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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夺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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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甄选也正式拉开帷幕,由于入选内容、人数众多,场次分排上午两场下午两场,一共举行三天。为求公平首先抽签决定出场顺序,窦寇抽中下午第一场,钟文欢天喜地,他说这会儿评审精力充沛,还没弄得“审美疲劳”且又对选手能力大致有了底,可谓形势一片看好。

窦寇不喜不忧,反正事已至此,一切听天由命,钟文恨不得勒她脖子摇醒她个没心没肺的,敢情刚才那大通话全白瞎了,关键时刻又犯浑。

“怎么啦?”她莫名其妙。

“笨,趁演员没上场,你到后台慰问一下,给人家买点饮料水果什么的嘛。”钟文恨铁不成钢的直跺脚。

“没必要了吧?”

“照我说的办一准没错。”钟文拽着傻头傻脑的大牲口就走。

窦寇翻白眼,夸张。

被钟文逼着慰问完演员,他又自作主张说请大家伙中午搓一顿,气氛倒是搅热乎了,窦寇的荷包也瘪了下去,不是她自灭威风,万一这次她没戏,岂不赔了夫人又折兵?不过这话她没敢真说出口,不然钟文一定就地劈了她。

下午场开演,窦寇估计紧张过头反而不紧张了,坐隔壁的钟文却绷得脸白煞煞,一路到演出结束都没怎么见他喘气,她真怕他因缺氧厥过去。

然后散了场没来得及听取钟文意见,手机震动,一看是孔先来电,这厮今天也紧要怎么有空搭理她?

起身退到外面僻静角落,“喂,什么事儿?”

“你那儿完活了没?”

“刚完。”

“哦,怎么样?”

“不知道,评审的分数统一在下周公布。”

“哦……”他停顿几秒,“你怎么不问问我这边怎样了?”

奇怪,他过去从来不跟她聊他的公事的,看来他真的变了,窦寇问:“那你怎么样?”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孔先故作神秘。

“爱说不说。”

“哎,拜托你有点耐性好不?”他没辙的老实招供,“好消息是我们公司中标了,坏消息是中标的还有两家公司。”

窦寇挑眉,“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再议,再投,再争。”

“能说点听得懂的么?”

“还不明白?本该只中一家,这下中了三家,所以又得重新竞争。”

“明白,等于你前半年往里砸的钱都打了水漂,对吧?”

孔先深呼吸,“……你非要这么理解也不是不可以。”

“那哪算有好消息?压根都是坏消息。”

“哎……不跟你说了,你还在羯艺吧,等会儿我去接你。”

“不用,师兄会送我。”

“我没跟你商量,等着。”说完他便挂电话,好像挂完点要他命一样。

窦寇拿开手机又好气又好笑,正在这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她的肩头,窦寇神经质的一颤,飞快回头却当即眼睛瞠圆,磨嘴皮半天挤出一句:“欧阳……欧阳总监……”

19壹玖回

欧阳羯今天也是一身正式的黑西服,应对重要场合选择黑色便是永不出错的。同样相似的衣着,窦寇可以从孔先身上找出一堆缺点而欧阳羯除了完美还是完美,真是无可挑剔,不过孔先就显得真实许多,至于欧阳羯……就偶像吧。

“我是不是吓到你了?”欧阳羯等了一分钟见窦寇只是发愣没做声,于是轻声低问。

窦寇赶紧回神,这两个男人她没事瞎比较什么?当真吃饱了撑的,她抿唇摇摇头,眼角微弯,欧阳羯见状眉心随之一松,问道:“今天紧不紧张?”

