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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物语(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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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知道该用什么话语来安慰她。

当然我也替那两个人担心,但是从立场上来说,战场原同学显然更痛苦。

「算了。」

可是,她却把一肚子的话都咽了下去。

这种忍耐力,同样可以匹敌她的行动力。

应该说这都是由于她在超过两年的时间里和怪异为伍的缘故吧。

「我,很不喜欢放弃,但是很擅长等待——现在就平心静气地,作为一名成熟的女性,等待着他们回来吧。」

「哦哦……」

「等他们回来了再好好教训一番。」

「哦哦?」

这也算是成熟吗?

看样子阿良良木君和神原同学在脱离现在困扰着他们的苦境之后,还必须越过另一道刚刚出现的高墙。

「这件事先放到一边。接下来是这边的问题,回到刚才的话题吧。」

战场原同学突然说道。

「那边或许很棘手,但这边也不呈多让——苛虎是吧?就算我们赌一把,相信那个卧烟小姐好了。」

赌一把,强调了这几个字的她的用意,其实是在强调过去曾经被五个欺诈师欺骗过的经历吧。这么说来,曾经欺骗过她的贝木泥舟,和忍野先生一样,也是这位卧烟小姐的学弟——

「就我个人而言,要说苛虎的话,只会联想到past——过去。」

(译者注:前面羽川将苛虎和火虎联系在一起,以及这里战场原将苛虎和过去联系在一起,都是因为在日语中这三个词发音相同)「过去的意思?」

「嗯——比起将其理解成火之虎而写成火虎,还是这样比较接近吧。而且从Trauma的意义上来说也比较说得通。」

「Trauma?」

「哎呀讨厌,这样不是比较时髦吗——」

很常见的啦,战场原同学害羞似的说道。

平时的她就常常面不改色地使用这种时髦方式,不如说这是她最爱的表达方式,可是似乎还是讨厌我把她刚才那番话当成是刻意为之。

不过,我还是明白她的意思了。

过去——苛虎。

「不过,不能光是发笑哦。」

明明就没人在笑,战场原同学还是用非常严肃的语气说道。

「名字什么的先不管他,然后是不是新型的怪异这点干脆也扔到一边,总之,这应该算是伴随着相当程度的现实危机的怪异才对吧?没错,和我的蟹,还有真宵妹妹的蜗牛不一样,方向性不是内侧而是外侧,这一点上倒是和神原的左手很相似——」

「哎?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你不会连这个都不明白吧?」

战场原同学哭笑不得地说道,可我真的是不明白。

她到底在说什么?

我只是,就卧烟小姐告诉我的苛虎这样一个名字(关于其构造还有一些别的琐碎问题),在外人眼中是怎样的一种感觉而打了个电话问问看——结果被战场原同学相当彻底的否定了,要说我现在的反应还算是比较冷静的才对。

「不不,不是这个问题。羽川同学的家,还有补习学校的废墟,不都接连遭遇了火灾了吗?」

「嗯,没错。不过很可惜的是暂时还没有证据证明,这两件事情和我遭遇了老虎之间的关联性——」

「这里有没有关联性其实根本就无所谓。这两个场所,除了都是羽川同学所熟知的,并且建立有长期关系的地点这两个共同点之外,不还有一个更加不起眼的,短期性的共同点吗?」

「哎?」

说到这个份上——我还是不明白。

不,其实我是明白的。

只是,我又一次。

移开了视线。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在遇见了老虎之后的第二天,立刻就发生了火灾——」

「不对。」

战场原同学说道。

似乎很难开口——原本是希望我自己发现到弦外之音——终究还是明确地说了出来。

「你刚刚睡过的地方,接连发生了火灾,不是吗?」

「…………!?」

「也就是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的公寓和阿良良木君的家,应该会在今天晚上被烧毁吧?」

用冷静的语气,诉说着难以驳斥的事实。

这是真正意义上——火烧眉毛的危机。

058

我是坐在某个公园的长登上给战场原同学打电话的——顺便一提这座公园,就是阿良良木君和真宵妹妹第一次相遇的场所。

另外,阿良良木君和战场原同学的交往也是始于这座公园,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对他们而言,这里是比叡考塾更加值得回忆的地方。

