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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2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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υ诩遥俊

这个五十来岁的老吏答道:“东部督邮抱恙,昨日请假归家了,下吏王淙,备位西部督邮。”

刘备也是个有城府的人,他忍了又忍,没有发怒,也忍住了问这个叫王淙的西部督邮为何不去迎接荀贞,又看了几眼这十余个歪瓜裂枣似的府吏,说道:“明公就在车中,尔等速备迎接吧。”

迎接太守是需要礼仪程序的。

荀攸不知何时从车中下来了,来到刘备近前,瞧了眼这些府吏,说道:“明公有令:魏方遭贼,宜一切从简。吩咐不必再折腾相迎了,这就入府吧。”

那个叫王淙的西部督邮应诺,带着这十几个府吏,把府门大开,又令人把府里的奴婢悉数唤出,在府门两边拜迎。荀贞的车驾驰入府内。

……

邺县的东城是邺县里富贵人家聚居之处。

这些富贵人家里住宅最大,占地最广,也最有权势的自是赵忠家。

去年黄巾乱时,赵忠就把族里的近亲全都接去了洛阳,现在宅里当家的是他的一个族弟,名叫赵然,专门给他看家守舍的。

虽然是族兄弟,赵然的年纪比赵忠小得多,今年刚三十出头,正年富力强,壮年之时。

正如荀贞、简雍等人的推测,这次荀贞上任,魏郡郡县吏员、士绅、父老无人出迎,正是赵然的手笔,“抱病不能起”的魏郡郡丞现正在他的堂上,哈哈大笑。

这个郡丞一边大笑,一边冲着赵然翘起大拇指,说道:“少君此计甚妙,必能杀一下荀乳虎的锐气,让他知道魏郡里是谁家的天下,谁才是说了算的。”

赵然矜持地摸了摸胡须,说道:“皇甫嵩这老贼奏没了我家的宅舍又怎样?我等不是在这儿住着?看谁敢来真的没收,不过这仇却不能不报!吾兄收拾了皇甫嵩这个老贼,荀贞这个小贼就由我来代劳吧。”

一个在外边打探消息刚刚回来的宾客气喘吁吁地站在堂下,赵然召他进来,问道:“豫州儿入城了么?”他对荀贞的路程走向很清楚,知道荀贞已经到了邺县。

这个宾客答道:“已经进城,刚入了郡府。”

“噢?郡府可有人出迎?”

这个宾客谄笑道:“少君既已明令郡县不得迎豫州儿,郡府的吏员当然不敢违令,五官掾、功曹、东部督邮诸吏均托病在舍、或者干脆请假归家了,府中只剩有十来个小吏。”

赵然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这还差不多……。”见这宾客意犹未尽,似还有话没说,遂说道,“还有何话没说?”

“就是姓王的那个老贼没请假,还在郡府里。”

“姓王的?”

“便是西部督邮王淙。”

“这老竖子向与我家作对,他一个人也不值得什么,不必在意。……豫州儿可大发雷霆了?”

“这倒没有,想来是服了软,连面都没露,也没让府吏怎么迎接,直接就坐车入府了。”

赵然皱眉说道:“直接就入府了?”

“是啊,定是怕了少君的威风了。”

赵然想了一想,冷笑说道:“没想到豫州儿却还是个深沉的!哼,便是他再能忍、再深沉又如何?郡县不迎他上任只是个开头,且等日后再慢慢拾掇他,就不信他能忍到何时!”

郡丞拍马阿谀,说道:“少君威震州郡,收拾一个小小的豫州儿必是手到擒来。”

正说话间,外边奔来一人,满头大汗,神色惊恐。

赵然不乐说道:“何事慌乱?不成体统!”

这人奔入堂上,惊恐万分地说道:“人头!人头!”

“什么人头?”

“街上、街上,好几个人头!”

赵然听得莫名其妙,沉下脸,说道:“说清楚,什么街上、人头?”

这人咽了几口唾沫,定住神,说道:“县外来了一队骑士,驰马街上,高举数个人头,径奔入郡府去了。”

赵然愕然,说道:“一队骑士从县外入来,拿着人头去郡府了?”

“是。”

赵然转问郡丞:“这是怎么回事?”

郡丞也愕然不知,试探地猜测说道:“莫不是豫州儿搞出的事?”

赵然令那来报讯之人:“再去打探。”

赵然在郡府里颇有耳目,不多时,这人打探归来,禀报道:“那几个人头是郑策、王衡、孙翻、陆纪等人。”

这几个人都是赵然在郡兵里的亲信,闻言之下,他大惊失色,霍然起身:“什么?”

