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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国记-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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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过分。”
祥琼绷着脸作着不动。乐俊看着火盆里。
“我说过很多次,大家都穿成那样。公主出身真是不方便啊。”
“不方便?”
“认为理所当然的就是理所当然的。很不方便吧?的确,习惯穿着奢侈的衣物后,是会觉得穿成这样太过分了。你很想穿绢制衣物吧?但是,这样想的不止是祥琼你一个。”
“……那是。”
“女孩子的话,不管是谁都想穿漂壳的绢衣。想每天都打扮地漂漂亮亮的,这难道不是真心话吗?想过着如女王、王后、公主一样的生活,无论是谁一定都是这么想的。”
“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成为公主的。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呀。”
“没错,但是,你不已经是公主了吗?”
“……我。”
不是公主,祥琼想如此否定,乐俊轻轻地竖起尾巴。
“你是公主啊……但是芳国的百姓却很憎恨你吧。”
“为什么?”
“迄今为止,你已经见过芳国的难民了吧,大家都痛恨着先王。没有人替公主辩解……你被别人憎恨着啊。”
“这不是我的错。”
祥琼叫道。祥琼不知道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恨自己。
“是你的错啊……因为你是公主。”
“那是父亲他……”
“因为你的父亲成了王,所以你才成了公主。这的确不是你的错,但是,王在成为王的瞬间就产生了相应的责任,而公主也产生了责任。不可否认的。”
祥琼呆呆地看着弯着背的老鼠。
“现在,有两个国家有公主太子。柳和奏。才的王原来也有个太子,但是在登基前去逝了。柳的太子好象是国官。正为了国家在工作。奏的公主和太子也都在认真地辅佐王。公主是官立医院的院长,以前,病人是在家养病,把医生叫到家里去的,现在则是住到有医生的地方,接受照料。那是由奏的公主所发起的。祥琼究竟都作过些什么呢?”
“什么?”
乐俊看着反问的祥琼。
“有公主因劝谏离道的王,而被父亲杀死。听说就在不久前架崩的巧的公主就和太子一起干着农活。没能阻止国家的崩溃,他们只为了负起这个责任而自愿这么做的。在下一任王登基之前,至少一点也好,他们为了守护这个荒废的国家而工作着。……你又做了些什么?”
“但是……父亲说我什么都不用做……”
“那本来就是错的,祥琼应该纠正这一点。”
“但是……”
“你不知道吧?别国的公主都在做些什么。”
“不知道。”
“不可以不知道的。比起作为公主的祥琼,我更了解芳国的情况。这是比衣着蓝缕更为丢脸的事,你不明白吗?”
“但是……”说到一半,祥琼又把话咽了回去。不知道自己在“但是”后应该说什么。
“穿着毛织的衣服感到很丢人?但是,这世上大部分人都穿着这种衣服。没有人会因此感到丢脸,因为这是靠自己的双手劳动获得的最好的东西。当然,也有人什么都不做却能穿上绢衣。但是,这种人会遭人怨恨。恨自己怎么努力也得不到的东西,那些人什么努力都不用付出就能得到。这种事是理所当然的。就算是祥琼,也会怨恨那些人,什么都不做却拥有自己失去的东西的人吧?”
“这个……”祥琼说了一半就掩住了嘴。祥琼不足正恨着一位女王吗?
“对着不用付出任何努力就能得到的东西,还要挑三拣四的。祥琼因为不明白这一点,才会被别人憎恨。”
“但是……”
“祥琼一直过着奢侈的生活吧?但有没有一直做着与此相符的事呢?”
“但是!”
祥琼把手撑在地板上。
“你想说,这种情况都是我的错吗?都是我不好吗?”
我没办法承认,也不想承认。
“是父亲说我什么都不用做的!父亲和毋亲这么说的话,我能做什么?不可能求他们让我进大学吧!也没有机会学什么东西,这些全部都是我的错吗?这样的人要多少有多少。即便如此,还是过着奢侈生活的人也不在少数啊!为什么只责怪我一个人呢!?”
“没有不尽责任就能到手的东西,就算有,这当中也一定有着什么差错。就算把这些差错当成借口,也不会有人给予认同的。”
“但是!”
