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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麦探险小说打包下载-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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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被撵走的暗探们到达了这一边的河岸,向对岸喊话,接着,流浪汉们骑马在河水里走了一小段,以便游过来。他们驱赶马过河。老枪手向站在自己附近的大叔、布伦特尔和驼子比尔命令道,“我射击头两个上岸的。在我之后,杜乐、勋爵和其他人依次开枪。每个人都有特定的射击目标。不要两个人同时瞄准同一个流浪汉,不能浪费弹药。”
“这样很好!”驼子比尔表示,“我的枪有了瞄准的靶子。”
他的朋友,枪杆子大叔赞同说:“他们一过来/就成了靶子/依次瞄准/打发进地狱去!”
现在,头一个骑马人来到这一边河岸,第二人尾随其后,不一会儿就有三个暗探立在他们上岸的地方。老枪手一声令下,五颗子弹几乎同时嗒嗒地响。两个骑马人应声从马上滚落,暗探们随着枪声倒在地上。流浪汉们不断发出愤怒的嚎叫,向前拥挤,想登上河岸。在前推后拥中,他们总是把别人推到前面去迎接毁灭,因为马儿一俟上岸,骑马人马上就会被一颗从农场飞来的子弹从马鞍上请下来。不到两分钟,就有二三十匹失去骑手的马无人驾驭,在河岸的这一边四处乱跑。
一次如此热情的欢迎,是流浪汉们始料不及的。暗探们刚才越过河水向他们喊话的内容肯定是:农场缺少保卫人员。但现在,那里枪声不断,而且弹无虚发。愤怒的嚎叫,变成了惊恐不安的叫喊。终于有人发出了撤退的命令,接着所有仍处于河水中的骑马人,都把马儿掉过头来,撤了回去。
“打退了他们的进攻!”密苏里人布伦特尔说道,“我很好奇,想知道他们现在怎么办。”
“他们会在我们子弹射程之外的某个地方呆着,等机会游泳过来。”老枪手回答说。
“以后呢?”
“以后?这还很难说。如果他们做事明智,就难对付了。”
“您认为什么是明智呢?”
“他们不能集中起来发起进攻,要把马丢在后面,同时从四面八方向我们围过来,如果他们藏在墙后面,我们就难以将他们打退。那时,我们就得被迫进行自卫。如果流浪汉们突然聚集到一点,他们就有可能越墙进来。”
“情况确实如此,但他们中的一些人也有可能会被击毙。当然,那时我们也会面临许多危险。”
“事情就是这样。我们要等着瞧,看他们怎样行动。”
在这期间,流浪汉们似乎已经商量好了。他们的队伍逆流而上,向北行进,一直来到距农场大门不远的地方。直到现在为止,农场保卫者一直控制着东边,这时老枪手大声喊道:“快,大家都赶到北边去!他们要冲击大门!”
“流浪汉们不可能破门而入!”布伦特尔边跑边提出异议。
“对。但是,要是他们来到了大门口,就可以从马鞍上越过大门和围墙,那时,他们就有可能在这院子里把我们压垮制服。在我下达命令之前,你们不要开枪,到时候我们同时朝大堆人群中间射击!”
