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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2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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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褚飞燕这多半年来,用各种不同的说辞,给出了各种不同的利益,已经说服了张牛角、王当、于毒等与他联合起事,万事俱备、东风又来,他马上抓住了这个机会,在皇甫嵩离任尚不足一月之际毅然决然地举旗再起。

他是常山本地人,久在山中,熟知山道,要说这次举旗再起,本是不需要打下井陉关的。井陉是连通并州与冀州的谷道,他又不是从并州来冀州的,他是从山里出来的,有很多的出山道路供他选择,之所以他要先打下井陉关,就是为了要“造声势”。

井陉在手,东可入冀州,西可入并州,是扼两州之咽喉,踞东西之要津。

打下此地,一可以向汉家朝廷、冀州郡县表示他“其志不小”,引起他们的重视,二也可提高他在“联军”里的名声和地位,“联军”里多是不识字的盗贼和黄巾余部,他们可能不知道井陉的战略地位,但他们知道井陉关上的守卒是皇甫嵩在任冀州牧时亲自调派差遣的。

立在井陉关上,褚飞燕向东遥望山外,向西回顾迤逦山道数十里的步骑兵马,迎山风之凉,瞻午阳之灿,心道:“我眼下兵马少,只万余人,便是井陉在手,也不足以威胁两州之地,但夺占此关,却足够向汉家朝廷、向冀州郡县宣示我的‘雄心壮志’了。”

普通的寇贼只恐会引来朝廷太多的注意,他却唯恐得不到朝廷足够的重视。

“我这次联合诸郡的强豪、群雄,十万兵马一时同起,虽然远不及去年百万黄巾的声势,却也足以震动冀州,只等打下冀州半壁,便可向朝廷请降,得一官身,然后麾拥精兵良将,坐据黑山沿脉,若这天下越来越乱,不失为一地诸侯,如果汉家命不该绝,亦可为一二千石。”

第九十一章 忽然闻得故人来

去年底,朝廷改元中平。

中平者,中兴、太平,实是一个美好的愿景。

可事实上,年号改了才两三个月,西北的北宫伯玉、李文侯之乱与帝国最南边的交趾反叛尚未平定,冀州就又乱了起来。

愿景与事实对比,实令人觉得讽刺之极。

一道又一道的告急、求援之羽檄从冀州各地十万火急地传至州治高邑。

冀州是太平道的大本营,信奉黄巾道的人远多于各州,去年的巨鹿、下曲阳之战,虽然剿灭了黄巾军的主力,可像左须、黄髯这样的黄巾余部却还有很多,在没有人带头的时候,这些人群龙无首,不得不分散藏逃,可一旦再有人领头举旗,那么他们自然就像溪水汇入江海一样,纷纷地汇聚过去。——张牛角也正是看上了这一点,所以才打出张角的名号,自号“将兵从事”。

比之去年初黄巾起事的时候,今年参与作乱的不但有黄巾道的信徒,而且多了许多山贼、流民,这其中,又以流民为多。

去年底的饥荒和今年初的大疫,使成千上万的百姓背井离乡,弃家逃亡,太平道的余党本来就打上了他们的主意,如今当然更无把他们放弃的道理。走投无路的流民们为了求活,成群成群地揭竿而起,或分别投奔张牛角、褚飞燕等人,或干脆自聚一伙儿,攻乡掠县。

三月底的一天,相府兵曹史卢广急匆匆地来到中尉府。

“中尉,局势越来越不妙了啊。”

“又有什么坏消息?”

自剿灭了王当、黄髯两部,这些日子,每天都有坏消息传来,荀贞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张牛角攻下了杨氏,褚飞燕攻下了真定,于毒等包围了邺县。”

荀贞从案后站起,走到悬在墙上的地图前,很快找到了杨氏、真定、邺县的位置。

杨氏在巨鹿郡,离巨鹿的郡治瘿陶只有几十里地,离赵郡最东北边的郡界只有百余里。真定属常山国,离常山的国都元氏也是只有几十里地,离赵郡最北边的郡界亦是有百余里。邺县是魏郡的郡治,离赵国最南边的邯郸县几十里而已。

单从地图上来看,巨鹿张牛角、常山褚飞燕、魏郡于毒诸部已对赵郡形成了合围之势。从听说了褚飞燕、张牛角起事之后,荀贞就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只是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褚飞燕、张牛角起事以来,赖荀贞此前的数次征伐,赵国是冀州中西部唯一一个没有出现叛军的郡,卢广等郡吏一面提心吊胆地听着一个又一个从邻边郡国传来的坏消息,一面暗自庆幸本郡有荀贞,只可惜,“州内大乱、赵郡独安”的局面看来是不能长久了。

卢广不是没有胆色的人,此时却满头大汗,说话的声音都带起了颤音,恍惚间,似看到了去年黄巾乱时的惨烈情景。

他拽着衣袖擦拭额头上不断冒出的汗珠,像是想找一个主心骨似的,跟在荀贞的屁股后头,偷觑荀贞的面色,却见荀贞面沉如水,只是看地图,一言不发。

他受不了堂内的沉闷,哑声说道:“真是没想到,真是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没想到张、褚诸贼居然能闹出这么大的声势来!”

