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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星灵-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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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黑宾的脸色又阴沉了下来,他不知道该如何表述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失败,或许当初是他太鲁莽了,“我在找一个人,她去了天枰镇,我只知道从这里回去。”
娜蓝夫人似乎看懂了他的心思,慈母般温柔的口吻说:“会找到的,圣灵会守护你的,就像把你带来我这一样。要是我猜的没错,你从月湖来。”
“恩,我们在老巫女那学习星座能力,我叫黑宾,她叫可儿,我们都是天枰座人,可是那天,她出去采药,结果就不见了。我在月湖找了一整天,还是没找到。”
“那你又怎么知道她去了天枰镇?”娜蓝夫人问道。
“后来我去了射手村,有人告诉我,是他驮着可儿去了天枰镇,因为,因为……”黑宾很清楚,只是这个理由实在难以接受,我们不是朋友吗,为什么连句话都没留下就走了。
“别难过,孩子,射手人向来喜欢独处,我可不认为会有人愿意这么做,要知道往来这片沙漠可没那么轻松。况且,现在各大星座的首领们都去了冰雪原地,原本就是非常时期,想来射手人做事不会那么草率。”娜蓝夫人握着黑宾的手,对于这样的安慰,她始终觉得非常在理。
“我知道了,可儿她是千金小姐,他们一定是想利用她,问她爹要赎金。”尽管没有任何证据,但黑宾觉得这是唯一的答案了。
“这我倒没把握,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娜蓝夫人把门轻轻带上,离开的时候不起眼的深灰色裙摆长长的拖到了地上。
“等等,我和您一起去。”黑宾从石板床上跳下来,抖落了一身的细沙。
“娜蓝夫人,您是裂角的夫人吧?”刚到门口黑宾便开口问道。
“嚯、嚯、嚯,你真讨人喜欢,不过很遗憾,我们还没能走到那一步。”她随意的说,只是表情并没有语气那么随意,“擦亮你的眼睛,马上就有吃的了。瞧,这是我们金牛宫的大堂,我们有专业的厨师,大家都在这吃东西,走,去看看,看看还有些啥。”
“太好了!”黑宾欣喜若狂。
“注意脚下,金牛人的大力气可难保这些台阶都是平整的。”看着黑宾飞一般的跑上前,娜蓝夫人又笑了。
台阶下面是一张长的足以放下一整头远古猛犸的实木桌子,想来是用月湖的参天古树定制的。桌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水果、面包,在一旁的铁皮酒桶里还有不少融化了的鲜奶油,当然还有仙人掌汁,不过就目前看来,金牛宫里似乎只有这一种饮料。一位霸道的金牛人正趴在桌上睡意朦胧的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更多的则是稀稀疏疏的围在桌子周围,正准备结束这最后的甜点。
在这样的地下宫殿里,要想见到阳光那一定是无稽之谈,所以金牛人在大堂四周点满了火把,实木桌子的正中央也摆满了高低不齐的金色蜡烛,并且极其工整的排成一行。即使这样,还是比不上外头的阳光,毕竟那才是白天。
黑宾随手拿起一只牛角面包,一眨眼功夫,就咽下了一半。没多久,地上就掉满了细碎的面粉渣。
“怎么样,合你口味吧。”娜蓝夫人说。
“恩,我好像在哪吃过。”黑宾又挑了一个烘烤完美的牛角面包,表皮金黄酥脆,借着话头,蘸了蘸一旁酒桶里的鲜奶油。还没来得及塞进嘴,另一只手又摸向果盘里熟透的橘子堆上。
“这就对了,我们的牛角面包在每个面包商人那可都有卖。”
黑宾把橘子放进了口袋,认真的说:“娜蓝夫人,我必须回去,我感觉可儿就在射手村里,我要回去找她。”
“我知道你会去的,你是个男子汉,和他一样。”娜蓝夫人朝着大堂另一边的出口走去,从那快慢不均的脚步可以看出,她若有所思,“多带些食物,跟我来。”
对于金牛人来说,这里并不宽敞,经过一条漫长的甬道,他们来到了一扇石门前,和其它金牛座石门不同的是,这扇门没有门把手,也没有任何开启的机关。娜蓝夫人拿出一颗水晶球,塞进了石门中央的孔洞中,亮金的纹路从发光的水晶球里爬出来,很快便布满了全身,整扇门像通了电路一般,缓缓向上开启。
