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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瀛恶魔传-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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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跳机!给我降落伞!”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第八章

当喻姗第一眼看见帕兹鸟时,她以为自己是在作梦。

白色的沙滩接连着海岸线消失在另一端,让人有一种置身于天堂的错觉。这是个典型的南方岛屿,四周飘浮着燠热的空气,使人不由自主的联想起台北,只不过没它那么闷热就是了。

刚下直升机的喻姗不禁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海天连成一色的景象美得就像梦幻,尤其是沿着海岸线密布的白沙,每一粒沙子都带有南国的诗篇。她真想摆开脚下的束缚好好玩个够。

“我说过会给你一片最清澈、最蔚蓝的蓝天,我没骗你吧?”佐原之臣悄悄的走近,和她一起仰望晴空,放松的表情显得如此惬意,看得她想哭。她已经很久没看过他这种表情,感觉上有一世纪之久。

“你怎么了?”他奇怪的看着她,她的眼眶好红。

“没什么。”她摇头。“只是很感动。”不只感动于这一片蓝天白云,也感动他仍记得他的诺言,和久违的温柔。

“先别急着哭,把眼泪留下来哀悼你的最爱。”他又搬出她听不懂的谜语,她只得愣愣的看着他。

她的最爱就是他,只是她没有勇气要而已。双方家庭的差距,彼此学识的距离,乃至于外在的形象,每一项差距都教她却步。织敏曾说过她最大的弱点就是容易被说服,然而在这件事上她却比谁都坚决。她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否用错了地方,但她真的没有勇气跨入另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一个用金权、斗争交织而成的世界;

那不是她熟悉的世界,她一点也不想介入。

她继续发愣,任由脚下的白沙带领她的沮丧漂流。站立在一旁的佐原之臣什么话也不说,扬起的嘴角一如他手中的通讯器一般轻巧,传送着无声的警讯。

然后,喻姗终于了解他所说“你的最爱”是指什么了。一盆按着一盆的风信子像蚂蚁般朝他们站立的方向蜂拥而来,形成一幅万紫千红的画面。

“好美!”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里居然会出现这么多风信子,它们并不是属于这个季节的花啊!

“谢谢你!”她高兴得快跳起来,这真的是最棒的礼物!为了弄到这些花,他一定耗费了不少心力。“我没想到你居然这么细心,知道我最喜欢风信子,而且还为我弄来这么一堆。”她感动万分的抬起脸来仰望她心中的巨人,眼中写满了感激。

他毫不谦虚的收下喻姗的感激,这些风信子的确花掉他不少宝贵的时间。

“为了弄到这些风信子,我跑遍台湾的花市,最后才在霍克的帮忙下搬回这些,的确满辛苦的。”修长的食指轻轻掠过她的眼眶,喻姗觉得自己又要哭了。

她点点头,感谢他的费心。难怪他老是不在日本,原来是为了买到她最喜欢的花,只好台湾日本两头跑。日本的四季极为分明,想在日本弄到为数众多的风信子,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喻姗,你知道吗?我从来就不是个太大方的男人,一向只做对我有利的事。”

佐原之臣轻声的说,无限惋惜的轻抚着她再次转红的眼眶,预料它等会儿会红得更厉害。

她的眼神倏地转为困惑;她觉得他已经够大方了,为什么他要对自己这么严苛?

“我一直认定你是我将来的伴侣,也就是我的未婚妻。我可以为我的未婚妻做很多事,包括买到全世界的风信子。可惜你不这么想,真是太可惜了。”说这话的同时,他露出一个恶魔式的微笑,眼光改瞟向那一盆盆繁花。

他真好,当他的未婚妻一定很幸福,可惜她不能嫁他。不过这跟风信子有何干……“把这些花倒进大海里!”

正当她百思不得其解时,佐原之臣突来的命令果真吓得她眼眶骤红,差点嚎啕大哭。

“这些风信子是为我的未婚妻准备的,既然她没有意愿嫁给我,那我也不必自做多情讨好她。至于这些花嘛……全部丢掉!反正她也不想看,留着只是多添麻烦。”他云淡风轻的下令,轻松的语气彷佛倒掉几百株风信子只是小case,吓得喻姗又是一阵尖叫,连忙阻止他的劣行。