在北边的围墙那儿,一部分人站在射击孔旁,另一部分人弯着腰站在各射击孔之间加高的地方,他们已做好了战斗准备。
敌人的部队在行动,他们朝大门飞驰而来。在距大门最多还有八十步远时,老枪手下令开火,顿时枪声劈啪地响了起来。
流浪汉们好像在追逐中被一根横拉着的套绳套住了,他们活像一团乱线,根本无法自行解开。农场保卫者们有时间装子弹。现在,他们不再同时开火,但仍然不停地向乱成一团的地方射击。流浪汉们无法忍受。他们四处狂奔,把死者和伤员丢下不管。一些无骑手的马盲目地向农场的房子跑去。人们打开大门,放它们进来。后来,流浪汉们试图将他们的伤员接走,这一人道之举没有受到干扰,于是他们把伤员弄到远处有几棵树的地方,在那儿为伤员们包扎。
到了中午时分。人们开始向保卫者们分发食品和饮料。随后,流浪汉们离去了,他们让伤员在树下躺着,自己骑马朝西奔去。
“他们是不是撤退呢?”驼子比尔询问道,“他们在这里得到了一个深刻的教训。如果他们能把它牢记在心上,那是明智的。”
“这我不相信,”“杜乐姑妈”答道,“如果他们真的放弃自己的打算,那么他们就会把他们的伤员也带走。我是说,他们贼心不死,现在还惦记着农场的畜群。喏,你们瞧瞧屋顶上!老枪手站在上面,手里拿着望远镜。他在观察那些小子,我估计我们很快就能接到命令,去援助牧人和印第安人。”
情况很快表明,“姑妈”的猜测是对的。老枪手从上面向下面呼喊:“赶快上马!流浪汉们正在转向南边,要和好太阳的人马相遇。”
几分钟后,马儿已处于待命状态。除了少数几个留在院子里,必要时负责快速把大门打开的雇工外,其余的人都跨上了马。老枪手打头,他们骑马走出大门,环绕着向最近的围墙角走去,随后转向南边奔驰。那儿有几片耕地,耕地后面是大草原,一片绿色的草地,草地上这儿或那儿可见到一些灌木丛。
暂时,还不能用肉眼看清流浪汉们。但是老枪手带来了望远镜,借助它就能同敌人总是保持同样的高度而又不被他们察觉。一刻钟之后,老枪手勒马止步,因为流浪汉们不再向前走了。流浪汉们来到了布特勒邻居的边界,眼睛不仅盯着在那儿吃草的牲畜,而且也注视着畜群的武装看守人员。
老枪手仔细观察着草原上有灌木丛的地方,想从中发现可以藏身的地方。随后,他们将马留下,弯着腰,蹑手蹑脚地继续走,一直走到一片宽阔的灌木丛那里,流浪汉们十有八九会到这里来。在这里,用肉眼就可以看清来犯者和畜群的守护者。
发现有如此之多的印第安人保护牲口,流浪汉们似乎很震惊。印第安的男子们聚集在这里,而且人数又是那么众多,这是怎么搞的呢?他们十分吃惊。但是,他们很快就发现印第安人没有步枪装备,这又使他们鼓起了勇气。首领们商量了片刻后就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但他们不愿打持久战,于是干脆骑马将红种人撞倒。他们聚集起足够多的人马,在喊打喊杀的威吓性的叫嚷声中向印第安人直冲过来。
从现在的情况看,酋长能够胜任他的工作。发出高声命令,他那些紧挨在一起的伙伴们随即散开,使得骑马撞人成为空谈。这一点,流浪汉们很快就看出来了。于是他们便改弦更张,改为冲击红种人的右翼,想占领那里阵地。奥萨格人酋长又识破了他们的意图。随着他那响亮的声音,他的人马飞快地集中到一起,短时间内仿佛是乱糟糟的一团,但马上又分散开。他们改变了部署。他们的战线,由西东方,改为北南方。奥萨格人改变主意,并非是因为他已预料到他的同盟者们会来,而是要像一头受到攻击的美洲野牛那样,勇敢抗击来犯之敌。如果说这本来就是一个十分了不起的业绩,那么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意外的收获:流浪汉们现在完全突然地处于印第安人与躲藏在灌木丛后面的白人的两面夹击的境地。他们见到如意算盘已落空,于是便停住了。他们很快为这一轻率举动付出代价。他们似乎错误地估计了印第安人枪弹的射程,觉得自己很安全,他们的一个头目在报告另一项计划。奥萨格人利用这一间歇,又发出一声呼喊,随即人马快速向前冲击,然后停下来,诸箭齐射,接着又同样飞快地退回去。射手们得心应手,箭箭中靶。流浪汉有中箭倒地身亡的,更多的还是受了伤的,受伤的不光是骑手,不少马也挂了彩。受惊的马突然后足直立,要脱缰狂奔,一片混乱,老枪手利用这时机,命令道:“现在开枪!但是,只射人,不射马!”
在敌人背后,枪嗒嗒地响了起来,子弹飞向流浪汉们聚集的地方,他们害怕得大叫起来,“离开!”有人咆哮道,“我们被包围了。赶快突破印第安人的防线!”
流浪汉们马上听从了这道命令,他丢下死者和重伤员,向印第安人扑来,印第安人给他们让出了一条路,在他们背后不断发出胜利的欢呼声。
“他们溜掉了!”老头子布伦特尔笑道,“他们不会回来的。你们知道吗,是谁号召逃跑的?”
