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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背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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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岷佳始终专注地聆听着,没有插话。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把心里话统统说给他听,可能因为他是一位忠诚的朋友,也可能我此刻需要倾诉,仅此而已。

不管怎样,与别人分享秘密是件愉快的事,我现在的心绪舒畅了许多,思维似乎也清晰了。

孙岷佳沉默了,他的眼睛看着我,脑子里却在飞快地转动着。我猜他并不相信我说的话,至少是半信半疑,当然这不能怪他,倘若我没有亲身经历,恐怕也不会相信。

接下来,我说出了对此事的推理,就是在火车上的那番想法。为了让他听明白,我的语速相当缓慢,就像一个迟暮老人回忆自己的前半生。

孙岷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偶尔蹙眉,双唇绷紧,嘴角深陷下去,仿佛两个酒窝。他以这样的表情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好像我说的是一段神话故事。

无论如何我还是勇敢地讲了下去,不管他是否相信,如果他现在转身离开,我绝不会怪他。

所有的细节都交代清楚后,我站起来,端起杯子站在窗口,楼下的干道上人流如梭,身穿职业装的男男女女在为自己更好的生活努力奔波着,我羡慕这些人,虽然辛苦,但他们却是简单快乐的。

—;文—“你都讲完了?”孙岷佳终于开口了。

—;人—“讲完了。”我依旧看着窗外,“你不相信吧?”

—;书—“我为什么不信?”他反问道。

—;屋—我猛然转过身,惊讶地看着他。

孙岷佳接着说:“事情虽然离奇曲折,但我认为你的推断大体没有错。”

“可是,”我坐到沙发上说,“他们这是为什么呀?”

“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明白了,谭明溪不是还在试图接近你吗。”

“我该怎么办呢?”我自言自语道。

“很简单,我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让他到公司来上班?”

“对,让他尽快上班。”孙岷佳说。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很简单,”孙岷佳笑起来,“我们用同样的办法来对付他。”

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没错,我还要给宿舍里购置一些旧家具。”孙岷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他关上办公室的门,略作思考后,说出了全盘计划。我没想到一向耿直的孙岷佳竟能琢磨出来这个主意,不过除此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我有些犹豫,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孙岷佳安静地看着我,等待着最后的决定。我坐在办公桌后,两只手插进头发里,用力按捏头顶。

我将谭明溪的照片放在桌面上,看了又看,回想起他们对付我的手段,最后我下了决心,按孙岷佳的计划行事。

他起身离开了,我在办公室枯坐了半个小时,之后我去了宿舍楼,把302室打扫了一番。下班前我做了两件事,一是在电信局买了一个手机号,二是配了一把302房间的钥匙。

晚上我去了洗浴城,把钥匙交给孙岷佳,我们在套房里又商量了一阵。

当晚我失眠了,焦虑的情绪再一次袭上心头,我对即将实施的计划深感不安,就像做了一件亏心事似的。

太阳升起时我还在床上辗转,楼下传来了车声,我爬起来,拖着僵硬的身体到了公司。

大概九点左右,我拨通了谭明溪的电话,告诉他下周一上班,宿舍楼已经准备好了,今天就可以搬进去。

谭明溪很高兴,他向我打听宿舍楼的具体位置。

明知故问!我心里很恼火,不过为了计划能顺利进行下去,我尽量心平气和地告诉他孙岷佳的号码,让他马上电话联系,孙岷佳会开车把他送过去。

谭明溪说了几句感谢的话,我敷衍地应了几声,心里真不是滋味。

挂掉电话,我立刻给孙岷佳发了短信,让他有个准备。

过了一会儿孙岷佳回了条短信,他告诉我他们已经联系上了,让我放心。

我放下电话,走到窗前,凝视着楼下的街景。接下来的事就看孙岷佳了,整个计划以他为主,我只是个无关大局的配角,尽管如此,我还是十分忐忑,说实话我内心深处有些后悔,愈发地觉得这不是一个最好的方式,可能会有些预料之外的事情发生。

我叹了口气,启动的按钮已经摁下,我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我在混乱中工作了一天,期间我处理了几个经销商的反馈意见,制订出一套促销计划。下班后我回到别墅,等待孙岷佳的消息。

午夜时分,我被门铃声吵醒了,我拉开门,让孙岷佳进来。我为他倒了杯热茶,他喝了两口,看了我一眼,然后咧嘴笑起来。

“我估计把那小子吓坏了。”孙岷佳开心地说。

“我们是不是过分了。”我自责地说。

“想想他是怎么对付你的吧。”孙岷佳板着脸说,“面对这样的人,你就不能心存仁柔之心。”

“好吧,”这个话题我不想再讨论下去了,毕竟孙岷佳的本意也是为了帮我,“你今晚都做了些什么?”

