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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面-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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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家里有很多事情,我身体也恢复得差不多了。”小菊回答到。

正说话间,门铃再次被人按响。

小菊不禁皱了皱眉,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会有那么多客人上门。

这次进来的三个人,小菊都不喜欢,他们是哈沃德,李同天和张志。

不知道什么时候,天气已经发生了变化,厚厚的乌云堆满天空,阳光偶尔会探出头来,在乌云的间隙投下依旧耀眼的光线,这乌云也因而镶嵌了金的银的滚边。隐隐的,远处传来闷雷声,北方的夏季,天气也会如此多变。空气里的湿度已经提升到了顶点,人身上粘哒哒的,十分不清爽。空气里,已经有了雨的味道。

小菊命下人准备各种冰镇饮品,一时间倒也忙得不亦乐乎。

起风了,怪不得神话里面会说风是储存在风婆的一只布口袋里面,这风仿佛是从平白而来的。铺天盖地卷集着小沙砾,树叶,夹着大滴的雨点,狂啸而来。

大家急忙帮住主人把所有的门窗关好,砰砰乓乓声不绝于耳。才关好窗户,梅子大小的冰雹从天而降。不一会,外面已经成了水的世界。 小菊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连天接地的雨,玻璃窗上一层淡淡的水汽。

仿佛受到这气氛的影响,屋里的人们压低了声音三三两两小声交谈着。

“各位,”家明对大家招呼着,“现在外面雨那么大,我们不妨在这里听个故事。”
“家明,你要做说书先生?今天说哪段?造(赵)云,造(赵)咋(子,轻声)龙?哈哈哈。”李同天活泼地笑着,模仿相声演员的腔调。
“咱今天不说古事,讲个实事的段子,好吗?”
“为什么不呢?林,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才能,我们现在都来鼓掌欢迎。”哈沃德兴致盎然。

站在壁炉旁边的张志,一直在用心欣赏着精致的雕刻,此刻用指甲轻轻敲着壁炉台,仿佛为家明打着拍子。

“那我就姑且学一回会说书先生,”家明笑着,“不过说到热闹处你们可得跟我配合啊。”
“对,说书就得有个说书的样子。来家明,惊堂木和扇子,啊,我给你准备齐道具。”李同天把一个大理石镇纸和一把泥金折扇递给家明。
“得,这次想不认真可都不行了,好嘞,我就卖膀子力气。”家明接过道具放到面前的书桌上,学着说书先生的样子给大家作揖。

小菊和罗秀青看着家明认真的样子,相视一笑。这个从前惯有的会心笑容让两个人心里都是一震。

二十四

“好,闲话就不多说了,这回书说的正是发生在北方著名的水陆码头,天津。这天,渤海饭店的大堂职员冯秉德提前请了假回家。一路上心里美孜孜的,天上原来真的能掉馅饼。他口袋里揣着大把的钞票,这一辈子也没想过可以有机会得到这么多的钱。”

听着家明的话,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觑,原来他说的就是前几天报纸上登的暴毙的跑堂和他的姘头。这案子明明还没有破,家明要说的又是什么呢。

李同天仿佛觉得喉咙有点痒,努力清了清。
羽大夫和凤熹低声说着什么,两个人大约在说着时新的衣裳样子。
只有罗秀青显得有些茫然,他很好奇,大舅子什么时候改行做了说书先生。

“不过,这冯秉德还没有料到的事,自己并没有享用这些财富的命。就在他和相好的一起点数钱财的时候,两个人一命呜呼了。这对薄命鸳鸯也只能在阴曹地府追悔莫及。”

正说到这里,突然一个炸雷,仿佛平地而起。一个西瓜大的火球从天而降,顺着院子里的草坪急速滚动,所到处草木都被烧焦了。

小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把头拼命往奶奶的怀里钻。见到这光景,众人也都是一楞。按照民间的说法,这地滚雷是专打恶人的。

“羽大夫,我看您还是带小彤到客房去,哄他睡一觉吧。”小菊关心说。
“唉,我就不说客套话了。这孩子一害怕就会发烧。”羽大夫抱起小彤,用手擦拭着他额头上的虚汗。小彤已经哭得倦了,小声啜泣着。

