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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情 -莱温斯基在中国大陆唯一授权传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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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这封信里,我确实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但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出于真心。我告诉他,他现在给我的感觉很像是我的母亲,和她一样,他也是一个鸵鸟,碰到问题时从来不肯大胆面对,而是一味地将头埋进沙子里。我还在信中说,如果他不想让我回白宫,就直接对我说实话。”最后在信中她写道,她是一个听任自己的心声做事的人,之所以还会给他写这封信,这是在给他最后一个机会,允许他补偿以前犯下的过错。

她将信放在一个大号信封里,上面写着“P先生收”,“P先生”是莫妮卡与总统之间的暗语,指的就是“总统先生”(译者注:英文里总统的第一个字母就是P)。然后她在白宫的北门,将信递给了贝蒂·库里。这一次总统的反应倒是很快,几个钟头后贝蒂就打电话给莫妮卡,让她在次日上午9点半到白宫来。第二天是7月4日,美国独立日,在这一天,美国各地都会放烟花、举行各种庆祝活动。

特里普的罪(4)

终于在她的各种手段下,与总统见面了。但很快,威利的麻烦使特里普变成了她最危险的朋友,总统正在感受到强大的威胁。1997年8月初,《新闻周刊》刊发了威利与总统性骚扰案的文章。特里普作证说,当威利走出椭圆办公室时,她“衣衫不整,脸上泛着红晕,嘴上的口红不见了。她看起来非常慌乱、快乐而且喜气洋洋。”这段话足以证明总统和威利之间确实曾经单独会面,可却与她受到总统性骚扰的说法互相矛盾。

他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冷冷地看着莫妮卡,目光从上扫到下,然后才喊她进去。正准备走进里面的书房时,贝蒂小声地对莫妮卡说了句,“记住——无论如何都不要哭。”然后她便回到秘书办公室,让总统与莫妮卡单独说一会儿话。他们坐在原先熟悉的位置上,总统坐在他的大摇椅上,莫妮卡则坐在他右边一把黑色的转椅上,接着,他用责备的语气说,“我有三件事要说给你听。第一件事,威胁美国总统是一件不合法的事情。”莫妮卡立刻愤怒地反击说,“我根本没有威胁你。”“第二,”总统根本没有理会莫妮卡的辩解,继续自顾自地说下去,莫妮卡注意到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你寄给我这样一封信。”莫妮卡第二次打断了他的话,她问他究竟有没有将这封信从头到尾读完,他回答说,他只看到第一段,就把它给扔了。他没有说他的第三点意见,而是对自己的前女友发表了一篇措辞激烈的演讲,他说他根本就不应该用那种态度跟他讲话,他说他确实曾经帮助过她,他说她根本不应该将这种极端的情绪写在纸上,他还说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感恩。莫妮卡则反唇相讥,同样说了一长串话数落他的不是,其中问题的核心还是他没有帮自己找到工作。说着说着,她就完全忘记了贝蒂的叮嘱,流下了眼泪。

见到女孩子流泪,总统好像一下子心软了,他向她走近,然后开始拥抱她,轻抚她的头发,低声说着,“你不要哭了,好吗?”她紧紧依偎在他身旁,将头枕在他的肩上,正在缱绻之时,她却突然发现外面有一个花匠正在干活,于是她建议总统换一个地方。他们走到了浴室附近,他倚在门上,紧紧搂着莫妮卡,然后对她说,“莫妮卡,你得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控制你自己,因为你这样一闹真的会吓坏人。我了解你,可以劝你控制住情绪,可是别人碰到这种情况会怎么想?比如贝蒂,如果她现在看到你这样,你该怎么解释?”

他们开始渐渐放松了下来,轻声地说着话,他仍然用手揽着她,轻轻抚摸着她,这让莫妮卡觉得很浪漫,也让她体会到了总统对她的感情和需要。她说,“这一刻,在他的怀里,我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这种感觉支撑着我走过了接下来的好几个月。他是那种可以让你感到满足、感觉安慰的男人,至少我是这样觉得的。”他不断对她甜言蜜语,赞美她的美丽,为她描绘未来的一副美好前景,还适时地向她抒情,他说,“我真的希望能有更多时间和你在一起。”莫妮卡回答说,“也许三年后就可以了,”她的潜台词是三年后,他将不再是总统,到时他就应该会有更多私人空间和时间。他的回答却并不那么令她满意,他说,“我不知道,也许三年后我会独自一个人。”接着,她开玩笑似的描绘了他们在一起的前景,说,“我觉得我们会是一对好组合,”他对此的回答是,“没错,可是你也得想想我们的年龄差距,等我到了75岁时,也许每天得有30次小便,到时候我们怎么办?”她坚定地说,“我们总会找到解决的办法。”听到这句话,他微微笑了一下。