张牛角、褚飞燕能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看似令人惊奇,实则情理之中。

先后历经黄巾起事、饥荒、疫病,冀州早已千疮百孔,一丁点的火星都能燎起滔天的大火。

荀贞喃喃说道:“星火燎原啊。”

卢广没听清荀贞说的话,也不想知道荀贞自言自语了句什么,他脱口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中尉,张牛角、褚飞燕、于毒诸贼侵略迅疾、攻势甚猛,而今彼等距我赵郡远者不到二百里、近者不足百里,不知中尉打算如何应对?”

荀贞没回答他,而是问道:“近日相府可接到过方伯的檄令?”

方伯,即刺史。

皇甫嵩离任后,朝廷取消了冀州牧,重设冀州刺史,并拜王芬为冀州刺史。王芬是东平寿张人,家世冠族,清直有学行,重义轻财,有大名于天下,党人的“八厨”之一,和张邈等人齐名,党锢起后被禁锢长达十九年,去年解了党锢,他重被朝廷征辟,今年代替皇甫嵩,接任了冀州刺史一职。说来他的运气也是不好,才接任就碰上了张牛角、褚飞燕起事。

荀贞之所以在这个时候问相府近日可有接到王芬的檄令,却是因为州治高邑在常山郡,并且离真定不是很远,与真定之间只隔了元氏、栾城两个县。

卢广答道:“前天接到了一道檄令。”

“噢?是何内容。”

“方伯令相君调一批军粮送去高邑、元氏。”

王芬来上任时,褚飞燕、张牛角虽尚未起事,但冀州州内已不太平,朝廷给了他节制郡国兵马的权力,故此,他虽是六百石,却有权檄令二千石的国相太守。

荀贞心道:“褚飞燕的兵锋近在咫尺,王芬倒是个有胆勇的,却不肯弃高邑南下来我赵郡。”

王芬问刘衡要军粮,明显是要坚守元氏、高邑了。

荀贞不禁又想道:“褚飞燕、张牛角起事也有半个月了,常山、中山、巨鹿、魏诸郡国纷纷告急,也不知王芬何时会传令给我,调我的兵马出境?”

料来这一天很快就会来到了。

他正思忖间,听见卢广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诸贼气势汹汹,不知中尉打算如何应对?”

“彼等离我赵郡虽越来越近,不过一时间彼等却也打不过来。暂时来说,赵郡还是安全的。”

杨氏与赵郡之间隔着巨鹿的郡治瘿陶,真定与赵郡之间隔着常山的郡治元氏。

瘿陶、元氏身为郡治,不是余下诸县所能相比的,就像赵郡的邯郸一样,不但城坚,而且兵众,以此固守之,短期内,张牛角和褚飞燕是不可能打下它们的,而只要瘿陶、元氏不丢,那么赵郡的北境、东北境自也就安枕无忧。

至于南边于毒围攻的邺县,邺县也是郡治,同样是一座坚城,围攻它的于毒是山贼出身,没有攻城的经验,其部也缺少攻城的器械,只要城内粮足、守军不出昏招,守上一段时间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虽然如此,也得早做准备。

荀贞看着地图沉吟片刻,吩咐侍座堂中的宣康、李博书写檄令:“传檄阿褒、阿邓,令他广遣斥候,时刻注意瘿陶、元氏方向的动静。”

在听闻了张牛角、褚飞燕起事的当时,荀贞即分兵千人给陈褒、刘邓,令他二人分屯柏人、中丘两县,守卫赵郡的北界、东北界。

宣康、李博应诺,铺纸磨墨,书写檄令。

檄令写成,荀贞亲手盖上中尉印,召来侍卫堂外的原中卿,命他立刻派人将之送走。

“子公,你要不要把你的族人亲眷接来邯郸?”