目送这祖孙俩随着小菊上楼,众人也稍稍缓过神来。

“林,继续说,我对这个案子很好奇,难道你知道结果吗?”哈沃德第一个开口。
“董事长,您有所不知,刚才这种叫‘地滚雷’,很凶的。我看咱们还是不要在这样的天气说这么凶的事情吧。”李同天陪着笑脸小声说着,“以我看,家明,咱们还是说些有趣的事吧。”
“李,你的说法也太愚昧了。雷声闪电不过是大自然的交响曲,有什么好怕。”哈沃德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他分明认为中国人的想法既愚蠢又可笑。
“您说的是,您说的是。”李同天被说得上不来下不去的,一张铁青的脸皮笑肉不笑。大概因为所有窗户都关闭的缘故,屋子里有些闷热。李同天这样胖,更是吃了大亏,白衬衣领子被汗湿得又黄又软。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到现在也没办法解释。在中国确实有六月飞雪的故事,老百姓把这作为天怒的解释,也并非全都出去迷信。反而是寄托了人们渴求正义的希望。”张志沉吟了一下,“哈沃德先生对于大自然的理解,确实新颖,那么我们就在大自然的伴奏下,继续听家明说故事?”
“好的,我就继续说。这案子到现在都没有被侦破,不过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再狡猾的罪犯也会留下蛛丝马迹。而且这些线索让人追想起前些日子吴大仲的命案。虽然作案工具不同,可是作案的特点如出一辙。那就是胆大包天,欲盖弥彰!”

小菊从楼上下来,复又坐在罗秀青身边。
“小菊,这案子与我有关,对吗?”罗秀青小声问妻子,他隐隐觉得这事与自己有关。
小菊没有说话,她看着哥哥,心情十分复杂。难道哥哥真的有了线索可以揭开事实的真相。可是真相又会是什么样,小菊很怕去想。正思索着,一只大手紧紧握住她的小手,那么紧,让小菊觉得有些疼了。抬起头,正迎上丈夫的目光。小菊的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她勉力忍住,对丈夫笑笑,回握住丈夫的手。

“说到吴大仲被杀一案,有人可能要问了,难道他女儿认错了人?他女儿明明看到了凶手,而且因为刺激过度而精神失常。可是事实证明,吴霞的眼睛没有问题,而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

听着哥哥说话,小菊心跳加剧,那声音大得快把自己的耳膜震穿。不要再提起那个夜晚,不要!小菊在心里大声叫着。

简柔仿佛听到小菊的心声,神情也非常不自在。她站起身,走到窗户前,用手指在玻璃窗上画着。透过镂花院墙,外面的街道依稀可见。忽然她发现了什么,把玻璃窗上的水汽擦了擦。

果然,门外有汽车喇叭在响。

“我请的客人到了,我出去迎客。”一直沉默不语的张志站起身。小菊连忙吩咐下人备了几把雨伞跟随张志出门迎接。

院门打开,三辆汽车鱼贯而入,幸亏院子还算宽敞,倒也能够停下。前面引路的一辆是警察局长专用车,后面两部车子看不出来头,可是从牌照看,应该是某国领事馆用车。

果然警察局长并没先行进屋,而是站在伞下等待着另两部车里的客人。雨没有一丝减小的趋势,重重砸在每件它所接触的物体上。雨伞下,那张严肃的脸是让人无法忘记的,他就是日本领事。他对警察局长微微一躬身,先行向房子方向走来,身后五六个随从人员安静而有续跟随。张志跟在局长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话。警察局长看上去有点疑惑地样子,摇了摇头。随后他又语气激烈地对张志低语了几句。张志并不分辩,撑了伞跟随着看上去十分激动的警察局长。

作为主人,罗秀青夫妇已经来到门前迎接。

屋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在暗暗发问,日本人来做什么。

二十五

几分钟后,所有的人都进入完毕,房门重新关上。

日本领事安坐在哈沃德身边,仿佛得了颈椎病似的,和每个人点头致意的同时上身前倾。他旁边那个白胖子米崇无论什么时候看上去总有些昏昏欲睡,仿佛食饱了大米需要冲个盹。

哈沃德不由得暗暗称赞,刚刚一行数人鱼贯进入,十分安静而有续。此刻5个随从已经如同木雕石刻在领事身后一字排开,如果不是他们还需要眨眼和呼吸,简直和雕刻没有差异。有一个人的头发还在不停地滴水。下人递毛巾过来,他仍旧目不斜视,没有想接的意思。

