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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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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么做,正如黄髯的猜测,是为了用黄髯来吸取荀贞的注意力,以减轻自己这边的压力,好让他能够从容地与褚飞燕商量起事,此是为祸水东引之计。

现如今黄髯遭到了荀贞的进攻,赵郡内地空虚,正是他借机起事之时,却怎肯反去救援黄髯?

他令道:“立刻再去找褚飞燕,告诉他,就说荀贼倾巢而出、去进击黄髯了,邯郸县城里如今只留下了数百人的守卒,这正是攻取赵郡的绝佳机会,请他快点把答应拨给我的一千精卒派来,只等他借给我的人马来到,我就出山攻袭邯郸!”

他的这番筹划堂上诸人大多不知,此时闻言,无不惊诧。

一人问道:“将军要攻邯郸?”

“不错!荀贼兵马精锐,我等就算去援黄髯也不一定能把他击败,如果不能击败他,被他逃回邯郸,有城墙为倚,那么我等再攻取邯郸就不易了。天教荀贼骄狂傲慢,竟倾巢而出,这是我等取邯郸的最好时机。只要打下邯郸,荀贼就是无根之木、无源之水,灭之不难了。”

诸人又惊又喜,都道:“将军妙计!”

王当哈哈大笑,他对自家的这条“妙计”也很是自得满意的。

当下,先前来送褚飞燕回信的信使又领命出山,星夜兼程奔去常山。

褚飞燕就在常山郡南边的山里,离王当所在的卧虎山虽然分处两郡,相距却不是很远,百余里地而已。这个信使去的路上只用了一天半,回来的时间长了点,用了三天,却是因为回来时不是他一人回来的,褚飞燕答应借给王当的一千精兵也跟着来了。

见这一千人马来到,又闻荀贞已到云顶峰下,展开了攻势,事不宜迟,王当不多耽搁,当即整顿兵马,带了本部三千余,加上褚飞燕借给他的这一千精卒,总计四千余人,出山疾行,奔袭邯郸。

王当是个性格坚毅、知道轻重的人,为了抓紧时间,一路奔去邯郸的路上,约束部众,对经过的县乡竟是秋毫无犯,并为了免得荀贞提早得知,一路上走的多是山地。

行军路上,一边行军,王当一边时刻注意荀贞那边的消息,让他放心的是,荀贞这些天一直都在围攻云顶峰,没有离开过。

行军数日,这日到了易阳县界,前边一条河水拦路。

过了这条河,再往前行数十里地就是邯郸了。

邯郸在望,尽管连日行军疲惫,数千贼寇却还是抖擞起了精神。

王当传下令去,命全军渡河。

这时三月,春水初涨,河水比冬天时深了些,不过浅的地方还是能够徒步洇渡的。

四千余兵卒鱼贯过河。

刚过了一半,登上对岸了一千多人,河中约有近千人,河这边尚有近两千人没有下水的时候,忽闻得对岸鼓声大作,两支伏兵杀起。

这两支伏兵,一支人马打一面“刘”字旗,一支人马打一面“文”字旗,却是刘邓、文聘两人的部曲,冲杀在他两人部众最前的一个长身美髯,一个面阔雄壮,乃是关羽、张飞,分驱良马,各举矛戈,径往过了河的那千余贼兵处杀去。

王当还没有过河,遥见对岸起了伏兵,大惊失色,一下想到这定是荀贞埋伏在这里的,叫了声苦,来不及大骂,一迭声下令:“快撤、快撤!”

话音未落,河这边也是鼓声大作,一支伏兵从七八里外的山谷里奔杀了过来。

河对岸的伏兵都是步卒,河这边的伏兵里有数百骑兵。

骑兵奔行的速度快,七八里地转瞬即至,只见一个身穿黑底描红的皮甲,脸上带着个面具的骑兵首领挺矛直奔,来取王当。

到的王当近前,这人哈哈笑道:“我家中尉早知尔等会来偷袭邯郸,我等在此等候多时了!”

王当魂飞魄丧,打马转逃。

这骑兵首领正是辛瑷,他分出大部骑士冲击王当的部众,自带了数十骑士紧追王当不舍,将其亲兵杀散,挽弓射箭,正中他的背后。

王当痛呼落马。

他这一落马,他部众的士气立刻跌落,众人无心恋战,纷纷逃跑,却又怎能跑得掉?

