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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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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确定不要紧,看来这个人很难办,你的心智的确不错,在冷宫里按兵不动。”

时隔很多年后,再一次听见我的老师这般肯定,我还是挺感慨的。

“我一定要抓住她,否则我大姐枉死。”

“人已经去了,你要节哀,要报仇也不急于一时。”

许是一提到大姐的死,我的情绪有些浮动,他如此的劝慰算是将我拉回了。

我点了点头,回到宫里只有常林同我接触过,再么就是更衣时被宝凉伺候过,那丫头我信得过,再者常林当夜出现的太意外了。

偏偏这么巧就撞上我?

只是她只是一个奴婢,何来那么大的胆子,我隐隐觉得她不过是一个鱼饵,而收网的那个人离我越来越近了。

想想真是太过头疼。

偏过头去,脚下又是抬步,他也没有强行的将我按在原地,看来他来之前做过很多心理准备了。

我一个人走在前头,丢到油纸伞,任由大雪飘在我的脸上,然后有风刮过,就好像肌肤在兵刃上油走了一番。

外在的疼痛不过如此,心里的伤口又有什么是不能愈合的?

“顾先生,长路漫漫,一个人可是走得?”

我旋身问他,片刻之后,他点了点头。

看来他是明白了,又道:“所以,覆雪今生不后悔遇见顾倾源。”

他再也不要抓着我 不放了,他的爱太过沉重,就像现在一样,千里迢迢从战场飞奔过来见我。

有道是曲终人散的前缘,何须今后纠缠。

“谢谢你来看我,现在回去吧,回到你的战场上去,我知道你是一只驰骋长空的雄鹰。”

他的目光变得渐渐清澈,而后回暖,温润如玉。

“覆雪,不要任由他们欺负你,为师没有教过你任人欺凌。”

我点点头,小的狡黠:“让师傅您丢脸了……大姐以去,这个教训已经够了,我再不会叫他们欺侮我半分。”

以前的我也说过类似的有骨气的话,可执行起来是那样的力不从心。

可是在这一个月的以泪洗面之后,我发现哭是没用的,软弱是最无能的。

“再不要让自己受苦,相信我,这地方你迟早会出去的。”

我知道他是关心我,参杂着道不明的成分。

“西北的战事何时能够结束?”

“估摸着来年开春。”

“这么快?三个月!你是指攻下太雎?”

他点了点头。

我唏嘘不已:“顾先生不愧是顾先生,可怜这太雎只是一时的滋扰边关,就被大凌的铁蹄踏破山河了。”

说着,我去探究他的神色,他也看着我,看来我们是想到一处去了。

很多时候,这叫做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我不得不在心下感叹穆重擎的良苦用心,为了培养顾倾源这一员大将,竟叫太雎亡故之趋。

最后他将我送到了院门口:“夜色不早,我先出宫了。”

说完又将手中的油纸伞放到我手里。

月依旧下的很大,这一回,他不会变成一座冰雕,因为他已经做回了一个真正的顾倾源,不论他是为了什么。

走到院中,却见宝凉奔了过来。

“毛毛躁躁的,谁在追你?”

她摇了摇头:“方才去寻小姐,没曾想入了后山处,那边界凝妃的哭声更惨了,说是什么她的孩儿来见她了,怪恐怖的。”

她还作势吐了吐舌头。

“许是想的入骨了,明儿个我们去看看她吧。”

“又去?小姐,您这也太不计前嫌吧,这段日子你每次去,奴婢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她再伤着你!”

一听我要去看凝妃,这丫头就一脸紧张的模样,实在好笑,说来与这凝妃还算是有缘人,这冷宫二十年没住过人,偏偏我还在这同她住了那么久了。

我比她终究是幸运太多,二姐和穆重擎围护着我,叫端嘉不好拿捏我,还有……今夜来的顾倾源,为了确定我是否安好,风雪交加的来看我。

有缘知得惊天秘

眼前这个疯女人现在正坐在我对面,安静祥和的绣着花样,见到这一幕我是颇为惊讶的。

“凝妃娘娘,覆雪来看你了。”

饶是嬷嬷这般唤她也不曾有过动静。

从侧面看向凝妃,她的面孔是非常端秀的,气度也非常的好,就算是她在疯癫的状态下,但总是让人感觉到亲和,这也是为什么一个被废逐到冷宫的女子,我还尊称她为凝妃的原因。

她有一个皇子,那么她同她的儿子就是皇储争夺中的牺牲者。

这么算起来,穆重擎何其幸运,满朝文武里,他有文家景氏相持,武家里有莫家相互。

“嬷嬷,你可是这道毓清帝的生母?”

