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秘密背后-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中午给我打过电话?”他的嗓音有些嘶哑。
我想他的酒醒了。“是我打的电话。”我回答他。
“你有什么事?”
“已经没事了。”我想尽快结束通话,现在我的心情糟透了。
曾文书停顿了片刻,说:“你在干吗?”
“我在睡午觉,你把我吵醒了。”我没好气地说。
“睡午觉!”曾文书在电话里惊讶地说,“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大概三点吧。”我故意把时间说晚一点,从小我就讨厌无聊的猜谜游戏。
“我没听错吧,你说是三点。”曾文书几乎叫起来,“你看看窗外。”
“请你有话直说吧,我拉着窗帘呢。”我不高兴地说。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曾文书大声说。
“你开什么玩笑,我刚刚躺下。”我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不安起来。我觉得某些事情已经失控了。
“好吧。”曾文书的口气像是妥协了,“请你现在打开灯,然后看看手表。”
“我没有手表。”我像孩子似的赌气说。
“你家总有闹表吧。”
“你等等。”我把电话放到床头柜上,拧开壁灯,我看到闹表上的短针指向八点。
这怎么可能!一定是闹表坏了。我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居然也是八点。我彻底乱了,我觉得自己被时间欺骗了。
我跳下床拉开窗帘,窗外是星罗密布的街灯和漆黑如墨的天空。我瞠目结舌地站在窗前,落地窗映出我孤独的身影。
我拿起电话,曾文书还在线上等着我。“是我搞错了,的确是晚上八点。”
“没关系,谁都有睡过的时候。”
我清了清嗓子,说:“你找我有事?”
“你到我的酒吧来一趟。”他说,“我有事要告诉你。”
“你就在电话里讲吧。”
“不行,必须面谈。”他斩钉截铁地说,“我等你。”
我挂上电话,坐在床头回想事情的经过。蒋梅绣出现在房间里,这件事应该是千真万确的,可按照时间来推断,似乎又不大可能。我开始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一定是药片的作用,我是在梦中见到了她。
的确,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像个僵尸似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可是,那串脚印怎么解释呢?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仿佛无数根尖针扎在头皮上。
我拉开抽屉把所有的药瓶扔进垃圾箱里,并暗自发誓今后再也不服用它了。
我足足睡了六个小时,今晚我可以实施我的计划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与曾文书见面,看看他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换了件夹克,穿上后发现衣服的右角撕了一个大口子,看样子修补不好了,我脱下它,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西服,站在穿衣镜前,觉得很合身。
我把手电筒塞进手包里,离出门前我在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充足的睡眠使我恢复了正常状态。
楼道里有很多人,一对年轻夫妇刚从电梯里走出来,他们友善地朝我点点头,我僵硬地笑了笑,然后低头走了过去。
年轻夫妇进了隔壁的房间,装修队不见了,地面上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
走到楼下,我摸了摸夹克的口袋,然后把它扔进垃圾箱内。
曾文书的酒吧开在城北的闹市区,我坐出租车赶到的时候,正好是酒吧街热火朝天的时段,整条街全是身着时髦服饰的年轻人,他们又蹦又跳地在酒吧门口探头探脑,有些人还在偷偷打量我,好像我的正装与这片欢乐的海洋格格不入。
看到各家店头的装饰品,我才想到圣诞节的狂欢快要到了,我不明白国人为何如此热衷一个外国节日。
我手里捏着曾文书的名片往街里面走,酒吧里飘出来的现场音乐让人心里发狂,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在街角处我找到了曾文书的酒吧。
酒吧的店头装潢很普通,几盏射灯打在半新不旧的招牌上,里面没有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取而代之的是轻柔的钢琴曲。
我刚驻足,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就迎了出来,可能因为我是新客人,她的笑容显得格外亲切。
“就您一位?”她问。