“小贼入县前令其义从部曲直接去了兵营,并给了他义从部曲一道檄令,他的义从部曲到了营里之后,先没有拿出檄令,而是傲慢地命郑策等人让出最好的营房,待到郑策诸人不服命令,欲将他们逐出兵营的时候才将檄令拿出,当场将郑策诸人拿下,就地斩杀。”

赵然知道荀贞带的有义从步骑来,所以特别交代了郑策等人,吩咐他们,如果荀贞的部曲义从去兵营里驻扎的话,就把他们赶出去,他要让荀贞在魏郡无容身之地,却没料到荀贞直接上来就动手杀人,把他的这几个在郡兵里的亲信一下全给斩了。

他惊怒交加,怒道:“兵营里有近两千郡兵,难道他们都是死的么?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郑策他们被杀了?”

“豫州儿的部曲义从早有准备,带头之人姓许,他刚翻脸,就在一个姓辛的骑士的带领下围上来了百余精骑,并及几个姓刘、关、张、赵的各领甲士百余持矛撑弓,也齐至前边,虎视眈眈。那姓许的本是先抓了郑策,王衡、孙翻、陆纪等带人冲上去想抢人,结果未及近前就被辛、刘、关、张、赵几人打翻,也被拿下了。”

这个宾客去太守府打听的时候,正好那几个提头入城的骑士刚向荀贞禀报完不久,他从两个府吏嘴里听来了整个的经过。

许仲、辛瑷、刘邓、关羽、张飞、赵云诸人俱是猛将,多有万夫不当之勇,收拾几个郡兵里的头领显然是手到擒来。

赵然大怒之极,抓起案上的短剑,迈步就往堂外去。

郡丞忙拽住他的袖子,问道:“君欲何往?”

“小贼可恶!敢杀我的人!我要点兵带众,去取了他的人头。”

郡丞大惊,说道:“万万不可啊!少君。”

“有何不可!”

“他虽然不开眼,毕竟是太守,万不可与他举兵争斗啊。”

赵然怒极,怒道:“那按你的说法,难道我要把这口气忍下?”

“……再找机会就是了。”

……

许仲斩了不服令的郑策等人,几个血淋淋的人头一路被从县外送到县里,又驰奔街上送到郡府,荀贞上任的头一天就让县里的百姓知道了他乳虎的威名。在县门口,当这几个送人头的骑士驰奔入内时,把荀贞送到郡府之后又回到城上的成德看见了这一幕,他当场就坐倒了地上,实在没有想到,见他时表面上看去那么晏然内敛的荀贞居然是这么的心狠手辣。

这边厢,荀贞斩掉了几个人头,令吏民惊惧不已,刚立了他到魏郡后的第一威,那边又有人主动送上门来。送上门来的却是于毒。

第五章 言而有信荀贞之

便在荀贞到任邺县的次日,于毒的一个信使来到。

这信使年有三十,虬须满面,身矮粗壮,披甲带剑,在荀贞亲兵的引领下来到堂外。

典韦、原中卿、左伯侯拦住他,叫他卸甲去剑。

这信使个子不如典韦、左、原高,气势不逊分毫,后撤了半步,昂首按剑,迎着典、原、左,霸气十足地说道:“我自从我家将军起兵以来,甲剑从不离身,便是夜寝之时,剑亦在枕边。何也?因我听人说:‘剑者,君子武备也’。君子的武备怎能解下?你等还不给我让开路!”

“剑者,君子武备也,所以卫身”,此话出自前汉的隽不疑。前汉武帝末,郡国盗贼群起,暴胜之为直指使者,衣绣衣,持斧,逐捕盗贼,督课郡国,以战时的军法诛不从命者,威震州郡,至冀州渤海郡,遣吏请此郡名士隽不疑相见。隽不疑带剑配环,褒衣博带,盛服至门上谒,门下吏欲使解剑,隽不疑因说“剑者,君子武备”云云,不肯解。

典韦、原、左不读书,不知道这段典故,但知“君子”之意,原中卿打量这个信使,心道:“就你这副尊容,比我尚且不如,十成十的山贼模样,也敢自居君子!”

昨天荀贞到郡,郡县吏员种种不恭,荀贞可以忍,原中卿等早就吃了一肚子的气。今见一个山贼头子的信使也敢如此拿大,倨傲不礼,当下“嘡啷”一声,原中卿将佩剑半拉出鞘,逼前半步,吓唬这信使,说道:“堂上所坐者,本郡二千石也!依制,拜见二千石,解甲去剑!”

