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此一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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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转变让严兮有些莫名其妙，但心里却是害怕看到他深情的样子。轻咳了一声，喝了一口他给的茶，拍了拍郭远翔的肩膀：“乖啊，记得好好看家啊。”

得到的是郭远翔的一顿咒骂，只是那句低声的呢喃，不知道严兮有没有听见：严兮，我是真的舍不得你。

机场里，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在这个地方，夹杂着欢笑与泪水；在这个地方，夹杂着思念与别离。在这里，总是无意中弥生出一种伤感，郭远翔也不明白是怎么了，手不自觉地握紧严兮的，或许，他知道，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了。

两人并肩坐在候机室，等待着去德国的航班，不知是昨天没睡好还是怎么了，严兮总觉着有些犯困，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样子，郭远翔无奈地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挑眉看着她：“靠一下吧，到点了叫你。”许是真的太累了吧，刚靠了没一会儿，严兮便睡熟了。

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郭远翔在说些什么，但又听不真切，留在记忆里的是，落在额头上一个冰冷的吻。抽出握着她的手，最后一次，看了一眼严兮，嘱咐着来人：“好好待她。”严兮感觉自己好像被别人抱了起来，不知要去哪，那人身上的味道像极了他的，迷惑着她，让她沉沦，往他怀里蹭了蹭，安安心心地继续睡着。

再次醒来，严兮发现自己早就不在机场了，而是睡在床上，周围的环境也是她所不熟悉的，甚至，连郭远翔的身影也没有见到。在自己睡着的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些什么，心头涌上了一种不好的感觉，鞋也没来得及穿，便匆匆地开门想去寻找什么。她不想往不好的方面想，郭远翔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这是自己所深信的。可现在的一切，都在有意无意地向她证明着，证明着他的背叛，最近的早出晚归，还有去机场路上的那杯茶，所有的所有，他瞒着自己，这样对她，为的是什么？

打开房门才发现，这是一座的别墅，透过落地窗看到了江，大大惊讶了一番，自己现在竟然是身处城市的边缘处。房间里没有什么人，只是流理台上还冒着热气的砂锅，证明着这里还是有主人的。这个屋子应该不是郭远翔的，那带自己来的人又是谁？

正当她失神地坐在沙发上冥思苦想时，屋外开门的声音惊扰了她，带着警觉性地站了起来，却看到开门的人竟是徐立信！

徐立信道是很坦然，看着严兮淡淡地笑了：“睡得还好吗？”转眼看到严兮光着脚，皱了皱眉，在玄关处拿了一双鞋递给她：“穿上吧，小心着凉。”

不得不承认，在看到徐立信的那刻，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可随即便又更加不解了，郭远翔和徐立信？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可以让郭远翔背弃对她的承诺？

相比严兮一副疑惑的样子，徐立信倒是不急不缓的，拉过她的手，有一瞬间，看到严兮躲避的神情。如果是以前，他会放手，因为他尊重严兮，只要她不喜欢的，自己觉得不会去做，但现在不同，躲避也罢，讨厌也罢，他再也不想放手了。

带她到饭桌上前坐下：“你应该饿了，先吃饭吧，吃完了，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

严兮从来没有想过，和徐立信还会有机会再一起吃饭，之前发生的事情，就像过眼云烟一般，飘渺得令人觉得虚幻，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袅袅的茶香窜入鼻息之中，闻着这茶香，便知道是好茶，不过有了上回的教训，严兮可不敢随便喝了。徐立信知道她的想法，柔声劝慰着：“这茶没什么问题，喝吧。”

严兮知道这茶没什么问题，不过是在疑惑他和郭远翔之间的关系，思考之间，便也将这个问题问出来了。

徐立信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拿出一封信交给了严兮，拿过信，淡淡地看着，心里却波涛汹涌着。

严兮：

我说舍不得你，是真的，虽然你不相信这句话的可信度。对你下药，实在是迫不得已，你的性子是怎样的，我很清楚，所以让你留下，只能用这个办法了。不管怎样，我要和你说声对不起，对不起没有遵守我对你的承诺，没能够在你身边一直陪着你。不过，真正要留在你身边，和你一起走下去的人，不应该是我，而是徐立信。

