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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从相遇开始ⅲ-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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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叶慈也下班回家了。叶慈的车开到路口第一个信号灯下,刚好看到正在路边等计程车的大堂经理。

“当时,有三个男人跟踪她。”叶慈说,“来者不善,我能感觉到他们是想带走她。我看当时她没有发觉被跟踪。接着,有一个男人神色慌张的忽然跑到她身边,两个人都在不停地说着什么,而跟踪她的三个男人撤了,走的很快。那个找她说话的男人我认识。是叶剑羽的秘书。”

司徒愣了。足足回神了十来秒的功夫才追问,“于砚府?”

“是姓于,但叫什么我不知道。上回,就是食人案那时候,你带叶剑羽来过,那之后叶剑羽请客户到我这里吃过几次饭,于秘书也跟过来,我是那时候见过他。”

司徒抹了一把脸。消息来的太突然,他需要消化消化,“那个大堂经理呢?”

“请假三天。你要找她?”叶慈并没有等司徒的回答,紧忙提醒他,“司徒,我之所以犹豫不说,是因为对方的身份很敏感。昨晚我从那三个男人的站姿、动作上可以看得出来,他们都是军人。牵扯到军方的问题,会非常麻烦。”

不得不承认,在这一刻,司徒想到了温雨辰。

然而,叶慈的忧虑还不止这些。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司徒,并说:“呼机里的地址原本是一家医药公司,我找几个老人儿打听了一下。当时,这家医药公司跟军方的一个研究所是合作关系。”

司徒一脑门官司,心里烦乱不堪。叶慈连续扔了几枚炸弹后,居然坦然而又随意地说:“能放弃吗?”

“不能。”司徒冷静下来,“就算跟军方有关,该查的还是要查,该抓的一样要抓。”

闻言,叶慈的脸色沉了沉。他看着桌子上跟小唐的合影,看桌子上小唐送他的水杯。想着昨晚小情人腻在怀里一声声地叫着他“大兵哥”,想着今早小家伙在脸上印下一枚湿漉漉的亲吻。

选择尽在一念之间。

他起身走进旁边的小休息室,打开衣柜门,脱掉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露出精壮的身子。

“你这算是j□j我?”跟着过来的司徒靠在门上,调侃叶慈。

“我准备回F市一趟,不少东西都在那边的老房子存着。”说着,把西装裤随意地扔在床上,换上了灰色的帆布裤子。

司徒愣愣地看着叶慈穿好了T恤和黑色的休闲装,听着叶慈说:“我让小唐跟我一起回去,你跟东明说一声。”

哈?你要干嘛?

“快要立冬了吧?我答应小唐立冬那天给他包饺子。”

司徒实在憋不住了,“叶慈,你到底想说什么?”

最后,一顶洗的发白的棒球帽戴在头上。方才的饭店老板叶慈赫然变成了当年的饕餮。他神色如常地推开司徒,走出去的时候,丢下一句话,“我出山。”

司徒一愣,下一秒跳起来扑到叶慈背上,蹂躏好友。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去医院陪家人。更新不知道能不能赶上。不能更的话我会在明晚六点发布微博通知。鞠躬退下么么哒~PS:叶慈啊,您老终于舍得出山了T T

☆、第19章

有了叶慈的加盟;司徒将叶剑羽和于砚府之间的问题仔仔细细说了一遍。最后;把大堂经理这条线索交给叶慈调查。这样一来,司徒也能腾出点时间继续调查凶器的事。

谨慎起见;司徒带着叶慈调查到的资料跑了一趟特案组,跟葛东明交代一声。顺便给自家那位打个电话;透透口风。林遥也很意外当年的医药公司居然跟军方研究所有关,他跟司徒一样,想起了温雨辰。

林遥没急吼吼地跑回组里看那份调查资料。他只说怎么办,怎么查,组长自有定论。现在还不是全民皆兵的时候;所以,眼下的事还是以俩人的赌约为重。

司徒哼哼地笑了两声,说:“你可想好。查案这种事讲究的就是抓住时机;你慢吞吞的不怕线索跑了?反正我是觉得这个事基本定型,我相信叶慈,他查出来的东西至少接近事实百分之九十。”

闻言,林遥不疾不徐地说:“我清楚叶慈的能力,我也相信他。但是现在急也没用,叶慈说的没错,涉及到军方我们特案组也是鞭长莫及。我就是个一线的刑警,不是运筹帷幄的决策者。有些事轮不到我操心。你也不用明里暗里的挤兑我,想让我主动放弃赌约是不可能的。乖,该干嘛干嘛去,跟我我磨嘴皮子。”

司徒翻了白眼,撇了嘴,“你一点不可爱,以前那劲儿哪去了?”