这信使瞪着眼,紧紧握着剑柄,大声地说道:“去年天子的使者来魏郡求见我家将军,我当时从侍在我家将军的左右,甲剑在身,亦未闻天子之使令我解剑去甲!天子之使尚不令我解剑,何况一郡二千石?二千石难道比天子之使还要尊贵?”

典韦大怒,提戟就要上前,听到堂中荀贞说道:“阿韦,请他进来。”

这信使哼了声,在典韦、原中卿、左伯侯的怒视下,大摇大摆地从他们中间穿过,鞋子也没脱,便这么带剑披甲,着履登堂。

堂上没几个人,荀贞在主位坐,两边是刘备、荀攸、宣康、李博、王淙和两个府吏。

这信使大剌剌的在堂上一站,先是瞧了荀贞两眼,随即东顾西盼地去瞧刘备等人,乱看了一通之后,他也不跪拜,只略略向荀贞行了个礼,说道:“戎装在身,恕在下不能以大礼参拜。”

不去剑甲,穿着鞋子入堂,见到荀贞又不肯行拜礼,这个信使实在是目中无人,太过傲慢。刘备、荀攸等人无不面现怒色。

荀贞不动声色地问道:“你是于毒的信使?”

“正是,我家将军叫我给府君送一封信来。”这信使取出一封信,单手拿之,展示给荀贞看。

宣康离席起身,来到近前,接住信,转呈给荀贞。

荀贞打开观瞧。

信上字不多,寥寥数言。

荀贞看过罢了,哈哈大笑。

王淙忍不住问道:“于毒信上写了什么?明公缘何大笑?”

荀贞把信递给宣康,示意他传给诸人观看。

荀攸最先看,看完之后,亦露出笑容,笑道:“于毒把他当成了张飞燕么?”

刘备第二个看,看完之后,也笑了起来,笑道:“惜乎明公不是王方伯。”

于毒的信很简单,分成两个部分,信的前半截简单地祝贺了一下荀贞升任本郡太守,信的后半截则是问荀贞借粮,这却和去年张飞燕向王芬借粮如出一辙。

只是,于毒想学张飞燕,荀贞却不是王芬。

待王淙等府吏看完了信,荀贞问道:“于毒问我郡借粮,汝等以为我该如何答复他?”

在座的府吏里,王淙的地位最高,他是西部督邮,在郡府掾吏中的地位仅次于五官掾、功曹、主簿等人而已,但他却不肯开口,眼观鼻、鼻观嘴,一副不管荀贞说什么、他都会恭敬从命的模样。他不开口,位次在他座下的一个百石府吏开了口,忧心忡忡地答道:“于毒兵众,邺县非其敌也,不如答应借给他吧。”

听了这个府吏服软的话,信使趾高气扬,乜视荀贞,等他答复。

于毒的信传了一圈,重回到荀贞案上,他一边将之装回到信封内,一边和颜悦色地问这个信使:“你是一个人来的么?”

信使傲然说道:“我带了五十个甲士同来,彼等俱是我家将军帐下的勇士。怎么?府君想见识见识么?”

荀贞笑道:“你带五十个人也好,你带一百个人也好,我都不想见,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一个人来的。……,只要你不是一人来的就好。”

信使怔了怔,问道:“此话何意?”

“我有东西送给你家渠帅,如是你自己来的,怕会送不过去。”

“是何礼物?”这个信使得意洋洋。

“你的人头。”

没等这个信使反应过来,荀贞一声令下,堂外的典韦、原中卿、左伯侯拥入堂上,将之按倒,拖着拽出。不多时,原中卿把他的人头奉上。

荀攸、宣康、李博等跟随荀贞已久,知他“狠辣”的手段,见惯不怪,王淙和那几个府吏大吃一惊,昨天才见识过一次荀贞“从容杀人”的手段,没想到今儿个又见识一次!前一刻还在和颜悦色地和人说话,一转眼对方的人头就被放在了盘上!瞧着木盘上血淋淋的狰狞人头,刚才劝荀贞答应于毒之所请的那个府吏骇然变色,差点没坐稳,摔倒地上。

荀贞面不改色,吩咐宣康磨墨,提笔给于毒写了封回信,然后令典韦去把这信使带来的五十个甲士召入院中,吩咐原中卿把这个信使的人头、于毒的信和自己的回信交给他们,说道:“这是我给你们渠帅的答复,你们拿去吧。”

这五十个甲士原本在院外等候,不意这个信使转眼就成了死人,尽皆大惊,他们都是沙场里征战过的勇士,顿时就要抽剑、举矛,鼓噪起乱。

此时正堂所在的院中只有典韦、原中卿、左伯侯等几个亲卫,在敌我对比的人数上远远落于下风,见院里的那五十个甲士操兵叫嚷,杀气腾腾地像要往堂上杀来,堂上的府吏们无不惊骇,一个个面无人色,王淙也不复刚才那副眼观鼻、鼻观嘴的样子,因为事情紧迫,他来不及起身,手按住地,仓皇地膝行着从席上下来,叫道:“明公!快传府中的卫士来!”

