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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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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瑷阻止了他们,斥道:“看清楚是谁!”众骑士们借朦胧的月色这才看出,这群人当头一个乃是荀贞,而随后那九人则是许仲、刘邓等人,无不惊讶。
荀贞不管他们,把辛瑷叫过来,指着远处的黄巾兵营,说道:“这两天我登高观望,已看清贼营外边的防卫情况,北边最为松懈,我准备就从北边潜入。玉郎,你可带人在附近接应我等。”西华城北有河,刘辟、吴霸的兵营在城西,北边临河,所以这里的防御最为松懈。
辛瑷应令。荀贞仰望了一下夜色,说道:“已是戌时三刻了。”令许仲等九人,“走吧。”
他们走后,辛瑷的骑士们不知他们做什么去,询问辛瑷。辛瑷将荀贞的计划告诉他们,这些骑士无不惊服,服气荀贞的胆气。
敌我两营之间有彼此的哨探游骑,为了不被敌人的游骑发现,辛瑷令诸骑给马蹄裹上布,先在丘陵这里下马休息,过了一个时辰后再令诸人上马,趁夜色悄悄地往预定地点去。一路上碰到了三股游骑,一股是汉兵的,两股是黄巾兵的。不管是汉兵的抑或是黄巾兵的,为了不引起动静,辛瑷等人都避开过去,小半个时辰后,潜行到了荀贞给他们指定的接应地点。
此地名叫聂堆,附近是商王武丁死后所葬之处,武丁死后,他的随驾聂王护墓三年,死于此地,后人给聂王墓封了一个大土堆,称之为“聂堆”。辛瑷在书上看到过这个故事,不过这是第一次来这里,远近夜色茫茫,他令诸骑下马埋伏,独自登高远望左右,这里不但附近有武丁和聂王的坟墓,并且在古代还有一座娲城,据古书记载,乃是女娲氏之所都。
在这里望去,可见远近林木、田野,城北的河流,以及远处一个湖泊。迷茫的夜色下看不清楚,林木黑黝黝的,河流湖泊反射着月光,下意识地觉得凉凉的水汽拂面。
辛瑷这会儿没有吊古的幽情,也没有赏景的逸致。他仔细观察几里地外的敌营,此时将至子时,夜半时分,黄巾军兵营中的火光大多熄灭了,漆黑一片,偶尔在营中有一两点火光闪耀,可能是巡逻的兵卒,也可能是黄巾军中尚未安寝的渠帅头目。
他心中盘算:如果荀贞在回来时被黄巾兵卒发现他该怎么利用地形部署兵力,进行营救,又盘算:若是荀贞失陷在黄巾兵的营中他又该怎样才能突入敌营,将之救回。
盘算定了,他不敢长时间地站在高处,可又不愿下去,索性趴在上边,往底下骑士们埋伏处望了眼,二百骑士与战马坐在地上,四周悄静无人,只有骑士们紧张不安的呼吸声,马嘴被绑住了,倒是不用担忧战马会发出声响。他转眼再望向敌营,心道:“荀君他们若是顺利,此时应已潜入黄巾营中了,也不知情形如何?黄巾营里此时这般安静,他们应是没被发现。”
他一向自诩胆勇,此时此刻,望着城外连绵数里、营帐千余的黄巾军营中,想想荀贞等可能正借夜色之掩护潜行其中,却也不由得为他们捏了一把汗。要是被黄巾军发现,荀贞只有区区十个人,就算他拼力援救,也没有一定的把握能将他们救回。
等人是最难熬的,何况是在面临这样一种危险的情况下。
辛瑷一直在看着黄巾兵营,到了后来,因为夜色越来越深,长久地远望使得他双眼枯涩,感觉刺疼。他闭上眼,小声问下边:“什么时辰了?”底下有人答道:“刚过了丑时。”
辛瑷心道:“荀君他们是戌时三刻走的,大概应在亥时末进入的贼营,现在刚过了丑时,两个时辰过去了。”不禁焦急起来,心道,“怎么还没出来?”