“当然知道啰!”比尔答道,“是红发康奈尔。魔鬼似乎保护他免遭我们的射击。先生,我们不追击这条恶棍吗?”
这个问题,他是向老枪手提出来的。老枪手说:“不。跟他们混战一场,我们的力量太薄弱。另外,也许他们能猜到:我们到这里来仅是助印第安人一臂之力。他们很可能骑马到农场去,趁我们不在时闯进去。就是说,我们必须尽快赶回去。”
“那些挂了彩的流浪汉和没有骑手的马怎么办?”
“把他们交给印第安人去处理。现在快到马儿那里去!”
汉子们挥动帽子,向红种人高呼“乌拉”,接着,他们上马,迅速返回了农场。老枪手登到屋顶平台上,用望远镜环视四周。
布特勒太太坐在平台上,开始时还忧心忡忡,现在得悉敌人的进犯已被击退,非常高兴。“这么说,我们得救啦?”她探问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流浪汉们损失惨重,他们不敢继续捣乱了。”
“也许吧。”老枪手若有所思地说。
“只是也许吗?”
“很遗憾!他们虽然不敢再打畜群的主意,因为他们必须承认,我们有足够的实力看守畜群;但是,这儿房子的情况就不同了。那些小子当然知道,白天进攻,他们根本无能为力;但在夜晚攻进来,他们认为还是可能的。无论如何,我们得要做好夜里遭袭击的准备。很可能……”
他中断了说话。他一直在用望远镜瞭望,刚才搜索了北边的方向。
“怎么回事?”布特勒太太询问道,“先生,为什么您不讲下去?为什么您突然露出疑虑的神色?”
老枪手通过望远镜又看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放下来,无拘束地答道:“没有什么事要我们操心的,夫人,您可以放心地下楼去,叫人送点儿饮料来。”
待布特勒大大走后,老枪手就对英国人说,英国人恰好带着他那副大型望远镜在平台上:“现在我把女主人打发走了。先生,举起您的望远镜朝正西方向看看!那儿能见到谁?”
英国人卡斯托尔泊按他的要求做了,随后答道:“是流浪汉们,我看得一清二楚。他们来了。”
“他们真的来了吗?”
“当然啰!不然他们干什么?”
“这么说来,我的望远镜虽比您的小得多,但比您的好。流浪汉们真的是在行动吗?”
“不,他们停住了。”
“他们的脸朝哪里?”
“朝北。”
“那么您用望远镜朝这个方向看看!您也许会看出,这些小子为什么会止步不前。”
“好的,先生,我来瞧瞧。那儿有三名骑马人过来,没有见到流浪汉们。”
“三名骑马人?”
“是的!哦,不对,似乎其中有位女士。不错,是一位女士。我见到长长的骑马服和随风飘荡的面纱。”
“您知道这三个人是谁吗?”
“不知道。我怎能知道呢……嘿,难道不是……?”
“当然啰,”老枪手一本正经地点头,“他们正是农场主和他的内弟及其女儿。那个信使没有碰见他们,我们派他去迎接他们,顺便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
勋爵把望远镜折起来,叫喊道:“这样,我们必须赶快骑马出去,不然他们就会落入流浪汉们的手中!”
他正要走。老枪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臂,说道:“先生,您留下来,不要吵嚷!夫人现在什么也用不着知道。对于她,我们既不能警告,也无法帮助,因为已经太晚了。您瞧瞧那儿!”
勋爵又举起他的望远镜,见到流浪汉们已开始行动了,他们骑着马朝着这三个人疾驰而来。
“恶魔!”他突然惊叫道,“流浪汉要杀了他们!”
“不会。这些小子知道什么是他们的优点并会设法利用这些优点。他们能从这三个人的死捞到什么好处呢?根本捞不到。如果他们让这三个人作为人质,就可以逼迫我们妥协让步。请注意!现在事情正在进行。这三个人已被包围,我们无能为力。”
“说得对,先生,”英国人说道,“我们真的心甘情愿妥协让步吗?”
老枪手以特有的方式耸耸肩膀,一丝微笑浮现在他的嘴角上,他答道:“先生,您别管,这事就由我来办好了!我跟您说,这三个人在外边被人俘获,不会有任何危险,您相信我吧。尽管如此,我请求您还是别让这家的女主人知道这件事!”