骤然一声大喝,仿佛霹雳也似,震得人耳欲聋。

王淙惶然回顾,见这声大喝却是发自典韦。

典韦提铁戟雄立于堂外的阶上,独对五十操兵甲士,瞋目暴喝,怒发上指:“太守正堂,郡朝重地,院下兵子,岂敢喧哗?谁想生乱?且上前来!双铁戟在此!”

这一声断喝威风凛凛,院中那五十个甲士竟是无人敢动了。

“府君有礼及信回给你家渠帅,汝等还不快快上前拜接!”

见院中的那五十个甲士在迟疑了片刻后,居然真的按照典韦的命令收起兵器,跪拜了下去,堂上的王淙等府吏面面相觑,王淙惊道:“明公,公之此卫何人也?竟然有这样的神威!”

荀贞不答,反而抚髭笑问那个刚才劝他接受于毒之所请的府吏:“君尚以为我该答应于毒之所请么?”

那个府吏战战兢兢地答道:“明公帐下有此虎士,自然不需要答应于毒之所请了。”

荀贞哈哈大笑,起身按剑,锋芒毕露地顾盼王淙等府吏,说道:“昔我从皇甫将军征讨黄巾,逼死张角,去年我击张牛角、张飞燕,牛角、飞燕不敢犯我阵,张角、牛角、飞燕且非我敌,况乎于毒?君等惧于毒兵多,而于我看来,他不过是犬彘一般的东西罢了!”

王淙诸吏悉数下拜,皆道:“明公英武天生,下吏等惶恐拜服。”

原中卿把那信使的人头、于毒的信和荀贞的回信交给那五十个甲士,亲带了二十亲卫,看押着他们,把他们送出县外。

于毒给荀贞的信写得简单,荀贞给于毒的回信也很简单。

信上写道:你问我借粮食,我没粮食给你,就给你这么一个人头吧!你问我借两万石粮,这一颗人头,我认为他能够顶一万石,还少一万石,请你再派个信使来吧。

于毒接到信之后,对着信和信使的脑袋发了半天的呆。

被杀的这个信使姓邓,莫看生得粗矮,一副草莽人物的模样,然却是于毒帐下有数的“谋士”之一,在于毒的军中地位不低,这次他自告奋勇去给荀贞送信,本是想扬一扬于毒的军威,却被荀贞砍了脑袋送回,在座的小帅们俱皆勃然大怒,乱哄哄的叫嚷一片,有的叫嚣要给荀贞好看,有的迫不及待地请于毒点兵进击邺县。

于毒看了半晌这个信使的人头,说道:“既然荀君不愿借粮,那就通市吧。”吩咐书佐重写了封信,问诸小帅,“汝等谁愿为我送信?”

小帅们登时鸦雀无声,时而看看书佐写成的信,时而看看于毒案上的人头。

前一个信使被荀贞斩了,荀贞并且在回信里说,“请”于毒再送个信使去,好让他再砍个人头,以凑够“二万石”之数,这么个情况下,哪个小帅也不敢主动请缨。

于毒笑道:“荀君之所以杀了老邓,是因为我上封信确实无礼。这次的信没有什么失礼的地方,我请求和他通市,这个请求是很合理的,他定然不会再杀信使。汝等不必为此担忧。”

好说歹说,总算有一人应了这个差事,当了第二个信使。

两天后,这第二个信使的脑袋和于毒的信以及荀贞的回信一块儿被送了回来。

荀贞虽然“言而守信”地砍下了第二个信使的脑袋,但在回信中却答应了于毒的请求,不过没有按于毒说的,把通市的地点设在邺县,而是把通市的地点选在了于毒的地盘里。

第六章 夫欲攘外先安内

荀贞虽然“守信”地砍下了第二个信使的脑袋,但在回信中却答应了于毒的请求,不过没有按于毒说的,把通市的地点设在邺县,而是把通市的地点选在了于毒的地盘里。

宣康不解荀贞的用意,问道:“明公,公既为了震慑于毒,连杀了他两个信使,却又为何答应他通市之请?”

“叔业,我且问你,你说于毒为何不早不晚,偏偏在我到郡的次日问我借粮?”