我猜她一定以为我刚刚失恋,所以我连忙解释:“我是找曾老板的。”
她显然有些失望,但她的职业笑容并未改变:“您先坐吧,我去后面找他。”
我随她走进去,里面的灯光很暗,过了好一会我才勉强适应。
酒吧的面积不算小,大概有二十张桌子,吧台弯弯曲曲,像一把吉他,很具创意。酒吧的天花板和墙壁都是崭新的,各种奇异的装饰物在射灯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店内的装饰色调以黑色为主,看上去颇为稳重,给人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
一位穿黑马甲的调酒员正聚精会神地调制饮料,他的面前坐着一排消磨时光表情麻木的客人。
很明显,曾文书的酒吧生意并不好,就算加上我也不会超过十个客人,或许是因为没有现场乐队,或许是因为位置不佳,我不清楚,也没心思细想。
我招手叫来服务员,要了一听最贵的啤酒,算是我为曾文书今天的销售额做点贡献吧。我特意把钱先交给了服务员,以免一会儿我俩为了一杯啤酒推推搡搡。
曾文书没精打采地从办公室里出来,看样子他体内的酒精还在发挥作用。服务员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点点头,然后走过来坐到我的对面。
“一杯啤酒我还请得起。”他严肃地说,好像我在他酒吧里花钱是对他的侮辱。
我估计自己不会再来了,但嘴上还是客套了几句。他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闷头抽烟。
“你为什么不请支乐队?”我说。
“这几天我没让乐队来。”曾文书把烟狠狠地掐灭。
“好吧。”我开门见山地说,“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我姐是自杀的。”他简短地说。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曾文书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中午他还信誓旦旦地要我帮忙调查蒋梅绣的死因,而现在他却坦然地面对现实,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尽量婉转地说,“你一直怀疑有人谋害了你姐。”
“那是以前的看法。”
“是什么原因让你改变了观点?”我疑惑地问道。
“一封信。”曾文书说,“我姐给我写了一封信。”
我立刻想到那是一封来自天堂的信。
蒋梅绣已经离开一个星期了,曾文书怎么可能收到她的信,除非她根本没有死。我向曾文书隐瞒了陵园里我所见的一幕,此时我不知该不该如实相告。
说实话,我现在也不能十分肯定墓碑前的那个人就是蒋梅绣,或许我是因为过度伤感而产生了幻觉。
我决定还是暂时把秘密埋藏在心里,其实即便是我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你是下午才接到信的?”我希望看到那封信,但又不好意思明说。
“是晚上。”他说,“接到信后我就给你打了电话。”
“时间上不太对吧。”我说出了心中的疑虑,“这封信在市里走了一个星期,刚好在下葬的当天送到你手里?”
“她没使用邮政系统。”曾文书说,“是一个人送到酒吧的。”
我猛地站起来,说:“送信的人在哪?”
曾文书示意我坐下,然后他慢腾腾地说:“是一个男的,我也没见到他,他把信交给服务员就转身走了。”
“你去问问服务员送信人的模样。”我急切地说。
“我已经问过了。”曾文书摆摆手,让我冷静,“当时正是上座的时候,服务员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而且这个人连一句话都没说。”
“好吧。”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你能告诉我信中的内容吗?”
“你自己看吧。”曾文书从兜里掏出一个白信封,递到我手里。
我没想到他会把信交给我,我的手有些颤抖,这封信似乎有千斤重。
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我知道那是蒋梅绣最喜欢的香水类型,我把信封放在手掌中,久久没有打开。
这是蒋梅绣留给世人的最后讯息,或许这封信会让我了解事情的真相。
信封上写着四个字:曾文书收。我仔细看了看,虽然有些潦草,但确实是蒋梅绣的笔迹。我迫不及待地抽出里面的信纸,逐字逐句地读出来。
火辣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尽量控制住内心激动的情绪。曾文书坐在对面平静地看着我,我想他当时的感受一定与我相似。
信只有短短的几行,很难想象蒋梅绣在写这封信时的心情。
我读完信后,缓缓地将它推给曾文书。
坦率讲,我很失望,信中没有涉及任何具体事宜,蒋梅绣只是向曾文书托付身后之事。在信的结尾处她写道:她已经对生活感到了厌倦,希望能尽快解脱,结束这一切。但她为何如此厌世在信中却只字未提。
毫无疑问,这是一封绝笔信,其中的内容让人无比沮丧。
我不明白蒋梅绣在信中为什么不把事情讲清楚。一个即将离世的人还有什么顾忌?