“你有数不尽的绢衣吧?关于绢衣的事情应该知道的很清楚吧?但是,你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生产出来的吗?你有没有想过,这些东西要花多少功夫,又为什么自己会被赋予这些东西呢?只有当你把这些事情全部了解清楚后,才能说是明白了,我是这么想的。”
“我不想听!”
祥琼伏在地上,捂住了耳朵。
“我现在不想听,求你了!!”
2
“那么,出发吧。”
被乐俊催促着,祥琼老实的抱起了行李。
昨晚,扔下爬在地上哭泣的祥琼离开的他,最后还是没有回来。
到了今天早上才来叫醒哭的累的睡着了的祥琼,在喝了食堂的粥,温暖了变冷的身体后,他们离开了旅馆。因为乐俊什么都没说,祥琼也就保持沉默。
两人步行离开城镇,向东走去。柳比芳国要少雪,但取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风。现在已经到了最冷的季节。走路的时候如果不拿毛织的披肩连鼻子一起遮住的话.鼻尖就会结出很小的冰柱。同样,如果不用布包住头发的话,连头发也会冻住。旅行的人大部分都坐着马车。厚厚的车蓬罩着的车板上铺着稻草和布,在里面放入火盆,同乘的旅客们互相以体温取暖。近郊的农家在农闲时用拉货的马车做这种生意,在芳国也有同样的制度。只不过用的不是马车而是马啦的雪橇。
“你们从哪儿来的?”
同乘的客人以妇女,孩子和老人居多。健壮得男人是在路上步行的。在这些旅行者中,坐在祥琼边上的妇女这样问道。
祥琼一边抱紧怀里的暖炉,回答道“芳国。”
暖炉相对于在金属制成的圆形箱子里注入热水的汤婆子来说,放进去的是炭。其表面有无数个小坑,在坑的底下开着小孔,暖炉里面铺着石绵。冬天,旅行者会把这种平坦的暖炉挂在脖子上,在街上行走。
“芳国可够呛的啊,王已经死了……”
“是啊……”
罩着厚厚的车蓬的车板很昏暗,没有点一盏灯。
“小朋友是从哪儿来的?”
女人又转头问乐俊,祥琼在合紧的披肩下苦笑着。
“我出生在巧国。”
“哎呀,听说巧国的王去世了?三年前是芳国,前年是庆国的王去世,戴国又是那种状况,最近还真不太平呢。”
“柳国多好啊,有一个这么长命的王。”
“对啊。”女人笑笑。
“虽然,还远及不上雁国,但比芳国和巧国要长很多了。真是幸运啊。”
话虽如此,祥琼想起了街道的景象,原以为会是更富饶的国家,但景色超乎想象的凄凉。几乎没有高耸的建筑物,街道仿佛是要渗透到地里去一般延伸着。
祥琼这样插嘴道后,包括女人在内的所有乘客都笑了起来。
“柳国的人家啊,都是在地下的因为冬暖夏凉。所以人们都接二连三地钻到地下去了。所以不管哪户人家都是地下的比地上的大。”
女人说,除去多雨的东北部和虚海沿岸,柳国的人家的地下室是很大的。因为寒冷所以不适合耕种,但是却拥有丰富的石材。把石头切割下来,在地下建造房屋,在地下有些地方还铺出小小的街道,用以连接各个地下室。
“什么……”
祥琼对他国的情况几乎一无所知。也没有离开过芳国,没有与他国的人接触过,宫中也基本上只有自己国家的事,很闭塞。因为没有特别对其他国家的事产生过兴趣,地下室的谈话就显得更加新鲜。
“空气不会变糟吗?不会有味道吗?”
“因为可以换气嘛。”
“但是,没有阳光吧?那不是一片漆黑吗?”
“有天花板啊。柳国的人家的院子像纵穴一样延伸到地下,光从那里照进去,所以一点都不暗。天花板旁边的房间很舒服哦。”
“但是,街道呢?”
“街道也一样的你没看到过吗?在大马路中央有细长的建筑物。”
祥琼想起来了。在大马路的中央,像是马房一样的建筑物延伸成细长的一条。虽然是建筑物却没有屋顶,还以为那是什么呢?
“啊一那个就是天花板?但是,下雨的话.不会积水吗?”
女人笑了。
“因为那里少雨啊。”
原来如此,祥琼点点头,看着旁边的乐俊。
“旅店不会在地下吧?还是说,找找看的话,能找到有地下房间的旅店?”
