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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琐传-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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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动很重要。”高易赞同,笑得真诚,或者简直是坦诚:“我对张天真没有敌意,天真不是个好东西,多少人毁在上面,牺牲,自我牺牲,死了觉得值,为了他妈的真理道义,能让人死都死得毫无怨言,真是比邪恶强大数倍,让人欲罢不能,我是说好奇得欲罢不能。对了,顺便说一句,天真不是个好东西,不过我喜欢。张天真的天真很可爱,说起来真是惭愧,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这号的,所以作成标本以便研究。”
  “如果我稍有反抗,你一定毁了这标本,比如,自杀。”元幽缓缓道。
  “你觉得自己一直做的,只是稍有反抗?”高易的眼神充满探究。
  元幽注视他,无语。
  “我说过,他不是人质。”高易绅士地做邀请状:“尽请自杀。”
  元幽淡淡地,毫不欣喜,眼中全是讥讽与不信。
  “可我相信你不会,人做任何事都是为了活下来,别说你来只是送死,送死也是为了活下来,活得更好。”高易道:“练这个,不容易吧?”
  元幽抱之冷笑。
  “十几年辛苦,为了今天绝望自尽,别逗了。”高易看着她,像审视一个在他面前耍花招的骗子。
  元幽微微抬首,十几年辛苦,是啊,十几年辛苦,时光在仰首间出现虚幻,少女怯怯地对那个背影说,你能不能教我?背影摇头,不要女人,这一行不要女人,女人误事。少女二话没说,上前,转身,看那张脸,那是张中年男人的脸,消瘦,阴沉,平静得不像话。
  昏暗中,元幽射击,悬着的晃动的目标,击中,一个个击中,枪声持续,射击变得永无完结,直到再无目标,一个声音从旁边响起:“慢了,再来。”于是一天都在重复,单调而准确,时间在永恒的枪声中流淌,甚至忘了时间。
  地下室的霉味总那么永恒,摔倒时扑进鼻腔,元幽爬起,一记勾拳让她天旋地转,一个大背摔让世界分解成玻璃渣,再爬不起,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灯泡在头顶明晃晃,像酷暑的太阳。那个声音冷静而刻板:“不行,十分之一也没达到,出去只是丢人、丢命。”
  少女的身体青涩得充满诱惑,元幽褪去衣物,贴紧男人,连呼吸都透着生涩,任男人不急不徐地爱抚,或者那不叫爱抚,只是各取所需,少女娇柔面孔在分不清快乐还是痛楚中微微扭曲。
  用身体换取所需,用本钱换来的本钱。
  太知道想要什么,也是种痛苦,得不到,就花更大的代价,这个过程,先伤了自己,以后伤别人,也只是额外的,是利钱。
  那个男人,毁她教她,享受了她的身体清洗了她的灵魂,然而一切都属自愿——她找上门,求他教她,她用身体,换比身体更重要的。
  没什么可后悔,生活也让人没精力后悔,不告诉你为什么,只管推着你往前走,哪怕前方万丈深渊。
  “是太逗了,太可笑。”元幽莞尔,评价她的选择她的人生。
  “看人矛盾挣扎,是不是特有快感?”高易疑惑侧耳:“我甚至听到恶毒破土而出的声音。”
  “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句太烂。”高易似笑非笑:“而且我不会回答你。”
  “你关注我们超过关注袁峡的计划。”
  “有什么不可以?”
  “反常,不像你。”元幽沉吟:“或许你像什么没人说得清。”
  “不算笨。”高易赞赏地:“女人中你算聪明的。不,不能这样说,女人聪明定义和男人不同,她们的傻和聪明对等,甚至愚蠢战胜聪明。”
  “难得糊涂。”元幽道:“人都这样。”
  “累了。”高易揉揉脖子:“不聊了,你也早点儿休息。”
  元幽看着高易往外走,有些诧异,她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于是这种诧异转为波澜不惊的提问:“你不但子弹多,时间也多?”
  “大鱼慢慢吃,不然——“高易回头,做个被刺卡住嗓子的表情。
  当然没有令元幽信服。
  “我喜欢来日方长这个词,你的脑子,脑子里我需要的东西,还有你的身体。”高易回味一番:“我还是比较喜欢现在的你,虽然几天前的你很迷人,不过那更像某种家畜。今天累啊,真累,放心,来日方长,我会物尽其用的。”
  元幽思考物尽其用,不禁变了脸色:“畜生!”