“我看!我看!你千万不要把它们倒掉,那是我最爱的花!”她拉住他的手臂苦苦哀求,很怕他真的会把那些风信子丢掉。

“这么说,你愿意嫁给我了?”他挑眉笑问。人质这招果然好用。

“呃,我……”她犹豫了一下,不想就这么胡里胡涂地嫁人。

“倒掉!”他以实际行动响应她的犹豫,一点也不介意当辣手摧花的坏蛋。

“不要倒!我……我考虑考虑。”在人质安全的威胁下,她终于投降让步。

“好吧,就给你时间考虑。”他很有风度的接受她的让步,勾勾手指打出讯号要那些搬运花朵的蚂蚁雄兵退下。喻姗看着那些土着,十分好奇他们要将那些风信子搬到哪儿去。

“别紧张,我已经命令他们将那些花朵搬到温室去。那里有最好的空调设备,你的最爱暂时不会有危险。”不过以后就很难说了。

“这座岛上还有温室?”喻姗不敢置信的问;这就像爱丽丝梦游仙境一样神奇!

“当然啦!否则你的风信子怎么能活到现在?”恐怕早就闷死了。“这座岛上的玩意儿可多着了,除了温室外还有一大堆机关。你最好别乱跑,如果一不小心掉入陷阱会很麻烦的。明白吗?”

“明白。”一想到岛上还有毒蛇鳄鱼,就算是死她也要黏着他,哪敢私自冒险。

“为什么你会这么坏?竟然想到拿风信子来当人质。”她喃喃的抱怨,很难相信竟有人舍得对那么可爱的花下毒手。

“因为我从不做赔本生意。这是商场上的第一条守则。”佐原之臣一点罪恶感也没有,毕竟他为了弄到那些花也花了不少时间,总要有点回收才公平。

“我们先回主屋去。我想你肚子也饿了,冰箱里应该还有些食物。”他草草结束话题,拉起她的小手往主屋的方向走去。

走了将近十分钟后,喻姗终于看见一楝美式风格的白色平房,四周都是落地窗,看起来舒适极了。

她又一次说不出话来,也再一次感觉到彼此的差距。这房子的随便一个角落都比她南投的老家大。他真的和织敏一样,是个道地的有钱人,生活在一个与她截然不同的世界。

“进去吧!我希望你懂得怎么煮饭,我可没有多少进厨房的经验。”他拉开大门将她推了进去,对惴惴不安的她眨眨眼,让地放松不少。

“我很会拿菜刀,这点你不必担心。”喻姗愉快的笑道。知道他并非万能之后让她宽心许多,至少她还能派上用场。

“你想吃什么?”她立刻冲往厨房,急于展现她的优点,佐原之臣只得跟着走。

“我不挑食。”他笑着摇头,倚在厨房的门框上静静地看她,看得她心慌意乱,手脚更不听使唤。

“那我做咖哩饭好了。”喻姗笨拙的取出咖哩和所需材料,背对着他开始做起咖哩饭来。在他的注视下,她紧张得连削皮器都握不稳。她拿起红萝卜开始去皮,越削越紧张,手中的削皮器也越动越快。

“哎哟!”一阵剧痛从她的手指传来,她反射性的拋开手中的小武器,愣愣的瞪着血流如注的小伤口。

她居然笨到被去皮器割伤?她怎么不干脆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算了?!

沮丧得快发疯的喻姗一点也不意外看见朝她伸来的大手。她抬起头,尴尬的看着他寻找急救箱,不疾不徐的动作完美得就像一个训练有素的急救人员,比她这个护士还道地。

“我又搞砸了,对不对?”她狠狠的责备自己,表情极度沮丧。

“没那么严重。”他安慰她。“只是我很怀疑你是如何长大的。难道你从没想过找个男人来照顾你吗?”依她闯祸的次数看来,绝对有这个必要。

有,就是你。但她不敢要,也没有资格要。她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平民小百姓,甚至连萝卜都削不好,凭什么站在他身边?

喻姗无法回答,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响应来自内心的渴望。她只能选择看他,以沉默代替回答。

“你似乎常常做这种事,比我还熟练。”她看着他用力压住她的伤口止血,再为她抹上抗生素药膏,然后用纱布覆盖起来,还打了一个很漂亮的结。

“习惯成自然。干我们这一行的多多少少都得冒点险,懂一些急救常识,可以让我们少流一点血。你知道,现在正值全球大血荒,任何一滴血都很宝贵,绝不能轻易浪费。”他开玩笑的说,表情轻松自然,但她知道事情没他说的这么简单。

“为什么你要自己开保全公司?凭你的家世,并不需要开创这么冒险的事业。”

就算是终身都不工作,他也可以逍遥活到老。

“为什么你不肯嫁给我?”他反问。

“我……”面对他的问题,她再次沉默。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把尺,握住尺的人总认为自己手中的刻度才是最正确的,但事实呢?”

