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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最风流-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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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研磨,提写艳诗,荀贞优哉游哉、自得其乐,隔壁屋中却有一人咬牙切齿,怨怨不已。
第十四章 唯恨之流年悄逝
隔壁屋中的不是别人,正是吴妦。
吴妦用剪子乱铰帛布,恨不得这帛布便是荀贞,又恨不得这帛布便是自己,恼恨地自责:“你忘了你的仇恨了么?你忘了你受过的折磨了么?你忘了你受过的那些屈辱了么?你忘了你曾经发誓,一定要手刃了这个好色可恨、无信无义的贼子了么?……真是可恨!说要带我去江南看大象,大象在哪里?却只见他整日调笑淫娃、恣肆宣淫,实在可恨可恼!你怎么能因为他捕灭了邺赵而便动摇了心志,以为他是个好人?你怎么能因为他虽然亡命江湖却依然不忘记带着你、没有任你自生自灭而就以为他是个好人?……这样的贼子应该早点杀掉!”
吴妦很苦恼。
她最初仇恨荀贞,可随着与荀贞日渐增多的接触,随着荀贞厚养于她,随着锦衣玉食惯了,也不知从何时起,那以往切骨的仇恨好像渐渐地淡了。这却也难怪她,温柔乡是英雄冢,英雄豪杰的志气尚耐不住温柔富贵的打磨,况且她一个出身贫寒、从没过过好日子的妇人?
开始察举这种变化的时候,她很惶恐,很害怕,还能一再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仇恨,不要忘了报仇,可当荀贞捕灭邺赵的消息传到后宅后,她却一下子就迷惑了,就动摇了,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记得报仇、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再想着去杀掉荀贞了。
黄巾起事打出的旗号是苍天已死、黄天当立,要非宦官、贪官、豪强之患,吴妦也不会被逼上绝路,跟着丈夫造反,她是深深痛恨那些鱼肉乡里的坏人的,现而今荀贞却捕灭了当朝最大的一个宦官的家族,要说他不是好人,吴妦自己也不能相信。
如果荀贞不是个好人,那么杀掉他,吴妦毫无心理负担,可突然发现荀贞好像是个好人,是个大义士,那么还该不该杀他?不杀他?那仇恨怎么办?
在浑浑噩噩中,吴妦被荀贞带着趁夜离开了邺县。
直到快出了魏郡,吴妦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荀贞带着一块儿踏上了亡命江湖之路。
她忍了又忍,最终没有忍住,问荀贞:“你杀了我的夫君,杀了我的夫兄,明知我与你有仇,却为何还带我一起走?为何不干脆抛下我,任我自生自灭?难道你就不怕我再刺杀你么?”
荀贞如果不带吴妦走,吴妦一个妇人,要么被魏郡抓起来,当作荀贞的小妻杀掉,要么重流落在外,以她的美貌,没有了男子的保护,在这样的乱世里,下场不言而喻。
所以说,荀贞带着吴妦一块儿走,是救了她的命。
吴妦还记得荀贞当时是怎么回答她的,荀贞当时调笑似的回答说道:“我答应过带你去江东看大象,此前不得闲,今我将去江东,又怎会把你丢下?”
荀贞这话虽像是调笑之言,但一来也算是甜言蜜语,二来说出来的时候,正是吴妦陷入矛盾挣扎之际,因此就好比是一支利箭,立刻击中了吴妦的胸膛,让她心跳不已。
她当时就慌了神,望着荀贞温和的笑脸,不知该如何回答,遂以沉默相对。
在逃亡的路途上,荀贞待她甚是关心,其实对荀贞来说,这只是他前世遗留给今世的习惯,几千里路,长路漫漫、路途迢远,他作为一个男人,就算对吴妦没什么特别的感情,既然把她带出来了,那当然就要把她照顾好,可落在吴妦的身上,在她这思想转变的关键时刻,却让她有了感动、怀恩的情绪。
吴妦一个黄巾余党,刺杀过荀贞,换了别人,别说路上照顾她,怕是走的时候都不会想起来带她,不杀了她就算是好的了,而荀贞却这样待她,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加上荀贞捕灭邺赵的“义举”,加上荀贞往日养她甚厚,加上荀贞的地位,再加上荀贞的相貌英武,等入到南郡、尚未到长沙时,她就暗下了决心:看在荀贞是个义士的份儿上,以后就不再刺杀他了。
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
吴妦铰着帛布,侧耳听着隔壁蔡云的娇笑声,她狠狠地想道:“却是万万没有想到!贼子就是贼子!装得再好也改不了贼子的本性!恨死我了,荀贼,荀贼!”
