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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重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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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桥失魂落魄地胡乱穿好衣服，跑屋子，在社区私营诊所里包扎好伤口，然后直奔附近工商银行营业所。他扑到窗口前，用急切的嗓音对年轻的女营业员说：“小姐，我的一张信用卡丢失了，我要挂失，卡主的名字是我，杜桥。”
女营业员纤细的手指敲了几下电脑键盘，然后抬起头对杜桥说：“对不起，先生，您卡上的钱已经在昨天被提走了。”
杜桥脑子里仿佛钻进了几百只蜜蜂，嗡嗡乱响，几乎要栽倒在地上，底气不足地问女营业员：“都……都提……提走了？”
女营业员从杜桥的神态上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但她只能以实相告：“对，都提走了，一共是八万元。如果这笔钱是在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提走的，那就赶快报警吧……”
女营业员的话还没说完，杜桥已经走出营业所了。他知道，女营业员的话是针对一般情况的，而他是绝对不能报警的。他如同喝醉了酒一样跌跌撞撞地走着，嘴里不停地咒骂着：“徐兰娟，你这个骚货，你把老子的钱全都拐走了，老子见着你非捅你几刀子不可！老子的家被你毁了，老子的公司也被你毁了，老子什么也没落着，你的心比蛇蝎还毒哇！”
如果此刻徐兰娟出现在街上，杜桥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把她撕成碎片！
齐凤瑶为了表示对丹明的感激之情，特意在市内一家饭店的雅间请丹明吃饭。
“丹明，你为我做了一件值得我感动一生的事情，没有你，我不知道我的碧海旅行社会有多惨，我以姐姐的名义感谢你！”齐凤瑶的话语里充满着真诚，却又分明保持着一种距离。
丹明明澈的目光望着齐凤瑶，轻声重复道：“姐姐？”
齐凤瑶点点头，说：“对，是姐姐。丹明，我要做你很好的姐姐。”
丹明轻轻笑了笑，依然望着齐凤瑶，激动地说：“调查海南游客被打事件真相是我的职责，即使这件别有用心的事情不发生在你身上，我也会这样做的。凤瑶，我真心希望你把事业做大，少一些波折，多一些快乐，因为我爱你，一直在爱你。这些日子，我每时每刻都被爱的烈火炙烤着……”
齐凤瑶拦住了丹明的话头，说：“丹明，我早已经对你说过了，我们两个人只能是朋友或者姐弟的关系，在我眼里，你是一个好记者，可你不是我的好伴侣，不要再为我浪费感情了。”
丹明痛苦地说：“浪费感情？你说我是在浪费感情吗？我的感情是珍贵的，它像我的血液一样宝贵……”
齐凤瑶再次打断丹明的话，说：“对不起，丹明，也许我的措词是不恰当的，但我真的劝你忘掉我，这样你心里会轻松的。”
丹明加重了语气，说：“不，那样只能让我心里更加痛苦。凤瑶，你是一个优秀的女人，我不会忘掉你的，永远不会的！”
齐凤瑶叹了口气，责备地说：“丹明，你太固执了，我们……”
丹明打断了齐凤瑶的话，说：“是爱让我固执的！”
齐凤瑶把一只虾子夹到丹明面前的碗里，说：“丹明，我简直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说了。我不是你心目中的优秀女人，真的不是，请你不要这样评价我。”
丹明眼里涌起了泪花，不无冲动地说：“凤瑶，我知道你爱上别人了，那是一个很有钱的男人……”
齐凤瑶的心房颤栗了一下，说：“丹明，不要说了，我们都不要说这个话题了！我求求你，丹明！”
丹明仿佛没有听到齐凤瑶的话，顾自说：“凤瑶，我无意于指责你，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的幸福可能不在我身上，可也不在这个人身上，也不应该在他身上！”
齐凤瑶不知道自己在丹明面前是故意掩饰还是辩解，说：“不管怎么说，丹明，我感谢你对我的帮助，但我无法接受你的爱，如果你……”她适时停住了话头。