但事实呢?

她愣住了,惊愕的发现自己也是崇尚刻度的一分子。她很少思考,一旦开始思考又往往陷入死胡同里走不出来。每当这时候,织敏她们反而会希望她不要思考,因为她只会越想越糟。

难道她真的错了吗?她不该拒绝进入他的世界?但她的恐惧又该怎么办?有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让她能放胆接受他的爱,又不必加入他的生活?

连续几个问号搞得她头晕脑胀,整个思路乱成一团。正当她还昏头转向的时候,一道冷空气不期然的扫过她的肩头,她快速的抬起头,却看见佐原之臣的大手正在剥她的衬衫,吓得她花容失色,惊叫连连。

“你干什么?!”虽然他的手指很漂亮,但也不能未经同意就脱她衣服啊!

“帮你换药。”他不耐烦的挥掉她碍事的手,挑眉斜睨着她。“既然正在上药,不如一次上到底。虽然只是小小的擦伤,也不能忽略。”任何一个伤口都可能造成细菌感染,轻忽不得。

“你明知我肩膀受伤了,刚刚在直升机上还掐我!”刚刚那一掐她没齿难忘,痛得她差点掉下泪来。

“谁教你一直强调自己是在作梦。我可没兴趣当你梦中的人物,我对现实比较感兴趣。”佐原之臣知道她想逃避什么,把他锁在梦中对她来说是比较容易接受的方式,却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况且我把力道控制得好好的,不会对你的伤势造成任何影响,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啧!就会穷紧张,一点都不信任他。

说起来简单,肩膀又不是他的,他当然不紧张啰!喻姗暗暗做了一个鬼脸,这才想起她的皮肤还暴露在冷空气之下,呈现在他的狭眼之前。

她不安的动了动身体,恨不得赶快把衬衫扣起来。日本女人的肌肤美得跟花瓣似的,她这身粗皮怎么见人?

“还没换好吗?”她小声地问,就怕她的粗皮粗肉上不了台面伤了他的眼。

“如果你不要像只毛毛虫一样动来动去,很快就能换好。”他的眉毛挑得老高,第一次看见这么不安分的病人。或者……她是在害怕,怕他会吃了她。

“你是在害羞吗?喻姗。”佐原之臣温热的鼻息悄悄贴近喻姗赤裸的肌肤,狭长的眼睛内净是顽皮。她越是害怕,他越想捉弄她。

“其实你用不着紧张,该看的我早都看过了。你的乳房形状还挺美的,大小也刚好。”巨大的手掌跟着他的话语一起逼进,和酥痒的吹息一起瘫痪她的神经。

他看过了?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她一点记忆也没有?

她不知不觉的低下头,看着胸前的那双手臂。他一定是对她的身体感到失望,才会只是做做样子吓她,连碰都不屑碰。

“你不必安慰我。”她咬紧下唇忍住夺眶的眼泪,像个做错事的小孩把头垂得低低的。“我知道我的身材很差,皮肤又很粗,腰也不够细,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能见人的地方!”

涓滴的眼泪宛如断线的珍珠散落在佐原之臣悬抬于半空中的手臂上。他被她突如其来的情绪吓着,连忙收起玩笑的心情,将她的脸抬高,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了?我只是跟你开玩笑,难道你听不出来吗?”他认真打量她充满血丝的眼睛,似乎看见一位想获得赞美却又认为自己不够资格的小女孩,站在十字路口

彷徨不安。

“我听不出来!”他该死!净会捉弄她。“我只知道你一会儿说真,一会儿玩假,我们就像电极的两端完全搭不上边。如果不是因为佐原爷爷的关系,你根本不会多看我一眼!”