知道我现在要去哪吗？呵呵，估计你不知道，嗯想想看有多久没去看Ann了？快不记得了，她恐怕要骂死我了。你也是，很久都没去看她吧？找机会回去一次吧，当年我说的那些话，伤了你，但是一直以来，她都没有恨过你。

还有，徐立信那个人，不要再推开他了。你坚持了这么久，总是会累的，我的肩膀，也只能靠一会儿，不过徐立信可以让你靠一辈子。

郭远翔

看她握着信纸的手在微微发颤着，徐立信有些担心，关切地拉下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中，却不曾想被严兮狠狠地甩开：“你和他之间有什么协议，我不管，只是我的事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用不着你们来替我着想，更加不需要你们来随意摆布！”

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发泄着，徐立信没有反驳什么，等她安静下来，复又握上她的手，不放开：“严兮，一个人，不累吗？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和我分开，一切，现在我都知道了。你不要我们来摆布你的事，而你呢？却在左右着我的去留······你有你的苦衷，我有我的执着，你的苦衷我无法为你分担，而我的执着你也无法阻挡，所以，不要再推开我。再一次的分离，我不知道，还有没有精力去追逐你。所以，这一次，我决不允许你的离开。”

严兮怔怔地望着他，震撼于他所知道的事，更惊心于他所说的话。泪水，慢慢地滴落在她的手上，渐渐荡漾开。严兮是个执着的有些可怕的人，徐立信是知道的，不过，他还知道，她的心是那么的脆弱，能够心安理得地来接受自己给的抚慰。抚上她的脸颊，吻在她的眼睛处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总觉得徐童鞋的手段不是很高明，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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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43、结疤　。。。

估计是哭的累了吧，严兮靠在他的肩膀上，慢慢地睡着了。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吻了吻严兮的发心。心中的满足感，浓浓的，化不开。严兮，可以这样和你待在一起，真的真的很好。

那次，她和自己要分手的时候，故作冷漠地说出那些伤人心的话。可是，徐立信总觉得，她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装作一副对自己无所谓的样子，她的心里，想是很难受吧。

明明自己，从来都不在乎有没有“男朋友”这个称号，只要能够在她身边，看着她，无论以什么样的身份，那样，就够了。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样的在意，在意她说的话，在意她随便地贬低她自己，在意到无法去认真思考严兮这样做的原因。

等自己静下心来去思考时，却听到，她和郭远翔在一起的消息，心中便更加确定她是有难处的。严兮，不是一个会随便接受别人感情的人，沈清的事，让她心有芥蒂，对她而言，要开始一段感情，是很困难的事。他不知道严兮和郭远翔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只是他不曾担心他们之间的感情，因为，徐立信很清楚，那里面没有掺杂爱情。

郭远翔来找他，这是徐立信料想之内的，毕竟，郭远翔和严兮交往的那段日子，曾有意无意地透露严兮的情况给他，虽然一开始并不明白他这样做的目的，不过，徐立信知道，郭远翔是不会伤害严兮的。

可当郭远翔将他和严兮的结婚证拿出来时，有一阵，徐立信还是感到了窒息。似乎是很满意徐立信的反应，郭远翔笑笑，又掏出了另外两本证件，玩笑地说着：“我和严兮，恐怕是结婚日子最短的人。”笑了笑，继续和他解释着：“和严兮领证，是权宜之计。我知道你暗地里也调查了一些严兮的事，所以现在，你应该知道她和你分开的原因吧。”

略微宠溺地说着：“那个丫头，就是这样，总喜欢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扛下来，不希望，也不愿意别人来帮她，你爱上她，很累吧？”

淡淡地看了一眼郭远翔，手摩挲着杯沿，看着桌上的证件：“我想这辈子，我会甘之如饴的。”

深思熟虑之后，郭远翔决定，还是将那件事告诉了他：“严兮过几天会离开S市，说不定这次的离开，她不会再回来了。”

“我一直不太明白，你为什么要将严兮的事情告诉我？”