“其他人也不要知道吗?”
“我们得把这事告诉身边的人。如果您想接受这个任务,那您现在就下楼去!告诉他们不要讲出去!我在这儿继续观察流浪汉们的动向,然后根据他们的行为,采取我的措施。”
勋爵下楼去了。老枪手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在流浪汉身上,这些人将三个俘虏夹在中间,骑着马朝着那个有几棵树挨在一起的地方奔去,他们下了马,坐下休息。老枪手看见,他们正进行着激烈的交谈。这时杜乐急匆匆的上来了,他用德语探问道:“勋爵跟我们说的是真的吗?布特勒和他的内弟,还有小姐,都被俘获了吗?”
“是的。”老枪手点点头。
“应该想到,这种事是可能发生的!现在,流浪汉们趾高气扬,自命不凡,他们会来提条件的。我们怎么办?我们怎么答复他们?”
“您有什么高见?”老枪手探询道,他向这个英国人投去审视的一瞥。
“您问什么呢?不让,绝对不让。或许您会给人家赎金?”
“也许他们会强迫我们这样做。”
“不行,就是不行。这些恶棍想要干什么呢?难道要把俘虏们打死?不会的,他们害怕我们以牙还牙。虽然他们会以人质相威胁,但是我们不怕威胁。”
“但是,即使您的推测是正确的,我们也必须顾及俘虏,无论如何,他们的处境是极其难堪的。即使人家手下留情,不要他们的命,也会使他们遭受其它的伤害,并对他们进行威胁。”
“他们不会受到伤害。他们的状况不会持续多久了。我们都在这里,要是我们还找不到使他们摆脱困境的办法和途径,那就太奇怪了。”
“这事我们如何着手呢?您有什么计划吗?”
“没有,还没有,也没有必要。我们要看事态发展,看看还有什么事发生,然后才能采取行动。我毫不畏惧,我了解自己,在关键时刻,我肯定是非常理智的。您和我干的行当完全不同,但我们俩都不是傻乎乎的人。我以为……等一等!”他中断了说话,“您注意!现在他们来了。两个小子,径直向这里走来。他们手中挥动布块,想让我们看到,作为谈判者,他们要受到敬重。您跟他们谈吗?”
“当然要谈。为了俘虏们,我必须知道人家提出的要求。您来!”
两人来到院子里。防守人员站在射击孔那儿观察两个谈判代表。这两个人站在射程外正挥动布块。老枪手打开大门来到外边,给信号让他们过来。他们听从了,有礼貌地打了招呼,力图摆出充满信心的样子。
“我们是代表,”他们俩中的一个说道,“前来提出我们的要求。”
“噢,是这样!”老枪手嘲弄地说道,“从什么时候起,草原兔子敢来向大褐熊发布命令?”
这个比喻很恰当。在他们面前,老枪手是那样高大,那样魁梧和强壮,他的眼睛射出了咄咄逼人的目光,使两个谈判代表不由自主地退缩了一步。
“先生,我们不是兔子!”其中的一个代表申辩道。
“不是兔子?那就是胆小的草原狼啰?你们自称是代表,实为梁上君子、窃贼和凶手,你们这些人无法无天,每个老实人都有权利射击你们!”
“先生,”流浪汉怒冲冲地说,“如此的侮辱我得……”
“住口,恶棍!”老枪手向他大发雷霆,“我允许你们来,只是要看看你们这帮歹徒敢无耻到什么程度。如果你们再说出一个我不喜欢的字,我马上就把你们打翻在地。你们知道我是谁吗?人们叫我老枪手。你们把这情况告诉给派遣你们来的人吧!他们也许知道,我不是让人愚弄的男子汉。这点他们今天就已经感觉到了。好吧,简短地说说,你们想干什么?”
“我们要报告,农场主和他的内弟以及他的子女都在我们的手里。”
“我已经知道了!”
“这三个人的性命由我们掌握……”
“呸!”老枪手打断他的话。
“假如您不接受我们的条件,”流浪汉继续说,“并把农场交给我们,要是您不听我讲,俘虏们就会在您的眼前,在那儿的几棵树旁被绞死!”