  高易极其无辜:“说脏话不好,不好。”
  门被轻轻带上,仿佛在说,明天见。

  第 13 章

  “夜,黑夜寂寞的夜里。气,生气对自己生气。软弱的电话又打给你,想听你那边的空气,有什么精采的话题……”
  少男少女的求爱情歌,从高易那充满攻击性的男中音里唱出来,简直令人毛骨悚然。元幽调整坐姿,将头转向窗外,漆黑的夜从窗帘的缝隙中钻出,像只黑色的眼睛。
  “会,很会伪装我自己,你不该背我的秘密。走,暴走暴走的伤心。透明的叹息,最后还是我的秘密……”高易从浴室出来,浴巾松垮垮围在腰上,嘴里仍然不条不紊地哼唱纯情歌曲。
  元幽忍无可忍,依旧在忍,挥了挥手,象在趋散蚊子哼哼。
  高易坐在他身边,打开电视,无聊地调了一遍台:“现在的电视台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观众需求?想不想办了啊?”
  元幽看了看,不确定对方自言自语还是交流感想,于是缄默。
  高易叹了口气,选了张盘。
  当屏幕上出现一个半透明的苍白的女人时,元幽道:“能不能不看这个?”
  “怎么了?”
  “我讨厌鬼片。”
  “我喜欢。”高易确实喜欢,他显得很投入。
  阴暗悠长的楼梯,男人一直下着,身后的女鬼如影随形,男人突然觉得不对劲,缓缓回头,音乐在这时起到了绝对的作用,足能让人全身毛孔长开又闭拢。
  元幽别过脸,一脸痛苦。
  高易看着她,笑了:“你真的啊?”
  元幽垂下头,苦着脸不理他。
  “我以为你是无神论者。”高易关了电视:“干这行的相信鬼神,你不觉得有点儿可笑?”
  “再厌恶世界,总有件喜欢的东西。”元幽道:“再无惧,也总有东西让你忌惮。”
  “明天我就把他裱起来,挂到总堂。”高易拍着她厚实的长发:“拜托你不要这么经典了。”
  元幽坦然接受他的触碰,并不躲闪。
  高易拿开手:“去洗洗吧。”
  “有意思吗?”元幽冷笑:“面具扯下,素脸相对,说什么做什么,何必绕这么大弯子?”
  “那么,不绕弯。”高易注视她:“我想和你睡觉。”
  元幽一笑:“你还是在绕。”
  “一男一女,功能又没障碍,想做什么做什么,叫绕弯吗?”高易开始烦她:“你这是侮辱我。”
  “合作是死,不合作也是死,后者活的时间更长,你也清楚,还在做这些无聊的事,难道不是在侮辱我?”
  “妈的。”
  “说粗话不好,不好。”
  “马上你就能看到张天真的脑袋了。”
  “你没那么低级。”元幽道:“这话不是我说的。”
  “袁峡这老骷髅,平时怎么训你们的?”高易充满不解:“都他妈妖精。”
  “我不是他训的。”
  “那是谁?”
  元幽对他笑。
  高易也知道自己问了个白痴问题,无趣地打开电视,鬼片继续。
  元幽受不了,脱去外套,跨过高易的腿去浴室。
  她一走,高易便把电视关了。
  元幽从浴室出来,折进卧室,片刻,出来问:“我的浴袍呢?”
  高易被问得措手不及,又像因为别的事措手不及:“不知道。”
  “我没衣服换了。”
  “没的换就别穿!”高易跳起,爆发了:“你以为你是谁?我还得伺候大爷一样供着?没的穿就给老子光着!我就不信会死!”
  元幽面孔抽搐一下,连不可理喻都懒得说,走进浴室,真的什么也不带。
  “有气节,有本事你就裸奔。”高易冲着关上的门低声道。
  过一会儿,门响,元幽出来,高易转过头瞪着,眼睛顿时更大了,苍天,她真的一丝不挂,甩了甩发上的水珠,旁若无人地走进卧室。
  高易愣在那儿,有种被枪毙的感觉。
  不怕你不做,就怕你不敢。第一次对这句话深有体会。第二句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卧室门没锁,元幽知道,就算锁了高易没能让人弄开,费心费力,何必呢?所以高易就这样怒气冲冲地进来了。
  薄毯遮住身躯,元幽侧卧在床,长发如礼花般散于枕上,暗自流光,说不出的目眩。
  “我知道你不怕。”高易扶头:“别装了,你不是不敢看我,而是不看我就可以想心事,见鬼的心事。”
  “为什么是见鬼的心事?”