“我在楼下一直等到谭明溪关灯。”他把茶水一饮而尽,接着说,“等了二十分钟后我悄悄地上了三楼,敲了敲他的房门,然后装出那串古怪的脚步声。”

“那声音你是怎么做出来的?”

“这个好办,”孙岷佳得意地说,“我把千斤顶拖在地面上,每走一步都会有难听的摩擦声,嚯,那声音可吓人了。”

“亏你想得出来。”

孙岷佳冷冷地哼了一声,说:“估计他们就是用此方法对付你的。”

“没有发现你吧?”我不放心地问。

“你想想,在那种环境下谁敢开门出来。”

“好吧。”我不想再追问下去,“明天你准备做些什么?”

孙岷佳忽然说了一句奇怪的话:“食堂扫地的老王头你认识吧?”

“我知道他。”我茫然地点头说,“那位老爷子的模样挺吓人的,我进厂时他就在食堂工作,一晃都十年了。”

孙岷佳添油加醋地说:“他的牙又黄又尖,像个吸血鬼似的。”

“没那么夸张吧。”我对他的问题感到困惑。

“老王头就住在宿舍楼里。”他依旧卖着关子。

“他有什么问题吗?”我忍不住问道。

“他缺钱。”孙岷佳干脆地回答。

“我们可不是慈善机构。”

“我当然知道,”孙岷佳终于说出了他的目的,“只有缺钱的人才会帮我们办事,这两天我准备让王老头和谭明溪见见面。”

“在哪?”我惊讶地看着他。

“宿舍楼和马路之间的大树下。”他近一步说明,“我让他戴顶草帽,身穿蓝色的工作服,脚上是红底布鞋,身旁放着个黑色的口袋。”

“什么意思?”我隐约猜到了他的目的。

“很简单,为了反击,就像当初他们让隋新叶吓唬你一样。”

“可是谭明溪不会在夜里走出宿舍楼。”

“我安排他们在白天见面。”

我摇摇头,否定他的做法。“那几乎没有作用。”

“没关系。”孙岷佳满不在乎地说,“老王头只是一个前奏而已,谭明溪这小子就等着接受考验吧。”

“你准备让他对谭明溪说些什么?”

“最重要的只有两个字:‘找鞋’。”

我一下子明白了,蒋梅绣的另一只鞋是在那棵枯树下发现的,孙岷佳的用意自然不言自明了。

“可这样下去会达到什么目的呢?”我露出悔意。

“我们肯定能把消失的曾文书引出来,到时候真相就大白了。”孙岷佳说,“你不是一直想搞清他们的动机吗?”

我沉默了一阵,问道:“这个周末你需要我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好好休息吧。”

我半信半疑地点点头。“周一他会来上班。”

“一切按计划行事。”孙岷佳说,“对了,你有香水吗?”

“卫生间里有一瓶,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孙岷佳站起来,从卫生间里取出香水,喷了一下,闻了闻,然后把瓶子放进口袋中。“先借我用用。”

“你要拿它干什么?”

孙岷佳得意地笑了两声,说:“明天我去宿舍楼,如果谭明溪不在,我就往衣柜里喷些香水进去。”

我忽然发现孙岷佳整人的手段一点也不比他的业务能力差。

“我累了。”我想尽快结束谈话,因为我隐隐觉得这件事有些失控。

“随时联系吧。”他说,“周一晚上见。”

“你干脆就睡这儿吧,随便找个房间。”

“算了,”孙岷佳走到门口说,“我家离宿舍楼近,随时都可以过去。”

送走孙岷佳后,我回到卧室,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我原以为自己会失眠,没想到足足睡了十二个小时。

我到楼下给吴冰拨了一个电话,对方不在服务区,找不到他我心里有些不踏实,于是我换好衣服准备去他店里。还没出门,电话响了,我以为是吴冰打过来的,接起来才知道是徐强志。

“你有事吗?”我举着电话说。

“没什么急事,就是想找你聊聊。”

“我刚好要出门。”我想找个借口避开他。

“太好了,我在洗浴中心等你。”徐强志像是没听懂我的话。

“你打算聊什么呢?”

