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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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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镖早靠了过来,慌慌张张去找牛奶。   
 
  被狼狈地灌了一杯牛奶,我连连咳嗽,吐出不少。   
 
  虚弱地倒在书亭臂中,疼痛丝毫不减。   
 
  我蜷成一团,开始不能控制地抽动。   
 
  “痉挛了。”  书亭焦急地问:  “为什么救护车还不到?”  探头直望。   
 
  看他那样子,我虽然疼得厉害,也有点想笑。   
 
  救护车终于到了,书亭发挥救急扶危的医德,将我横抱上救护车。   
 
  周恒跟在后头要上来,被书亭抓着门一挡。   
 
  书亭急促地说:  “周先生,生生的症状是中毒,请你立即通知他的亲人。另外,他刚刚吃的东西,要立即收集起来,以后可能会有用。”   
 
  周恒一愣。   
 
  书亭反应灵敏,立即把门一关。救护车呼啸而去。   
 
  震耳欲聋的救护车声中,书亭露出大功告成的笑容,在我口中滴了几滴东西。   
 
  好灵验,疼痛立消。   
 
  “真是对不起,用了苦肉计。”  书亭歉意地看着我:  “很老土的办法。”  随即又露齿一笑。   
 
  确实痛得我死去活来。   
 
  不过无话可说。或,也许我正需要一种彻骨的痛,来抵消心里的纠缠。   
 
  可惜,无法露出和书亭一样兴奋的笑容。   
 
  救护车的鸣笛忽然关上。   
 
  我感觉到刹车。   
 
  难道与将追来?猛然间害怕,脸色已变。   
 
  书亭打开车门,抓着我的手下车。   
 
  另一部轿车,停在路边。   
 
  真有意思,电视里的间谍手段,居然也出现在我身上。   
 
  上了车,书亭递给我一个旅行袋。   
 
  “你的新护照和机票,还有行李。”  书亭在倒后镜里看着我微笑:  “一切由我大姐安排。她负责贺家的生意,比我厉害多了。”   
 
  我取出护照,看见上面的名字………………贺书贤。   
 
  不由轻笑。   
 
  什么时候,就成了贺家人?   
 
  偷眼望着书亭,他专注地开车,眼睛炯炯有神。   
 
  车开到机场,刚要下车,书亭转身认真地盯着我。   
 
  他的脸色如此执着坚定,健康的铜色肌肤隐隐现出兴奋的殷红。   
 
  “生生,我知道这样很不应该,可是……。。”  他极其严肃地问:  “我可以先抱抱你吗?”   
 
  我一愣。   
 
  他说:  “因为我不确定,你真的肯跟我走,就活生生在我身边。”   
 
  我们见面以来,一直在周恒的监视下礼貌短暂地握手,还不曾拥抱。   
 
  我望着他,困惑地点头。   
 
  他扑过来,象压抑的熔岩喷出火山口,用灼热的爱将我搂得紧紧。   
 
  “我好高兴,真的好高兴。你不知道,我一直以来,都这么喜欢你。你有太多的朋友,太多的人围绕在你身边。你从来都冷漠生疏,此刻却肯让我拥抱。”  书亭激动地对我说:  “生生,你不知道我有多幸运。”   
 
  好激烈的拥抱,我不习惯。   
 
  挣扎不妥,回抱不甘,无所适从。   
 
  入了机场,熙熙攘攘的人群让我一惊。   
 
  不是没有去过机场,只是这里,让我惊觉,真的、真的、真的……。。要离开与将了。   
 
  终于要舍弃了。   
 
  与将,此刻会在何方?   
 
  对着荣氏的天下,准备着侵占哪一个新地方?   
 
  浑身发冷,我茫然伸手,想找个地方扶一下。   
 
  一人伸手,将我稳稳扶住。   
 
  书亭,在我身边。   
 
  “生生,还是不舒服?”  他担忧地问,皱起眉头,似乎想用他的医学能力为我解忧。   
 
  我摇头,勉强笑笑。   
 
  不,我应该很高兴,应该快活得象出笼的小鸟,可以展翅飞翔的鹰。   
 
  书亭的脸,镇定我的情绪。   
 
  我在人流中,盯着书亭望。   
 
  他,会否是另一个与将,在某个我以为幸福的时刻,将我亲手送进地狱?   
 