  高易无声地叹息,道:“我们都别装了。”
  “没装。”
  “哦,你真害怕?”
  “恶心。”元幽微笑:“还好,死不了人。”
  高易一把扯去薄毯,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每个细节。
  “一直想当演员,没想到今天终于实现,还是三级艳星。”元幽嫣然一笑,心满意足。
  “枉费心机,花了那么大力气,只为一气之下杀了你,你觉得可能吗?”
  元幽笑容隐去,沉默。
  高易把毯子扔给她,看着她重新遮住身子,剩下的只是隐约的线条与起伏。
  “一箭双雕。”高易冷笑:“即使我不杀你,也倒足了胃口,真聪明,谁说聪明女人不可爱?那些遇事只知道惊慌失措的女人才勾人兴致。不过你忘了一件事,我不是强奸犯,而且时间充足,你可以尽情倒我胃口,我会将之视为挑战,类似于蹦极。”
  “谢谢。”
  高易说是这么说,可是真没胃口了,至少今晚剩下的只是一门心思回去睡大头觉。
  元幽听着一扇门被带上的声音,紧接着又是另一扇,良久,四周再无声息,终于有心情长出一口气。
  早上,高易又来了。
  元幽一点儿不意外,当着他的面穿上昨天的脏衣服,创新地用窗帘带把乱糟糟的长波浪束起,垂在一边。
  “我不知道袁峡在玩什么,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不过昨晚想明白一件事,如果围着你们转,我干脆什么也不用干。”高易道:“有什么遗言?”
  元幽僵立片刻,低声:“张故。”
  “黄泉路上慢慢叙旧。”
  “跟他无关!”元幽嘶声,去抓高易,没碰到他就已经脱力,被后者提起来扔上沙发,像从盒子里挤到地上的果冻。
  “怕吗?”高易漠然地。
  元幽点头,再点头。
  “还以为你风清云淡视死如归呢。”高易抽几张纸巾递给她:“玩笑,当真就没意思了。”
  “玩笑?”
  高易两手一伸,推开窗帘,鸟语花香扑面而来,碧草林荫尽收眼底。
  元幽咬牙,并努力压制这种声音。
  “昨晚你让我不愉快。”高易又听见恶毒破土而出的声音:“所以避免我真的履行刚才的话,你准备了什么节目?”
  元幽咬着的牙渐渐松开,突然笑了,颇有些畅快淋漓,她站起,开始脱衣,跟丝不挂时,往地上一躺。
  高易目瞪口呆地观赏完全过程,继续目瞪口呆地道:“好了,结束了,玩笑结束了,起来,穿上,你倒足我胃口,该满意了。”
  元幽看他一会儿,坐起,穿戴整齐。
  “你这么一折腾,我连踢死你的心都有。”高易盯着她:“你知道的事,我不知道,所以我逼你,可逼你真没意思,一看你就是被生存磨得全无脾气,这种人没劲透了,像个面口袋,一棒子下去连个声都没,无趣。我讨厌无趣!你知道生活是什么样,摘掉那些好看的,里面就是烂疮,可还得活下去,就这么活下去。折磨你的人都觉得无聊啦!”
  元幽木然地:“是得活下去……”
  “活吧,继续活吧。”高易狠狠地挪开目光,盯住雪白的墙壁。

  第 14 章

  连山在花园和人交接,一辆车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个老头,直奔大门。
  守门的奇怪地打量,这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脊背挺直,像与竹竿绑在一起,神情威严如同帝王,那种倨傲和高易异曲同工,不用想也知道是谁,何况身旁非一般精悍的保镖。
  连山没见过高老爷子,也错愕于他这个时候驾临,想上去问候又没这个胆,眼睁睁看他从身边走过。
  老爷子脸色不善,谁都能看出来。
  高易在客厅抽大麻。
  如果可以选择,他会晚一分钟进行这项活动,如果再可以选择,他会把烟盒收在身上,而不像现在这样,进无门退无路,掐掉了烟,茶几上的烟盒也暴露了一切。
  高战笔直地矗立在面前,高易微微动了一下就放弃掩饰,抬起头翻起眼皮注视父亲大人。
  “你最近已经无聊到抽这个了?”
