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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宫闱总重重-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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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彻转头,装作不经意地瞟了她一眼,恰见她冷的瑟缩了一下。本来已下了决心一定要让她低头,可此时,不知怎的,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怎么还没来,派人去看看!”
言毕,又看了她一眼。心到底还是软了。虽然,那天在揽月台上发了那么大脾气,这一个多月来也没去看她一次,但在那心里很深很深的角落,永远对她不忍心。那一个黄昏,他拂袖而去,临了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只见暝色高楼,她那样倚栏而立,那情景从眼神一直刺进了他心底。
“她平时都去哪些地方?”他立即旋身而去,不敢再多看一眼。边走着,边压低了声音问张全。
“除了去慈寿宫请安和每晚黄昏到这里站一个时辰,皇后娘娘未曾踏出过康宁殿半步。”张全躬身答道。
萧彻蓦然顿住了。他又转头回望高台,围栏边已不见了那个身影。
这一个多月来,他总想着,只要她肯来找他,来向他低头,他会对她好的。即使,她的父亲仍是他的眼中钉。可是,他每天都在等她,可是,大婚三月,她从未踏进过宇清殿。他有时,真是痛恨她的固执!跟她的父亲一样,顽固不化!
“请皇上和娘娘再耐心等等,今日大雪,城里道路积雪太厚,可能耽搁在路上了。”礼官匆匆从底下跑上来说道。
萧彻光顾着自己思索,先是一愣,随即醒悟过来,他以为自己是心急二妃还不来?!萧彻猛得看向她,一对上她的眼睛他就知道她必定也是那么认为了!
萧彻略恼地一甩袖挥退了礼官,低着嗓音对张全道:“天气严寒,站在这雪里是好受的吗!去叫那帮奴才手脚利索点!”
张全是站在萧彻近身的,其他太监宫女都只能远远站着,所以,他这话分明是说给沁雅听的。他这可不是向她澄清什么,萧彻心中死不承认,他这是在为自己少受些冷,她怎么想,他才不管……
当朝的后宫制度是沿袭汉唐,一后四妃,九嫔,逐级往下。自古帝王自周代开始,古者天子后立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汉唐以来,更是广纳宫人。后宫佳丽三千,能够独享椒房专宠的,后世之人总是褒乏贬广。
自古帝王,可多情,可无情,就是不可专情。
正月里,天气虽还很冷,但是,已经不再日日阴沉,去岁的雪也化的差不多了。
午后的太阳极暖,沁雅让小宫女在自己的小花园里摆了暖椅,歪着看几株稀疏的白梅。本来,在决定太子大婚时,皇室为了表示对这个媳妇的重视,特别修缮了东宫,并且,因为沁雅自幼长于姑苏,还专门请了江南的能工巧匠在东宫的西面修了一座江南风格的小园林。后来因一系列变故,沁雅由太子妃直接成了皇后,正巧花园是修在东宫与皇后宫之间,内府就决定把二者之间的三道宫墙打破,这样,原来的园林就圈到了康宁殿的东侧。
已有了春天的痕迹的太阳,照的人昏昏欲睡。阵阵馥郁芬芳随着犹带寒意的风时时掠着人脸,冰冰凉凉的,把刚刚唤起来的瞌睡虫又统统赶跑了。
沁雅悠闲地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嘴角溢着满足的微笑。自从柳梦溪进宫后,赵嬷嬷就去伺候她了。没了一个整日盯着她的人,实在是轻松了不少。整颗心都不再那么沉了。每天在这园子里的时候,她恍惚间似又回到了年少时在家中的日子。自由自在,灿烂地如这一树白梅。
沁雅撑着椅背站起,拿着剪刀正准备剪几枝好梅回去插瓶。突然,宁馨急急忙忙跑过来,喘着气道:“主子!不好了!小少爷在内书房与人打起来了!”
‘卡擦’一声,一枝梅花颓然地落在了地上。沁雅怔怔地看了眼地上,心中突然预感不祥。
“主子!”宁馨大叫一声,抓过她的手,仔细地检视:“没伤着吧?啊?”
