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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人生[重生]-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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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有了可能。股市低迷、其他大宗期货陆续关闭,热钱开始盲目闯入国债期货市场,瞬间引发了连锁反应。

如果此时的中国证券市场是一个有着良好秩序,并且监管严格的有序市场,那么这种变化带来的隐患可能不大。但是事实恰恰相反,中经开代表的多方采取的是贿赂财政部官员,鼓动贴息,操作内|幕,甚至违背了国情直接促成利好诞生。

做空的万国证券参照的虽然是对于市场的预测,但是他的操作同样也违反了正常的期货交易,不但持有的期货口数远远超过了国家规定,还在事发当天巨额透支,抛出远超实际百倍数量的单口,让整个期货市场瞬间天翻地覆。

至于跟在万国后面做空,又临时反水做多的辽国发,更是一个卑鄙无耻的民间炒家,以坐庄而起,恶意拆借融资,涉案金额达到数百亿。直到327案事发后涉案人员出逃,背后还留下了16亿之多的负债,让很多机构和个人蒙受了损失。

一场泼天的买卖,70亿人民币的输赢,最后的结果是万国轰然倒下,辽国发主管出逃,就连真正的赢家中经开这一役后账面上也只多出了1亿元的进账,主事的负责人还在北京街头被刺,最后也销声匿迹。

金融衍生期货本来应该是个零和游戏,零和就意味着有人输了多少钱,就该有人赢得相应的钱才对。但是这场豪赌的结果呢?

在前世,一篇篇解读,一段段采访,仔仔细细看下来,最初可能是义愤填膺,最终却只能是触目惊心,是黯然一笑。所以这辈子他压根就没想过趟这滩浑水,局面太大,根本就不是一己之力能够解决的问题。但是事情就是这么阴差阳错,那些人非但没有离开自己的视线,反而满怀恶意的想把他也拖入这个泥潭。

震惊之后是愤怒,愤怒之后呢?默默睁开了双眼,陈远鸣看向眼前一片漆黑的房间,亚运村目前交通还不算发达,周围的附属建筑也不多,从高处望下,万籁俱寂,灯火阑珊,仿佛他身处的不是帝都北京,而是后世哪个休闲度假村一样。唇边露出一抹浅笑,是啊,愤怒之后,余下的只有跟这11月的寒风一样,清澈冰凉的冷静。

百般推敲,反复揣摩,面对这样一个局面,最后依旧是那句话:它并不是一己之力可以解决的问题,甚至不像是保护VCD专利权那样,可以用舆论,用人心来,用企业之间的双赢来潜移默化。这是一场真正的上层战争,也唯有依靠上层来慢慢澄清这池污水,监管市场、规范法律、最终才能走上良性循环。

那么,他这个一己又能做什么呢?

单枪匹马挑掉中经开?冒天下之大不韪跟财政部死磕?仗义出手挽救万国证券于水火?其实都不是,也不该是。没有任何理性的投资者会把血本放在稳输的买卖上,而且有些脓疮,不让它发出破掉,反而会毒气攻心,夺人性命。

所以,从根本上而言,他要做的并不是救世主,也不可能成为清道夫,龙潭虎穴是必须闯,却不是为了真的跟恶龙猛虎拼的你死我活,而是尽自己的所能把他们的视线从那些良善身上移开,清扫移除那些藏在阴暗处狐假虎威的水蛭和吸血蚊虫。

用强硬的手法,施一记缓针。

慢慢的,陈远鸣的眼睛亮了一起,窗外吹来的寒风,远方闪烁的孤灯,以及屋内这片黑暗似乎都在离他远去。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沙发,一个想法慢慢在心底凝结,一点点化出形貌,它可行吗?也许行,也许不行,但是他总要试试看才好。

从沙发上站起身,陈远鸣漫步向隔壁的书房走去。自从有了固定的家之后,他常年积攒下来的报纸,订阅的各种期刊,还有中文、英文的资料和书籍终于有了摆放的地方。站在足有整面墙高的书柜前,他从书堆中抽出了一个硬皮笔记本,还有两本杂志。用指尖轻轻拂过封面,他叹了口气,上辈子没能完成的,现在重新来过吧。

打开书桌上的台灯,摊平那个有着密密麻麻内容的笔记本,陈远鸣提笔慢慢写了起来,他笔下所写的是一篇关于今年美国债券市场的论文,1994年的美国债券风云,又何尝不是中国这片大陆的前兆和缩影。

为了抑制通胀,美联储加息0。25%,欧美两国债券市场应声崩溃,万亿资产灰飞烟灭。而不久后的中国,将会宣布国库券加息5%……这种补贴对于抑制通胀确实是件好事,但是对于期货这个二级市场呢?