“当然是公司方面的事,否则我不会在周末找你。”

“好吧,我过会儿到。”我叹了口气,挂上了电话。徐强志是公司的股东,我没理由不跟他见面。

我驱车到了洗浴城,徐强志正休闲地坐在休闲区里喝茶。接待台后站着一个服务员,整个大堂十分冷清。

“吃饭了吗?”他问。

“刚起床。”我如实地说。

“我们边吃边聊吧。”徐强志把我带进餐厅。

服务员恭恭敬敬地站在我旁边,我点完菜,把厚厚的菜单还给他。徐强志走到吧台前,要了一瓶白酒。

我们各斟上一杯酒,徐强志忽然说:“是不是该把孙岷佳叫来?”

“可以。”我给孙岷佳发了一个短信,让他速来吃饭。

“一会儿他知道我是这里的老板,准会大吃一惊。”

“这一幕恐怕你看不到了,他已经告诉他了,还邀他住了一晚。”

“看来你们相处得不错呀。”徐强志怪声怪调地说,他好像有些嫉妒我俩的关系。

我没理会他的态度,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孙岷佳急匆匆地赶到了,他礼貌地朝我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在我对面,我注意到他微微向我眨了眨眼。

“迟到者罚酒三杯。”徐强志强辞夺理地说。

孙岷佳二话不说,端起酒杯连喝了三杯。

“你瞧,他正等着你这句话呢。”我笑着说。

孙岷佳用手背抹了抹嘴角,对徐强志说:“厂子里真是藏龙卧虎,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的买卖。”

徐强志打量四周,好像他第一次来到这里似的。“我的希望全寄托在翔宇公司了,洗浴城迟早要转让出去。”

我说:“我发的电子邮件你都收到了吗?”

“收到了,我对目前的业绩相当满意,这就是我请你们吃饭的原因。”徐强志随即敬了一杯酒。

“徐科长要是有什么意见就直接提出来。”

徐强志连连摆手,说:“我得遵守承诺,不能参与日常的经营管理。”

“徐科长,”孙岷佳说,“下周我住两天客房,行不行?”

“没问题。”徐强志干脆地说,“你住几天都行……”

我们东拉西扯聊了一下午,餐厅里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我转过身,看到天色已经昏暗下来。整个下午我们连一瓶酒也没喝完,我注意到孙岷佳迟迟不动酒杯,显然这不是他的风格,我猜他晚上还有事情要办。

“我看就到此结束吧。”我把筷子放到桌子上,说,“明天还有一堆事等着办呢。”

徐强志露出遗憾的表情,孙岷佳却扑哧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徐强志觉得莫名其妙。

“想笑就笑啰。”孙岷佳敷衍地回答。

我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要笑。

为了避免酒后驾驶,徐强志坚持让我在客房里休息几个小时,孙岷佳说他是打车来的,所以急匆匆地走了。

临走前孙岷佳悄悄把车钥匙要给我,他说车已经停在办公楼下,明天按计划行事。

我在客房里睡了五六个小时,起床后开车回到了别墅,徐强志不知道住在哪屋,我也没再联系他。

第二天清早我到公司的时候,谭明溪已经在座位上了,我在办公室里喝了一杯茶,然后让李芸把谭明溪叫进来。

我请他坐在沙发上,两个人寒暄了几句,谭明溪的脸色很难看,想必是孙岷佳的计划起到了作用。

“宿舍怎么样?”马源问。

谭明溪明显犹豫了一下,他说:“还不错。”

“还不错?”马源说,“你的脸色可不大好。”

谭明溪说:“换了住处总要失眠一两天。”

我笑了笑,没再继续问下去。按照此前制定的计划,我给他安排了很多的工作,并把吉普车钥匙交给他。谭明溪问孙岷佳的去处。我故作冷淡地说他不见了。谭明溪疑虑重重地离开了办公室。

临近中午,我离开了公司,把手机留在办公室里,将开机时间设在晚上六点。之后我在车里取出新买的手机号,插进另一支手机里,然后拨通孙岷佳的电话。

“一切顺利。”我简短截说。

“谭明溪的状态如何?”孙岷佳问。

“比较糟糕。”

“你把那些活儿都留给他了?”

