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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物语(白)-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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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理解能力,也难怪阿良良木君为为之担心了——也难怪会被贝木先生骗得团团转了。
哎,不过,瑞鸟君是谁?
「是火怜酱的男朋友。」
问了之后,月火妹妹毫不掩饰地说了出来。
「顺便一提我的男朋友是蜡烛泽君。」
「……哎?什么?两个人都有男朋友了?」
这可是第一次听说。
大吃一惊。
「从来没有听阿良良木君说过。」
「啊啊,哥哥当他们不存在啦。」
火怜妹妹解释道。
原来如此,一说就通。
实在是太容易理解了。
完全是就阿良良木君的风格——无论如何,他都溺爱着两个妹妹。
从他平时的各种发言当中就可见一斑,而且也正因为如此火怜妹妹被贝木先生欺骗了的那个时候他才会那么愤怒。
这个哥哥真辛苦啊。
「对了,具体是怎样的人呢?」
这部分内容和眼下的问题应该是没什么关系了,单纯只是因为我对火焰姐妹的男友会是怎样的人感兴趣而提出的。
可是,两人的答案,「和哥哥很像的家伙。」
「和哥哥很像的人。」
让我很后悔自己居然提出了那种问题。
这对兄妹,果然……不过如果这些都是事实的话,也难怪阿良良木君会把那两个人当成是『不存在』了——不然他肯定会陷入巨大的同类厌恶的感情中去。
阿良良木君之所以对火焰姐妹的活动采取了否定的态度,毫无疑问是出于同类厌恶的理由,更进一步来说是类似自我厌恶的感情。
没错。
他是在一边困惑一边后悔的同时战斗的。
「还真是头疼呢。」
火怜妹妹很烦恼似的摇了摇头。
「虽然总算是得到了哥哥的承认,但是哥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和瑞鸟君还有蜡烛泽君见面。这种时候太小气了啦。」
「就是啊。不仅如此,自己还见缝插针地把战场原姐姐介绍给我们,真的是不肯吃亏啦。」
「啊哈哈,这样不是很可爱吗。」
虽然这样有些对不起似乎真的为此而困扰的火怜妹妹和月火妹妹,但是这真的很好笑,结果我连自己现在正处于什么样的状况下都忘了,开心地笑了起来。
毫无做作的,笑容。
「其实这都都是因为阿良良木君觉得自己可爱的妹妹被抢走了,所以在嫉妒着那两个人吧。该不该说是妒火中烧呢——」
咯噔。
自己说的这番话——让我哑口无言。
嫉妒——妒火中烧?
燃烧?
啊啊,原来如此。
这——显然是最初就应该联想到的和『火』相关的关键字。
熊熊烈火般的——嫉妒。
就算只是个玩笑,对于阿良良木君来说不存在,换言之也就是阿良良木君将目光从真相上面移开——这和我是一样的。
唯独这里,是一样的。
移开视线。
逃避现实。
要说这一切的起因,那是人类最强烈的感情之一,七大罪的其中之一——嫉妒。
火热的感情——引火烧身的嫉妒。
我的双手因为这突如其来避之不及的真相而颤抖,刚刚搭起的扑克塔——破灭了。
060
如果人的大脑能够像电脑的硬盘那样操作就好了,不曾产生过这种念头的人类在现代社会中只怕是不存在的。
这样一句话所代表的含义,其实也就是当想要忘却的记忆(记录)出现的时候能够立刻消除,全当没有发生过,有不愿意正视的现实的话只要改写掉就好,精神创伤的恐怖,也不会在不经意间出现令自己陷入糟糕的情绪中——如果人类的头脑是这样的话,生活该有多么美好。
然后——也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机缘巧合,这种美好,似乎出现在了我的身上。
切割记忆,切割心灵。
用最近的例子来说的话,今天早上上学路上遇到艾匹索德君和他对话的那件事就能够很好的说明——我一边回忆着春假时所发生的那些恐怖事件,一边战战兢兢地和他进行对话,可是换做别人的话,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出格的举动来吧。
我在和曾经杀了自己的对象畅谈。
还有比这更异常的状况吗?