卢广是中丘人,不管褚飞燕、抑或张牛角,只要他们来攻赵郡,中丘都是必取之地。

“这个我做不了主,得听家长的。”

“这阵子邯郸可是热闹了不少,我听说来了许多逃难的士、民。”

逃来邯郸的士、民有赵郡本郡的,如中丘、柏人诸县的县人,也有常山、巨鹿、魏郡等地的。

“中尉!”

“怎么了?”

卢广又急又气,说道:“张、褚诸贼一呼百应,冀州震动,将有翻覆之危。我郡虽因中尉征伐之功,暂时无恙,可倘若常山、巨鹿、魏诸郡国失陷,我赵郡处其三面夹击之下,又岂能独善其身?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中尉,这个时候还管它邯郸热闹不热闹作甚!”

荀贞坐回案后,从谏如流,点头说道:“子公所言甚是。既然如此,不知子公有何以教我?”

“……。”卢广哑然,他要有办法,他就不来找荀贞了。

荀贞叹了口气,说道:“唉,子公,我不瞒你,当下之局,我也是无计可施啊。”

荀贞麾下虽然有些人马,可一来,依照汉制,没有朝廷的调令,郡兵不得出境,二来,他就算带兵出境,以眼下的情况而言,面对席卷诸郡的十万反叛之乱民,他带出境的兵马如果少了,则不足以破之,如果多了,则赵郡可能会出现危险,总而言之,眼下之计,唯有一策:坐等王芬的调令下来,或者坐等褚飞燕、张牛角、于毒等来攻赵郡。

卢广心知荀贞说得对,眼下这个局面,也的确是无计可施。

荀贞问道:“相君是什么意思?”

“相君也是无计可施。”

刘衡不懂兵事,荀贞都没有办法,他更没有办法。

说起刘衡,这些天刘衡没少请荀贞去相府,不为别的,只为听荀贞亲口说个“赵郡无碍”,图个心安。除了刘衡,赵王和国傅、仆等国中大吏也经常或召请荀贞相见,或来中尉府拜谒,目的与刘衡相同,也只是想听荀贞亲口保证赵郡不会有事。

荀贞还听说,郎中令段聪这几天寝食不安,似乎有弃官逃归洛阳的想法,反正他的从父段珪是中常侍,即便他逃归了,想来也不会得到处罚。

段聪有这个念头不足为奇,去年黄巾乱时,弃官而逃的吏员就比比皆是。段聪去年没逃只是因为赵郡离冀州黄巾的大本营巨鹿太近,南下的道路被隔断掉了,逃跑的话很容易会碰上黄巾军,所以才没逃走,今年不同,南下京都的道路没有彻底断绝,只要小心点,总能逃掉的。

比起大部分在各州郡为官的宦官的父兄、子弟、亲友,段聪算是不错的了,至少熬到现在还没开溜,巨鹿、常山、中山、魏等郡国也有宦官的父兄子弟为吏,他们十之八九都已逃掉了。

刘备和一个府吏从堂外进来。

荀贞不满地说道:“玄德,不是让你卧床静养么?怎么又起来了?”

刘备的命挺大,上次受伤虽重,但伤的不是致命处,华佗的子弟樊阿是外科圣手,被荀贞派出去的人找来赵郡后又给他开了几方良药,伤势差不多已然痊愈,只是失血过多,还得静养些时日。

他笑道:“樊君妙手神医,备自觉已好了八成。”

说着话,他先向荀贞行礼,继向卢广行礼。卢广忙还礼。

堂上有现成的坐席,他找个席子坐下。

荀贞问跟着他进来的那个府吏:“可是有事?”

这府吏拜倒地上,禀道:“中尉,府外来了个人求见中尉,自称是常山真定人氏,名叫赵云。”

荀贞愣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大喜起身,说道:“子龙来了?”招呼刘备、卢广,“玄德,子公,快,随我出府相迎。”

刘备来找荀贞是想问问这两天外郡的贼情有何变化,谁知才落座又被荀贞叫起,见荀贞满脸喜色,不觉奇怪,心道:“自从张牛角、褚飞燕起乱以来,甚少见中尉欢笑,这赵云是何人物,居然令中尉欢喜至此?”