“没错,工作量可不算小。”

“手机留在办公室里了吗?”

“留下了。”

“很好,”孙岷佳似乎松了一口气,说,“你快回去睡觉吧,咱们晚上见。”

挂断电话,我去了洗浴城,在接待台领取了三楼套房的门卡,由于徐强志打过招呼,服务员待我特别热情。

我在餐厅吃了一碗面条,然后便回到房间里,坐在沙发上看起书来。下午五点,我给前台李芸去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事情。她说谭明溪准备今天加班,她把备用钥匙留给了他。我说知道了,之后便挂断了电话,给孙岷佳发了一个短信。

这时候,我不禁暗自佩服孙岷佳,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

我慢腾腾地在餐厅吃过晚饭,然后把房卡还给前台,告诉服务员今晚还回来,让她把套房留下来。

六点半整,我驱车回到了写字楼下,车刚停稳,孙岷佳就出现了,他敲了敲车窗,然后拉门上了车。

“吃饭了吗?”他问。

“刚吃完。”

“谭明溪一个人在公司吗?”

“不知道,或许还有其他人。”

“这好办。”孙岷佳神神秘秘地拨了一个号码。

约摸十分钟的样子,一个带棒球帽的年轻人走到车前,孙岷佳摇下车窗,指了指顶层亮灯的办公室,年轻人带上耳机,走进写字楼,他手里提着一个塑料袋,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

“你在搞什么鬼?”我问。

“我想知道公司里有几个人。”

“你把话说清楚。”

孙岷佳得意地笑了笑,说:“那小伙子是我邻居,我让他上去看看。”

“那不就穿帮了?”

“不会。”孙岷佳拧开收音机,不慌不忙地说,“你知道他的手提袋里是什么?”

我摇摇头。

“是盒饭,我们不能让谭明溪饿肚子。”

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可我们和送餐公司没有晚餐的协定。”

“这件事谭明溪至少明天才会知道。”孙岷佳把收音机调到音乐台,然后把座位放平,“你的手机已经打开了吗?”

“已经开机了。”

“好极了。”孙岷佳猛地坐起来,来了精神,“只要我的短信一到,你就立刻打电话。”

“我知道。”

“还有,”孙岷佳不放心地问,“对谭明溪说的那些推断你都记清楚了吗?”

“你不是让我把事实说出来吗?”

“对,只讲事实。”

说话的工夫那位小伙子下来了,他告诉孙岷佳公司里只有一个人,其他公司都关门了。孙岷佳把他打发走,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我先上去了。”

马源也下了车,把车钥匙扔给他。“别闹出人命来。”

“他们折腾你的时候可没这方面的顾虑。”说完,他蹲下来抓了一把土在手里揉搓了一阵。

“把戏演好,否则前功尽弃。”孙岷佳进了写字楼。

我抬起头,看到顶层的办公室里灯火通明,谭明溪大概正在吃晚饭。

按孙岷佳的计划,他会在谭明溪去卫生间的时候进入公司,站在衬衫陈列架里,之后他会根据情况用手机拨打前台的电话,发出一些怪声,完成一系列行动后,他用短信通知我,下一步是我拨打他故意遗留在办公室里的手机,趁谭明溪进入独立办公室接电话的工夫,孙岷佳离开公司,重新从电梯里走出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几乎是完美的计划。

可是,孙岷佳还是百密一疏,我忽然想到。所有的计划都是建立在谭明溪去卫生间的基础上,如果他不离开公司,孙岷佳的计划将无法进行下去。

计划难免会出现偏差,现在只能碰碰运气了。

我站在楼下,仰头看着亮灯的办公室。时间过得很慢,也不知道他们见面了没有?