她点了点头,可也有些忌讳的样子,我这话问得乖僻,她是这宫中的老人,自然是清楚二十多年前的事的。

看了一眼还在低头绣花的凝妃,她坦言道:“二十二年前的大凌并不像现在这般繁盛,那时候的洳光帝已经是高岁了,那位娘娘也是大家族的的小姐,当时她孕育毓清帝的时候我家娘娘乃是新一届的秀女,绣合皇后也是那一年一同进宫的。那位娘娘诞下皇麟的时候,先帝欣喜万分,随即就立了长子为太子,而后三年,我家娘娘同绣合皇后都怀孕了,当时也正是立谁为大凌一国之母的争锋时期,那位娘娘命薄,说是夜半猝死了,躺在先帝的怀里死的。”

听到这里我特别想问,先帝爱的到底是哪位娘娘,但是帝王家的,哪来情爱只说。

“绣合皇后的娘家是朝中贵族,再加上时年她的儿子出世了,因为这几层干系,朝中大臣们忌惮她陈家,保举她为皇后。可没过多久,先帝爷驾崩了,娘娘的皇子晚了三个月,出生之时连生生父亲都没有见过,他身份不如皇长子,那一年凝妃被逼疯,被绣合打入了冷宫。我在这冷宫日日诅咒那绣合不得好死,没想到笑到最后的是皇长子,他毕竟是太子啊,绣合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苦心经营都付诸东流了。”

说到穆重擎继位;老嬷嬷也就不说了,这二十年的事,她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我似乎也能明白,那样一个艰难的岁月谁也不愿再次提起的,原想从嬷嬷这里再了解一点关于穆重擎的事,但却也无从下口了,他年幼丧母,年仅六岁挑起一国之担,皇帝,不过是外表风光,实质上早已千疮百孔。

就在我心下正为穆重擎叹息的时候,凝妃‘呀’的一声,她正举着自个儿的手指头,上面留了一点血。

“主子,又弄疼了吧,下针的时候不可分神这可是您教我的呀。”

他们主仆自然是情深的,二十多年,二人只见都可以‘你我’相称了。

那人举着手里的绣样,小孩一般哭道:“绣不好,嬷嬷,绣不好。”

嬷嬷接过来一看,笑道:“哪有绣不好,叫小皇子看到这个‘凝’字,自然知道是你这个做娘的绣的了。”

嬷嬷这般劝慰,她立马破涕言笑:“是啊,儿不嫌娘丑,只是昨夜,他,明明来了,为什么不来看我?”

她睁大着双眼,像是孩童的天真,我心底确实极为震动,她说她的儿子昨夜来过了……是谁?

“嬷嬷,叫覆雪看看娘娘的绣样可好?”

嬷嬷喜庆的给我送过来,顺便转移了话茬:“对对对,叫覆雪看看,她说好啊,娘娘的绣宫准没错。”

于是凝妃期盼的看着我。

我接过一看,将新下的错愕尽收,从容道:“真是好看,这‘凝’字娘娘是一直绣的这般别致精巧的吗?”

凝凝一听我的赞叹,她嬉笑道:“这样好看。”

嬷嬷笑道:“娘娘的手啊,是这宫里上下最最精巧的,以前啊,那些娘娘的,求得娘娘的一件绣样都是随身携带到处炫耀的呢。”

我知道是嬷嬷夸张了,这凝字这般精巧,已经疯了的人,还能将这个字绣的同二十多年前一个模样,只能说明这凝妃每一个作品完成之后,都会绣上这个‘凝’字,千锤百炼之后才有这番的功底。

走下山区,我脚下一阵酸软,已是支持不住,像前扑去,还好宝凉眼明手快。

“小姐,您方才还好好的,这是身子不舒服吗?”

我摇了摇头,看来我刚才掩饰的不错,就连宝凉也察觉不出来。

望着远处的山水,我心中的震荡一时真的不能平复。

顾倾源,你这般处心积虑为的到底是什么?

“宝凉,我要见皇上。”

“什么?”

我盯着她,表示心意已决。

“小姐,你……现在是带罪之身,不能像以前那般随意进出豫樟宫了。”

对,我现在是带罪之身,不能。

如果我将我对顾擎源身世的怀疑告诉穆重擎,那他还会像现在这样继续重用他吗?