第九十二章 虚席问贼进退事

刘备随荀贞出了院子,来到府门口。

因为近日多有外地士、民携家带口逃难到本县之故,确如荀贞所言,邯郸热闹了许多,府外的街上车马行驰、人来人往,形成了一种“不正常”的繁华景象。

离府门外不远的地方,对面街边站了数十个腰插刀剑、携挟弓矢的牵马男子。

这些男子大多布衣,少数披甲,差不多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他们的衣甲上凝结着一块块的黑色斑迹,这是鲜血沉淀后的颜色,一个个风尘满面,好些人带着伤,一看就是曾经血战、从远地长途跋涉来的。

在他们最前边立了三人。

此三人中间之人尚未加冠,雄伟俊朗,虽经血战和长途跋涉,衣甲脏污,然立在众人中却如鹤立鸡群,眉眼间丝毫不见疲态,仿佛一株青松似的,站得笔直,气宇轩昂。

这人正是赵云。

他左边之人年纪比他还小,但个子也已长成,身长七尺余,浓眉大眼,却是严猛。

他右边之人年有二十余,已然加冠,是他三人中年纪最长,也是个子最高的,身长少说也得有八尺,黑面短须,穿着一套黑色的皮甲。荀贞不认得此人,料来应是赵云的同乡。

“子龙!去岁仲秋一别,至今好几个月了。这几个月里,我是日日思君啊。”

荀贞欢畅大笑着撩起衣摆,大步走过去。

他从府里出来时,赵云就看见他了,亦快步迎上。

两人在街中相见,赵云欲下拜行礼,荀贞一把拽住他,握住了他的手,上下细细打量,笑道:“数月未见,子龙你又多了两分雄健,……,衣甲上怎有这么多的血迹,可有受伤?”

赵云摇了摇头,说道:“这甲上的血迹是贼寇之血,云未受伤。”

“是路上遇到了贼寇,还是?”

“既有路上贼寇之血,也有褚燕贼部之血。”

“噢?君与褚飞燕贼部交手了?”

“褚燕围攻真定时,云刚从乡下老宅回到县内,城破之后,因云在乡中略有薄名,褚燕欲迫云相从,云清白家声,岂肯污父祖之名?遂假意许之,阴结县、里、市井中不肯从贼的豪杰志士,聚了百余轻侠、少年,趁其不备,杀出城外,衣甲上的血迹便多是在那时染溅上的。”

赵云说得简单,只三言两语,荀贞却能想象出当时的凶险。

褚飞燕出山时部众只有万余,一路攻城略地,裹挟流民、百姓,围攻真定时部众已经翻了一番,达到了两万余人,打下真定后又招兵买马,实力膨胀得很快,不下三万人,赵云在他的胁迫下,虚与委蛇,阴结少年,以区区百数之人从城中杀出,实是不易。

荀贞瞧了眼对面街上跟着赵云来的那些真定义从,心道:“子龙说聚了百余人,现今却只余三四十人,十折五六,足可见这场厮杀的艰险。”

赵云顿了一顿,亦回顾了眼对面街上的义从,转回头,接着说道:“出城之后,云等无路可去,不得不来投中尉,祈望中尉收留。”

赵云和荀贞虽然只见过一面,但在这几个月里,两人常有书信来往,荀贞刻意结交,彼此却已算是熟识的故人了。荀贞故作不满,说道:“你我相交虽短,然情投意合,于我看来,实情逾骨肉,切莫再说这些见外的话了!”

他握住赵云的手,上下摇动,欢喜之极地说道:“上次与君见时,我就请君来邯郸,只是君说学业未成,不能远行,我抱憾而返,终等到今日君来,我求之不得。”

严猛与那个二十多岁的壮汉跟在赵云后边,也走了过来,两人下拜行礼。

荀贞把他两个扶起,笑对严猛说道:“小熊,个子又高了?”

严猛的小名叫小熊,他比赵云小两三岁,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几个月不见,似又长高了一点。

上次荀贞去真定找赵云,赵云没在县里的家中,而是在乡下的老宅,荀贞不识路,当时是严猛给他带的路。那一次,严猛起初不知荀贞是赵国中尉,后来才知,吃了一惊,今日他不像上次那么随意,略带点了拘束,脸上微微一红,想回答些什么,又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荀贞看出了他的拘束,笑道:“上次你给我带路,路上吃了你一个真定大梨,那香甜脆口的滋味我到现在还没忘记。怎么?才几个月没见,你却就不认得我了?”

严猛涨红了脸,答道:“上次见君时,猛初不知君是赵国中尉,多有失礼,幸勿见责。”

荀贞哈哈一笑,拍了拍他的胳臂,来到那身长八尺之人的身前,赞道:“好一个昂藏壮士!”顾问赵云,“子龙,此谁人也?”