“你们可以那么干!但这儿也为你们准备了足够的绳索。”
这种强硬的态度是流浪汉没有料到的。他不知所措地沉思片刻,接着说:“好好想想,三条人命啊!”
“我是会很好考虑的。现在你们给我走开,不然,我的忍耐就到头啦!”
老枪手拔出手枪。这两个人赶快离去,他们中的一个人走出一段距离后问:“如果我们接到别的任务,可以再来吗?”
“不可以。我只会见红发康奈尔,也只是一小会儿。”
“如果他来了,您允许他自由地回到我们那里吗?”
“可以的,要是他行为规矩的话。”
“这事我们会跟他说的。”
他们快快地跑掉了,可以看得出,离开这个可怕的老枪手,他们是多么高兴。老枪手没有返回院子,而是从大门口朝着流浪汉的方向径直走去,走到一半路程时才停了下来。他在一块石头上坐下,等待康奈尔。他确信康奈尔会来的。
情况很快就表明,他的估计没有错。康奈尔离开了流浪汉,慢腾腾地朝他走来。他很笨拙地鞠了一个躬,说道:“先生,您好!您想跟我谈话吗?”
“这我一点也不清楚,”老枪手说,“我只说过,除您之外,我不跟其他任何人交谈。当然,我最高兴的是,您也别打扰我。”
“先生,您使用了一个非常骄傲的口气!”
“这也是有原因的。但我不愿意奉劝您也使用同样的口吻。”
两人唇枪舌剑,激烈交锋。康奈尔首先垂下目光,艰难地压住怒火,答道:“我们平起平坐,是平等的!”
“流浪汉跟诚实的西部地区男子不分高低?失败者与胜利者不分上下?您称这是平等?”
“我还没有败下阵来。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用您的办法来对付您,这个主动权只掌握在我们手里。”
“不妨试试吧。”老枪手蔑视地笑道。
康奈尔很生气,他怒冲冲地说:“我们只需要利用您的不谨慎、欠考虑就够了!”
“啊!为什么?我犯了什么不谨慎、欠考虑的错误?”
“这就是您来到这里,远离了农场。如果我们愿意,您就落在了我们的手里。人们把您看作常胜将军,但您毕竟还不是所向无敌的人。您现在处于我们和农场中间。只需要我们的几个人跨上马,截断您的退路,那么您就会成为我们的俘虏了。”
“您是这样看的吗?”
“是的。就算您是头号飞人,也比不上一匹马的速度吧,这您得承认。就是说,在您回到农场之前,您已被包围,成了瓮中之鳖”。
“您很会打如意算盘。可您忽略了一点:就是那些想要俘获我的人,必定进入我的伙伴们的射程之内,他们会被干掉。然而这事并非是我们要谈论的。”
“不是的,先生,这不是我们要谈论的。我来这里,是为了给您提供挽救三个俘虏生命的机会。”
“那您是枉费心机、白费力气了,因为这些人的生命并没有处于危险之中。”
“没有吗?”康奈尔幸灾乐祸地笑道,“先生,这您就大错特错了。要是您不答应我们的要求,他们就要被绞死。”
“我已让人告诉您了,要是那样,你们大家都会被吊死,无一幸免。”
“真可笑!您数过吗,我们有多少人?”
“那当然啦。您知道我可以调来多少人对付你们吗?”
“知道得十分精确。”
“呸!您无法计算我们的人数。”
“这没有必要。我们知道,布特勒农场通常有多少雇工。现在也不会更多。此外,最多还有一些伐木工,是您从黑熊河那儿带来的。”
康奈尔充满期望地从侧面瞧瞧老枪手,因为他确实不清楚老枪手可以支配的人数。老枪手作了一个轻蔑的手势:
“数一数你们的死伤人数,然后告诉我,这是否是少数伐木工的所为!此外,您见到了我的印第安人,还有其他白人,他们可以从背后包抄你们。”
“还有其他白人?”流浪汉笑道,“除一些伐木工外,别无他人。我当然承认,你们诡计多端,巧计取胜。你们从农场来援助印第安人,这点,我考虑得太晚。我们本该马上骑马到农场去;那样它就会落入我们的手里了。不,先生,您用你们的人数吓不倒我们。要是我们把俘虏们杀了,你们根本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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