太久没写过论文,理应笔头生疏,言不成句,但是陈远鸣却写得出奇顺利,后世那些资料和今生的亲身所历似乎渐渐融为了一体,顺着笔杆倾泻而下。在不知不觉中,他终于迈过了那道隔开了凡庸和天才之间的屏障,开始真正消化自己体内那份多出来的知识,并且理解字面下的深意……

只花了两天时间,一篇初稿就完整写就。长长舒了口气,陈远鸣揉了揉自己酸涩的双眼,看向身边放着的电话。如今第一发子弹已经有了,但是他不可能这样孤身上阵,这样一场战争,总要有一些盟友才好。

然而数了一遍自己的关系清单,最后转轮依旧绕回了那个名字。

肖云。或者说,肖家。

虽然早就从股票证券这个泥坑里拔足而出,转向了真正利国利民的实业,但是肖家确确实实是该在财政、金融系统有些门路的,否则当初肖云就不会拿到认购证将要火爆的消息,也不可能倾尽家财来炒作这个新兴事物。

因此不论这条线上至哪里,他都应该好好接触一下,把它化为己用。跟那些蛆虫鬣狗臆测的不同,他跟肖家的关系从来就不是什么军师弃子,或者奴婢仆从。从一开始,他跟肖家就是一种互惠双赢的合作模式,只是最初靠的是虚张声势,后来则实打实的泼天财富,而当自己的VCD帝国建立起来之后,他就已经慢慢走出了对方的阴影,开始划定自己的势力范围。

今后,当自己的点金石公司真正发展壮大,他所拥有的将会是一个庞大的关系网络,一个覆盖了很多层面,很多人物的利益集团。届时莫说是肖家,就连一些心怀不轨的大势力也不可能再轻易动他分毫,因为那个利益网牵扯太多了,牵一发而动全局。这就是共赢法则带来的奇迹。金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在很多时候,很多地方,它都是个足够好用的东西。

而现在嘛,就让他用利益来开开辟新的道路,用钱来通一通神好了。

随手拨出一个号码,不一会儿,听筒里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怎么今天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肖云的声音可足够的意气风发,“听小毅说我们的小灵通准备开辟北京市场了?”

“这个倒是没想到……”陈远鸣微微一愣,旋即笑了出来,是啊,也该到时候了,东三省的网络已经奠定,自然到了向全国铺开的时节。当小灵通发展到一定规模时,就不需要他们上门求人,而要别人上门求他了。“是个好消息,不过今天我确实不是为了这个找你的。”

“哦?又有什么新的发财门路了?”陈远鸣这小子是典型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如今主动打电话可太稀罕了,肖云也不免产生了一点好奇。

“能说是财,也能说成是非,就看怎么处理了。”虽然话说的云里雾里,但是陈远鸣的声音却意外的笃定,“我这边最近遇到了点事情,是从一场车祸而起……”

简简单单描述出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没有渲染也没有夸张,甚至没什么愤怒。肖云却越听越沉默,一直到等到陈远鸣说完,才冷哼了一声。

“这群兔崽子,好狗胆!”干脆利落的喝骂声从话筒里传来,“郭系算是什么玩意,不过是一个副司长,那个蒋涛估计连郭系的人马都不如,还敢玩这种低端的把戏,狗眼长腚上了么?!你说吧,想怎么整他们!”

“倒不是这么个弄法……”陈远鸣笑了,“我想做的不是搞垮一两个副司长,或者打杀他们麾下的走狗,而是针对正经开和财政部门的一些想法,一些关乎中国证券发展大局的东西……”

安静的听着陈远鸣的讲述,电话里逐渐没了声息,过了好半天,肖云苦笑了一声,“远鸣,你不至于吧……”

这想法实在是太独特、也太稀奇,不过是几只蛀虫,需要拉到房梁,重新筑楼吗?不过陈远鸣声音里的东西太过认真,让肖云也不由产生了几份疑惑。想了半天,他终于还是叹了口气,“这么说,你是想拉一下上层路线了?如果是这样,你该换个更理解这些的人,对于金融我确实不懂,也帮不上什么大忙。”

陈远鸣没有接话,因为肖云并未说完,他不懂,那么就该有人懂才对。

果真不出所料,肖云只是顿了一顿,就接着说道,“至于人选嘛……嘿嘿~~最近你应该已经见到君毅那小子了吧,找他去吧,他能带你见见那个肖家真正懂的人。”

“什么?”陈远鸣不由微微一愣,肖君毅?他似乎从未表现出半点对股票或证券的兴趣啊?