她恼怒过甚,没注意到帛布已被剪得破碎,剪刀铰住了左手的手指,她“啊呀”一声,痛呼出声,急低头看去,手指被铰出了血。她是经历过沙场的人,倒是不怕这点出血,只是心恨难平,说不得,把自己的这个过失又归罪到了荀贞身上,愤愤地把剪刀丢掉,起身开门,想叫婢女进来给她包扎,还没开口,抬眼见荀贞从隔壁走出。
“怎么了?听到了你的叫声……。”荀贞话说一半,看到了吴妦手指上的铰伤,唬了一跳,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你铰什么呢?铰到手上去了?”忙快步来到吴妦身前,拿起她的左手,放到眼前细看了两眼,随即将她的伤指含入口中吮吸。
吴妦愕然,没想到他会做出这等举动,下意识地就想把手指抽回,却抬眼看见蔡云也跟着荀贞出了来,又鬼使神差,止住了自己的动作,任由荀贞吮吸。
蔡云不知吴妦在这片刻之间的心思变化,也不知因为自己而改变了吴妦的动作,来到荀贞和吴妦身侧,看着荀贞吮吸吴妦的手指,奇怪地问道:“君这是在作甚?”
荀贞又吮了两口,这才放开吴妦的手指,又细看了两眼伤处,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才回答蔡云:“伤口见风,易得感染,津液有杀毒之效,有助伤创愈合。”
蔡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荀贞问吴妦:“你在铰什么?怎么伤到手指了?有什么活儿可以交给婢女去做,你何必亲力亲为?”
吴妦横了他一眼,低头看看手指,本来伤口就小,荀贞又吮了这么会儿,已经不出血了,索性也不再叫婢女过来包扎,不屑理会荀贞,昂着头返身回屋,“啪”地把屋门给关上了。
荀贞莫名其妙:“这是怎么了?”
蔡云身为女子,虽然年小,却也能隐约猜出吴妦缘何生荀贞的气,轻笑说道:“料是患了病。”
“何病也?”
“却也易治。”
“如何治?”
“只需今夜君在她屋中住上一宿,病自解也。”
吴妦在屋门后,偷听荀贞和蔡云说话,听到了这几句话,又羞又急,只觉两耳发烫,却是脸颊绯红,有心出去叱骂蔡云不知羞耻,转念却又想道:“如是荀君果听这淫娃之话,今夜来我屋中呢?”胸口怦怦直跳,忆及方才荀贞为给她“杀毒”而吮其手指,回味甜美,身酥腿软,一时又不想出去叱骂蔡云了。
是出去叱骂,还是不出去叱骂?直等到荀贞、蔡云已然离去,吴妦还在门后千转百回,苦恼不定,而至于适才对荀贞的痛恨,却是早就不翼而飞了。
这天晚上,荀贞却是没来。
不过有情可原,听得他是去到城外营中,观看孙坚操练义从了。
次日,吴妦心跳不安的期待了一天。
傍晚时,荀贞归来。
入夜后,西楼寂静,吴妦早早地赶走了侍婢,坐立不安,时不时地去门口聆听外边动静。月兔西升,夜渐阑深,吴妦由期望转失望,便在此时,脚步声响,从远及近,到了她的门外。
来者正是荀贞。
荀贞方到门外,未及入内,听到屋内两声闷响,似是什么东西倒了。
他举手敲门,发现屋门只是虚掩,遂推门入内。
入门数步,右边是个长案,再前行些许,左侧是个矮几,过了矮几不远便是床榻。
借室内红烛光芒,荀贞看见那个矮几倒在地上,几上放的铜器也随之歪斜于地毯之上,刚才听到的两声闷响应即是此二物的倒地之声了。
荀贞心道:“矮几怎么倒了?”