  高易把烟掐了,尴尬地微微一笑:“您是不是一直在外边,瞅准了时机进来啊?”
  高战板着的脸寒了几分:“站起来。”
  “我站起来,不如您坐下。”高易真诚地:“爸,您坐,您站着我害怕。”
  高战不为所动。
  高易不得不老老实实起身:“欢迎领导莅临我处视察。”
  高战问:“听说你最近很清闲?”
  “还行吧,也没忙到哪儿。”
  “闲到和袁峡的人做游戏?”
  高易一愣:“谁说的?”
  “耗到现在,知道人家的意图了吗?”
  高易踢了踢地毯,过一会儿:“他想动东边那批货,整点动静分散我的注意。”
  “还不算蠢。”高战的脸色总算有点儿缓和,走到沙发前坐下:“刚知道的,还热乎着吧?”
  “昨天。”
  “蠢是什么意思?”
  “啊?”高易讶然:“就是……弱智。”
  “还不如弱智的呢?”
  “白痴。”高易笑道。
  “白痴!”高战喝道:“说你弱智都是抬举!”
  高易莫名其妙被狗血喷头,当着手下的面,有些抹不开脸:“干嘛啊这是,当老子上瘾还想当爷爷?再说,生个白痴就这么值得炫耀?”
  高战气得笔直的腰更挺了几分。
  “你说你每次来都气成这样,我都不好意思了。”高易一脸胜之不武:“您到底想说什么?”
  高战看他一眼:“吃完了糖,还把糖纸留着做什么?”
  “好看呗。”高易笑:“我这儿有,爸你吃么?”
  高战站起来,招手让他过来,高易走近,一个耳光清脆地诞生了,致使眼前出现五彩星辰。
  “你疯啦?”高易错愕与羞耻地吼道。
  “那女人在哪儿?”
  高易红着眼睛瞪视:“什么?”
  “用完了不清理,留着做什么?”高战冷冷地:“好看?”
  “你管不着!”
  “在哪?”
  “我乐意留着。”高易看着他:“乐意!别跟我说什么袁峡的阴谋,我要真是白痴兴许还真信。我闲?我看你才闲,把监视我作为唯一乐趣,留着一个女人都能让你紧张成这样。对,我反常,她没出现在刑堂一类的地方,我对她很好,给她吃给她喝,伺候的跟情妇似的,因为我乐意!我喜欢!跟你无关!”
  高战侧首,示意身边的保镖,保镖领命,上楼。
  “干什么干什么?我看谁敢动!”
  搜索继续,没人因为高易的威胁不敢动。
  “有病啊你?老年痴呆?”这些人恐怕是高家唯一不对高易噤若寒蝉的人了,这让他充满了挫败感:“有事没事就来充当纠察小分队队长,你不是金盆洗手了吗,不是都交给我了吗?”高战无视他,悠闲地喝茶,高易转而对手下们道:“木桩啊你们,不会动啊?有人砸场子没看见啊?”
  手下们纷纷看了看高战,继续做木桩。
  “别以为不得罪老爷子你们就没事,他走了全部玩完!”高易来回指着他们:“像现在这样,排着队,拿枪一个顶着一个的脑门,统统见阎王!”