有人忽然轻声说道:“我好像听到动静了。”底下的骑士们闻言,急忙都握剑起身。
辛瑷忙将眼睁开,先往黄巾军的兵营中看去,依旧是黑漆漆一片,啥也看不到,亦安静无声,再顺着底下这个说话之人的手指方向看去,这人指的却是左侧数十步外的田野中。
夜色深深,众人齐齐看去,有的握住刀剑,有的撑开弓弩,却见田野上一人也无,等了半晌,麦苗簌簌作响,似有什么小动物远遁而去。众人松了口气,松开刀剑之柄,便在这时,远处的黄巾兵营突然爆出一阵音响,从小到大,片刻间就嘈杂纷乱响彻夜中,也不知有多少人在大喊大叫,紧接着没多久火光相继亮起,整个数里之长的营地登时脱离了黑暗,如星河灿烂。
辛瑷暗叫一声不好,心道:“荀君他们露了踪迹?”事不宜迟,他立刻按地跳起,从丘陵的高处上冲下,翻身上马,拔出剑来,回顾惊容相顾的骑士们,令道,“上马!随我来。”
这些骑士也猜是荀贞等被黄巾兵发现,觉得不妙,但荀贞对部下素以恩义结之,虽然对面是屯驻了三万余黄巾兵卒的敌营,在辛瑷的一声令下,他们却无人迟疑,皆飞身上马,或抽出长刀,或绰起矛戟,或挽起强弓,紧随着辛瑷冲出了这片埋伏之地,向嘈乱的黄巾军营奔去。
二百余骑在夜中如一道铁流,又像是一支奔驰在无边田野上的离弦之箭。
他们临义忘生,赴死不顾,刚驰出了不久,就见对面敌营的营门处大乱,一小队骑士各持矛戟刀弓从营中杀出,两个持双铁戟的冲在最前,两个挽弓的骑士在后断尾,其余人护卫着一持刀之人,如砍瓜切菜也似,将守门的一队黄巾兵卒杀散,又将追赶的一队黄巾兵卒杀退,杀将出一条血路,从黄巾军的兵营里闯出,奔驰出来。他们出来后,营门附近的黄巾军兵卒乱了一阵,在一个骑马持矛的小帅的叱骂喝令下,重新组织起来,从营中追出。
辛瑷叫道:“从贼营里杀出的这队人马必是荀君等人!快,快,快跟我冲上去!”二百骑驰马疾奔,在离黄巾兵营还有一两里时碰上了这一小队骑士。这队骑士约有十来人,辛瑷举剑令道:“不许放箭!”他眼尖,已看到这十来骑虽穿着黄巾兵卒的衣物,却正是荀贞等人。
辛瑷见前方来者是荀贞等人,急令部众骑士加快行进,催骑赶上,接应住他们。
这时从黄巾军营中追出来了数百人,举着火把,拿着兵器,纷呼大喊着追赶。辛瑷带着二百骑从荀贞等的侧面冲过,随即转马兜回,给荀贞等人断后,一面控马调整方向,改往本营奔去,辛瑷一面骑在马上向黄巾军的兵营中望去。
刚才尚还安静非常的黄巾军兵营中此时乱作一团,鼓声、角声大作,到处都是嘈乱。
因为营中这会儿火光大作,能够看清,又是从远处望去,可以看到一个全景,只见一队队的黄巾军巡逻的兵卒就像无数条的小溪,在头目的带领下,绕过层立重叠的帐篷,急匆匆地往这个营门处汇聚赶来。辛瑷看到,又有许多衣衫不整的黄巾兵卒乱哄哄地从帐篷中奔出,估计这些兵卒本正在睡觉,此时忽闻乱起,茫然不知所故,也许以为是汉兵夜袭,又或者是以为营中走了水,所以仓促出来,乃至有因太过急躁而光着身子跑出来的。
数百黄巾兵卒叫嚷高喊着追出营门。辛瑷收回视线,转回身,护卫着荀贞等策马往汉军兵营驰去。黄巾军追出来的兵卒多是步卒,追之不及,有零星的骑兵追出,悉数被辛瑷所率诸骑射杀,如此且战且走,数里地疏忽即至,回到了营中。
黄巾军兵卒营中的大乱引起了汉军的注意,营门守卒警惕守卫,前营里的将校们把兵卒们叫起,纷乱地在营中空地上集合,以防黄巾军夜袭。
荀贞勒马停在营门,回首顾望,他们后边已没有黄巾军的兵卒追赶,遥望可见黄巾军营中火光冲天,嘈乱之声在数里外的汉军兵营中都可以听到。他不由惋惜长叹。
辛瑷问道:“荀君,你叹息什么?”跟着荀贞回望敌营,见敌营大乱,又忍不住问道,“荀君,你是怎么潜入贼营的,又在贼营里做了下何事,引得贼众惊乱?”
