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一切从相遇开始ⅲ-第9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为了听起来合情合理,你把碗筷也归在了空瓶子的一类里。”

旁听的司徒在心里大吼:卧槽卧槽!怎么回事?怎么忽然就把贺晓月搞急了?刚才是哪个话题绕过来的?尼玛田野,你能不能给我重播一遍?

被司徒偷偷吐槽的田野微微扬起头,让贺晓月以一种俯视的角度来看待自己。田野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坐下吧,贺晓月。你放松一点,那瓶水快被你捏爆了。”

被提醒,贺晓月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的水瓶已经被捏的变了形。她使劲抿了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端端正正坐在田野面前。

这时,贺晓月才发现,田野是多么可怕。

☆、第36章

田野保持着他缓慢的语速;微笑的表情;面对陷入了混乱的贺晓月,说:“这几个词在你的脑海里不断出现,串联起来就是:方惠家的桌子。嗯……方惠的那张成图;你是在桌子上看到的。”

贺晓月闻言下意识地倒吸一口凉气。尽管她很快镇定下来;否认了田野的猜测;那一刻的变化还是被田野和司徒看在了眼里。这一刻,司徒说来了第二句话,“我们找到了那张图纸。”

“然后呢你想说什么?”贺晓月的不安开始影响她的理智。语速之快,几乎难以听清她说了什么。

田野回头看了眼司徒;“你还有烟吗?给我一只,有点困了。”

司徒笑着拿出烟盒,扔给田野。田野慢吞吞地点燃一根,轻轻吸了一口。吐出烟雾的时候刻意避开了贺晓月,即便如此,贺晓月还是很厌恶。她长长吐了口气。

司徒忽然发现,田野的这根烟恰到好处的引导着贺晓月镇定下来。

吸了两口眼的田野说:“案发后,你跟贺晓峰通过电话。我们监听过,内容我就不重复了。你告诉他一些事。你并不只是踏足过现场客厅,你还去过她的书房、工作间。贺晓峰却没追问你为什么这么做,对不对?”

这一次,贺晓月学精明了,以沉默回答。田野把剩下的半根烟熄灭,如常道:“不回答也是一种态度。我不会强迫你说话,这是你的权利;我说的话你可以不听,不采信、这同样是你的权利。来说刚才的问题。正因为贺晓峰没有追问你,你才确定他参与了谋杀方惠的案子。”

“请不要胡说!”

面对贺晓月的怒视和指责,田野抱歉地笑了笑,“这些猜测不是我的本意,是司徒的。”

接力棒到了司徒手里,这人正经而又认真的态度与田野的悠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走到贺晓月面前,站的笔直,眼神也略有几分寒意。正色道:“不用急着说‘不’,听我说完再反驳也不迟。”

司徒的推论是从快递员离开之后说起的。

方惠接到一个神秘电话,将画有古老计时器的成图换了下来,快递出去一份半成图。那份成图被她随手放在了桌子上。而贺晓月发现尸体时也看到了那份成图。并带走了它。事后,贺晓月告诉贺晓峰“我去过方惠家其他地方,我想找到遗书,但是没有。我很害怕,就没跟员警说。但是现在出事了,现场好像少了什么东西,我怎么办?我没拿,那个司徒会不会怀疑我?”

当时,贺晓峰没有追问贺晓月古怪行为背后的理由,是因为他知道压根就没有遗书这种东西。但是他知道贺晓月在说谎。原因非常简单。前去拿成图的人走了空,当然要知会贺晓峰这个情况。而紧跟着就是贺晓月的求助电话,贺晓峰也就明白了妹妹在说谎。

贺晓峰虽然不够精明,可也不是一般人。他知道妹妹说的情况可轻可重,但他不能引导她怎么做,这很容易引火上身。所以,贺晓峰把贺晓月推了出去。

“我和特案组。”司徒最后说,“贺晓峰的算盘打的很好,让我们来拆穿你的谎言。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肯定,即便你知道些什么也不会出卖他。因为你们是家人,是血亲。而你的谎言并不严重,只要找个好的辩护律师,你脱罪的可能性很大。”

“不,不是这样。”贺晓月连声否认,“我并没有对你们说谎,跟我哥之间也没有任何矛盾。”

“一定要我重复一遍吗?”司徒取出手机,点开录音功能的播放。很快,传出了贺晓月的声音。

贺晓月:大约是下午两点半,我接到公司的通知,要我去方惠家里拿一份设计图。挂了公司的电话,我跟方惠联系了一次,她当时很忙,让我尽快过去。

司徒暂停了播放,对贺晓月说:“我们调查过你的公司以及方惠的电话,并没有你所说的这通电话记录。这件事,你怎么解释?”说完,司徒又点开一段录音,是贺晓峰在电话里跟贺晓月说的话。

贺晓峰:不要把事情想的这么天真,你以为主动出击就能奈何得了司徒?别傻了,你那叫此地无银……我知道没用,关键是别人不知道。

录音播放完毕。田野不紧不慢的声音从司徒身后传了过来,“我来分析一下他这几句话背后的潜台词吧。”

不要把事情想的这么天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说谎?

