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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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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听小姐的意思,,莫不是我们也要在冷宫住上二十几年吧!”
小丫头连忙错愕,我轻笑一声:“或许吧。”
不过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很快就会出冷宫的,因为二姐会帮我,至于穆重擎他一定相信我是冤枉的,可怜我那大姐,就这么归去了。
“天呐,嬷嬷,她怎么被捆住了手脚!”
我惊叹一声,眼前这个满头白霜的老妇人,眼神极其的浑浊,脖颈以上还不时的自然抖动,像是一种癫痫的病。
那嬷嬷叹了口气,我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我家主子就是因为疯了才住进冷宫的,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她这疯病也没见者好……”
显然她家主子不但生活上不能自理,因为脑子糊涂,就连交际的能力都没有了。
不论她疯前是好人还是坏人,对于这般境地的她,我只能表示仅有的一点同情。
“你是谁!”
那老妇人突然抬头问我,直勾勾地盯着我看,就像一个天真无知的孩童。
“夫人,我叫覆雪。”
她站了起来,想靠近我,又像是不敢,举着一双被捆绑住的手看向站在一旁的嬷嬷。
“主子,人家小姐和您说话呢,你看那——”
嬷嬷伸伸手,将她的视线带回到我的身上。
于是我只能对上她笑一笑。
“你可是屋外来的?”
她再一次问我,听上去神智视乎是清醒的,但她的语气依旧有些疯癫。
“对,屋外来的。”
“嬷嬷,她!她不是宫里的人!”
听到我是屋外来的,这老妇人立马对她的侍仆大喊大叫了起来,从她的口气来说,似乎我能给她带来什么巨大的惊喜。
“对了对了,主子,这小姑娘是特地从屋外来看您的。”
“看我?”
嬷嬷点了点头:“对,看你。”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只见她的眼泪就这么无声的留了下来。
“这姑娘生的好漂亮,嬷嬷我的孩子不知道是个男孩还是个女孩。”
她看着我,提到了她的孩子。
“您生的可是个男孩,在外头做王爷呢,等你的病好了就来看你。”
“嘿嘿嘿,是个王爷!一定生的很是英俊,和这个姑娘一样的漂亮!”
她又开始疯言疯语,嬷嬷看着我,我知道她希望我不要拆穿她,让这已经疯了的女人永远活在谎言与梦幻里。
“嬷嬷快将我的给娃娃做的衣服拿来,这姑娘是从屋外来的,她一定能帮我交给我的孩子!”
她想到了这一茬,很是兴奋,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幸亏老嬷嬷看的紧。
“好好好,老奴这就去拿!”
说着就往隔间走去了,这下好了,对面坐着个得了失心疯的老人,我又该如何与她相处呢。
“姑娘,您将我手里的绳子解开好不好?,嬷嬷她不让,不让我去找我的儿子。”
突然这老妇人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跪在我的脚跟前,因为手被棒子,所以她用她的脸使劲的趁着我的裙摆,用这样的方式祈求着我,我连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叫个什么事!
“夫人,您快起来,这是做什么!”
宝凉替我去拉她,可那女人视是感觉不对,赖在地上反抗,一个劲的往我身上靠。
见我想要逃走,她却往前一扑,一口咬在了我腿上。
宝凉一慌,忙去拉她,可这疯婆子咬的紧根本不愿松口。
我伸出手来去推她,她就咬的更重了。
“好好好,我给你松开绳子,你现在先松口!”
情急之下,我只能先答应她了,否则非伤着自己不可。
她一听,立马松了口,抬起头来傻乎乎地对着我笑,却见她满口是血,我眼前一晕,天哪,她这下嘴也太重了吧……
“来!解!解开!”
她将手伸给我,一个劲的傻笑,因为她觉得自己就要重获新生了。
我看了一眼宝凉很是犹豫,要是将它解开,指不定还要发生什么事端不可。
“解!快解!”
她生气地看着我,露出一口森冷的白牙。
无奈之下,我只能伸出手去替她解绳,宝凉轻手轻脚的退到一边,赶忙去找方才离开的嬷嬷了。
“嬷嬷捆的太结实,不过夫人不要着急,我用点力气还是能解开的。”
额上已经出了汗,心想着宝凉怎么还没带人过来,小腿肚上已是隐隐作痛了。
“快一点!快一点,我的儿子被秀合皇后抢走了,那个贱女人会杀了他,杀了他!”