“以前什么劲儿?”

“听我有了新线索就炸毛跳脚急的嗷嗷直叫那劲儿啊。”

“那时候咱俩不是还没结婚嘛,我不是还没把你骗到手嘛。”

司徒乐喷了,“感情原来是我一直被你算计?”

“彼此彼此。”

夫夫俩在紧张的生活中偶尔逗逗乐子也是种情趣。该乐的时候就要肆意的乐,该打的时候就要畅快地打。打完了,乐够了,俩人挂了电话,脸色马上严肃了起来。一个拔腿朝着摄影基地跑,一个掉转车头直接闯了红灯。

按照进度来看,司徒是领先了林遥,因为他拿到了从现场带回来的凶器;但是,他不知道苍莲那边的总结结果,在这一点上,他比林遥慢了一步。

且不说他们调查的起点是否一致,归根结底,需要调查的范围却是相同的。两个人的目的非常明确,都是摄影基地!

林遥比司徒早了一步。根据重案组已经查到的结果,直奔三楼。

案发当晚,就是三楼某个房间的灭火系统的洒水器受到干扰而造成大面积洒水。林遥需要知道,这个洒水器是否被人动过手脚。

而司徒,拿着“凶器”和现场照片,回到案发现场,做勘查工作。

根据资料上说明,三楼一个无人使用的小储物间就是造就了很多落汤鸡的源头。林遥进来之后,第一眼看到打开的窗户。因为开着窗,屋子里很冷。他抽抽鼻子,戴上手套把窗户关上。回过头来,才看了一下这个不足三十平米的小屋子。屋子存放了清洁工具、凳子、椅子等东西。看上去都是崭新崭新的,没人使用过。天花板的正中间可以看到凸垂下来的洒水感应器。小小的红点闪烁着代表仍在工作状态。

屋子的举架大约有两米高,林遥拉过一把椅子踩上去,眼睛跟感应器成水平线。

感应器上非常干净,肉眼看不出什么问题。他只好下去关了灯、关了门,使用钥匙链上便携式紫外线小电筒,照射感应器。结果不能说不好,也不能说好。感应器上有几枚指纹,重叠的,零散的;整个洒水器无划痕刮痕,更没有被烧焦的痕迹。

林遥似乎并不失望,仿佛这一番检查只是走个程序,走个过场。他下了椅子后,开始检查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只要能用来垫脚的他都查了。

椅子和凳子都是硬塑质地,一个摞着一个,每一摞至少有五六个。林遥的眼睛忽然一亮,把所有一摞摞的椅子和凳子都拆开来,在腿上写下数字。随后,拿到走廊里并列摆放。他蹲下去,尽量保持水平线来观察。很快,他发现一些微妙的现象。

凡事标注“1”的椅子或者是凳子,上面都是积了一些灰尘的,但是他发现两把“3”和三个“4”在边缘部位也有灰尘。林遥开始重新排列椅子和凳子的顺序。这一回不是按照数字,而是按照边缘灰尘的多少来定。

这就像是一幅立体拼图,你只有拼出正确的图形才能得到最后的答案。林遥不断地更改数字,不断地变换椅子与凳子的位置、方向,足足忙了有十多分钟才满意地收了手。

两把椅子和四个凳子成纵队形,椅子把着头尾,凳子在中间。看上去,就像是……

“一张床?”林遥自语地说,“都被淋过一场水了,这点灰尘哪来的?”

与此同时。在案发现场的司徒却是毫无进展。不管他怎么试验,怎么重现案发过程,凶器都会被水淋到或者是被凶手的手掩盖了温雨辰的指纹。

其实,困扰着司徒的并不是“凶手究竟为什么要换凶器”,而是,“换了凶器对凶手有什么好处”。

在一起谋杀案中,不管是蓄意还是突发,凶手都在极力隐瞒自己的行迹,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掩盖行凶的真相。聪明的凶手会尽量少做事,因为做的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除了凶手计划中必须要有的环节外,他们是不会做多余的动作。即便是突发性的案件,凶手在意识到危机的时候,大多会有两种选择。一,掩埋自己的痕迹(擦掉指纹带走牵扯到自己身份的东西)、二,马上逃离现场。

杀了魏奕的凶手在尸体背部刻下数字,这说明凶手并没有慌张。“慌乱中换了凶器”这一说自然无法成立。所以,凶手换凶器的原因一定是对其有好处的!