你以为主动出击就能奈何得了司徒/就凭你那点能耐,还敢跟我玩花样?

别傻了,你那叫此地无银/老老实实待着,别给我找麻烦。

我知道没用,关键是别人不知道/就算你去坦白,我也不会帮你澄清,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随着田野一句句的剖析,贺晓月的脸色一点点惨白。说到最后,她的眼睛里已经泛出了泪光,怒然而起,对着田野叫嚷:“他是我哥!他不会这样!”

“你误会了。”田野缓慢地说,“我是在谈你说谎的问题,贺晓峰的问题不归我们管。事实就是:你说谎了。而贺晓峰在怂恿你继续隐瞒真相,因为他也知道你说谎。”

“不,他根本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司徒挑挑眉,“你算承认了自己说谎?好吧,我接受。”

“天呐,我什么时候承认了?”

田野立刻跟上,“贺晓峰怂恿你,你没听出来是吗?你觉得他不会那样做,你想过他为了自己舍弃你的可能性吗?他小时候做过这种事吗?”

“田警官,你不是说我哥的问题不归你们管吗?”

“我在谈你,不是你哥。他小时候做过这种事吗?”

“闭嘴!我不知道,我不想再跟你们玩这种无聊的把戏了。”

“你再回避我?贺晓月,你看着司徒,但是却对我说话。你警惕的不是他,是我。我对你很礼貌,我对所有女人都很礼貌。那么,他小时候做过这种事吗?跟小伙伴一起玩的时候,他嫌你累赘,把你丢在路边;偷了父母的钱出去,然后说是你偷的;为了巴结更好的朋友,把你介绍给对方;成绩好的时候,拿你做垫脚石跟父母炫耀;嘲笑你是个古板的女人,不会打扮,不会讨男人欢心。甚至说过遇到文堂是你的幸运……”

“闭嘴!闭嘴闭嘴闭嘴!”贺晓月失去了冷静,直扑向田野。大声的叫嚷着——闭嘴!

司徒紧紧抓着贺晓月,拦在她和田野之间。贺晓月面色苍白,气喘吁吁,一双眼通红通红地瞪着田野。田野如初般冷静,声音也毫无变化,最后一问:“他做过这些事吗?”

饮泣声从司徒的怀里渐渐扩散开来,贺晓月从暴怒到无奈,从无奈到颓然。她缓缓的,无力的瘫软下去,口中不停的念叨着,“求求你,别再说了。”

一颗小石子打在身上并不痛。被打了,一笑而过,因为真的不痛。拿着石子的人扔了第二颗、第三颗、打在同一个地方。被打的人知道痛了,问对方,为什么要我痛呢?对方说:我没打痛你,我只是扔了一颗小石子而已。被打的人无言反驳,因为每一次都是一颗小石子。

最后,打中她的小石子堆成了一座山。沉重地压在她的肩膀上,压在她的心上。对方的手里还是拿着一颗小小的石子,说,你看,我只是扔了一个小小的石子而已。

当石子山轰然倒塌的时候,贺晓月再也坚持不住。瘫坐在地上,紧紧抓着裙子,哭泣着问:“你们到底想要什么?要我指控贺晓峰?还是指控我父亲?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

是的,她做不到。司徒明白这一点,很早之前就明白。他弯腰扶起了贺晓月,让她稳妥地坐在床边,还给了她一包纸巾,并将那瓶水放进她的手里。

司徒很温柔,这对一个被击垮了理智防线的人来说如同海中浮舟。而一向温和淡定的田野,却说:“贺晓月,从头到尾我只提过一次你的父亲。我并没有问过关于他的情况,你这么说了,我明白你也明白。方惠死于贺连博跟贺晓峰之手。咱们都明白的事,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闻言,贺晓月惊愕的眼神一闪即过,她怒视着田野,咬牙切齿地说:“你真卑鄙!”