去找吴妦,却室内皆不见,往床上看去,帘幕掩映中,隐见一人伏卧床上。荀贞走至床前,打开帘幕,见正是吴妦,笑问道:“你人在床上,矮几却为何倒在地上?”
吴妦把脸埋在锦被上,没有回答他。
她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却是刚才听得荀贞渐至,她情不自禁地欢喜奔迎,奔了两步,又觉得害羞,于是又想去床上相待,去床上的路上,听见荀贞的脚步将至门外,一时慌乱,遂不留意碰倒了矮几。这等迎等不定、进退失据、忙中出错的丢人之事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荀贞说起!
她不回答,荀贞亦不强问。
自蔡家的两个小妻来到,荀贞在吴妦屋中过夜的次数不多。这会儿目落到她曲线玲珑的背、臀上,想起往日在这里享受到的舒爽,荀贞微微一笑,吹灭了灯火,入幕登床。
一夜无话。
次日一早,两人醒来。
吴妦枕在荀贞的臂弯,柔声说道:“闻君前日写了首诗,不知今日可有诗否?”
荀贞再是愚钝,也感觉到了吴妦是在吃醋。
吴妦虽跟着荀贞学了些字,现今也能看些书卷了,可“满腹诗书,气才自华”,她到底是出身贫贱,无有学识,莫说与陈芷相比,便是与蔡云二女相比,也是文雅不及,不过粗俗亦是一种美,尤其像她这样美艳、健康的妇人更是如此,这会儿吃起醋来,粗美之余,更多出了一分可爱。
荀贞笑道:“我又非叔修,不是文辞之士,又岂能日日有诗?”
叔修即陈仪,荀贞门下诸士,如论文辞,陈仪第一。
见吴妦撅嘴失望,他又转言笑道:“不过,今日倒还真是有诗一首。”
吴妦大喜,顾不上穿衣,立刻从床上跳起,下到地上,为荀贞铺开纸,放好笔,为他研磨。
荀贞失笑道:“何其急也!”
话虽说吴妦急,可看着吴妦赤裸于案前研磨,晨光里,红颜艳媚,美体曼妙,分外娇娆,“自古美人如名将,不许人间见白头”之句不觉悄然想起,又由此想起昨天在城外兵营观孙坚操练义从,顿时心潮起伏,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在长沙待上一两年的打算,可眼看着孙坚日日忙碌,眼看着孙坚操练义从,时间一久,难免有“白驹过隙,韶华将逝而功业未立,不知何时方能复起”之慨,昨天在回临湘郡府的路上,他已感叹了一路,此时目赏美人,想及己身,愈是感叹,感至诗来,他遂起身披衣,行至案前,一气呵成,又赋成了一首七言。
与前天一样,也是托以《昙》名。
诗云:寂寞西楼帘幕卷,今宵昙蕊为谁开?灵山台上灵犀恋,唯恨流年入鬓来。
第十五章 问世间谁主沉浮
入到三月,月底时,倒是传来了两个好消息。
一个是皇甫嵩大败王国、韩遂。
挟平定黄巾之功,皇甫嵩是不折不扣的当今第一名将,只是一方面朝廷不欲其久握兵权,另一方面则是赵忠、张让进谗言,于是在中平二年秋,朝廷以他讨边章、韩遂等西凉叛军久战无功为名,收走了他左车骑将军的印绶,并削其封户,改封都乡侯,——要无皇甫嵩,黄巾之乱不知要乱到何时,这么大的战功,封他一个县侯理所应当,可只因为阉宦的谗言而就被削户,从县侯变成了乡侯,连他昔日的部将荀贞、孙坚都不如了,可发一叹。