她大叫着,许是自己想起过去的事情,激动地不能自已,我立马为她努力地解绳,不过只是装得很努力,她这样一个状态,要是跑出去惹上什么事端,可就没命了。
我虽然健全,但我又不能去伤害一个已经疯癫的人,她不是战场上的那些亡命之徒,她只是一个想着自己的儿子想到发疯的可怜女人。
“好好好,就快解开了,等解开啊,我就陪着你去找秀合皇后,让她把儿子还给你!”
她既然是二十多年前就疯了,那么她的记忆也就只能停留在二十多年前了。
她所说的秀合皇后,也就是端嘉还没有成为皇太后的时候。
可是端嘉只有穆裘语一个儿子,而且的的确确是她亲生的,她身边再不见什么王子的,莫不是她的儿子二十多年前就已经遇害了!
“诶呀呀,凝妃娘娘您这是何苦啊!”
只见嬷嬷嘴上叫喊着就往这边扑过来。
我心下松了一口气,嬷嬷终于赶来了,她拿一件衣服怎么拿那么久。
“你骗我,你说会给我解开的!解开的!”
她怒视着我,歇斯底里,我有一些过意不去,我的确是骗了她。
“对不起啊姑娘,给你造成麻烦了,可有伤着什么地方啊!”
嬷嬷两手哭捆住那妇人,一脸歉意的看向我。
“我家小姐的……”
“宝凉!莫要多嘴,嬷嬷,您先将……凝妃娘娘安顿好吧。”
原来这个女人之前在宫里也是封过妃子的,‘凝妃’这样的封号,在贤良淑德四妃之外倒是不多见的。
但也是先王时期的事情了,关于一些帝王的后宫秘辛也不好道听途说的。
总之冷宫里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凄惨的。
“劳烦姑娘将桌案下头的绳子拿来,娘娘的情绪又失控了,老奴只好绑着她了。”
她说的也只是无奈的下下之策了,我只能照她所得,去拿绳子。
而后,老嬷嬷手脚麻利的将凝妃捆在了椅子上,直到不能动弹。
“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儿子!放开我!”
她声嘶力竭的哀号,听者不忍。
“让姑娘您见笑了,主子她给她儿子做了好些个衣服的,方才我去找,不知怎么的都不见了。”
这也就是她那么久不出现的原因。
她人老了,难免糊涂,我却听出什么端倪来,昨夜传来的哭声,我大叫着相问是谁,这妇人一定是听到了,她想从这里出去,所以让嬷嬷去请我,将做给儿子的衣物藏起来,拖延嬷嬷的时间,然后笔者我给她松绑!
这样推断的确是顺理成章,可是她都被关在冷宫二十余年,若是一个清醒的人出去还能做什么?难道她真的疯了?
重见君颜心怯怯
她人老了,难免糊涂,我却听出什么端倪来,昨夜传来的哭声,我大叫着相问是谁,这妇人一定是听到了,她想从这里出去,所以让嬷嬷去请我,将做给儿子的衣物藏起来,拖延嬷嬷的时间,然后逼着我给她松绑!
这样推断的确是顺理成章,可是她都被关在冷宫二十余年,若是一个清醒的人出去还能做什么?难道她真的疯了?
“可怜老奴跟了她一辈子,她确是不能明白,我这真是为了她好啊!您说她一个神智不清妇人出了冷宫还不得生事端呐!以前年轻的时候还叫个事,有力气下山,现在老了,这把骨头了,摔个大概也就去见阎王爷了!”
嬷嬷心里许是更加难受,今儿个见着我,算是找到能说话的人了。
我只能听着这些二十多年的寂寞与痛苦,可她越说我就越揪心,凝妃虽然可怜,半辈子住进了冷宫,可我那大姐这一辈子又跟在冷宫里度过有什么区别呢。
“依我看,夫人现在的情况很是不好,嬷嬷还是得看紧些,她的神智已经非常恍惚了。”
“老奴知道……”她正回应我,低头的时候又看到桌案上她方才进屋翻出来的衣物。
“娘娘也是痴心妄想,二十年前的任何事了……”
往事确实难回首。
“凝妃娘娘当年真的育有一子吗?”