以我和顾倾源七年的师徒情分来讲,我也不可这般轻举,再说他又是我爹爹的得意门生,他十六岁那年我爹爹收留他到府中,这其中是不是牵扯着我们景家的。我爹爹虽然赏识贤能,但为人及其谨慎,那是不是说明,他对顾倾源是知根知底的呢?

一个人有着人中龙凤的出生,却过着乞丐般颠沛流离的生活,那他心中的是否有积怨?

我不敢往坏处想,我不敢想,这个青山绿水间走出来的男人身上的书香气息只是一种伪装,他现在这般努力,又是为了什么称谓莫老将军的乘龙快婿,他不是不喜欢莫涤蕴的吗?他不是一直为不阻拦我入宫而后悔的吗?

我……该怎么办?

走到园中的时候,小李公公一行已在等候了。

我忙收敛了思绪,向他走去。

“奴才见过主子。”

“公公多礼了,适才同宝凉在园子里走了一圈。”

公公点点头:“既是这样,想必主子也饿了,正巧皇上派如才送来高点过来,主子快尝尝吧。”

我点点头,又有丫头从食盒里拿出数样糕点摆在桌子上。

我拿起一块桂花糕轻轻咬了一口,甜入心肺。

这才想到,这段时间我是不是太闲适了。

“公公,这冷宫怪冷的,怎不见其他人来?”

“主子放心吧,有皇贵妃在,有谁敢来冷宫找您的茬啊。”

“公公这话说的不在理,覆雪如他们所说罪孽深重,太后那边,怎会如此轻易放过?”

端嘉那人,睚眦必报,这回抓到我们景氏这么大的把柄,现下还不动手实在太奇怪了。

公公凝了神色:“不瞒主子了,这几日皇上彻夜不睡的,就是为了救您出去,更是不甚同太后‘伤了情分’,就连罗云王都从狱中出来了。”

“皇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禁问出口,穆重擎的心思,我真的是猜不透,也不敢猜,他是至高无上的王,而我……

听我这么一问,小李公公急了:“小主子,您怎生个这般不明白呢,皇上呀是将您打心眼地的记挂了。”

“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我是景家的女儿,不是我二姐的小妹吗?”

这两重身份一直是我心底的疙瘩。

“主子若是这般想的话,莫要怪奴才说话难听了,奴才侍奉皇上十余载,您还真是第二个这般叫皇上牵肠挂肚的人。”

看吧,连他也承认了,二姐是穆重擎最重要的女人,陷入爱情的女人难道都向我这般对以往的一切都那么耿耿于怀?如果是这样,穆重擎是何等胸襟,才能对我和顾倾源的过往只字未提!

我站了起来,很是郑重得对小李公公说道:“劳烦公公对皇上说一声,覆雪有于他,望他好生爱惜自己的身子。”

小李公公本就是佯装对我生气的,现在听我这般说来,立马欢喜道:“小主子还真是矜持,总之,您能理解皇上的心意也就不枉他如此待你了。”

望着小李公公的离去的身影,我更加头疼了,我该如何选择?

一面是如此努力为了迎接新的人生,又是对我情深意重的顾倾源,一面是一个帝王不顾身体的继夜关照。

我景覆雪究竟何德何能?

首先我要从这里出去,再者我要查明顾倾源的真正意图,如果我没猜错,他和穆重擎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用端嘉的话来说,如若是先皇的子嗣那便都是皇位的继承人。

如若是我爹爹知晓他的生份还去收留他,那么我爹精心策划的到底是什么,将我们三个女儿相继送入宫中还不够吗?

还是说,大姐的柔弱无能,二姐的针锋相对,还有我的初入宫中都叫他太失望了?

我爹身为一国之相,论能力,论自谋都是拔得头筹的。

我恐惧的是功高盖主,不得不说穆重擎是个有疑心病的皇帝。我们景家的百年基业!

第一次,我那么清楚地意思到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

这段日子以来我是不是太将自己置身事外了,冷宫外已经是热闹非凡了吧,我们景家已然是一个笑柄,二姐虽狠,但又能护我到什么时候?

一别明珠无相见

“二姐姐,你来了!”