莫妮卡谈到了他的婚姻,在此之前,这个话题几乎是他们之间的雷区,她告诉他自己的想法,“我知道这不关我的事,可是我认为你和你妻子之间存在着一种感情,这种感情也许是大多数人都无法理解了。可是另一方面我也觉得,她看起来实在太清醒、太强悍了。你是一个其实非常需要爱和关怀的人,而且绝对应该得到这些,可是她却不可能用一种纯粹的方式爱你、体贴你。我想,其实这个世界上你最爱的不是她,而是你的女儿。”

现在重新说起这次谈话,莫妮卡说,“我只是将这么久以来,自己对他的感觉说出来而已。童年时说谎的记忆,宗教带给他的罪恶感使他会感觉,他不配拥有快乐。他有过一次又一次婚外情,这使他觉得无论在生理上还是心理上,都有一种满足感,他反而因此而不安,觉得自己不配享有这一切。迪克·莫里斯(克林顿的前政治顾问)就曾经说过,总统一方面拥有

‘星期六夜晚个性’,也就是说,他会像周末锐舞派对那样,疯狂地沉溺于他的欲望;另一方面他又拥有‘星斯日上午个性’,他会在星期日早上去教堂做礼拜,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忏悔。我很同意这种说法。”

这天的见面是一次激烈的情感碰撞,让莫妮卡感觉更加困惑,在他描述了她的美好前程后,她又一次地对他寄予厚望。那天下午她见到了朋友阿希莉·雷纳斯,对她说了这次见面的事情,她还对朋友强调说,在她的心中她依然相信总统是爱着自己的。现在她才明白,其实她永远都不会明白他的话,以及他说这些话背后的原因,她说,“除了他本人,没有人真正明白他说这些话的意思。他是惟一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那就是,他从来都不会说一句实话。”其实,那些比莫妮卡·莱温斯基明智的人,他们早就已经注意到了比尔·克林顿的性格,民主党议员鲍伯·克里就曾经这样评论过,“克林顿是个异乎寻常出色的骗子,异乎寻常得出色。”

特里普的罪(5)

在她离开总统办公室前,莫妮卡对她谈起了凯瑟琳·威利的事情。莫妮卡一直很担心这桩事件,因为琳达·特里普前不久还告诉她,那个记者,迈克尔·伊斯科夫还在不停地窥视她,想要从她那里挖掘到更多信息。莫妮卡担心自己如果不事先警告总统,一旦这件事东窗事发,总统会对她感到失望。在此之前,她也跟特里普谈过这个问题,特里普鼓励她将此事通报总统。于是,莫妮卡对总统透露,她在五角大楼的一个同事最近被一个《新闻周刊》的记者缠住了,他在调查关于凯瑟琳·威利的事情。莫妮卡试探着说,她不想让他遇到跟琼斯

案类似的麻烦,她自己猜测,假使能给凯瑟琳·威利一份工作,也许这件事情就可以得到很圆满的解决。

总统想了一会儿,然后向莫妮卡证实,威利曾在上周找到了椭圆办公室行政主管南希·亨内奇,可是她说的情况与莫妮卡不大一样。威利当时说,迈克尔·伊斯科夫在不断追踪她,并且请亨内奇告诉她该怎么处理这件事。莫妮卡立刻判断出威利这是在说谎,因为她很清楚,早在三月间,威利就已经接受了伊斯科夫一个非正式的采访,而且还向对方提供了几个目击证人的姓名,其中就包括特里普。莫妮卡坚定地告诉总统,威利这是想两面讨好,因为她明白自己的指控并不能站得住脚,她在五角大楼的那位同事已经对《新闻周刊》的那位记者表示,威利并没有受到总统性骚扰。总统并没有向莫妮卡表明,当时他究竟有没有对威利上下其