“地下不是让人投宿的,而是旅店的人自己住的。在柳国,地下越大,收的税就越多,要是做买卖的话,要支付更为庞大的一笔税金。”
女人笑眯眯地眯起眼。
“小朋友,你知道的还真多啊。”
乐俊不好意思的抓抓耳朵的下方。女人仿佛没注意到那个,表情般展开了笑颜。
“柳是个好地方啊。虽然麦的收成不好,但有旷山,石和玉泉,以及木材,倍受恩泽啊。”
“芳国也有矿山啊。柳国饲养家畜吗?”
“养是养,但是好的干草不多啊。听说芳国有好马?”
“还有牛和羊,有很多呢。”
“柳国虽然也有养,但是不多。因为夏天干草不长长啊。即使如此,我们还是很幸运。王是个很好的人,虽然冬天很严酷。”
“真的很冷呢,吓我一跳。”
“与戴国相比是略胜一筹。在戴国,如果晚上外出的话,连鼻子也会冻住。即使是在白天,如果你不时时搓搓你的鼻子的话,就会产生冻疮。”
“啊,不会吧……”
祥琼微微泄了口气。
“原来有很多的国家啊。……我不知道。”
原以为任何地方都跟芳国差不多。冬天时普降大雪,银装素裹;夏天时,草木茂盛,是绿之海洋。
“真的是这样。在南方的国家不是说即使是冬天也能在外露宿吗?一年麦子可以收割二次。”
女子看着乐俊,乐俊挥了挥小手。
“麦子的确可以收成二次。但是冬天时怎么可能睡在外面呢?奏国的南部的话也许没什么问题。”
祥琼轻轻地发起了牢骚。
“庆国的冬天也是温暖的吧……”
“是啊,到底是怎么样呢?”
说完,女子叹了口气。
“听说庆国的新王已经登基即位了。时局快点稳定,国民能快点安居乐业的话就好了。”
祥琼没有作答。
“如果国家贫困衰落的话,国民应该很辛苦吧。戴国的饥民都是一份饱经风霜的样子。如果家付之一炬的话,冬天时就只能冻死了。”
“的确如此……”
“戴国全国已经荒芜一片,最近连柳国边境也开始有妖魔出没。我虽然没有亲身经历过,但传言是这样说。”
祥琼不由地看着乐俊的脸。
“而且最近,天气也开始变化无常。听说北方普降大雪。把小小的里家给封闭了。现在面临的就是会不会饿死之类的严重问题,百姓间掀起骚动。明明即位的是个好皇帝,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马车嘎吱嘎吱响。祥琼总感觉这个声音就好像预示着国家的动荡不定。国家是从上(即王)开始腐败荒芜下去的。如果连官员都腐败,可能真的会倾覆灭亡也说不定。
王不即位,国家同样会荒芜。持续天灾、妖魔猖獗。因为火灾、洪水而失去家园,人们也失去了过冬之所。祥琼想起了在里家度过的寒冬。即使夏天的情况略好一些,而成熟的麦子却不断被蝗虫掠食,百姓又失去粮食。严寒、洪水,哪个都会直接导致饥荒。
芳国也会像那样荒废掉吧。
祥琼这样想着,终于想到了。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呢。”
在城镇的门前下了马车,祥琼自言自语道。
“没错。”乐俊的回答很直接。
“不过,不了解的事,从现在开始去了解就行了,不成问题的。”
祥琼停下脚步。
“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祥琼应该更早知道些芳国的事情,国家的事情,王的事情公主的事情。
“芳国的公主因为该知道的事情都不知道而被罚。这件事已经做了一个了断。一味的悔恨也无济于事。但是,祥琼的人生这才开始吧。用不着着急。”
“是吗?”
“嗯,这世上有很多事情是无法挽回的。公主的人生已经结束了,没法再来一次。那个时候就彻底死心,只要记住什么是不好的就可以了,不是吗?”
“是吗……”
“王和公主真是麻烦啊。一旦失去了玉座就没办法从头再来,就这一点来说,老百姓要轻松多了。只要不死,就可以重头来过。”
是啊,祥琼俯视着半兽,柔软的灰毛光看起来很暖和,银色的胡子闪着细微的光芒,感觉上很漂亮。
“……现在才注意到,乐俊看上去很温暖呢。”
乐俊笑着。
“只有现在啦,到了夏天的话,可就热死人了。”
祥琼再次轻轻笑起来。
……
3
“远甫真对不起,我能出去一下吗?”