“这是我们金牛宫的防御屏障,金罗门,金罗门一共有12道,坚不可摧,就算是裂角王也只能打破其中八道。而且它们还能迅速重生,恢复本来的面貌。想要出去,没它可不行。”娜蓝夫人自豪的看着她的水晶球。
黑宾越听越对这位力大无穷的金牛王崇拜不已。
“水晶球能看透你的心思,它知道你要去做什么,要是你不怀好意,它就不会放你出去,现在看来,我们的选择至少在道义上并没有错。”娜蓝夫人边说边往前走,眼前的石门像多米诺骨牌般一道接着一道向上开启,待他们走过之后,又迅速的闭合。
“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大概在第八道门的地方,黑宾停了下来。
“尽管问,以后我们再见可就没那么容易了。说起来,我还真有点舍不得呢。”
黑宾把手伸进口袋,紧紧握住了不知道正在做什么的黑果,语气有些哽咽,“我从小就没有父母,娜蓝夫人,我不明白,我不知道我是哪做错了,他们为什么不要我。”
这是一个寂静的梦魇。
似乎只有更强烈的寂静才能打破这突如其来的梦魇。
娜蓝夫人神色凝重,脸上仿佛被浇上了厚厚的石灰,死一般的苍白。
“孩子,也许他们有自己的苦衷,也许他们根本无能为力,不过你得相信,他们就在你身边,你有找到可儿的决心,我想你也一定可以找到他们。”
娜蓝夫人按下了墙壁上红色的按钮,“叮咚”一台老式升降机从天而降,两人一声不吭的走进升降机里,一路细数各自的心事。
“这里是金牛宫的大门,我会给你一匹双头骆驼,有了它,沙漠可就没那么吓人了。”大概是习惯了金牛宫里昏暗的环境,阳光下,娜蓝夫人眯起了眼睛,“到了射手村,千万记得看……裂角……你。”
金牛王裂角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沙漠中走了过来,黄铜色的脸上锈迹斑斑,像是从干涸的河床里打捞上来的破铜烂铁。熊皮大衣被冻成了一摊烂草垛,他的皮肤上布满了无数深深浅浅的伤口,几乎没有任何完好的地方,乌黑的血液凝固在每一寸伤口的底端,在普通人看来,那准是被严刑拷打回来。娜蓝夫人惊讶的说不出话,她从未见过裂角如此虚弱的样子。
“是你小子啊”,见到黑宾裂角还是露出了兴奋的笑容,“我太累了,我得回去休息了,改天再来你那泡温泉,还是木热温泉最舒服,哈哈哈哈……”裂角走上了升降机,除了机器咯吱咯吱下降的声音外,一切安静如初。
“哎,”娜蓝夫人叹了口气,“我去给你找匹骆驼。”
“裂角他发生什么事了?”直到娜蓝夫人开口,黑宾才缓过神来。
“我没法告诉你更多,不过目前看来,已经没事了,你赶紧去找你朋友吧,不用担心裂角,他不会有事的。”
黑宾明白,他们的谈话到此结束了。没错,还有更重要的事在等着他,时间可不允许他没完没了的享受旅行。
“娜蓝夫人,谢谢你。”
双头骆驼在他面前跪了下来,却依然昂首挺胸,简直比得上训练有素的警犬。黑宾非常满意,载着它一路赶回了射手村。
“河马,河马!”黑宾不敢惊动其他人,小声的喊道。
和之前一样,射手村并没有什么变化,唯独大门口的守卫——河马,不见了踪影,现在那里空无一人。既然他不在,那应该就是回屋睡觉去了,我悄悄溜进去,打他个措手不及,黑宾把双头骆驼绑在了村旁的树干上,暗自高兴。
大多数人家已经灭了灯火,只有为数不多的高档木屋里勉强能看到微弱的灯光,可见射手座人的夜生活远没有天枰座人那么丰富。一些烧焦的箭羽堆放在每家每户的窗台边,破旧的器皿杂乱无章的散落在铺满落叶的走道上,这里如同狡猾的探险家扎根在森林里的聚落,充满了阴森诡异的气息。黑宾警觉的看了看四周,微微踮起脚尖,走到了那座双层阁楼的窗口。本想看看里面的情况,突然,一个声音从阁楼里传了出来,吓得他差点打翻了一旁摆满的空酒瓶。
“如果暗羽酋长知道,会杀了你的。”
“……”
“好吧,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酒窖可不是监狱,他们三天没有酒喝了,在瞒下去会出大乱子的。你在等什么,他大概应该已经到了天枰镇,我们……”同样的声音继续说道。
“绝不能让他们相见,你只要照顾好她,剩下的,我会安排。”如此冰冷的声音,不会有错,正是那位年轻的射手座人。
可儿在酒窖,可儿在酒窖……他们把可儿关在了酒窖。这两个字在黑宾脑海中反反复复转了十几遍,我得去救他,直到有人走出了屋子,他才从盲目的意识中苏醒过来。
“酒窖,这可难不倒我的鼻子。”黑宾四下寻觅着酒香。黑果也探出了脑袋,醉醺醺的点着头。