  我看不出。   
 
  此刻,他是我的依靠,是我的救星。   
 
  明日,想他做甚?   
 
  我抓住袋子,走进闸口。   
 
  终于要离开了。   
 
  不是离开这个地方,而是离开这种绝望。   
 
  忍不住回头。   
 
  刹那,呆住。   
 
  如同中了即刻僵硬的子弹,连颤抖的能力都丧失。   
 
  十步外,熟悉的眼睛,凝视着我。   
 
  一眨不眨地凝视我。   
 
  与将,就站在闸口外。   
 
  合身的西装,是我为他选的。   
 
  今晨,难得地为他选了一套西装,要他穿在身上。   
 
  端正的领带,也是我亲手为他系上。   
 
  当时他甜蜜地看着我,眼里的柔情让我心酸。   
 
  此刻被他看一眼,我的心就潺潺流出血来。   
 
  你要怎样,与将?   
 
  来拦住我,把我带回荣家,重新造一个更精致更牢固的囚笼。   
 
  我何其愚蠢,这般简单的诡计,怎能瞒过精明如你。   
 
  冷眼看我小丑般徒劳。   
 
  只是与将,你又何必,要亲自下手,把我逼到绝地?   
 
  我已一败涂地,万劫不复。   
 
  我看他轻轻靠近,在闸口边,停下。   
 
  “生生,你不后悔?”   
 
  如此一问,让我心震,让我惊讶。   
 
  听见自己平静的回答:  “我不后悔。”   
 
  沉默的两人间,书亭象一个突兀的存在挤了进来。   
 
  “快走!飞机要起飞了。”  书亭扯我的手,紧张地瞪与将一眼。   
 
  我被迫跟着他转身。只要与将一声大呼,我就没了机会。   
 
  渺茫地希望,他能放我一条生路。   
 
  与将没有大呼,他在我身后,没有声音。   
 
  我回头,他站在闸口,安静地看着我。   
 
  骤然挣脱书亭的手,我扑到闸口前,双手按着闸口的铁栏。   
 
  我仰着头问:  “与将,你是存心放我,还是又耍花样?告诉我,你告诉我!”  几乎是大喊起来。   
 
  与将唇边有一抹轻笑。他不答,只将一个飞吻,用指尖传到我冰冷的唇际。   
 
  “生生!”  书亭赶回来,拽着我跑。   
 
  仿佛与将是老虎般,逃得越远越好。   
 
  我不断回头,看他磐石一样站着,看着。   
 
  与将,若能猜透你的心,该有多好。   
 
  可惜我,连自己的心,都猜不透。   
 
  登机的时候,我失声痛哭。   
 
  靠在书亭怀中,安全带太紧,我不能象偎依在与将怀里一样,紧紧把自己交给他安抚。   
 
  书亭对前来安慰的空姐摆手,轻拍我的背,似乎想哄我入睡。   
 
  无奈,我不想睡,我无法睡。   
 
  逃离与将的感觉让我痛楚,痛楚得只想痛哭。   
 
  在飞机上,我咬着唇,把书亭的衣服染湿。   
 
  终于抵达加拿大,我们下机。   
 
  提着行李,书亭说:  “我们需要中途转机,生生,马来西亚是我的家乡,你在那里不用害怕任何的追查和伤害。”   
 
  我没有意见。   
 
  能有什么意见?   
 
  彷徨如我,无用如我。   
 
  不出机场,中途转了马来西亚的飞机。   
 
  疲劳的旅行让我虚弱。不愿意承认忧伤使我萎靡。   
 
  与将,为什么肯放我?   
 
  或,他根本没有放。   
 
  想起他的指尖,在唇间。临别的热度,居然保持到现在。   
 
  忽然想:  如果他鬼魅一般出现在马来西亚机场的出口,我可会扑进他怀里?   
 
  不敢再想。   
 
  下了飞机。   
 
  这就是马来西亚,书亭的故乡?   
 