  楼梯一阵响动,元幽缓缓走下,衣衫完好,想必没做什么抵抗,可脸色苍白——身后十几名保镖,这样的阵势任谁都会感到大势已去。
  “你今天做的事很没有意义。”高易把头转过来,轻蔑地:“你也知道,我在乎的不可能是这个女人。”
  “那最好。”高战看向元幽:“元小姐。”
  元幽抬起头。
  高战凝视她良久,眼神冷下来,再冷下来,像人类看着蟑螂,说,祸害。
  “这个时候,我有权知道,你怎么处置张故。”元幽苦笑,敌意对将死之人来说等于空气,她看向高易:“快死的人,多知道一些不算罪过。”
  “我什么也不是,说话不算数啊。”高易自嘲地仰了仰头,淡淡地。
  “没想让你保证什么,真的,我没资格。”元幽轻声:“谢谢你,给一个早晚要死的人那样的生活,不算坏。你也不算坏。”
  高战挥手,保镖举枪。
  “等等!”高易突然道。
  扣扳机的那支手顿了顿,手的主人询问地看向高战。
  “想殉情吗?”高战刻板的脸上出现几丝笑纹。
  “不好笑,别笑了。你笑得很难看。”
  讽刺很有效,高战立刻冷下脸。
  “不行。”
  “整那么大动静,说了句废话。”
  “不行。”高易上前,遮住高战的视线,使他无法向保镖传达命令:“我说不行,不能杀,我不想她死,你也无权让她死。”
  “幼稚。”高战评价完儿子,沉声:“阿梁,杀了她。”
  高易左手一动,出枪,指着阿梁。
  屋内的保镖犹豫了一下,矛盾于该不该对老板的儿子拔枪,一秒钟后,所有人掏枪。他们都是高战培养的死忠份子。
  最可怜的就是高易的手下,极其无辜地陷入该帮谁的泥沼之中,动静皆不是。
  高战沉默,肃杀的面孔有些扭曲:“你拿枪指着他,就等于指着你老子。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不想杀她。”高易一字字地,像头呲牙的狼。
  “我想,那么,完成你老不死父亲的心愿吧。”
  “跟喜不喜欢她没关系。”高易停了停,吼道:“我讨厌你干涉我!”
  “你讨厌的事多了。”
  “我说不能杀,就不能!”
  “放下枪,我当什么也没发生。”高战叹息。
  “放下,好让人打晕我?”
  “看清楚,只是个女人,你们认识多久,一个月?”高战漠然扫视元幽一眼:“为了这么个只认钱不认人的杀人工具,袁峡派来的杀人工具?”
  “如果我放下枪,这辈子都没法再拿起来。”
  高战笑了几声:“你见过老子把儿子打成全身瘫痪?”
  “我是说心里的。”
  “原来你心里有这玩意儿。”高战摇头:“我还以为只有一堆不切实际的美梦。”
  “你眼里我就是一团烂泥。”
  “别做这些徒劳的,看看你脚下的地方,你在哪儿。”高战沉声:“你在我的地盘,我死之前,都属于我。你,使的用的,包括这具身体这颗脑袋,都是我给的,你在对你的父亲不敬!好吧,鉴于你素来不知道什么叫尊敬,这两个字暂且不提。现在,放下枪,也不用道歉了,站到一边,你还是我的儿子。”
  “哄孩子吧,继续吧,可惜我不是孩子。”高易不为所动:“你这套,去糊弄水都没下过的小乌龟绰绰有余。你大概忘了我是你带出来的,从小到大,你做的哪件事我没看过?对我玩这种把戏,不是在侮辱自己吗?”

  第 15 章

  “你是说,我养子为患?”高战眼中隐隐杀机,老虎就是老虎,不食子,可被孩子触犯,杀意因天性而起。
  “后悔还来得及。”高易苦笑:“可是,我已经来不及了。”
  高战不再说话,让所有人不安的彻底的沉默,在这个时候,足令高易全身防备竖起,像小一点的刺猬,或者大一点的豪猪。
  死亡之前的等待,让元幽软弱地闭上了眼。
  “一直是你的。”高易冷笑:“你赐的,难道我不可以不要?不要我还得感恩戴德,这他妈叫什么事?”
  高战看着高易,事实上他有点后悔,强调一切的所属权并无必要,这几乎是高易的软肋,触之即会造成严重后果,不可预测,他闭上眼睛,睁开时已经透出无奈:“放下吧,我不计较,跟你有什么可计较的。是谁的重要吗?”
  高易犹疑,父亲这种神态,见所未见,他的手颤微一下又恢复原状,不信,他的行事风格已经使儿子不再信任。
  “想杀人我有一百种方法,制伏你也不例外,别小看你老子。”高战甚至开起了玩笑。
  高易移开目光,不愿与之接触:“让他先放。”
  “你他妈就不能让你老子一次?!”高战恼羞成怒。
  “不能。”
  高战气得像要随时爆炸:“难道还想我说对不起吗?!”
  “对不起,爸。”
  时间似乎凝固,半晌,高战道:“阿梁,放人。”
  元幽软倒,同时枪从头上移开。
  高易不再看向那边,他缓缓放下枪,回头,朝高战跪下。
  “现在是黄金时段?居然演电视剧,而且是肥皂剧。”高战鄙夷地看着儿子:“别违心了,心里叫着没面子,脸上再挂上这种悔恨,扮演逆来顺受的孝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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