第一百章 英雄岂止班定远
荀贞勒马营门,回首顾望,他们后边已没有黄巾军的兵卒追赶,遥望可见黄巾军营中火光冲天,嘈乱之声在数里外的汉军兵营中都可以听到。他不由惋惜长叹。
辛瑷问道:“荀君,你叹息什么?”跟着荀贞回望贼营,见贼众大乱,又忍不住问道,“荀君,你是怎么潜入贼营的,又在贼营里做下了何事,引得贼众惊乱?”
荀贞回答了他的第一个问题,说道:“可惜,可惜,要是早知会引得贼营大乱,我当请皇甫将军、朱将军多派些人马去贼营外埋伏,或可将贼营一举攻破。”现在经是不可能了。一则,从汉军兵营到黄巾军兵营有七八里地,等集合好人马,再赶过去,黄巾军营里乱局可能已得到缓解,再一个,黄巾军营的惊乱引起了西华城中的关注,荀贞遥望见西华城门打开,出来了一条火龙,应是城中派去军营的部队。这个时候若再去袭击黄巾军军营只会变成一场乱战。数万人的夜战是很危险的,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万一出点问题,反使汉军夜溃就很不好了。
荀贞令辛瑷打发其曲中的骑士自归本营中歇息,带着许仲、典韦、刘邓、陈褒、陈到等人以及辛瑷去见皇甫嵩。许仲等人都很兴奋,典韦、刘邓两个是荀贞杀出黄巾军营的先锋,他两个衣服上全是血迹,满脸血污,却难掩亢奋的神色。便是许仲、陈褒这样深沉的人,此时眼里也透漏出一点难以掩藏的兴奋。
辛瑷忍不住再问荀贞:“荀君,你不是去摸清贼营虚实的么?怎么搞得贼营忽然大乱?是被他们发现了么?”
刘邓眉飞色舞,连声说道:“今晚真是痛快,痛快!”原中卿对诸人吹嘘:“刚才杀出贼营的时候,我至少手刃了二十个贼兵!唉,可惜当时急着出贼营,没空去割取首级,要不然这也是一大笔赏钱啊。”他的语气洋洋得意,并非是可惜赏钱,却是在炫耀他这次杀了多少敌人。
陈褒与他相熟,笑道:“老原,你这话说得不对!杀出贼营时我就在你的身边,你哪里手刃了二十个黄巾贼兵了?”原中卿涨红了脸,指着夜空,赌咒发誓:“我要没杀够二十个贼兵,我跟你的姓!”陈褒笑道:“你肯定没杀二十个贼兵,你少说也得杀了个三十个!”
原中卿转怒为喜,众人哈哈大笑。陈褒佩服地看着走在前头的典韦和刘邓,复又说道:“要说杀贼最多的,非得是阿邓与典君不可!今夜若非他俩,咱们也许就出不来了。”
从黄巾军营里杀出的时候,刘邓和典韦冲在最前,无人可挡,原中卿说他杀了二十个黄巾军兵卒,这是吹牛,但刘邓和典韦两人却是实实在在地每个人少说也得杀了数十个黄巾军卒。evag校对。
典韦没有说话,刘邓却是毫无遮掩的得意神色,昂首挺胸,大步走在荀贞身侧。
他们说得热闹,让辛瑷更加心痒,他又问了一遍,问道:“荀君,你们是惊动了贼兵么?……诶,对了,你们去的时候不是徒步么?出来的时候怎么却骑了马?”陈褒笑着指了指荀贞牵着的马,说道:“我等之马自是从贼营中抢来的,荀君骑的这匹马你看着眼熟么?”