一路循迹而去,果真在阁楼的后头发现一块还没来得及被落叶覆盖的木板,里面散发出迷人的朗姆酒香。而一旁正站着一名高大壮实的守卫,憨厚的表情显摆在脸上,【。52dzs。】活像马戏团里邋遢的小丑。河马,这名字再恰当不过了。手中的弓箭懒散的垂到地上,眼皮一会儿闭合,一会儿又猛的撑开。河马不得不承认,自己多想拥有一个蒙头大觉。
“河马,是我。”黑宾兴奋的小跑过去,几乎撞上了河马肉鼓鼓的耳垂。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河马就像吃了一枚大型盐爆炸弹,深褐色的腿毛笔直竖起,无端冒了一身冷汗。弓箭也卯足了精神,跃跃欲试着摆出了它如同家常便饭的姿势。唯独半睁的眼孔,似乎还在确认自己是否有从睡梦中苏醒过来。
“你,你怎么过来了?这地方可不能随随便便就进来,要被少爷知道,我们都完了。”嘴上这么说,但看得出河马还是很高兴。
“你先听我说,我要找的朋友,就在这里。”还没等他缓过来,黑宾又把另一枚盐爆炸弹丢了过去,“轰隆”一声巨响,这回他是彻底清醒了。
“什么!你是说那个女孩?这不可能,我们射手人可不会随随便便把人关起来。”
“那你怎么会在这?”黑宾反问道。
河马也有些迷惑,放下了手中的弓箭,想了想说:“我?说起来也奇怪,他们突然让我看管这个酒窖,还不得让任何人进去,你说这破酒窖有什么好管的,就算我们射手人嗜酒如命,也不至于要偷这自家的酒。难不成……”
“我亲耳听到他们把我朋友关在了下面,我得去救她,你要帮帮我。”这最后一枚盐爆炸弹,也被黑宾牢牢地扣在了河马的头顶。
河马的面容如同夕木火山炽热的熔岩一般,他感觉自己走进了一个大烤炉,身上正散发着香喷喷的烤肉香。这让他进退两难,或者把自己吃了,或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做成一顿丰盛的烤肉大餐——结果都是死路一条。
“好吧,我帮你,中间那个铁皮钥匙,去把门打开,嘘,你轻点儿,我来给你把风。”河马从腰间拿出一串生锈的钥匙,凝重而缓慢的递到了黑宾手上,看着他担心的模样,只好再补上一句,“放心,有我呢。”
托河马的福,黑宾沿着木质楼梯一节一节向下走去,酒窖深不可测,越往下脚步声也变得越清晰,为了不让别人听到,他只好尽量放慢脚步。闷热的空气混杂着刺鼻的酒味,黑宾细密的头发上已经渗出了豆大的汗水,楼梯上落满了大面积的水渍,这些佐证,哪怕温度学会了抵赖也无法欲盖弥彰。等到黑宾成功登底的时候,已经全身湿透了。
酒窖小的可怜,两边堆叠起的橡木酒桶就占据了几乎三分之二的位置,除了一条笔直的走道,就只剩下酒桶后面一块可怜的小旮旯。
“可儿,可儿……你在哪?”黑宾小声地喊道。
声音传遍了酒窖的每一个角落,黑宾满怀期待的走到酒桶后面,但是,当他看到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可儿时,他的笑容一点一点的消失了。
硕大的黑色老鼠成群结队的啃食着可儿脚边的面包渣,丝绢衣裙上白花花的牛奶正在慢慢发酵,腥臭味扑鼻而来。
“可儿,你怎么了,睁开眼睛看看我啊,我是黑宾啊,我来救你了。你没事了,我来救你了。”黑宾一把抱起可儿,惊得鼠群四处逃散。
“看看我啊,可儿,没事了,我这就带你回去,我们去天枰镇,我们再也不来这破地方了。”可儿闭合着双眼,仿佛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正等待着王子的吻。然而童话总是与现实相差甚远,黑宾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锅炉工,王子那是他不曾有过的奢望。只是再不起眼的人也会有真情,也会为爱生死相依吧。
“娜蓝夫人、河马还有大家,他们都在等着我们呢,你听得到吗?可儿。”黑宾的声音哽咽了,抱着可儿疲软的坐倒在地上,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悲伤。
“我会给你买好吃的,买你喜欢的衣服,什么都陪你玩,你醒醒啊,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你醒醒,醒醒……”黑宾撕心裂肺的喊,才不管会有多少人听到,对他来说,只要可儿醒过来,什么都不重要。
“真的么,我要吃你亲手烤的肥耳兔。”熟悉的声音像清泉般涌进了黑宾心里,无论多么落魄,可儿精致的脸庞依然美貌动人。
“可儿,你醒了,太好了,你没事了。”黑宾按捺不住喜悦,紧紧抱住了她,整张脸都快粘到了她的肩膀上。
“喂,谁允许你抱我了,别想转移话题,你还没答应我给我烤肥耳兔呢。”
“哈哈,这有什么难的,包在我身上!”