  我看书亭一眼。到了自己的地方,意气风发的模样越发显露出来,自豪的眼神散发着光芒。   
 
  书亭笑着说:  “生生,这里很美吧?你会发现,马来西亚是一片乐土。我家的司机就在机场外,来,跟我来。”   
 
  他牵着我的手。   
 
  我敷衍的一笑。   
 
  幸福不会来得轻易,如果来得轻易,就不值得珍惜。   
 
  对马来西亚,并没有抱着很大的期盼。不过是,无家可归无处可逃的流落地而已。   
 
  我冷漠地看着海关过安全门,听见海关人员用英语说:  “贺书贤先生,这是你的行李?”   
 
  我没有习惯自己的新名字,他连续问了两次,我才在书亭的提示下,茫然点头。   
 
  穿着制服的检查员怀疑地皱眉,他把我的行李打开,仔细地搜寻起来。   
 
  我静静地等着。   
 
  直到他熟练地取出小刀,将旅行袋的隔层割开。   
 
  我看见,一包白色的粉末,被他掏出来。   
 
  海洛因。   
 
  迅雷不及掩耳的震撼………。   
 
  感觉太猛烈太强,一闪即逝。   
 
  外人看来,我一直平静如常,无畏无惧,站在那里冷眼看事态发展。   
 
  书亭的惊讶之色,难以用言语形容。他看看白色的粉末,又转头看看我,接受不了地呆站着。   
 
  四周,渐渐围上几个穿着制服的人。   
 
  “贺先生,请你跟我们走。”   
 
  我知道他说的是我。   
 
  没有颤抖,没有冷汗,没有任何惊慌失措,我看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发生得理所当然。   
 
  不是吗?简直太理所当然了。   
 
  这一刻,我心如死灰,再无涟漪。   
 
  再一次领会,何谓登峰造极、天外有天。   
 
  不过,再没有第一次领会时的慌张和恐惧。   
 
  我麻木。   
 
  冰冷的手铐,落在我腕上。只要不挣扎,其实并不疼。   
 
  想起与将曾说要拿手铐把我铐起来。   
 
  果然如此。我轻笑。   
 
  书亭的声音,惊惶在耳边传来:  “你们一定是弄错了!这不可能!”   
 
  他的话,对我已经没有影响。   
 
  “我是贺书亭,我要见你们的上司……。。生生!生生!…………。”   
 
  我温顺地随着他们而去,将书亭抛在身后。   
 
  录了口供,我被带到单独的小牢房。   
 
  四周安静。   
 
  我不怕,有什么好怕,我一直都在坐牢。   
 
  这里,可否听见荣家窗外的鸟鸣?应该可以,马来西亚的生态环境,还没有香港那样被破坏得彻底吧?只不过,不是荣家窗外那一只罢了。   
 
  我无声的坐在简陋的床边。   
 
  感谢与将,他终于绝了我的望,感谢他。   
 
  虽然撕下皮肉,却帮我挣脱了蛛网。   
 
  可惜,我已死心,却还懂得痛。痛得入心入肺,不能言语。   
 
  我逃开,他不追。   
 
  他问:  “你不后悔?”   
 
  我答:  “我不后悔。”   
 
  于是早布置妥当的机关启动,不应该出现的东西,神鬼莫测地出现在一个可以将我毁灭的地方。   
 
  就是如此,我们失去彼此,多简单。   
 
  我狠,他比我更狠。   
 
  我绝,他比我更绝。   
 
  想起与将临别一吻。   
 
  为何蜻蜓点水般轻盈,与将?   
 
  终于舍弃我这个人,为何临别前也不肯留一个火辣辣的狂吻。   
 
  其实我一直爱你,无法抗拒你,无法离开你,离开你的恐惧,失去你的恐惧,让我宁愿交换生命去逃避。   
 
  感谢你,在今天,被你彻底抛弃的今天,我终于敢对自己承认。   
 
  在我心里,居然有这一份无法承认的爱。   
 
  我跪在床边,紧握十指,却没有开口。   
 
  不是在祈祷,事到如今,我已经不需祈祷。   
 
  只因为锥心的痛,让我盲目地将双手,紧紧合握,象自己在拥抱自己。   
 
  只因为我明白,从此以后,与将他呀,再不会小心翼翼,喃喃细语,将我拥在怀中。   
 
  我已经被舍弃。   
 
  但有舍,才有得。   
 
  终于知道,我是多么爱他。   
 
  从头到尾,从一开始到结束,无时无刻。   
    
  
第二十四章
   
   第二日,书亭不知道托了什么关系,来看我。   
 
  我们隔着玻璃坐着。   
 
  书亭一脸焦急,一脸憔悴,也一脸心疼,看见我出来,急忙把手按在玻璃上,对着话筒叫:  “生生,生生。”   
 
