和一个眼珠。森森的白骨露在外面煞是吓人。副伍长跑过去把我拱开,“别动,这是止血粉。”止血粉撒好之后又用白布把虎子的伤口包扎好,我和白胜在旁边手忙脚乱的帮忙。虎子手下的战士自由分成几个股人分别剥死去的老虎身上的皮,没有人再来管虎子。

等虎子稳定下来之后,我搀着虎子,副伍长拿着三支枪,白胜背着虎皮一步一步挨下了山。走到半山腰,天威军在这里扎了一个营地,我们需要把剥好的老虎皮交到这里。这里的主官看了看受伤的虎子冷淡地说道:“把他抬走治伤。”

两个兵扶着他走了,主官看到我们笑容满面地说:“真不错,像个天威军的样子,到粮草官那里去吧。”粮草的书记官那里堆放着成箱的银子,书记官在坐在桌子后面说:“一人十两银子都别多拿啊。”

我问:“受伤的有份吗?”

书记官说:“这里都是奖赏给拿回虎皮的,受伤的得等回去再说了。”

我看了看虎子走的方向,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压抑。这时书记官叫我们三个,“你们三个傻站着干什么?过来说名字。”

白胜问:“说名字干什么?”

“你们把名字告诉我,我写在上面,以后升官少不了你们的。”

我厌恶的撇了一眼书记官,我厌恶这里的一切但我不能厌恶这十两银子。因为这是我冒着生命危险换来的,即使我可以装清高不要,那么它最终也会落在我所厌恶人的手里。于是我拿起十两银子,掂了掂就往外走。

书记官叫住我:“嗨,那个兵,你等等!财迷过头了?过来说名字。”

我说:“升官我不想,别写我名字了。”

“那也不行,你不在你名字上画押就不能拿银子。”

我一听,毫不犹豫的把银子冲书记官扔过去,“送你了!”

“那个兵!你这是什么态度!哎呦!给我砸肿了,那个兵你他娘的。”

出了营帐,雪花又飘起来了。我茫然无措,我很想去看看虎子,但是对于自尊心很强的他,估计现在不想熟人去看。就算他可以挽回一条生命,恐怕受这么重的伤也只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余生。想往山下走,可是实在没有力气了。出去捕虎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大多都是一个掺着一个,士气低落萎靡不振。一只手从后面帮我掸了掸肩上的雪,我回头一看是白胜,他往我手里塞了一锭银子,“别和钱过不去。”

“你告诉他我的名字了?”

“恩,正对着你的名字问候你祖先呢。”我听了淡然一笑。

晚上里燃起了篝火,此时的营房没有军队里应该的肃杀,而是沉寂。大家谁也不愿意回营房,人们相依而靠没有归来的喜悦没有热切的交谈。偶尔从聚集伤者的地方传来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惊得别人频频向那里望去。不管受伤的不受伤的,能够回来的不及去时的十分之一。隔三岔五就会有人在夜晚跌跌撞撞的寻着火光回来,这时凡是还有力气站起来帮忙的就起来帮一把。我看到大营门口走进来一个老兵,双手捂着肚子很费劲地往前走,貌似走几步就要趴下的那种,我赶紧起身跑上去扶住他。他感激地对我说了一句:“谢谢。”

我看他浑身是血,问道:“老兵,我扶你去找郎中。”

“不了,你帮我找找一个叫柳根的。”

“你伤得太重,先去看郎中,我去给你找。”

“不,求求你,先找他。”

我无奈,大喊道:“有没有叫柳根的?有没有叫柳根的?”

从远处传来一句回音:“等等,这儿呢。”

一会儿,跑来一个年轻人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我说:“这个老兵急着见你。”

柳根一看,说:“爹?”

老兵身体向前倾了倾,柳根一看,惊奇地说道:“爹,真的是你!你,你身上怎么这么多血啊!爹你这是怎么了?”

老兵用尽全力说道:“你还平平安安的就好了,记得回去好好孝敬你娘。”说完就用一只手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脸。这一摸不要紧,肚子刚才被捂住的地方“哗啦”一声,东西掉了一地。我低头一看,靠!是肠子!