“如果可以的话，我不会选择告诉你。严兮她，不是一个轻易会乞求别人的人，我愿意待在她身边，是因为她的乞求。我也想过，这辈子，和她生活下去，其实也是不错的。不过，看到她因为你难过的样子，我想这样的做法，是对的。她是个可怜的人，即便如此，还是倔强的不愿别人去同情。”

顿了顿，似是回忆往事一般：“你永远都无法想象，我和她的第一次见面。那时候，是她刚到德国不久，虽然沈家给她的保护很多，但试问，对于一个心死的人，这样的保护又有什么意义。我是在冬天遇到她的，在莱茵河畔，原本是准备在那向我爱的女人求婚，不过被拒绝了。呵，很丢脸吧？”苦笑了一番：“一气之下，就把戒指给扔在了莱茵河里，也算是我犯贱吧，事后又后悔，想着跳下去捡起来，没想到她动作比我快，那样的天气，那样的河畔，一个女孩子，就这样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当时我真的很震撼。当她湿漉漉地从河岸上来，颤抖着双手把戒指交给我，只说了一句话：有些东西，丢不得。因为这个，所以，我不忍心看她一个人。”

“她不是一个爱哭的女孩，对她而言，这就是她的尊严，可为了你，她宁愿一次又一次地放下自己的尊严。所以，徐立信，她是爱你的。”

第二天起来，毫无意外地看到了红肿的双眼，严兮懊恼地叹息了一声，揉了揉肿了的双眼。

下楼时，掩饰性地低着头，尽量不让那个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不过，徐立信偏偏就想看她笑话一般，笑着扯过她的手，让严兮坐在自己的腿上，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冰袋，轻轻地敷在眼睛上：“以后，不要哭了。”

这样和他面对着，属于他独特的气息让严兮感到安全，却也感到很尴尬，拿过冰袋，挣扎地想要从他的怀里离开。扭动的身躯让徐立信有些心猿意马，更何况面对的还是自己深爱的人，严兮这样的举动，会引起他什么反应，结果，可想而知。

徐立信无奈，略微用力的摁住她，似在哀求着：“严兮，不要乱动！”

严兮再怎么无知，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因为腿间所抵触到的炽热，微红了脸，乖乖地坐在他怀里。

看着她羞红的脸颊，心情大好，接过严兮手中的冰袋，继续为她敷着。

外面的天气，晴空万里。屋内的氛围，暧昧温馨。徐立信没有要她的原因，严兮也没有要他的解释。似乎对他们而言，一切都不需要用话语来说明，只要在一起，这样便够了。

如果严兮没有算错的话，今天，将是严氏崩盘的日子。吃完午饭后，徐立信邀她一起在客厅看电视。严兮婉言拒绝了他，不是不愿意，而是她不想通过任何媒介知道严氏的消息。找了个借口，和徐立信说了下，便上楼休息去了。话虽如此，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一会，无法入睡，想到严氏的情况，心里还是惴惴不安着。

侧身枕着手臂，思考着。却听见门把响动的声音，严兮有些心虚地闭上了眼睛装睡。那人站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严兮原本以为，不一会他就会离开，没想到，徐立信竟扯开被角，也躺了进来！

虽说两人早已有了那种亲密的关系，可他这样子，严兮还是不太适应，蜷着的身子慢慢地僵硬了，呼吸也变得有些混乱。

徐立信从背后抱住她，闷笑了一声：“头一次见到，睡着了还会脸红的人。”

严兮懊恼，干脆睁开眼睛直视着他：“不请自来，你倒是理直气壮了。”

似是想要惩罚严兮一样，恶作剧般得咬了咬严兮的嘴唇：“怎么越发的牙尖嘴利了，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明明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却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脸。望着徐立信一副得逞的样子，起身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被他拉住。手环住严兮的腰，将脸靠在她的肩上，轻轻吐出那些她不愿面对的事：“下午两点的时候，严氏崩盘了，而严家目前正处于破产的边缘，你爸爸”看了一眼严兮的脸色，继续着：“一时接受不了，旧疾发作，进了医院。”

“哦，是吗？”

她知道徐立信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他们总是这样，他还有郭远翔，甚至沈岩，都是这样，总是让自己来面对这件事。