司徒否定了凶手带着两把刀来杀人的可能性,那么,唯一的解释,遗留在现场的凶器很可能就在凶手的视线里。凶手看到了一把刀,换掉真正的凶器。然而,他仍旧找不到“行为和理性”的解释。

他重又看着证物袋里的匕首,左右看,戴上手套拿在手里看。这不过就是一把很普通的刀,他确定这把刀并没有超过刀具管制范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

在司徒的概念里,刀只分两种。杀人的刀、做菜的刀。所以,他拍了照,给翟子希发了一条喵信。

“仔细,我知道你对做菜时候用什么刀比较在行。给哥看看,照片上这把刀是用来干什么的。”

很快,翟子希的喵信回来了,他说:“你这个是一把水果刀,切苹果、梨子这类水果用的。如果你用它切橙子,会破坏橙子的果肉,造成果汁大量流失。”

这一刻,司徒觉得廖江雨真是好命。

既然知道了这把刀只是一把很普通的水果刀,司徒不免再想:凶手用一把水果刀换了真凶器,为啥?

等等!?他的脑子里忽然亮起一个疑问:为什么是水果刀?

他急匆匆地跑出了案发现场,跑到一间挨着一间的化妆间走廊。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推开一扇房门,在里面聊天的两个女人吓得一愣。

“别害怕,我不是坏人。”司徒忙不迭地解释。

年纪稍大一点的女人惊愣地指着他,“你戴着白手套,拿着刀冲进女演员的更衣间,还说不是坏人?”

妈的,老子这张脸像坏人吗?

表明了身份之后,两个女人才放下心来。随即,司徒把水果刀放在她们面前,问:“你们见过这种水果刀吗?”

“当然。”服装师特别随意地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把跟司徒手里一模一样的水果刀,“剧组福利,每天发两遍水果,顺带送刀。很正常啊,怎么了?”

“就是说,这种刀你们几乎每个人都有?”司徒问道。

也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服装师说,水果刀不是按照人头发的,而是按照房间发。每个房间一把水果刀,大家轮流使用。当然了,那些走红的明星们不用这个,人家都是自带的洗好切好的水果。

司徒连声谢过两个女人,急三火四地跑了出去。现在,他特别想念温雨辰!想的抓心挠肝!

口袋里的电话一直在响。温雨辰急的小脸紧绷,他真的快没力了!小哥哥太激动根本拦不住他啊!温雨辰被使劲地推搡了一下,耳塞掉了出来,噪音瞬间充斥着他的左耳,疼,疼的脸都白了。他下意识地捂住耳朵,放开了霍亮……

“温雨辰?”霍亮在激怒中察觉到温雨辰的反常,也顾不得跟对方纠缠,急忙蹲下去拢住小孩儿的头,“怎么了?”

“啊!别在我耳边大声说话。耳塞,我耳塞掉了。”周围人扯着嗓子的叫嚷声就像一根根针,刺在他的耳膜上。他一手抓着霍亮的衣服,一手在地上摸索。

耳塞,耳塞,耳塞掉哪了?

霍亮也急着帮他找。但,周围的人似乎对他们的行径更加不满,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直接上去踹了霍亮一脚!霍亮却毫无反应,踉跄着蹲行几步,继续埋头给温雨辰找耳塞。

霍亮被踹,温雨辰看的真真儿的。所以,他惊讶地看着霍亮,不明白为什么这人都挨打了不还手还在帮他找耳塞。

见霍亮不反抗,剩下的人也涌上来踢踢打打,叫嚷着滚出去!这里不欢迎霍亮,以后也别来,来一次打一次!

霍亮没心思对付习家的老爷们们,小孩儿的脸色白的像一张A4纸,简直让他心惊肉跳。

“找到了!”霍亮的手终于摸到了小小的耳塞,焦急的神色荡然无存。欣喜的,愉快的,咧着嘴笑着。偏偏有人见不得他开心地笑,一脚狠狠地踩在他的手上,指尖捏着的耳塞顿时被踩的粉碎。

一霎,霍亮的脸色阴沉的令人胆寒。

☆、第20章

从一开始霍亮就本着“一切以案子为重”的原则来拜访习荣。结果,连习荣的面也没见着。

被习家的人骂了、损了、挤兑了;霍亮能忍;只要见到习荣问出当年邮包的线索;对方骂的再难听他都能忍。但是他忍不了别人说他是:有娘生没娘教的混混;更忍不了别人说:你不就是查小三,找个猫猫狗狗的三流角色嘛。他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忍不住了也要破口大骂。但他懂得分寸,绝对不能跟这帮人动手。动了手;什么事都不好办。