尽管如此，丹明还是明白了齐凤瑶话中所指，他郑重地对齐凤瑶说：“你以为我帮助你澄清事实是取悦于你甚至是以此来换取你的爱吗？如果你这样想就错了！那是低级的爱，是我所不齿的，是对我丹明人格的侮辱！”
齐凤瑶急忙解释说：“丹明，你想得太多了，我没有侮辱你人格的意思，我只是强调我们两个人之间……希望你理解我。”
丹明直视着齐凤瑶：“凤瑶，我会面对现实的，尽管这个现实对我来说是那么无情和痛苦。我知道，我们之间横亘的是世俗的高山，就像你所说的，我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记者，在社会上没有职权，事业上不能帮助你，你太爱你的事业了，所以你把生活中的一切都和事业联系起来，包括珍贵的感情。”
齐凤瑶点点头，说：“丹明，你说得没错，我是一个事业至上的人，我的事业就是我的一切！”
丹明问：“难道感情比赚钱还重要吗？”
齐凤瑶反问道：“难道这不现实吗？这是错误吗？”
丹明再次激动起来，说：“是错误，是很大的错误！我不反对赚钱，更不反对事业至上，但我反对把感情作为筹码去获取什么，如果那样，就是人性的悲哀！”
齐凤瑶摆摆手，说：“丹明，我们的争执是不是太没有意义了？我的追求和你的想法相差那么远，我们连最基本的观点都不能统一，更谈不到什么感情了。也许你认为我很俗气，可是我必须面对活生生的现实。这句话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对你说了！”
丹明摇着头，说：“凤瑶，在我心目中，你不是一个俗气的人，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你变得让我陌生起来了！”
齐凤瑶语气平静地说：“丹明，我们本来就很陌生，要不是你送我母亲去我家，恐怕我们到现在还互不相识。我承认你对我的爱是发自内心的，是十分真诚的，可是你忽略了我的感情，你以为真诚就可以得到感情，我失败的婚姻能够为此作出很好的注脚。你要认真地认识自己、认识我。”
“我承认自己生活中不是一个成熟的人，但我懂得感情可以追求不可以强求，再说我的性格也不允许我向他人强求感情。我尊重你的人生选择，从此以后，我会把对你的爱封闭在心头的……”说到这里，丹明的嗓音哽咽了。
齐凤瑶的心里也有些酸楚，她歉疚地说：“丹明，请原谅我，我伤你的心了。”
丹明脸上浮现出了凄凉的笑纹，说：“凤瑶，你是一个善良的人，即使我受到伤害责任也不在于你，你根本没有必要自责。”
齐凤瑶望着丹明，说：“把我们之间这段故事变成一阵风，让它轻轻消失掉，好吗？丹明。”
丹明轻叹了一声，说：“风会消失，故事永远不会消失，我要让它融进我的血液里。凤瑶，祝你幸福，永远幸福。”
一场关于爱情的争辩结束了，齐凤瑶微笑着对丹明说：“我们一起吃点什么吧，你为我解除了一场危机，我只能用请你吃饭来表示一下感激的心情，否则我会非常不安的。”
丹明刚要说话，手机响了。丹明按下了手机的接听键：“是小李啊……对，我在外面……好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去！”
丹明收了线，对齐凤瑶说：“文化西路口发生了一起车祸，一个行人被当场撞死了，编辑部让我马上赶到现场去。”
“好吧，你快去工作吧！”
“再见！”丹明急匆匆走了，齐凤瑶正想也离开，苏江礼闪身走了进来，坐在齐凤瑶的对面，笑着说：“他爱你爱得很深啊。”
齐凤瑶问：“你都听见了？”
苏江礼点点头：“是的。听得出来，他是一个很真诚的人，他很痛苦。”
齐凤瑶说：“没有办法，我只能拒绝他，尽管他给了我非常大的帮助。”
苏江礼凑到齐凤瑶身边，握住齐凤瑶的手，说：“凤瑶，你把爱情和友情分得很清楚，我很高兴。”
齐凤瑶轻轻摇了摇头，说：“你以为我拒绝丹明的爱完全是为了你吗？不，不是的。”
苏江礼一怔，问：“为什么不是呢？凤瑶，你不是爱我吗？”
齐凤瑶望着苏江礼，问：“江礼，你能告诉我我还要等待多久吗？”
这是苏江礼最不愿听到然而又不能不回答的问题，他用一种无所谓的口气问齐凤瑶：“你就那么在意她的存在吗？”
齐凤瑶说：“我必须在意，因为我是一个女人，有时候，女人的尊严是用什么也换不来的！”
苏江礼笑了笑，说：“我知道……哦，对了，我来找你是有两件比较重要的事情告诉你的。我在永平市最好的写字楼天轮大厦A座为你租了三间豪华型办公室，你马上可以搬到那里去办公，你现在的办公室太寒酸了，这样做起业务来会被人看不起的。这是第一件事。还有一件事是过些日子我要在国际酒店举行一场酒会，答谢社会各界对四方旅行社的支持。这两件事你都不要拒绝我，好吗？”