不过在我的眼中,不过对我来说,这里是个和别处并无二致的地方,只不过是离我家比较近的一座公园罢了。以前就常常在散步的途中经过这里,所以在这里打电话并没什么很深刻的理由。

想要再去看看被烧毁了的羽川家的遗迹,所以才从图书馆那边一路走来,可是真到了附近,却又感到一丝恐惧,于是就先给战场原同学打了个电话。

应该说这也是移开了视线,而不是真的感到害怕。可我现在就连自己到底是把视线从什么东西上移开了都不知道。

不仅是混乱。

更是困惑。

实际上,虽然战场原同学给出的指摘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但的确如她所言,那应该是不需要明说就能够注意到的东西。

将羽川家联想成是『自己刚刚睡过的地方』或许还需要一定程度思维上的跳跃性(正因为是自己家,所以睡在那里太过理所当然,反而不容易得到这个结论),可是无论如何,补习学校的废墟被烧的时侯,我应该联想到『昨天才刚在那里睡觉』才对。

因为我在那里睡过一夜所以烧毁了——即使没想到这一步,如果差了一天的话我就被烧死了——这样的后怕心理应该还是会有的。

可是,这样的想法甚至连苗头都没有出现,并不是因为缺乏想象力——

而是因为我没有正视现实。

或许是因为如此。

应该是因为如此。

当然,也不能因此就不假思索地同意了战场原同学的指责——不能草草得出结论,毕竟目前的证据还不足以支持这个结论。

样本只有两件,从理论上来说是无法导出这个结论的。

可又不能干等着第三件、第四件样本的出现。

同战场原同学的通话结束之后,我重新下定决心,朝着被烧毁的自宅前进——然而,原本以为能够发现些什么的那个地方,什么都没有。

再一次。

令人难以相信的空无一物。

现在连围观群众也已散尽,仿佛这里是一片十五年前就被烧毁了的草原,甚至都没有犯罪现场常见的禁止入内的条幅围成一圈——纯粹的空地。

空无一物——什么都感受不到。

连这种『什么都感受不到』的感觉,现在的我都无法轻易相信——可是,我并不是居住在这片土地上,而是居住在自己的家里,所以这种感觉,应该可以半信半疑地接受。

没错,这里的确。

空无一物。

「…………」

在这里发呆太久的话可能会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只在那里呆了大概1分钟,之后便立刻转身离去。

『你刚刚睡过的地方,接连发生了火灾,不是吗——也就是说,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的公寓和阿良良木君的家,应该会在今天晚上被烧毁吧?』

战场原同学的这份担心,无论是在看过了火灾现场遗迹的之前还是之后,都有种牵强的感觉——可是听她那么一说,有一则故事涌上我的心头。

那是八百屋于七的故事。

爱上了在发生大火灾时遇见的男性,为了和自己相爱的那个人再度相见,自己用一把火烧了自家的那位少女——虽然这样的念头不会让人觉得是热情反而产生一股寒意,可这种思念,其实也就是普通的恋爱感情。

因为于七是丙午年所生,所以丙午之女不吉的说法其实不是怪谈而是迷信,不,应该说是偏见才对。

(译者注:一说于七生于宽文六年即1666年,时年丙午,不过此乃以讹传讹,实际上于七生于宽文八年即1669年)因为每个人平等地拥有这种感情。

每个人都有自己对应的生辰。

只不过——丙午这个词,在这里意味深长。

不,我知道这没有意义。

——午。

(译者注:地支中午对应马)

马年。

战场原同学利用Trauma这样一个词玩过一个小小的文字游戏,被我指出之后还害羞了一阵子,不过怪异传说这种东西大致上就是以文字游戏的形式开始的,就好像丙午被人们说成是『马遇火而狂』一样。

(译者注:在天干中,丙通炳,如赫赫太阳,炎炎火光,万物皆炳燃着,见而光明)虎和马——Trauma。

(译者注:虎的日语发音为tora,马则为uma)