  我平静地坐下。   
 
  昨天的泪水,已经咽下肚子,才有今天的安然淡泊。   
 
  书亭说:  “不要担心,我已经拜托大姐,与马来西亚的高层联系。你是被冤枉的,我一定会救你出来。”   
 
  我淡淡一笑:  “书亭,你已经救了我出来。”  救我出了纠缠不清的蛛网。   
 
  不再患得患失,辗转反侧,只余回忆和心痛。   
 
  书亭一愣,他不懂。   
 
  又何必懂?   
 
  我说:  “书亭,不要再为我奔波。我亏欠你太多,对不起你,我很内疚。”   
 
  书亭困惑地说:  “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他向我保证:  “生生,我一定救你。”   
 
  我摇头,打不起精神。   
 
  不过他的关切和焦虑,的确让我感动。   
 
  在押候审的日子里,第二个来看我的人,是与将。   
 
  他坐在玻璃后,一派斯文从容。   
 
  英俊的脸,柔情的目光,从来没有变过的模样,千年一日的面具。   
 
  看见他的瞬间,我有点恍惚。   
 
  不是已经舍弃?难道真要过来亲眼瞧瞧我狼狈如斯,才称心如意,安枕无忧。   
 
  与将,做人何必太绝。   
 
  我缓缓坐下。   
 
  与将望我片刻,轻轻说:  “你瘦了。”   
 
  又是这句老话,又是这般柔情款款。   
 
  我回他一个微笑:  “受你照顾,怎能不瘦?”   
 
  “生生,你怀疑我?”   
 
  “不,我不怀疑。”  我斩钉截铁道:  “我肯定。”   
 
  莫名其妙的,百般肯定,却万分,盼他否认。   
 
  与将与将,你是我的软肋,你可知道?   
 
  故此,你对我,可以伤了又伤,千万遍重复?   
 
  昨天,我在那小小的牢房中,对自己说,我已死心,我已绝望,已出了这苦海。   
 
  今天,却仍为你隐隐作痛。   
 
  为何还来看我。莫非,绝情如你,也有不够决断的时候?   
 
  温和真挚的眼光,透过玻璃抚摸我的唇额,一如与将宽厚的手。   
 
  与将叹气:  “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  他苦笑:  “不让你走是错,让你走也是错。任我用尽方法,都抚不平你心头的伤。”   
 
  我冷笑:  “何必管我心上的伤,不属于你的东西,就不应该花心思去管。”  语调刻薄得似刀。   
 
  听了我的话,与将的脸忽然苍白,刹那似乎连唇也有点颤抖。   
 
  我也有点惊慌,不知自己一句话,竟然可以破他的金钟罩。   
 
  “生生,我们之间的信任,已经支离破碎。”  与将坐在椅上,端端正正,认真之极,难过之极:  “我对你的信任,你对我的信任………。都已支离破碎。”   
 
  他指的是我随了书亭,离他而去。   
 
  这在他眼中,不啻是一次无情的背叛。   
 
  与将,你终是爱过我,对么?   
 
  与将的悲伤,与将的失望,令我一怔。   
 
  沉寂的心发出垂死的挣扎。   
 
  我快速点头:  “不错,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信任。就算这事与你无关,我也算在你的头上。”   
 
  看着他凝固般的身子,可以感觉他心中此刻的寒流,是如何上下流窜,吞噬他的神经,撕开他的心肺。   
 
  我双手平放膝上,静静望与将的痛苦。   
 
  复仇般的快意,与扯着骨髓的痛楚拌在一起,形成好大一股拉力,要把我活生生扯成几瓣。   
 
  “生生,无论如何,我会救你。”  他的声音,坚定、沉着、有着自信和刚毅。   
 
  纵是虚情假意,也叫我情何以堪。   
 
  我一声不吭,起身,朝牢房走去。   
 
  背脊上,是与将跟随的热热目光。   
 
  一过拐角,延着门边软倒。   
 
  我失声狂哭。   
 
  没有死没有死!   
 