刚才接应荀贞时,辛瑷的注意力全在后边的追兵上,边战边走,一直没有注意荀贞骑的马,此时得了陈褒的提醒,细细看去,好一匹良驹!只见此马毛发皆黑,唯有四蹄雪白,高八尺,从头至尾长约丈余,极其雄骏,乃是一匹踏雪千里马。他惊道:“这,这,这不是?”
高丙抢着说道:“没错,这正是贼渠帅刘辟之马。”
辛瑷又惊又喜,问荀贞:“荀君,怎么夺来的?”刘辟的这匹坐骑乃是他在攻破慎阳后从当地一个豪族手里夺来的,非常喜爱,这几天他率兵出战,骑的就是这匹马。辛瑷曾远见过。
回想今夜入黄巾军营后的经过,荀贞虽然脸上沉静,晏然从容的样子,其实也是颇有战后的激动与兴奋之回味的。他笑了一笑,目注前边,说道:“帅帐已到,你们跟我来拜见将军。玉郎,你的问题我等会儿会禀告给将军。”
到了帅帐外,荀贞把坐骑交给帐外的卫士暂时看管,等亲兵通报过后,领着诸人入内。
皇甫嵩、朱儁、赵谦、北军五校的几个校尉和傅燮等军中的重要将领知荀贞今夜要夜探敌营,早在晚饭后就聚坐于帐中,见荀贞等人进来,北军五校的一个校尉迫不得待地倾身问道:“荀司马,你回来了?”荀贞率诸人向帐中诸人行军礼,礼毕,答道:“刚刚回来。”
皇甫嵩问道:“我闻贼营大噪,发生了什么事儿?”
荀贞轻描淡写地说道:“下吏与姜显、刘邓、典韦、陈褒、陈到等诸勇士于今夜亥时末潜入了贼营,入贼营中后,下吏扮作贼兵的小帅,姜显、刘邓等则扮作我的从兵,如警夜巡逻者,行于贼营之内,先用了一个多时辰,大致查清了贼营内部的虚实,随后碰到了一伙燃火造饭的,下吏等恰好腹中饥饿,便就凑上去吃了点,又正好听他们说起,刘辟的大帐竟就在不远处,下吏等遂又摸到了贼渠帅刘辟的帐外,交刀乱下,杀五十余人,本欲突入帐中杀了刘辟的,闯进去后才发现刘辟没在,不知他去了谁的营中,遂夺刘辟之马并及其帐下亲兵们的乘骑,趁贼众惊扰之际驱马杀出,出了贼营后,得辛瑷接应,归回我军。”
他这一番话说得很简单,但细想品味却令人惊心动魄:总共十个人深入敌营,扮作敌人的警夜队伍巡逻营中各处,这非得有虎胆不可,巡逻还不够,还凑到燃火做饭的黄巾兵卒处蹭了一顿饭吃,最后临走又摸到刘辟的帐外杀五十余人,抢十匹马,这才施施然离去,简直是把黄巾军营内的三万余兵卒视作无物,把黄巾军的兵营当成了自家的后花园。
众人简直不敢置信,目瞪口呆。汝南太守赵谦惊道:“今知何为履险如夷,来去自如。”
荀贞顿了一顿,又笑道:“虽然没料到会找到刘辟的帅帐,引起了贼营大乱,因此未能早先预备下一支人马,趁其乱时而破袭之,但经此一番扰乱,下吏断定,明日我军若是出战,必定不但能大败贼兵,而且可以破贼军之营了!”皇甫嵩问道:“为何如此确定?”