“嘿嘿,因为那小子的亲娘,我的大嫂才是肖家真正懂政治经济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是说这一阶段有些关于期货的内容估计很多人都有些陌生,咳~~窝太理解啦,妈蛋资料看死窝了深感语死早数死早的惨剧一起发生啊!!!!

详细也说不清楚,反正大体知道“做多”“做空”两个概念就好,其实就是对于现货价格的一种预测,做多就是预测价格会涨,做空就是预测价格会跌。同样期货因为有保证金制度,比如保证金如果是5%的话,实际100元的东西,5元就能进入交易,拿到的确是实际涨跌的利润,所以赢的话能翻倍的赚钱这样吧……好吧,反正大概奏是这样啦QAQ

关于327国债,实在是资料太过繁杂,正面反面的都有,窝就兼而取之了……→_→具体情况大家有兴趣可以百度一下,不过文里应该是不会粗线了吧XD

然后伪更一下下,想了很久还是把标题改回来吧,也不挂羊头卖狗肉啦

文并非单一主线,也非割裂的副本,而是个网状结构,等窝慢慢把框架搭起了吧=w=

这些天大家滴支持太让窝感动啦,嘤嘤嘤~~眼瞅着票票都奔上两位数了,真滴好开心》_《

用力一个个亲过去,窝也会努力学着坚强心脏滴,认认真真把文写好才是关键咩QAQ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八十二章

放下电话;就连陈远鸣都是一阵无语,谁能想到呢?原来当年上海绑架案会出现那么迅速的反应;并不仅仅是因为肖君毅父亲的能量,同样也是因为他的母族。

刘兰馨;当年上海滩实业大王的亲孙女,正正经经的豪门嫡系。虽然同辈的叔伯兄弟很多都远赴欧美,但是刘家在新上海;特别是上海的工商业界依旧有着十足的影响力。这位刘女士本人更是人大建校后的第一届经济系毕业生;要知道那时人大在中国经济口的地位几乎就是唯一,如果不是嫁入肖家,她现在恐怕也能在官场、商场上混出些名堂了。

不过未曾出仕不代表韬光养晦,毕竟刘氏的社会地位摆在那里;而且严格来说军商是一种丝毫不亚于官商的大买卖;就凭肖家老爷子那种严苛到不近人情的家训,他们依旧能在92年认购证一役里拿出上百万的流动资金,其中谁在发力自然不言而喻。哪怕只是管中窥豹,她所代表的实力也不容小觑了。

有了这方方面面,陈远鸣心里也难免有些打鼓,不过心里再怎么盘算,也还是要见到人才能下定论。他本以为这个约见可能要等上两天,谁知第二天一大早,自家的房门就被敲开了。

穿着一件毛呢长风衣,肖君毅笔挺的站在门外,那件脏兮兮的工装早就换成了休闲毛衣,连头发都打理过的样子,看起来精神奕奕。

陈远鸣微微一挑眉,“肖总好早。”

肖君毅弯弯的桃花眼一眯,回了句,“陈总有约,怎能不赶着来见。”

一来一往,两人顿时都笑了出来。打开房门邀请对方进来,陈远鸣捡起扔在沙发上的一件外套,随手挂在一边,“家里有点乱,别见怪。”

这两天赶着写论文,还真没敢让清洁工进来打搅,这房间也就跟普通的单身汉宿舍相差无几,多了几分凌乱随意。

肖君毅却不太在乎这个,反而一眼就看到放在桌上的一叠书本和信纸,都是经济类专著,且没有一本是中文的。

“已经开始写毕业论文了?”好奇的问了一句,肖君毅的目光又扫向别处,这间屋子的装修不错,但是摆设称得上极简,别说娱乐设备了,连电视机都没配个音响,比起写字楼办公室也相差无几。

“说起来,也算是‘毕业’吧。”陈远鸣揉了把眼,今天的来访实在是太早了,他才刚刚从床上爬起来,脸都没来得及洗。“对了,吃早饭了吗?楼下有家包子店不错……”

“你没吃就好。”对方却干脆的打断了他的话,露齿一笑,“家母有命,邀你共进早餐。”

陈远鸣的身形一僵,尴尬的眨了两下眼睛,“现在?”