“有点。”

“看来窦编剧很有自信嘛。”

“自信?”窦寇叹气,“今天那么大阵仗,我哪有什么自信,即使有,大部分都是装出来的,余下的是认命。”

欧阳羯被逗乐,打趣道:“这可不是我平时认识的窦编剧,我以为凡事都不入了你的眼呢。”

你以为?你跟我很熟么就你以为!窦寇越过他的肩膀看看附近周围,人迹罕至,敢情到了没人的地儿他才肯跟她攀谈,所谓“做朋友”也就到这个份上了。

窦寇脸上转换的表情欧阳羯不知其意,但她爱答不理的态度他倒是明白的,这些日子一是太忙没工夫,二是因为避嫌,疏远她有不得已也有刻意,当然他不会告诉她。

“明天你就开始休假了,真羡慕啊。”他不动声色的转移话题。

那倒是,他作为主办方又是评审之一,眼下一摊子事儿还有得忙,而她只要乖乖在家等信儿便行,“手握众人的生杀大权,该被羡慕的是你。”

欧阳羯笑笑,彷如无意的问:“今天陪窦编剧来的那位,是你男朋友?”

窦寇呆了呆,迟钝的脑子才转过来他指的是谁,“不是的,他是我师兄。”盲目崇拜你的铁杆粉丝。

“师兄?”欧阳羯眼底滑过一抹释然,但很快隐没,俊逸的脸一片风轻云淡。

“嗯,和我在一个剧团工作。”

“也是编剧?”

“是导演。”

欧阳羯长“哦”了声,“那他怎么没参加甄选?”

“因为他没报名参选。”之前钟文赶排剧团的话剧,错过了报名截止日,为此他悔得肠子都青了。

“没关系,下次吧,机会还很多。”欧阳羯抬手看眼腕表,“不好意思,我还有事儿,先走一步。”

窦寇挥手道再见,等他走没影儿了,忽然纳闷,百忙之中他专门跑来跟她唠家常的么?怪人。

回去的路上窦寇随口提起这事儿,钟文反应激烈,翻来覆去的叨叨:“成了寇子,寇子成了,这次保管能成。”

“成什么成?”窦寇被他天马行空弄得一头雾水。

钟文说:“欧阳羯专程找你谈话,能不成么?将来你出了名,千万别忘拉拔师兄一把啊。”

瞧他说得绘影绘色的,窦寇失笑,“这叫‘找我谈话’么?你想太多了,也就没事儿路过打个酱油随便唠几句。”

“欧阳羯是路过打酱油的主儿么?”钟文有时候真是败给她的粗线条,“你也不看看时机,不早不晚恰恰在你的戏刚演完这会儿,多敏感啊?人家有意给你暗示,懂不懂?”

这么分析起来倒有几分道理,窦寇摸摸下巴想了想,依然觉得非常不真实,“别是来安慰咱落选的吧?”

“你个驴脑袋,我懒得说,你等着看结果,看我猜得准不准!”钟文咬牙切齿,愤愤然坐上车,并把车门关得砰然作响。

窦寇毕竟不是仙,真能做到稳如泰山毫不动摇,压抑已久渴望成功的心扑通扑通跳得欢实,眼底精光湛湛,如果事情真像钟文预测的一样……天,她手心都出汗了。

见她连扣两次才扣上安全带,钟文悄悄咧嘴偷乐,幸亏这丫头还没傻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一边把车开出停车场一边思索着怎么取笑她几句,忽然瞄见“羯艺”大楼外围了一大圈人,长枪短炮对准中间某目标物噼啪狂闪,好奇的定睛一看当即高声咋呼:“嘿,快看,那不是你们家老孔么!?”

“啊?”窦寇吓了一跳,慌忙扭脸看窗外,对街引发不小骚动的不是孔先是谁?

钟文缓缓刹停了车,莫名其妙的问:“这……怎么一回事儿?”

他说来接她,她却早就忘光光,可现在闹成这个样子,她哪敢贸贸然跑过去?窦寇头疼的扶额,“别管他了,咱们走吧。”

“走?”钟文不赞同,“那也得打个电话知会一声,老孔是来找你的吧?”