“我知道。”田野淡淡一笑,“可这是我的工作。在事实真相面前,在法律面前没有贵贱差异,没有性别之分。所以,我一直奉劝犯了罪和准备犯罪的人,不要那样做,不要落在我手里。在你拿走图纸的那一刻就是错,从那时候起,你已经落在我手里。”

司徒放开了她,瞥了眼田野。对方示意他暂时后退,话还没说完。

于是,这房间的大部分,又留给了田野。他还是不紧不慢地说着,“你在潜意识里回避着水瓶这个词。就是说,你知道方惠死于什么,也知道那瓶水来自哪里。你父亲的办公室里搜出一箱来。”

“不可能!”贺晓月还在挣扎着,“他不会那么做!”

“事实就是事实,当时你哥也在场。你不是还跟他通过电话吗?他为什么不跟你说呢?”田野打开手机,调出一张图片给贺晓月看。

照片里正是贺连博的办公室。贺晓峰蹲在书柜下面,打开柜子,正拖出一箱印着商标的箱子。箱子盖半开着,可以看到高价水瓶上印着LOGO的瓶盖。

“我们的人问到你父亲平时在办公室喝什么,你哥从书柜下面拖出一箱来。”

贺晓月的脑子快要炸开了,几乎想不起那时候跟贺晓峰通话到底说了些什么。直觉让她发现了更为恐怖的事。她惊愕地看着田野,“这不可能。只有一瓶,我亲眼看见他只是给我爸一瓶!”

说完了爆炸性的隐情,贺晓月察觉到自己失口。然而,这对她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她完全不能相信,哥哥会陷害父亲。但是为什么她脑子里满满的都是这种可怕的想法?为什么?

不会的!父亲一旦倒下,哥哥什么都没有了。他不会傻到陷害父亲!可是,案子关乎着他的命,他会不会为此陷害父亲?

在贺晓月的陷入混乱的时候,司徒补充道:“我们已经调查到案发前一晚,贺晓峰在某家酒店买了一瓶高价的矿泉水。讲过化验,排除无关人员指纹,还剩下两个人的指纹。其中一个是死者方惠的,另外一个是你的父亲。但是上面并没有贺晓峰的指纹。”

“不,这不可能!我亲眼看见了,他把那瓶水给了我爸,我爸只是看了几眼就还给他了。他当时没戴手套,上面应该有他的指纹!”

吼完了,贺晓月瞪着眼睛,看田野、看司徒。等着他们继续问。然而,他们谁都没开口,只是看着她而已。眼神中浓浓的怜悯让贺晓月的心几乎绝望。

说了什么?都说了什么?从什么时候起说了什么?贺晓月自问。

她不想指控父亲,甚至不想指控那个从小就看不起她的哥哥。

司徒拍了拍田野的肩膀,说:“剩下的你来吧。”言罢,转身离开了房间。关上门的一瞬,听见了贺晓月撕心裂肺般的痛哭。

耗时四十七分钟,撬开了贺晓月的嘴。但司徒并不高兴。为了还案件一个真相,为了抓住林岳山而寻查线索,他们逼迫了一个很好的女孩儿。既不光明,也不磊落。两个大男人为难一个好女孩儿,司徒第一次觉得自己很操蛋!

司徒不是一个喜欢自省的男人。田野那番话却让他感触颇深:真相面前、法律面前没有贵贱差异,没有性别之分。

有时,甚至没有善恶之分。

司徒千夜,十五岁杀了人。违法。

不止是他,叶慈、廖江雨都干过违法的事。他们这样的人在法律面前又算什么呢?

有些事不能深究。深究了,日子便过不下去。司徒从不自诩是正义者,他对自己的认知很准确。

我可以作奸犯科,甚至可以不眨眼的杀一个人。但我每走一步都要清清楚楚,问心无愧。如果有一天我站在法庭的被告席上,也会坦然面对我的行为结果。

这就是立于行为道德之上,永不倒塌腐朽的一块牌匾——法不容情!