从此之后,皇甫嵩就被闲置了起来。
朝廷改以太尉张温统袁滂、董卓、周慎诸将击边章、韩遂等西凉叛军,数战未能功成。
韩遂等西凉叛军之势愈来愈盛,去年冬十一月,他们包围了陈仓。陈仓属右扶风,位处三辅,是一处重要的战略要地,朝廷无人可用,没有办法,只得再次启用皇甫嵩,拜他为左将军,督前将军董卓,令他二人各统二万步骑援救陈仓。董卓认为陈仓危急,应该赶快救援,皇甫嵩不同意,他认为陈仓虽小,但城垣坚固、守卫严密,不易攻破,所以不如且等西凉叛军疲惫,然后再击之。事情果如皇甫嵩的预料,王国等围攻陈仓了八十多天,不能克,今年春二月,遂撤兵退走。皇甫嵩下令追击,董卓却反对了起来,他认为“穷寇勿追”,皇甫嵩说:“叛军士气低落,已无斗志,并非穷寇,而是疲惫之师。”于是令董卓为后援,独自率军进击,连战连胜,斩杀万余人,取得了自朝廷遣兵调将击讨西凉叛军以来最大的一次战功。
不但是最大的一次战功,而且此战之胜还间接导致了西凉叛军的衰落。
——西凉叛军从中平元年十一月起开始作乱,到现在四年多了,这四年多中,前前后后换了好几任首领。最先的首领是北宫伯玉、李文侯,西凉之乱是由他二人始的,所以他二人是最初的首领,但他两人俱是湟中义从羌,也就是羌人,在西凉的威望不够,因而攻下金城,劫了“素名著西州”的边章、韩遂,拥为首领。前年,也即中平四年,叛军内讧,韩遂杀掉了边章、北宫伯玉、李文侯,成为了这支部队唯一的首领,拥兵十余万,先击陇西,陇西太守降,继大败凉州刺史耿鄙,耿鄙败后,本为耿鄙司马的马腾拥兵反,与韩遂合,两人歃血为盟,如异姓兄弟,兵威愈胜,遂共拥在西凉声望更高的王国为首领,于是有了围攻陈仓之战。
——韩遂、马腾等之所以拥立王国为首领,不仅仅是因为王国的声望高,更主要的原因是叛军内部并非铁板一块,叛军内部有北宫伯玉、李文侯的旧部,有边章的旧部,陇西太守李相如降后,又有李相如的部队,如今又加上了马腾的部曲,诸如此等、山头众多,所以无论是韩遂、抑或是马腾,都不好来当这个首领,为免有人不服,干脆还是另找一人来当元帅为好。
——王国本来就是不得已拉出来的首领,陈仓如胜尚好,这一败,不久后,西凉叛军内部便又发生了内讧,韩遂、马腾废掉了王国,又劫汉阳名士阎忠,欲以阎忠为帅。此阎忠即在中平元年时劝说皇甫嵩造反的那个阎忠,阎忠虽劝过皇甫嵩造反,可却不代表他就愿意当“贼军”的首领,他不但不愿意,还深以为之耻,可想走又走不了,没多久他就愤恨而死了。
——阎忠一死,没了威望足够的人来当首领,叛军内部遂又一次起了内讧,韩遂、马腾等争夺权利,更相杀害,由是军势渐衰,再不如以前了。
因此说,皇甫嵩此陈仓之胜,间接导致了西凉叛军之衰。
皇甫嵩真是汉室的福将,先击平了张角之乱,又陈仓大胜,间接导致了西凉叛军之衰,张角之乱如不能早定、西凉叛军如不能早衰,这大汉的北州、西州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子。
第二个好消息是幽州叛军的首领张纯被门客王政刺死。
这个张纯是渔阳人,本为汉家的故二千石,以前做过中山相。中平四年,故太尉张温奉诏讨边章、韩遂,朝廷征幽州乌桓精骑三千,以公孙瓒统之,命赴战场,听从张温的统带。可是因为军粮不足,这三千乌桓精骑很多不听号令,叛还回了他们的部落。