出乎意料的健谈,根本就不该产生这样的感想,如果是在漫画或者电视剧里面出现的人物也就算了——作为现实存在的人类的我,是如何做出这种可怕的奇行来的?
明显就是异常。
唯独本人没有发觉。
所以——我忘记了。
内藏被击飞的那个瞬间会被遗忘当然也是(原本以为是因为瞬间的冲击而忘记的,但并非如此)——因为想要在那个瞬间从他的身上所感受的那种恐怖和畏惧。
就算身体还记得,心灵却忘记了。
不,一定是连身体都忘记了。
所以就算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也依然健全地活到了现在——阿良良木君所经历的那种,每日每夜在后悔的苛责之下的生活,我全然没有经历过。
不知从何时开始。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能够做出这种电脑一般的举动来的呢。
不过,从现状来推测的话,在我成为羽川翼之前——如果不是在懂事之前,我就在无意识中培养出这种技能的话,许多事情都说不过去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无比便利,说成是特技也不为过的,简直如同怪异一般的能力,会出现在我的身上。
大概——作为这一切开端的记忆,就是第一个,从我的身上被割去的记忆。
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和障碍猫这样一个怪异相遇之前,我就已经如同怪异一般了。事到如今,忍野曾经说过的,对于比任何人都更接近怪异的我来说,怪异不过是个契机而已,这样一句话成为了重担压在我的心头。
不,障碍猫这种怪异或许根本就不存在。
就算不是如此,黑羽川——也是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存在于我的身体里了。
然后,或许。
苛虎也一样。
无论多么地想要忘却,都无法将其曾经存在过的事实抹去——无论何时,过去总是影响着人们的生活方式。
或许应该说是附体。
或许会持续到永远。
忍野先生以二十岁作为基准,可是这样的基准完全无法期待——只要我还这么想。
只要我还不改变自己。
我——永远是我。
我或许能够一直这样保持下去。
就好像夏洛克·佛尔摩斯甚至无法死去,即使是在引退了之后,依然不得不活跃在各处一样——继续下去。
不断地继续。
应该可以一直这样下去吧。……可是,已经结束了。
让这一切结束吧。
只能结束了——已经是极限了。
过去的十五年,或许是十八年,一路走来的方法是不正确的。
欺骗也该有个尽头。
到头来,以这种不正常的方式经历的过程是不正常的——就算得到了结果也只能是满身破绽。
事到如今,欺骗也没有了意义。
不是极限——而是终点。
我和阿良良木姐妹,在那段对话之后依然专注于扑克牌金字塔的搭建工作之中(结果,是月火妹妹的胜利。虽然我也到了相当不错的阶段,但是无论如何就是无法将整个金字塔都完成。羽川姐姐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啊,月火妹妹还说了这样一番话),之后和下班回家的阿良良木君的双亲一起吃过晚饭,我便把自己一个人关在了阿良良木君的房间里。
虽然这才刚刚是第二天,不过已经有种微妙的熟络感,果然还是因为这里是阿良良木君的房间吧。
一进门,我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形象,一头栽倒在床上,把脸埋在了枕头里面。
「呼——」
我发出了泄气的声音。
不是因为——疲劳。
就情绪而言其实是很紧张。
「或许已经再也没办法见面了啊——阿良良木君。」
可是,就算这样也无可奈何。
因为,如果说我的推理正确的话——假设是正确的话——正因为现在阿良良木君不在这里,所以苛虎才会出现在这个小镇。
在那之后,我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在床上停留了大概五分钟。
并非是毫无意义的。而是有实实在在的意义。
对于动物来说,这是做记号的行为——也就是说在阿良良木君的床上留下我的痕迹。