都是树大招风惹的祸,窦寇莫可奈何的摸出手机。

孔先手机响起的时候,一票娱记正潮涌的问东问西,中间还夹杂着挤在外围的摄影大哥的高声咆哮:“孔总经理看这边,看镜头!”害他差点没听见铃声。

孔先做梦也没想过自己会遭遇一群记者的围攻,而且就在大马路边上,在他兴高采烈准备接心爱姑娘回家的时候,突来的状况让他猝不及防。

过去孔先的主场是财经版,却也算娱乐版的常客,原因无外乎当下全民八卦的需求,而仇富情绪自然也是助力,茶余饭后的闲暇时光拿有钱人那点破事儿磕磕牙,无需负责不用上税,何乐而不为?

孔先发家本是则传奇,然后他秘而不宣的私生活更引人探奇,谁都知道他有个漂亮可爱的儿子但不知道儿子的妈长得是圆是扁,据说是孔先大学时代知名的才女,通常被称作“才女”的样貌一般会比较抱歉,于是当岳悦出现,人们恍然大悟,所谓的“地产神话”嫌弃糟糠、喜新厌旧,逃不开宿命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

那段日子孔先和岳悦一直占据娱乐版的重要位子,替报社创下不俗的销量,然而随着更多层出不穷的八卦消息,他们也随之渐渐淡出,直至孔先因病导致公司股价大跌重归财经版头条,娱记们才骤然想起了他,加之孔先“复出”后曾经的“话题女王”岳悦却意外销声匿迹,各路人马便燃起了深挖猛料的斗志,正苦于无机可乘,孔大当家竟然自动送货上门,选在“羯艺”隆重甄选新人新作的当天现身,怎么都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动。

孔先抬手挡开闪得眼花的镁光灯,在嘈杂的背景声音下努力想听清对方说什么,窦寇扯着喉咙嚷嚷:“我先跟师兄回去了。”

“你在哪儿?”孔先蓦地左右张望,惹得娱记们一阵躁动。

“行了,你专心对付记者吧,回头见。”窦寇说完挂了线。

孔先恨恨的往回走两步,不依不饶的记者马上跟来,结果他看到对面马路一辆熟悉的车子悄然驶离,气得脸如锅底,顾不了太多,推搡堵住去路的记者想上车去追,旁边帮他维持次序的柯绒见状暗叫不好!稍早在孔先兴冲冲推门下车的时候,她就发现“羯艺”门口满是记者,可阻止已来不及,狂蜂浪蝶顷刻汹涌而至,只得懊恼的看着完全状况外的孔先被围得水泄不通。

“孔总,不要……”柯绒沉声警告,拼命使眼色让他冷静,这下与人发生肢体冲突对刚刚竞标失败的公司有百害无一利。

孔先急怒于胸又不得而发,眼睁睁望着钟文的车渐行渐远,头次感觉身为名人的自己如此无能为力,沙哑着嗓门对柯绒喝道:“告诉他们,明天召开记者会,有问题明天问,今天不奉陪!”

柯绒吐口气,他总算还有理智,忍下了没当场发难,领了圣旨赶紧驱散同样听见孔先金口玉言仍不放弃纠缠的娱记们。孔先凝着脸,无动于衷闭紧嘴巴,从人缝间冷冷穿过,坐进车里一把将手机用力砸下地。

楼下闹得不可开交,楼上自然也注意到了,欧阳羯抱臂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海伦询问完一楼的警卫向他报告:“是‘先锋’地产的孔先。”

他!?欧阳羯搭在臂上悠闲轻点的手指一顿,几不可闻的“嗯”了声。海伦看好戏似的挨着他也往下看,嘴里奚落:“那个窦寇的‘后台’出人意料的硬,不但是龙教授的关门弟子,还有个地产大亨前夫。”

欧阳羯放下双臂转身向外走,海伦不察继续自顾自的絮叨:“一个卸甲归田一个分道扬镳,却都巴巴的赶来表达关注,哈,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走到门口的欧阳羯站定却没回头,语气冷峭:“海伦,你的工作内容,好像不包括背后嚼舌根这一项吧?”