再见到二姐,我很是惊讶,因为这天午后,她无视宫中上下所有的视线,光明正大得来了这冷宫之中。

今日的她,退却一身素白,换上的却是极其刺眼的红。

皇后丧期,宫中何人敢穿一身红装!

“可是瘦了些,怎么,过的很幸苦吧。”

见到我,她的架势依旧端在那里,我也不觉得生疏,大姐对我这般盛气凌人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自从我第一次叫、她失望开始。

“不会呢,这儿倒是安逸。”

我将手里的茶水端给她,可她很是不屑的将我手中滚烫的茶水打翻了,茶盏碎了一地,她翻得很有技巧,至少我的一双手没有伤到一点。

“出息!”

她轻哼一声,看来这次她对我真的是伤心了,身后的宝凉吓得直哆嗦,我给她使了一个眼色叫她下去了。

“不会再查了……我说是谁换的毒药我不会再查了!”

我惊愕的望着她,死的可是我们的大姐,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叫她九泉之下怎得安宁!

“不用这样看着我,我没那本事,你好自为之。”

说着她起身要走,我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之后一路小跑随她身后。

“哟,皇贵妃今儿个好兴致啊!”

前头有一女声传来,带着些许的尖锐,是贤妃莫涤尘。

“贤妃今日是未曾梳妆吗?这般寡淡……”

她冷笑着出声,贤妃平日是不来的,现下我二姐一来,她就这般匆忙赶来找茬了,这人还镇守……

“不是皇贵妃嘱咐的吗?臣妾都等给皇后带丧啊,可娘娘今日浓妆艳抹,红服加身这不与你的旨意相违背吗?”

冬日里的雪,可能是因为二姐的气焰居然消停了,开启了太阳。

只是我觉得周生发冷的厉害。

“我入宫八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灭你吗?”

莫涤尘也是有些惊愕,这么多年来,景亦雪第一次没有在她面前用‘本宫’二字自称。

许是知道她的下文又是叫自己难堪,她的脸色便变得极其不好,恨不得碾死一只大象。

“对就是这个神情,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你逍遥到现在的原因,瞧瞧,多恨我!”

许是被我二姐一语中的,贤妃的面试很是紧张。

“景亦雪泥蔑视宗规,我倒是要看看皇上能互你多时!”

她亦是争锋相对,可两虎相争,哪是我能插上话的。

很快他们就到了冷宫的门口,而我被拦在门内。

我总觉得她今天有些不对劲。

“二姐姐!”

我大喊一声,她的身形有一瞬的停顿。

却没有回头。

听到侍黛发号:“起!”

皇贵妃的仪仗浩浩荡荡,二姐何时讲求这么大的排场过。

“小姐,皇贵妃今日对您也太凶了。”

宝凉在我身后呢喃,她无心的一语更是让我心中一颤,二姐这是——

————————————

我心中的惴惴不安是有原因的,难怪大姐生前时常吃斋念佛,她祈愿的是一份心中的安定。

三更过后!偷遣出冷宫的宝凉失了魂般的跑进来。

“小姐!皇贵妃!没了——”

全身上下的气力都被这个消息所抽走。

我忍不住轻笑一声:“你说什么?”

“豫樟宫的小太监说,今日后宫上下都在皇上的豫樟宫内,只为皇贵妃的主动伏诛,她说……皇后是她毒害的!”

“小姐!你要振作啊!”

宝凉一个劲的在耳边呼唤我,我这才渐渐有了意识。

“二姐……这是为我担罪啊!”

“不,你无罪。”

“啊,奴婢见过皇上!”

泪眼模糊中穆重擎朝我走来,他弯腰抱我,在我耳边呢喃:“去见你二姐最后一面吧。”

他的声音只有我能听到,我睁大双眼,他的意思是二姐还没死。

而冷宫外灯火通明,小李公公躬身询问:“皇上,这是?”