齐凤瑶迎着苏江礼的目光说：“我早就想租一个好一点儿的办公场地了，你想到我心里去了。我总是需要别人来帮助，真是无能。”
苏江礼心里舒了一口气，说：“凤瑶，你是女人，女人就需要别人来帮助的。我对你说过，在永平市，我就是你的靠山，我要为你做你需要的一切！”
齐凤瑶动情地说：“江礼，你是一个好男人，我真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苏江礼更加激动地说：“凤瑶，能听到你这句话我就心满意足了。谢谢你的夸奖！”
“我们走吧”
“好的。”
齐凤瑶和苏江礼从饭店走出来，正碰上喝醉了酒的杜桥。
杜桥把衬衣斜搭在肩膀上，双眼被酒精刺激得通红，一边一步三摇地走着一边含糊不清地说着：“跑了……‘二奶’他妈跑了，把我……把我他妈耍了……老婆也……也走了……”
杜桥脚下没跟，撞到了一个一过路人的身上，那个过路人狠狠踹了他一脚，冲他鄙夷地吼了一嗓子：“滚一边儿去，酒鬼，哪个好女人愿意嫁给你？”
杜桥冲那人傻笑起来，说：“让我滚我……我他妈的就滚……滚……喝酒……来喝酒……凤瑶……你杀了……我吧……杀了……我吧……”
齐凤瑶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疾步走过去，气恨地对杜桥说：“你怎么醉成这个样子？快回家去吧！”
杜桥的醉眼认出眼前的人是齐凤瑶，努力站稳了身子，愧疚地说：“凤瑶……你是一个好……好女人……”
齐凤瑶继续冲杜桥说：“你快走吧，别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了！”
杜桥点点头，眼睛发潮地说：“好……我……我走……凤瑶，我不是个人哪……”
杜桥渐渐走远了。
苏江礼走到齐凤瑶身边，漫不经心地问：“凤瑶，这个家伙是谁？”
齐凤瑶说：“你别问了，这和你没有关系。”
苏江礼望着齐凤瑶的神情，说：“我知道他是谁了。他是一个失败的男人，一个被幸福抛弃的男人，他永远不会有我这样幸运。”
不知是出于女人的天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齐凤瑶真的不想让苏江礼知道太多杜桥的事情，就扭头对苏江礼说：“江礼，我们分手吧。”
苏江礼显然有些意犹未尽，近乎恳求地说：“凤瑶，你总是不肯多陪陪我。”
齐凤瑶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说：“决定一切的不是时间，请给我属于我的空间。”
苏江礼点点头，说：“时间不能决定一切，但是它能使一切缩短，我非常渴望和你在一起。晚安。”
“晚安。”
市区文化西路路口，车祸现场。
执勤的交警指着停在路边的一辆“切诺基”对采访他的丹明介绍那起车祸发生的经过：“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这辆肇事轿车的司机是一个新手，他在转弯时没有减速，也忘了打转向灯，结果把一个女孩儿撞倒了。我们接到报案后立即赶到了现场，对司机采取了措施，把那个女孩儿送到了医院，其实她已经不行了……真可怜，一个漂亮的二十岁刚出头儿的女孩儿就这样结束了生命……”
“你们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在那里工作吗？”丹明问交警。
交警轻轻摇了摇头。
齐凤瑶搬进了苏江礼为她租下的市中心豪华写字楼的三间宽敞的房间里。这三间房，不要说装修，就连每一个角落里都散发现代化办公楼的气息。在这样的环境里办公，难怪齐凤瑶和张婷婷的心情非常愉快。
此刻，齐凤瑶在和张婷婷在一间稍微宽大一点的房间里收拾刚刚搬过来的东西。张婷婷手脚一边忙乱着一边欢快地笑着说：“凤瑶姐，这下我们的办公条件可好了，再不用好几个人挤在一间小屋里！。”
齐凤瑶脸上也荡漾着抑制不住的笑容，说：“婷婷，这三间办公室一间做总经理办公室，另外两间将来给财务室和导游员用，我们两个用一间办公室。怎么样？”
张婷婷急忙摇着头说：“那怎么行呢，我们是好姐妹，可你是总经理，我还是和导游员在一起吧，我本身就是导游员嘛。”