  我的心,它没有死。   
 
  天下可笑的事情何其多,入了牢狱,我毅然成了专门接待客人的重要人物。   
 
  不过一日,又一人来探。   
 
  穿着囚衣,看到来人,顿时一愣。   
 
  愧疚,从脚心涌起,到了最高点,装得太满承载不了,只能低头。   
 
  我坐下,没有力气抬头。   
 
  “爸……。”   
 
  这一无是处,只会丢脸的儿子,又何必来探?   
 
  爸很冷静,缓缓说:  “生生,你抬起头。”   
 
  我不能违抗,抬头看着我的父亲。   
 
  他仔细地端详我,象小时候我犯错时一样宁静安详,象认为现在的处境,并没有什么。   
 
  “生生,我以为你能学会一点东西。可惜,你没有学会。”  爸没有叹气,他只是叙说:  “你还小啊,小得让我无法放心。”   
 
  我喉咙哽咽。   
 
  爸说:  “知道你为什么落到这个地步吗?”   
 
  我点头。   
 
  因为我太笨、太傻、太愚蠢、太天真………。   
 
  “不,你不知道。”  爸摇头。他告诉我答案:  “因为你是一个男人。”   
 
  这答案,真真让人始料不及。   
 
  我惊讶地抬头。   
 
  “对着同是男性的与将,你太弱势,才会不安痛苦以至全无还手之力。”  爸一句话,点出玄机:  “强,是你唯一的生存之道。”   
 
  我满脸讶色,愣了很久。   
 
  如醍醐灌顶。   
 
  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心潮翻滚。   
 
  为何对着与将,永远只能痛苦不安,惊惶失措?   
 
  担心承受不了,担心失去不了,担心逃避不了,所有的担心,没完没了。   
 
  我的痛苦,在于深爱他而不相信自己被他深爱。不公平的爱啊,让我绝望。   
 
  只因为,我不够努力,让自己自信可以得到与将永生不变的爱。   
 
  只因为,我从来没把自己放在对等的位置。   
 
  忘记了日夜向与将索求的魔镜,居然就在自己掌心。   
 
  刻意把自己放在弱小的一方,忘记了自己也有争取的权利。只在乎与将是否真心,是否舍弃,是否放手。   
 
  我呢?我的意愿又如何?   
 
  隐瞒着自己的感觉,苦苦纠缠不休,何其愚蠢。   
 
  如闻晨钟暮鼓,我一阵心摇神动,头昏眼花,天旋地转。   
 
  彻底迷途后,终于清醒过来。   
 
  吓出一身冷汗。   
 
  爸说:  “荣氏昨天,很低调地把黄氏的股份,赠送到你名下。生生,你现在是黄氏名正言顺的董事长。”   
 
  我望着爸,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里的事情,我会尽力周旋,你不要担心。”  爸忽然语重心长:  “生生,与将对你,颇用苦心。”   
 
  我一震,低下头去。   
 
  接下来几天,静心冥想。   
 
  牢狱,反而成了清修之地。   
 
  把与将和我,前前后后,反反复复地想。   
 
  为何身心皆降,仍落个一败涂地、万劫不复、如此黯淡的下场?   
 
  自己的原因,原来这么大。   
 
  总把眼光,放在与将身上,却不曾回头来看一看,自己浑身的漏洞。   
 
  我苦笑,摇头。   
 
  越笑越坦然,越笑越懊悔。   
 
  蹉跎……。   
 
  几次提审,我不认罪。   
 
  本来无罪,如何认。   
 
  我知道,外面多方人马正在为我撕杀拼搏,血流成河。   
 
  其中,有与将。   
 
  那个恨不完,爱不完,叫我失了魂魄肝肠尽断的男人。   
 
  我发誓,我要变身。   
 
  让与将再没有能力囚着我、困着我。我去囚着他、困着他,高傲地展示自己的身段,让他追得失去方向,眼睛无法离开一刻。无论为复仇也好,为爱情也好。   
 
  按自己的意愿,做一只翱翔的鹰。   
 
  与将心上唯一的真,我不再求。   
 
  我夺。   
 
  书亭来见了我几次,在玻璃的对面,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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