“可不是呢,一个白白胖胖的小王爷……”
我从她手里接过那段红绸布,里面包裹的是一件红缎小袄,袄背上竟然绣着一幅百子千孙图,绣宫之精湛,只怕是常林都难以做的出来。
“我们娘娘啊,不知怎地,只有绣花样的时候最安静了,人是疯了,可想念儿子的心还在呐。”
我已是相当正经,突然觉得手中这件小袄竟是这般的沉重。
“我想我是帮不了娘娘什么忙了……嬷嬷还是将娘娘的心血收好吧。”
“是的呢,我呀只是做做样子,娘娘就念想着有一天能将自己亲手做的衣服传到自己的孩子身上。”
我亦是点点头,二十年前发生的,应当是这深宫污浊里常有的事,真如那疯了的凝妃娘娘所言,是端嘉下的手话,那么她的孩子恐怕早就不在人世了。
“嬷嬷好生照看娘娘,覆雪先告退了,平日里无事会常来看看的。”
听我这样说来,那嬷嬷很是欣慰,许是这深宫寂寞,我不过是一个能够陪她长聊的人吧。
由宝凉扶着下了山,离得远了宝凉才在我耳边嘀咕:“小姐你还要去啊,那娘娘已经疯了,很是危险的。”
我立马想起了那凝妃一口咬在了我的小腿肚上,这么一想来脚下还真有些虚浮。
勉强的笑笑:“她也是可可怜人,宝凉我们不需要计较那么多的。”
宝凉很是听话地点点头,毕竟现在和我相依为命的只有这个小丫头了。
“哎呀小主子,您这是去哪了,奴才上哪都找不找您,可是让皇上好等!”
小李公公一溜烟冒到我面前,上次途中遇伏,我同他真是好一阵子没见了。
“您说皇上来了?”
我很是欣喜,穆重擎来了,又是焦虑,他来的可是冷宫。
小李公公一个劲的点头,就差来扶我了。
“那我现在就回去,不好叫他等急了。”
我终于明白,一个人的快乐可以从另一个人身上而来,这不是感染,而是因为太过在乎。
小李公公一旁走着,复而低头对我说:“主子现在还有罪在身,皇上明面上还是要审你的,不过且是放心,这其中的猫腻,皇上同皇贵妃都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看来真像我所想的那样,我不能立刻从冷宫出去了,毒杀一国之母可是天大的罪名啊,想要害我们景家的人,看来这一回是下狠手了。
“无妨,能见到他就好了……”
他终于从战场上回来了,那地界如此苦寒,我在时就见他身上的病复发过两次,而后幸得二姐派人给他送了救命的药来。
“小李公公,先皇的所有皇子里,只有皇上和罗云王……吗?”
恐是我问得突然惊着他了。
“小主子这问得奴才可就不清楚了,虽是同皇上一块张大的,确实不见皇上还有其他的兄弟。”
他是穆重擎身边的人,没有理由骗我,或许隐瞒什么是有可能的。
“不对!皇上怎么会只身前来!”
心想着莫不是小李公公……他明明说过皇上要审问我的。
“主子,您进去吧,皇上在里头等着您呢。”
他劝慰道,我同宝凉对视一眼:“既是皇上要见我,你们就在屋外守着吧。”
吩咐了这么一句,我便推开房门,冬日的暖阳下,尘埃漂浮在光速里,而光的尽头就是那个人,心下莫名的一颤。
眼泪止不住的就要流出,我忙转了身去擦掉。
“臣妾景氏覆雪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他每走一步,我便胆怯的后退一步,直到他拦住我的腰身问我:“你这是做什么?”
“我有罪,大姐的死,我有罪。”
他用拇指抚着我的眉睫:“……不必太过忧虑,朕和你二姐已经在彻查此事,你只要告诉朕,这药从何而来,可是安全的?”
“……是……是顾先生在我及笄之年赠与我的,二姐也能确定这药没有问题。”
不能因为我,让顾倾源当了替死鬼,就算穆重擎会顺从我的意见,但是二姐不会,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把我救出去。
“也就是说这药被人动过手脚!”
“我……我也不确定,这药我一直都待在身上,那夜……那夜我回宫,直接就去承央宫了!”
我快要疯了,这深宫中的阴谋诡计根本是我想要的!