她紧紧的抱住自己,颤抖的身躯是那么娇弱,宛如一株被连根拔起的风信子般站不住脚,摇摇晃晃的抖掉仅存的自信。

都是他的错。她原本生活的小世界或许并不充实,但至少能满足她的需求。是他硬要她离开熟悉的环境,强迫她面对她的自卑。他有何权利这么做?就因为他自己也寂寞,认为她的诚挚开朗能将佐原大宅单调的颜色渲染成瑰丽?结果他也成了和他父母一样自私的人,只是放纵的方式不同罢了。

“你错了,喻姗。”他非常认真的回答,“我不只看了你一眼,而是好几眼,正确的时间是两年。”他抹去她眼角的泪,看着她的黑眸倏然放大,露出一个苦笑。

“我知道这令人很难相信,但我说的是真的。自从两年前送你回家之后,我就开始注意你。而当我发现你竟然跟我爷爷的初恋情人长得十分神似时,我开始认为这是上天有意弥补他来不及结果的恋情,所以才会安排你我相遇。”他既唯美又感伤的说法就如他预料的深深打动喻姗易感脆弱的心,教她不禁为之动容,松动了她认为彼此绝不可能在一起的决心。

“我不敢说我对你是一见钟情,我不认为自己有那种细胞。但我相信电极的两端是可以导正的,只要我们肯给彼此机会。”看出她的彷徨,佐原之臣轻轻松松的继续第一段说服表演,演技自然逼真。

电极的两端的确称不上什么大题,反正现在科学这么昌明,没什么好担心的。

况且她也不是对他一见钟情,一度还觉得他很恶心,想想他还比较吃亏。

她还来不及细想,佐原之臣诚挚的声音又接着响起,打断她的思路。

“当然,如果你还是坚持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话,我仍会忍痛放手让你回台湾过你原来的生活,从此不再打扰你。”他不让喻姗有太多思考的时间,以免她莫名其妙的自卑又抬头。

他的确是个自私透顶的坏蛋!佐原之臣笑呵呵的想。他一向坚持说服的艺术,非到必要时才用暴力。这次他预计用不了三回合,喻姗便会倒下投降。

“我……”喻姗大受感动;他看起来好悲伤,而且她也不是真的那么渴望离开……“走吧,我现在就送你回台湾。”他使出最后一招,狠狠撞击喻姗浮动的心。

“看见你这么痛苦教我不忍,或许我们注定无缘。”他当真拉起喻姗往停机坪的方向走去,惹得她又是一声尖叫。

“等一下!等一下嘛!”她死勾住沙发的椅脚不肯离开,连带地将它往外拖了几吋。

“什么事?”他微笑的转头,顺便目睹家具的惨况。

“呃……我从没到小岛度假过,回家的事能不能以后再谈?”她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很怕会被扫地出门。

“当然好了,喻姗。”他笑得就像刚拿到冠军的拳击手那般灿烂。“先休息一下,明天我带你四处参观。”

喻姗兴奋的点点头,一点也想不到自己正踏入他精心设计好的陷阱。

太容易了,佐原之臣想着。

第一回合胜。

如果说迪士尼乐园是一个打造出来的幻想世界,那么此刻呈现在她眼前的景象也不遑多让,只不过那些卡通人物都换成了奇花异草和来自世界偏角的某些景观,带有浓厚的原始气息。

喻姗边参观边赞叹这个原始乐园,帕兹岛上的设备多到令人眼花缭乱,很难计算弄齐这些设施要花多少钱。光是温室就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大,里头培育着各式各样的植物,依其特性调节温度和给水量。不难想象他为了建这个岛花费了多少心思。

她跟着佐原之臣的脚步往前迈进,走着走着,眼睛突然一亮——天啊!这就是他口中的雨林吗?她从没看过这么神奇的景色。刺眼的艳阳透过浓密的枝叶射进长满蕨类植物的树林内,淙淙的流水穿绕于雨林内的各条小径中,异常潮湿的水气像是刻意做出来的,有如专程向天借来一瓢洪水,再散洒于人间的短暂殿堂,亦缥缈亦真实,在在迷惑了她的眼。

“漂亮吧?”佐原之臣悄悄的走近,极其小心的加入这令人屏住呼吸的美,平静的口气中带有不易察觉的骄傲。

她点点头,这种毫无掩饰的美真的很动人心弦。

“这只是岛的一部分。我先带你参观雨林,剩下的设施留给你不那么怕的时候再参观。”他故意激她,坏坏的提醒她昨天在直升机上的反应。

“我一点也不怕。”喻姗才不上当。事实上她好奇死了,只想赶快入内参观。

“真的?”他满脸疑问。

“真的!”这次换她强力保证。

她的勇敢立刻为她赢得探险的机会。很快的,喻姗发现自己正陷入一个另类的童话世界,只不过童话中的人物都化身为生动的花草吸引旅人流连的目光,教人的灵魂也不由自主的跟着沉浮。