“没有。”沁雅轻轻推开她,立即放了剪刀,急急往寝宫走。
“主子要去见皇上吗?”冯嬷嬷早已准备好了衣裳,站在一边问道。
宁馨眼明手快地为她更衣,动作干练,与两年前完全判若两人。
“小顺子还说了什么吗?”沁雅看着镜中的自己,力持镇定。
“没有了,只说了一句就急急忙忙跑回去了。”宁馨有条不紊地为她更衣完毕。
“这时只怕是已经闹到皇上那里了。主子还先镇定下来那个主意才好!”冯嬷嬷拉住沁雅的手臂道。
“先去书房看看吧。”沁雅转身直往门口而去。刚出殿口,还没来得及上肩舆,就看见安阳公主和文思齐两人往这边走来。
“主子!是少爷!”沁雅自从听到文思齐与柳梦溪的侄儿打架的事,脑子里一直昏昏沉沉的,她以为自己眼花了,听得宁馨一喊,如当头棒喝,立即清醒了过来。
“思齐!”文思齐已走到了她近前,沁雅见他额头上破了个口子,安阳正拿着手帕给他堵着,可是血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身前和肩上点点片片都是血渍,有的已经干涸了,暗沉沉的一团,还有的才刚刚落上去,鲜红地刺目。沁雅一见,立即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去,心紧紧纠作了一团。
文思齐狠狠地握着拳头,低着头就是不肯说话。
“主子,先进去再说。”冯嬷嬷一把搀着文思齐,对沁雅道。
沁雅点点头,众人鱼贯而入。
“到底怎么回事?”沁雅坐定了,看着弟弟问道。
文思齐依旧沉默。
安阳的眼睛哭的又红又肿,大概从内书房扶着他出来一路哭过来的。
“公主,你来说。”沁雅转过来看着安阳。其实,她是很喜欢安阳的。虽然初进宫的时候,这小妮子对她敌视,但后来,因为文思齐总往这里跑,她也常常跟来,慢慢地,跟她越走越近了。可以说,现在后宫中,就属这小公主待她之心最好了。
“哬!……”安阳哭的很厉害,蹲在文思齐身边,一直保持这一路来的动作,用手帕捂着他的伤口,连宫女想要来接过去让她歇歇,都被她挥退了。
“本来,今天大家都好好的,可是,中间休息的时候,柳愈突然拿出一个阴文篆刻的碧玉扳指来炫耀,说,是他在去年陪驾围猎时,皇兄上给他的。”安阳缓了缓气,语音平静多了,不再那么哽咽了。沁雅拈帕给她擦了擦眼泪。
“我知道,那是上月柳妃缠着皇兄给他讨的,才不是什么赏的,所以,就当着大家的面说了出来。”
“他气坏了,可又不敢回嘴,就说……,就说……”安阳说道这里,又抽泣起来。
“不准说!”文思齐突然抬起头对安阳吼道。
安阳被他一吼,倔脾气上来了,拿袖子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道:“我偏要说!”
“柳愈说,文家的日子也快到头了!皇后进宫以来,中宫就等于冷宫!等他姑姑生了太子,他第一个就要收拾文家!”
“你……!”文思齐气极,打掉了安阳为他捂伤口的手。
刚刚才停了的血立即又从伤口中涌出,方才已经结痂的地方也被生生扯落,重新开始冒血。看得一屋子的人都倒抽一口气。
安阳本来还是怒目瞪着他,可一见如此,吓的又开始哭,本能地拿着手帕回去捂着。
冯嬷嬷大喊一声‘可了不得’,连连叫人去请太医。
“那为何会打起来?”沁雅一惊后又镇定下来,问道。
“柳愈几个人一直都在说文家的坏话,然后思齐就上前给了他一拳。”安阳的眼泪簌簌而下,反倒是文思齐,不哭不笑不言不语,就跟一个木头人一样。
“那,是思齐先动的手咯?”沁雅已经明白事情的经过了,柳愈长了思齐两岁,人要高半个头,这一打起来,思齐定是要吃亏的。
“可是,是他们先不对的啊!”安阳忙为文思齐辩解。
“公主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沁雅突然站起来,拉着文思齐就要往外走。
众人俱是一惊,宁馨忙疾步跟上,问道:“主子您这是要去哪?”
“宇清殿!”
“主子就算是要去找皇上,那好歹也等太医来了止了血再说啊!”冯嬷嬷以为她是气昏了头,要去找萧彻讨公道,忙拉住了劝道。
“他先动手的,该去请罪!”
“什么!嫂子不是要去找柳妃理论?!”安阳本来振奋百倍地要跟他们一道去讨公道,听到沁雅这么说,惊地大吼大叫。
“是啊,主子,明明是柳家的不是啊?”宁馨也在一边道。
“不管是什么原因,先动手就是不对!只有市井匹夫才会这样不经大脑鲁莽行事!”沁雅显然很生气,字字铿锵犀利,板着脸对文思齐道。不管众人,径自拖了他,连肩舆也不坐,步行来了宇清殿。
注:
暝色入高楼出自:
菩萨蛮李白
平林漠漠烟如织,寒山一带伤心碧。
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
玉阶空伫立,宿鸟归飞急,何处是归程?