手,只是简单地说,威利根本就不是他喜欢的那一类型,因为她的胸部那么扁平。

总统不知道的是,莫妮卡刚刚走出白宫,就将这次她与总统谈话的全过程都告诉了特里普。特里普似乎只关注一件事情,那就是总统是否知道她的名字,当她猜想总统已经知道了自己是谁,立刻显出了非常激动的神情。莫妮卡说,“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她也喜欢总统。很明显,她对他怀有一种非常秘密的感情,一方面,她想要进入我的生活,另一方面,她又嫉妒我与总统之间的亲密关系。”事实上,在向大陪审团作证时,琳达·特里普也曾厚颜无耻地声称,之所以她被赶出白宫,就是因为总统喜欢上了她,第一夫人因此大吃其醋。

就在几天后,在距离美国3000英里外的地方,莫妮卡再一次与总统相遇。他们一起参加了在马德里召开的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会议,莫妮卡是五角大楼代表团的成员之一。他们一起参加了美国大使馆举行的招待晚会,在晚会上,莫妮卡不断与总统交换着会心的眼神。莫妮卡觉得很开心,这让她想起了过去与总统调情时的那段快乐时光。当她还在西班牙开会时,琳达·特里普打电话告诉她,凯瑟琳·威利的故事出现在了一个叫“德拉吉报告”的网站上,这

个网站是由马特·德拉吉做的网站,上面全是些下三滥的谣言。很明显,威利丑闻正在开始慢慢升温。之后,莫妮卡还先后随代表团出访欧洲其他国家,包括匈牙利、乌克兰和保加利亚。这次旅途结束时,她觉得自己已经累坏了,可是刚一回到家她就接到了贝蒂·库里的电话,让她去白宫见总统。

莫妮卡憧憬着这次相见,她想,既然独立日那天与总统相见,他们在一起说了那么多动情的话,而在马德里的时候,他们又进行了几次性意味浓厚的挑逗,也许现在总统与她分手的信念已经不像原先那样强烈了。7月14日,刚刚与总统见面,莫妮卡就失望地意识到,总统并不打算与她旧情复燃。她又为总统准备了一件小礼物,那是她在布达佩斯买的一个小玩意儿,一个木刻的字母B,也就是总统名字比尔的缩写,有趣的是,这个字母里面还刻着一只青蛙。在将礼物送给总统后,莫妮卡发现他对她的态度依旧很冷淡,很生疏。他们走进了附近的南希·亨内奇的办公室,莫妮卡坐在沙发上,总统则坐在椅子上,在莫妮卡的一再要求下,他才不得不坐到了莫妮卡的身边。

没有一句含情脉脉的前奏,总统直接切入正题,他问莫妮卡,独立日那天她说到的五角大楼

的同事,是不是就是琳达·特里普。莫妮卡承认正是她。于是总统告诉她,凯瑟琳·威利的律师这周曾经打电话给南希·亨内奇,他表示《新闻周刊》的记者伊斯科夫已经知道了威利与亨内奇接触的事情,并且指责白宫有意泄密。总统觉得很奇怪,因为只有四个人——他本人、亨内奇、威利和莫妮卡知道这件事,伊斯科夫是怎么弄到这条新闻线索的呢?他因此推测,肯定是莫妮卡将这件事告诉了特里普,然后特里普又把此事转告给了这名记者。莫妮卡承认了,可是她却撒谎说,当初她跟特里普说这件事时,曾经强调她是从贝蒂·库里那里听说的,而并不是总统亲口告知。总统于是若有所思地问莫妮卡,“你信任这个女人吗?”莫妮卡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同时她还特意对他说,特里普相当崇拜他,甚至还在办公桌前摆着他的照片,听到这里,他满意地点了点头。之后总统让莫妮卡尽力说服特里普再次与布鲁斯·林赛联系,与她一起讨论一下,究竟怎样妥善处理这起事件。莫妮卡向总统表示,她会尽力一试,但又强调说可能会有些难度,因为上次特里普曾经受到过林赛的羞辱,而她又是一个非常骄傲的女人,可能不大愿意再与林赛说话。

特里普的罪(6)

回过头来看这次谈话,莫妮卡说,“每个人都觉得这是一次意味深长的谈话,他们从中找到了无数例证,证明总统正在妨碍司法公正,他正在想方设法让我作伪证。这真是个天大的笑话。当时凯瑟琳·威利还根本没跟琼斯案扯上半点关系,我们并没想要影响案件审理,只不过是要避免《新闻周刊》刊登对总统不利的文章,仅此而已。”