两岸总计两千余的伏兵,尽是荀贞的义从旧部,都是百战的精锐,分成数路,或追赶逃跑的贼众不放,或用箭矢激射河中的贼众,不到半日,尽把这数千的贼寇歼灭,河水都被染红。

这一战,打得干净漂亮。

获胜的捷报传到云顶峰下,荀贞不再拖延,催促兵卒猛攻,只用了半日就打到了山顶,却是没能找到黄髯。诸将正懊恼被黄髯逃走了时,陈午满脸喜色地抓着一人过来,荀贞看去,这人穿着寻常贼寇的衣服,然而胡须浓亮,相貌堂堂,却正是黄髯。

陈午笑道:“这竖子污面易服,扮成个小卒,想从后山垂索逃走,恰被我撞上,顺手擒来,献给中尉。”说着,命黄髯跪到地上,朝他身上踹了一脚,骂道,“竖子!敢反叛中尉!”

黄髯面如土色,跪伏地上,半句话也不敢说。

荀贞大笑上前,弯下腰,揪住他的胡须,问道:“老迁、老迁!从前山逃到后山,还想迁到哪里去?”黄髯名迁,荀贞这句话却是在调笑他的名字。

黄髯福至心灵,听出了荀贞似无杀他之意,忙道:“中尉神威!小人岂敢反叛?此次奉中尉檄令入山,本是诚心为中尉招降余部的,谁知却被彼等贼子劫质、被迫而反。小人知罪,愿受惩处。”

荀贞抓着他的胡须,转顾左右,笑对陈褒、典韦、何仪、李骧、陈午等人说道:“如此美须,千个人里未免能有一个,杀之可惜。”松开了他的胡须,笑道:“起来吧,我知你是被裹挟的,不怪你也。”

黄髯喜出望外,高兴得差点掉泪,连连叩头,说道:“中尉大恩,迁今生难报!”

“不用你报,你去把你那些负隅顽抗的旧部都招降就是,……这回可不要再被胁迫了!”

黄髯恭敬应诺,飞奔去招降旧部。

一战击破黄髯、王当,赵郡再无巨贼,便是冀州大乱也无忧了。

第八十九章 智勇兼备褚飞燕

荀贞不杀黄髯,当然不是他说的那个原因,“如此美须,千个人里未免能有一个,杀之可惜”云云,只是调笑之词罢了。

之所以不杀黄髯,是因为荀贞现在的眼界高了,一个“小贼”杀不杀都无所谓。

出城十几天,剿灭了两股大贼,王当身死,黄髯被擒。

对这份战功,荀贞也是颇为自得的。

胜军凯旋,国相刘衡、国傅黄宗、郎中令段聪等出城相迎。

在县城门口,刘衡眉开眼笑,对荀贞说道:“中尉神威,好一个声东击西之计!黄髯倒也罢了,王当这个巨贼盘踞西山,是我郡的心腹大患,困扰我多时了,不意却在中尉的神威一击下竟成齑粉!此百姓之福也,此百姓之福也。”

荀贞没有带冠,裹着黑帻,穿着铠甲,一身的打扮既随意又英武。

刘衡越看越是心喜,连连庆幸,心道:“幸好中尉来后我就把国中的兵事尽数付与,要不然也不会今日之功啊!”他把国中兵事悉数交付给荀贞这件事在国相府里引起过不少的反对,比如忠心耿耿的相府功曹魏畅就三番两次地劝说他收回兵权,他很暗幸没有听从魏畅的话。

黄宗也是满脸喜色。

国傅这个职位虽然没有什么实权,可郡中的安稳却也是与他的命运息息相关的,更何况他是汝南人,与荀贞乃是“州里人”,见荀贞发威立功,他与有荣焉。

段聪不止高兴,而且羡慕,站在自家的车驾边上,按着车辕,踮起脚尖往远处望,望着出征的数千步骑雄赳赳、气昂昂的往兵营里去,他哎哎地叫了好几声,痛心疾首地说道:“早知当日我应该请求与中尉同去!短短十余日,弹指间近万贼兵灰飞烟灭,这是何等的英雄豪气!”

留在县里的邯郸荣、卢广等人也出来迎接荀贞了。

邯郸荣身后跟着一个人,头裹林宗巾,身着宽大的儒服,虽是白衣,不是官身,然立在诸人中却落落大方,自有一股缥缈出尘之态。

荀贞一眼就看到了此人,登时大喜,上前两步,握住他的手,笑道:“君何时来的?我盼君来望眼欲穿啊!”