荀贞笑道:“下吏巡贼营之时多次见到贼兵有不守军纪者,这不守军纪的贼兵被下吏鞭笞了好几个呢!如此松散之军纪,虽然贼将悍勇,贼卒不惧死,但他们所仗者不过一口气罢了,今夜下吏杀刘辟帐下士五十余人,使贼营大乱,已泄其气,如此,明日一战,必能获胜破营。”
诸人听了他的这话,越发面面相觑,瞠目结舌。扮作警夜的样子巡营也就罢了,蹭饭也罢了,摸到刘辟帐外杀了五十余刘辟的帐下士,给黄巾军兵营造成大乱也罢了,但在巡营时竟还鞭笞违反军纪的黄巾兵卒?有两个校尉不觉心道:“这荀贞之的胆子还真大,他还真把自己当成贼兵警夜的了?”帐中火把摇曳,营中夜色深深。帐中诸人遥想荀贞等在黄巾兵营中的大胆勇武,以及他们当时面临的危险,胆小的背后惊出了一身冷汗。
众人齐齐注目荀贞和跪伏在他身后的许仲、典韦、刘邓、陈到、辛瑷等人,不约而同地想道:“此子的胆子是用甚么做成的?他门下的这些宾客也都个个是不怕死的勇士!”再看跪伏在荀贞身后的许仲、典韦、刘邓、辛瑷等人,只觉看到了一群真正的虎狼之士。这几个人虽未着铠甲,未拿兵械,只仍旧穿着黄巾军兵卒的衣服,安静地跪伏在地,可他们衣上的血迹斑斑却似在诉说刚刚发生的故事,有人登觉有凛冽的杀气扑来,在这温暖的春夜里打了个寒颤。
事实上,荀贞今夜探黄巾兵营虽然危险,但也不像帐中诸人想象的这么危险。荀贞在提出这个建议,自请入黄巾军营夜探前,对此行的危险性也是有过一番分析的。他认为:此行虽有危险,但若以十分来论,危险只有五分。为何?一则,他经过这几天的观察,黄巾军的兵营看起来严整,实际上漏洞百处;其次,既有漏洞,便可利用,黄巾军营中有三万余兵卒,这三万余兵卒彼此之间不可能互相认识,这就给了他极大的机会;再次,他只带九个人入营,来去方便,不易暴露;再再次,他带的这九个人,典韦、刘邓、许仲、陈到等,无一不是悍勇猛士,就算被黄巾军的兵卒发现,有辛瑷带二百骑士在外接应,他们也有机会杀出来。
故此,此行他觉得只有五分危险。五分危险就可以做了。
他本就有胆色,要不也做不出扑灭第三氏、手刃沈驯的事儿来,黄巾乱起后,他先战守阳翟,接着又带数百人潜渡汝水,深入“敌境”,行诱兵之计,后又在滍水岸边救孙坚,再后又在舞阳城南身先士卒,与颍川黄巾的主力决战,经过这一系列的事件更使他胆色大增,所以,众人以为危险,于他看来却可为之。更何况,他读古书史籍,史籍上记载的英雄们有几个没有亲身犯过险呢?干大事就不能惜命。越是胆大包天,得到的回报也就越大。孙坚胆勇外露,他则胆勇内藏,这是因为他自少从荀衢研读儒家经典的缘故,满腹诗书气自华,读多了儒经,在寻常无事时自就显得温文尔雅,而一旦遇事却也是能搏命的。外在温良,内实勇悍。
帐中诸将尽被惊呆,无人说话,只听到帐外兵卒们的集合声、走路声和铠甲碰撞之声,春风虽暖,这声音在夜中听来极是萧杀。众人回想适才所闻,如闻听传奇。
良久,皇甫嵩方回过神来,说道:“好,好,好!”连道了三个好字。
荀贞说道:“下吏夺来了贼渠帅刘辟之马,真是一匹好马,现就在将军帐外,愿献给将军。”
皇甫嵩笑道:“此马是你浴血犯险夺来,我岂能夺爱?你且留下自骑,乘良驹,方能为我大汉再立大功。昔年班定远言: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你夜入贼营,夺贼渠帅之乘骑,可谓是入虎穴而得虎骑也。你今夜立下此等奇功,待平定汝南贼,我会上书朝廷,请求重赏!”