从跟着司徒至今,他从来没这么憋屈过;守着心里的一根底线,紧握着拳头,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要以大局为重。可看见小孩儿苍白的脸色,痛苦的神情,霍亮的脸皮就像被火燎了一样,滚烫、生疼、固守的底线壁垒轰然倒塌。

他就知道,把小孩儿带在身边会有麻烦。更恼的是:他做不到视而不见。

霍亮觉得,对方已经把脚踩上了他的头顶,继续忍下去不是冷静,而是他妈的窝囊了!他脱下自己的外衣包住温雨辰的脑袋,用两只袖子在他的下巴打了个结。乖萌的小兔子瞬间变成了鸡婆婆。

“一边待着着。”霍亮把温雨辰狠狠地推开,生怕拳脚无眼波及到他。温雨辰两只耳朵都被包在衣服里,虽说并没有隔绝多少声音,但至少要比方才强了一些。他懂得不能给小哥哥添麻烦,准备躲到安全地带之前,顺便给小哥哥打气,“揍他们,一定要揍出粑粑来!”

霍亮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可现实中没时间让他乐上一会儿。看着温雨辰捂着耳朵躲到一边,方才一回身,看也不看,狠狠抡起拳头逮着谁砸谁。

操!真他妈的当霍小爷是软柿子了?给你们三分颜色就蹬鼻子上脸,一群给脸不要脸的老杂碎,今天霍小爷教教你们什么是待客之道!

霍亮的身手好不好?真相是肯定的。当初两个特种兵教官加上廖江雨联手把他整的死去活来,就是搁到现在,霍亮也没间断过体能方面的锻炼。他记得两个教官说过:真到搏命的时候根本用不上什么套路。那都是白扯的。对方想要你的命,你还摆个狗屁架势?耍个狗屁拳法?高手之间,讲究的是:快、狠、准。其中的“快”最为紧要。你快过你的对手,你就有多一分活下来的希望。

霍亮不仅手快,还手黑。几年下来,被教官操练的几乎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凶徒。所以,当年,司徒才让他不停地接受心理治疗干预,否则的话,他会培养出一个极有头脑的杀人机器。

霍亮的理智几乎都用在保护温雨辰上面。现在,温雨辰安全了,他才能放开手脚。既然放开了,那就是谁也拦不住。

这小子真的没什么套路。快,是教官教的,认穴是廖江雨教的。他看准了对方的穴位、最不禁打的部位,狠狠砸一拳,对方不是一脑袋栽倒在地,就是抽搐着毫无反击之力。有那么两个退伍兵看着看着看出了门道。觉得霍亮不简单,一直深藏不漏。这么下去,他们几个绝对搞不定这小子。其中一个退伍兵怒吼了一声扑上去,就势要扣住霍亮的肩头,另一手去掰他的胳膊,想要来个擒拿。可霍亮的肩膀擦着他的指尖滑过,愣是没抓住。

霍亮转回半个身子,照着退伍兵手臂肘内侧狠狠一拳!退伍兵一声惨叫,下意识地闭了眼睛。霍亮抓住他的头发,使劲往下一按一拉,以他的头猛击坚硬的墙面,顿时溅起一片血花。

剩下的两个还站着的男人真的傻了。他们没想到霍亮打起架来这么不要命!霍亮狠狠地抹了一把溅在脸上的血,眼神阴仄,他说:“小爷也好几天没开荤了,你们这几个老的真不够小爷看的。不是说见我一次打我一次吗?来啊!”

其中一个男人说:“霍亮,不用你横!我们要是把人都叫来,车轮战也轮死你。”

“操!就你们有人?小爷不会叫人?你们要是牛逼直接把习荣给我喊来!”霍亮老早就在心里憋了一口气。越说越是激愤,“这都几年了?我他妈的跟习东平早就没了关系!习荣要是觉得我操/了他儿子这笔账记我一辈子,我今天打遍你们白色警卫队。我打的你们这帮老家伙求饶,我让你们明白明白,小爷这辈子不吃回头草!”

他怒吼的声音刚落,接待室的大门随即被推开。习荣带着两个保镖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俩人相互一瞧,各自阴沉脸色。习荣老气横秋地指着霍亮,“小子,你记住今天说的话。以后,我要是知道你找东平,缠着东平,老子打折你两条腿!”