心的外伤。

「只从可能性出发的话,有太多可以考虑的东西了——还无法得出结论。」

其实,结论已经浮出水面。

问题是我真的能够直面这样一个结论吗——即使那种担心是杞人忧天,可如果真的暗示了战场原同学的公寓和阿良良木君的家会被烧毁的话,我肯定会焦躁不已。

没错。

必须做出决断了。

同缠绕着火灾——缠绕着我的这个故事,做出决断。

「……这个,我打扰了。」

从羽川宅(遗迹)来到了阿良良木君家,虽然就距离而言应该是搭乘公交车的距离了,不过我最终还是没有选择使用公共交通,而是靠自己的双脚走了回来。

因为我已经有了房门的钥匙,所以不用按门铃就能直接进门(对方很信任我),不过还是会有些畏畏缩缩。就算说了要我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我也做不到。

当成是自己的家——什么的。

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家应该是怎样。

不仅如此。

我连自己应该是怎样,都不知道。

而且,如果说我睡过的地方真的会一个接一个地被大火所吞噬的话,我应该是不再回到阿良良木君的家才比较好,可是既然都已经在这里住过一个晚上了,或许已经迟了——那么就算回到这里来也没关系了,这种歪理在我的内心最终成立。……可是。

只不过是回到自己住宿的地方,都需要寻找理由,我的心灵居然贫乏到如此地步,有点想去死了。

「欢迎回家,翼姐姐。好晚啊。是到什么地方转了一圈吗?」

就在我脱鞋子的时候,火怜妹妹从客厅里面走出来迎接我。尽管听到了欢迎回家这样的话语,却不知该如何回应。

「嗯,稍微往那边的公园绕了点远路。」

「这样啊。」

「阿良良木君有联络过吗?」

「没有呢,我这个哥哥,也太没规矩了。等他回来看我一脚踹飞。绝对会用上全力。」

火怜妹妹一边说着一边摆开了踢腿的架势。

而且还是华丽得毫无意义的二段踢。

看样子阿良良木君在解决了现在困扰着他的事件之后,又多出了一道不得不越过的高墙。

不,现在不是事不关己的时候,完全不是。

我也——有对他的不满要说。

等到我解决了自己的问题之后。

也要为他准备一道难题。

「哎,那种哥哥的事情随便怎样都无所谓啦。翼姐姐,我可是久等了哦。说是迫不及待也不为过呢。还是说急不可待才对?」

「这两者之间没什么区别吧?」

「月火酱已经回来了,一起来玩游戏吧。我们已经在客厅的桌子上准备好牌了。」

「牌?」

原来不是电子游戏啊。

有点意外。

「啊,不过,对不起哦火怜妹妹,我,想要在房间里想些事情——」

「好啦好啦。」

火怜妹妹强硬地拉着想要拒绝邀请的我的手腕,带着我朝客厅走去。

「不、不好啦——」

「对人类而言还是少动动脑子比较好啦。」

「这算是什么理论!?」

「理论什么的,只会让人头疼啦。虽说人类是会思考的芦苇,但是谁又能说不思考的芦苇就不行呢。」

(译者注:人类是会思考的芦苇,一语出自布莱兹·帕斯卡的手稿《思想录》)

「大胆的意见!」

不过不会思考的芦苇那就是单纯的芦苇吧!?

成为了芦苇也没关系吗!?

「好啦快点快点,别以为能够抵抗我哦!」

「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所以让我脱了,让我把鞋脱了!我答应你,我答应你打牌啦!」

「哇——」

火怜妹妹高兴得跳了起来。

真是天真无邪。

其实并不是想些事情,而是不得不思考某些问题,这样的我根本没时间开开心心地去玩牌——所以无论是怎样强硬的邀请,我都应该以没有时间为理由拒绝才对。

可是我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我已经明白独自思考是多么地没有意义——当然再怎么样也不至于是因为同意了觉得做一根不思考的芦苇也行的火怜妹妹的意见。