曾文书默不作声地把信放回到口袋里,脸上同样露出疑惑的神情。我喝了几口酒,把近期所发生的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我不认为有任何事情能与她的死产生关联。
这封信让我确信蒋梅绣已死,不过到现在为止,我仍认为这件事有诸多疑点,我在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出真相。
我站起来向曾文书告别,眼下没理由再待下去了。曾文书把我送到门口时说:“有空就过来坐坐。”
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匆匆离开了喧闹的酒吧街。马路上行人很少,除了那些躁动的年轻人外,这座城市里的大多数人都躲在自己热烘烘的家里。
时间还很充裕,我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乱走了一阵,一直走到百货公司打烊。
一辆公交车停在我身前,我无意中看到了车牌号,这辆车刚好经过我要去的地方。我上了车,将一元硬币投进驾驶室旁边的箱子里,然后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
不知为什么,司机似乎总是心不在焉,一路上他始终用余光观察我的一举一动。经过一路颠簸目的地终于到了,下车时车门险些夹住我,显然这个司机又开始走神了。
我沿着一条土路走了大约十分钟,我终于又看到它了。
淡淡的月光均匀地洒在我面前的老式建筑物上,楼顶的轮廓若隐若现,这是三七四工厂的职工宿舍,也是蒋梅绣最后生活过的地方。
四周黑压压的,没有一个人影。杂草丛里不时传来低低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奔跑。一棵大树阴沉沉地立在路边,枯树枝像手指一样指向各个方向。我心里有点紧张,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院子里的白色栅栏像墓碑一样耸立在宿舍楼前。楼里死一般的沉寂,住户们大概都进入了梦乡。
我抬头看到三楼的一扇窗户,那是蒋梅绣的房间,上面挂着白色的窗帘,我发现窗帘似乎在微微飘动,我想是木窗漏风的缘故。
据老辈人说,人死之后魂魄还会留在原来的地方,迟迟不愿离去,或许这是灵魂对人世间的留恋吧。
我不相信这种说法,不过我的喉咙有些发痒,我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相信这个传言的。
无论如何我今夜也要进入蒋梅绣的房间,那间房里一定有我想得到的线索。我从手包里取出手电,慢慢走进昏暗的楼道。
我沿着陈旧的楼梯上了三层,楼道里只有我杂乱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后面跟着我。我疑神疑鬼地停下来,脚步声立刻中止了,我转过身,后面空无一物。我舒了一口气,继续往前走。
水房方向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居然有人在午夜洗衣服?那声音在寂静的楼道里显得格外刺耳。我抑制住蠢蠢欲动的好奇心,径直走到302号房间门口。
我的面前是那扇熟悉的房门,我曾经无数次打开过它,被磨光的门把手和吱嘎的开门声已经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可这次,意义完全不同了。
门锁已经损坏,门框的边缘出现了明显的划痕,毫无疑问,第一个进入房间的人肯定被吓坏了。
我回头看了看,狭窄的楼道像条昏暗的隧道,没有人发现我,我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的空气相当混浊,充满了诡秘的死亡气息。我小心地掩上门,打开手电筒,观察四周。
屋内的陈设还是老样子,衣柜、写字台、书柜以及双人床都在原本的位置上,只是多了一层浮尘而已。
我觉得口干舌燥,喉咙好像什么东西被堵死了,眼前的环境迫使我回忆起以往的点点滴滴。我摸着那些熟悉的家具,仿佛回到了无忧无虑的过去,我和蒋梅绣曾在这里度过了无数个美好的日日夜夜,但现在,一切都改变了,五彩缤纷的生活骤然变成了一张永久的黑白照片。