可不就是现在,胡乱洗漱完毕又套了件能看的衣服,陈远鸣就跟着肖君毅上了车。这时的北京可不像后世的五环格局,三环截止今年9月才刚刚完成全封闭,马路上别说堵车,连公交都比后世少了大半。在这样的路况下,汽车当然开得飞快。

陈远鸣靠坐在沙发上,双目微闭,似乎在想什么心思,旁边肖君毅突然问道,“现在不太怕坐小车了?”

微垂的眼帘顿时掀起,陈远鸣只是轻轻瞥过一眼,就收回了视线。“已经好多了。”

我看未必吧……肖君毅的目光扫过大敞着的窗户和对方有些绷得过紧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头,为了接他专门开来了家里的吉普,但是效果依旧勉强,看来这几年他改变了一些地方,另一些则丝毫未变。

压下心底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肖君毅扯开了话头,“你可真够闲不住的,才两天没见,就又把你的公司抛一边了?”

“也不算。”陈远鸣重新垂下了眼帘,“国内风投的土壤还不完善,如果这步棋走对了,对我的公司倒也不是全无益处。”

那是,上层路线走起来什么时候都不嫌晚。只是这么多年了,他终于一改那种若即若离的态度,开始向肖家靠拢,选择的却不是小叔或者他自己,而是身居幕后的老妈,这个动作难免让肖君毅有些窃喜也有点尴尬。

不过总比看他跟那个什么发小黏黏糊糊要好太多了。

肖君毅嘴角一挑,“其实下次你完全可以直接搬出我的名头,不敢说整个京城,小半地盘我还是能镇得住场的。”

第一次听肖君毅这样直白的炫耀,陈远鸣的唇边不由划过了抹浅笑,“那就承蒙肖少关照了。”

一路上有人闲聊,倒不是很难捱,很快车子就开进了一个大院里,并不像通常的军区大院那样结构混杂,这个院落明显是个独院,连小楼都是洋房格局,透着一股子矜持的富贵。

到地方后肖君毅从车上跳了下来,“今天就不去老爷子那边了,我妈说这边更方便点。”

陈远鸣心中当然明了,如果是想暗地里做些什么,他也确实不方便直接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只是一个小细节,就能看出对方心细如发。

谢绝了警卫员的帮助,陈远鸣拎起自己的提包跟着肖君毅向里面走去。饭厅里已经摆上了一桌子的早点,可能是接到了通报,一位中年女性慢步走进客厅,看着面前的两人微微一笑。

“君君,这就是你说的那位小客人?”

一上来就被老妈喊破了小名,肖君毅脸上一窘,“妈……”有点无奈的转过身,他把陈远鸣拉了过来,“陈远鸣,当初就是他跟小叔一起在上海炒股的,还有小……”

“小灵通是吧,行了,都知道。”带着一丝略显宠溺的微笑,那妇人招呼两个小家伙落座,“赶紧先把饭吃了才是正经。”

陈远鸣规规矩矩喊了声伯母,挨着肖君毅坐了下来。面前这位刘女士可比自己想象的要年轻多了,明明已经接近六旬,但是看起来顶多40出头的样子,穿着不是特别华贵,但是一颦一笑,言谈举止都透出一股温文气度,特别是吃饭时几可入画的美丽姿态,不用任何点缀就能透出自己的身家教养。

虽然有着南方女性的娇小,但是这母子俩坐到一起时,才能发现他们长的有多相似,由其是那双桃花眼,不过刘兰馨的眼睛更加大而清澈,缺少了几分娇柔媚态,更显亲切明亮。

餐桌上食物足够丰盛,南北小吃皆有,但是由于刘兰馨那种食不言的老派传统,吃饭时他们倒是没什么交流,直到慢条斯理的吃完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起香茶时,对方才微微一笑。

“远鸣啊,我已经听君君他四叔说了,如果只是跟财政部下面的人起了冲突,阿姨可以给你做个中人,大家坐下来聊聊就行,又何必那么大张旗鼓呢?”