讨厌成为单纯的芦苇。

可是——思考问题的我和不思考问题的我,也同样讨厌,因为。

思考。

思考,不断思考,无论我找到了多少线索——当我发现那些线索会对自己不利的时候,我总是移开视线,将其从内心割离,到头来将其忘记,最终成为完全没有思考过的状况。

既然如此,就应该像战场原同学曾经做过的那样——在对话的过程当中寻找线索,这样的做法才是最有效率的。

虽然也有不该将身为国中生的火怜妹妹和月火妹妹牵扯进来的良知在行动,但实际上早已经给她们添了麻烦,这时候还保持距离只会起到反效果——更重要的是,如果要讨论和火灾有关的话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比她们更合适的对象了。

因为她们是栂之木二中的火焰姐妹。

名字当中就寄宿着火焰的二人。

059

「火?从这个字联想到的东西?这还用得着多说吗,当然是我的胸膛里这颗炽热的心啊。」

面对着我的问题,火怜妹妹用略带骄傲的笑脸回答道。从她这毫不犹豫的语气来看,这个问题似乎已经回答过很多次了。

出乎意料的即问即答。

感觉上,在我提问之前就已经准备好了答案的样子。

「也就是说用一个词来总结的话是热情呢。」

「唔……」

既然是纸牌的游戏,我原本以为是鬼牌啦二十一点啦接龙之类的,结果月火妹妹提出的方案居然是我们三人各自用纸牌搭金字塔。

使用十组事先准备好的纸牌,速度最快同时搭成的塔最高的那个人即为胜者。

非常抱歉,这个游戏一点都不好玩。

同积木游戏很相近,一点创意都没有。

至少也该是个大家一起参与的游戏啊……这就是所谓代沟了吗。

不过毕竟目前是三个人一起玩扑克牌游戏的状态,也不能太敷衍了,我一边用纸牌拼成三角形,一边装着闲聊的样子向两人提问。

「那,炎这个词又会联想到什么呢?」

「那是比热情更加炽热的东西。」

火怜妹妹断言道。

和之前同样毫不犹豫。

「正义,换一个词就是正义。」

「嗯,原来如此。」

我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

和我的迷茫可说是形成了鲜明对照。

至少以我目前的心境,是没办法同意这样一种定义的。

「所以火怜妹妹和月火妹妹才会自称是火焰姐妹吗?」

「没错!」

火怜妹妹大声地回答道。

「火焰姐妹也就是正义姐妹!」

「可惜这不是正确答案呢。」

坐在一旁的月火妹妹完全否定了火怜妹妹的这句台词。

笑着否定。

真是毫不留情。

「我们之所以被称呼为火焰姐妹,只是因为两个人的名字里面都有『火』这个字罢了。就是如此普通的理由,对不起。而且在我们还是小学生的时侯就被人这样称呼了,那是在我们两个人开始正义活动之前。」

「是这样吗?」

火怜妹妹歪着头问道。

看样子确实是不记得了。

应该就是这样了,不过没有像瓦尔哈拉组合那样是自己起的名字这点算是可取之处吧。

「顺便一提,我从『火』还有『炎』这样的字联想到的东西是恋爱之心。」

「恋爱之心。」

确实。

实际上,八百屋与七的故事,虽然就故事性而言多少有虚构的成分,但毕竟还是以恋爱故事为基础的——燃烧的恋情,也有这样的形容。…………话说回来,月火妹妹以非常惊人的速度搭建着扑克牌金字塔,精密作业方面太优秀了啦。

看样子她是个能够若无其事地高度集中注意力的孩子。

其实这个从『火』字开始的联想游戏,我在从公园回来的路上就一个人先玩起来了——可是一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没有任何收获。

『赤』、『热』、『文明』,我所想到的都是这些没什么价值的答案。

一个人的想象力是有限的,所以我没有收获——我缺乏想象力,所以没有收获——应该不是因为这种看似普通的理由才没有收获的吧。

我大概是有意识地避开了那个关键性的词语。

在避开线索的同时向下思考。

所以才不能闷头于独自思考之中,而是要像这样在和火怜妹妹和月火妹妹游戏的过程当中寻求答案——

「恋爱之心——呢。」

这的确是我没能从『火』这个字联想到的单词——也的确是把与七的事情放在了心上却依然漏掉的单词——可是,和正义一样,这个单词应该也算不上是线索。

总有一种——偏离了靶心的感觉。

「嗯。」

月火妹妹可爱地对着我点了点头。

「羽川姐姐或许不知道,不过火焰姐妹不仅仅从事正义活动,恋爱商谈也在我们的业务范围之内哦。」

这的确是第一次听说。

因为阿良良木君总是在强调『正义的伙伴』这一个侧面,所以就先入为主地认为这是她们的主业。不过仔细想想她们也算是当地初中女生当中代表性的人物了(这真的是很厉害呢),既然如此,反而应该说恋爱商谈的活动是主业才对。