伤疤再丑陋，再怎么粘附着身躯，可还是会有凋落的一天。这么些年来，她不愿那个伤口好，她甚至不想看到伤口结疤的样子，所以，一次又一次地，哪怕再痛，她也会将结疤的伤口给撕毁，看到血流不止的样子，她才会感到安心，因为这样，才能更加记得这个伤，这个痛

可为什么现在，这么得想哭，这么得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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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释怀　。。。

临着栏杆，看着江面，很美，但也很冷。伸手触及到的只有空气，可从这里看，远方的那座城市，是那么的小，自己一只手便能握住。觉得发现这个现象很奇妙似的，严兮像个孩子一般，“咯咯”地笑了起来。

身后的徐立信拿着她的外套，为她披上，默默地从背后拥住她，想要给予她温暖。从下午知道那个消息后，严兮就有些失常，跟着她来到楼顶，看着严兮静静地看着下面的风景，可是，下面哪有什么风景呢？

徐立信心里很清楚，有些事，急不来，耐心引导，总有一天，她总会忘记以前的痛。但他实在等不了如果不用这种方式，来让严兮面对，恐怕，她一辈子都会活在那件事的阴影之中，虽然这样的方式，会很残忍。

以为会一直这样安静下去，没想到她却笑着说着：“我爸他以前在江边也有一幢房子，每次，我也喜欢这样看着江面。小时候太矮，看不到，总是会向他撒娇，让他抱着我。他虽然不愿意，可最后还是会把我抱起来。大了之后，便也不怎么来这里。后来有一次，突然想要来看看，就缠着我妈，我妈拿我没办法，只能带着我来。有时候想想，如果不是我那个无理的要求，或许，一家人还可以其乐融融的过日子。即使，那样的日子，是名存实亡的，但总算还是一个家。呵呵，你知道吗？这个地方，竟然会成为他和秦素”

“在我记忆里，我妈她没有求过谁，可是为了我，为了保住这个所谓的家，竟然委曲求全，去找秦素，求她不要和我爸继续来往。可她到最后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没有。我不知道我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或许她想用这个方法来留住我爸，可是”

语无伦次地说着以前的过往，那样的严兮，失控地让徐立信觉得心疼。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中：“都过去了，严兮，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

伏在他的肩头，手扯着徐立信的衣襟，想要借助这个来支撑着自己：“我真的觉得自己很不孝，我妈她现在正躺在病床上，这辈子估计都没有醒的可能。可是我竟然感到愧疚，这样的我，怎么对得起我妈？你可以告诉我，我到底该怎么办吗？”

轻轻拍着严兮的背，柔声地劝解着：“严兮，放过别人，也放过你自己，你始终不是一个下的了狠心的人。去看看你爸爸吧，不管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和你母亲的事，终究还是你爸爸。”

那样的严志强，严兮没有见过，从来，他都是意气风发的。可现在，却越发地觉得他苍老，身上布满了试管，现在竟然要靠着这些来维持着生命。妈妈，现在你们的步伐总算一致了，以后，你不需要再去追逐他了。

“兮兮。”苍老的手附上她肩上。

拉下她的手握着，撒娇似地钻进来人的怀里：“奶奶，对不起。”

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严兮头发：“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呢？”这么些年，小辈的事，严兮的奶奶，也是看在眼里的。当年秦素的事，她也很不满意，也曾极力反对过，但自己说些什么，并不能改变事情的结果。时间有双明亮的眼睛，早已将事和人看清，最终的孰是孰非，都会明了。

严志强病危之后，秦素便走了，她没有意外，那样一个女人，是很势力的。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也难怪她会想要去寻找新的靠山，只是苦了留下的小翎。但愿，小翎不会像兮兮那般，就好了。

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严志强，带着感慨：“你爸爸现在这样，也算是他自己的造化吧，毕竟，你妈她，我们亏欠了很多。其实人这一辈子，能有多长，一晃眼就过了，哪天，说不定奶奶我也就闭眼过去了。”

“奶奶？”

对上严兮担忧的眼神，笑了笑：“奶奶不是在说什么丧气话，唉我活到这把年纪了，生死早就不那么重要，关键是你们能好好的，我也能安心闭眼了。兮兮，要求你原谅你爸爸，有点为难，不过为了你自己，也为了关心你的人，尝试着去释怀以前的事，好吗？”