“领事先生,弄花了人家昂贵的地板还是不大好,让你的随从擦一擦雨水吧。”哈沃德笑眯眯地建议。

得到领事的许可,几名随从方才接过毛巾。

“贵客到,我这个说书的也别瞎掰了。张探长,客人都是你请来的,我也该把这个主持人的权利交还给你。”家明待所有人寒暄完毕朗声说到。

“实在没想到今天是这样一个鬼天气,各位,实在对不住啊!我今天请大家来,是因为前一阵的连环案件已经取得重要证据,特意请大家来共同参详一下。”

“连环案?”日本领事惊讶地问到,米虫子急忙翻译着。
“对,经过调查,我们发现仓库值更人案,舞会杀人案,励成行仓库失火案,还有吴大仲命案,冯秉德命案全部存在的联系。”
“既然这样,为什么不提供给法庭,按法律程序处理不是更好?”哈沃德骨子里还是严肃的英国人天性,觉得张志的做法似乎有些不妥。
“哈沃德先生,我说下去,您就会理解其中有不得以的理由。”张志胸有成竹的样子。

警察局长始终没有说话,他看着这个精明能干的下属,有个不好的感觉,这小子是在给自己惹麻烦。日本人,英国人都是不好惹的,他偏偏都要去招惹。屈指算来,自己离退休不过几年的光景,要是被这个小子连累了,可是大大的不妙。

“好了,言归正传,经过调查,我们在吴大仲,冯秉德和值更人被杀现场都发现了共同的线索,就是这个东西,”张志拿起一只透明的塑料袋。里面是几根黑色的毛发状东西。

罗秀青蓦地想起他曾经到过值更人死亡的现场,当时张志就小心翼翼地收藏过这样的东西。

“经过专家化验,这些并不是人类的毛发,而是一种特殊动物的毛。领事先生,您见多识广,您看看。”张志把塑料袋里装的东西递给日本领事。

“这是什么?马毛?我看不出。”倾听过米虫子的翻译,领事嘴里嘟囔着,研究着。

“大家都听过一出著名的京剧《狸猫换太子》,这就是著名的狸猫身上的毛。领事先生,在日本文化中,狸猫应该占有很重要的地位,我说得对吗?据说在古代,有一种起源于狸猫和狐狸的变身术,他们可以通过瞬间重组自身的细胞结构,从而变成自己想要变成的样子。”

“哈哈哈,那只是传说,你难道要告诉我们是狸猫杀了这些人?”日本领事虽然在笑,但是脸上冷冷的没有一丝表情。

“当然不是,是人做的。大家请看我手中的两块布。”张志拿出两快一模一样的面料,以及两个完全相同的商标。接着便做起了展示给家明的实验。

家明觉得眼睛很干很涩,不晓得是不是昨天整夜未眠的原因。简柔已经离开窗边,坐在角落里兴味索然地在手中的本子上乱画着。

“这些面料要浸泡大概三十分钟,利用这点时间,我们再做个小实验。好,雨小多了,实验效果应该是可以的。”张志变魔术似的取出一大束开着紫色小花的植物。

植物被放置在院子中央,大家面面相觑,不知道张志又在捣什么鬼。雨仍然没有停歇的意思,虽然小多了,但是仍旧非常密。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不到几分钟,几只猫咪如同收到召唤一般,从不同方向而来。养猫的人都知道,猫最忌讳水,在雨天打死也不肯出去的。可是现在,在密集的雨水中,几只猫咪聚集到那丛植物旁边,舔着,蹭着,翻滚着,双眼迷离,一副陶醉的样子。其中体型较小的猫已经开始流口水。

小菊看着,不由得一阵恶心。

“这种植物叫猫薄荷,俗称‘猫的鸦片’,对猫来说是不可抗拒的诱惑。”张志解释着。
“张先生,你要说明什么?”哈沃德看上去很迷惑。
“一会您就明白了。好了,我们那边的实验也该完成了,请大家回座位,我们再来看看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经过浸泡的两块布展示在众人面前,一块洁白如新,另一块污迹斑斑。