“还好嘛,没你说的那么可怕。”就净爱吓人。

这小妮子!不过才到入口处就开始跩了。等她看过他为她准备的惊喜,他敢保证待会儿她又要演出惊声尖叫第N集。

“抱歉我过于夸大其词。”他露出一个悔恨的表情,彷若一位拿错藤条的老师那般诚恳。“原来你是这么勇敢的人,过去我真是太小看你了,我向你道歉。”

他话是说得很诚恳,喻姗却听得全身发毛。过去的经验告诉她,每当他开始和颜悦色时,就是她倒霉的时候。

“不必了……”她非常谦虚的婉拒,未料竟碰上更谦虚的坚持。

“不,请务必给我一个致歉的机会。”他有礼的打断她的谦虚,送上一个银光闪闪的笑容,照得她头晕眼花。“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决定让你认识我最自豪的宠物,相信你一定会喜欢它们。”

宠物?八成没好事……她还没来得及颤抖,佐原之臣最自豪的宝贝紧跟着登场。当她看见栅栏里一只比一只巨大的鳄鱼时,第一个反应就是尖叫。

“啊——”

“安静点,它们很敏感的。”他满不在乎的语气有如现烤的面包一口塞住她的喉咙,有效截掉她的声音。

“我要是你的话,就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尖叫。你知道,现在快四点了。”他边说边看表确认时间。时差有时的确挺烦人的。

“这和时间有什么关系?”她紧张的猛吞口水,眼睛绕着那些鳄鱼不停地打转,就怕它们会冲出来。

“你没看过Discovery吗?”这是一个全球性的电视频道,有相当多关于动物特性的报导,尤其特爱报导鳄鱼。

她摇头,不晓得为什么区区一个英文单字也能和鳄鱼沾上边。

“根据报导,下午四点以后便是鳄鱼的猎食时间,这个时候的鳄鱼脾气特别暴躁。”再两分钟就四点了,她真走运。

“那……那现实呢?”报导有时候不准的。她汗流浃背的发问。

“现实也是——时间到!刚好四点。”他的嘴咧得跟那些鳄鱼没两样,愉快的散发出奇Qisuu。сom书恶毒的气息。“我先走了,你留下来和它们慢慢培养感情吧。”他转身使要离去,喻姗赶紧拉住他。

“不要丢下我!我不要和它们培养感情,我不要!”她再一次尖叫,觉得那些鳄鱼好象正瞪着她流口水,摆明了要拿她当点心。

“这我不管。你不是说你不怕?”他瞟她一眼,径自走他的路,逼得她只好小跑步跟上。

这人是坏蛋、恶魔!专以欺侮她为乐,她一定是疯了才会要求留下来。

“你要去哪里?”他怎么一直往森林里跑?

“树屋。”他头也不回的解除她的疑问。

树屋?不会是那种高高吊在树上的小木屋吧?

她困难的咽下口水,跟上他的脚步,祈祷她的建筑常识就像她的医学常识一样出错。

可惜结果令她大失所望,所谓的树屋就跟她想的一样,建在她最害怕的位置。

“上去啊。”佐原之臣拉起垂挂至地面的绳梯要她冒险,她立刻弹开,瞪着他手中的梯子发呆。

“我才不要上去,我怕高。”他明明知道她的弱点,却老是一再地吓她,坏得彻底。

“就是因为怕所以才要克服。你也不想一辈子生活在恐惧中吧?上面的视野很棒哦,你一定会喜欢的。”他又来循循善诱那一套。

“我不要!”这回她绝不上当。“你怎么说都一样,我就是不上去。大不了我自己走回主屋,不靠你了!”要不是怕迷路误触机关,她老早就离开这个烂地方了。

“先别激动,喻姗。”他一点也不为她难得的雄心生气,反而笑得跟朝阳似的。

“当心你脚下的蟾蜍,这些蟾蜍在澳洲被称为‘甘蔗蟾蜍’,对澳洲人来说是一种很令人头痛的外来客,不太受欢迎。”

经过他的提醒,正在气头上的喻姗这才低头往下一看——妈妈咪呀!这一只只背部长疣的怪物当真就是他口中的蟾蜍,而且每一只都在瞪她!

“它们……为什么不受欢迎?”镇静,镇静。青蛙她见多了,南投乡下就有一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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