「嗯,就连哥哥也曾经找我们来进行过恋爱商谈哦。」

「哎?阿良良木君也?」

原来如此。

阿良良木君会找妹妹商量恋爱的烦恼啊……这还真是受打击呢。

「嗯,应该是在五月的时侯吧,说起来那件事后来怎么样了呢。」

听到了月火妹妹的台词之后,火怜妹妹开始搜寻记忆。

「喜欢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记得是这种幼稚得不行的问题呢。」

「哦……也就是说,找火怜妹妹和月火妹妹商量战场原同学的事情吗?」

先不说火怜妹妹的记忆是否正确,如果是五月的那个时候,应该就是这样了吧。

那两个人是在母亲节的那一天,在刚才的那个公园里建立起恋爱关系的——虽然,一开始的时候我误以为他们在此之前就已经开始交往了。……嗯?

这种不自然的感觉是什么?

记忆消失——不对,是思考被强行关闭了一般,一下子就跳出了这样一个结论的,漫不经心的感觉。

我刚才——又把视线从什么东西上面移开了吗?

「嗯——不一定呢。因为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所以哥哥到底说了些什么已经忘记了。我们回答了些什么也一样忘记了。」

月火妹妹非常干脆的给出了冷冰冰的回答。

可是从她的语调来看,与其说是忘记,更像是掩饰着什么。……话说,同火怜妹妹不同的是月火妹妹在听到我的问题之后,脸上出现了诧异的表情——或者就算没有这么夸张,不可思议的感觉还是有的。

似乎是没有想到的样子。

倒也不难想象——自己家里着了火的人提出了『从「火」这个字能够联想到的东西』,就算不是参谋身份,一般人也会觉得不自然的吧。

「怒火也有一种『火』的感觉,不过按照火怜酱的的说法,这跟正义是一样的呢。对火怜酱来说,正义就是怒火啦。」

「没错!」

火怜妹妹又一次大声喊道。

因为用力过猛,刚刚搭起来的扑克牌金字塔应声倒塌(虽然才刚刚到第二层)。

这算是拆除的新方法吗。

「所以熊熊怒火就是正义!」

「不管怎么说,我和火怜酱的理解应该算是『火热的心情』吧。」

「火热的心情……」

嗯。

确实如此,『冷淡的正义』或者是『冰冷的恋爱』之类的说法,简直就像是在手术台上面缝针一样。至少月火妹妹所说的这些,比火怜妹妹说的那些,更容易理解……可是在我的内心,真的存在『火热的心情』吗?

火热……火热……火热……不行。

总觉得距离靶心越来越远。

「不不,怎么能叫不管怎么说呢。火热的心情等于正义才对吧。」

火怜妹妹抓住月火妹妹的话语不放。

看样子火怜妹妹是两人之中更为正义所倾倒的那一个——一般来说,应该是年幼的月火妹妹更热衷于活动之中才对,不过这两人之间应该是她陪伴着姐姐的关系。

嗯,姐姐对妹妹拥有影响力这点,也很容易理解——不过我没有姐妹,所以原本容易理解的事情也变得难以理解了。

「嗯,说的也是。」

或许就是这样一个缘故,月火妹妹首先同意了火怜妹妹的观点。

「不过啊,火怜酱。火怜酱对于瑞鸟君的那种感情,虽然不是正义但一样火热,对吧?」

之后反驳道。

「嗯——对哦。对不起,是我错了。」

道歉了。

爽直到异常的地步。

这种理解能力,也难怪阿良良木君为为之担心了——也难怪会被贝木先生骗得团团转了。

哎,不过,瑞鸟君是谁?

「是火怜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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