齐凤瑶把一摞全国各地旅游景点宣传图册整整齐齐地摆放到墙角的文件柜里，说：“婷婷，这件事就这样定下来了，和你在一起办公我心里才能够踏实。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在我最困难的时候你没有离开我，现在条件好了我也不想让你离开我，哪怕是办公。”
张婷婷被齐凤瑶真诚的话语打动了，激动地说：“凤瑶姐，你对人真好，你的事业肯定会越做越大的！”
齐凤瑶关好文件柜的橱门，望着张婷婷说：“婷婷，不瞒你说，这三间办公室是苏总帮我租下的，我想拒绝他，但是又没有理由拒绝他。我是不是一个经不起诱惑的人？”
张婷婷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说：“凤瑶姐，我觉得人最难经受的就是诱惑，感情的诱惑、金钱的诱惑、官职的诱惑等等，你和苏总的关系……怎么说呢，我不懂。”
齐凤瑶笑了笑，说：“我们不说这些了，招聘导游员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张婷婷说：“我的一个同学向我介绍了一个旅游职高的毕业生，名叫白琳，我和她谈了，条件很不错，她下午过来应聘。”
齐凤瑶点点头，说：“婷婷，这件事你就可以敲定了，只要合格，我们就聘用她。”
张婷婷说：“那好，下午我抽时间专门做这件事。过几天我们又可以接山东一个旅行团了。”
齐凤瑶叮嘱说：“这次接团一定要把方方面面的环节做好，千万不要再出现意外的事情。”
说起那件令人气愤的事情，张婷婷问齐凤瑶：“上次有人冒充我们旅行社打人的事情公安局调查得怎么样了？”
齐凤瑶摇摇头，说：“后来公安局来人找我调查过，说估计是一般的社会治安案件，没有太多的线索，可能会不了了之的。”
张婷婷不满地说：“不了了之？那些坏家伙给我们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啊，要不是丹明大哥，我们碧海旅行社就死定了！”
齐凤瑶叹了口气，说：“那又有什么办法呢？公安局也有好多事情要做，我们就当一次教训来汲取吧。”
张婷婷随口说道：“丹明大哥真是一个好人。”
齐凤瑶把几本新买的旅游法规之类的书递给张婷婷，说：“别说别人了，我们赶快做自己的事情吧。”
齐凤瑶的话音刚落，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出现在了门口。
张婷婷很有礼貌地迎上前，问那女人：“这里是碧海旅行社，您有什么事情吗？”
女人拘谨地望了望张婷婷，又望了望齐凤瑶，说：“两位小姐，我叫黄白菊，是从外地来打工的，你们旅行社里需要打杂的人吗？我什么都可以干，只要你们留下我就行！”
见眼前这个看上去十分老实厚道的女人是来找工作的，齐凤瑶走到她面前，和善地说：“黄大姐，我们碧海旅行社规模很小，只需要业务人员，不需要像您所说的什么打杂的，就是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我们自己也能处理得了。所以您的要求我们没有办法满足。”
黄白菊失望地点点头，说：“你们不用我我没什么可说的。打搅你们了，再见。”
齐凤瑶叫住黄白菊，对她说：“黄大姐，街对面有一家家政公司，据我所知，他们正在招聘工作人员，你可以到那里去试试，我觉得你肯定能行的。”
黄白菊感激地笑了笑，说：“那我就去试试吧，谢谢你。”
齐凤瑶转身刚要继续收拾东西，手机响了。是苏江礼打来的。
“我正在收拾东西，感觉真的不错。你在哪里？”齐凤瑶接通了手机。
手机里传来苏江礼有些得意的声音：“凤瑶，我就在你楼下，我要请你下楼看一样东西，相信你会惊喜的！”
齐凤瑶对着手机问：“什么东西？”
“你下楼就知道了。”苏江礼说完挂断了电话。
齐凤瑶不知道苏江礼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没来得及和张婷婷打招呼就坐电梯到了楼下。
“江礼，你要我看什么东西，还要给我惊喜？”在写字楼门口，齐凤瑶一见到苏江礼就问。
苏江礼照旧用那种含着无限柔情的目光望着齐凤瑶，手往身边指了指，说：“请往这边看。”
齐凤瑶扭过头，看见苏江礼身边停着一辆“奔驰”车，车上的牌照告诉齐凤瑶：它就是那天被人抢走的车子。一时间，齐凤瑶惊讶地脱口而出：“‘奔驰’车？它……它那天不是被人抢走了吗？”
苏江礼伸手揽住齐凤瑶肩头，说：“不错，它那天是被人抢走了，那个家伙把这辆车低价卖到了外市，我又把它买了回来。怎么样？你难道不惊喜吗？”