略微思考了片刻，才点了点头：“好。”

出了医院，便看到那人站在树荫下，衬衫被风吹得有些凌乱了，可还是那样的英气逼人，淡笑着望着自己。风有些大，迷离了她的双眼，可他却是那样的清晰，不论人有多少，总能看见他。

将手递给严兮：“怎么样？”

看着他递来的手，笑了。不管什么时候，他都在。徐立信，我是何其幸运，能够得到你的爱。

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吻：“还行吧。”

对于她突如其来的热情，虽然感到意外，但徐立信很开心。牵起严兮的手，放在唇间，吻了吻：“我们走走吧。”

初夏的风带着点柔和，又带着点凉爽，很是舒服。和心爱的人一起携手漫步，这就是最平淡的幸福。

“徐立信。”眼珠转了转，似是在想着什么问题。

“嗯？”

“你为什么会喜欢我。”这个问题，以前严兮是嗤之以鼻的，觉得如此幼稚而又肉麻的话，自己肯定不会问出口，但现在，自己也免不了要恶俗一番。

看着问完话，就像鸵鸟一般低着头的女人，故作沉思了好一会儿，才凑到严兮的耳边：“嗯我也不清楚，就是喜欢。”话毕，毫无意外地看到她，羞红了脸，笑了笑，严兮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你呢？又为什么会喜欢我？”

学着徐立信皱眉的样子，无所谓地说着：“哦，这个啊，你学历高，长的帅，有才又有钱，带你出去长面子。”说完还挑衅地看了一眼他。

徐立信没想到严兮会这样说，瞪了她一眼。后者则笑笑，讨好似地搂上他的腰：“我不喜欢你，我是爱你。”

望着恶作剧得逞的某人，无奈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你啊，真是磨人。”咬了咬严兮的嘴唇，轻声低语着：“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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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诱惑　。。。

恋爱会使一个人改变，这句话不假。和严兮在一起之后，徐立信就越发的有些无赖，就像现在这样，看着她在厨房里收拾着餐具，就想要去逗逗她，意识到自己这种幼稚的行为，抚额笑了笑。他愿意为一个人去改变，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严兮。

从背后搂着严兮的腰，头靠在她的肩上。

严兮没看他，用胳膊顶了顶：“别闹，出去。”

闷闷得笑了一声：“严兮，你这是在暗示我，你有成为贤妻良母的潜质吗？”

未曾想到他会这样说，怔了一下，随即手上的盘子掉落在地，转身瞪了他一眼：“你看吧，都是你害的，我洗澡去了，你自己一个人收拾吧。”

徐立信没说什么，只是含笑地望着她，严兮觉得这样下去，迟早会擦枪走火，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看什么，快点收拾啊。”

故作镇静地来到房间，却还是掩饰不了脸上的羞涩。打开衣柜，看到他和她的衣服并排地放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就像他们两个一般，很温馨。这样，真像一个家。

手轻轻的从睡裙上滑过，却带着迟疑，最终，落在了他的衬衫上。

徐立信收拾好厨房的东西，便泡了一杯安神的茶放在茶几上，等着茶冷却，也等着那个人。

所有男女之间的情感，一旦掺杂着爱情，必然会混合着□，对自己爱的人有欲望，这不是一个丢脸的事，但只是听着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自己竟情不自禁地产生欲望。懊恼地叹息了一声：严兮，你真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

严兮这边也很是困窘，望着浴室里满面桃色，穿着男式衬衫的自己，越看越觉得别扭。甩了甩头，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捧了几把清水浇在脸上，想清醒一番，却不想弄巧成拙，原本白色的衬衫，在水滴的滋润之下，更显透明。

深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双手握着门把，意外地看到了站在浴室之外的徐立信。徐立信显然没有想到她会穿着自己的衬衫，一时望地有些痴了。

严兮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掩饰性地将湿漉漉的头发放在胸前，想要遮住那里的风光，却不想，这样的动作，使面前的衣服湿得更加彻底。

这样的她，是诱惑的，徐立信的眼神更显深邃，轻咳了一声，想要和她说些什么，没想到开口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