呼吸愈发的急促,我伏在穆重擎怀里:“皇上,有人想害我……”
“朕知道。”
“我……我原本以为去了战场就可以不回来了,可是大姐死了……”
他轻轻的拍打着我的后背,以安抚我濒临崩溃的状态。
“你现在冷宫待一段日子,很快风浪就会过的,朕会给皇后一个交代。”
他是一国之君,给我一个这般沉重的允诺,我是三生有幸还是报应加身?
“西北的战事如何了?”
我从他的身上离开,这屋子腐陈的要命,我搬了一张凳子,用素白的衣袖擦了又擦才示意他坐一坐。
“今日都没有开战,许是太子夙伤的不轻,太雎军心不稳大有议和的势态,朕吩咐顾擎源督战了。”
按说对于这些我作为后宫的女子是不能多言的,可穆重擎还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我。
这是不是说明我在他眼里是不一样的。
“如此甚好,只是觉得从前的顾倾源不见了,现在的他心性急躁了些。”
这也是我很担心的地方,之前正是因为顾倾源同莫笙的接连失利,穆重擎才御驾亲征的。
“顾倾源此人,能力是有的,朕且是放心,所谓用人不疑。”
此刻的穆重擎是这样的自信,仿佛在他眼中西北的战事只不过是轻描淡写的一笔。
“对,顾先生的才学与胆略确实不错,应该不会有差错的,很快就能得胜回朝。”
“总算有个人能为朕担忧解惑了。”
听他这样感叹,我心底有些颤动,多么希望他说的是我,不过应该是顾倾源才是。
“时辰不早了,朕先回豫樟宫了。”
我点点头,行礼道:“臣妾恭送皇上。”
他轻笑一声:“你这丫头,还真是到哪里都安安稳稳的,就像把冷宫当成符海阁住了?”
还是他了解我,我点了点头,起身送他。
小腿肚上的伤让我分了一下神,我没被任何东西咬过,这被人咬的感觉还真是说不出来。
可就是这么一个小小的愣神,穆重擎却察觉到了。
他弯腰快速的将我扶起:“你怎么了?”
我动了动脚:“方才走的急,扭了一小下,不碍事的,皇上快走吧。”
这算不算是赶他走,只见他的脸上有些许的担心,下一瞬竟是弯腰要撩我的裙脚。
我一个瑟缩躲开了。
“覆雪这是害羞了?”
我脸上一红点了点头。
他又逼近一步:“不碍事的,你是朕的女人。”
心下狠狠地一颤,这是他第一次冠以我他的女人这样的肯定,从前我都只是二姐的小妹,就算是为了宫礼他*幸过我……
说着他抓住我的小腿,眼看着就要撩起我的裙褥。
“不!”
我轻呼一声,他却没有搭理,直到那个伤口呈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就连我都呆愣了。
一排的压痕,流出来的血已经干涸了,有的伤口很深,很是可怕。
“这是怎么回事!”
“被……被咬了!”他生气了,第一次在我面前发火。
“朕看得出来,被谁咬的?”
我支吾了半天,难道我告诉他,他还要帮我……咬回去不成?
“傻了?”
我看着他的急切点了点头。
只见他很是无奈的将我的裙褥放下。
“你不说朕也会查出来,不过要在查明皇后的事情之后。”
我又是点点头,他说什么都是对的。
“晚点朕会派太医过来,好好处置伤口。”
我点点头,这点小伤,他也要惊动宫中上上下下。
“你记住,你不能再出事了。”
别时茫茫灯影重
随后,小李公公带了太医院的医女过来,给我的腿伤整治了一番。
“好主子,这药可得天天抹,莫要落下了,饭食也莫要担心了,奴才都会派人准点送来的。”
我心下一暖,该是穆重擎将所有能交代的事都交代了。
“公公我送你。”
“客气啥,您呀好生歇着。”
他应是有要事在身,于是匆匆的走了。
冷宫的夜是孤冷的,偶尔夹伴着凝妃断肠的哭声,毒害大姐的真凶还没有查明,我的心都在煎熬之中,第一次和我最亲经的人这样无辜的死去,那个人为了什么?权利?地位?
‘举国之丧’之余,各大家族也都蠢蠢欲动了吧,只是皇后丧期三年,穆重擎绝对不会另立新后的,但这并不妨碍那些仕大家住拼命地将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
大选未到,但这后宫之中定是很热闹了吧,贤妃为首,多少人想当一国之母,名在三年丧限,实则是培养势力的最佳时机。
呵——
天越来越冷了,又是半个月过去,外头一点消息也传不过来,其中端嘉和皇帝一同审问过我两次,端嘉自然以我送的药为由,对我多多相逼,碍于皇帝的面,否则她是想把我屈打成招吧。
毒杀皇后这样的大罪却迟迟没有下定论,我知道穆重擎在极力保我,只是他强行压制的流言蜚语,怎抵得上人心可畏呢?