可是,从那时起,莫妮卡已经对琳达·特里普产生了警惕,她怎么可以向伊斯科夫泄露

信息呢?当两人当面对质时,特里普承认她确实曾经与伊斯科夫谈过话,可是否认她泄露了威利打电话给亨内奇的事情。容易轻信别人的莫妮卡这次也学乖了,她并没有向特里普提起7月14日与总统谈话的内容,只是力促她再次与布鲁斯·林赛联系。

特里普听从了莫妮卡的建议,与林赛取得了联系,林赛建议特里普与克林顿的律师鲍伯·贝内特当面好好谈一谈,毕竟贝内特正在负责帮总统处理琼斯案,希望得知更多跟案情有关的细节,林赛安排好了特里普与贝内特律师见面的日期,时间定在了7月底。很明显,特里普对与贝内特见面一事感到相当紧张,因为担心自己的长相不大赏心悦目,她还特意去做了一次头发,然后见了她自己的律师科布·巴赫。最后,特里普向林赛表示,她的私人律师建议她保持中立,不要被牵扯进琼斯案,因此她不同意与贝内特见面。

莫妮卡气坏了。特里普既然为政府工作,她自然应该替总统效劳,她的职务就决定了她根本不可能是中立的。莫妮卡更不能理解的是,在伊斯科夫撰写的关于凯瑟琳·威利事件的文章中,特里普竟然出面发表了她的证词。

事实上,《新闻周刊》同样为了伊斯科夫的这篇文章提心吊胆,因此迟迟不敢刊登,直到7月底,琼斯的律师传唤凯瑟琳·威利,他们心头的一块大石头这才落地,他们认为,琼斯律师的这一举动足以证明威利与总统性骚扰案件的关联,于是,1997年8月初,这篇报道在《新闻周刊》上刊出。在这篇文章里,琳达·特里普作证说,当威利走出椭圆办公室时,她“衣衫不整,脸上泛着红晕,嘴上的口红不见了。她看起来非常慌乱、快乐而且喜气洋洋。”这段话足以证明总统和威利之间确实曾经单独会面,可却与她受到总统性骚扰的说法互相矛盾,1998年3月,在接受电视新闻节目《60分钟》采访时,威利还继续坚持她被总统性骚扰的说法,并且在节目中详细阐述了整个过程。

后来,克林顿总统否认了一切性骚扰的指控,他说,当时威利来见她时情绪很激动,因为她表示当时急需要钱,请求总统为她安排一份可以发薪水的工作,当时他们规规矩矩地坐在椭圆办公室餐厅的桌子旁边,在他们说完话后,他确实拥抱了她一下,也许还亲吻了她的额头,但是仅限于此,没有其他举动。莫妮卡觉得总统的这番解释是可信的,她说,“现在我仔细研究威利事件,觉得其中有很多疑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相信,总统怎么可能放任她那样走出椭圆办公室?也许她的口红确实被擦掉了,毕竟喝口水口红也会掉呀,可是说什么衣衫不整,这怎么可能?完全不可能。事实上,当我们在一起时,我们一直都很注意形象。每次离开他的办公室时,我都会在桌子上留一个空的减肥可乐瓶,这可以让旁人误认为我们之间纯属朋友关系,并不是什么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莱温斯基正在帮助永远让她受到伤害的犹大朋友特里普,在《新闻周刊》刊文认为她的人格不值得信任的文章后,莱温斯基甚至帮她写了一封抗议信,“不管椭圆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确有其事,知道这件事的,只可能是两位当事人。”最为讽刺的是,直到莫妮卡本人的丑闻登上了各大媒体头条,《新闻周刊》才刊登了特里普的这封抗议信。

当《新闻周刊》刊登了有关威利的报道后,鲍伯·贝内特律师指责特里普是一个“不可信任的女人”,这让特里普感到很愤怒。此外贝内特还指责说,在这一年年初,有一个人写匿名信通知琼斯的律师,他们可以在凯瑟琳·威利身上挖到更多线索,现在他已经得到证实,这个人就是特里普。

虽然特里普觉得自己的人格遭到了极大侮辱,她还是觉得很兴奋——她还从来没有受到这么多的注意。曾经和她打过交道的作家经纪人卢西安·戈德伯格之子乔纳表示,此时特里普已经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主角,她相信在这样一部戏里,只因有了她的存在,这部戏才能得以发展下去,乔纳说,“她没有想到,伊斯科夫竟然会使她牵扯进如此大的旋涡之中,对此,特里普既兴奋,又害怕。她觉得现在全世界人都在看着她,而且她踌躇满志,相信到时莫妮卡事件曝光后,她就能再一次站在舞台中央。”