张纯于是对故太山太守张举说:“今乌桓反叛,皆愿为乱,凉州贼起,朝廷不能禁。又洛阳人妻生子两头,此汉祚衰尽,天下有两主之征也。你如与我共率乌桓之众以起兵,说不定可成大业。”张举信了他的话。
因于中平四年,张举、张纯与乌桓大人,也即乌桓部落的酋长丘力居等结成联盟,起兵叛乱,先攻下了蓟县,焚烧城郭,掳掠百姓,继而转攻右北平、辽西属国诸城,所至残破,前后杀了护乌桓校尉、右北平太守、辽东太守等人,众至十余万,屯驻肥如。张举自称“天子”,张纯自号“弥天将军、安定王”,移书州郡,说张举当代汉,叫汉天子退位,敕公卿奉迎。
公孙瓒闻之,不再去西地的战场,改而回军击张举、张纯,追讨有功,迁为骑都尉。
张举、张纯与丘力居乌桓人等合兵之后,众至十余万,公孙瓒虽追讨有功,却不能平定之。张纯与丘力居等遣步骑数万,抄掠青、徐、幽、冀,攻破清河、平原,杀害吏民。天子诏公孙瓒讨之。去年三月,朝廷重设州牧,以刘虞为幽州牧,刘虞到任后,罢省屯兵,广布恩信,遣使至乌桓叛军的部落,陈说利害,告诉他们朝恩宽宏,欢迎他们投降,并悬购张纯的首级。政治仗打得好了,军事仗也就好打了,去年十一月,公孙瓒进至辽东属国的石门山,与张纯等交战,张纯等大败,丢弃妻儿,逃入鲜卑。公孙瓒乘胜深入追击,但因没有后援,反被丘力居等包围在辽西郡管子城,整整被围困了二百余日,最终粮尽军溃,士卒亡者十之五六。
公孙瓒虽被围管子城,现尚未解围,但张纯等已被他击破,贪图刘虞的悬赏,张纯的门客王政遂于这个月杀了张纯,将其首级献给了刘虞。
如果说皇甫嵩的陈仓大胜,间接导致了西凉叛军的衰落,那么刘虞的被拜为幽州牧,却就是埋下了刘虞和公孙瓒不和的种子。
荀贞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首先的反应就是:刘虞罢省屯兵,试图以德义治幽州,这与纵横于沙场、以兵战取功名权力的公孙瓒的追求恰好相反,刘虞在幽州的威望虽高,但公孙氏乃辽西大姓,公孙瓒又久掌兵权、骁悍善战,就算不是乱世,两人之间也早晚会爆发矛盾和冲突。
荀贞特地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刘备。
刘备和公孙瓒是老同窗了。
前几天,刘备刚接了他的新娘子归来,荀贞召来荀攸、程嘉、魏光、栾固、陈仪、江禽、典韦、赵云等等众人,并及关羽、张飞、简雍,借孙坚的地盘、酒肉和歌舞女,连着给刘备摆了两天的筵席,好好地庆祝了一下他的新婚大喜。
刘备的新妇,荀贞在刘备回来的当天就见了,虽非一等一的美人儿,相貌却也称得上美丽,尤其身段,甚是丰腴。程嘉给刘备开玩笑,说:“观卿妇身貌,卿来日不愁无子!”
程嘉这玩笑开得有点过分,此乃刘备正妻,作为同僚也好、作为朋友也罢,都得多点尊重。关羽听了,极是不满,差点和程嘉翻脸。不过程嘉就这性格,便是荀贞,他也敢戏谑,——当然,对荀贞的正妻陈芷,他从来都是尊尊敬敬的,但对吴妦、对蔡瑁送给荀贞的那两个小妻,他却是没少以之为话题戏谑荀贞,对荀贞尚是如此,何况刘备?