齐凤瑶高兴地对苏江礼说：“这件事真出乎我的预料，我还以为车找不回来了呢。你是怎样发现这辆车的？又怎样买回来的呢？”
苏江礼冲齐凤瑶做了个鬼脸，说：“凤瑶，这些事情我就不用跟你说了，就是说你也不会太明白，总之车完璧归赵我们皆大欢喜就是了。”
齐凤瑶靠紧苏江礼，说：“回想起那天的事情来真像是做的一场梦，我好后怕。”
苏江礼郑重地说：“你我共同经历了一场生与死的磨难，事情本身确实让人后怕，但也就是这件事才真正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在危急时刻你向我说出了我期待已久的话，即使这辆车回不来也值得！”
齐凤瑶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声叫起来：“我们快报警吧，把抢车的那个人抓住，这样他就不能再去害别人了！”
苏江礼嗔怨地对齐凤瑶说：“车都回来了还报什么警啊？破财免灾吧。哦，要不要我上去帮你收拾一下？”
齐凤瑶摇摇头，说：“啊，不用了，没有多少东西，我和婷婷两个人足能忙过来的。”
苏江礼顿了一会儿，说：“中午我们一起吃饭吧。就这样说定了，中午我来接你！”
就在这天上午，丹明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噩耗击倒了！
十点钟的时候，贾民给丹明打电话说他就在晚报社门口，有要紧的事情要告诉丹明。丹明放下手中的稿子赶到了报社门口，贾民果然等在那里。
丹明快步走过去，热情地问道：“贾民，你找有什么事情呢？”
贾民未曾说话，眼泪像泉水一样涌了出来，哽咽着对丹明说：“丹大哥，你再也……再也见……见不到我……我姐姐了……”
丹明被贾民的神情搞懵了，一时间竟然没有反应过来，吃惊地问贾民：“你姐姐去哪儿了？”
“她……她不在……人世了……”贾民艰难地吐着字音。
“什么？贾民，你……你说什么？”丹明的身子猛地一颤，脑海里“嗡”地响了一声，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贾民一双泪眼望着丹明，继续重复着：“我姐姐……她……她死了……”
丹明猛地抓住贾民的手，大声问：“这……这怎么可能呢？”
贾民擦了擦眼泪，说：“丹大哥，如果不是事实，我会跟你开这样的玩笑吗？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
丹明相信贾民的话了，吃力地问贾民：“她……她是什么时候……”
贾民回答道：“就是前几天上午文化西路路口那起车祸……这件事发生得太突然了，谁也没有想到……”
贾民的话还没说完，早已经泪流满面的丹明近乎疯狂地大叫起来：“贾红，贾红！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喊完，他已经没有力气站立了，心头痛楚得仿佛被一千只手撕扯着，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他没有想到，那个漂亮、时尚、开朗、善良的贾红会这样突然离开了这个繁华的世界，而且就是他那天采访过的那起车祸的受害者，可是他当时竟然没有……他在心里咒骂着自己：“丹明，你是一个什么记者啊，你怎么没有问清楚受害者的情况啊？你是一个混蛋记者！混蛋！混蛋——”
丹明的巨大悲恸使贾民震惊了，他虽然同样无法控制自己的泪水，但还是抱起了丹明。
丹明浑身颤栗着，他握住贾民的手，哭着连声问：“她现在在哪儿？她现在在哪儿？”
贾民轻声说：“我和爸爸妈妈已经把我姐姐安葬了。丹大哥，我来告诉你这个不幸的消息不是让你悲伤的……”
丹明冲动地喊起来：“我无论如何做不到不悲伤，贾红是我的朋友，她还没有品尝到生活的甘甜就走了，我应该为她悲伤的！”
贾民点点头，激动地说：“丹大哥，你是我姐姐生前最好的朋友，也是她最爱的人，为了让她的灵魂在天堂得到安息，请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丹明一双红肿的眼睛望着贾民，坚定地说：“贾民，只要我能够做到，不要说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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