这人却正是华佗弟子樊阿。

早前疫病起时,荀贞就派人去寻他,只是一直没有找着,现而今疫病停息了,派出去的人却找到了他。虽然樊阿没有能在疫病上给荀贞帮上忙,可只凭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治疗外伤的手段,能把他找来也是大喜之事。

樊阿对荀贞的态度很客气恭谨。荀贞是皇甫嵩帐下的名将,战功赫赫,上次他两人见面时,荀贞刚击破了黄髯部的千许悍贼,这次见面,荀贞又剿灭了王当、黄髯两部的五六千贼寇,就算没有荀氏子弟的身份,只凭这份战功也足够折服樊阿了。

“月余来,冀州大疫,当之悬壶诸郡,行走各地,未能及时响应中尉的传召,惶恐惶恐。”

“这有什么惶恐的?我请君来是为了平息疫病,而君行医各郡也是为了平息疫病。大疫起时,人皆避之如虎,独君冒着染上伤寒的危险深入疫区,为民解祸。这就是医者父母心吧。”说实话,荀贞是很佩服樊阿的勇气的。

樊阿望了望远处行军回营的队伍,说道:“中尉军中不知有无重伤难治之卒?如有,当之愿尽绵薄之力。”

樊阿是个实干家,和荀贞说了没几句话就主动提出愿去给伤员疗伤,荀贞求之不得,连忙叫来荀成,命领着樊阿前去兵营。

樊阿医术高妙,但刘衡、黄宗、段聪等人却没有亲眼见过他的医术,在他们的眼中,他只是个没有官身的白衣,并且也不是士子,远不如荀贞这么重视他,不过见荀贞如此“求贤若渴”的模样,他们自也不会说扫兴的话,目送樊阿飘然而去,都是赞不绝口。

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不知不觉,荀贞在赵郡的地位举足轻重,已经不仅他本人被人看重,连带着他重视的人也被人看重了。

刘衡说道:“中尉,这次出兵进山、二败黄髯,易阳水畔、击杀王当,本郡之巨贼固是被中尉一扫而空,可是冀州的整体局势却不容乐观啊!”

“噢?相君得了什么风声么?”

刘衡久在赵郡为相,兼之他是世家出身,冀州诸郡国里的吏员里又多有他的故旧、朋党、同窗,消息来源很多,远比荀贞消息灵通。

他忧心忡忡地说道:“前天,我巨鹿的一个朋友送信来,说博陵张牛角举旗作乱了,此贼自号将兵从事,三两日间就已聚集了上万乱民。唉,博陵是个小郡,恐怕现在已经被他打下了。”

前朝桓帝是蠡吾侯的儿子,他登基后,把安葬他母亲的园陵名为博陵,从中山国析出了几个县,置博陵郡,以蠡吾为郡治。这个郡本来是中山郡的地方,占地不大,上万人攻之甚易。

“张牛角作乱了?”

荀贞、荀攸、戏志才等对视了一眼,俱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庆幸。

荀攸喃喃地说道:“要非中尉及早出城进兵,设计在易阳水畔剿灭了王当,说不定王当现在也与张牛角一道举旗作乱了!”

褚飞燕与张牛角、王当来往密切,荀贞等早就判断出他们之间必有起事的约定,于眼下看来,他们的这个约定就是现在了。

“自号将兵从事?”

“将兵从事”这个称号有点古怪。

“从事”者,是指大吏的下属,表面的字义是“跟从做事”,如州刺史的府中就有别驾从事等职,连上“将兵”二字,这个称号的意思显然是:率领兵卒,跟从做事。

张牛角以此号自称,那么他是在、或者是他想跟从谁做事?

荀贞略一思忖,即得出了答案:只有、也只能是张角。

张角自号天公将军,所以张牛角就自号将兵从事,俨然是以张角的下属自居。

张角虽然死了,可他在冀州的影响力仍然是独一无二,是非常巨大的,张牛角以张角的下属自居,这分明是想要借张角的名声,聚拢黄巾道的余党、余部。

戏志才也想到了这层,嘿然说道:“张牛角其志非小!”

荀贞记得张牛角在起事后不久就阵亡了,张牛角的志向是大是小,荀贞不感兴趣,他关心的是褚飞燕。

张牛角临死前,对部众们说:“必以燕为帅”,可见他对褚飞燕的重视,而从褚飞燕后来的作为可以看出,褚飞燕这个人也确实是一个少见的人才,或不足以称为英雄,然亦绝对是一个当世的人杰。

首先,褚飞燕有个人的勇武,“飞燕”这个绰号之得来便是因他身手矫健、剽悍过人、用兵如风火之侵。

其次,黑山军是在褚飞燕的带领下发展壮大的,鼎盛时有“百万之众”。

黑山军与黄巾军不同。

黄巾军是张角一手创建、发展起来的,是以信仰为纽带、以道职为层次组成的,换而言之,也就是说,黄巾军有无可争议的领袖,有明确的政治追求,有严密的组织,而黑山军则不然。