所以,贺晓月固然可怜,却也是咎由自取。然而,她的问题还没有完全搞清楚。后面还有很多疑点需要对她进行审问,这就是说:贺晓月的磨难才刚刚开始。只是,现在顾不上她了,下一场战斗更加艰难。

☆、第37章

虽然同是黑夜;按照时间来算已经是第二天了。

贺连博走在空无一人的小路上;脚步拖沓;他来没有这么狼狈过。找不到林岳山,又不敢联系家里,一时间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老人变的迷茫起来。

方才借了24小时便利店里的电话打给林岳山对方忽然挂断,再打过去已经无人接听。贺连博明明白白的认识到;林岳山已经抛弃了自己。恍茫间;他并不觉得气愤或者是惊讶,早就料到的结局,真正来临的时刻,除了一点点心酸真的找不出其他情绪来。

相对自己得到的东西,被抛弃这种事不值一提。因为林岳山他没有被癌症的痛苦折磨;多活了这么许多年;还奢望什么呢?当初林岳山就说过:总有一天,我会来索取代价。

现在,到了还债的时候。他只是希望能保住儿子,保住贺家唯一的血脉。

渐渐的,拖沓的脚步停了下来。贺连博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迷彩窄带背心,肩膀上搭着黑色衬衫。年轻男人的嘴里叼着烟,半眯着一只眼睛似笑非笑地看过来……

贺连博下意识地嘀咕着:“霍……霍亮。”

“老爷子认识我?”霍亮笑着走过去。一身的懒散劲儿跟司徒像了个□□分。

贺连博愣了愣,当下明白了很多很多事。自嘲般地笑了一声,问道“是回去,还是去见司徒千夜?”

霍亮挑挑眉,心说:这老头还挺上道。看来,林岳山的决定让他死了心。霍亮走到贺连博面前,取下嘴里的眼烟扔在地上踩灭,“跟我走吧,到地方再说。”

“人是我杀的,跟其他人无关。”

哦,还是没死心啊。

霍亮请贺连博上了车,负责开车的王十八一声不吭直接奔着袁开所在地去了。距离那里越近,贺连博越是紧张纳闷,完全想不明白霍亮到底要带自己去哪里。不安愈发浓重,忍不住去看坐在前面的霍亮。霍亮闭着眼,摆明了拒绝交流的姿态。贺连博无奈,只好打消了说话的念头。

在临走之前,王十八联系了唐朔。他们的车赶到大门口的前五分钟,唐朔已经带着袁开出来等候。袁开不知道唐朔接的人是谁,当他看到下车的居然是贺连博时,心里咯噔一下。

为什么贺连博会出现在在这里?还是由司徒的徒弟亲自送来!不行,必须立刻联系林先生。

只可惜,唐朔把袁开看的死死的,几乎是寸步不离。他甚至对袁开直言,“贺连博是我们特案组的嫌疑人,暂时在你们这收押一晚,明天一早我带他们回去。”

“他们?”袁开听出了弦外之音,一时脱口,多了嘴。

唐朔神色如常地点了头,说:“还有荀雨晴。她涉及到S市另外一起案件,我接到组长的命令,要带荀雨晴、贺连博一起回去。”

“我怎么不知道?”袁开很镇定。这一问,似乎只是走个过程,“我可没有接到通知。”

“袁哥,你应该了解吧,特案组有权在没有书面证明的情况下带走嫌疑人。如果你和你的上级需要我们给出一份证明,事后我们会发传真过来。”

袁开无所谓的耸肩一笑,“好吧,我全力配合就是了。不过,荀雨晴要你们自己去找,我这边事多,走不开。”

“当然,这点小事怎么好麻烦袁哥。”唐朔又打起了太极。转头看着霍亮,“亮子,你跑一趟吧。”

唐朔把荀雨晴家以及公司的地址给了霍亮。霍亮打开纸条瞧着,只见在地址下面还写了一些字。

雨辰在荀处监视,去找他了解情况。

霍亮二话不说带着王十八直接离开。留在院门口的唐朔对着贺连博微微一笑,“贺老先生,虽然明天回特案组才是正式审讯的时间,但是有几个问题我需要现在就跟你谈一谈。可以吗?”

贺连博也不想拖时间,那样反而夜长梦多。他当下点了头,表示可以。袁开很积极地给他们安排了一个房间,最后说道:“你们特案组办案,我就不跟着搀和了。我就在办公室,有事找我。”

唐朔笑了笑,“好,麻烦你了。”

袁开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出唐朔的视线。拐角处,他迫不及待地拿出一个类似电话却不是电话的小东西出来。上面滑动一串文字:你被抓,绝对逃不过田野。不想我为你报仇,就要关住叶慈。他是你的克星。

“嗨,大袁,干嘛呢?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同事不知道从哪里路过,拍打着袁开的肩膀。袁开急忙将小东西塞进口袋,跟同事打起了嘻哈,“我正想着给叶慈换个房间。这都超过二十四小时没让他休息了,我担心他身体上受不了。回头再闹出什么麻烦来。”