一顿丰盛的早饭吃下来,气氛和美,主家周道,就算原先憋着怒火怨气,估计也下去几分了,这时候再来劝和效果是再好不过。但是陈远鸣严肃的摇了摇头,“伯母,这次确实不全是为了我自己。”

打开手中的提包,他取出了一份装订好的稿纸递了过去。“这是一份关于今年美国债券风波的论文,伯母您可以先看看。”

“哦,还带来了资料?”刘兰馨微微一笑,接过了那份文件,内容不少,足有十来页稿纸,拿起自己的玳瑁老花镜,她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时间仿佛骤然变慢,房间内只剩下沙沙的翻页声,肖君毅不由有些担忧起来,自己老妈的意思他怎么可能看不懂,这就是奔着劝和来的,她并不支持陈远鸣的想法。

一份资料能让这个态度改观吗?他可不这么认为。虽然自己娘亲长着一张恬静的淑女面孔,但是骨子里十分的好强,而且极有主见。否则也不会舍弃优越的小姐生活,跟自己当兵的老爹过到一起,更不会放弃继续深造和已经起步的事业,一肩挑起家族的营生,让那些本来只是小打小闹的玩意变成如今这副样貌。

但是他同样也知道,陈远鸣恐怕也是铁了心的,这小子从来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就来生命被威胁时也未曾退过半步,现在跟财政部这种庞然大物打起交道,显然也不会例外。

翻页的声音越来越慢,肖君毅最后深深呼出了口气,把自己埋进沙发里。所以他讨厌这种根本就使不上劲的场面嘛!

大概看了半个小时,刘兰馨终于放下了手里的本子,摘掉眼镜,冲陈远鸣微微一笑,“这是你写的?”

“是的。”陈远鸣答的很干脆,“这两天在家里起草的,还不是很完善。”

“已经相当不错了。”刘兰馨叹了口气,“如今我们对欧美证券市场的发展变化还陌生的很,难得看到这么全面,同时这么切题的论文了。不过文章是好文章,却不像你这么坚持的缘由。你的反应过激了,已经不像是推测,想说说是为什么吗?”

“因为我遇到的事情,所有人都觉得太‘正常’了。”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是啊,先知这种生物,往往不是被人膜拜的,而是该被钉在火刑柱上消灭的对象,如今他的话说出来,的的确确像是杞人忧天了,有人会信吗?

整理了一下思路,陈远鸣慢慢说道,“不论是当时我在蒋涛那边听到的,还是后来自己了解到得,甚至是你们对我重复的,无一例外全是这种态度。这种人人都理所当然的‘共识’才是事情最可怕的地方。”

“一家财政部全资的子公司,参与由财政部主导的期货交易,监管部门形同虚设,法律法规全面缺失,在别的很多方面,我们可以大胆的尝试这样的试验和创新,但是证券市场却并不应该,它涉及的金钱和权利太可怕,放开绳子就会遭到反噬,这里面的危险,是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都该察觉的,可是为什么要对它默不作声呢?”

陈远鸣顿了顿,一字一句的问道,“因为钱吗?”

这是一个问句,也是一个反问,刘兰馨却笑了笑,认真回道,“你没猜错,是因为钱。”

陈远鸣的眼睛不由暗了一下,差点压不住嘴角溢出的苦笑,是啊,其实真的有很多人都懂,但是却没法拆破这个局面,为什么,因为缺钱啊……

财政持续紧张,带来的后果是严重的,如果没有钱,三年期国债的兑现就会出现缺口,就会影响国债继续发行,那可是整整240亿的发行量,加上本息,甚至还有还有贴息,需要多少钱来填这个窟窿呢?

而中经开能弄到钱。

简单易懂的逻辑。也是无懈可击的逻辑。财政部缺钱,这才是中经开能够肆无忌惮的唯一原因,才是327国债里多方只能赢不能输的唯一原因,万国可以垮掉,那些把钱投入空方,不信邪炒作的人可以赔钱,但是中经开不能输。它关乎的不止是一个小小的公司,也是整个中国经济的全局。

不像那些在期货市场挥金如土的有钱人,真正持有国库券,并且把它当做一种长期存款,指望着拿到一些微薄利息的,正是广大城市农村的普通百姓。

一环一环,扣了一个死局。多方借着财政部之势狐假虎威,在提供了一些进账的同时,毁掉了更多的东西。空方则在赌财政部的老底,赌他们娴熟的操作手法,以及对于经济体系的认知。剩下大大小小的投机者则在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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