黑山军成分复杂,有黄巾军的余部,有盘踞在山区各郡国的群盗,有如张牛角这样的地方大豪,大大小小至少得有几十个山头,分布在绵亘数百里的太行山两麓之山谷中,他们没有明确的政治追求,没有严密的组织,在起事之初也没有公认的领袖,——张牛角也只是他们中的一员罢了,顶多在号召力上比余下的那些人强一点,而褚飞燕在继承了张牛角的遗产后,却以一人之力,把这几十个山头渐渐地团结到了一面旗帜之下,没有过人的手段是不可能的。

再次,褚飞燕在势大之后,为避免被汉军主力围剿,重蹈黄巾军的覆辙,主动派人进京,请求招安,被朝廷拜为平难中郎将,得到了一个正式的身份,这份眼光少见。

再再次,褚飞燕以一个“山贼”之身,与名满天下的袁绍、勇武无双的吕布争雄,最后虽然没能获胜,可也没有战败,打了一个平手之局,给袁绍造成了重大的损失,这份实力不容小觑。

再再再次,袁绍兵败,曹操入主冀州之后,褚飞燕又审时度势,主动归降曹操。

他归降了曹操后,曹操拜他为平北将军,平北将军虽是个杂号将军,却也是一个尊崇之位,可以说是仅次于重号将军。这固然得益于褚飞燕的审时度势,可却也可从中看出他在冀州、尤其是在太行山两麓的势力之强,便是击败了袁绍的曹操也不得不笼络羁縻他。

曹操并封他为安国亭侯,他不但得到了善终,而且亭侯的爵位还被他的子、孙传袭了下去,比起那些身亡族灭的群盗、豪强,乃至诸侯们来说不知强上了多少倍。

综上所述,褚飞燕是一个有能力、有手腕、有眼光、有实力的智勇兼备之人,只可惜出身不高,要不然成就绝不会止步于此。

褚飞燕的这些经历,荀贞限于前世的知识面,不能尽知,可只前两条,一个他勇武剽悍,用兵迅捷,一个他把百万黑山军整合在了一面旗帜之下,建立成了一个联盟,同进共退,就足以使荀贞视他为一个大敌了。

——

1,褚飞燕。

褚飞燕的后代一直到晋朝还颇有名声、地位,他的曾孙还参与到了八王之乱里。

“门下通事令史张林,飞燕之曾孙。林与赵王伦为乱,未及周年,位至尚书令、卫将军,封郡公。寻为伦所杀。”

2,杂号将军。

重号将军之下,杂号将军的名谓繁多,较为出名的大约是四征、四镇、四安、四平这几个。蜀之马岱,吴之丁奉都做过平北将军。魏国的平北将军是在建安十年始置的,属第六品。

第九十章 揭竿而起为招安

常山郡西,万仞山中,一支万余人的兵马在向东行军。

谷道狭窄,崎岖起伏,行军的队伍迤逦近五十里地。

兵马的前部已经出了丛山,进入了山外的丘陵、平原,后部尚在山中沿着河谷前行,连接前部与后部的中军则正通过一座建在山间的险要关卡。

这座关卡即是鼎鼎大名的井陉关。

陉,意为山脉中断的地方。

太行山延袤千里,百岭连耸,险峻不可攀,从南到北,总共有八处贯穿东西的峡谷,名为“太行八陉”,井陉是第五陉。此地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战国时属赵,在那个时候,赵国就在这里筑建了关卡,乃是“天下九塞”之一。

这支从山中出来、通过关卡、正向东进入常山郡平原地带的兵马是褚飞燕的部队。

他刚亲率部众,血战两日,攻下了此关。

此关一下,再往东去便一马平川,再无阻碍了。

井陉关上,在百余精甲执矛的虎贲之士的簇拥下,四五人往东望去。

“苦熬多半年,总算熬到皇甫公离任的时候了!”

说话的是个不到三十岁的健硕男子。

他就是褚飞燕。

褚飞燕年岁不大,但成名很早,他是常山真定人,早在加冠前在家乡就颇以勇名了,后因失手打死了下乡催税的县吏,乃带着一帮唯他马首是瞻的乡野轻侠逃入了山中,落草为寇。

太行山险峻深幽,一直是两种人的奔逃之地。

一种是犯了案的亡命徒,一种是逃避重税的百姓。

褚飞燕入山之前,常山郡境内的太行山谷里就藏逃了不少这两类人。他名声大,勇武剽悍,又有智谋、手腕,入山不久便整合了好几股团伙,不但很快就在山中站住了脚,而且势力越来越大,从百余人到千余人到如今的万余人,常山郡西的山中,他早已是一支独大。