海伦立时闭嘴,背上毛凉毛凉的麻,追随他多年岂会不知他情绪上的变化。总结既往经验,越是阳光亲切的人,一旦生气起来越是阴森恐怖。极端么?可,这就是欧阳羯。

回到办公室,欧阳羯看见公然霸占自己高背皮椅的梅楷也不言语,面无表情坐到另一边的椅子上,不咸不淡的问:“还没走?”

梅楷抬起头,手指点了点摊开的剧本,“窦寇的本子真不错,难得一见的好东西,不过不太适合排舞台剧,宏大的战争场面因为受空间限制无法充分体现,不如干脆给我得了,我投她拍电影,国产大片儿,一准火。”

欧阳羯一掌拍在桌子上,“滚远点,凑什么热闹你也来跟我抢。”

梅楷错愕的一怔,然后挑起眉毛,玩味的盯着发觉说漏嘴而悔之已晚的某人,故作无知的问:“也?哦……还有谁跟你抢窦寇……的剧本呀?”

20贰零回

厨房里窦寇把和好的面搓成长条,刷上一层橄榄油后细心的切小段,接着手指灵巧的一摁一小片一摁一小片,等灶上热水沸开,麻利的将小面片划拉进去,煮熟起锅放凉水浸泡片刻,然后搁边上沥干,接着再把鸡肉丁、虾肉丁、干贝、香菇丁和之前准备好的高汤一起慢火煨着,然后就等孔先回来,完成最后一道工序便大功告成。

这道俗称的“猫耳朵”,穷有穷做法,富有富做法,窦寇不嫌麻烦的选了后者。到底心怀愧疚,把孔先一人撩那儿,经受一群八卦记者狂轰滥炸,现在心里指不定有多窝火!竞标失利、天干物燥且大病初愈,这些主客观因素混合一起都够他喝一壶的,考虑来考虑去,也只有从饮食上补偿补偿他了,谁让他是一不折不扣的吃货呢?

于是孔先杀出重围回到家,开门便闻到满室飘散的咸鲜清香,阴鹜的黑脸上一对幽深冷眸不屑的眯了眯,长能耐了,亡羊补牢啊?

听见动静窦寇探出头,“诶,回来啦,赶紧洗洗手,吃饭了。”

以食为天的孔先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执行命令,反而悠哉游哉踱到客厅中央低头看正满地打滚的沐沐,墙上电视播放奥运倒计时节目,人人兴奋异常,主持人说话声音都是抖的,沐沐这个小小奥运迷自然激动万分,身上的小T恤印着“I ♥; China”,拳拳爱国之心昭然若揭,宣告咱零零后并非“垮掉的一代”。

“拔拔,刘翔刘翔啊!”小家伙指着电视屏幕蹦跶。

“一车车的人,你看得出谁是刘翔?”孔先蹲下来,刮了儿子天灵盖一把。

“嗷嗷……拔拔,刘翔就是刘翔!”沐沐嚎得脸蛋通红。

孔先忍不住笑,这小子心目中的英雄除了奥特曼就是刘翔了,转念想想又挺心酸,他把他这个做老子的排第几了呀?

窦寇半天不见人,“猫耳朵”趁热才好吃,泡胀就不对味儿了,出来冲沐沐喊:“不乖乖吃饭,刘翔不跑了。”

这还得了?沐沐火速拽起老爸,“拔拔,吃饭饭,快点快点!”

孔先被动的进了餐厅,桌上摆着几碟开胃小菜,三碗“猫耳朵”香味扑鼻,清爽的汤头热气缭绕,翠绿的葱段、绯红的虾肉、玉白的面片,卖相甚是漂亮,味蕾瞬间苏醒,口腔分泌大量口水,他偷偷咕咚咕咚往肚里咽,肚里馋虫回应般呱呱乱叫。

窦寇把沐沐抱坐到儿童专用高脚椅上,一边围兜围一边细声交代:“面汤热,吹凉了再吃,知道么?”