天空飘起了雪花,摇摇晃晃地落在地上,一下子就融化了。后来雪花越来越密,从天空中直接掉下来,地面上渐渐变白了。

过了一会儿,双脚被冻麻了,我在楼下来回踱步,心里愈发地紧张。

写字楼里静悄悄的,职员们都下班了,两名保安在大堂里晃了一下。

过去很长时间了,孙岷佳的计划大概失败了。

突然,手机响了一下,是短信息。

我的手出汗了,他调出孙岷佳发来的短信,屏幕上只有一个字:好。

这是孙岷佳的信号,他已经得手了。

我慌忙开始拨号,手指有些抖,好像不是自己的。

我用了很长时间才拨通电话,响了几声后,电话终于被接起来。

谭明溪的声音很迟疑,有些沙哑,像是受到了些许惊吓。我自报家门,两个人寒暄了几句,我说过半小时取手机,然后就挂断电话。

我在楼下抽了一支烟,仰头看着公司的位置。按孙岷佳的计划,他不需要上楼,谭明溪会自己下来。

果然,办公室的灯灭了,我退到很远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盯着写字楼的大门。五分钟后,孙岷佳和谭明溪一前一后地走出来,两个人在大堂门口说了几句话后,便分开了。

我尾随谭明溪到了停车场,当谭明溪准备倒车的时候,我立刻走上去,站在车窗外,车子猛地抖了一下,随后熄火了。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停车场灯光昏暗,但我还是看到一张惊魂未定的脸。

面对着蒋梅绣的表弟,我多少有些心软。

接下来,谭明溪把办公室里发生的怪事用慌张的语调讲了一遍,我静静地听完,然后把事实真相说了出来。

人世间总会出现一些不可思议的事,当你说真话的时候,别人反而不会相信。

谭明溪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

我心里有些后悔,随便编个谎言可能会好些。

两个人僵住了,谁也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我提议去洗浴中心,谭明溪犹豫了一下,但没有反对。

车子启动,我一边指路一边扫着后视镜,孙岷佳开着车远远地跟在后面。一路上谭明溪很紧张,车子好像是朝地狱的方向行驶。

车子开了一段,我注意到谭明溪开始后悔了,他不想再往前走了,但又不好说出口。此时我很矛盾,想直接跟谭明溪摊牌,质问他为什么要隐姓埋名暗中接近自己。但如果这样的话,整个计划将以失败告终。

就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一只黑猫突然从路边窜出来,谭明溪急忙刹车,吉普车在雪地里滑行了几米。

我的手撑在手套箱上,一股强大的力量压在后背上,像只大手似的将他推向前风挡。车子有些打滑,斜着停在路中央,还好没出什么事故,只是一场虚惊而已。

谭明溪说了几句道歉的话,我摆摆手,让他继续往前开。

孙岷佳的车停在路边,然后缓缓地启动了。

终于到了目的地,我向服务员要了两个洗浴牌,套在手腕上,随后和谭明溪一起进了浴室。

浴室里雾蒙蒙的,谭明溪去淋浴了,我则不露痕迹地与他分开了。

我坐在浴池里,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池子里好像还有其他人,或许是孙岷佳特意安排的人。

孙岷佳并没有告诉说他要在浴池里做什么,我估计他不会有出格的举动,现在只能随机行事了。

我眯起眼睛盯着门口,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走了进来,看身材好像是孙岷佳。

我从池子里出来,靠近这个人,一张脸凑过来,果然是孙岷佳。

他朝我点点头,露出一副询问的表情,我顿时会意,他朝淋浴间的方向指了指。孙岷佳一声不吭地向淋浴间走去。

我退回到池子里,他听到谭明溪喊了两声,那声音听起来比较理性。我没有应答,过了一会儿,谭明溪走进浴池,和一个中年男人聊了起来。

出于好奇,我走过去,谭明溪回头看到了他,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那个中年男人迅速离开了,也许是过度紧张的缘故,谭明溪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谭明溪说孙岷佳可能在这里,我当然矢口否认。

之后他们换好衣服准备离开,好端端的吉普车却无法启动,我俩只好在洗浴中心里留宿一夜,当然这肯定是孙岷佳做的手脚,今夜他不会轻易放过谭明溪。

三楼的套房保留着,我俩在房间里喝了一会酒,东拉西扯地聊了半天,我希望他暂时接替孙岷佳的工作,他虽有些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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