不愿在羽川家留下的,痕迹。
此刻我却想要——留在阿良良木君的房间里。
如果是阿良良木君的话,一定能够发现。
就算没办法再见面,希望当他睡在这张床上的时候,哪怕是一点点也好,能够回忆起我的事情。
这样就足够了。
满足了。自我满足。
如果我的推理是正确的,然后更进一步,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都很顺利,幸运女神眷顾了我的话——不过就算这样,我大概还是见不到阿良良木君的吧。
如果阿良良木君能够平安无事地归来,而我也能够迎接他的归来——那时的我,也已经不是阿良良木君所认识的那个我了吧。
艾匹索德君已经说过春假时的我和现在的我判若两人——那么阿良良木君应该也会遇见一个完全不同的我吧。
和过去对峙。
退治苛虎——就意味着这样的结局。
「好了,已经足够了。」
最后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了让这张床沾上自己的气味还是为了闻阿良良木君的气味,总之我在七点半的时候,总算是展开了行动。
「糟糕,要抓紧时间了。」
磨磨蹭蹭太久了。
不过就羽川家是在白天被烧毁的这点来看,老虎和猫一样是夜行性动物的观点似乎也没什么根据——不过应该可以作为一个参考。
我首先脱掉制服,挂在衣架上。
接下来在衣橱里面物色起来,寻找阿良良木君的便服当中比较利于行动的种类,然后穿上。
睡衣什么的姑且不论,为了外出而借用衣服这点多少还是有自责的感觉,不过既然阿良良木君那么想看我穿着便服的样子,这应该说正合了他的心愿吧。
突然产生了恶作剧的念头,要不要把自己现在的样子用手机拍下来发送给阿良良木君呢——在产生了这种念头的同时,我依然对阿良良木君目前处于怎样的状况中一无所知。
不过,这样或许会给他添麻烦所以不联络——这也不过是个为了自己方便的借口。是很容易理解的伪装。如果真的关心他的话,就应该像战场原同学那样,立刻做出试着去联络——这样才是正常人会采取的举动吧。
所以,干脆就脸皮厚一下吧。以鼓励的角度出发发给他一张吧。现在的我,应该还是可以鼓舞一下他的。
我从挂在衣架上的制服口袋当中取出了手机——然后伸直手臂,按下快门,拍了一张自己的照片。
我也是个女高中生,使用手机的日子也不算短了,不过这还是第一次给自己拍照片。
在失败了几次之后,我很快便找到了窍门,拍了一枚自己相当满意的照片。
添加了图片附件之后,正文反倒是一个字没写,就这样发送给了阿良良木君——然后关上手机的电源。
下一次,这部手机的电源打开的时候。
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所以与其说是恶作剧,倒不如说是在令他烦恼。
类似于发送遗像的举动。
是由被人们称呼为优等生的我,做出的欺辱举动。
我还真是过分。
不过这样一来便没有留恋了。
已经没什么应该留下的挂念了。
可以了无牵挂地——进行准备。
我将铅笔和笔记本从书包里面取出来,坐在椅子上,面朝着阿良良木君的书桌。不过这不是为了复习今天或者预习明天的功课。
没错,我接下来要写信。
给某人的信。
虽然不是很确定抬头该怎么写,不过这里做些奇怪的改动也没什么意义,还是照一般的,『致黑羽川小姐』
用这样一句话来作为第一行。……或许这其实是毫无必要的工程。
或许我只是在浪费时间。
虽然我没有黑羽川的记忆——但是黑羽川应该拥有我的记忆才对。
可就算如此,我,至少是作为我,想要向已经不再是我,独立出来的她,传达自己的心情。
向至今为止,代替了我,背负了我心中黑暗的那些部分的她,道谢——然后说出我最后的请求。
于是。
061
《致黑羽川小姐。
初次见面。
这样说或许很奇怪,我是羽川翼。
黄金周的时候,还有文化祭的时候,你代我承受了许多,对此我非常感谢。
这一次,你大概也和之前一样,费了许多心力,承受了许多痛苦。
总是为你添了各种麻烦,为此我感到很抱歉。
现在,我才深深地感到,那个时候埋葬了在被车压死在路上的你,其实只是我的自作多情吧。因为我的过错,结果害你和我捆绑在了一起,这样一份责任,我恐怕是无论如何也无法补偿了吧。