长亭更短亭。
谁惜残蕊(下)(修改)
……………………………………
“皇上,来了!”张全快步走进殿中,对着躺在暖榻上看书的萧彻道。
“知道了,下去吧!”萧彻轻快地将书抛到一旁,单手支在脑后,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半个时辰前柳妃刚刚带着柳愈来哭闹了一场,事情的进过,他已经大致清楚了,虽然柳妃二人颠倒是非,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但是,谁对谁错,他心里要是连这点数都没有,那这个皇帝,也算是做到头了!他料到她也必会紧随其后来的。终于等到她主动来找他了,萧彻的心中甚是得意,他到时要看看她要说什么!
“请娘娘在此等候,女才进去通报一生。”张全客气地躬身笑着。
“有劳公公了。”沁雅携文思齐随即跪了下来,等待萧彻出来。
“娘娘,您这是……”张全一愣,接驾也不必行此大礼。
“哎!”一路跟来的安宁看着他们,气极地一跺脚,直直往里闯进去。
“公主!公主!请等老奴通报!”张全连忙跟着追进去了。
文思齐低着头跪在姐姐身后,心中五味陈杂。虽是正月里,但庭院里的石板可是沁骨的冰冷,膝盖一触地,便是一股寒意袭来,一会功夫,就好似那寒气在周身行了一圈,文思齐禁不住打了一个颤。
“皇兄!皇兄!”安阳一路风风火火闯到了内间,一把拉起了萧彻。
“你这丫头!越来越没规矩了!朕的内室都敢闯!”萧彻故意板着脸,看着气喘吁吁的妹妹。
“什么时候了!还摆臭架子!你快跟我走!”安阳一手抓着他便往外拖。
“你到底要干什么啊!”萧彻被她一路拖着到了殿口。便放开了手,跑去沁雅姐弟身边,一并跪着。
“这是怎么了?”萧彻转过身去问一路跟进跟出的张全。
“臣妾携文思齐来向皇上请罪!”沁雅伏地一拜道。
文思齐在一边看着姐姐的头磕在石板上,心中说不出的难受,他一个男孩子跪着都觉得膝盖生疼,更何况姐姐自小体弱。跟在她身后重重地磕出声音。头上的伤口没有包扎过,先前的血没有止,重重一磕,血流的更凶了。
安阳见他这样,眼泪就下来了,跑过去,对着站着的奴才们大吼:“还不快去宣太医!呜呜呜呜……!”
“快!宣医正来!”萧彻也是一呆,没料到文思齐伤成了这样。
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文思齐的伤口算是处理好了。太医退下去以后,萧彻让张全带着文思齐去换身衣服,这样触目惊心的斑斑血渍,为人父母者看了哪能不揪心?文思齐自幼在宫中为皇子伴读,他还在东宫时就总爱跟着安阳到东宫来玩耍,从心底来说,萧彻是很欣赏他的。
“你没有话要对朕说吗?”在萧彻的再三保证不处罚文思齐后,安阳终于肯回宫休息了,如今,寝殿内室里又是只有他二人了。
“谢谢皇上宽宥文家!”沁雅屈膝欲跪,却被萧彻一把拉住。
“你在怪朕!”萧彻灼灼地盯着她,心里泛起一丝高兴。
“臣妾不敢。”沁雅依旧低眉。
“不敢?你心中当真没有半点怨言?!朕纵容柳妃,宠信如妃,却独独冷落你,你心里,没有怪朕吗?”萧彻嘴角含笑,声音越说越低。
“皇上要宠信谁,冷落谁,无人可以置喙。”
“你!”萧彻觉得自己真的拿她没有办法了。
“皇上。”张全此时正好领着换好装束的文思齐进来,他一瞟主子的神色就知道这皇后娘娘又惹他生气了。有时啊,他也朕佩服这低眉顺目的娘娘,这么不费唇舌的,总能让他主子大发雷霆,在这一点上,较之丞相,可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回到了康宁殿,沁雅又亲自检视了弟弟的伤口。忍了忍,终究是掉了眼泪。她下面就这一个兄弟,在家里的时候,每天在身边,她是打心眼里疼爱这个弟弟的。
“姐姐……”文思齐手足无措的唤道,想伸手为她擦眼泪,可又不敢。
“姐姐好没用,对吧。”沁雅抚这他的头,含着泪光,柔柔一笑。
“不是不是,都是弟弟不好!”文思齐心酸地想流眼泪,可是,强自压住了。他觉得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子汉已经没有了流泪的权利!