朱儁用欣赏的目光看着荀贞,笑顾皇甫嵩,说道:“贞之所言有理,贼兵军纪不严,遇战所凭者,气也。经过与我军两三天的交战,贼兵之气料来已至再而衰,而又经过今夜必已近三而竭之时。将军,我等就明天出兵,全力进攻贼营?”
“好,便明日出兵,攻打贼营!”
第一百零一章 两军对阵烟尘起
次日午时,全军饱餐过后,未时初刻四万余人马络绎出营,在营前摆开阵势。
刘辟营和汉军营都在城西。刘辟营背靠城池,坐东面西,汉军营则是面向城池,坐西面东,因此之故,这些天汉军总是选择下午出营邀战,今天也不例外。下午的太阳在西边。如果上午出战,那么汉兵就要迎对阳光,不利作战,下午就没有这个顾虑了。
皇甫嵩与朱儁把全军分为了两个部分。
皇甫嵩带本部两万余人面对刘辟的军营,他们是今天的主攻队伍。朱儁带本部近两万人列阵于皇甫嵩部的南边,冲着西华城门,等战事正式展开之后,城内的黄巾军肯定不会坐视刘辟被攻打而不管的,所以需要有人专门防备他们。皇甫嵩又将本部两万余人分成了两个部分,一部万人,列阵于前,用来攻战,余下万余人列阵于后,用为预备队。打仗不能没有预备队,得在手头上留下一支人马,以备需要。
荀贞部屡立战功,前几天作战,他没有上战场是因为皇甫嵩要把他这支部队留在最关键的时候用,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了,所以他这支千余人的部队被皇甫嵩划到了攻战陷阵的万人之中,并且他们的位置在这万人的正中间,是拳头部队,担负着突击陷阵的重任。为了防止刘辟在他们列阵时出营偷袭,皇甫嵩另派了千余三河骑士列阵在外,严阵以待。
昨晚荀贞摸入刘辟的营中,并且一直摸到他的帐外,杀了五十余人、抢了他的战马而出,这让刘辟非常恼怒,因此一听到汉军营中鼓声大起,又见他们倾巢而出,在营外列阵,知汉军这是要与他决战了,毫不示弱,亲带着吴霸等将校率众出营,亦在营前列阵。
汉兵四万余人,刘辟部三万余人,七八万人在这块土地上列阵,尘土飞扬,遮天蔽日。战鼓、号角不断,天上的云彩似都被这数万人的杀气给冲散了,但云虽被冲散,无云的天空却竟似比刚才更加令人觉得阴郁,似是一场大战的将要展开的前夕。
荀贞带着本部千余人立在前阵万人的正中,仰面望了望天色,心道:“今天天气不错,是个作战的良辰。”他久经沙场了,大场面也见过了,月前在颍川舞阳城南与波才决战,那也是数万人会战的大场面。因此,眼前数万人列阵之宏大场景虽令他热血沸腾,却还能保持冷静。
皇甫嵩部前阵组成的仍是一个方阵。此时若从半空望下,可见这万人整体是一个大方阵,内部又有很多小方阵。一个又一个的小方阵排列得整整齐齐,组成了一个大方阵。每个小方阵都是一曲,汉军军制,一曲约二百人,每二百人是一个小方阵,分成两列,每列百人。每五个小方阵组成一个横排,每十个小方阵组成一个纵列。换而言之,也就是说,整个前阵共有二十列,每列五百人。
第一排的五个小方阵【‘文】是由皇【‘人】甫嵩麾【‘书】下最精锐【‘屋】的五个部组成的,荀贞的这千余人在第一排的五个小方阵中位处中间,从左边数起是第三个。又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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