忍野先生常常说的那句,『人只能够自己帮助自己』,或许其真意,就是从这里引申出去的吧。
当时没有仔细思考自己是否能够好好地承担因此而产生的缘分,或者说是责任,所以最终只能说是敷衍了事。
就好像阿良良木君为了救助小忍而将小忍和自己捆绑在了一起一样,我也将你以黑羽川的形式,和自己束缚在了一起。
可是和阿良良木君所不同的是,我对此却毫不在意,反而是悠然自在地和平度日。
这是何等的罪孽深重。
所以我可说是完全没有向你提出这种请求的立场,但是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就会伤害到对我而言非常重要的友人。
我只能拜托你了。
所以这是我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向他人说出——帮帮我。
请你帮忙。
请你向我伸出援助之手。
绝不会再有下一次麻烦你的时候,也不会再一次让你孤身一人。
拜托了。
请你,一定要帮助我。
你为了保护我,应该是只能听从我的请求,所以就算这么说,大概也无法改变什么,可我还是想要拜托你。
接下来我会把这一次我所知道的事情全都记录下来,希望能成为你的参考。
虽然说你和我共有记忆,不过看样子这一次你已经和我完全地分割开来(这个理由我也大致猜想到了,后面会提到的),所以具体的情况还是以阅读文字的方式会比较容易理解。
和你不同,我的记忆中缺失了许多,存在着许多空洞,所以几乎没什么东西是可以确信的,不过这一部分应该还是真实的。
才不是什么都知道,只知道自己所知道的。
这本是我说给阿良良木君的推托之词,不过还请允许我把这一句也说给你听。
我会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都传达给你。
接下来要说的或许有些多余,因为身为怪异的你应该早就已经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苛虎的真实身份,其实和你一样,是从我的内心诞生的新型怪异。
更准确的来说,是从我的内心切割出去的新型怪异。
这一点我可以断言。
要说他和你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你是以障碍猫这样一种古老的怪异作为基础而产生的,而苛虎却没有基础,起源这样的东西。
硬要说起来,或许基础是你。
因为你是猫,所以苛虎是虎。
从根源性来说更加野性。
在我的心中,从根源性来说更加野性的生物,更加狰狞的野兽,排在猫后面的自然是虎了。
不知道是不是该说成是发展型。
我应该早就注意到的,可是在过去的这几个月时间里,我和包括你在内的各种怪异已经从往过密了。
了解到怪异之后便会吸引怪异。
这是忍野先生说过的话。
阿良良木君自从春假之后,便开始渐渐地熟悉了自己的不死性的用法,其实我也一样,自从黄金周之后,开始熟悉如何将自己的内心作为怪异而切割开。
就好像戴隐形眼镜一样——任何事情都会渐渐习惯。
而作为我熟练的结果。
苛虎就出现了。
黄金周时候的你,文化祭之前的你,还有现在的你,这三者之间各有不同,不过我觉得这种个体差异其实是由我的熟练度造成的。
不需要忍野先生和阿良良木君又或者是小忍来『处理』,只在我睡着的期间才会出现的黑羽川会在我睡着的时间替我消解压力,然后当我醒来的时候又变回了自己,作为怪异来说应该算是机会主义,作为我来说则是非常的便利。
可是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因为你是我为了自己而创造出来的怪异。
自然是为了自己的方便。
另外,我觉得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其实,这一点上我一开始的时候也误解了。这一次,毫不吸取教训的我再一次将你呼唤了出来,这应该不仅仅是由于家里被烧毁了的缘故。
神原同学所说的『一开始以为我会很消沉结果却发觉别无异样』,她之所以会看到这样的我,自然也是由于你的功劳——外在表现不过是附带效果。
和火灾本身并无关系——火灾的原因才是原因。