“覆雪本事无罪,朕接她出冷宫。”

这*,皇宫上下所有的人都没有谁着。

这*,那个呼风唤雨的皇贵妃不在人世了。

可这*,又出了一个女人,她能叫皇帝亲身抱她出冷宫。

这*,这个女人同样是景家的女儿。

我伏身在穆重擎的怀里,看不见任何人的目光,但我隐约意识到,今后前途漫漫,我身边的人一个个离我远去,为有眼前这个男人,在艰难困苦中将我深情相拥,他不会像二姐一样,用这样决然的方式离开我。

穆重擎没有将我送回四海阁,而是光明正大的将我送入了他的豫樟宫。

“皇上,您说过,让我同二姐作别的。”

“朕说的是让你见她最后一面。”

他很严肃的对我说道。

我没心情同他开玩笑的,但他似乎正努力地舒缓我的情绪。

“覆雪一直都在误会您和二姐的交情,但是不知不觉中却也发现了,你们至始至终都是最好的朋友,二姐尽心为您,你会放了她的。”

随后他点了点头。

“真叫你说对了,只是朕终究是圈不住她的心。”

换做以往他说这样的话,一定会是失落的神情,可是现在他却能这般正面的对我谈笑,这就是释怀,时间会淡化一切。

“老招数!”

他突然提醒到,我在脑海中思索了一番,原来他叫我女扮男装呢!

小李公公呈了一套太监服给我,我很是利索的往身上一套。

转眼穆重擎也是换好了装束,他身形高大,却也俊瘦,现在穿的是宫中侍卫的衣服。

我看着他不由得微笑,他这个皇帝,摊到我身上,还真是什么事情都经历了。

“皇上,跟奴才来吧。”

于是,我紧跟在穆重擎身后,夜静悄悄的。

像是为明日的暴风雨做铺垫。

公公提着灯,这条道上没有任何的奴才,并不是被公公提前的支开了,而是我们走的这条到,是当年我入宫时走的路。

这一偶小小的宫门两年才开一次,专供新界秀女入宫所用。

所以平日里是没有人守着的,二姐选这条路出工可以说是非常安全的。

时间掐的差不多,我同穆重擎到得时候,二姐盖着黑衣斗篷守在宫门旁。

见到我们来了,她将脸从斗篷里露了出来。

“接你入宫的时候盛况空前,现在确是叫你这般寒酸的出宫,对不住了。”

说这话的自然是穆重擎,二姐一笑:“无妨,小女子亦是能屈能伸。”

他们之间的对话果真如相处半辈子的老友一般。

我不再躲在穆重擎身后,上前一步,走到二姐面前:“二姐,覆雪以后还能不能收到你的消息?”

对我再开口的时候她的语气和缓了许多:“不能。”

得到她的答案,我心下一凛。

如若我说出舍不得她走的话来,那她一定会非常生气吧,因为那是弱者的表现。

我咬了咬牙:“那希望二姐今夜走出宫门,今后大刀阔斧,享尽人间极乐!”

她轻笑一声:“可不是因为你,八年了,我该出宫了,而你,万般不得掉以轻心。”

她还是冷不住提点了我一声,叫我不要再像从前那样掉以轻心。

眼泪依旧不争气,夺眶而出之时,二姐对着穆重擎说道:“重擎,我走了,我这小妹,托你照顾了……”

她的话余音绕梁,一字一字打在我心里。

还好二姐不是一个人走的,她的背后还有莫玦,这一生都会对她不离不弃的男人。

二姐,我会想你。

“回宫吧。”

我点了点头,终究是要回身的,二姐用这种方式换回了她的自由,我应该为她开心才是。

“不对!二姐替我背了黑锅,那便是承认景家的人犯下滔天大祸!”

一直都被二姐没有死的概念束缚住忘了这一茬了。

“朕自是有法子堵住他们的嘴,莫要担心了,回宫吧。”

听他这么说,我安稳了很多,也是,二姐不会为了自己而将景家老小的命置于不顾,她早就计划好了下一步才对。

“往哪走呢,豫樟宫在这边。”

穆重擎轻喝一声,将我揪了回来。

“皇上,覆雪回符海阁就好了,宝凉也在那呢。”

我恳求道,事已至此,我要回去好好休整一番。

“朕今天将你接到豫樟宫是众所周知的,明早要是不见你,这怎么说得过去呢?”

“皇上,覆雪不是要逃跑,只是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他一定把我看成小没良心了,这可不好。

“谁说你回符海阁就能休息好?跟朕回宫吧。”

他很是真挚的望着我,鬼使神差中,我点了点头。

一个太监跟着一个侍卫,这样的情景还是挺好笑的。

默默的跟着穆重擎回到澄銮殿,回首天幕,也接近天明了,这还歇个啥呀。

穆重擎走到桌案前,小李公公在桌上添了香炉,我走近一闻,原来是提神的。

小李公公见我自主的站到一边给穆重擎研墨之手,他便自行退下了。

光影重重中,我望着穆重擎认真批阅奏折的侧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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