吃过早饭后,阳子逮到正要去小学教书的远甫,这样对他问到。
“没关系,去哪?要很晚才回来吗?”
“关门前一定回来。去下拓峰。”
一瞬间,远甫的两根白眉毛皱了皱,然后侧过头问道。
“为什么去拓峰?这么突然。”
“只是想去看看。……不行吗?”
远甫踌躇似的没有回答。他马上又自己点了点头,移开了视线。
“去看看也好。……这样也好。”
说了句充满迷意的话,远甫转过了身,走出了院子。
阳子皱着眉,目送着他的背影。
什么事呀?
瑛州和和州的边境相交于合水。渡过峡谷上搭建起来的桥,所来到的地方就是止水乡了。坐马车到止水乡的乡都拓峰要花半天的时间,阳子坐在马车里,拉上了外衣。
在雁国,无论河有多宽,都架有桥梁。渡河的整备也很齐全,马车也好,船也好,都能渡河。在庆国必须要下车过桥,而且桥本身的数量也不多。在这条合水的上流,为了渡过峡谷而架设了座桥,但因为是座吊桥,所以马车是无法通行的。旅行的人必须在这里下了车,通过桥梁后,再到对岸继续搭马车。即使如此过桥也不是件轻松的事,对岸十分的遥远,又没有办法中途放弃,旅行的人必须要好好地想想才行。
庆国很穷。
阳子一边看着在对岸等着接客的马车长队,一边想着。
和雁国真的是不能比呀。
花了半天到达的拓峰是比北韦还要荒芜的城镇,到处是荒废的残骸。如果是北韦早己把受灾严重的建筑物等重新修建起来了。但是拓峰这里还是焚烧过后的残骸,以及损坏严重的建筑物。镇外的空地上并列着几排小屋,百姓围着微弱的火苗在取暖。是在北韦完全看不到的灾民的景象。
瑛州得到了很好的治理呀。阳子这样想着,瑛州侯是台甫景麒,而在北韦是黄领,百姓也可以相信自己能得到救济。相反的,恶名昭彰的呀峰作州侯,就会产生那么大的差距呀。
阳子走下马车,付了钱。来到了城门口,跟着班渠细微的声音,朝街道的西南方走去。
每穿过一条街,两边并排的房屋都十分简陋。几乎就要倒了的房子,街道一脸饥饿的孩子们。目光迟钝的大人们呀。阳子看者这些,无意识的单手握住了温袍。紧紧地抓住包在袍里的剑柄。
“是那里。”
脚边微弱的声音这样说到,阳子往那条路望去,从附近建筑的样子来看,应该是些简陋的住宿旅馆,在这种地方,竟然还会有卖东西的,想来也就这点算是能保住点旅馆的面子。
阳子走向了旅馆,往里面张望。里面穿着粗布衣服,气质粗旷的男人们的目光一起集中在了阳子的身上。
“有什么事啊,小姑娘。”
里面站起来的是在北韦看到过的高大男子。
“我想问一下路。这里能吃饭吗?”
男人们的视线一下了松散了开来。只有那个高大的男子走了过来,把阳子带到了旁边的桌椅处。
“坐吧。迷路了吗?”
“正是那样。”
阳子安静地坐在椅子上。背部绷的笔直,那是景麒派到阳子那里的使令冗佑在警惕着。冗佑紧张着。为了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危险而准备。实际上,虽然移开了视线,但是围着桌子而坐的男人们也在警惕着阳子,这点阳子也是明白的。
“你。”男人把手撑在桌子上探出身子说。那粗壮的手指上带着细细的戒指,给阳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你,是女的?”
“怎么了?”
阳子抬头看着男人,男人轻声笑了声。
“你还真有胆量呀。”
“那真是多谢了。你是这里的人?”
“是的。”男人一边点头一边对阳子露出了笑容。
“以前没有在北韦见过吗?”