“哦哦。”沐沐点头,捏着小勺往面碗里舀。

招呼妥当儿子,窦寇才转而看孔先,随即诧异的问:“怎么光看着不吃啊?不饿么?”

孔先两眼发直盯了碗里很久,然后慢吞吞的说:“嗯,不饿。”

窦寇蹙眉,他那点心思她还不明白?所以不绕弯子直截了当道:“要撒气尽管冲我来,做什么折腾自己身子?”

孔先一凛,视线拉离食物,瞪住橘色灯光下细柔的脸,直瞪得原本理直气壮的某人渐渐心虚窘迫,他似是满意了,勾起嘴角,“我为什么要冲你撒气?你惹我了么?”

“当时那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能怎样?”窦寇很是无奈的辩解。

“是啊,你能怎样呢?”他懒懒的笑,窦寇张嘴要说话,他指着沐沐,“你儿子鼻涕下来都吃进嘴里了。”

窦寇注意力立马被转移,忙不迭抽纸巾给沐沐擦拭,孔先趁机站起身,不着痕迹恋恋不舍的再望了眼碗里的“猫耳朵”,带着时不与我的感慨走了出去。

窦寇眼角余光瞄见他的背影,猛然间一阵烦躁,抬头嚷道:“喂,别闹了,这顿特意做给你吃的!”

静了半秒,外面飘来一句“予唯不食嗟来之食”,窦寇听了纸巾在手心揉成团,忘了有祖国的花骨朵在场,磨牙挤了个“靠”,求知欲旺盛的娃儿马上问:“麻麻,什么是靠?”

“去问你爸!”

娃儿当了真,扭身要下椅子,拔高声音喊:“拔拔,什么是……唔!?”

窦寇噌的窜邪火,一手捂住儿子的嘴巴,恶狠狠的连贯的一字不带停顿道:“别问了再问不许你看开幕式直接上楼睡觉去。”

麻麻,你……坏死了!呜呜……

这个举国欢庆的夜晚,这个全球华人扬眉吐气的夜晚,某家三口人守着实况转播共度,除了沉浸在无比欢乐中的小娃儿,另两个大人均各怀鬼胎,全然辜负了今宵良辰。

孔先从头到尾面色沉静如水,只在恢弘华丽的文艺表演之初说了句:“中国人有钱了。”

窦寇从头到尾面色沉静如水,只在圣火点燃之时哼了句:“体操王子变大叔。”

……

夜,深沉。

窦寇伺候儿子沐浴洗漱,这小祖宗打了鸡血似的疯闹一整天,这会儿终于体力不支,澡刚洗一半就呼呼大睡,害她又抱又扛的弄上床,衣服几乎尽湿,干脆直接冲了个澡,收拾干净出来看见沐沐抱着凉被就地一翻,嘴里还嘟囔着:北京欢迎你……

窦寇哭笑不得,重新给他盖好被子,银白月光透过窗口洒了满床,原来已经月到中天。长长的叹口气,捏捏眉心,隔壁那头犟驴不知道怎么样?饿死了没有啊?如果换做任何时候她才懒得管,随他爱咋咋地,不过可惜现在不是“任何时候”,他残破的身体时刻提醒她——你还记得医嘱吗?你还记得指天立誓保证过什么吗?

孔家一大一小俩爷儿们都是祖宗,而她就是苦逼的丫头命!窦寇哀怨的下楼,捣鼓了一碗加了双份肉菜的汤面,不禁呲牙咧嘴的想她干嘛忍气吞声的,按个性又当不了白雪公主,何不当白雪公主恶毒的后妈呢?

孔先的主卧室且不说什么富丽堂皇了,跟儿子的房间一比甚至只能说是空旷,一张大床以及两边各一个床头柜便别无他物,功能性上仅限于睡觉,实实在在的“卧”室。

窦寇第一次进来的时候着实意外了一把,哪怕至今仍有点不适应,根本不像爱炫耀爱出风头的孔大当家该有的品味。

这时房间主体——大床上,无人。人呢?窦寇放下烫手的汤碗,直觉往浴室走,“孔先,吃宵夜。”

拍开虚掩的门,入目即是男人赤膊精光的上半身,孔先正站在洗手台前刷牙,两人四目对望都狠狠一怔,祖宗哟大半夜的搞得那么香艳要刺激谁?!