莫妮卡对特里普的所作所为并不满意,可她仍然是一个忠诚的朋友,她担心特里普会因为自己的轻率之举而丢掉五角大楼的工作。从五角大楼的内部管理备忘录中就可以看出,特里普在这里的名声简直糟糕透顶,人们公认她举止粗鲁、而且极难相处,在工作时根本没法与她合作,而她与莫妮卡共同的顶头上司,肯·培根对于她的行为也相当不满,当年白水事件发生时,特里普也一度对媒体发表过非常不合适的评论,当时他就已经警告过特里普,今后如果她再对媒体发表只言片语,就一定要在事先通知他。莫妮卡在这种充满敌视与怀疑的气氛中,仍然全心全意帮助她的朋友,她对暴怒的上司解释说,《新闻周刊》所发表的净是些不实之词,并未征得特里普的同意。她还打电话给特里普的律师巴赫,告诉他,《新闻周刊》在没有征得他委托人的同意下,随意引用了她的话,已经造成了相当恶劣的影响,并且要求他立刻替特里普发表声明。巴赫并未向特里普核实,便照办了莫妮卡的要求。

特里普的罪(7)

等到特里普回到五角大楼,她向莫妮卡承认,她现在非常害怕丢掉这份工作。于是她给《新闻周刊》写了封信,抗议他们错误引用了她说的话,还将这封信的草稿拿给莫妮卡看。莫妮卡建议她修改了几处地方,还帮她找到了《新闻周刊》的传真号码,这样,特里普才得以将这封抗议信直接发给杂志社的主编。这封信的基本观点与那篇新闻其实并没有太大冲突,不过其中的一句话确实点到了要害,它写道,“不管椭圆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如果确有其事,知道这件事的,只可能是两位当事人。”(最为讽刺的是,直到莫妮卡本人的丑

闻登上了各大媒体头条,《新闻周刊》才刊登了特里普的这封抗议信。)

还有更麻烦的事情。此时特里普仍然为贝内特对她的评论感到愤怒——竟然有人质疑她的诚实!她告诉莫妮卡,如果她因为此事被炒鱿鱼,她将要写一本“透露一切事实”的书,莫妮卡回忆说,“特里普要写书的计划让我感觉不安极了。”于是莫妮卡焦急地问特里普,她会不会在书中透露她与总统的事情,特里普,这个曾经告诉伊斯科夫,总统与一个“年轻的女实习生”有染的女人,用最诚恳的声音告诉莫妮卡,“当然不会了,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

莫妮卡感觉现在的自己简直是如履薄冰,她还在为自己回白宫工作的事情而焦虑,又添上了特里普要写书的问题。7月16日,就在她与总统谈论了威利丑闻后两天,她第二次与玛莎·斯科特会面,两个人谈了约摸一个小时,莫妮卡对自己的未来更有信心了,她认为斯科特已经同意将她从五角大楼“借调”过来,就在斯科特自己的办公室工作,而且日期定在了9月1日,她回忆说,“当时我觉得,虽然这并不是一个板上钉钉的工作,可也已经差不离了。我对自己说,‘我就要回来了。’”

莫妮卡的朋友凯瑟琳·奥尔黛·戴维斯,却并不像莫妮卡这样轻信别人,她预感到一场风暴即将来临,8月4日她给朋友写了封电子邮件,信中写道,“我希望一切都好,我也希望你不要太过执着于一些虚无缥缈的事情。莫妮卡,你千万不要忘记照顾好你自己,不要一心只想到别人,却忘记了你自己的需要。”

凯瑟琳的忠告显然是对的。莫妮卡·莱温斯基的故事里,失望永远是个主旋律,这次同样没有例外。8月份玛莎·斯科特就告诉她,她可能没法得到这个借调的职位,她必须等到12月份,一直要到乔迪·托克尔森离开白宫后,她才有可能顶上她的位置。莫妮卡再一次怀疑,她始终在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上。

8月16日,当她在总统的书房里与他相见时,她又一次提起了工作的事情。这一次她本来是要送给总统一份生日礼物,庆祝3天后他的51岁生日。这还是自7月24日他们短暂相见后,他们半个多月以来的第一次见面。巧得很,那次也是为了庆祝生日,7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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