“以康度之,应有两个原因。”

“说来听听。”

“首先,他惧明公之为军威,害怕明公会击讨他,其次,明公到郡上任是件大事,他不会不关注,必会广遣耳目斥候打探明公之行踪,郡县吏员无人出迎明公一事他应该已然获闻,故此,他在明公到郡府的次日问明公借粮,应该是想以此来试探明公在内部不稳的情况下,对他会采取何种的态度。”

“不错,他如果真想借粮,不会只借两万石,区区两万石,与其说借粮,不如说是在‘趁火打劫’,想看看我在内部不稳的情况下是否会对他退让和妥协,粮我如果借给他,就说明我怕了他了,他绝对会得寸进尺,越是这个时候,我越不能退让,所以我不借,并连杀了他两个信使,可是叔业啊,你也看到咱们到魏郡后的情况了,这个情况下,我能发兵击讨他么?”

“不能。”

“郡府如安,群贼自服,是故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内,而今内不安,何以谈攘外!是故我又允他之所请,答应和他通市。”

宣康明白了,说道:“是了!公既已拒绝借粮给他,又连杀了他两个信使,如果再拒绝他通市之所请,那么他必会惶恐不安,为了自保,说不定会趁明公初来乍到、郡内不稳之机,干脆骤然起乱,明公为了拖住他、安抚他,所以答应了和他通市。”

兔子急了还咬人,何况是人?荀贞先拒绝借粮,又连杀于毒两个信使,如再拒绝于毒通市的请求,那么为了自保,于毒很可能会心一横,干索性趁荀贞立足未稳之际,再掀起一场乱事。

“然也。我汉家制度,本是霸王道杂用之,治国如此,治贼也是如此。”

不借粮、杀信使是霸道,允与其通市是王道,宽猛相济不止是治国术,亦是对付贼寇的良术。

宣康蹙起眉头,深怀忧愁地说道:“‘夫欲攘外者,必先安内’,此语甚是,然而话虽如此说,可是明公,郡县吏员多阿附赵家,明公到府已经六日了,郡丞、五官掾、功曹、东部督邮诸吏却迟迟不肯露面,以‘抱病’为借口,至今不肯来府中拜谒明公,这又该如何是好?”

“卿知前朝杜陵朱子元为琅琊太守时的故事么?”

“琅琊太守,杜陵朱子元?朱博?”

“正是。”

宣康低头想了会儿,记起了朱博任琅琊太守时的一个故事,蓦然抬首,说道:“明公想用朱博的故事来整治郡吏!”

朱博,字子元,前汉名臣,他出身贫家,入仕之初和荀贞一样,也是从亭长做起的,标准的“起于寒微”,后被察廉,——廉者,孝廉之廉,两汉之察举孝廉不止举孝廉,有时也会分为两类,把孝和廉分别单列出去,或单举孝,或单察廉。察廉,顾名思义,主要是用来甄选拔举廉洁的吏员的。自被察廉之后,朱博的仕途就走上了坦途,先后任过县丞、郡功曹、县令等职,因有政绩,复迁冀州刺史,又迁琅琊太守。

在琅琊太守的任上,朱博碰上了一件与荀贞目前所处之境况几乎完全一样的事,琅琊是故齐之地,齐地的士子素来“舒缓养名”,舒缓,缓和、缓慢之意,所谓舒缓养名,意思就是说多以自高自大来涵养名声,朱博上任之后,郡府里的右曹掾吏如五官掾、功曹、主簿、督邮等俱皆移书给他,称病在家卧养。

朱博很奇怪,怎么右曹的郡府大吏都抱病?询问缘故,郡吏答道:“惶恐!故事二千石到任,总要先遣吏问候,然后我等才敢起来去任职。”朱博大怒,奋髯抵几,说道:“齐儿欲以此为俗邪?”乃召见诸曹的史、书佐等吏和县大吏,选视其可用者,发布檄令让他们填补空缺,斥罢所有抱病的曹掾,夺去他们的印绶官衣,让他们白巾出府。白巾者,平头百姓的衣服。

荀贞这几天在府里细细地想过了,魏郡而今的形势不安稳,外有于毒窥伺,在这么个背景下,必须要尽快地稳住郡府的局面,既然郡府里的那些右曹大吏们不配合他,阿附赵氏,那么干脆就效仿朱博之故事,把他们悉数斥退就是。

——事实上,对荀贞而言,斥退这些“病吏”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能出为郡府大吏的多是郡县名族家的子弟或者本郡的“名士”、“贤士”,如早先颍川的钟繇、荀彧,又如赵郡的魏畅、乐彪、邯郸荣等,荀贞也不想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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