孔先最快回神,从容的吐掉满嘴泡沫,“刷牙了,不想吃。”

窦寇尴尬的本要退出去,一听他又说不吃,当下来了脾气,不退反进,挺胸叉腰训斥道:“你再说声不吃试试?!告诉你孔先,我可忍你一夜了,老大不小的人了怎么还分不清好歹?”

“什么叫分不清好歹?我没有胃口没有食欲怎么地了?”他学她也叉起腰,没好气的嚷。

窦寇几乎没在听他嚷什么,因为视线全被横于眼前舒展的身躯占据,性感锁骨牵拖出清隽的肩线,精瘦的胸膛质地光滑,两点粉红可爱而含蓄,修长的窄腰一路收入纯棉睡裤里,她突发奇想若是多几块结实的腹肌……他一定不比时装杂志上的牛仔裤模特逊色。

提到腹肌油然不觉停在他平坦的腹部上,那里有一条鱼骨状微微凸起的疤痕,周边尚有些发红,其实手术的创口不大,只因二度撕裂的缘故显得略为狰狞。窦寇无意识的伸出手,指尖轻巧的抚过不太平整的表面,很痛吧?她也挨过刀,当麻药退去疼痛袭来,折磨会持续几天,但对她来说那时是甜蜜的负担,至于他则是纯粹的皮肉之苦,并以命相搏。

“豆豆……”孔先沉声低吟,她温热的指如羽毛似有若无的轻触,立时激起点点酥麻,针一样刺着神经,皮肤泛起一波波细密的小疙瘩,血脉忽然直冲而下聚集到某处,呼吸随即急促,紧盯她的眼愈发幽深,她是不是在……嗯,勾引?

窦寇犹自沉溺在自己的世界,压根儿没察觉空气中流窜的化学裂变,直至耳边扫过一道劲风,男人大手叩住她后颈往前一带,来不及惊诧黑影已然笼罩,下一秒双唇遭到突袭,冰凉的触感引得她打了个激灵,接着嘴里一片牙膏清冽的柠檬味,又凉又辣的让舌尖一麻,她倒抽一口气,倏然瞠大眼眸,旋即掉进咫尺之隔的两汪无底深潭。

他极用力极迫切的研磨着接触到的一切柔嫩,动作粗暴毫无章法,如饥饿许久的兽只想一口吞下鲜美的食物,遇到抵抗便二话不说予以强势镇压,单手不够便加入另一只手,捧住她扭动挣扎的脑袋,扳正抬高至适合亲吻的角度,然后尽情肆虐……

这个土匪!她要换气!窦寇憋得胸口发闷,鼻子吸入的全是他喷薄而出的灼热气息,嘴巴堵得严严实实,他甚至都探进了咽喉,眼泪快要逼出眼眶,她难受的抡起拳头狠砸他的后腰,无果;改由指甲挠,一条条血红立显,无果。

她对付他的手段无疑是火上浇油,他难耐的哼哼,推着她抵上墙壁,男人的坚硬压倒性覆盖女人的柔软,瞬间传出满足的喟叹,她若是天天这样“喂”他,多好?

“拔拔,麻麻,你们在玩什么?”

21贰壹回

窦寇捂着半边脸斜靠在门框上,沐沐正在一堆玩具里翻找不见的蜡笔,收纳箱让他捣得面目全非,玩具稀里哗啦撒落一地,然而她没精神去管,昨晚……要不是沐沐中途打断,不知道发展下去会如何收场。想到后来那厮一边吃着宵夜,一边眼冒赤光瞄着她不放的样子,仿佛被毒蛇盯上似的,害她浑身发冷。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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