那是无意识,确切来说是记忆消失了的部分,所以只能用这种事不关己的方式来表述,大概我是对了对抗那天所见到的那只苛虎,才会呼唤你的吧。
就好像很久以前,在我接触到障碍猫之前,就一直在依赖着你那样。
这一次,我也同样依赖你。
一般来说被称为双重人格的症状,学术上被成为解离性同一性障碍的疾病,现代医学对其采取的是否定的态度,我也不打算肯定它,可是,就算这样的表述不正确,这样一个比喻还是能够比较容易地让人理解我这个人类吧。
以前,阿良良木君,「你很可怕啊。」
曾经这样形容我。
忍野先生则,「小班长那种圣人一般的举动让人不寒而栗。」
这样形容我。
即使被那样形容过,我还是不明白他们的话语究竟有着怎样的含义。
我只是想要一直都做个原原本本的自己罢了。
按照阿良良木君的说法,我为了成为一个普通的女生而做出种种超乎常理的举动,过度的纠结于伦理,这应该算是同真相非常接近的推理,不过这依然无法解释我为什么能够造成如此夸张的结果。
这可不是想做就能够做到的事情。
那为什么,我能够做到呢。
很简单。
从小时候开始,我就一直将目光从自己所讨厌的现实上移开,一直将自己的心灵切割开来。
战场原同学前天说那是『不为人知的迟钝』,这一点没错,不过有一点她没说到的就是『不看黑暗的东西』。
将目光背对恶意还有不幸。
这绝对不是自我防御,应该说是自我牺牲——将对自己不利的自己切割出去,我才能够维持住自己。
就好像从教室的窗口向外望去却看不到自己家一样。
一旦遇上了讨厌的事情,就将其认定为没有联系,然后割离。遇到了不幸,也同样如此,这样一来性格便不会扭曲。
极度无聊。
耍滑头也做不到。
可是扭曲对于人类来说是活下去所必须的东西,我却将这些全都跳过。
自然会觉得恐怖,觉得不舒服的吧。
奇迹什么的太过了啦,我虽以这样的方式向阿良良木君提出了反驳——其实我的做法比奇迹更加夸张,可是说鲜血之结末。
想要治愈感受不到双亲的爱,也就是说在虐待之下成长起来的孩子是一件非常困难的工程,因为首先必须要让这个孩子认识到自己被虐待的事实。
自己被苛酷地虐待了。
能够接受自己不被双亲所爱的事实,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在大多数情况下,孩子们都会将自己被虐待的事实当成是『从未发生过』。究竟是将事实做修改,还是将事实遗忘,各人的症状各不相同,不过将视线从现实上移开这点是共同的。
没错,现在我承认了。
我是在双亲的虐待之下成长起来了。
普天之下所有可能的虐待方式,都从双亲那里经历过了。
从未被爱过。
一分一秒也没有被爱过。
可是我对此却没有自觉。
认为这是在任何家庭都多多少少会发生的事情,无视了自己的伤痛。就算是被打了的时候,也不觉得这是虐待。不认为那是虐待。这样一种精神压力,在不知不觉之间就变成了猫从我的身体里面分离出去,变成了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要说虐待具体是怎样的形式,这很容易理解,同时又很难理解。
就算不以暴力的形式,虐待也还是能够成立。极端来说——不,应该说这是一般论——『娇纵』也可以算是一种虐待。
教育上的虐待。身体上的虐待。
育儿上的虐待。亲子关系上的虐待。
双亲对于孩子的所作所为总体来说是一种虐待这样的意见,极端而言也是成立的,无论是怎样的主张都无法全盘否定,都有可取之处。本人觉得可以接受所以就不构成虐待的理由也是说不过去的——虽然罗里啰嗦地说了那么多,简而言之就是必须综合性地来判断。
所以才能够固执己见。
不认为自己被虐待了,始终视而不见。
自己没有被虐待。
自己没有被无视。
没有遭遇了这些的记忆。
他们尽了作为父母而言最底限的责任——
这些连诡辩都算不上。
他们只尽了最底限的责任。
他们只做了最差劲的那部分。
难道不应该这样思考吗。
我所遇到的,正是『不爱』这样一种最过分的虐待——当然他们也一定会有各种借口吧。
可是他们的借口,和孩子一点关系都没有。
双亲对于孩子的爱并不是应尽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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