刘备度量大,亦知他程君昌是荀贞的亲用心腹,不和他一样见识,却是笑呵呵的,亦不恼怒。
得知了公孙瓒先击败张纯,复被困管子城之后,刘备又喜又忧。
喜的是公孙瓒又立战功,忧的是公孙瓒被困孤城。
和荀贞不一样,刘备现今的人脉很薄,除了荀贞,能说得出来的也就二人罢了,一个卢植,一个公孙瓒。相比卢植,公孙瓒和他的交情更好。卢植身为北地大儒、朝中重臣,门生、故吏不知有多少,刘备只是其中之一,还是那种不靠前的,指望卢植提携他,不太现实,公孙瓒则不然,他两人是同窗,昔年在卢植门下求学时,他二人皆任侠,意气相投、喜好相近,刘备常跟在公孙瓒的屁股后边,兄事之,感情挺好,故此说,公孙瓒如能显贵,对他自是大有好处,因而,他当然盼着公孙瓒能多立战功,盼着管子城能早日解围。
说到这里,刘备却又有点庆幸,还好在荀贞捕灭邺赵前他没有听从荀贞的建议,离开荀贞、改投公孙瓒。如若不然,现在管子城里被围的,定然有他一人。现跟着荀贞亡命江湖固是“不能得志”,可总好过被围孤城,生死难料。
大约是因吴妦向婢女炫耀之故,荀贞那日所作的第二首《昙》诗很快就被孙坚听闻到了。
孙坚这些天特地推掉了所有的公务,亦不去兵营,也不见外客,专门在府中陪伴荀贞,每当黄昏人静之时,他就邀荀贞、荀攸、程嘉等人出府行游。
临湘城里的古迹,如吴王殿、贾谊故居以及前汉景帝之子长沙定王刘发所筑的定王台等等,孙坚引着荀贞等人一个个地游玩过去。
——长沙定王刘发即光武帝的祖上,是光武的天祖,光武是他的六世孙。刘发之母是景帝后妃程姬的侍婢,出身微贱,故此刘发没有能得到好的封地,被封在了长沙这个“卑湿贫国”,长沙离长安有数千里之遥,他思念母亲,便择城东高地,筑了一台,每当想念母亲之时,就登台远望长安方向,聊尽一片孝心,此台即是定王台。
早在刚入到临湘时,荀攸就想去贾谊故居看看,只是因为荀贞一直没怎么出府,——他知道荀贞其实是很喜欢游玩古迹的,所以为了“照顾荀贞的情绪”,尽管得了程嘉、陈仪、栾固等人的数次之邀,他却也一直没有去看过,甘与荀贞“同甘共苦”,直到今时才得偿所愿。
临湘城外有灵麓峰,即后世之岳麓山,乃是南岳衡山的七十二峰之一,离临湘不是太远,风景秀丽。游遍了县中,孙坚又与荀贞等趁夜出城,乘车命舟,到得峰下,上去玩了四五天。
在山上,孙坚笑对荀贞说道:“卿诗云‘灵山台上灵犀恋,唯恨流年入鬓来’,吾读书少,不知灵山何处,亦不知灵犀何物,然卿且请观此灵麓峰,不知较之灵山如何?”
荀贞笑道:“所谓‘灵’者:山不在高,有仙则灵。”顿了下,又笑道,“正如:城不在陋,唯长吏之德以馨。”
听出了荀贞这是在夸赞自家,孙坚抚着胡须,哈哈大笑。
荀贞记得橘子洲在岳麓山附近,游过岳麓山,本欲再往橘子洲一游,然而问及孙坚此洲在何处,孙坚却茫然不知,临湘本地人的桓阶亦未尝听闻此洲,也不知是现在还没有橘子洲这个名字,还是尚无橘子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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