“唉,听腻啦!”可儿伸出了手指点了点黑宾黝黑的手臂,“你的手,好了么?”
黑宾傻乎乎的笑着,又傻乎乎的把手伸进口袋,“我根本没什么事,睡一觉就好,你看,这是金牛座的娜蓝夫人给我的面包,你吃。”
可儿摇了摇头,目光始终没离开过他的眼睛,“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这个……说来话长,我们先想办法逃出去,要是被他们发现,那就惨了。”
“恩。”可儿忍不住笑了,那笑容,好似阳春三月的骄阳。
“来,我背你。”黑宾想不到是什么竟会让他的心跳动的如此之快,感觉自己就像是一只在森林中不停逃窜的麋鹿,无数的猎手正追赶着他,幸运的是他看得到宿命,看得到自己被捕杀后依然洁白无暇的心灵。
在酒窖出口,心急如焚的河马正忙着两头窥望,见到他们出来,总算呼出了一口闷气,“真不敢相信,原来她真的在这。”
“河马,我们得走了,谢谢你。”黑宾朝他挥了挥手。
“不,不,不用谢,倒是我们射手人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抱歉。”河马不好意思的看着他。
“要是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可儿担心的问。
河马想了想,这确实是一件麻烦事,不过眼下也顾不上那么多,“他们可不会对自己人动手。虽然有时候是有些……呃,暴力。”
“你们跟着我,我来带你们出去,”到了大门口,河马似乎还有种依依不舍的样子,“这双头骆驼真不错,可不便宜,哪弄来的?”
“哈哈,我就知道他是匹好骆驼,金牛座的娜蓝夫人送我的。你要是喜欢,改天,我让她也送你一匹。”黑宾大言不惭的说。
“真的?那我就等着它的大驾光临。”河马总算露出了笑容。
“真不容易,小小的天秤座人,不仅赢得了金牛人的欢心,竟还有办法笼络我们射手人。”远处冰冷而熟悉的声音迎面而来。
河马脸色惨白,撑大的嘴巴,欲言又止。
“你们不过是做了一回酒肉朋友,你竟为了他背叛我们所有人,我不明白,他究竟哪点值得你这么做?”少年冷冷的说。
“少爷,”大滴大滴的眼泪从河马的眼眶里涌出来。真正的男子汉不会为疼痛而流泪,但却可以为感动泪流满面,“我从来就没什么朋友,我知道大家推选我做守卫是因为我的样子吓人,没人敢靠近。这么多年,我们射手村相安无事,他们对我都很满意,可是他们越满意,我就越难过。每天,看着他们成双成对的走来,有说有笑,我多想和他们一样,可是每次,他们都离我很远,没有人愿意和我说话,更没有人愿意和我做朋友。只有黑宾,他没有厌恶我,那是我第一次和人一块儿喝酒,我开心极了,少爷,那个女孩不是敌人,放了她吧。”
少年抬起前腿愤怒的踏向河马的胸口,厉声咆哮,“那就让我来告诉你原因,因为你根本不配做我们的朋友!”
“不要!你这个混蛋!”黑宾吼道。
“黑宾,这里是射手村,你赢不了的。”河马艰难的爬起来,拦住了冲上前的黑宾。
“很好,把他们拿下。”少年命令手下,几个手持长弓的射手座人将他们围了起来,整齐的动作,加上训练有素的眼神,河马确信这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没有时间了,河马拉开了长弓瞄准了少年的胸口,背对着黑宾说:“快走……走!”