我一看大叫道:“郎中!郎中快来!”。

柳根被吓呆了,跪下来抱着他爹的腿哭着说:“爹,你这是怎么了,爹?”

老兵拍拍他儿子的头说:“都该是成家的人了还这么哭哭啼啼的。”说完就斜靠在我的身上,气息越来越弱,费力地对柳根说:“我被老虎挠了一爪子估计活不长了,就是要回来看看你是不是平安。根儿记得回家看看你……”身子一沉,死了。

我默默地把他放到地上,方便柳根抱着他爹的尸体痛哭。眼睛感觉有些烫,有些痒,偏偏流不下泪水。今天一天的生离死别看的太多太多了,这一桥段只是这场悲剧其中的一幕而已。生命如同江水一样流逝却没有任何的阻挡办法。但是我们换来的这一切值得吗?我现在连一刀把那个混蛋庄主剁了的心都有。

第十章 巧遇天机

从山下来了一只队伍,火把连成一条龙绵延数里,看来人数应该不少。想也知道这是来接应我们的,于是气氛立刻就好起来了,大家能站的都站起来了垫着脚往下看。过了一阵子火龙上来了,但是人声嘈杂队伍凌乱根本不像经过正常训练的兵。站在最前边的人往后高喊:“抄家伙!”

“噌楞”、“噌楞”一时间兵器摩擦出来的声响在整个山谷中回荡。

军营里目前最大的军官上前说:“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又是什么人?”

“老子是天威军,你们呢?”

“放屁,天威军亮甲红衬,瞧你们这熊样也敢叫天威军。”

这句话极具煽动性,一天的委屈和惊吓无处发泄这下终于有了突破口。“你再他娘的说一遍你试试。”“头儿你说句话,我上去剁了这帮杂碎。”“别的不敢说,想死老子乐意帮你的忙!”“看我们熊?有种上来试试,谁他娘的怕谁啊?”……就连很少骂人的我都趁机出了两句污言秽语解了解气。

不过凭心而论,我们现在的装束确实不像以前很注重仪表的天威军,厚重的棉袍显得我们很臃肿,而我们以前是“重风度不要温度”。再加上这一天的厮杀几乎没有人身上的衣服是完整的,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带点血、每件都或多或少的破点洞。

这时对面人群分开,出来一个骑马的年轻书生,他走到前面立刻下马对我们施礼道:“诸位对不起,在下天机阁代掌门慕少渊。黑夜昏暗,大营虽然高挂天威军旗,但是身在远处确实难以看清。这些都是我的手下没见过什么世面,冲撞了诸位还请谅解则个。”

我们一下子就安静了,天机阁的人啊。前边说过有个叫独孤一鸣的人擅长制造兵器,学徒很多,索性就创立了一个手工作坊叫做“天机阁”,意为可以造出“上通天机之物”。独孤一鸣这个名号和独孤一城相同都是傲世群雄的招牌,只不过没人去挑战他,因为大侠不愿意和铁匠为敌,而铁匠里边又没有水平这么高的。

各个国家都以能请到他为荣,楚国是最早发现他才华的,请他为楚国效力以国士之礼代之。于是乎楚国的士兵装备到攻城器械在各国之中都是名列前茅的,早期诸侯征战楚国出尽了风头,占领了大片地区。后来楚国内部出现权力征伐,独孤一鸣被卷进了其中并且差点丧命。他心灰意冷从此退出政坛开始广收门徒,一个打铁的作坊哑然成为了一个帮派,经过长时间的发展天机阁在江湖上也形成了一股势力。

但毕竟他们是打铁出身,我们天威军的战甲全部出自天机阁,所以我们对他们了解不少。更有意思的是燕国权贵要是谁有一把由天机阁打造的上等兵器,那都无一例外的当做镇宅之宝看待。

我们的最高主官也施了一礼,说:“不知掌门带领天机阁众人来此是何用意?”

“我们有事需要进入风雪山。这就不叨扰各位了,我们就此拜别。”

“现在还不行,风雪山已经被我们封了。掌门还是延缓几日吧”

慕少渊听了脸色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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