本来,习荣这话是一点理不占的。可霍亮听罢后却乐了,他也没对习荣怎么礼貌,冷笑着说:“习东平回来了,是吧。”

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习荣当下心里一紧,愈发觉得眼前的霍亮不好对付,跟几年相比简直判若两人。习荣也是奔着六十去的人了,他能跟一个二十多岁勾引过他儿子的混小子低头?而霍亮自认从没有对不起习家,没有对不起习东平,凭什么要对习荣这老糊涂低头?一老一少就这么相互瞪着,相互僵持着。谁都不肯退让一步,谁都不肯先说句软话。

“霍亮,你懂不懂尊敬长辈?”一个秘书摸样的男人进来,指着霍亮,“司徒没教过你对待长辈要礼貌吗?”

霍亮勾起一边的嘴角不屑地笑,“习荣,你值得我尊敬吗?”

这小子居然敢直呼他的名字!习荣顿时觉得火大。他重重地迈出一步,作势要打,忽然,眼前出现一个不明物体。

“习老先生你可算出来了。打架不划算的,你看看你的人都伤了,先送医院送医院。哎呀,好多血哦。”

这是个什么东西?习荣吓了一跳!其实,怪不得习荣反应失常,现在的温雨辰脑袋上还包着霍亮的衣服,两只袖子在下颚底下打了结,不知道是不是说话的原因,打了结的袖子已经蹭到了嘴巴上,只露出一双毛嘟嘟的大眼睛。

就温雨辰这扮相,谁看了都会笑喷。

“你是谁?”习荣到底是老来有城,惊讶了一下之后,就问眼前这个蠢呼呼的孩子,“你跟他一起来的?”

“拜托,别这么大声说话。”温雨辰还是有些吃不消习荣的大嗓门,“说话的时候要如春风般轻柔,轻柔。”

“别废话!你们到底来干什么?”习荣决定无视眼前这个孩子,因为他觉得孩子可能不大正常。

不知怎的,霍亮在看到习荣被温雨辰吓了一跳之后居然有点想笑。他绷着,不乐,不动摇。他说:“我们经手的一起谋杀案可能跟你有关,我来调查线索。甭跟我瞪眼珠子,早几年我就不怕你,现在更不怕。我觉得你算个光明磊落的爷们,不会记恨当年的事。看来我真高估了你。”

习荣一直都在气头上,听霍亮有一句没一句地挤兑自己,还能轻饶了他?这时候,他身边的小怪物低低地说了一句:“丰和街凯旋路51号。”

下一秒,习荣的眼神变了。

“你们俩跟我来。”习荣憋着气,转回身朝外走。

霍亮简直有点不敢相信,温雨辰这小孩儿到底怎么想的呢?温雨辰可是非常开心。他朝着霍亮伸出手,比划了一个V,兴奋地喊了一声,“耶!”

霍亮被他耶的心里直痒痒,可有说不上来到底哪痒。走过去,捏捏小孩儿嫩呼呼的脸蛋儿,问他:“有备用的耳塞吗?”

“我包包里可能……大概、应该有吧。”

“包呢?”

“车里。”

霍亮把车钥匙给了他,“找去!找到了再回来。”

温雨辰很乖,拿了车钥匙出去找耳塞。这时候的霍亮已经跟着习荣进了旁边的电梯,上了五楼的办公室。

温雨辰在车里翻翻找找,还真找到备用的耳塞。塞进耳朵里,他的世界才安静下来。小孩儿惦记着霍亮,关门之前,顺了两个桔子,再次充分证明一个吃货的属性。

刚进习荣公司的一楼,就见方才那几个被霍亮打伤的人骂骂咧咧地迎面走来。温雨辰还特意低下头溜了边儿,那几个却故意撞了他一下。温雨辰没吭声,继续往里走。

“妈的,霍亮是吧,晚上叫几个人弄死他!”一个被打的双臂不能动的男人恶狠狠地说。

温雨辰的脚步就在这一刻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将手里的一颗桔子抛起,桔子腾在半空中,他反手一抽。桔子好像离弦之箭,嗖地一声飞出去,正正当当打在那个男人的脸上!男人的脸和桔子都开了花……

“你他妈的!”男人张牙舞爪地对着温雨辰叫嚣。

温雨辰把霍亮的外衣搭在了肩膀上,一向温和的小脸居然有了几分怒气,他只是看着几个男人,不说话也不出手。而男人帮里的某个使劲拉住了同伴,急匆匆走出大楼。他说:“这个真不好惹。就刚才抽桔子那一手,你们谁能做到?”

几个人想了想,都特么的怂了。

哎呀,桔子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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