“此云乡人董植。”

这次随赵云来的这数十年轻人中,严猛与这身长八尺之人是最为勇悍的。

董植的年龄比赵云大三四岁,但从他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出,显是奉赵云为主。

荀贞点了点头,笑对从在他左右的卢广、刘备和跟着他出来的典韦等人说道:“单从外表即可猜出,董君在真定必是大大有名的。”指了指典韦,又笑着对董植说道,“董君,这是我的亲从侍卫,在我帐下素以勇武出众,改日你两人可多多亲近。”

董植在真定的确是颇有勇名,不过虽然有名,他却是一个寒家子弟,以前从来没有和千石以上的“贵人”说过话,顶多是远远地见过真定高官的车驾,本想着荀贞这么大的名气,年少得志,这么高的官位,不定会有多么的倨傲,却不意如此平易近人,受宠若惊,连连应诺。

荀贞给足了赵云面子,不但对严猛、董植谦恭下士,而且去到街对面,笑语吟吟地和那数十个真定义从说了几句话,随即征得赵云的同意,命府吏把这数十人引去客舍安置,并叫人安排饭食,招待他们用饭,并派人去市里请来疡医,给有伤的人仔细医治。

把这一切都安置好,荀贞笑对赵云说道:“府外非叙话之所,子龙,咱们入府说话。”带着赵云等人,亲自在前引路,走了两步,想起一事,吩咐典韦:“遣人去县外兵营唤子芳来。”

子芳是夏侯兰的字,夏侯兰和赵云的老家同乡同里,乃是乡里人,夏侯兰还是赵云推荐给荀贞的,如今赵云来了,不可不通知夏侯兰,叫他过来相见。

典韦应诺,派人出城去召夏侯兰进府。

——赵云此次来投荀贞,并不单单是因为他所说之:真定被褚飞燕占据,他不愿从贼,遂来投奔。他这番话的前半截是对的,他确实不愿从贼,所以杀出真定,可出了真定之后,摆在他面前的选择并不止荀贞一个,实际上,他有更便利的选择,常山的郡治元氏县就在真定的南边,他完全可以去元氏加入郡兵,之所以没有去,一是因为荀贞这些月与他书信来往,彼此增加了了解,二来则正是因为夏侯兰之功。这几个月里,夏侯兰和赵云亦是有书信往来的,在书信里,夏侯兰对荀贞赞誉有加,说他是难得少见的宽仁英武之主,当世之人的乡土观念很强,既有与荀贞相熟在前,复又有夏侯兰夸赞在后,赵云出了城后遂就直接来投荀贞了。

对此,赵云纵是不说,荀贞也能猜出一二。

入到府内,荀贞不急着询问常山、真定和褚飞燕的情况,先令府中的婢女烧汤备饭,待赵云、严猛、董植三人沐过浴、换过衣、饱餐一顿、尽去了路途辛劳后,才于堂上开口相问。

“子龙,真定是怎么被褚飞燕攻下来的?竟连三天都没守住?”

褚飞燕部在性质上虽与黄巾军不同,黄巾军有政治追求,褚飞燕部只是山贼,但在部众的组成上两者并无不同,都是由亡人、流民、百姓组成的,都缺乏军事训练、缺少攻城器械,真定是常山郡的一座大城,荀贞亲眼见过此城的城墙,称得上高大坚固,却只守了不到三天就被褚飞燕攻下了,消息传到邯郸时,荀贞、戏志才、荀攸等人很是惊诧了一会儿。

赵云等人溃围而出,是从战场上来到邯郸的,没人带更换的衣服,他们此时穿的衣服是荀贞特地命人找来的。赵云的身高和荀贞相仿,他穿的乃是荀贞的新衣,是陈芷亲手取出送来的。

“褚燕是真定人,在真定多有亲朋、故党,内外响应,真定遂失陷其手。”

荀贞喟叹了口气,说道:“初闻真定只守了三天便宣告失陷时我就猜此必是有内贼作乱,果然不假。……,子龙,我闻褚飞燕部现已有三四万人?”

“云出城时,褚燕部约有三万余人。不过这其中多是被他裹挟的百姓、流民,中坚战力大约仍是他带出山的那万余人。”

“常山郡的情形现在如何了?”

“褚燕分兵攻掠,真定以北的诸县泰半沦入贼手,和中山郡、巨鹿郡的贼兵遥相呼应。”

“你可知褚燕下步的打算?是南下,还是东进?”

南下是指攻常山郡的郡治真定和冀州的州治高邑,东进是指越过郡界,进入巨鹿郡,与张牛角合兵。赵云蹙眉说道:“云出城前,见过褚燕两次,试探地问过他,不过他口风甚紧。”

荀贞和荀攸、戏志才反复讨论过这个问题,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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