我拉开衣柜门,里面空空荡荡的,只剩下几个木衣架孤零零地悬在柜子顶部。蒋梅绣所有的衣物已经在火化厂送走了,当时我就站在旁边,默默地为她祈祷。衣柜里还残留着香水味道,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柜门合上。
这时楼道里传来脚步声,我急忙关掉手电,躲在门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外面的人朝302房间走来,我的心跳骤然加快了,显然还有人对蒋梅绣的死感兴趣。
脚步声消失了,紧接着是开门的声音,我放松下来,是隔壁的邻居。
我重新打开手电,走到书柜前。书柜里有近百本书,大概有一半是我购买的,我翻阅着这些熟悉的书籍,试图寻找蒋梅绣留下的某些蛛丝马迹。二十分钟过去了,我只看到她和我几年前在单位门口的合影,其他什么都没有。
我有些失望,颓然地坐在床上。或许是我想错了,蒋梅绣的死没有任何玄机,如同信上所说的她只是对生活感到了厌倦,希望能尽快解脱,结束这一切。
仅存的信心从我体内散去,我躺在床上,浑身乏力,我不知该如何面对新的一天,我的生命仿佛失去了意义。
楼道里再次响起脚步声,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转眼间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这次可不是邻居了。
我踮着脚走到门口时,听到门外沉重的呼吸声,紧接着的是开门声。我无路可走,只好暂时躲进衣柜里。
我还没来得及合上衣柜门,外面的人就走进来了,我看到一束光柱在房间里晃动。柜门留着一条缝隙,我没有动,生怕被外面的人发现。
衣柜里很闷,那股淡淡的香水味好像变得浓烈起来,刚过了一分钟我的内衣就湿透了,或许是出于紧张吧。我实在猜不出对方是谁,看来怀疑蒋梅绣死因的人不止我一个。
我把脸贴在柜门上,借助那条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那个人在屋里转了一圈,然后离开了我的视野。我听到翻书的声音,接着是一声长长的叹息。
我担心他最终会拉开衣柜门,那时我该怎么办呢,对方可能手持凶器,衣柜里只有几个木衣架。
不能坐以待毙,现在是跑出去的最佳良机。我刚想推开柜门,翻书的声音却忽然中止了。房间里静了下来,那个人去哪了?也许他就站在衣柜外面,我被发现了。
我一动不动地站在柜子里,那道手电光柱不见了,屋内一片漆黑。我的心提了起来,要命的时刻终于到了。
柜门在慢慢地打开了,我看到一个黑影站在我身前,我不敢设想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我只能等待,等待最后的一搏。
出乎意料的事发生了,那个人居然走进衣柜站在我的对面!
他顺手拉上了柜门,柜子里伸手不见五指,我和这个陌生人并排站在狭窄的衣柜里。
我最大限度地屏住呼吸,心里揣摩着对方的用意。我忽然有一个奇怪的念头:这个人根本没发现我的存在。
衣柜里似乎亮了一下,我知道这个人正趴着门缝往外看,他在重复着我之前的动作。我攥紧手电,心里权衡着是不是先出手袭击他。
事实上我并没有贸然出手,因为我听到房间里又有了动静。怎么回事,难道他还有个同伴?几秒钟后我明白了,原来这个人也在躲避,302房间出现了第三个人。
一阵拉抽屉的声音过后,房间里再次归于沉寂。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离开了房间,我听到柜子里的人长出了一口气。就在这一瞬,我动手了。
我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我清楚在有限的空间内,先出手的一方将占据绝对的优势。
我的动作非常快,没给对方留下任何反击的机会。我牢牢卡住了他的喉咙,如同捏在一团棉花上。
对方在突如其来的攻击下乱了手脚,他拼命扭动身体,试图摆脱我的控制,但任凭他如何挣扎,我也丝毫没有手软。
他的手扣在我的手腕上,用力撕扯。我感觉手臂上火辣辣的,肩膀上挨了两记重拳。衣柜门被撞开了,我俩还在柜子里厮打。相持了一阵后,对方终于失去了反抗能力,像烂泥一样滑了下去。
我及时地松开手,我可不想莫名其妙地害人性命。
我打开手电,看到了一张苍白、恐慌的脸,我惊讶地叫了出来,因为这个人我认识,他就是蒋梅绣的表弟:曾文书。
我的脑袋完全混乱了,曾文书怎么会到这里?他还在怀疑蒋梅绣的死因吗?