“家中,一切都好吗?”沁雅心疼地搂着弟弟,询问着家中情况。
“嗯,父亲每日都忙,母亲也是,不过爹娘的身体都好,姐姐不需挂心。”文思齐完全一副沉稳地回答,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么,道:“对了,大哥写信回来了!”
沁雅完全呆住了。
因为当年文思齐还年幼,所以并不知道这些前尘往事,他把沁雅的这种表情当成单纯的惊讶,自顾自地接着往下说道:“上月,西北俞伯常部大败西戎,在上表的请功名单里,有位白清礼排在第一,父亲当时就心中有疑,立刻派了家人去证实,一查,果然是大哥!因为皇上登基,大哥的名讳与皇上尊讳同音,所以就改了名字。大哥说,未建功业,无颜面对父母,只让前去的家丁带了信回来。”文思齐脸上一扫阴霾,欢快地拉着沁雅的手,满脸崇拜地说道:“等过两年,我也要去西北军营!好男儿就该像父亲和大哥那样!蹈匈奴,陵鲜卑!”
沁雅无心听他讲了,关照了一些话,多是不让父母担心之类的,掌灯前,让宁馨亲自把弟弟送至宫门。
整个康宁殿一如往昔地安静。
“今天的事,明明就是柳愈不对,朕却没有罚他,你心里不觉得不公吗?”临去前,他对她道。
“只要文家一日当权,皇上就有足够理由这么做,而且,也必须这么做。今天,皇上不责罚思齐,臣妾已经感激不尽。所以,臣妾从心底谢谢皇上。”她屈膝一拜,字字诚恳,转身而去。
没想到,没想到!她是这样想的,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她知道,一直都知道!她把所有的委屈都自己一个人默默地受着。
萧彻整晚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拿着奏本一本一本,批过的,还一遍一遍地看。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要这么做,不然,他会忍不住,忍不住去康宁殿。
…………………………………………………………………………………………………
他终究还是没有离开!中宫失宠,天下人都知道的吧,西北军营,他是去找父辈的足迹吗?或是要尽父辈未尽之志?
他要回来的,就会回来的……
但是,他来了,又能做什么?救她吗?
气势恢宏的宫殿群,庑殿顶,歇山顶,重檐的,单檐的,凶神恶煞的吻兽,剑尾,揿着‘长乐未央’,‘风调雨顺’等字样的瓦筒,繁复花样的瓦滴……
这样的地方,这样的人,这样的日子,日日压在心上,叫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更深露重,沁雅站在那一树白梅下,翩翩花谢花飞,落花人立,凄美到了绝处。
她弯腰拾起了白天被自己误剪的梅枝,心中悲苦,不爱风尘,却总因缘而误。
“去也终归去,住也如何住?”莫问归去,莫问归去……是啊,总是不问的好。
沁雅失魂一般地从园子里走回寝殿,她因不想惊扰其他人,便从后面绕回去,走过宁馨的房间,轻微的哭声引得她驻足。
“好了,别伤心了。”冯嬷嬷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以前在府里的时候,小姐是如何被如珠如宝地捧着供着,可如今……”宁馨又低低地抽泣起来,忍不住要哭,又不敢哭出声来,把脸埋在冯嬷嬷怀里,手紧紧地揪着帕子道:“如今,这些猪狗一样的奴才也敢糟践,这……这是……呜呜呜呜……”
“好丫头,这宫里啊,最是个会捧高踩低的地方,今日看你受宠了,一个个巴不得连你的脚后跟都舔,可见你失宠了,那定是最没半点良心地糟践!”冯嬷嬷似乎也有所感,拿着手绢抹眼泪。
“那小姐,小姐她……”
“傻丫头!”冯嬷嬷慈爱地拍拍她的头,“咱们小姐,可是个七窍玲珑心,心如明镜啊!小姐的心比谁都大,相信嬷嬷,皇上不会一直这么对小姐的,咱们的日子,可在后头呢。”
沁雅终是没有推门进去,默默离开了。
注:
白马篇(曹植)
白马饰金羁,连翩西北驰。借问谁家子,幽并游侠儿。
少小去乡邑,扬声沙漠垂。宿昔秉良弓,楛矢何参差。
控弦破左的,右发摧月支。仰手接飞猱,俯身散马蹄。
狡捷过猴猿,勇剽若豹螭。边城多警急,胡虏数迁移。
羽檄从北来,厉马登高堤。长驱蹈匈奴,左顾陵鲜卑。
弃身锋刃端,性命安可怀?父母且不顾,何言子与妻?