甚至,常山北边中山、南边赵郡山中的寇贼也隐然以他为尊。

势力大了,难免会不安现状。

今年初春,百万黄巾起事,在张角的邀召下,他也揭竿而起、出山攻掠,颇是打下了些常山的城池,只是没有想到,却只半年之间,那么大声势的黄巾起事竟然就被皇甫嵩镇压下去了。

他见机得早,趁皇甫嵩率汉兵主力围攻张角兄弟的时候,当机立断,舍弃了打下的那些城池,带部退回山中,借太行之险,侥幸逃避掉了皇甫嵩的打击,这才没有给张角兄弟陪葬。

饶是如此,这多半年来,他的日子也过得很是艰难。

皇甫嵩在剿灭了张角兄弟的黄巾主力之后,为了免得朝中猜忌,痛快地接受了朝中的诏令,解散、遣还了大部分的部队,帐下只留下了万余步骑,刚够坐镇冀州诸郡,固然是不足以大举入山进剿,可冀州的州治就在常山,与褚飞燕藏身的山中同在一郡,这就好比是卧榻之侧伏了一头猛虎,褚飞燕日夜不安,这多半年来,他一步都不敢出山,幸亏在逃回山中前,他抢掠到了不少的粮谷,这才得以勉强度日,没有活活饿死在山中。

——由此却也可看出他的手段,在这等窘促不利的局面下,他手下的部众居然没有散乱,殊为不易。

换一个心智不坚之辈,在这种情况下可能就会绝望。要知,连百万黄巾都不敌皇甫嵩的一击,何况区区万余走投无路、陷入绝境的人马?可褚飞燕没有。非但没有,而且他还想死中求活。

何为死中求活?

通过黄巾之败亡,褚飞燕已经清醒地认识到了汉家兵将的勇悍,如今朝政虽乱、地方虽乱,可汉家的根基还在,还有皇甫嵩、朱儁、卢植等,尤其是皇甫嵩这样用兵如神的名将在,还有荀贞、孙坚、傅燮等一大批“忠于汉室”的中坚将校在,黄巾尚且不敌,他更不是对手。

而今唯一的活路就是去掉“反贼”的身份,换一个汉家的官身。

怎么换一个“汉家的官身”?

投降肯定是不行的。

张角兄弟都死了,皇甫嵩还鞭他们的尸,还砍掉他们的首级、送到京都呈给皇帝,可见朝中上下对险些倾覆了汉家天下的“黄巾反贼”的深恶痛绝,投降只能是倒持太阿、授人以柄,只能是自寻死路。

那么不投降,又怎么换来“官身”?

褚飞燕考虑了很久,最终想到了一个办法:再造一次反。

黄巾起事虽然失败了,可汉室也是大伤元气。

首先,从经济上来说,皇甫嵩、朱儁等平定黄巾虽然费时不久,只用了半年,可耗费的军资为数巨大,并且这场战乱不是一地一郡的战乱,而是波及到了整个的中原、北地,豫、冀、青、兖等膏腴富庶之地几乎尽数毁于战中。这对汉室是个重大的打击。

其次,从军事上来说,汉兵虽然胜了,可也伤亡甚众,而黄巾道残留的余党、余部却尚有很多,同时诸州各郡不断有盗贼趁机啸聚,汉兵已无力将之一一剿灭,情况严重的地方,甚至郡县官寺已经把乡野之地放弃,唯守城不失而已。

皇甫嵩为什么不挟大胜之威,入山进剿褚飞燕、黄髯、左须、王当等?还不就是因为汉室已然元气大伤,既缺钱粮,又缺足够的兵卒?

在这么个背景下,褚飞燕认为:如果他再造一次反,然后主动请降,十有八九是能得到朝廷的赦免以及赐官的。当然,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的这次“二度造反”必须要声势够大。

声势如果不够大,区区一县、一郡之乱,定然难入“朝廷眼中”,得不到朝廷的重视就没有足够的筹码,没有足够的筹码就万难得到赦免,更莫说赐官了。

所以,从去年下半年起,在做出了这个决定之后,他就不断地与张牛角、王当、于毒等冀州各郡的豪强大侠、盗贼和黄巾余部密切来往,与他们结盟、“共谋大事”。

也是天随人愿,去年底西北又起乱事,北宫伯玉、李文侯造反,今年春又起大疫,流民无数,汉家朝廷为此焦头烂额,再顾不上冀州,乃至调走了皇甫嵩,这是天赐造反的良机。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褚飞燕这多半年来,用各种不同的说辞,给出了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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