“没有印象。”
从这表情来看,确实是分不清楚男子是真的不记得了呢,还是装做不记得。
“应该不是我吧。”
“那只能是我看错了吧。”
阳子没有再追问下去。这个男人,这个旅馆,实在是太可疑了。这些男人到底是些什么人,看来还是要让景麒调查一下好。
“我说我是来这里吃饭的。”
男子微微一愣,接着直起了身体。从这体格健壮的躯体射来的目光,直直地盯着阳子。
“真的是很有胆量的女孩子呀。有钱吗?”
“这里很贵吗?”
“很贵的哦。”
“那么。”阳子站了起来。
“好象不适合我呢。那到广途去的话要怎么走呢?”
男人往前走了一步。
“……你是什么人?”
“旅行者。”
“你认为这能让人相信吗?你的胆量也太大了吧。”
周围的男人们也都站了起来,目光锐利地看着这边,阳子紧握着锦袍的剑柄。
“……你是来调查什么的?”
“我只是来问路的。”
“可不要小看我们了。”
阳子被六个强壮的男人包围住了,就在她想拔剑的时候,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住手!”
阳子瞥了一眼声音传来的方向。男人们听到后也转身走向了店的里面。大个子男人转过了身去,人墙让出了一条路。走过来的是个少年。大概十四、五岁左右,站在这群男人的中间,哪个少年就越发显的矮小。
他走向那个男人,把手放在他的手腕上说。
“放开!”
一边说一边往阳子看了看说。
“你可以走了。”
“是。”
他拉开了男人的手腕。那只手上也带着一只戒指。阳子总觉得这其中有什么深意。
“真对不起。让你受到了惊吓。大家都很少看到女孩子呀。”
“……是吗?”
少年象是拽着男人粗壮的手臂一样,脸上浮现出笑意。
“请不要介意。”
阳子点了点头,好险总算男人们的包围圈解除了。一边挤出人墙往门口走去,阳子一边回头看了看那少年,然后又马上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旅馆。
“为什么让她走,夕辉?”
目送着走出去的女孩子,男人一边揉着手腕一边看着那少年问到,少年轻叹了口气,松开了手。
“……我不是在帮她。是在帮哥哥你呀。”
“你的是说我会打不过那个小女孩?”
“那种胆量可是不比寻常呀。而且……”
夕辉看着女孩儿走出去的门口。
“她带着奇怪的东西……”
“什么?”
“温袍撞到桌子的时候,发出了沉闷的声响。”
夕辉很细心。
“……从长度来看,应该是把太刀。”
男人们听了,一下子都往门口看去。
阳子完全没有如释重负的样子,往小路走去。
一定有些什么。
那个男人确实是她在北韦看到过的男人。而且总觉得那些旅馆的男人都很紧张的样子,绝对不会是普通的旅客那么简单。八五八书房还有那个少年。
轻皱着细眉往广途走去的时候。阳子一直在思考着。
阳子抬着头突然听到了从刚才看见的出口出传来的悲鸣声。不是一,两个人的悲鸣,是一群人的喊叫声,还有马车的车轮的声音和马蹄声。
阳子从小路奔了过来,跑到了广途上,看见了远去的马车还有倒在路上的孩子。夕阳的余辉射在广途上反射出令人眩目的白光。
4
终于到了,铃爬下马车伸了伸发痛的腰。
拓峰位于和州止水乡的最西面。过了这个镇,就是瑛州了。还剩五天左右的行程。
铃一边把清秀抱下了车,一边笑着说。
“明天就能到瑛州了。”
“嗯。”清秀也笑着回答,突然就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这样的事情最近经常发生。一站起来身体就会发软,膝盖支撑不住地倒下去。
“不要紧吧?”
“如果姐姐能背我的话,就没关系。”
“治好病后就换你来背我。”
铃这样说到,清秀笑了起来。当然不可能背着清秀去寻找投宿的地方,所以铃就把清秀托付给了车夫照看一下。
“我找到住宿的地方就回来,这点时间就拜托你照看一下清秀了。”
“好是好,但是你一定要在城门关闭之前回来呀。”
城门是当日落时就关闭的。要是过了这个时间,就没法出去了。
铃看了看天色,但到日落还是有段时间的。
“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清秀坐在城门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车夫根本就没把他的存在当那么回事。
“大哥哥,你回去可以了。”
清秀笑着对转过头的男子说,又指了指城门外。清秀说的话总有点奇怪,但是他自己却从来没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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