鬃毛般直硬的发丝几乎长到了他的嘴角,充满了包裹起整个脑袋的冲动。箭羽活生生的掐进了他的指尖,殷红的鲜血浸染了羽毛,河马大口大口的喘息,透明的心扉一望无垠。
“你竟然敢对我动手!”少年放声大笑。
“走,快走啊!别让我白白送死!”河马雷霆般的嘶吼,震天撼地。
黑宾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旁的可儿,没有说话。没错,要是他不走,只会造成更多的伤亡,可儿太虚弱了,不能再拖了。黑宾闭上眼睛,两行清泪缓缓流下,一点一滴沾湿了他的衣襟。
河马,对不起。
黑宾用力晃动缰绳,双头骆驼在沙漠中跑的飞快。转眼便消失在夕阳西下的骨羽沙漠中。
河马放下了弓箭,开心的笑了,这一次他笑的无比灿烂,因为他知道,无论在哪,只要还有朋友,他并不孤独。
第十二章 黑宾必须死
佩尔瑟女巫正愤怒的看着眼前的男子,夜色里,无声的风雪悄然降临。
“什么,你说他还活着?”
“没错,而且就在天枰镇。”
“说下去。”
“万足金知道他,那天封印结束后,我向他询问了一些情况,但他只说那孩子早在一个月前就从木热温泉寨里逃跑了,至今不见踪影。至于他为什么会在天枰镇,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查到了他的名字,他叫黑宾。”
“黑宾!我早就怀疑那小子了,和他那该死的老爸一模一样。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找我。”
“那他现在?”
“逃跑了,和一个女孩一起,三天前。”
“难道被他知道了?”
“你真以为他比我聪明?他不过是一只喜欢乱窜的小爬虫。无论如何,找到他,然后把他带来。我要亲眼看着他死!”
话音刚落,男子便消失的无隐无踪。在这片即将破晓的森林里,老巫女清晰而尖刻的眼轮满目凶光。
成熟的树果透出稚嫩而耀眼的白光从繁茂的枝缝中刺破而出,狡黠的追打着月湖上空新一轮的雾气。光秃的姚木短杖像是一把利剑,深深的扎进了树根,参天古树愤怒的抖动身躯,树屋里满是来自头顶的碎末残渣。
老巫女走出屋子,她把自己打扮的就像一位来自冰雪原地的臃肿的女王。为了这件事,她决定不再等待,等待曾让她吃够了苦头,她决定把一切都告诉他们,然而,接下来她要讲的每一句话,竟都让人不寒而栗。
“都过来,过来,放下你们的武器,包括……那烦人的竹萧,安静的听我说完。”老巫女看了一眼乐羚,又巡视了一遍所有人,“我已经听腻了陈词滥调,它让我变得有些迟钝,所以我忘了告诉你们,当你们学会星座能力的时候,死也就变得容易多了。那么,做好准备,你们有了新的任务。”
“可是现在还早,你看我的火焰,无精打采的。”这句话,简直成了狮蒙的口头禅,每次麦麦让他帮忙烤个树果,他总借此推脱。就在刚才他的烈焰烧坏了一棵成熟的香楠木,而现在淡红的火舌却萎靡不振的吸附在他结实的手臂上。
“没错,我很抱歉,不过我们都希望能够活的更长一些,而不是像它那样突然死去。”老巫女指着被狮蒙烤焦的香楠木冷冷的说,“如果不乐意,就去死。”
狮蒙的心一下子被上了十几把锁,密闭的血液恼怒的袭满全身,血丝扭曲的潜伏在浅褐色的瞳孔里,原本松动的嘴角无力的放了下来,不再说话。
老巫女的周围漂浮着细碎的薄冰,她笔直的站在地上,声音高亢,“在冰雪原地,有一个女人,她残暴、疯狂。她是冰雪女王——莲舞。只要她走过的地方,就立刻被冰雪覆盖,天寒地冻,寸草不生。莲舞是个恶魔,法力无边,我们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所以白羊座的大长老通过古老的星座魔法,星座咒印将莲舞封印在了冰雪原地的城堡里。二十年过去了,咒印也变得弱不禁风,几天前,你们的首领动身前往冰雪原地正是为了加固咒印。”
话音刚落,大伙议论纷纷,也终于明白了首领们去冰雪原地的目的,顿时对首领们的敬意油然而生。
“我们得接替首领们,继续加固咒印?”力子吃惊的问。
老巫女点了点头,继续说:“这是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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