“哈沃德先生,如果一个公司销售的面料是这样的品质,不知道对公司声誉影响如何?”张志将污迹明显的那块面料递给哈沃德。
“这样的面料一定会极大损害该公司的声誉。张探长,您的意思是说,难到,这就是我们进货的抽样?”
“不错。”
“不会吧,我们的面料怎么可能有质量问题,这是最卑鄙的污蔑。”李同天不等哈沃德开口抢先说到。
“没关系,如果你有不同意见,可以到仓库随便抽取面料再做测试。这个测试方法是国际上承认的纺织品检验法则。”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李同天仍旧在自言自语。
“由此,我们可以大胆推断,这批劣质面料和吴大仲的死有直接联系。吴大仲作为质量检验负责人肯定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我们已经查验过,放在船舷边的几箱货,曾经在运输途中湿水,而布料上的商标就模糊成了这个样子。为什么会遇水就变得模糊?因为这批面料根本是假冒的,正牌产品所用商标是用特殊颜料制成,根本不会脱色。”

张志的一席话,说得哈沃德和罗秀青目瞪口呆。日本领事倾听着米虫子的翻译也不住地点头。

只一瞬,哈沃德转向李同天:“李,这是怎么回事?”
“董事长,天地良心啊,我不知道这货有问题。我也是为了公司好。可是这事真跟我没关系。”李同天双手一起伸出来,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环顾四周,“唉”地一声,沉沉地跌落在沙发上。
“李先生,你也别激动,好好回忆一下交易的细节。”张志看着垂头不语的李同天。


二十六

张志的话,比刚才的地滚雷似乎更有震撼力。在每个人身上有着不同的作用。

哈沃德先是非常吃惊,既而愤怒,心中也暗藏着愧疚,图一时便宜,竟然险些连累了公司多年苦心经营的声誉。

警察局长看上去显然比刚才精神了许多。

罗秀青的心情很复杂,张志的话让他模糊的记忆有所恢复,然而这就是事实的全部吗。自己紧握着妻子的手汗津津的,不晓得是自己过分紧张,还是小菊心情激动。

简柔仍旧在纸上画着,家明已经在她旁边坐下,看着简柔手中的本子。偶尔他会接过简柔手中的笔在纸上写些什么。很明显,两个人在进行安静的对话。

唯一和刚才毫无区别的人就是日本领事,他仍然身板挺直地端坐。旁边的米虫子趁说话间歇,擦着满头汗水,可能今天的翻译难度太高了吧。

“好,我们就给李先生一些时间回忆一下。大家可能觉得奇怪,猫薄荷和这些案件有什么关系。这些照片大家还有印象吧。”张志随身携带的公文包好比魔术师的长袍,他将一迭照片给大家传看。

“这是失火的仓库。。。。。。”哈沃德第一个拿到照片,“难道这也是阴谋?”

“在失火现场,我们发现了一只烧焦的猫,很明显是被从仓库内爆出的强大火焰瞬间烧焦。经过我们调查,这场火也是处心积虑设计出来的。大家都知道,励成洋行的仓库建筑质量非常好,封闭度也很好,这就给纵火人提供了非常好的作案条件。纵火人现在仓库中点燃一些易燃物品,比如木炭就是很好的选择。然后将房门关闭。由于密封度好,燃烧的木炭会很快耗尽室内的氧气。此时,火看上去好象已经熄灭,浓烟布满房间,一氧化碳的浓度也达到相当高的程度。这个时候只要有大量空气突然涌入,就会产生爆燃的现象,大量火焰喷射之处,毁坏力超过普通的火灾。”

“而且,这样做,可以烧毁一切证据,案件无从查起。”罗秀青觉得自己头疼难奈,自言自语的说话声也大了起来。

“既能达到目的,又留不下线索,策划者不仅智商高,而且胆大心细。我一直在想,是不是他良知尚存,又或者希望把纵火操作得如同天降奇祸,所以他选择牺牲猫而不是人。但是再精密的盘算也会留下细小却致命的痕迹。”张志的语气里有些许感慨。

“是谁策划的阴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哈沃德突然发问,“这样做是要毁了我的公司!”
“哈沃德先生,您不要激动。确实这一系列案件的发生,有可能把励成行推到绝路上。再深想一层,结果却又完全不同。我们来从头回顾一下所有几个案子的脉络:首先印尼面料神秘失踪,而且在我们调查过程中并没有发现任何人销赃。然后,在励成行周年舞会上,日本客人神秘死亡。接下来,励成行的另一处仓库发生爆炸。这次,使很多客户不敢再和励成行做生意,励成行面临的是严重的财务危机。恰巧这个时候就有批价格低利润大的生意主动找上门来。试想一下,如果假货没有被发现而且销路不错,哈沃德先生,贵公司会选择怎样做?”
“那,有可能继续这个生意。”
“对,不仅是继续,还有可能扩大,直至最终占领华北地区棉布市场的很大分额。是不是哈沃德先生?”