但这其中却有一事连我这消息闭塞的冷宫都知晓了。
大凌的军队接连大破太雎大叶城之后的三座城池。
太雎是小国,军事防御强大的城池不超过十个手指头的数。
只是小小半个月,顾倾源的大军竟然能接连破城。
对月当空,顾倾源,如果你还是我爹爹的人,那还真是不负他所望。
“主子又看雪呢?多加件衣服。”
宝凉的声音响起,肩头就多了一件长袄,我无声的拥紧,真的……好冷啊。
我想起在丞相府中的日子,那些坚固在脑海中的一景一物,还有同顾倾源无忧度日的生存状态,无不怀念。
“天太晚了,你先给我回屋铺好*,还有一定要将屋子储暖。”
平时这些事情都是我同宝凉一同做的,现在她听到我这么直白的吩咐,难免有些愣神,而后怕是意识到自己的确是个丫头,便点了点头进屋了,因为要储暖,所以她将屋子的门也带上了。
“我知道你来了……”
我轻轻的低叹一声,许久不见他,那人从树后走出,依旧当年从山水中走出的模样。
大雪很快落满了他的肩头。
我从门栏上取了一把破旧斑驳的油纸伞走入雪中,他人很高,我撑不到他,但他是那样的顺其自然从我手中接过纸扇。
“覆雪亦如当年,我们走走吧。”
顾倾源的话在耳边响起,我心中万分安寂。
跨出一步:“好。”
渐渐的离了屋前的院子,今天的月色并不是太好,许是风雪的缘故,从前和顾倾源走在雪地里的时候,整个心都是雀跃的,而现在,我更像是一个经历风霜的老人,心如止水。
“战事可都安排好的再来的吧?”
最后还是将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他轻笑一声:“覆雪,你明明是担忧我,为何问个问题都要这般委婉?”
我避开他的目光:“以前顾先生教过我,莫叫别人猜的透彻,是覆雪的演技太拙劣了么?竟叫顾先生一下就看穿了。”
也是自嘲吧,我从来都不希望我是一个弱者,一个能随时被看穿无处遁地的人。
他笑了,带着些许释怀,停下了脚步,拢过我的双肩,盯着我的脸,更是真挚的看着我:“我从来都是知道的,我所教你的一切,会影响到你的今后,甚至是你的心性,很累吧?我只是将我的人生复制给了你。可你一进宫我就后悔了,覆雪做你自己吧,回到九年前我刚见你的那个模样可好?”
我的心怔了怔,亦是很郑重的告诉他:“顾先生,其实你不欠我什么,覆雪自认自认为很是坦荡,从前梦想着你能娶我,神仙眷侣无是不可,只是那只是覆雪的奢求,景家的女儿哪一个不是入宫来的。你将我教导的很好,最起码我爹爹很是满意我现在的心性。如果没有这七年的教导,覆雪觉得不会在这深宫中活太久的,所以你无需歉疚。”
明明知道他的一颗心都在我身上了,我是那个叫他魂牵梦萦的人,但是天意如此,我终究是别人的女人,对他的感觉早就很复杂了。他并非我的良人,总觉得他的包袱很重,重到自己活的很幸苦。
夜色里看不清他的面色,我想亦如当年雪地里冻成冰雕一样的吧,叫人难舍,心碎。
“我给你的药绝对是真的,延年十载。”
“我没有怀疑过顾现身,是覆雪出了差错。”
这颗药是他给的,这段日子,他也是煎熬着吧。
“你知道是谁动的手脚?”
我点了点头,就连穆重擎都能骗过的,没想到还是叫顾倾源看出了端倪,不是穆重擎不如顾倾源,而是,那个人刚刚失去了结发之七,很多时候都不能静下心来,也不是顾倾源比他更了解我,只是顾倾源能比较冷静的看待。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确定不要紧,看来这个人很难办,你的心智的确不错,在冷宫里按兵不动。”
时隔很多年后,再一次听见我的老师这般肯定,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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