同事感慨了一番,无非是赞赏袁开心肠太好。这位同事陪着袁开去给叶慈换房间,从审讯室到小会议室,期间,叶慈一声没吭。

袁开给叶慈准备了水喝一些食物,临走前说:“休息一下,明天我会来的很早。”言罢,关了门。

叶慈坐在沙发上,耳听房门在外面被锁。他眼睛都没眨一下,仰靠在沙发上,摸索着手腕。武器已经被收走,他多少有些不适应手腕上的空荡。好在脑子里想的都是唐朔,如果分析的没错,这会儿唐朔应该还在这里吧。

事实上,唐朔并没有立刻跟贺连博说些什么。他打开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司徒:人到了,袁开走了。

S市,司徒收到唐朔的短信后,闭上了眼睛。

袁开已经没有机会对荀雨晴下手。荀雨晴一旦落在特案组手里,他就是万劫不复。不只是他,就连林岳山也会暴露行踪。但是,唐朔是抓不住袁开的,唐朔一旦离开贺连博身边,贺连博极有可能畏罪自杀。交给其他人,不,不放心。只有唐朔才让人放心。

那么,能抓住袁开的人,只有叶慈!

哥们,你一定要给力啊!

想罢,司徒给霍亮打了电话,“亮子,你拿到荀雨晴的电话号码了吗?”

“拿到了。”

“好,让十八追踪荀雨晴的通话。不要窃听,荀雨晴不是一般的女人,她会察觉到。这个时间我们不能打草惊蛇。窃听的任务交给雨辰。记住,抓她的时候要给他一些独处的时间。

“知道了。”霍亮心急火燎的挂了电话。什么荀雨晴什么贺连博都特么的不重要,跟小孩儿分开好几天了,麻痹想的心肝脾肺肾又疼又痒!

几乎在司徒挂断亮子的电话同时,温雨辰也跟林遥通了口信儿。林遥了解到那边的情况后,反应非常迅速,他跟小孩儿说:“既然袁开肯让亮子去抓荀雨晴,说明他已经放弃了亲自处理她的打算。这样一来,你们未必能抓住袁开。但是,袁开不可能对荀雨晴放之任之,一定会安排其他人处理掉这个大麻烦。我估计,荀雨晴很快就会单独出来。如果你看到她出来,不要马上抓人。跟着她,争取抓到杀她的罪犯。”

温雨辰趴伏在绿化带的花丛里,脑袋上顶着一簇漂亮的海棠花,随着他的脑袋不停地点啊点,花簇也跟着颤啊颤。

林遥最后一句叮嘱:“雨辰,记住!抓人固然重要,但是你们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不准冒险,知道吗?”

小孩儿感动的一塌糊涂,“放心吧师傅,我壮着呢!”

七八分钟后,王十八的车靠近了荀雨晴住宅楼附近。温雨辰一个人在楼下蹲守多时,钻进车里,看到霍亮猛地扑了上去,像只毛茸茸的小狗使劲在霍亮的脖子上蹭啊蹭。霍亮也想的要死,搂着怀里的小孩儿连着亲了好几口。两个没羞没臊的熊孩子不顾王十八还在车里目瞪口呆,先解了相思之苦再说其他。

“快让哥哥看看。”霍亮捧着温雨辰的脸蛋,仔仔细细地看,“好几天没睡了吧?黑眼圈都出来了。”

“那亲亲!”温雨辰撅起嘴巴,“亲完了就好了。”

霍亮笑着在他嘴上亲了一口,更加用力地搂住温雨辰,“在这等多久了?”

“没多久啊,她一直在家里。没出门。”

这时候,霍亮才想起车里还有个王十八!赶紧扭头招呼一声,王十八转过身,笑眯眯地对温雨辰招手,“你好啊,辰辰弟弟。”

小孩儿可礼貌了,也笑眯眯对王十八招手,“你好……”打了招呼,偷偷问霍亮,“他是谁?我叫他什么?”

“我同学,你叫他王十八就行。”

哦……小孩儿明了,重新打招呼,“八八哥,晚上好。”

好好好!这孩子真招人喜欢,忒可爱了!但是,似乎哪里不对了?哪里呢?怎么感觉就这么别扭呢?

王十八陷入了深深的苦思中……

霍亮终于从旖旎的气氛中清醒过来,准备去抓了荀雨晴。他刚要打开车门,忽被身边的温雨辰抓住了手腕。扭头一瞧,小孩儿神色严肃,双眼聚神。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