曾文书痛苦地咳嗽起来,黏稠的唾液顺着嘴角淌下来,我看到他脖子上深深的勒痕,心中顿生悔意。
我弯腰试图把他扶起来,他警惕地将我推开,我只好打开写字台上的灯,让他彻底看清我。
台灯亮了,曾文书那双深邃的眼睛有了明显的变化,他肯定猜不出我怎么会出现在柜子里。
是呀,连我都不曾想到会有如此之大的变化,几个小时前我们还在酒吧里毫无顾忌地聊天,几个小时后我俩竟然在衣柜里殊死搏斗。
曾文书慢慢地站起来,晃晃悠悠地走到面前,眼神中充满了质疑,他就这样死死地盯着我,仿佛我是杀害蒋梅绣的凶手。
他的脸上没有表情,身体紧绷得像是一条准备进攻的响尾蛇。我知道如果不能把事情解释清楚的话,下一秒他就会扑过来。
我告诉他我到这里的原因,只是想找寻一些可能存在的线索。曾文书仍然盯着我,看样子他并不相信我的话。
为了缓和紧张的气氛,我递给他一支烟,让他抽完烟再说。他接过香烟,坐在床上发呆,眼睛里一片迷茫。
“该你说说了。”我坐到他的对面,说,“你怎么会来这?”
“我只想看看我姐住过的地方。”
“哦?”我完全不相信他说的理由,“午夜时分你举着手电筒在屋里乱转,然后鬼鬼祟祟地躲进衣柜里?”
曾文书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略显尴尬地说:“或许我们的目的是相同的。”
“蒋梅绣留给你的绝笔信不是已经说明一切了吗?”
“我需要到这里亲眼看看。”
曾文书无力地眨眨眼,脸上浮现出一种古怪的表情。我肯定他隐瞒了一些事情。
“那个人是谁?”我问。
“我不知道。”曾文书说。
“他好像对抽屉里的东西感兴趣。”我逐一拉开抽屉,里面空无一物,“最下面的抽屉是锁着的,你有钥匙吗?”
“我怎么会有钥匙?”曾文书探过头,说,“把它撬开。”
“不用撬,蒋梅绣给我留下一串备用钥匙。”
“那还啰嗦什么,快打开它。”
“那串钥匙在我家。”
其实钥匙就在我的手包里,我不想当着他的面打开抽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或许是出于我对曾文书的戒备之心吧。
“现在去你家取。”
“明天吧,我累了。”我转开话题说,“你脖子没事吧?”
“你还好意思说。”曾文书眼睛里露出凶光,“知道吗,你刚才差点掐死我。”
“改天我请你吃饭。”我向他表示歉意,然后从衣柜里拿出手包,说,“我们走吧。”
曾文书不情愿地站起来,我们关上灯,掩上门,离开了302房间。隔壁的房间里亮着灯,我估计刚才的打斗声把整个三楼的住户都吵醒了。
我们到了市里,他执意要送我回家,被我谢绝了,深夜的不期而遇使我对他产生了一种不信任感。
“明天什么时候去宿舍楼?”他不放心地问。
“还是晚上吧,我提前给你打电话。”我跳下车,朝他挥手告别。
我走到路口拦下一辆出租车回到家,倒在床上睡了起来。我并没有独自返回宿舍用备用钥匙打开抽屉。
曾文书的性情似乎有些古怪,我想不通为什么,或许是由于亲人突然离世,或许是我根本不了解这个人。
第三个进入302房间的人是谁?显然这个人也在寻找蒋梅绣的遗物,不过他只翻了翻抽屉便匆匆离开了,他为何如此匆忙呢?这不符合常理,我想只有一个原因,他当时发现了柜子里的人。
我猛然从床上坐起来,这个人肯定与蒋梅绣的死有关系,只要抓住他就能找到真相。他可能还会去宿舍楼,在那里守株待兔也许是最好的选择。
我跳下床,从柜里取出旅行包,把洗漱用品和平时换洗的衣服统统放进包中。我要立刻返回302房,等那个人再度出现。
夜空雾蒙蒙的,冷得出奇,路面上没有一个行人。我独自在街边行走,脚步声比平时大了几倍。我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我总觉得有人跟在后面。
我停下来,站在路中央,一团迷离的雾气将我紧紧围住,我点上一支烟,趁机观察周边的动静。
四周一片寂静,静得能听到我的心跳声。我感到一丝不安,蒋梅绣的死或许只是个引子,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