名编壮士籍,不得中顾私。捐躯赴国难,视死忽如归。
黎喜欢曹植~~~吼吼~~好喜欢好喜欢曹植呢~~~
卜算子
严蕊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
顺便也解释下沁雅的那番话……。
黎真坏~~~
掩面
吼吼吼吼吼…………。。。。。
飘下去睡觉,明天星期一,满课,但是晚上会爬来更的,
大家放心……
呵呵呵呵
还多亲都说,沁雅写的太过抑郁了快要成精神病了都……
这个大家放心……现在是前期虐,等过些天就好了,人家还要生BABY,还要重新站起来的呢…………黎现在最头痛的就是以后写到打仗,怎么写出风萧萧兮斑马鸣的雄浑感~~哎~~多跑图书馆吧……。。。。
飘~~~最后压一下大家~~嘿嘿嘿嘿……。。。。
梦到谢桥
……………………………………
烟花三月,燕草碧丝,秦桑绿枝,姹紫嫣红,蜂蝶相嬉,到处是生机盎然的一派景象。
二月里,柳妃和如妃相继传出怀了身孕,太后高兴地下懿旨亲自去皇觉寺还愿,柳家人和公主府的人隔三差五地进大内晋见请安,朝上更一派混乱,两个人同时怀孕,谁都不知道哪个会先生下皇长子,所以谁都不知道该往哪边站。
因为朝内朝外盛传皇后失宠,所以,很多朝臣很多都开始倒戈,纷纷投到柳李两家门下,表面上看去,文鸿绪的势力正日日显露败退的迹象。
相对于外人的议论纷纷,文鸿绪一派淡定自若。自年节以来,日日深居简出,不见外客。文思齐自从上次的事以后,在家养了一段时间的伤,也没有再进宫。
沁雅就像一个人被困在了孤岛上,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柳妃自入宫以来,就骄纵跋扈,只在进宫的第一个月象征性地来请过一两次安,之后怀了孕便连人影都没有见过了。完全不吧她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相对而言,李如就恪守分际的多,该有的礼数丝毫不怠慢,虽然,请安的时候,神色依旧倨傲。但是比起另一位,已经要好很多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凡事总是绕不开这一个字啊!”宁馨看她老是憋在房里,怕闷出病来,便挑了个晴天,软磨硬泡拉出来到御花园走走。
“人生百年,如草木枯荣,身外之物,不必太执着了。”沁雅慢了半步,与宁馨并肩走,微微摇头道。
“主子再这么下去,可就要成佛成圣了!清心寡欲!”宁馨恼着嗔道。
“那样不好吗?”沁雅微微一笑。
宁馨无语地摇了摇头,扶着她绕过假山来。
世间的事往往就是这样,你最不想见到谁,可往往就是不让你如意。沁雅一行人刚转过假山石,就看见萧彻与柳梦溪迎面二来。
“真是天下奇闻啊!皇后娘娘居然能出了康宁殿啊!”柳梦溪远远地就是一阵娇笑,她已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小腹已初现端倪地鼓起了一点。
“柳妃真会说笑,本宫日日都去向太后娘娘请安,哪天不出康宁殿?”沁雅先对萧彻行过礼,然后礼貌地回道。
“皇后真是有孝心。”柳妃以帕掩嘴笑道。“请恕臣妾身子不方便,不能给皇后请安了。”柳妃歪着身子,依靠在萧彻的手臂上,满脸歉然地看着沁雅。
“柳妃言重了,你身子重,连太后面前都不必为礼,本宫哪敢受礼。”
“皇后真是宽仁大度啊!”柳妃又是一笑,对萧彻道:“皇上,您说是吗?”
萧彻并不接柳妃的话,看了沁雅一眼,辞不达意地道:“春天了,御花园的花开的甚好,有空的时候,经常地出来走走,心里也松快些。”
沁雅盈盈一拜,答了声‘是’。
柳梦溪眼见非但奚落不成,还见萧彻这种反应,分明是在维护她!心里又妒又恨,立即把萧彻拉走了。
“主子!皇上心里还是有您的呢!”还没等人走远,宁馨就激动不已地近身在沁雅耳边轻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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