哈沃德没有再讲话,但是听的人都明白,张志的推论是正确的。

“结论是,策划一切事情的人并不真的想把励成行挤垮,而是要千方百计和贵公司合作。天津是北方最大的水陆码头,励成行的船队又最有实力,自然他合作的最佳伙伴。”张志的结论,让大家不由得点头称是。“当然,如果将来面料发生了问题,他也可以一推六二五。我想了又想,能把这样低劣原料做成和正常面料没有明显差别,他一定拥有强大的财力,先进的技术和设备。而深谋远虑到这个地步,更是人间难得啊。”

“是不是啊,领事先生?”张志踱到了日本领事的身边。
“滑稽,你们发生的事情,为什么要问我。我只关心自己下属为什么会被杀死,其他的事我不便多参与。”
“对于贵国官员的死,我们警界一直给予最高关注,希望早点给贵国一个合理的解释。正是对贵国官员死亡调查的抽丝剥茧过程中,我们竟然找到了揭开全部迷团的线索,也可以说是意外之得。现在我可以告诉您,他的死也是阴谋的一部分。所以这事,死活是和您有关的了?”

众人面面相觑,都在想,是谁这样大胆,居然不惜把日本人,英国人一股脑全都扯进来。

“回过头来,我们再说说猫薄荷,这种植物在天津很少见,认识它而又能加以利用的人更是不多。人算不如天算,居然被我找到了这个人,简柔小姐,你姨妈的花圃中当真是随意拔根草都可以入药啊。”

“您过奖了,也许那花圃里样样是药,可惜我是一概不认识。”简柔仍然是笑盈盈地回答。

屋子里的每个人,包括哈沃德在内都或多或少有些惊讶。

“简小姐,也许你该重新自我介绍一下。宫廷御医的后代,英国名牌大学留学,全名应该是简羽柔,对吗?可是,你在上大学前的经历好象是一片空白。”

“你的姨妈是羽大夫吗?”小菊不禁脱口而出。

“抱歉,小菊,一直没有告诉你。”简柔并不回答张志,而是回望向小菊。

“简小姐,对仓库的火灾,你有什么不同意见吗?”张志旁若无人继续询问。

“没有不同意见,您的推论挺精彩的。”

“作为策划者,简小姐不补充些什么了吗?”

“笑话,这事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有人从我家偷走草药做案,就是我的罪过了?我刚才的话没有说完,您的推论固然很精彩,可惜缺乏证据。一只偶然经过的野猫也能算证据吗?您的推论经得起考验吗?”

“其实,我一直都没有怀疑你,你是唯一两次几乎破坏掉这个完美计划的人。一次是及时搬迁仓库,一次是为罗秀青总经理洗清嫌疑。可惜,你太追求完美了,如果不是因为你追求完美,我也许不会事后再去研究那烧焦的猫。当我和家明发现那只猫的时候,你惊慌了,你不顾一切要掩饰这个在你看来触目惊心的证据。所以,你打伤了自己,让我和家明无暇去顾及烧焦的猫。”

“我又怎么可能伤害自己,你和林家明先生,一直都在我身边。况且,您不要忘记,我的伤在后脑。”

“简小姐,你很聪明,你是用这个东西伤害的自己,我说得没错吧?”张志手里的东西,让所有人大吃一惊。

二十七

展示在张志手中的,是一只固定在纸板上的用碎木片拼成镰刀状的东西。

“这是一只飞去来器。”哈沃德的声音疲乏无比。
“对,飞去来器是发源于中国,是远古人类用来打猎的工具之一。抛出去后,如果不能击中目标,它会飞回抛出它的人手中。而简小姐只需要将后脑对准飞回来的角度就可以了。 ”
“如果如您所说,我岂不是在玩命?”
“对于普通人来说,确实是冒险,但是对一个经过特殊体能训练的人来说,并不一定是致命的危险,比如,空手道。你有把握把曲木做的飞去来器震碎,这样也等于消灭了凶器。可惜,你没有机会去收拾这些碎片。 仓库因为搬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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